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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借道万万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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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双点头,这两兄弟都是生意人,而且都是纯粹的生意人,无非是一个重情重义,便是人情生意,另一个只看金钱,便是商业往来。

    送了单双,岳天泽大手一挥,土豪级别的马车缓缓掉头,就此而去。

    单双进了青天楼,引领他的是个绿衣小丫头,蹦蹦跳跳的,罕见能在这世间保持童真。

    这青天楼似乎除了守门人,近乎全是女性,真要说是风流场所,却又不是彼风流。

    背景很大,山上宗门。能有跨洲隧道,便肯定是带了仙字。只是仙字有多大,又是一个谁也不知的秘密,想来是不会小。

    绿衣丫头带着单双进了地字一号房,竟然又是一座小天地。放眼而去,既然是在一处临靠崖壁的高台之上。

    仔细瞧,才发现并非是小天地,而是大世界。

    那地字一号房,怕是一个小型的传送隧道。

    能有此手段,此底蕴,那仙字便又在单双心里大了不少。

    单双到时,高台上已有了不少人。江湖打扮居多,各式各样,各有千秋。

    当然,对应的便是各有底蕴,各有手段,断不可小瞧了江湖人。

    单双与一人相视而笑,便转过身,瞧了别处。

    再者便是另外两拨与众人泾渭分明。

    一拨持剑而立,却有仙家气息,不免书生气,自有规矩。定是那山上宗门,不谈大小,都是仙家。

    另一拨就更不用提,道家服饰,桃剑黄袍,自称是正统道家修士。

    最亮眼的一人,自然便是背着琴匣子的玉仙子。似乎早已等在这里,与那一拨山上剑客站得相对较近。

    与其中一位青年交谈较多,但也仅限于此。

    见了单双,也是稽首行了行礼,单双回礼,便静等着单双早已期待良久的青天舟。

    倒是与玉仙子交谈的那位青年,多是瞧了一眼这位穿着布鞋,身着麻衣的消瘦青年。主动抱了抱拳,单双自是回礼。

    岳天泽是掐着点接的单双,故而也没等多久,在一声天地嗡鸣中,空气骤然狂暴。

    如同龙卷,震慑四方。

    一道无形的屏障也在顷刻间升起,将整个高台笼罩其中。

    一个个肉眼可见的黑点四散而起,落在屏障上,又消失与无形之中。

    不管是单双还是其余人,都是忍不住后退,尽量远离这些看似人畜无害的黑点。

    那悬崖之下,一个个凹坑太过显眼。每一颗黑点落下,便是消磨一蹲巨石。

    没有什么如雷的响声,没有什么激烈的火花,就那么消融,没有半点滞留。就似乎那崖底本就是这么个模样,没有任何痕迹。

    在黑点的不断显化中,一个漆黑的空洞逐渐在崖壁边展开,最后行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就在那黑洞深处,一只如海中巨鲸的庞大飞舟正徐徐而来。

    整齐的机械扣动声在飞舟各个角落响起,如那鲸鱼的一声长啸,从崖边冲击天边不知何远处。

    飞舟由动而静,一点点平静,终于是在崖壁前停了下来。

    等那黑点完全消散,又将那崖底深处消磨了不知多少。

    一声轰隆声中,飞舟上方才降下了一块横板,将飞舟与高台紧密连接。

    那无形的屏障也在此逐渐消散,化作了一丝丝散灵,归于世间。

    一个驮着背、脸上长满疙瘩的老人这才随着横板下了飞舟。与之一起的,还有诸多的修士。

    与这高台一样,服饰各异。亦有认识多,多是借着时间,问声好,道个礼。

    相比于将要上飞舟的诸多人,下飞舟的修士不但没有因为一行劳顿而疲倦,反而是神采飞扬。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着实令人费解。

    单双自是没个熟人,也没有什么牵绊,等诸人下了船,他便从一侧而上。

    驼背老人递了一块牌子,单双接过,原是一块房间号码。天字房,三号。

    略微抱拳,单双便孤身一人进了飞舟。

    这飞舟悬浮在崖边,虽无支撑,却平稳异常。站在飞舟上,一如平地,确实奇异。

    这天字房倒是挺好找,仔细瞧,其实也并无区别。天地人,似乎在这飞舟上并无尊卑之分。

    三号房,倒是稍微偏里,好在有个小窗,也能看看那飞舟下的不错景象。

    进了屋子,单双首先拿出的,便是一个包裹。没人递上,但能送出此物的,便只有一人。

    打开,是两双布鞋,两套衣物。

    做工谈不上好,只能说得上是马虎,一针一线,略显仓促,却很致密。

    一个热爱侠女称号的江湖人,一个锦衣玉食的王府千金,似乎都抵不过这手艺尚早的痴情人。

    一声轻叹,单双便取出一股烧酒,也是那人儿留下的,喝在嘴里,却似乎没得往日的味,反倒是越加愁苦。

    等单双醒来时,还爬在桌上,有些僵硬的身子可是有些恼人。

    带着酒气,单双推开了门。一时,竟然呆了许久。

    那是一片夜幕,又称不上夜幕。

    星光灿烂,却又有暖和的阳光。

    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望四下,同样如此,便是黑漆漆中,闪烁着光辉。偶尔能在朦胧中瞧见一些绿水青山,又或者是楼亭高阁。

    种种奇异景象,不是一时能够言清。

    跨洲隧道,终究是在第二世界之中。

    每一条跨洲隧道的开创,都离不开临仙境的老祖又或是不敢言强者。涉及了太多的仙家手段,包揽了太多的天地变化。

    没得承担种种因果的力量,绝不可沾染这隧道半点。

    后来者,无非是借用隧道,穿梭于前后而已。

    即使如此,依旧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半点诡端。故而有了这跨洲飞舟,借这世间财富,弥补些境界的不足,运气的稍霉。

    每一座跨洲飞舟都是一座移动的金山银山,多少仙字山头宗门,举一宗之力,都建不起一座飞舟。

    当然,有投就有赚,而飞舟更是一本万利的投资。多少跨洲商行为一次运输而挣的头破血流,甚至不惜暗地里的拔刀相向。

    本以为能瞧见这飞舟飞升的片刻时光,听闻是世间最美的景象,可惜醉酒误事,又多了一桩遗憾。

    单双仰头,这里的星光真是璀璨。有些亮的不像话,似乎已经能够到每颗星辰蕴含的大恐怖、大能力。

    又或许,这里便是接近先生战斗的最近之地。

    可惜的事,他如今还在山下,也只能是想上一想,瞧上一瞧。

    玉仙子不知何时出了房间,很近,天字一号房。

    单双在玉仙子眼里,除了那四合如意不得其解外,便没得更多的了解。

    尤是实在这青天楼,更不可能因为外貌去评价一个人。

    就如如今那在飞舟船头,默默注视着前路的驼背老人。谁又能能想到,那竟然是一位大剑仙!

    一位足以在幽洲地界,呼风唤雨的真正神仙人。

    或许能有那个机缘,再踢上那么临门一脚,便是那传说中的临仙剑修。

    玉仙子其实眉头皱得很深,她对单双多少有个好印象。可如今这一身酒气,略显仓促的年轻人,怎么也不符合她内心的定位。

    在那天字二号房的单双,多是一个朴实的读书人,一个略带神秘的榆木疙瘩。

    出于好奇,玉仙子还是迎了上去,笑道,“单兄还是第一次看这第二世界吧!怎么样?可曾有什么感悟?”

    单双便道,“感悟谈不上,倒是学到了些东西。星不比日,其实是有几分错。”

    玉仙子点头,“日头自然是鼎盛,可星辰亦是璀璨。不同天地,便有不同的日头。”

    单双听得仔细,其中深意,其实并非是什么秘密。

    人畏死,故而上山打虎。见虎下山,亦是正常。不过是到了眉头,远近差异而亦。

    两人交谈之际,二号房也有人推门而出。

    原是那位剑派宗门修士,长发束在身后,扶额带的很正,掌的是一柄玉鞘长剑,长剑佩戴在腰,玉树临风四字真不是赞美,而是描述。

    青年与单双一抱拳,道,“青莲剑宗剑修毕卓山!”

    单双便又多瞧了一眼青年腰上的长剑,能称剑修,其一便是灵剑认主,更重要的,便是心中有剑。

    单双抱拳以还,道,“江湖练拳人,单双!”

    不管是毕卓山,还是玉仙子都是多瞧了一眼单双背负的青铜长剑。还真少瞧见背剑人,自称,练拳人。

    所谓同步,便是不期而遇。四号房门打开,出来的同样是一个背负宽剑的汉子。

    只是这汉子光头一寸不生,是的俗家和尚。

    背剑人!鲁风!

    这才最先行礼的,反倒是单双,鲁风便跟众人见礼。

    单双与其说不上熟,但也不算是陌生。屠阳山上,碰过面,只是分不清敌我,便只是匆匆一别。

    下了山,才听闻传言,鲁风与其一样,都是卷入那场阴谋的纯粹江湖人。

    好在鲁风能问剑江湖,一直活得风光,并非徒有虚名。

    鲁风直接开口道,“单双,能否与我问剑一场?”

    单双无言,自己刚称自己为练拳人。

    鲁风又道,“莫路一直是我希望问剑之人,可惜一直未曾谋面。上次屠阳山一战走的匆忙,又是错过。听闻单兄与其相约问剑,能否再此之前与我问剑一场,让我瞧瞧我与莫路的差距。”

    毕卓山目光一闪,心中再次正视这位背剑却自称练拳人的同辈人!

    江湖一剑,莫路!

    哪怕他们是宗门人,亦是听过这个名字。尤其是这两个月,更是在那山上大展锋芒。

    御剑与造我境风正昊一战。

    一剑封喉,了却恩恩怨怨。听闻,已经是入了一宗祖师堂。

    单双苦笑道,“确是相约问剑。可并非是如今的我,而是练了剑的我。如今剑术于我而言,还是互不相识。或许几十年后,会有机会,与莫路问剑一场。”

    其余三人都是一愣,一场问剑,几十年的约定,倒也真说得上是剑修届的罕见事。

    一个已经是登堂入室,一个居然还是无剑术互不相识。

    鲁风便不在言,兴致不怎么高。

    四人交谈之际,船头突然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同时驼背老人的声音直入众人心间,“有乱流袭来,各自小心!”

    语音刚落,飞舟便是一阵摇晃。

    一些本就在飞舟泊案上的,都是吓了一跳,连忙稳住下盘,抓住飞舟一体,才免得被甩飞出去。

    真有那么一两个,也被驼背老人伸出一杆似乎没用的船桨给拉了回来,一脸的心有余悸,连连跟老人道谢。

    若是出了飞舟,没了那屏障的保护,九死一生都是奢求,十死无生才是常事。

    好在乱流来的快,去得也快,不过是瞬息之间,便不知去处。飞舟的摇晃,便也逐渐平稳起来。

    “隐兽!”

    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连连抬头。

    原是那飞舟中,不知何时逃进了一只相如狐狸的白色生灵。

    白色生灵瞧着那终于席卷而去的乱流,眼神中,流露的却是心有余悸。

    显然,此物有灵!

    隐兽!

    是这跨洲隧道之中,对于这类生灵的统称。种类很多,而且多是不曾出现在世间的种类。

    不过此类隐兽,有一个极大的珍贵之处,便是隐兽,必有元丹。能过存活在这跨洲隧道之中,又怎么可能会是凡物?

    自是各有奇特之处,元丹亦不过是诸多奇特之中的一种。

    但就是这一种,却足以让它价值连城。

    船泊上,便有了那一双双火热的目光。

    尤先出手的,便是那几位黄袍道长。桃符虚画,一张张符箓化作焚香,手中桃木剑随之扔出。

    这隐兽也算是机灵,连忙躲开。可惜动作太快,反而是一声引起了一阵嘶鸣。

    众人这才瞧见,这隐兽的两蹄之上有鲜血流淌,定然是为了躲避乱流,期间受的伤势。

    趁着这一停滞,几位道长的符箓却已经飘浮而上。道道连接,居然是化作了一个小型的牢笼。

    牢笼不断的收缩,那隐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左冲右突,却一次次吃痛。那牢笼壁上,居然是有雷电闪过,似乎对克制这隐兽有奇效。

    几位道长更是大喜,连忙掏出更多符箓,眼见着牢笼缩下,就将落入一位道长手中。

    一柄飞剑突然闪过,那符箓被斩开一个空隙。隐兽借此一跃,逃出了牢笼,化作一道流光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几位道长大怒,转身便怒视着刚刚收回青铜长剑的单双,震怒道,“坏人机缘,莫不是诚心与道家作对。”

    单双不免一笑,反问道,“此隐兽不过借此一躲乱流,道长何必下死手?更何况此隐兽已有灵智,亦有人情冷暖。”

    道长脸色铁青,“有灵智便更该杀,化妖害人,降妖除魔本就是我道家的本分。”

    单双摇头,“也不知道长是为了守这道家本分,还是为了这隐兽体内的元丹。”

    道长冷声道,“关你何事?我既不取你钱财,也不谋你性命。降妖除魔也好,为了元丹也罢,都不是你断人机缘的理由。”

    瞧这道长居然讲道理,单双便笑得开心,读书人,最喜欢讲得便是道理。

    于是心平气和,郑重其事道,“道长此言差矣。若是以降妖除魔为由,便是为了天下人。可此隐兽与天下人无碍,故而道长便是以天下人的名头行苟且之事,实属可耻。”

    似乎瞧不见几位道长能杀人的目光,单双继续道,“若仅仅是为了元丹,道长此行确实不涉及天下人,只是自己的残忍心性,便是我断了道长机缘。”

    身后两位同门已经想要出手,可领头老道还是摆手拦了下来,冷意骤升,道,“我便承认我残忍,只为那隐兽的元丹,你又该如何弥补我的机缘?”

    单双大笑,笑得是真的开心,那模样,就像是得胜了的将军,神采风扬,“若仅仅是为了元丹,那我便更是剑出无亏。斩妖除魔确实是道家本分,奈何救死扶伤亦是天下人的天理。道长,你的私心总不能比天下人的天理还大!”

    一心想占据主动的老道,一握重拳,却还是松了开来。
………………………………

第三十六章 挥剑似刀的男人

    道家一行人愤恨中回了房间,但道士不善的目光多是让众人为这位年轻人抹了一把冷汗。

    道家的厉害之处,可从来不在于对敌一战。

    单双没在意,下了泊案,拉开拳架,一步又一步。酒是醉人,却没消多少念头,那便打拳,求得纯粹。

    一些人爱看个热闹,可久看,便没了趣味。实在是那拳,就那七步,即使人打得认真,也没个什么像样的看头。

    年轻人自当时没看见,一拳一拳,打得很用心。

    鲁风拍了拍背后的宽剑,心里有些不得劲,那个自称练拳人的家伙,居然都有一柄灵剑傍身。

    可对方确实不懂剑术,一时,鲁风也有些进退不得。即使问剑,也总得对方有那实力。

    以剑问不懂剑术者,又算个什么事。

    玉仙子也是暗自诧异,灵剑她瞧过不少,一位自称练拳人的灵剑,她真是第一次见。

    当然,第一次见,也并非是觉着单双故作神秘。因为那年轻人,打拳真的很认真,一步一拳,一拳一步,相比于练剑修士,谁都会更加认可他的练拳人身份。

    包括在一旁的毕卓山。他或许是三人中,最先认定青铜长剑是灵剑之人。准确的说,是他腰间的滴水。

    这柄滴水,最是对灵剑敏感。

    每一位剑仙都有一剑本命神通,各有诧异,千奇百怪。

    有的一剑化万剑,有的嗜血如命,有的可助剑修跨上一阶,甚至有的,能替人一命。

    记载中,最以本命神通出名的一位剑修,便是那曾今问剑玉垂山的流浪剑仙,剑中君子,风清扬。

    一位更单双相似的读书人,手持三尺青锋,在玉垂山脚下,一路问剑祖师堂,与其祖师爷一剑分生死。

    展现大剑仙本命神通,飞剑必中!

    一击重创玉垂山祖师爷,听闻,还是道家出手,才平息了那场动。乱,最后不了了之。

    至于玉垂山花了什么样的代价,打消了那位读书人的杀人心思,便不是外界能够得之。

    故而,剑修本命飞剑,本命神通,最是深得修道之士的羡慕。

    而世间亦有那佼佼剑仙,本命神通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不是那心中之剑,而是靠手中之剑。

    若是手中灵剑,亦能比之心中剑,能在剑灵灵智开启后,由剑灵再凝聚一柄心中剑,便是剑中剑。

    由此,可有剑仙第二道本命神通!

    不过剑开灵,本就是不易之事。得有天时地利、大量财富的累积,更别谈蕴含灵智再去凝聚一柄剑中剑。

    加上灵剑认主,往往是人亡剑消。灵剑尚无寿命,可人有穷时。

    真有那么两柄剑中剑,也很容易再未开明前,便失了先机,最终不过是化作了碎铁。

    剑中剑,自古可遇而不可求。求之,巡遍天下,亦难找。

    故而,也称天命之剑,亦可称天阶灵剑。毕卓山手中这把,谈不上是天阶灵剑。

    可终归是好运,有了那么一丝剑中剑的意味。

    家中老祖就曾言,若是有那机缘,并非不可能去争上一争。只是就是这么一丝机缘,却亦有可能这一辈子无法触碰。

    感受到滴水的异动,似乎在为自己率先确定而沾沾自喜,毕卓山也不由得一笑。

    单双那柄灵剑,散发的气息是很少的。即使是滴水天生如此,其实亦是犹豫颇久。

    对此,毕卓山自认有两解。

    一解是那青铜长剑灵智不够。

    二解便是那青铜长剑灵智太强。

    不管是那一种,毕卓山都会正视单双,原因无大,有灵剑,便是最大的资本。

    当然,前提是能够打破尘门。

    而已单双的年纪,只要不怎么张狂,总是能熬出头。

    但转念又一想道家,毕卓山又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家在那山上,可是属于最不愿意招惹之一。

    单双打了不知多久的拳,心里的杂念终于是一点点理清。到了,不过是一如七拳,拳拳分明而已。

    瞧了一眼泊案,已经没几个人影。

    这跨洲隧道的景色确实好,世间罕见景色。可看久了,总是会腻。

    单双则很喜欢,一如他喜欢热闹的闹市,他亦喜欢这不曾见过的世界。

    或许,这里与天最近,在与天一般高处,便又有老师的背影。

    单双心中略做思量,抬脚去了船头。

    驼背老人一手船桨,劈着个蓑衣,又戴上一个草帽,真的如那赶船渡河的船夫。

    单双抱拳道,“多谢老先生!”

    老人转头一笑,“何谢之有?不过是船上的死规矩,任何人不得违背便是。”

    单双又抱拳道,“规矩是船上的规矩,谢意是我心里的谢意。”

    老人便也不勉强,算是接下了这份不算重的谢意。站在船头,其实风景又是一番别的味道。

    飞舟下多是一片漆黑,船头却是始终砥砺前行,就如同水中行舟,又如划破黑色纸张的剪子。

    瞧着单双看的入迷,老人便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单双顺势坐了下来。

    一个破布鞋的年轻人,一个邋里邋遢的老船夫,似乎怎么看,都挺像是一个屋里的人。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跨洲隧道虽是通路,可其中,浮沉而下的跨洲飞舟不在少数。”老人喃喃自语。

    单双听在耳中,瞧那船下的黑幕,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问道,“这跨洲隧道何方为顺?哪方是逆?”

    老人无言,对牛弹琴,不在一个层次。

    单双又是突然一笑,“老先生一看就是学了书,求个道理,目光所见处,都是道理。”

    老人转头,算是有了乐趣,单双继续道,“逆水行舟,确实不假。但真要求解,无非是难易问题。难为逆,易为顺,于是,便没得解,自求苦恼。老先生若是想知道是逆是顺,不妨去船尾看一看,不是一眼望尽?”

    或许觉着道理不够,单双不由得想起了自家老师,道。“我老师跟我说过一些道理。世人总是瞧着前路难,于是走一步,叹气半天,总是没个劲。其实不如多跑几步,以个好结果,再回头看,皆是苦尽甘来。”

    老人神色怪异,质疑道,“这话真是你家老师说的?还是你小子胡编乱造的?”

    单双不由得挠头,“这有何重要?读书人就应该求个道理,想成为读书人,便该学好道理。”

    老人摇头,却是起了身,走向了船尾,随带道,“为表你诚心的谢意,帮我看着这小铃铛。若是响,便打开屏障。”

    单双自是点头,道了声,“乐意效劳。”

    飞舟一直前行,即便是有了跨洲隧道,仍然是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了另外一座主城。

    若是在大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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