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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莨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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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也不知道那只鸟儿的尸体,还在不在甲板上易浊风那么在意它,我就得过去看看它,顺便为它默哀一会”

    想完之后,她断然下楼,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

    只见甲板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昨天死在雨婆手中的那只仙葩神鹰,尸体早就被人处理掉了,连它的血迹也被抹干了。

    如此,史如歌当然又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她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鸟儿的尸体还在。

    “鸟儿尸体去哪儿了?”过了一会后,她小声询问着自己。秀美如柳叶的细眉,凝惑结愁,在心中思忖。

    “你是史如歌史姑娘?泉池山庄史乘桴的女儿?”忽然,一个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当史如歌回头张望时,说话人黑祭正好也走到了她的身边。

    昨天史如歌便听唐钰莹说了,这艘船上,现在多了一个人。一个以海为家、手上沾满鲜血、好像妖魔的人,别人称唿为黑祭。

    尽管对黑祭没有好印象,可是史如歌并不害怕他。她抬眸望着黑祭,抿了下唇说,“我是,是史如歌。请问鸟儿的尸体,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她看黑祭起这么早,而船上其他人,都还没有起来,所以她如此猜测。

    停下脚步后黑祭左边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直接回答她,“不是。我没有弄走它的尸体。当然了,我知道是谁弄走了它的尸体。”

    “谁?”史如歌又连忙问,柳叶眉凝蹙得更紧,大眼睛定定的盯着他。

    黑祭还是很直接,不拐外抹角,说:“易浊风。”

    “他?难怪了”史如歌又失语念叨着、思忖着。她想:昨天易浊风的绝情钉又发作了,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去看看他。同时我也要弄清楚,他拿鸟儿的尸体做什么。

    黑祭也一直紧盯着她,注意着她。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在想什么,黑祭也完全猜到了。

    回过神来后,史如歌又礼貌对黑祭说:“这里风大,我先进去了。失陪。”说完之后她轻盈提步而走,都不等黑祭再点头应声。

    见此,黑祭又刻意发出一句冷笑声,语气悠悠询问她,“史姑娘到底是关心鸟儿还是关心某人?现在急着离开其实也是为了去找某人吧?”

    听到黑祭提出的怪异问题,史如歌又很快停下脚步。黑祭口中的某人,她也知道是指易浊风。

    她背向他站着,想也不想回答,“我都关心啊。易浊风,他救过我好几次,我一直把他当朋友。只是不会深交。”

    这会儿,黑祭冷笑声更大,感慨一般说:“当朋友?还不会深交?哼,这么无情的话,被他听到了,那得多伤心”

    “我这话无情?哪里无情?”史如歌又是满腹狐疑的神色,再次回头,盯着黑祭连声询问。

    她还弄不明白,为什么黑祭要跟她说起她跟易浊风。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无情。她之所以不会跟易浊风深交,乃无奈于他们立场不同。她一直觉得,易浊风也是懂得她的心思的。于是他们的关系,也总是维持着那种恰到好处的状态,不深不浅、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黑祭又注视着史如歌的眼睛,注视了良久。通过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便看明白了。史如歌对待易浊风的那种情感,虽然暂且并未到达恋人那层次,却也超乎了朋友的简单。

    而后,他再语重心长,提醒史如歌说:“欠人的东西,总是要还的。如果你不还,最后必然万劫不复。”

    “欠人的东西?”史如歌又讶异不已,纤细的眉毛紧紧揪成一团,脑子里用力思考着。

    黑祭又很是肯定的点了下头,但是没有再说话。

    见此,史如歌又忍不住咧开小嘴,笑了一笑说:“哈,黑伯伯,你好奇怪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怎么会欠人东西?我从来都不会欠人东西,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黑祭的目光又变得就像血淋淋的刀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说:“你欠了情,易浊风的情,不是吗?”

    “我?欠了他的情?怎么会?你越说越离谱了,不理你了”史如歌又愣了一愣,微缩着脖子,生气加娇气说。说完之后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因为她全然不信,不信她欠了易浊风的情。

    不料,黑祭那带着很重嘲笑的声音,又在她的身后响起,说:“史姑娘,你这就是无情,甚至冷血易浊风因你受尽了绝情钉的折磨,你却选择藐视到底”

    顿时,史如歌单薄的身躯轻轻一颤,连心跳也在此刻变得缓慢。

    再次回头,她潋滟清亮的桃眸中,蕴含极大的忿怒,大声质问,“你说什么?易浊风因我受尽了绝情钉的折磨?你从哪儿听说的?”

    见史如歌这么震惊、这么激动,黑祭又微微挑眉,睥睨着她冷然反问,“怎么?你不知道?”他还以为史如歌知道,知道易浊风爱的人是她。却没有料到,史如歌一直误以为易浊风爱的是那个骆姝帘。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不可能,不可能”史如歌又凌乱摇头,虚声念叨着说。

    她难以相信黑祭所说的。因为之前,金戈和鹤千行和唐钰莹,他们都没有告诉她。甚至易浊风自己,他也没有告诉她。

    发现史如歌现在才知道,黑祭又觉可笑,补充说:“如果你不相信,那你自己去问他。史姑娘,他爱你,昨天我一眼便看出来了。”

    史如歌还是不停的摇头、还是实在不相信。她想:如果易浊风爱我,那骆姝帘又算什么?他又为何爱上我?我们正式认识才一两个月!

    “我当然会去问易浊风,我现在就去”想完之后,她又极力致使自己冷静镇定,对黑祭说。

    这下子,黑祭终于得意撇唇,笑得很是阴险。待史如歌走开几步远后,他又懒声开口,告诫她说:“你从来都不欠人东西,哼,等你还了他的情,你才配说这一句话”

    史如歌听见了他的告诫,却假装成没有听见,依然匆匆走着。因为现在的她,迫不及待要见到易浊风。

    船上三楼的地字第一号房间,史如歌已经站在了门口。但是,她没有急着敲门,也没有急着推门。反正她不再着急进去,而是在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易浊风刚刚苏醒。此时他的房间外面站着人,他也察觉到了。

    “进来吧。”他对史如歌说。声音那么平常,那么冷淡。

    见易浊风发现了,史如歌自然也不再迟疑。她双手将门推开,再跨步进屋,一脸戾气站在易浊风面前。

    易浊风也正站在屋子中央,不过仍旧闭着眼睛。他的眼睛中了雨婆拐杖上的煞气,煞气不消,他便无法重见光明。
………………………………

第150章 情真意切

    此时此刻,进到他房间的人是史如歌,他当然也感受出来了。因为史如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淡雅清香,对他来说总是最特殊诱人的、最容易分辨的。混合着茉莉、兰花、鸢尾,沁人心脾。

    史如歌的脚步声也是他无比熟悉的,那么轻盈、那么曼妙、那么优美。

    史如歌也没有急着说话,她就一直昂着脑袋,桃眸如水瞪着易浊风。过了好久后,她才忿声询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若早点告诉我,在陆地上时,我便会想尽办法帮你!”

    易浊风侧身站着,没有面对史如歌,冷冷开口,淡然反问,“史姑娘在说什么?”

    史如歌又抿了下唇,怒气吁吁,一边咬牙一边说:“你你身上的绝情钉”

    原本易浊风面无表情,现在史如歌刻意询问,他的眉心不禁微微一皱,语气更冷说:“与你无关。我的事情,全部与你无关。”

    因为易浊风的态度,史如歌又摇了下头,情绪显得更加激动,“与我无关?你确定真的与我无关?易浊风,你不要骗人了!”她的内心,比较相信黑祭那会儿说的话。但是,她也不敢去相信。

    易浊风蔑视史如歌的激动,又用阴冷至极的口吻说:“我骗人?我骗谁了?骗你了?史如歌,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看样子你爹爹也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羞耻。三天两头便跑来我房间,亏你们史家还是书香门第。”

    易浊风嘴巴恶毒、说话阴损,史如歌早就习惯了。所以这会儿,她又咬了咬牙,同时极力令自己平静,艰难而结巴的问:“难道你不是因为因为我吗?你不是不是喜欢我吗?”

    忽然间,易浊风又笑了一下,终于面向史如歌。而后,他一面慢步向史如歌走近、一面慢慢吞吞询问:“不要脸三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我喜欢你?你拿哪点跟骆姝帘比?而且你觉得我会有穿破鞋的嗜好?”

    一时间,史如歌连额头的碎发都竖立起来了。不过她还是攥紧了拳头,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忍,忍,忍

    “破鞋?什么破鞋?你什么意思?”她又连声询问易浊风。声音却异乎寻常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虚。

    易浊风又左唇上扬,再走半步,凑她耳朵,极其小声说:“你不就是破鞋吗?被金戈穿过的破鞋”

    倏然,史如歌再也按捺不住脾气了,断然抬手,正要再给易浊风一个巴掌,“你”

    不料这一回,易浊风连忙捉住了她的手,并且咬牙狠狠将她手腕一拧。

    “啊”史如歌疼得立马大叫一声,脸色一阵铁青。

    易浊风直接拧断了她的手腕,自然就有一阵钻心的疼痛,直袭她的全身。

    见她疼痛无比,易浊风又不耐烦将她的手一扔,迟缓片刻后再无比得意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比起上回咬你颈部的痛,孰重孰轻?”

    史如歌又用左手,拿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不停的粗声喘息、不停的凄厉声吟。她痛极了,真的痛极了。但是理智还是有的,思考能力也是有的。若易浊风不提醒,她压根儿都忘记了,在幻象空间时,他还吸食了她的鲜血。

    “畜生,畜生”史如歌又虚声骂咧着。骂着骂着,手腕实在是剧痛难忍的她,不知不觉间,流出了眼泪。

    眼泪如雨,浸湿了她的面庞,令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

    易浊风也不再说话,哪怕史如歌在骂他畜生,他也毫不在乎。始终闭着眼睛的他,看不到她的流泪,不过隐隐察觉到了她在哭。

    渐渐的,她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了,又一边点头一边说着:“既然不是我,你不喜欢我,那真是太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恩断义绝!”

    说完之后史如歌又气势汹汹转身,往房间门口走。原本她过来找鸟儿的尸体,现在压根儿都忘记了鸟儿。

    她在生气,却不再是生易浊风的气,而是生她自己的气。她恍然发觉自己够贱,有时候易浊风待她实在是够坏,羞辱她令她体无完肤,她却一直把他当朋友,为他着想。

    待史如歌走了,易浊风的脸色也不禁完全变灰。之前他强撑的体力也再次垮了下来,感觉痛苦难当,连站都站不稳了。

    摇晃着走开一步后,他慌张扶住一旁的桌子,这才得以站稳,嘴边还咻着一抹苦涩的笑意,“呵,如歌,傻丫头”

    现在他在想着史如歌。哪怕绝情钉又发作了,他也不顾。史如歌总是在关心他,他的心底其实无比开心。从前都没有人会这么单纯的关心他。

    如此一来,他也更加不想让史如歌为他做任何。所以他故意伤害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变得恨他,才会不想帮助他。

    也只有距离他远远的,史如歌才是安全的。

    离开三楼后,史如歌直接来到四楼,来到唐钰莹的房间门口,砰砰砰敲了好几声门。黑祭站在暗处,看着哭哭啼啼的她,甚是疑惑的想着。

    “易浊风怎么伤她了?难道我揣测错了?他爱的女人不是她?”想着想着,黑祭的目光中又好似藏着一枚冰针,凌厉而狠毒。

    此刻时间仍旧很早,唐钰莹还没有起床。听到史如歌的敲门声,她才终于起床,打开房门。

    见史如歌的右手手腕好像骨折了,而且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她立马大惊失色,精神振奋询问,“如歌你这是怎么啦?”

    史如歌又一边泣不成声的哭,一边急得蹬脚连忙告诉她,“55555钰莹,我的手断了快点救我,救我,55555”

    “好好好!你快点进屋!”唐钰莹又赶紧点头应她,暂且不多问,然后给她让道,让她进屋。

    换作平常,住在唐钰莹隔壁的金戈,听到史如歌的哭泣声,都会从房间里跑出来。然而今天,金戈没有。因为昨天晚上,金戈没有睡觉,此时自然也不在房间里。

    昨天晚上,金戈在船上查了一夜。一面他为了寻找这艘船有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另一面他是为了偷得雨婆的拐杖。

    雨婆的拐杖里蕴含玄机,昨天他也轻易看出来了。不然它不可能弥生那么强烈的煞气,连易浊风的眼睛都被熏瞎了。

    然而,在这艘船上查看一遍后,他迟迟没有找到时机,没能接触到雨婆的拐杖。哪怕是睡觉的时候,雨婆的拐杖也不离手。

    由于地球大气对太阳光线的反射和散射,所以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为黑暗的

    即将完全天亮时,金戈再次潜到雨婆的房间里。据前面两日金戈的观察,雨婆一般都是在这时候起床。于是金戈想,在她起床后,她的拐杖一定会短暂脱手。因为她要去洗漱、要去解手、要去用膳啊。人有三急,神仙妖魔应该也不例外吧。

    悄然在船上游弋穿梭时,金戈也涌出了大量功力护体。这样的话,他的轻功更显飘渺诡谲,走路时连风声都没有,宛如鬼魅,极难被人察觉。

    雨婆住的是二楼。当金戈步履轻盈在走廊上走时,突然,见得一道强烈刺眼的蓝光,自雨婆的房间里折射透出。

    接下来的那一眨眼工夫,又传来雨婆的一句轻声叫嚷,“啊”

    别人或许没有听见,可是金戈听得清清楚楚。随即,他墨眸一瞠,脸色大变。

    而后,金戈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飞窜到门口。房门反锁着,他直接一掌,噼向挂锁的大致位置。

    很快,房门开了,他立即跨进房间里。

    只见屋子中央,雨婆闭上了眼睛,瘦削的身体,快速往地上倒去。

    而除开雨婆,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雨婆”金戈又震惊长唤一声,同时再次快速迈前,抱住了即将倒地的她。

    雨婆已经死了,虽然她的身体余热尚存。

    金戈抱着她坐在地上,看见她的前身,她的黑色衣裳上,有着一道深长的倾斜的裂痕。裂痕上渗着鲜血,汩汩外流,狰狞刺眼。

    很明显,她这是被剑伤到了,被剑杀害了。

    金戈不愿意相信她这么快便死去了,又轻轻晃了晃她的身体,轻声询问她,“雨婆,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杀害雨婆的凶手,他立马想到的、唯一想到的,便是易浊风。记得昨天在船头甲板上,易浊风不惜一切,只为杀了雨婆,为仙葩神鹰报仇。随后,易浊风也想知道雨婆的拐杖里藏着什么,现在他望了望四周,发现雨婆的拐杖,正好也消失不见了。

    在这艘船上,每处房间的结构都一样。望着望着,金戈又望到了,西面床边的那扇窗户,乃敞开着的。

    在推断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易浊风之后,金戈又忍不住冷然撇唇。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既有轻蔑又有仇恨,还有愤怒和无奈。

    过了好一会后,他还失声念叨两句说:“易浊风,你真是无可救药现在杀了雨婆,对你没有一丝益处”念完之后他再伸手,好奇性的摘掉了雨婆脸上的面纱。

    却见雨婆的面容,与一般的百岁老人无异,那么的沧桑、那么多皱纹,好似千年古树的树皮。如此,金戈也没有再多管。

    随着清晨的彻底到来,天色已然变得透亮无比。船上雨婆的小厮,赶来雨婆的房间,给她送早膳。

    然而,他刚跨到门口,便见得金戈,抱着刚刚死去的雨婆,正坐在地上

    霎时,一阵惨烈且凄厉的尖叫声,再次在船上响起,并且惊扰到了所有人

    紧跟着,又有很多人纷纷来到雨婆的房间里。见雨婆死了,他们皆是一副诧异不已的神色,然后面面相觑。

    要杀雨婆的人,他们唯一想到的,也是易浊风。

    恰好这会儿,没有过来这里的人,也只有易浊风。连史如歌她都过来了,她受伤的手腕,已经被唐钰莹处理了,并用布带包扎后吊起来了。

    金戈早就不再抱着雨婆,而是站在众人中间。蓦然发现史如歌手臂受伤了,他又焦急询问她,“如歌,你的手这是怎么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原本史如歌也在想是不是易浊风杀了雨婆。现在金戈关心询问她,她便回过神来,抿了抿唇后再回答说:“哦那会儿天色还没有亮我便起床,所以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骨折了”

    “摔跤?骨折?”金戈又怔怔盯着她,根本不相信她的回答。因为他一整夜没睡,一直在船上探查。黎明那会儿,如果有人摔倒了,他会听到声响的。

    知道金戈不相信,史如歌还是冲他轻轻点头。并且跟金戈对视时,她的神情有几分胆怯。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说实话。之前她也没有告诉唐钰莹,是易浊风拧断了她的手腕。一来她担心他们两人会为她出头,弄得她更加没有面子。二来她不想再跟易浊风有瓜葛,这辈子都懒得再理会他。

    尽管史如歌的模样总是那么娇俏可人,可是有时候她的脾气强得就像一头牛。加之此时这么多人在,所以金戈果断不追问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就用无奈的口吻,浅浅皱眉对史如歌说:“你这丫头,以后一定要小心点。而且你起那么早干嘛?醒来再尽力在床上多睡一会,难道不好吗?”

    史如歌再次冲他点头,并且用那发嗲的声音说:“你放心啦,以后我一定注意天色没有全亮,我便不起床”

    金戈不再望她,跟其他人一样,又看着地上雨婆的尸体。

    见金戈不理会她了,史如歌又低下头去,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忽然,却又见得站在最门口的黑祭跨前一步,撇唇一笑,感慨一般说:“金公子跟史如歌,师兄跟师妹,感情挺好的嘛”

    黑祭无故说出这番话,显然别有用心,其他人一听便听出来了。

    金戈又望眼黑祭,坦白告诉他说:“那是自然。我跟我师妹,一起长大。”
………………………………

第151章 好好保重

    黑祭又笑得诡谲阴森、意味深长说:“既然如此,那史姑娘为何要隐瞒你?”

    此刻史如歌也再次回过神来,同时她立马明白了,黑祭是想当众揭穿她的谎言。us最快原本她好好的,那会儿自易浊风房间里出来,手腕这才受伤,黑祭都看见了。

    “黑伯伯,您瞎说什么啊?我隐瞒金戈什么了?”于是,她又显得有些激动有些紧张,歪着脑袋冲黑祭质问。

    因为她不要承认,不要承认,不要承认!承认之后,她得多没面子!

    因为她的激动加紧张,黑祭自然将她的心思看得更穿更透。黑祭不禁再次跨前半步,目光幽深如寒潭,挑眉凝视着她说:“好吧史姑娘,既然你说我瞎说,那我什么都不说了。”

    众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又面面相觑,略有所思。黑祭跟史如歌之间蕴含蹊跷,他们也看出来了。

    因为黑祭不胡言乱语了,史如歌又暗吁一口气,再对一旁的金戈和唐钰莹说:“金戈钰莹,我不想再待在这儿,先回房休息了。”

    史如歌说完之后直接转身,都不等金戈或唐钰莹回应。因为她真的不想再留在这里,而且她觉得她留下来也排不上用场。

    见她转身了,唐钰莹又连忙说:“如歌,我送你回房”

    史如歌点了下头,没有拒绝。因为她看出来了,唐钰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待史如歌和唐钰莹走了,倏然,金戈工整的浓眉蹙得更紧。他悄然睥睨着黑祭脸上那得意而诡谲的表情,隐隐觉得,黑祭这个人挺奇怪的。

    片刻之后,他还在心里连番询问着自己,“如歌破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有这个黑祭,他为何要留在这艘船上?难道他也知道有一株仙葩草即将显世?他也是为了仙葩草便选择跟我们混在一起?”

    原本他计划向人去打探,以了解黑祭更多。然而他又很快发觉,在这艘船上,最为了解黑祭的人乃雨婆。

    船上的六个小厮,之前只听命于雨婆并且负责照顾雨婆。现在雨婆死了,他们一齐跪在她的尸体旁悲伤抽泣、泪如雨下。鹤千行安抚了他们好久,然后率领众人,离开雨婆的房间,好让雨婆安息。

    而离开雨婆的房间后,鹤千行又跟金戈轻声谈论着。

    “金戈,你进到房间时,杀人者已经逃了吗?”鹤千行问。

    金戈叹息一般回答,“是啊。我刚刚进去,他便逃了。我不仅没有跟他交上手,而且都不见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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