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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仙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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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耕心草堂。
而耕心草堂便是萧彻的家。
萧彻突然顿足,微微皱着眉,目光似是有些忌惮的盯着前方的院落,在那边,此刻有着严厉的呵斥声若断若续的传来,间中还伴随着大怪委屈的呜咽声。
萧彻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弱弱的捎了捎脑袋,两只脚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地上,沉重的根本迈不出去。
虽然这种事情已经经历了太多了,但每次到这个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发毛。
他伸出手摸了摸屁股上的棉垫子,心里这才有了安慰,拖着沉重的脚步,和大智互相携扶着走向耕心草堂。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是吗?
训斥声越来越近,萧彻的心彻底空了,脑子茫茫然一片真空,脸色阵青阵白,说不出的难看。
但当他迈进了耕心草堂的屋门时,心里忽然不害怕了,脸色缓和了许多,脑子也清晰了许多。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将要面对或者说是即将面对时会惧怕,会惊怖欲绝,但真正做起来时,一切都会好多了,因为你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义父,我回来了。”
萧彻朗声喊道,语声从容平淡,整个人云淡风轻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突听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跪着!”
“好的。”萧彻轻笑出声,同身旁的大智相觑一眼,打了个哈哈。
旋即两人急忙正色,很干脆,很利落的在大堂上对着高堂上所悬挂着的‘耕心草堂’四个字跪了下来。
须臾后,一道魁伟但却有些伛偻的身影自后厅缓缓走出,在他的厚实的手中,正提溜着一只小白熊。
这男子便是萧彻的义父,萧影。
萧影提溜着小白熊,走到萧彻的面前,丢入到他的怀中,冷哼一声道:“给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
这小白熊,便是大怪。
此刻大怪身上还穿着萧彻的白衫,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白色斗篷下,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好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膜,隐没了它们原本的光泽,看样子既滑稽可笑,又让人心生怜悯。
萧彻嘿嘿一笑,想要辩解什么:“义父……”
“闭嘴,好好跪着。”
“是!”
萧彻暗自咬着舌尖,憋住了笑。
萧影气的横眉竖眼,胸腔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冒到咽喉处了,脑子中也不知道酝酿了多少要训斥萧彻的话,但却在一看到他时,便似阳光下的薄雾般消弥的无影无踪。
萧彻的眼睛,还有他的淡淡的笑容,就有着这种魔力。
萧影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鼻息沉沉,灰蒙的眼睛眨了眨,显得有些空洞,似是在脑中斟酌着要训斥萧彻的话语。
但从小到大,他什么话没有说过?
然而,萧彻却像是顽石一样无动于衷,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规则。
大堂中忽然陷入了一阵静寂,落针可闻。
夕阳将歇,临别之时给疏淡的悠悠白云镀上了一层隐约可见的光膜。
马上要入夜了。
也就是说,萧彻和大智,还有大怪,已经跪了约略有半个下午了。
大智和大怪依旧跪的很直,但萧彻的手脚却开始不安分了,缓缓的朝膝盖处伸手,突听萧影叱道:“别动!跪好了!”
萧彻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道:“义父,有点疼。”
语声中,萧彻已是站了起来,并且伸手去扶大智和大怪,即便他们不敢起身,但依旧是拗不过萧彻浑厚有力的手臂。
萧影胸中的怒火早已是平息了多半,冷冷道:“应思论,清心策,洗神录,回去摘录批注三百遍!安意曲,浣溪令,弹奏六百遍!”
话音落下,萧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大怪和大智的眼神中也是闪过一丝黯淡。
萧彻干笑道:“义父,这……这有些重了吧?”
吸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又道:“义父,要不你打我一顿?”
萧影随意的瞥了一眼,怎会不清楚他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暴叱道:“摘录批注六百遍,弹奏九百遍!”
说罢,萧影掸了掸衣衫,袖手离开。
留下萧彻,大智,大怪三个在原地愣神,脆弱的心灵在风中凌乱。
……
入夜了。
月光漫过林梢,清洗着整座耕心草堂。
那银灿灿的月华透过窗棂,落在萧彻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若明若暗的银辉。
月夜中的耕心草堂很美,但此刻萧彻却并不觉得,他看着往昔他一向很喜欢的月光,此刻却仿若看到了一地不知名的忧伤。
因为……他还得抄书。
心中悒郁。
不光是他,还有大智和大怪。
尤其是大怪,此刻的它正用它小小的爪子捏着一只笔杆,奋笔疾书,虽然字迹有些潦草,但却颇有特色。
可想而知,从小到大,萧彻得犯多少次错误,才能把大怪逼成这样样子。
大怪眼眶莹润,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大智忽然道:“少爷,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抄吧。”
萧彻摇了摇头:“不行。”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大怪的身上,又道:“大怪,你去睡吧。”
大怪如捣蒜般点头,丢下笔杆,舔了舔自己已然僵硬的爪子,两行清泪如凝脂般流下。
它并未回去,而是趴在了书桌上睡觉,默默陪着萧彻和大智两个人。
星群落下,夜已将尽。
大智顶不住困意睡着了,只剩下萧彻一个人伏案疾书。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也出现了,色调变得柔和而清朗。
萧彻终于抄完了。
他帮大怪和大智打了水,端了早饭。
然后,山岳一般沉重的无梦睡意便是扑面而来,眼帘遽然垂落,
倒在榻上酣睡的如同昏死一般。
萧影恰好走来,帮他掩好被角。
……
………………………………
第七章 萧红
……
午后过半晌。
残阳的余威犹在,那略微有些暗淡的阳光自林间的罅隙中倾泻而下,而大怪此刻正在林间嬉闹。
那疏淡的阳光落在它的身上,随着它跳跃的兽躯翩然起舞。
大智打了水,喊道:“少爷,起床了。”
而萧彻,却如山停岳峙般岿然不动。
像是个死猪。
大智推也推不醒他。
大智眼珠子一转,笑着低声道:“红姑娘来找你了,此刻她应该正在红溪中沐浴。”
萧彻霍然睁眼,屁股似是被针扎一般跳起了一丈高。
“衣服!”
语声短促而又清脆。
大智相当配合的将白衫扔向萧彻。
萧彻披上衣衫便向着草堂外奔掠而去。
连脸都忘了洗。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缝衔接,间不容发。
……
红溪。
这条小溪本没有名字,但因为这十多年来总有一位绝美的女子常在这里沐浴,因此便有了名字。
她叫萧红。
而红溪,是萧彻为她起的名字。
此刻她正坐在一块青色岩石上,脱下那双镶着金丝的红鞋子,将一双纤巧的玉足伸入溪水中,溪水中的凉意瞬间拥着有些酸痛的脚,滋味畅洽人心。
很快,她褪去了轻纱红衫,像一条小鱼般钻入水里,清凉的溪水立刻将她的全身都包裹起来。
她在很多溪中都沐浴过,但唯独对这条小溪情有独钟。
或许是因为‘红溪’两个字。
亦或许是因为起名字的那个人。
溪水潺潺,在微光的照拂下闪烁着粼粼波光,阳光很美,林子很美,红溪也很美,但它们的美此刻却是被溪中沐浴的她所彻底掩盖。
她浅浅一笑,周遭的一切,都仿若失却了颜色。
草窠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躁动,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一般,萧红自然是察觉到了,但她面色不改,清眸中的笑非但没有丝毫的阴翳,反而明朗的有些耀眼。
她风铃般的娇笑声悠悠传出:“别藏了,你若是想看,我给你看便是了。”
语声柔美,通透。
下一瞬,草窠中忽然蹦出一道白衫身影,正是萧彻。
他嘴角叼着一根青草,飘忽的目光看看白云,看看绿林,偏是不看向红溪之中的那道白中透红的倩影。
萧红娇笑一声,嗔怒道:“你装什么?”
萧彻的目光落在萧红脱在青色岩石上的水红色衣衫,垂着首道:“我是个读书人。”
萧红先是一笑,后又冷冷道:“谁能看出来?”
萧彻依旧没有抬头,忽也间向着林间喊道:“大怪。”
很快,自林间跑来了一道雪白的影子。
在这般美丽的画面中,萧红的雪白的倩影就好像是一片荨麻之中所开出的一朵蔷薇花,只是一眼,便让人着迷。
大怪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它同萧红也是熟识的。
萧彻瞄了一眼色眯眯的大怪,叹了一口气,喝道:“小色熊,这么多年抄的书真是一点也没有抄到你心里。”
大怪讪笑着捎了捎毛绒绒的脑袋,垂着头走到萧彻的面前。
萧彻揉了揉它,手指指着面前的水红色衣衫,道:“衣服脏了,回去洗干净。”
大怪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张开嘴巴,衔着萧红的衣衫步入了林间,向着耕心草堂走去。
大怪是会洗衣服的,连抄书都会的它洗个衣服并不算什么,这么多年来萧彻的衣服都是大怪洗的。
萧红明眸微凝,眼睁睁的看着大怪衔着自己的衣服消失在林间。
她竟然也不着急,明眸凝注着萧彻,而萧彻的目光却不知何时自那块青色岩石上离开,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睛,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澈。
萧红娇笑道:“好看吗?”
萧彻认真的点头:“好看。”
萧红纤美的玉手轻掩胸膛,缓缓的自水中的向着萧彻走来,笑着道:“我的衣服没了,所以,你难道就想让我这样站在你面前吗?”
萧红眼波流转,娇笑道:“风很冷,会着凉的。”
萧彻望着她那双满含秋波的双眼,认真的道:“草堂有药,我也通药理。”
“哦?是吗?”萧红已经移步到了青色岩石上,光赤赤的站在萧彻的面前。
她伸出那双纤美的如羊脂软玉一般玉手,在萧彻的胳膊上狠狠一掐,笑吟吟的道:“那你还真是完美呢。”
萧彻依旧笑着,声色不变。
接着,他霍然长身而起,手掌旋舞,间中带着一道白晃晃的影子。
只是一瞬,他身上的白衫已经穿在了萧红的身上,将她完美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萧彻上下审视一番,拊掌笑道:“不错不错,虽然大了些,但也还好。”
他清澈的目光迎向萧红的美眸,道:“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往往很有风韵。”
萧红掩了掩衣襟,笑道:“我喜欢红色。”
萧彻毫不在意,澈目凝注着她:“我喜欢白色。”
萧红嫣然一笑,柔媚的眼波像是秋水般灵动:“好啊,那我以后尽量在你面前穿白色衣服。”
……
黄昏降临,继而隐隐泛红的夜色笼罩了红溪。
再然后。
星满天空。
萧彻生起了一堆火,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进草堂坐坐?”
萧红望着面前潺潺的溪流,笑道:“我喜欢红溪。”
萧彻能看出她有心事,但却绝口不提,一个人最怕别人问起自己的心事,萧彻懂人,更懂女人。
沉默了不久,萧红道:“我饿了,你会烤鱼吗?”
萧彻耸了耸肩,道:“你不都说过我很完美吗?所以……你需说你饿了便好,后面那个问题很多余。”
话声中,萧彻长身而起,走向红溪。
然而就在他刚要跃入之时,一件白衫却落在了他的头上,间中夹裹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一条花色锦鲤便是被萧红扔到了岸边,白衫被揭起,再度穿回到了萧红的身上。
鼻尖的甜香戛然消失,萧彻竟是还在回味,他回转目光,苦笑道:“这种事情不都是应该男人来做的吗?”
萧红莞尔一笑:“你可以把我当成男人。”
“那你今天和我同床共衾?”
萧红脸上的笑意非但不减,反而更浓:“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也全都看过了。”
萧彻:“……”
沉默了不久,萧彻看向那扑腾跳跃的花色锦鲤,略一沉吟,道:“这条锦鲤和我有缘,还是放了它吧。”
话音落下,萧彻将其再度抛回了红溪中,同时,自己也纵身跃下,回来时,手中提溜着一条白中透红的鲢鱼。
萧红看着他,唇角泛起笑意。
这算是男人的自尊心吗?
……
大快朵颐之后,两人以天为衾,以地为床,以草为枕,看满天星斗。
茫茫苍穹,无数银星仿若千帆百舸,自在游弋。
萧红忽然道:“萧彻,我要考书斋。”
“南溪书斋?”
萧红点头:“你要去吗?”
萧彻摇头道:“这世上已有的书我几乎都看遍了,去南溪书斋还有何意义?”
“这世上没意义的事情有很多,难道你就能保证自己一件都不做?”
萧彻道:“若是可以,我当然一件都不会做,但若是为了某个人,或许我会的。”
萧红浅笑:“为了我呢?”
“不去。”
萧红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依旧笑着,好像在她的脸上除了笑容便没有了别的表情,微微歪头,美眸凝注萧彻,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萧彻略一迟疑:“赌什么?”
萧红道:“我赌你会考的。”
萧彻眼珠子一转:“赌注?”
“如果你最后真的不考书斋,我会吻你一下。”萧红语声一顿,眼波流转,娇笑道:“是不是很划算呢?”
“成交。”
……
………………………………
第八章 第三个人
……
静谧的林间忽然响起一阵骚动,继而一道低沉的吼声传出:“吼。”
是大怪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大怪正衔着萧红已经晾干的水红色衣衫缓缓走来。
萧红道:“好了,我该走了。”
自大怪口中接过衣衫,萧红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乖,姐姐下次再来看你。
“走了。”
话声落下,萧红迈着莲步款款离开,很干脆。
走了没多远,她莲步一顿,回头看向萧彻,笑道:“对了,这件白衫我就当做你是送给我了,这扇子,你拿去。”
语声伴随着微响风声飘入萧彻的耳中,他手一抬,接住了一柄扇子,青色扇子。
他很喜欢扇子,萧红知道。
因为扇子会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谦谦君子,但也仅仅只是像而已。
……
天亮了。
曦光,清新的如露水浣濯过一般。
距离南溪书斋的考核还有五日光景,而萧彻便是准备在今日前往。
“彻儿,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义父不能拦你,但务必要记得义父曾经教过你的。”萧影再三嘱咐。
萧彻长身一揖,笑道:“义父放心,彻儿虽然顽劣,但义父的教导,却是半个字也不敢忘。”
“好。”萧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一转落在大智的身上:“大智,照顾好少爷。”
大智欠身抱拳:“那是自然!”
纤巧玲珑的熠熠微光自薄云间透射下来,将萧彻他们的影子在枝繁叶密的林间拉的很长。
萧影负手而立,眼睁睁的看着萧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林间。
十六年了。
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
萧影心中清楚,当萧彻踏出这‘耕心草堂’,想回来,便很难了。
流光一闪,带来砭骨寒气。
一道漆黑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萧影的身后。
“隐尊。”那黑影深深一揖。
萧影头也不回,淡淡的道:“任何人不得伤彻儿分毫,若是他少一根头发,你们知道后果。”
那黑影眼神一滞,瞬即眨也不眨的赶忙点头:“是。”
萧影又问道:“找到洛丹青了吗?”
那黑影暗暗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还…还没有。”
萧影双眼似是遥注远方,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
玄洛皇朝,神都。
浩瀚宫殿巍峨如故,它耸立在神都正中心,也耸立在世人的心中。
这里是皇室皇宫,皇姓为洛。
但自从十二年前的那一战之后,皇室,没了王。
长阳街。
熙来攘往,繁华如烟。
而红袖招便坐落在这条街道上,对于这条街,萧彻可是熟悉的很呢。
‘天下楼’是这条街上最豪华的酒楼,萧彻也去过几次,他爱酒,好酒,但却并不喜欢酒楼。
在他看来,酒楼并非是一个喝酒的好去处。
红袖招才是。
因为……
有酒无色酒无味,有色无酒色失颜。
但此刻,‘天下楼’门口正围着一大堆看热闹的人。
两个身着粗布青衫的伙计正架着一个酒气熏天的醉汉自楼中走出,随即将那醉汉扔倒在地,接着便开始对其拳打脚踢。
边打边骂道:“真特么的倒霉,酒楼才刚开张,就遇到这么一个吃白食,喝白酒的穷叫花子。”
周遭有人冷笑道:“这种人就该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山野贱民,真是晦气!”
“打死他算了!”
也有好心人劝道:“别打了,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谁愿意这样?他沦落至此,也怪可怜的。”
那醉汉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身体蜷曲在一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他身上,已是多处都有了血迹。
但却没有个人上前帮他。
人都是一种喜欢看戏,天生会趋利避凶的动物。
这一幕,萧彻看在眼中。
他自街旁垂落下来的柳枝上摘下两片柳叶,屈指弹出,顿时两道青碧色的光芒便是闪烁着朝着人群中射去。
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那两枚柳叶一般,使其巧妙躲开人群,正好割在那两个施暴人的手腕上。
砸下的拳头悬滞半空,痛苦的哀嚎声响彻而出。
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萧彻的身影已是悄然出现在了那醉汉的身前,将他搀扶而起:“你没事吧?”
“没……没事。”醉汉呆滞的眼神凝望萧彻,道:“多谢!”
那两位施暴的伙计愣住了,呆板的僵木在原地。
“大智。”萧彻示意道。
“是,少爷。”
大智点了点头,自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交给那两位伙计中的一人:“这是他的酒钱。”
大智轻叹一口气,接着道:“腕上的伤很疼是吗?”
那两位伙计战战兢兢的点头。
大智指向那狼狈不堪的醉汉,道:“他也疼,至于你们流的这些血……”
萧彻接过话锋:“便当做是赔罪吧。”
说罢,他的目光又落在醉汉的身上,笑道:“我叫萧彻,你呢?”
“老黑。”
“你很喜欢喝酒?”
老黑眼睛里焕发着光:“是,很喜欢。”
萧彻拍了拍老黑的肩膀,道:“走吧,我请你喝酒去。”
……
红袖招。
长袖如云,月裙及地,炫人眼目。
老黑望着萧彻,道:“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萧彻笑了笑:“因为这里最适合喝酒。”
徐三娘看到萧彻后,标志性的笑容再度出现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
红袖招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不识得萧彻,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和清澈的目光时,不禁也泛起了笑意。
这一次萧彻并未进入雅阁,而是直接在大堂中和老黑对坐饮酒,眼前是精彩绝伦的舞蹈,耳边是畅洽人心的琴音,口中是温润纯良的美酒,快意盈满周身。
“你能喝多少?”萧彻忽然问道。
老黑喝下一大碗酒,道:“我是按天算的。”
“几天?”萧彻笑了笑。
“不知道。”老黑摇头。
闻言,萧彻脸上的笑意更浓,挑衅的看了一眼老黑:“那我们比试一下?”
“好!”
话音落下,突听红袖招外有一人道:“三个人拼酒岂不更有意思?”
这道声音很清朗,但间中却仿佛带着几分清脆与通透,好像是女子的声音。
但女子,又怎会来这红袖招?
语声中,这道身影已经走入了红袖招,他像萧彻一样,身着白衫,清俊的面容白皙透亮,再加上他嘴角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潇洒不凡。
他的手很美,很像是一双女人的手。
但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不会有他的手好看。
还好他不是女人,否则这红袖招中的女子,怕是都要因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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