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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仙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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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生笑了笑,轻咳一声道:“我知晓抢人虽然有些不好,但于老会同意的,对吗?”
“老夫不同意!”于空明喝道。
叶长生蜡黄的脸上笑意更浓:“于老是忘了我二师兄的剑了吗?”
于空明眼神一滞,他当然记得当初和剑皇的那一战。
那一天和今天很像,同样是为抢人。
只不过那一天,剑皇抢走的是一个女孩,苏幼凝。
如今的她,应该已经成为满尘山的第八位扫山人了吧。
叶长生笑着道:“于老,想清楚了吗?”
于空明咬着牙:“满尘山是否有些太过分了!”
遥望着于空明几欲冒火的瞳影,叶长生从容一揖,笑道:“于老莫要动怒,这都是家师的意思,这位小兄弟于家师有恩,我们满尘山总不能亏待他吧?”
于空明没好气的道:“既是如此,何不换些别的来报恩?”
叶长生笑道:“满尘山扫山人的恩怨情仇离不开尘字。”
语声微顿,他对着天穹微微躬身,接着道:“这是家师的规矩。”
于空明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喝道:“一样。”
叶长生疑惑:“什么?”
“和剑皇说的一样。”于空明喝道:“同样的理由,却要带走我南溪书斋两位出色的弟子?”
于空明几欲疯狂,浊目圆睁。
叶长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好言相劝,于老怎么不听呢?”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株草药,把玩着道:“于老难道一定要让我像我二师兄那样留下些什么东西吗?”
于空明怒火中烧,喝道:“好啊!老夫奉陪!”
两个人越吵声音越大。
“轰隆隆——”突听化蛹府外传来一道爆裂之声。
于空明目光一滞,旋即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
书斋没有明显的门,而且里面的建筑绝大多数是以茅草而建,一座座的茅草屋矗立着,看上去素朴而又典雅,而且它是依‘玄圣山’而建立的,多半都是藏身在深山之中。
可谓是“茅屋往来久,山深不置门。”
在书斋中心,为数不多的以百年巨木和青铜打造的塔楼矗立在此。
塔楼通体呈现出幽黑之色,黑的如泼墨一般。
此刻,一处黑塔前,很多人都在围观。
因为那黑塔的塔顶,此刻已是破了一个大洞,好似一头饥饿的巨兽怒啃了一口似的,间中还有着浑厚的气息泄露出来。
但好在已是有书斋长老出面暂时稳定了局势。
谁又能想到,造成这样局面的罪魁祸首竟然会是……
大怪!
大怪可怜兮兮的兽瞳满含歉意,在它身旁,大智和萧红叹息着陪在它身边。
老黑也站出来了,虽然他不认识大智和大怪,但毕竟和萧红喝过一场酒,也算是朋友。
正当书斋长老刚欲发作之时,突听远处传来于老的声音:“怎么回事?”
“于老。”诸位书斋长老深深欠身道。
大智走上前,从容一揖:“今日我家少爷来考书斋,但很长时间都未见他,所以这小兽有些着急,是以冲撞了书斋,还望于前辈见谅。”
“你少爷是?”于老问道。
“萧彻。”大智道。
于空明目光略一迟滞,浑浊的眸子深处竟是隐隐泛起一抹笑意。
不久,萧彻自人群中冲出,在看到这一番场面之后,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是了然于胸。
萧彻看向于空明,抱拳道:“于老……”
于空明不让他说话,截口笑道:“只要你留下,此事我便可以不追究。”
萧彻:“……”
叶长生没有跟来,他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是以身凌云层之间,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于空明又笑道:“你好好考虑考虑。”
众人皆是满含疑惑的望着他,又凝注于老,此人怎的如此好运,竟得于老青睐?
萧彻默然良久,澈目缓缓抬起,凝注于老,弱弱的道:“我可以两边都只挂个名吗?”
说完,他生怕于老发作,又接着道:“但现在,我会留在书斋,因为我朋友还在这里。”
后面这一句话,他显然是说给药皇听的,他也相信药皇听得到的。
萧红听了,心里一暖。
药皇听了,默默点头。
于老当然也很满意,只要萧彻能留下来,即便将来离开书斋,至少,书斋于他有恩,有情。
三言两语,让所有人都满意。
……
………………………………
第十二章 右老
……
黄昏将落未落。
书斋结束了考试,萧红,萧彻,还有老黑他们都通过了。
经过于老的首肯,大智和大怪也可以住在书斋。
倒是圆满。
自明日开始,他们便是真正的书斋弟子了。
修行方面,虽然说绝大多数时间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毕竟身处书斋,名为书斋弟子,还是让萧彻觉得有些不自在。
圆月高悬,漫天银星自在游弋。
院落中,萧彻和萧红二人躺在茵茵软草上,默默凝望星斗。
萧红忽然问道:“你如今修行到何种境界了?”
萧彻回应道:“搬灵境。”
修炼一途:初境,化境,无惑,搬灵,俞府,灵墟,知圣,神玄,三心之境。
其中,三心之境有三重境界:观己,从意,铭我。
铭我,是为这圣洲浩土之巅峰。
是让所有人神往之境。
萧彻也问道:“你呢?”
萧红:“……”
……
星群渐散,夜已将尽。
可还是没有困意。
萧彻吧唧吧唧的饮着酒,时不时给眼巴巴看着的萧红饮两口,然后像宝贝一样握在手中。
萧红白了他一眼:“你这样宝贝它,是想失去我吗?”
萧彻捎了捎脑袋,干笑一声,不舍的将手中紧握的酒壶交出。
萧红灌下一大口酒,把玩着手中的酒壶,清澈的明眸又凝注着自己纤巧玲珑的玉手,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今晚为何没有困意呢?”
语声中,萧红将酒壶还给萧彻。
萧彻笑嘻嘻的接过,眼珠一转道:“睡不着就让自己醒着呗,喝喝酒,赏赏月,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呢。等到想睡的时候,再把自己帖服的交给睡眠,这样活的多舒坦?”
他头一仰,壶嘴朝口中灌去,但却已是涓滴无存。
他不是一个怕睡不着觉的人,但是一个怕没有酒的人。
瞬即,萧彻霍然长身而起,道:“走吧,带你去吃饭喝酒。”
萧红愕然:“现在?”她笑了笑,又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说有就有,你只管跟着我就好。”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萧彻的身影已是到了百丈之外。
萧红浅浅一笑,倩影掠动间跟了上去。
……
夜色微黧,浓雾未消。
热闹的街市,此刻好像是废墟。
踢开烂菜叶,拨开枯树枝,萧彻双手并用,如分花拂柳,艰难的带着萧红行走在这片废墟中。
不多时,终是豁然开朗了些。
此刻夜市已歇良久,距早市也还有很长时间,怎会还有人在摆摊?
这是一家小面摊子。
摊主是一位身穿灰布粗衫的伛偻老人,双目已然失明,用一根白布缠绕着,左边袖子也空落落的,半袖之处挽了一个结,他的面色有些蜡黄,四肢宛若枯柴般瘦小,眼角的皱纹像是波浪般随着他的表情而微微浮动。
他只剩下一只手了,一只右手。
这只手,曾经杀过人,降过兽,挽过劲弓,执过利剑。
但现在,却只能拿起一些轻巧的玩意了。
“右老。”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到了。
这位老者早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名字,但因为他失了左臂,所以萧彻喜欢叫他……右老。
希望他能多看到自己还有的这一条臂膀。
但老者的心中似是还存留着对过往的执念,他在这个姓氏之后加了两个字。
空袖!
右空袖!
听到了萧彻的声音,右老见怪不怪,依旧安安静静的窝在躺椅上,似是睡着了,但萧彻知道,这个时间里,他是睡不着的。
走进面摊,萧彻仿佛就像是到了耕心草堂一样,自己动手在炉灶上生起了火,水开,下面,切菜,调味。
萧红就这么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认真的模样,真好看。
右空袖忽然开口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来我这里啊?”
萧彻在百忙中插了句话:“睡不着,带朋友过来吃碗面,喝点酒。”
拿起大碗开始盛面,萧彻瞟了一眼右空袖,又道:“右老,最近生意怎么样?”
右空袖叹了一口气:“唉,我这老瞎子还在乎什么生意啊,谁愿意来我这里坐坐,吃碗面喝碗酒,乐意的丢下两个铜板,和我这将死之人说两句话,我也就知足了。”
萧彻笑道:“其实右老这样活的很快乐,不是吗?”
他端了一碗面,盛了一坛酒,置于右老的身旁。
右空袖喟叹一口气,笑道:“像你这样的人,如今是不多喽。”
萧彻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右空袖摆了摆手,接着道:“好了,去陪你朋友吧,别和我这糟老头子继续闲扯了。”
萧彻从容一揖,然后退了回去。
他自炉灶上又端起两碗面,同萧红两人在面摊前摆放的桌椅上坐下,盛满了酒,吃面,喝酒,聊天。
……
在右老面前的窗扉上置有一个陶罐,每个来他这里盛酒的人或者是吃面的人都会在临走时将铜板放入这陶罐。
他虽然双目失明,但耳朵很尖。
谁盛了多少酒,谁下了多少面,谁放下了多少铜板,他心中一清二楚,但却从来不说。
而且,来者不拒。
尽管很多人都是为了占便宜。
但右老也从不在乎。
他甚至是将以耳音来析辨人性当做了游戏。
但唯独萧彻来的时候,他的耳朵会选择性休息。
浓雾渐薄。
天快亮了。
吃完了面,喝完了酒,萧彻收好碗碟,洗干净重新归位,然后同右老告别之后,方才带着萧红离开。
他没有留下铜板,不是他不想留,而是右老不允许他留。
——这也正是右老的耳朵选择性休息的原因。
烛火轻微摇曳。
萧彻和萧红的背影早已经是在薄雾之中渐行渐远。
右老算了算现在的时间。
天快亮了。
他心中所念执的东西,已经在脑中飘璇一夜,或许,黑暗的意义便在于,是对心中幽微处那深沉的执念的一丝温婉爱抚。
他也是时候该睡了。
……
阳光很暖,伴着清风。
回到书斋不久,困意袭来,萧红和萧彻便简单洗漱之后各自睡下了。
今日本是他们入院的第一天,而且还有课程要上。
但困了就是困了,至于课程他们丝毫不在乎,或者说是萧彻不在乎,但萧红和萧彻在一起呆久了,难免会被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大智和大怪很配合的没有去叫醒他们,因为,叫也叫不醒。
老黑起了,同大智和大怪结伴去上课。
这一觉睡的很长。
一觉醒来,已是昏暝之时。
萧彻边洗脸边道:“大智,今日课上教习讲了些什么?”
大智道:“讲的是书斋立场和身为书斋学子为某种目标而需要秉持什么品行。譬如,若是将来要做剑师,便要宁折不弯,亦或是柔中带刚,有性格的剑,才有生命。”
歇了一口气,大智又道:“还比如……”
萧彻忽然截口道:“大智,比起这个,其实我更好奇书斋是什么立场?”
大智沉默了一瞬。
他眼珠子乌溜溜一转,似是在斟酌着什么,然后道:“少爷,至于这书斋的立场,其实是和十二年前那一战有关。”
萧彻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那神情像是怔神和错愕交织而成一般。
大智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数百年前,当时的洛王洛无极开创南溪书斋,但如今随着南溪书斋的势力愈发壮大,已然是可以和玄洛皇朝比肩而行,十二年前洛王洛丹青欲重整书斋,归并皇朝,书斋现任院长庄南天与其决战玄圣山山巅,最终……”
萧彻接下话锋:“庄院长败了,是以十三年不可回玄洛皇朝,不可回南溪书斋;洛王胜了,但他却销声匿迹,再无半点音讯。”
大智又道:“少爷说的是,但南溪书斋渐渐自玄洛皇朝之中抽身剥离,却是时命所至,书斋只想好好的为玄洛皇朝教书育人,至于成为洛王洛丹青手中征战天下的利刃,书斋自是不愿的,但若是皇朝有难,书斋会永远是皇朝的‘砥柱’。”
只是洛王却看不清楚这一点。
——这是为王者的通病。
沉默良久,萧彻点点头:“然后呢?”
……
………………………………
第十三章 无题
……
大智摇头叹息,沉声道:“现在正是因为那一战,书斋和皇朝之间的罅隙却是越来越大,原本只是一个小孔,现在已成了碗口般大了。”
萧彻忽然问道:“书斋对皇朝如今是个什么态度?”
大智苦笑一声:“兵戈相向。”
略一沉吟,大智又补充道:“但教书育人自始至终便是书斋的宗旨,即便同皇朝之间有如此罅隙也绝不会变,所以,洛王洛丹青的女儿洛汐汐和岐王洛天命的儿子洛慕白如今依旧好好的在书斋学习。”
萧彻轻轻点头:“若是如此的话,书斋着实让人敬佩,只是……”
大智愕然:“少爷,只是什么?”
萧彻笑了笑:“只是也不知道如今的洛王会身在何处?”
要找他的人,应该很多吧。
……
——若是“书圣”还在的话,洛王洛丹青和庄南天的那一战,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这句话,大智和萧彻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又不约而同的埋在自己心中。
书圣二字,似是成了这圣洲浩土的禁忌。
但书圣究竟被谁所杀?
如今,这依旧是个谜。
……
院落外,一道宽影蹒跚走来。
他魁伟身形如秋风中的叶片般簌簌颤抖,脸上片青片紫,嘴角还挂着凄艳的血迹。
赫然正是老黑。
萧彻瞳仁一凝,闪了过去:“老黑,出什么事了?”
老黑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被打了。”
萧彻表情凝固,双目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老黑一愣神,强颜欢笑的活动着自己的四肢,接着道:“放心,不碍事。”
他又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肉厚,耐打。”
若是换作别人遇到这种事情,定然是难以启齿,但老黑却不是这样,他侃侃而言,根本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似是遭遇惯了。
萧彻冷冷道:“谁干的?”
老黑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自怀中摸出了两壶酒,笑呵呵的道:“上次你请我喝酒,这次我请你喝。”
话声中,老黑已是将一壶酒递到了萧彻的面前。
萧彻没有去接。
锋锐的目光始终盯着他。
老黑也望着他,青紫相间的臃肿脸庞勉强挤出笑容。
他怎么还笑的出来?
大智抢过老黑手中的两个酒壶,道:“你现在不能喝酒,否则伤口会溃烂。”
老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自大智手中又将那两壶酒夺过来,脸上笑容依旧不变:“你们不用管我,我真的没事。被打就被打了呗,又不是没有被打过,习惯了。”
语声中,老黑已是在石凳上坐下,吧唧吧唧的大口饮酒,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在他眼中,仿佛除了酒,便再没有别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位模样秀逸的少年出现在了院门口。
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身段虽然修长,但看似还未脱去一身稚气,年纪比起萧彻要小上不少。
他的右手紧紧的攥着,像是有什么物什握在掌心。
他的手很用力,生怕丢失。
少年道:“老黑在吗?”
大智瞟了一眼他紧攥的右手,问道:“你是?”
少年道:“我叫沈正,是刚入书斋的弟子。”
饮下一大口酒,老黑随意的擦了擦嘴,起身朝他走去,道:“你怎么来了?”
沈正摊开手掌,一个白玉小瓶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道:“这是我傍身的疗伤药,给你用吧。”
老黑笑了笑:“多谢好意,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擦药的习惯,即便是受了重伤,多喝点酒,也就好了。”
沈正皱了皱眉,忙道:“重伤之时怎能饮……”
话犹未落,老黑已经咕嘟咕嘟将一整壶酒灌入了胃袋中。
沈正叹息摇头:“这疗伤药,你还是留下吧。”
大智忽然开口道:“放心,他的伤势我会负责的,至于这疗伤药,你还是留……”
大智还未说完,萧彻却截断了他的话音,直接伸手将那白玉小瓶抓在了自己的手中,道:“既然是好意,那便收下吧。”
他清澈的眼瞳扫了一眼还在饮酒的老黑,又看了看大智,接着道:“这家伙伤的不轻,我们自己的药怕是不够。”
萧彻回首看向沈正,笑道:“多谢了。”
沈正眼神一滞,后又笑道:“无妨。”
他又瞧了一眼老黑,接着道:“以后若是见了郗铭,记得躲远一点。至于你说的,我记住了。”
说完,沈正转身离开。
萧彻瞬即道:“留步。”
沈正愕然:“还有事吗?”
萧彻问道:“郗铭是谁?”
老黑似是呛到了,开始剧烈咳嗽,咳的弯下了腰,但嘴角还是浮着笑容,道:“没有没有,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这么计较干什么?有这时间去喝酒不好吗?”
萧彻不理睬他,盯着沈正道:“麻烦你告诉我。”
沈正怔在原地,看看以咳嗽示意的老黑,又看向萧彻那坚定的眼神,沉默良久之后长叹一口气道:“郗铭其实就是书斋圣子郗凡的弟弟。”
老黑停止了咳嗽,不耐烦的道:“今日我在黑塔中修行,不巧碰到了郗铭,那家伙看我不顺眼,所以就打了我一顿,就这样。”
他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正,又垂下头道:“当时是沈正替我求情的。”
萧彻转向沈正:“是这样吗?”
沈正点头:“是。”
接着,他又补充道:“郗铭也是刚刚才入书斋,登试炼云梯之时我们曾经同路过一段时间,所以相识,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人,但以后,我们不是朋友了。”
老黑道:“他虽然不值得做朋友,但你也不要太过冷漠,渐渐疏远就好,不要因为我而致使你招来横祸。”
沈正点头:“记下了。”
接着,他对着萧彻和大智二人点头示意一下,转身离开。
萧彻示意道:“大智。”
大智拱手:“是,少爷。”
他双目如冰霜般凛然,眉间带煞。
老黑拦阻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喘了口气,他接着道:“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以后我见到郗铭躲着点就是了,我们初入红尘,又刚进书斋没多长时间,能忍则忍便罢了。”
大智还是朝着院落外走去,脚步不停。
老黑挡在了大智的面前,又看向萧彻,道:“我知道你在帮我,但你就不能听我一句话?”
萧彻盯着他:“你真的能忍?”
老黑摇头:“不能忍。”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双目变得很亮,接着沉声道:“我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
萧彻目光闪动,和老黑发亮的黑眸交碰在一起,他看到的不是懦弱,相反,是灵敏睿智,自信昂然。
——原来老黑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帮助。
……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没入红尘。
天边只剩下了阴郁的色泽。
夜如黑纸。
水晶般的星月便埋在其中。
老黑果然一点点疗伤药也不搽,虽然伤势很重,但仍旧是如长鲸吸水般狂饮烈酒,直到沉重的无梦睡意袭来,这才沉沉睡下。
萧彻安坐院中,手边放着沈正送于老黑的疗伤药。
大智走来,拱手道:“少爷,大怪已经睡着了,你也该休息了。”
萧彻轻轻点头,手中把玩着那白玉小瓶,忽然道:“大智,我们缺疗伤药吗?”
大智瞬即道:“沈正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他回应的很快,就好像这句话是他早已准备好的一般。
萧彻笑了笑,目光遥注着夜空中那一轮冰盘般的明月,轻轻道:“这疗伤药对我们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于他而言,可能是半个身家,甚至还要多。”
他回转目光,看向大智,笑着道:“所以你才不想收下,是吗?”
大智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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