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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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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今儿的东道主,因为赈灾之事,已大半年未在京师,回来这几日忙过了,便设了这宴来。其实文初早晨还真收了帖子,只连着黄大人的请柬不复,她便以为是对方假借了大皇子的名头来邀,也顺口便辞了。

    估摸着,这风评里颇为自大又小心眼儿的大皇子,是记下了。

    今儿个没有卢逊在侧,不少儒生也好奇地瞧过来,赵勇等人敲着桌子起哄,连连催促,“快,快,还是刚才那个,飞鸟入楼兮,声声鸣翠,声声悠。”

    文初便笑着四下里看看,惊讶道:“诸位身侧都有美人儿相伴,怎的到了我这儿,却是光棍儿一条?”

    赵勇大笑,朝另一侧喊,“美人儿呢,别光顾着跳舞了,来一个陪着楚大人。”

    就有女子探头望来。

    文初含笑斜睨,懒懒地跪坐榻上,既风雅,又肆意。

    那女子立即垂了眼,颊边一抹嫣红,迈着小碎步盈盈而来。

    离着近了,她脸色更红,依偎在文初一侧就要跪下,下巴却被素白的指尖轻轻一挑,抬眼间,正见面前公子如玉,笑言一道琅琅之音,“美人出台兮,步步生莲,步步羞。”

    “好!”

    有儒生大声叫好,“出对入,台对楼,美人对飞鸟,步步对声声,甚是工整。”其他人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别处,纷纷朝文初眨眼抚掌,笑的暧昧不已,“人不风流枉少年,楚大人也是我辈中人啊……”

    他们口中的风流并不下作,反倒是一桩美谈,文初便顺势将妓子一揽,任后者羞红了脸埋在她肩头,对众人笑道:“诸位再闹下去,美人儿可不敢抬头了。”

    “哈哈,楚大人怜香惜玉,咱们就继续吧!”酒觞继续漂下,后头的人接着玩儿起来。

    待注意力转移了出去,她不着痕迹地退开一点,只让妓子婢女般跪坐一旁,给斟着酒。赵阳却依旧不快,推了推婢女,让她再往边儿点,见连衣角都碰不到了,才瘪着嘴道:“不回,你莫和四哥他们学。”又皱了皱鼻子,“俗气。”

    这整整一个席面上,也只赵阳和赵阙的身边没有美人,赵阙是佛门弟子,不说他对着文初如何,待其他的女子,素来是有礼而有距离的。而赵阳呢,文初好笑地看着他对妓子厌如蛇蝎,“十一爷还小,以后就不觉得俗气了。”

    “什么以后,爷已经不是孩子了!”赵阳不管,哼哼着又推了下美人儿,拍着桌子道:“还喝酒不喝,爷可不是叫你来狎妓的!”

    文初便陪他喝起酒来,亲自给斟了一杯,赵阳便像是被顺了毛的小狼,立即笑逐颜开。两人这幅热络的样子,落到赵阙笑睨而来的眼中,让他眸色幽幽,而落到黄大人的眼中,却是脸色更沉了。

    他正跪坐赵康的一侧,之前出了门的护卫已回返,小声对两人道:“回殿下,回老爷,老太爷的意思是,这楚问无需拉拢,也拉拢不到。”

    黄大人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老太爷说,这楚问有大才,又无背景,正正这两点让陛下放心――她是个聪明人,不会自掘坟墓偏向任何一个阵营。至于她为何扣着六郎,老太爷也猜不出她用意何为。”

    “什么大才,那河上三猜不过雕虫小技。哗众取宠的伎俩,竟也有人买账。”大皇子赵康冷哼一声,瞥着那边和赵阳喝酒,已有些醉意迷离的文初,颇是看不上眼。黄大人关心的却只有他儿子,“你确定六郎在她手里?”

    “奴、奴不敢确定,当日六郎吩咐奴去城里放消息,奴怕引起怀疑,遂等儒生入了伊河,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返伊阙,那时六郎和几位公子小姐已不见了。”

    “哼,恐怕这楚问一朝得志,狂妄过头了!”那边的少年醉醺醺地撑案起身,晃晃悠悠向门口走,黄大人伸手捞出飘到身前的酒觞,放声高道:“年少入仕兮,目空一切,轻狂不更事。”

    四下里便是一静。

    他这酒令来的突然,嗓门也大,压的歌舞都跟着停了下来。

    既然只能以厢房内的任意为题,那么这“年少入仕”讽刺的是谁,也便清晰明了了。众人纷纷向文初看过去,黄大人则笑着看向他后面的人,也就是四皇子赵勇,“四殿下,轮到你了。”

    赵勇看一眼已走到门口的文初,取觞喝了酒,认输道:“下一个,老五。”

    五皇子也取觞自罚,“下一个谁。”

    六皇子亦然。

    直到到了赵阙,他取了酒觞却不饮,径自朝门口丢去,文初没回头,反手接住,喝了一口,接着东倒西歪往外走。

    本身黄大人不过想给文初难堪,也算对她一个警告,却没想到赵阙将这暗讽搬到了台面上,更没想到,文初竟“逃”了。黄大人不由起了咄咄逼人的心思,忽而大声又道:“楚大人,年少入仕兮,目空一切,轻狂不更事――你可接?”

    那少年已走出了门口,身影消失中,手中酒觞横飞而回。

    砰!

    砸落黄大人脚下。

    紧跟着传来她朗朗嗤笑。

    “喝多出恭兮,人有三急,回来陪你玩。”

    一瞬寂静。

    满堂轰然大笑。

    喷酒的,叫好的,起哄的,敲桌子的……

    整个厢房里热闹非凡,就连素来冷漠的向洵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至于黄大人的脸色有多么精彩,是猪肝色还是铁青色,文初已无暇去顾忌了。

    她走在二楼的长廊上,依旧是东倒西歪的步子,耳尖微动,每一间经过的厢房里,一切的声响都收入其中。有寂静无人的,便直接走过,有混乱驳杂的,便佯装大醉,猛的撞门而入。

    厢房里的人骂骂咧咧地怒斥过来,她便靠在门扉上,一眼飞快扫过,大着舌头致着歉,又大醉着往外退。只若有人细细观察,那垂下的眼中,一片清明之色,哪里有丁点的醉意?

    难道已经走了?

    如法炮制将整个第二层看了个遍,文初皱眉向三楼看去。

    七里香的三楼,乃是每个妓子的闺房,只有少数出的起大价钱的客人,方会被留宿其中。

    这也是她没第一时间上去的原因,一来上头随时有婢女走来走去,是不是留宿的客人,一眼即明;二来那些包着头巾的黑衣人,人数并不算少,要花的银子,自也不是笔小数目。

    头巾……

    脑中有什么忽的一闪。

    是鞑子?怪不得她之前觉得那身影熟悉,微蹙的眉峰展开,文初眼色一厉,正要上楼。

    同时阶梯上有脚步声自上传下,两个婢女相携而来,她向一侧避去,隐在看不见的死角中,听着婢女小声说着话,焦急的调子中难掩忧色。

    “怎么办,怎么办,华眉姐姐能应付了他们么……”
………………………………

【078】 又被救了

    “华眉敬两位。”

    三楼的一间厢房之中,华眉正和两个公子围桌而坐。

    其一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笑容阴鸷,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正是呼延跋;而另一个娇小纤细,一身南朝儒士常见的袍服,偏棕色的发挽了男子髻,却掩不住女儿家的隐隐娇态。

    寻常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华眉一双眼睛自是老辣,这次来朝的使节中有一名公主,曾在皇后寿宴上箭惊四座,这个自称“吴公子”的少年,怕就是那位乌兰公主了。

    而她女扮男装,跟着兄长来寻花问柳,且花了大价钱买通嬷嬷直入了自己闺房,连房里侍候的婢子也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介妓子,对方所图为何?

    借着敬酒的动作,华眉以袖掩面,斜眸朝一侧门下的缝隙看去,隐约几双靴子停留在外,将这个厢房把守的滴水不漏。压着心下的惊疑不定,华眉放下酒盏,朝二人盈盈一笑,“呼延公子,吴公子,两位远道而来,可曾听过七里香的七绝?”

    “哦?”呼延跋饶有兴致地瞧着她。她便竖起青葱指尖来,“景致好,姑娘美,歌舞妙,琴曲佳,酒菜香,装潢奇,”边点着,边给两人又斟了酒,“客人啊,也是最风雅。”

    “哼,只一个妓坊,整出这么多名堂来,你们南朝人就是会自吹自擂。”

    “公子可是不信?”

    “信当如何,不信又如何?”

    “若信了,这大好的夜色,不听琴赏曲,岂不辜负良辰美景?”华眉掩口一笑,“若不信,那便唤个唱曲的姑娘上来,再赏上一琴一舞,可瞧瞧华眉是否吹嘘。”

    呼延跋不由大笑,“照你这么说,不管信是不信,这歌舞我都该瞧上一瞧了。”然而一句说完,笑声陡然刹住,捏上华眉的下巴,冷戾的吓人,“旁的我是不知道,只华眉姑娘聪明过人,便是不负盛名了!”

    下巴上传来剧痛,华眉绷着笑,覆上他手腕,一转,将斟好的酒递上去,“公子不爱歌舞,不瞧便是了。”又将另一盏送到乌兰眼前,“吴公子请,方才是华眉逾矩了,便以这杯酒给两位赔罪。”

    乌兰喝了一口,撇嘴道:“真个酒淡无滋味,”放下杯子,有些新奇地瞧着华眉,“你们中原有句老话,叫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你已猜出来了,那么咱们便言归正传吧。”

    华眉一杯酒正要饮下,吓了一跳般,一晃洒了一身。乌兰笑嘻嘻地凑上来,盯着她瞧,“问几个问题而已,你怕个什么!若答的好,留你一条命便是。”

    华眉下意识抬头,猛的陷入了她的眸子中,如同被定了身,神色渐渐涣散。

    乌兰得意地扬起下颔,“我问你,文彦可曾给过你什么?”

    华眉怔怔地看着她,两眼无神,“文彦……”

    “对,文彦,他可曾送过你,又或者透露过,有什么东**在何处?”

    “……”

    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脸色苍白,华眉不断颤抖着,脚上的铃铛也跟着叮当作响。乌兰不以为意,知道这是她潜意识里的抗拒在和自己的逼问做抗衡,飞快又道:“不论是什么,文家三郎可曾送过你?又或者透露过,有什么东**在何处?”

    “没……没有。”

    “怎会没有!”

    乌兰和呼延跋对视一眼,同时蹙起眉来,却也知道,一个妓子根本抗衡不了草原萨满的手段,“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他的相好,许是不经意的一句……”

    “华眉呢,说好了下去陪我,怎的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忽而外面响起醉醺醺的吆喝声,有混乱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是嬷嬷陪着笑的声音,“四殿下,华眉的房里正有客呢。”

    “放屁,华眉的婢子亲口说与我的……”

    “这……”

    “好啊,好啊,区区妓子,竟敢戏耍与我。”

    只这么两句,呼延跋和乌兰便明白,这是这妓子给自己准备的后招了。借着两个婢女被赶走之际,偷偷让她们去寻楼下最为好色的四皇子赵勇,引了他上来。呼延跋冷哼一声,一把掐住了华眉的脖子,“倒是小瞧了她。”

    细细的脖颈在他手中,只要稍一用力,这名满京师的头牌,便会香消玉殒。听着外面的声响,再看看如同水里捞出来的华眉,乌兰不免气恨,“南朝人太是狡猾,若她还有知觉,这会儿喊出声来,倒是真的得救了――大兄,杀了她吧。”

    却在这时。

    窗外绿光一闪。

    有寒芒直袭乌兰而来。

    “什么人!”呼延跋一声厉喝,同时一道寒芒也飞出,一把松开华眉将乌兰抱起。只听“铎”一声,暗器击中屏风,脆响落地,竟是一块儿玉珏。而窗外也紧跟着一声闷哼。这么一耽搁,华眉摔到地上,昏厥过去,房门也被猛的破开,“华……”

    赵勇话没说完,看着房中混乱,住了口。

    后头鞑子涌进来,直奔窗口而去,“首领,没人!”

    窗子下头是妓坊的后院,那边一排排屋舍,是专门给婢女小厮等下人居住的。蝉鸣声声之中,有几个下人慌张地抬起头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呼延跋板着阴狠的脸,轻轻在窗外墙壁上一抹,抹下一手黑褐色的血迹来,“对方中了毒,走不了!”

    ……

    这一晚的七里香注定了不平静。

    若是寻常时候,呼延跋作为草原首领,自是无权在南朝搜拿刺客。

    可今晚也巧了,四皇子赵勇亲眼目睹了有人行刺,且在厢房的酒中验出了蒙汗药的存在――那是华眉的另一个准备,借着说那妓坊七绝的时候,暗暗将药粉自袖中抖落。只是天不作美,呼延跋功夫不弱,乌兰也恰恰不爱中原的酒,只勉勉强强喝了一口――这一口不能让华眉脱险,反过来,倒成为了她暗害草原使节的罪证。

    京兆尹向洵就在楼下,当下便命人将昏迷不醒的华眉押走,同时整座七里香被包围起来,有衙役入内挨个查问。

    只是就像华眉所说的,七里香的七绝闻名洛阳,能来这里的客人皆非常人,便是查问,也是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所耗的功夫自是不短。

    而此时此刻。

    文初就在华眉的厢房隔壁。

    方才电光石火,她情急出手,救了华眉一命,却因窗外不便落脚而没避开呼延跋的暗器。暗器淬毒,一条倒钩剜入肩头,只微微一动,便扯的整个皮肉丝丝拉拉的疼。

    “嘶!”她靠在窗下,倚着墙壁,捂着肩头,抬头道了句,“谢了。”

    一片漆黑之中,身前是一道颀长的身影,熟悉的檀香气,让她腰肢被勾住的一刻,毫不犹豫便顺势入了窗来。受伤、入房、关窗,一切只在一刹那,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这下意识的信任,让赵阙蹲下身来,眉眼间蕴着笑意,“我看看。”只是这笑意在看见了她半个身子的血之后,一点点敛了下来,“没这本事,还总想着逞能。”

    他慢悠悠地说了这句,既是讽刺,又带着几分心疼。文初张口就要说话,他一个用力,嗤啦一声,快刀斩乱麻地撕开了她的衣裳,也让她脱口而出的反唇相讥又变成了一声抽气。

    赵阙嗤笑着,瞧着她终于老实了,这才放轻了力道。

    眼前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肩头,实在算不上好看,他也便没生起什么旖旎的心思,皱眉抚上竖在外头的一点儿倒钩,嗓音沉而冷,“好是狠毒!忍着。”

    文初点头,闭上眼来。

    她能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划开肌肤,毫不犹豫。紧跟着就是一股剧痛,破开皮肉,拉扯着筋骨拔出身体。她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刚想着这厮下手真是又快又狠,半点儿怜香惜玉也无,就感觉到温热的触感覆上了她的伤口。

    文初微微一震,没睁眼,知道他手边没有解毒的药,便用了最快的办法。

    过了良久,直到赵阙做完一切,侧头看了她一眼。

    黑暗中她睫毛微颤,细细密密的汗珠布满额上,连发丝都湿了些。肤色显得更苍白,白到能瞧见肌肤下淡淡的血管,单薄又柔软。可就是这么柔软的一个人,却仿佛承载了世上最坚韧的灵魂。

    赵阙好笑地摇摇头,看她良久,啧一声道:“对旁人都够悲悯,独独待我刻薄。”

    文初不搭茬。

    他起身取了酒来,倒在她伤口上。

    辛辣的呛口的疼,文初一颤霍然睁开了眼。

    她几乎是怔住了。

    眼前的男人,正带着几分笑,边倒酒,边瞧着她。

    他眸色素来浅,看人时虽时常笑着,那笑却从不达眼底,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可这一刻,这静寂的厢房里,充斥了血腥气的空间中,她却第一次的,这么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人近在咫尺。

    他凝望着她,眼中一点星火,刹那燎原,似烧尽了一切,烧出她心底至热至深处腾腾躁动的风。

    风过,撩起无声的涟漪。

    四目相对,文初觉得是这酒味太浓,浓的她有点儿醺醺然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079】 是谁吃亏

    夜渐深了。

    已近寅时,洛河的一畔灯火渐熄,客人们大醉酩酊相携而去,妓子们凭栏相送难掩倦色。这一条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渐渐蛰伏了辉煌的颜色,随着夜色沉寂,复归宁静。

    唯七里香,因为刺客的存在,并未放出一个客人去。

    大堂里乌匝匝的,客人都没了玩乐的兴致,向洵负手立于门口,不断有衙役从楼上下来,“大人,没发现。”

    “大人,没发现。”

    “大人,没发现……”

    “向大人,可查到了什么。”四皇子赵勇摇晃过来,一说话,喷出一口的酒气。另一边儿几个皇子靠在长榻上歇息,已醉的不省人事了,只赵康还勉强睁着眼,却也是醉眼惺忪,“说不定人已经走了,咱们也……”

    “不可能,”呼延跋脱口反驳,“那人伤的不轻,中毒到我的人赶到窗边,绝不够时间离开。”而后来他的人立即封锁了大门,衙门的人也迅速赶到,“重重包围,对方必定还在妓坊里。”

    “在又有什么用,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么查下去,未免兴师动众。”赵康不耐烦地打个哈欠,乌兰便扶着额站起来,“大殿下此言差矣,南朝和草原正是议和的时候,对方却险些要了我性命,其居心叵测,断不能轻饶!”

    她脸色苍白,看着虚虚弱弱,又委委屈屈,落在男人的眼中不免怜惜。赵康没再说什么,心下却知道,想要鞑子性命的人多了去了,妓坊中本就杂乱,这么多人,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恐怕天亮都查不出什么――可面子上,也总得摆出个态度来。他扭头朝向洵道:“向大人多多费心,定要给乌兰公主一个交代。”

    向洵点头应是。

    正听见有个衙役自楼上跑下,“大人,找到了!”

    “找到刺客了?”

    “是,人已经死了!”

    一边对向洵汇报着,一边领着众人上楼。

    只进到三楼的一间厢房外,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华丽的地毯上,一个妇人横趴在血泊中,脚下是倾倒的酒壶,背上后心处一个血洞,汩汩往外冒着血。

    捂着鼻子走进房,有衙役将尸体翻过来,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在场的不少人都认识,外头立即响起妓子的尖叫,“是嬷嬷!是嬷嬷啊!”

    赵康冷哼一声,“总算是找着了,这半老徐娘,竟敢如此大胆!”

    呼延跋却是脸色难看,“她为何要刺杀乌兰,毫无动机。”

    刺客的目的为何,他并不知道,但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暗杀乌兰,二是为救华眉。若是暗杀,暗器是一枚玉珏,未免可笑;若是救人,华眉一介妓子,又有什么值得……

    图纸!

    难道对方的目的也是图纸?想从华眉的口中探问线索?

    呼延跋心下生疑,眉宇间闪过一抹厉色,不论是一是二,显然都不会是这个嬷嬷――一个嬷嬷,岂会身怀功夫?一个嬷嬷,又岂敢行刺杀之事?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恐怕这嬷嬷,不过是代人受过罢了。

    各怀心思间,衙役从尸体的背上取下暗器,以布包裹着递给向洵。向洵则拿了给呼延跋和乌兰看,这暗器正是属于草原,毋庸置疑。赵康立即道:“是不是她,向大人定要查明原委,功夫怎么来的,刺杀的动机为何,和乌兰公主有什么仇怨,到时给使节一个交代。”

    向洵点头道:“自然。”

    此事便这么被一锤定音。

    事已至此,外头守着的衙役便撤回了官署,连带着七里香中的妓子龟奴,尽都会被带回去盘问。向洵带着几个衙役,在厢房中查看遗漏的线索,其他人便纷纷向外走去。

    方出了厢房,便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赵阙。

    “三哥,你上哪去了,可看见不回了?”赵阳迎上去,往他后头瞧,没见着找的那人,显得精神恹恹的。赵阙就敲他脑壳,“不回,不回,这一晚上也不知听你喊了多少句。”

    赵阳吐舌头,又急急问,“那你可瞧见她了?”

    “没有,喝的多了些,找了个厢房小憩了会儿。”

    “唔,”他闷闷地应了声,低着头,担心地嘀咕着,“我等她半天了,莫不是也醉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呼延跋眉眼一闪,和乌兰对视了一眼,双双问道:“楚大人今儿也来了?”

    黄大人“咦”一声,“说也奇怪,楚大人去出恭,怎的出了这长的时候,这都好半天儿没瞧着人咯……”他尾音拖了老长,显得别有深意,“怪哉,怪哉,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怎的。”

    话音刚落下。

    就听后头响起一道轻笑声,“黄大人这么关心我,可是等着我‘回来陪你玩’呢?”

    这熟悉的声音,众人扭头看去,从后头走过来的少年,眉目清雅,嗓音含笑,不是楚问又是谁?之前曲水流觞的热闹可是让他们笑了好一阵子,这会儿重被提起,又是一阵噗嗤噗嗤声,纷纷憋笑不已。

    赵阳更是眉开眼笑,一扫先前无精打采的模样,口中一叠声的“不回”就迎上去了,“你上哪去了,可让我好找!”

    这小祖宗险些给她漏了底儿,可看着眼前这唇红齿白一脸欣喜的赵阳,文初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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