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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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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便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文初睁开眼来,“我何需飞,清者自清,总有还我清白的一日。”

    自入了牢,她还是头一次表现的有些急切,那人正要离开的脚一顿,嘲讽地瞧着她,“楚大人,我劝你莫做梦了,六皇子被刺杀的兵器正是出自武库,武库的钥匙可只有执金吾有,你岂能脱得开干系?”前干爹'重生'

    “你……你冤枉我!”

    “这可不是我说的,还有数人能证明亲耳听见你商议谋害之事,人证物证俱全,你何来的清白?”

    “这……这……”她喃喃着,似受到极大的刺激,“不可能,吕公公只说让我走一趟,说明陛下还是信任我的!”

    对方眸子微闪,没吱声。

    文初又道:“等开了审,本官自能陈明真相,一切大白!”

    “开审?”这次差吏有反应了,哈哈两声怪笑,笼在阴影里的表情讥讽又怜悯,“等着吧,什么时候廷尉大人有空了,自会来唤你受审。”转身大步往外走,又对狱官吩咐着,“里头那位大人可看好了,人家可是朝中大员,咱们惹不起,哈哈哈……”

    越是这种小人物,越惯迎高踩低。他大笑渐远,文初没什么表情,甚至之前的一番激动做派也尽数收敛于无形,重新闭上眼来,面儿上一抹沉吟之色。

    武库……

    人证……

    武库的钥匙只执金吾掌是真的,但那钥匙就在官署之中,而既是今儿个一早来抓人,那么刺杀的时间定是昨日下午到入夜。

    那段时间,她在府中,执金吾中人人可偷钥匙,便是外人小心谨慎一些,正逢白马寺一行结束,官署中近日无事,难免松懈。可进出执金吾容易,进出皇宫却难,尤其要绕到偏远的武库方向,再取出兵器带出宫去,一路羽林卫把守查问,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

    那么……考工令?

    这会儿正是三月期限之中,考工令专司器制,若想留出几个份额来,实属寻常。

    到时宫内的兵器也无须带出,只消入武库拿出三两把来,让数目对不上就是,出来就近沉河,自是无迹可寻。至于人证,无外乎就是收买了,唯一让她意外的,是听那差吏的意思有数人作证,而廷尉梁宽显然不准备公开审理。

    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定了她的罪么?

    文初冷笑一声,透过方才的三两句,已将一切的前因后果猜了个差不离。而她既然已在牢中,眼下无人问津,能做的实在不多,关键还是看赵阙在外如何动作了。

    想着也不再费神,起身在这两丈见方的牢房里走动着。男神大大,小子你了不起哦!

    最近日子过的太好,这硬邦邦的墙面和地面,只靠坐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受不得了。脚上的镣铐拖曳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有老鼠顺着墙根儿蹿来跑去,文初瞥去一眼,不由咋舌,“长这么大个儿?啧,伙食真好。”

    一句话落。

    噗嗤两道笑声,自隔壁传出来,属于女子。

    隔壁有邻居,进来的时候文初就发现了,两个女子同被关在一个牢房中,瘦瘦弱弱地抱成团。只打眼扫过,便猜到了是何许人也,“两位姑娘,别来无恙。”她苦中作乐,和她们搭起讪来。

    对方几乎是同时沉默,过了一小会儿,又同时小心地出声问道:“我们可识得么?”声音细细,柔柔婉婉,隔着一面厚厚的墙壁,在回声颇响的地牢里,文初几乎听不清,“是我将你们关进来的,当日伊河上。”

    “你是那位大人?穿着青色袍服的那位?”

    “正是。”

    “多谢大人!”砰的一声,有膝盖撞到草垛的声音,嗓音稍硬一些的姑娘道:“当日若非大人出言,我们姐妹早已沉入伊河,化为幽魂两缕了。”

    “我也没帮什么,秋后还是要问斩。”

    “能苟活上哪怕一日,我和妹妹也是欢喜的。”

    这句话莫名就让她想到了从前的自己,哪怕是生不如死地锁在地牢里,依旧一日日地撑着活着,为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她的信念是报仇,那么她们呢,许也有自己的故事吧。

    她喃喃道:“放心,你们死不了。”

    这声音太小,两姐妹并没听见,文初却没再说了,笑着岔开了话题去。

    有人陪着说着话,这地牢里的时间也不算难熬,很快正中午狱官送了牢饭来。都是同样的伙食,几个狱官提着一个个木桶一溜走过,一人发一块儿糜子饼,几根咸菜条,通过铁门上的一扇小窗,将饭隔着栏杆递进。

    到了她这里,接过来的一刻,感觉掌心被轻轻一刺。

    刹那间心下一动,她抬起头来。

    目光一对,对方厉声道:“看什么看,大老爷吃惯了山珍海味,嫌弃这牢饭不好吃怎么的?”这么一呵斥的功夫,飞快的几笔划在她掌心中。等到他写完了,文初冷笑一声,将糜子饼接了进来。耀武仙途

    “还他妈挺横!”

    “哈哈,还当自己是大老爷呢!”

    “哪一年没几个硬茬子进来,再蹲上几天,保管没毛病!”

    几个狱官骂骂咧咧地过去了,文初回到牢房一侧,寻思着赵阙递给她的这个字――审。

    她闭目沉吟着,良久未出声,两姐妹双双道:“大人放心,您是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的。等到开审之后,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定能还您一个清白!”

    这是当她被奚落了,在宽慰她,文初一笑应道:“嗯,借你们吉言。”

    “楚大人莫不是被关傻了,双胎不吉谁人不知?”有人沉着嗓子走过来,矮而瘦的身形,刻意站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脸和表情,只一双眼睛极具特色,眼白大,眼珠小,看人的时候凝成一点,是极为明显的三白眼。

    这人应该不是梁宽,少了常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多了居于阴暗的郁气和凶戾。

    他自我介绍道:“下官廷尉左监严旺,”身后立即有狱官上来,开了牢门的锁,抽开绕的严严实实的锁链,乒呤乓啷的声音中,这位严大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显得兴奋非常,“早闻楚大人少年得志,风头无两,下官正愁没能结识大人一睹英姿。今儿个可好,总算有机会同大人亲热亲热了。”

    文初自不会认为此人要放她出去。

    廷尉右监,管逮捕;廷尉左监,管证供。而证供之中,最少不了的就是屈打成招,这谐音“阎王”的左监,想来对用刑很有一手。

    而从她迈出牢门,看见隔壁牢房里抓着栏杆的两姐妹的一脸担忧之色,也能看出,她的想法应是没错的。文初一笑间摇摇头,以口形道,放心。她们拼命点头,大人,好人一定有好报的。

    很快文初出了这长长的甬道,被狱官推推搡搡着入了地牢的另一头。尽头处是一间小屋,敞着门,只点了一盏暗黄色的油灯,灯光如豆,影影绰绰地营造出了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氛围。

    文初方一迈入,浓郁的腥臭就钻如了鼻腔。

    这是来自于墙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刑具,带着干涸的斑斑血迹,森然入目!

    ------题外话------

    这是昨天的那章,没赶上12点的审核,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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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刑房招供

    “楚大人,今儿个你可有福了,下官的这些小宝贝们,已经寂寞难耐很久了。”

    严旺背着手跟进来,以一种痴迷的目光,流连在这些刑具上,一边一个个抚摸过去,一边给文初介绍了起来,这种是拔指甲的,那种是剥皮的,这种是穿骨的,那种是灌肠的……

    介绍着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表情,看一眼文初,又看一眼刑具,似在挑选着什么样的“小宝贝”适合眼前少年。

    却不想少年一笑间,“炒的是腥雨菜,端的是皮骨汤,严大人实不负阎王之名――可惜,想招待在下,阁下注定要失望了,我这人啊,一向识时务。”

    严旺拧着眉头思索片刻,回过了味儿来,“你要招供?”

    不怪他不相信,作为廷尉左监,形形色色的官犯也算见的多了,硬的,软的,早在看见一个人的最初,就能从其表现和应对上猜出是哪一种。而观这少年,显然应该是第一种,不惊也不怕,一身骨头打碎了都带着棱角。

    这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折磨起来方有成就感。

    而这会儿,这个少年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下官听人说过楚大人,很有几分风骨。”他走到正中的长案后,烛火下白中泛着青的脸,显得很是阴森。

    文初就迎着这阴森,“传言呗,传言还说我溜须拍马,说六殿下是贤皇子呢……”说着瞥一眼最侧一扇巨大的屏风,又瞥了眼严旺对面的另一把椅子,径自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这贤与不贤,你我都心中有数。”

    咔嚓――

    细微的机关扭动声。

    椅子上一个半圆形的铁镯,将她左手咔嚓铐。

    本来这刑房内外便把守森严,内有差吏,外有狱官,她脚上带着镣铐,想跑想动手,都被限制了动作。加上这一道铁镯的保险,隔着一张宽案,碰都碰不到严旺一下。

    文初瞥一眼左手,轻描淡写地笑了声,“这下严大人该放心了,问吧,你问什么,我招什么,若招的不满意了,你说一声,我再改。”

    严旺也的确是放心了,这真是廷尉司的历史上最合作的一个官犯。不能用刑他显得有些惋惜,到底先完成任务要紧,“好,六皇子被刺一案,可是你之所为?”

    “是。”

    “动机为何?”替嫁瘫痪王爷

    “为我主除掉劲敌。”

    “你主?”

    “自是三皇子。”

    “三皇子可有参与?”

    “三皇子何等尊贵,岂会亲自参与――只消露出个想法来,自有我等手下忠心为主,出谋划策,殿下再点个头,又有我等代为执行。”

    这一问一答间太是配合,但凡严旺想让她供的,根本不消提醒和暗示她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全供了出来。一侧负责记录的文书笔下唰唰地走,几乎就要跟不上她招供的速度,听着严旺砰一声拍着桌子,乘胜追击,问的又厉又急,“你等?大胆贼子,还不速速供出同谋!”

    贼子立刻就供出了同谋,一连串儿的名字又快又流利,怎么作案怎么行刺怎么从武库中取出的兵器,记的文书一头大汗,待到一张认罪书写了个密密麻麻满满当当,啪一下放下笔,喘着大气拍在文初眼前。

    文初也利索,看都不看就执起笔墨,笔走游龙签上名字又沾了印泥盖上手印,吹了吹上头的墨,一弹,递给严旺,“严大人,我早说了,我这人一向识时务。”

    “下官也未想到,楚大人这般识趣。”严旺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短促地笑了两声,“看着她,本官去去就来。”

    只听轰隆一声响,也不知他动了哪里,侧面那巨大的屏风便似一扇门般打了开来,后头赫然连着另一处地方。

    严旺进入屏风前回了下头,就见少年闭着眼睛,老僧入定般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他心下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大步走入了屏风之内。

    并不知道后头闭着眼睛的文初,嘴角忽地一勾。

    等待时间并不算长。

    等严旺再回来的时候,脸上赫然是一个猩红的巴掌印儿。

    他跟在一个中年人的后头,白的吓人的面皮上,五个手指印子带出了血珠,显得阴厉又骇人,“楚大人,下官一早提醒过你莫玩儿花样,看来那些小宝贝们,大人是很想试试了。”一双三白眼死死盯着文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

    文初却看也不看他,只瞧着前头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国字脸,眉宇间甚有气势,想来这就是廷尉梁宽了。重生之翻身有理

    梁宽也在看着她,那眼神之狠,几乎要将她洞穿!

    他不是头一次见这少年,却是头一次和她面对面的打交道。

    若在之前有人说他险些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唬弄过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然而刚才乍看那供词的时候,心下砰砰跳的兴奋却绝不掺假。

    里头几乎囊括了所有六皇子需要的内容,赵阙指使,楚问主谋,合谋者中头一位就是向二郎――当初将兵器送入武库的人就是向二,向洵的亲弟弟惹上这种麻烦,难免让向家也受到牵连――经由一个楚问,将赵阙和向洵也连出一条线,踢走这三个拦路石的同时,一来顺理成章地对付大皇子,二来让陛下明白立太子的迫切性。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显然这楚问明白又通透,十分上道儿地将这些全部“供”了出来。

    再往下看到一串串合谋的名字,梁宽更是惊喜非常,原来那不声不响的三皇子,竟在暗中笼络了这般多的中立党!他甚至差一点儿就迫不及待想将这供词交上去,将赵阙的党羽一举成擒。

    直到现在想起来,背上还是一阵后怕的冷汗――这哪里是什么认罪书,简直就是张催命符!

    这张纸若真的交上去,不说陛下会不会起疑亲审,只说这一竿子打翻了满船的中立党,将给他自己和六皇子招惹下多么大的麻烦,多少朝官的嫉恨?

    好个小子!

    好个楚大人!

    梁宽既骇又怒,再不敢小瞧这楚问半分,当下就随了严旺亲自过来,会一会这少年重臣。这会儿见着她面色沉淡,安然而笑,一侧眸来那黑而亮的眼底,更是心下一凛,“楚大人当真好俊的手段!”

    “再俊的手段,不也让梁大人发现了?”文初轻轻一叹,惋惜道:“之前我就说过,若招的不满意,你们说一声,我再改就是。只要别让‘阎王大人’来招呼我,下官定是好好配合。”

    梁宽眸色一动,朝严旺打了个眼色。

    后者立即兴奋起来,狞笑着道:“原来楚大人也怕下官的小宝贝们……楚大人还不知道吧,人耳后有块儿小骨头,就是这里。”他伸手拨开文初的耳朵,贴着耳朵根儿一指,“感觉到没有,就是这一块儿,它叫镫骨。莫看这骨头小,若没有了它,楚大人可就要失聪了……”竹马检察官

    比寻常人更阴更凉的手,让文初一个激灵,蹙着眉咬牙道:“梁大人,你可想明白了,若我身上有伤,一旦开了审,你便是屈打成招!”说着执起案上的笔,一闭眼道:“你说,我写,这样可行?”

    梁宽冷笑一声,走上前来,怀中掏出了一张纸。

    上头密密麻麻的小字,墨迹尚新,显然是刚才让人写的。

    同时严旺取出个镊子来,唱着黑脸威胁道:“无需楚大人写,只在这供词上画押罢,否则……下官这镊子戳进去,一夹那小骨头就出来……”他说到一半诡笑着去看文初的脸色,这楚问年纪轻轻,想来废了一只耳朵,必是生不如死的。

    然而这一看,严旺脸上的笑容一僵,想象中的瑟瑟发抖没有,甚至连半分惧意也无,这少年之前蹙眉又咬牙的表情,也跟着廷尉大人的走近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中正下怀”的笑容。

    顿时严旺就想到了之前打开屏风时,那一回头间的心下一跳。

    哪里不对劲呢?

    是了,她不惊讶!

    那般老僧入定的姿态,就好像一早猜到了屏风后另有人在,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出屏风后的那个人!

    而她自入了廷尉司就老老实实,多次有人接近都未曾动武,已让他们下意识地觉得,这少年根本没有要在廷尉司里动手的意思――真的没有么?不是!她在等,等一个分量足够的人!

    严旺的脑中电闪雷鸣,三白眼中瞳孔一缩,猛地就要去推开梁宽。

    然而迟了。

    这少年左手被铐在椅子上,执着笔的右手闪电般一掷,正正掷到他眼睛里,墨汁染进眼中,严旺一声惨叫,一片黑灰色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便见这眨眼之间,身为廷尉司一把手的梁大人的脖子上,已被架了一把匕首!

    铿铿抽刀声不断。

    四下里一惊纷纷上前,数把长刀也架在了她动不得的脖子上。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外头,刑房的门被一脚踹开,狱官们纷纷堵住门口,“大人?!”

    一时间,文初胁着梁宽,差吏胁着文初,门口堵着狱官无数,在这狭小的刑房中僵持了起来。
………………………………

【098】 准备升堂

    手掌天下刑法的一朝廷尉,自非寻常人。

    犹记得当初在西北的李胖子,哭天喊地,抖抖索索,被文初踹下马后甚至尿了裤子。

    换到这梁宽来,匕首就贴在他的脖子上,寒刃凛凛,却在一瞬的惊慌后立即恢复了镇定之色,“楚大人,你这是何意?”

    文初没答,径自介绍起了这匕首的来历,“此刃乃是三殿下所赠,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削起脑袋来想必也是不差的――就不知是你动作快,还是我的手快,”一侧眼,笑吟吟问,“要不就试试?”

    梁宽刚想抬起的脚,立刻被定在了原地。

    他之前打的还真是这个主意。

    这楚问左手被铐住,能活动的范围有限,只消他速度够快,在她反应之前能撤出一臂的距离,她就只有望洋兴叹。而她身上藏有兵器,梁宽却是不意外的,他特意让人无需搜身,就是为了给她动手的机会,不管伤的是差吏还是狱官,他都能再给她添上一个拒捕的罪!

    只是这动手的人换成了他,却不怎么美了,“楚大人你想清楚了,挟持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当朝皇子我都谋害了,还差你个朝廷命官――打开!”

    严旺已经冲出去洗眼睛了。

    那些差吏不敢动,一齐看梁宽。

    梁宽死死盯着她,“你还当真敢杀我不成?”

    和他完全相反的是文初的冷静,“还是那句话,要不就试试――你又当真敢试不成?”

    这谁敢试?

    一个试不好,就是被削了脑袋的下场。

    梁宽的脸色变来变去,文初也不催他,任他权衡起来,自始至终对脖子上架着的刀视而不见,对打不打开镣铐也没表现出分毫急切。这副模样落在梁宽眼里,正正如一个获了罪的人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自是不敢鱼死网破,“给她打开。”

    咔嚓――

    机关扭动,铁镯收起。

    被铐了老半天的手臂重获自由,文初活动了活动,垂眼在脖子上的刀一扫,梁宽不甘地挥了挥手,差吏又齐齐后退。她这才起了身,扯住梁宽到身前来,一同往外走。

    走一步,差吏就退一步。

    脚下的铁链嘎啦嘎啦响,直到出了刑房,也没让人解开。步步精心

    梁宽当她怕被人近身钻了空子,眸色一闪,劝慰道:“廷尉司里守卫森严,莫说你如今行动不便,便是一身轻松,恐怕也是出不去的。”她没回答,梁宽更当她在犹豫,“就算真挟持着我出去了,背着罪名越狱,今后又当如何?楚大人啊楚大人,你性命是保了,官位却得丢,切莫因一时冲动而自毁前程啊……”

    这一番话语重心长。

    却不想文初掏了掏耳朵,笑睨他一眼,“谁说我要出去了?我是守法良民,越狱这等事儿是决计不会干的。”守法良民晃了晃匕首,推着肉票往前走,梁宽一怔后看明了她走的方向,“你要回牢房?”

    正好走到个三岔路口上,往左边拐,是地牢的阶梯,直通地面之上。往后,是刚才的刑房,往前,正是她一开始被关押的牢房。

    “梁大人英明,我这人啊,胆气儿小,生怕睡梦里不知不觉让人给做了,只好请梁大人来同住上几日。也无需多,只住到开审之日,你我一同出来就是。”

    梁宽这才算是琢磨出了味儿来,这少年,恐怕是将他们的打算给猜了个十成十!

    按照计划来走,楚问只是个引子,这个引子无需过堂,私下里让她写了供,画了押,再做出个畏罪自杀的样子来。到时死无对证,再加上他们准备的人证,众口一词之下,三皇子和向洵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再退一万步,算他们说清了,在多疑的陛下心里,也是给这两人打上了一个问号。对于素来不受待见的赵阙来说,这么一个问号,足以将他打回原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开审。

    要知道廷尉司举全南朝的重案大案,凡开堂必有旁听,万众之下怎么审怎么查,都是要循着程序来的,到时候这引子,可就不容他们摆布了。

    想明白的梁宽冷笑一声,也知道文初根本不会杀他把事儿闹大,可是晚了,已经被推进了牢门里,门上一道道铁链缠的紧紧,钥匙在文初的手里攥着。

    梁宽一脸硬气地坐了下来,不就是在牢里陪着么,他陪她耗着就是,耗到六皇子收到消息有所动作,自有这小子的好果子吃。

    至于开审?别做梦了。

    然而时间无声地走,他渐渐开始耗不下去了。

    稻草硌腰,老鼠乱跳,潮湿的阴气儿往他骨头缝里钻,到处都是又腐又臭让人作呕的气味。

    这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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