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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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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压力很大,可是很快乐。只是,一转眼,就只听到顾鼎臣冷然道:“你不过是我顾家养的一条狗!凭你,也配做顾太太?”
孟檀音也不反驳,只是一笑:“呵呵,再见。”
再不相见,永别。
梦里暮色如铁,顾鼎臣执拗地扣着她的手:“檀音,我还有一个问题。”
孟檀音几乎笑出眼泪,她听到自己说――
“爱过。”
“不后悔。”
“顾鼎臣,再见。”
………………………………
【094】 蛮可爱嘛
腰间之玉?
文初垂眼看去,腰带上可不正系着一块儿不算大的白玉?
这玉并非扁的,而是天然形成了一方不规则的形状,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和她袍服的颜色相近,又一直掩映在斗篷之中,竟是完全没被她发现。她一挑眉间,笑着解了下来,“龚老对玉有兴趣?”
这一晚上已和这些老人家们混的颇熟,除了单西风年纪对不上外,其他人尽都以此称呼,宋老,卢老,龚老,甚是亲热。
龚老是个矮矮瘦瘦的小老头,打眼那么一看,不似德高望重的一代大贤,反倒如个手工匠人一般,“可不是么,无忌爱酒,老宋爱画,老夫就独独喜欢个玉。”他笑呵呵地接过来,在手中细细端详着。
其他几个大贤也走过来,纷纷跟着瞧起来。
过了一会儿,龚老啧啧有声道:“楚小友这和田玉可不简单啊,质地莹润,触手细腻,乃是羊脂玉中最最上等的那一种。”
这点文初倒是不意外。
这玉,定是那厮作势解她腰带时系上的,以郭家的财势,他拿出来的又岂有二等?
而她素来不戴配饰,就连曾在七里香里摔成了碎片的郭家玉珏,也只揣在怀里以备不时之需。那么他将这玉系在她腰间,为的是什么,也可想而知了。
真个败家货色!文初酸溜溜地嘀咕着,心下也明白,在她眼里的财大气粗,到了赵阙那里,恐怕根本算不得什么。
“龚老若喜欢,拿去就是。”她正嘀咕着赵阙,却不知自己一句话,也吓了这些老人家一大跳。名贵如羊脂白玉,她张口就“拿去就是”,这般挥金如土,想送就送,实在是……
龚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太是贵重,老夫可要不得。”
“贵不贵重我也不懂,只朋友赠的,觉得颇是好看,便戴着应个景。”这话也不算骗人,东西是赵阙送的,送的不是她而已。至于玉这东西,好与不好她分的出,可有多好,好到什么程度,就完全是外行了,“龚老觉得,以这玉的大小,能雕个什么出来?”
他端详片刻,沉吟道:“雕个文镇,玉辟邪,摆件,大印,倒是都可以,只不过颇为可惜啊。”
“这话怎讲?”
“此玉形状不规,难免剩下不少脚料,若是平常的玉倒也罢了……”
他话到一半,文初就明白了,这玉不算大,不论雕个什么,边边角角都会浪费上一些,“若不然这般,龚老若有闲暇,便将这玉拿回去,雕出那主要的晚辈留着,至于剩下的玉料,便当晚辈的谢礼了,这样可好?”
让大贤给她当雕工,亏她想的出来。
可还巧了,龚老对玉的痴迷,本非价值,而是玉的本身,大小不论,但凡碰上了好的玉料就想集在手里当个纪念。于是这提议下来,正正合了他的心思,又是皆大欢喜――龚老得了少许的玉料,文初正大光明地黑了大部分。
算一算这银子,她心情就飞扬了起来。
大贤们也是心情甚好,“今儿个咱们可都承了小友的情了,喝了你的酒,借了你的扇子,又拿了你的玉。哎,这人老咯,脸皮也越来越厚,小友下次再来,身上可千万别揣东西了!”
“晚辈哪里还敢,不怕齐整着进来,空空着出去么。”
众人齐齐大笑。
又是一阵说笑后,这才告了别,放她和卢逊原路返回。
望着那步入了后山夜色中的两道背影,几个大贤对视一眼,皆是笑着捋了捋胡子,“多少年没碰着这么合心意的小辈儿咯!”
而这会儿,这个合心意的小辈儿,正在卢逊一眼一眼地瞪视下头大如斗。
夜里的秋,比来时更寒凉了几分,已是接近子时,白马寺里一派安谧,只不时有寒蝉低鸣,合着卢逊又气又笑的低低念,“好你个不回,明明准备的这么充分,来时路上还跟我藏着掖着,可叫我好一个担心。”
文初大呼冤枉,“哪里是藏着掖着,你看我穷的叮当响,又哪里拿得出这等大手笔。”
“那是……”
“哎,反正我这人情啊,欠大了!”
若让她来,虽也肯定能和大贤打好关系,却只会找着最初那个节奏发展,一问一答间,以自身的表现赢得好感。而赵阙呢,给她铺出了一条捷径,直达彼岸。
想着她就不免唉声又叹气,却听卢逊步子一顿,笑着往前头一扬下颔道:“咦?看看,可是你债主来了?”
文初一怔间抬头看去,前方那木屋旁,一道修长的人影笼在夜色间,罩着件和她一模一样的黑色斗篷,满身霜华,淡淡睨来,不是赵阙又是谁?她低低一咒,曲肘拐了卢逊一下,“都猜到了,还问。”
卢逊笑着拐回来,“气你跟我见外,不就是怀瑾么,竟也瞒着不说。不过……我是知你们俩熟稔,却不知,竟是这么熟稔。”他看一眼赵阙身上的斗篷,又看一眼文初的,表情很是古怪。
“你若喜欢,也问他要一件去,那厮大方着呢。”
两人一人一句嬉笑怒骂着走过来,文初眉目俊美,卢逊五官隽秀,皆是袍服斗篷,风骨朗朗,瞧着十足的赏心悦目。只这赏心悦目换到赵阙这里,却是既不赏也不悦,倒颇为刺眼了。
他微微眯了眸,迎上几步来,“河清也回来了,我还道你今儿个会留在后山。”
卢逊咳了几声,笑道:“爷爷倒是想我留下,我怕不回一个人走后山,这么晚,难免不安全。”
“她一身功夫,何用担心。”赵阙笑着摇摇头,转向文初,“可还顺利?”
“自然,无往不利,你怎么在这儿?”
“自然是等你。”
“从傍晚等到现在?”
“想的美,”他笑骂一句,伸手拂过她额头,将几缕碎发抿到耳鬓后,温热的指尖触到她冰冰凉的耳尖,皱眉道:“先回去禅房憩了一阵,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来接你。”又伸手提过她斗篷上的兜帽,给她兜在了头上,“走吧。”
这一系列动作来的熟稔又自然,就仿佛之前做过了无数次,让卢逊的表情更是古怪――依稀间,似看见的并非是两个男子,而是……
他压下心底的狐疑和少许说不上的莫名感觉,瞧着文初也似是习惯了般没什么抗拒反应,忽然间就觉得,这两人一个回一个接,似乎本也无需他多此一举同路相送。
“怀瑾既来了,我便回去了。”
“也好,”文初点点头,“早就劝你莫同我一路,卢老晚上喝了不少,你去陪着照应照应。”
他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笑着应了,又跟赵阙告了别,转身走去了廊阁的方向。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去,夜色下那两个人着了同款同色的斗篷,一颀长,一纤细,那么并肩慢慢走远了。
这一路上两人只随口闲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的,一直送到了厢房的门口,赵阙停下步子来,“明个的早朝推到了巳时,若无意外,卯时就得出发。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
他这般风度有礼地停住了,文初一时倒回不过神来。
要知道这厮连着几月来,总不忘了讨讨嘴上的便宜,更不用说今儿个卖了她个天大的人情,她都准备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却这般轻描淡写地略了过去。
“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赵阙伸臂扶着门框,唇角一弯,弯出个饶有兴致的弧度来,“你若想留我进去坐坐,我也……”
话没说完,文初开门,进房,关门,砰一声,外头只剩下了他一人。
赵阙看着关的严丝合缝的门扉,低头笑了起来。
正准备离开,里头脚步声起,这门又飞快打开,“等等,这个给你。”
一块儿布帛塞进他手里,还残留着她的微微温度和淡淡馨香,赵阙长眉一挑,“什么来的。”文初靠着门扉,看他修长的指尖将布帛打开,忍俊不禁道:“唔,你小时候……啧,蛮可爱嘛。”
说着门扉又关了上。
正正好布帛展开,六个字出自他的手笔,带着几分稚嫩――阿姐,此人当嫁――正是他十三岁的时候写给大公主赵萱的那一方。
赵阙表情一僵,总算明白了那日马车里她和大姐乐不可抑的原因。
他让大姐去宫里救场,他大姐却一转头把他卖了个底儿掉。
修长的手指抚上太阳穴,无奈地揉了揉。
隔着一扇门,厢房里传出文初的大笑声,他不由想起她一身宫婢的衣裙,从马车上走下来,粉面生霞,眸子水润,唇角微翘。心下不由自己地轻轻一荡,漾起一层层淡淡的涟漪来,他眯眼瞧着手中布帛,又瞧着厢房里点起了油灯,有人哈哈笑着脱下了斗篷,合衣倒在了床榻上。
他没急着走,又独自站了一会儿,直到里头闷闷的笑声渐渐止住,变成了悠长轻缓的呼吸,他方摇着头将布帛收拢到衣内,想着方才那一句评价转身离开了。
二十年来什么样的赞誉都收到过。
蛮可爱嘛……
这还真是头一遭。
………………………………
【095】 祸从天降
翌日一早。
果真像赵阙说的,天不亮就得爬起来。
随着入了秋,天亮的一日比一日晚,一顿折腾准备后,卯时正,迎着灰蒙蒙的一线天光,皇帝的车驾出了白马寺。
文初打着哈欠随在车驾一侧,里头两道声音隐隐约约入了耳,“可是累了?回宫还有一阵子,且歇歇罢。”这道笑声沙哑而苍老,自是出自皇帝。
另一道娇嗔软软,则是将要随之入宫的乌兰了,“还不是陛下,乌兰整夜未眠,这会儿还腰酸腿痛呢。”
“朕说你酸痛的可不是腰腿吧,是哪里,让朕来瞧瞧。”
“陛下,陛下,别……等回去了再……”没说完的央求被尽数吞没,变成了闷闷的低呜,接着就是衣袂翻擦的响动,窸窸窣窣的,在车轮和脚步的轰隆掩映下,倒也无人发现。
只除了文初。
她轻夹马腹,赶紧三两步离了车驾往前去了。
哪怕一早就猜到是这么个结果,哪怕这结果是她一手推动,可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依旧是既膈应又恶心——这就是皇帝,人人皆知和荣妃情深意笃的皇帝。
一抹嗤笑无声地散在唇边,前头赵阙闻着马蹄声回头,正正将这嗤笑入了眼。狭长的眉目一挑,含笑问来,“大清早的,谁惹你了?”思量着回头看去,在后头的车驾上扫过一眼,浮上了一抹了然之色。
文初目不斜视,当没看见,自也没回答。
赵阙伸手拉她马缰,随口问道:“昨晚睡得可……”
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她已一甩马鞭,哒哒哒地越了过去。眨眼之间,佳人远去,马蹄清脆声中,唯留下了若有若无的暗香一缕和清清楚楚的冷哼一声。
只哼的赵阙哭笑不得,颇有点儿“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郁闷。伸出的手在半空打了个转,抚到了胯下的马头上,“女人啊……”昨儿个晚上还言笑晏晏,今儿个一早就翻脸不认人。
骏马昂首一声嘶鸣。
他点头笑,“是,还是我活该,瞧上这么个没良心的。”
这一句低语顺着风,打着转,隐隐约约入了文初的耳。明知道她耳力好,说给谁听呢,文初依旧当听不见,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向二郎说着话。日头渐渐跃出地平线,阳光驱散了清早的凉意,待到入了城,进了宫,正正好离着巳时差一刻,赶上了早朝的时间。我不要包子作回礼
皇帝上朝,文初便带着执金吾回官署,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掀帘下辇的乌兰。她仍是细而长的一条条发辫,未梳妇人的发髻,然而和皇帝低声细语的模样,含春带水,千娇万媚,分明多了不同于从前的什么。
向二啧啧两下,压低了声嘀咕着,“真个厉害,人人都猜她选哪位殿下,没成想,竟瞧上了陛下。大人,你猜猜,她能封个什么位分?”
不用文初猜。
到了中午,乌兰的册封便下来了,是夫人。
整个后宫之中,除去郭皇后和荣妃,乌兰当的是第三人。
这样的结果哪怕因着她草原萨满的身份,也让人哗然不已。就像向二说的,人人都猜她必是要和亲于某个皇子,她却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帝的女人,初伴君侧就获此殊荣。
那些皇子的母妃,公主的母妃,年老色衰地侍候了皇帝半辈子,到头来,却要向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行礼问安。可想而知,后宫中绞碎了多少条帕子,又咬碎了多少的牙!
“那小公主这下子,可算是处在了风口浪尖儿上咯。”楚府里头,韦让捋着美髯道了这一句,把刚刚沏好的茶给文初斟上,她接过来,摇头道:“我就不喝了,连着几日没睡个好觉,难得今儿个清闲,喝了茶走困。”
韦让点点头,看着她给自己斟满了,热气氤氲中,散了一室淡淡的茶香,“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刮我这儿来了。”
“来瞧瞧你呗,怎么样,住的可习惯?”
“不错,阿悔那孩子乖巧懂事儿,省了不少心,你这儿人也少,比起三皇子府,可是清闲的多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夫子,随着赵阙乃是为了一展抱负,如今整整三月陪着阿悔读书授课,便是相处愉快,也难免少许郁郁。文初笑看他一眼,“那你的清闲日子可到头了,若不出意外,明儿个就能功成身退。”
“咦?寻着先生了?”
“嗯,殿下身边儿的人,总不能日日困在我这小庙不是?”
“哈哈,那敢情好,寻了何人,快说说,看我认不认识。”说着捧起茶来,吸吸溜溜了一口,听着文初三个字出口,那茶噗一下喷了老远,“宋大贤?!”男人别拽:小娇妻完美偷心
文初摸摸鼻子,心说幸亏闪得快。
韦让还瞪着眼睛没回神呢,“宋……可是我想的那个……宋?大贤?”见她点点头,韦让又捧起茶盏来猛灌了一大口,这才压了下来,笑骂道:“好你个不回,是专程来吓我的是不?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是赵阙的心腹,自是无不可说的,文初就简单将昨晚之事讲了一讲,先前韦让还既是激动又是兴奋,待听到一半儿的时候,表情就颇为古怪了,等到听完,那语气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你是说……那明明是送礼所用的扇子,到头来,大贤一个月后不但要还给你,还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文初咳嗽一声,“若再想参详,可以再问我借么。”
可不是么,借一次,就是一个人情,这么借来借去,人情也能转化为情分。
韦让不知道别人,换作他自己,恐怕入了酒席的第一时间,就会将扇子当见面礼奉上,以博取大贤的感激和好感。然她并不,让同是送扇的举动,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莫看这一主动一被动,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如日思夜想惦记着旁人家手里的来的珍贵。他一早就知道文初是女子,却从来不知,一个区区女子,竟可以有这样的智慧!
想罢他深深看了文初一眼,自叹弗如地摇摇头,“怪不得殿下……”
“说阿悔呢,殿什么殿。”文初赶紧止住他没说完的话,韦让观她面色,也识趣地不再提,又替阿悔欢喜起来,“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若此事能成,今后阿悔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了!”
“所以我才过来,找你商量商量,看看今儿个下午,让阿悔准备准备。”想了想,她嘱咐道:“不用准备什么高难度的东西,他的学问是什么水平,以宋老的见识恐怕一眼就看穿,没的作假。”
韦让点点头,“那就实实在在的去,这些日子学了什么,等阿悔午睡醒了,我给总结总结……”
就这么聊了一阵子,文初实在是困乏,也没等到阿悔醒来,便径自回了自己的小楼去。几乎是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未用,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次日的大清早了。
阿悔得了韦让的交代,早早就穿戴整齐坐在楼下等着她,显得乖乖巧巧的。听见声音,他抬脸儿看上来,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紧张,“阿姐,我真要去见大贤了么?”
文初摸摸他脑袋,“无需紧张,知道的答,不知道的实话实说,做自己就好。”沧若九城
阿悔重重点头。
然而两个人都没有想到。
刚出了府门来,就迎上了匆匆而来的吕福,“楚大人,随咱家走一趟吧。”
这内监不论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这一次,却绷紧了脸色显得有些难看,瞧着文初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带了点儿怜悯,又带了点儿叹息。只一打眼,文初心下就是一跳,抬头看了眼今早的天色。
灰蒙蒙的天压的极低,似是要下雨了,“公公稍候,我安排一下,随后就来。”
吕福身后跟着的一队人马,缓缓将手抚上了腰间的刀柄,刚想说话,文初一眼扫过,黑而静的眸中精芒如电,刺的他们目光一跳,没吱声。
她认出这些人身上着的衣服,心下有了数,侧头朝送出了门口的阿莱吩咐,“去通知韦先生,让他带阿悔去宋府,我去廷尉司走一趟。”
廷尉司……
阿莱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他虽无甚见识,可也知道廷尉司是什么地方——主司法,掌刑狱,那样的地方进去了,岂会有好?
他看一眼文初看似安然的脸色,又看一眼吕福身后那队人硬而冷的面孔,惨白着脸色一点儿也不敢怠慢,牵起阿悔,快步就朝着韦让的院子跑去——韦先生是三殿下的人!
同时文初转过身来,“公公久等了。”
吕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掀开轿帘,“楚大人,走罢。”
她一步迈出,上了轿去,一路心念急转。
对于廷尉司找上来,文初并不意外,赵延要对付赵康,她这绊脚石必须踢开,除了她还有赵阙和向洵,躲是躲不掉的,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不知道,赵延给她安排了个什么罪名。
很快,待到下了轿,这罪名兜头就压了下来。
同时压下来的,还有两柄出了鞘的长刀。
许是回到了大本营,这些人有了底气,寒光凛然,交叉往她脖颈间一架。铿锵一声,语气比刀光更阴更冷:
“楚大人,好好看看外头,谋害当朝皇子,这廷尉司你进的来,可再也出不去了。”
………………………………
【096】 又是地牢
长刀架颈,语带威胁。
文初只轻轻一笑,嘴角牵出几分冷意。
她出不出的去,自不是这些小小差吏能做主,而此刻人在屋檐下,也无谓和这些人争口舌之辩,什么时候能伸,什么时候得屈,她明白。
有人拿了镣铐来,咔咔两下,给她铐在了脚下,不算重,但每走一步就嘎啦嘎啦响,这是防备人犯越狱走脱。整个过程中,文初不挣扎也不说话,等到带好了,瞥了眼前方正中的匾额,当先迈上了阶梯去,“走吧,这廷尉司,我还是头一次来。”
抵着她脖颈的刀一颤间纷纷后撤,他们见过了横遭罪名的官犯,不是涕泗横流,就是抖抖索索,再不济的更是连叫冤枉,可她一般反客为主闲庭信步者,当是头一次见。
差吏对视一眼,见她镣铐周全,收起刀来,一路监视着往地牢去。
按说她位同九卿,朝廷大员,和这廷尉司的一把手乃是平级――这种身份,便是获罪,也该是间独门独户的小屋,名为下狱,实则软禁,将来若有机会出去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自会念着狱中的善待之情。
可文初的牢房,就真的只是牢房,阴暗,潮湿,腐臭,了了铺了层草垛子。
这也证明了对方的决心,不把她弄死或坐穿牢底不算完了!
身后差吏将她重重一推,粗而长的锁链在牢门上绕了一重又一重,哗啦啦传出冷硬的回音。
她寻了个角落坐下来,不适有一些,可更多的,是回去了重生前的错觉……不,比那时候好的太多,起码这牢门透着光,所占的地方也算不得小,身上也没有铁索穿过……
文初叹一声,轻轻一笑,闭目靠在了墙面上。
又是地牢。
两辈子,都逃不过坐牢这件事儿。
她颇为自嘲的一笑落入差吏的眼,倒以为是在笑他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听说楚大人是军中出身,不得不提防。”恭敬的言辞里透着说不出的阴郁,绕完最后一道儿,咔嚓上了锁,“这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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