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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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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明晃晃的与她为难,她若无动于衷,也就不是文家那小女儿了。

    想着又是一声笑,亏他方才头一个反应,还道是他妇人吃醋了,赵阙揉了揉眉心,暗道这付娇自进了公堂就盯着他不放,偏那女人半点儿反应都没有,真个冷心冷肺!

    冷心冷肺的文初若有所觉地侧了下头,付娇得了喘息的功夫,颤着道:“是小女思虑不周,既如此,廷尉大人还是听听我这几个婢子的证供罢。”

    犹不死心。

    文初冷笑一声,虽不明白这付娇的目的,倒也不费心思了。

    梁宽看向抖的更不成样子的几个婢女,沉声道:“你等莫怕,有什么只管讲出来,自有几位殿下和本官为你们做主。”

    四女连连应是,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梁宽只好又道:“本官问一句,你们答一句,便先从身份开始罢,堂下何人?”

    “奴……奴曾在楚府为婢。”

    “哦?那又为何易了主?”

    “我不要了呗。”没等她们回话,文初轻飘飘地插了句,说着还看了付娇一眼,颇有点儿“我不要的东西你捡来当宝”的意思。一侧正喝着茶的某位忍不住就对号入座了,捧着茶盏低低咳起来。

    赵阳拍拍他的背,“三哥呛着啦?”

    三哥一摆手,又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暗自瞪了文初一眼。

    这一眼瞪的她莫名其妙,听几个婢女一咬牙,低着头飞快编瞎话,“奴也不知,当日楚府门前有一伙人,凶神恶煞的,奴便将人赶了出去。楚……楚大人却大发雷霆,亲自去请了回来,和那伙人神神秘秘地入了小楼。”

    她们像是想通了,越说越顺溜。

    梁宽倾了倾身子,“继续。”

    “奴等四人,本是想求大人息怒,却不想无意间听见了里头的密谋之事。”

    “都听见了什么,还不速速说来。”

    “回大人,里头鬼鬼祟祟的,声音压的很低,奴只隐约听见了什么‘太子’‘主子’‘刺杀’‘六殿下’什么的,奴虽是个下人,却也知道这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当时怕极了,匆匆便离开了。”

    文初暗道教她的人教的好,这些婢女没什么学问,一下子让她们说出艰涩难懂的一大段恐是记不住,便直接点出几个关键词来。入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自能联想出该想的东西来。

    果不其然,公堂内几乎是一瞬凝滞,上首蔡长禄眸子一缩,看看她,又看看赵阙,目光已是大不寻常。

    六皇子赵延适时长叹,痛心道:“楚大人,你我虽无交情,却也不曾交恶,刺杀与我,想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念在我伤无大碍,你又只是一时的行差踏错,只要说出前因后果,背后主使,我便当你戴罪立功,必向父皇求情。”

    而同时梁宽眸子一亮,啪的一拍惊堂木,“楚问!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从实招来!”
………………………………

【101】 纷至沓来

    一个施恩,一个施压。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唱完后两人同时盯着文初,目光灼灼,含着莫大的自信和得意,就似是大局已定,吃准了她必将保命卖出赵阙。

    却不想文初和赵阙对视一眼,三两步走向了一侧,那里是堂上放置物证的地方,一块儿布帛铺着,上头搁了把剑,正是刺杀赵延的那一把。

    没人知道她所为为何,只当是垂死挣扎,“楚问,本官劝你莫拖延时间,此剑出自武库,又有人证证明你之所谋,再耽搁下去,可莫怪本官大刑伺候!”

    梁宽大喝催促着。

    一侧赵阙慢悠悠问了一句,“谁能证明此剑出自武库?”

    文初心下一动,执起剑来端详着。

    此剑的确是出自官制,但凡朝廷出品的兵器铠甲,都在细微之处刻有印记。当然她的所知也仅限于此了,虽是执掌着武库,但也只是执掌而已,对此她并无任何的研究。

    梁宽不耐解释道:“三殿下有所不知,考工令所做兵器,入库和未入会有不同的印记,此剑上的印记正是已入库的标志。而武库丢了一把,此处多了一把,不正正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阙再问,“印记由谁来做?”

    梁宽一皱眉,“自是考工令。”

    赵阙点点头,慵懒地笑起来,“也就是说,若考工令多做上一把带有入库印记的兵器,是与不是,也无人分辨了?”

    梁宽和赵延同时心头一跳,后者定了定心,哼道:“三哥所言根本毫无根据,考工令所做兵器皆有额度,闲来无事,岂会多做一把?”

    “也是,无用这般麻烦,只消在已做的兵器上添个入库的印记,待到此间事了,兵器回收,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正审着楚问,三哥为何又牵连到考工令来?”

    “下官告诉殿下为何,”这一声却是出自放下了剑的文初,听了这半天,她已是心中有数。缓缓站起身来,文初语出惊人,“因为这把兵器,并非出自武库!”

    “荒唐!”

    “胡言乱语!”梁宽冷冷觑着她,“你莫再东拉西扯,公堂之上是讲证据的……”

    正说着――

    咚――

    外头一声击鼓,鼓声沉厚,远远传进公堂来。

    梁宽话被打断,听一个差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地道:“参见大人,有人击鼓鸣冤,是……”

    “打发去京兆尹,”梁宽不耐一挥手,“下去。”

    “大人……是大公主府上的。”

    差吏讷讷说完,梁宽一怔看向赵延,廷尉司不似寻常官府,并不直接对百姓开放,只有各大府衙递上来的重大要案,才转交廷尉司接手。他方才只当是有不懂的百姓瞎胡闹,此时一听是大公主赵萱,不由没了主意。

    人人都知她同三皇子交好,此时击鼓,可莫生什么枝节……

    赵延起了身来,赵萱的身份摆着,已不是寻常官员能拦的,他大步往外走,却听一阵笑声自外传来,“等了良久也无人复我,便直接进来了,可莫妨碍了诸位审案才好。”

    赵萱径自入了公堂,却不想来人并非她一个,身后一众戴着纱帽的娘子军,粗粗一看,七八个妇人花枝招展,显然是之前正在哪里玩赏,一同转道儿过来的。

    赵延本以为她来给赵阙压阵,此刻却有些看不懂了,“什么风把大姐吹来了,还有这是……”

    堂上一众人行礼问安。

    赵萱后头的女子也纷纷行礼。

    两方一阵耽搁,赵萱这才三两句解释了起来。

    她之前在城郊牡丹园宴请,正是身后这一群娘子军,结果宴没吃完,竟有刺客一拨,人人手持利器,凶神恶煞。幸亏她们都是官家妇人,身边护卫家院不少,一阵折腾后,人没伤着,刺客跑了,还留下了对方的凶器。

    “梁大人,我等一众妇人,碰上这样的事自是没了主意,商量着便将这些凶器先送来了,怎么查,怎么审,大人也好早做安排。”说着命人将凶器呈上。

    梁宽连道自然自然,心下却是狐疑不已,大公主本非寻常妇人,岂会这就没了主意?正想着,忽听一侧差吏惊疑一声,“大人!这……这凶器……”

    他循声侧目,只一眼,脸色猛然变了。

    这呈上来的兵器上,每一把的细微之处都带着入库的印记,岂不正是同之前那一把一模一样?!

    赵萱这时候才忽然想起般,笑着将额前碎发捋到耳后,“瞧我,竟是忘了提,这些兵器上皆有印记,想来出自官制,也算同大人正审的案子有所牵连。”

    好!

    好好好!

    好一个赵萱,好一个赵阙!

    就说此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原来是为了这个――才说到公堂之上是讲证据的,这证据就被送了来!

    赵延冷声笑了起来,这冷意才方方透出眼底,外头又是一阵急步,“楚问何在?!”

    随着这一声喝,五皇子赵希带着几个儒生大步而来,一眼看见这公堂门口熙熙攘攘的场面,也不理会,径自从人群中看见了他要找的少年,“楚问!给我一个解释!”

    哗啦声响不断,七八把兵器被丢在地上,赵延第一时间已猜出了什么,眯眼看去,可不正是每一把都出自官制。

    赵希却没注意旁人的反应,宴请当日白马寺上表现良好的儒生,却碰上了连番的刺客,他正在气头上,怒视着文初道:“今儿个不给我一个答案,此事没完!”

    说完之后,才发现四下里默然无声,人人的表情透着古怪。

    赵希蹙着眉头,还不等问个什么。

    外头又来一拨人。

    ……

    短短半个时辰,竟是接连来了四拨人。

    第一拨赵萱宴请官妇;第二拨赵希宴请儒生;第三拨是黄家老爷子去看大皇子的路上;第四拨闹的更大,大司空的小孙子过满月,晚上的满月宴正准备中,这午时司空府就遭了刺客。

    几乎是无一例外的,人没伤着,刺客跑了,兵器留了下来。

    也是无一例外的,这些留下的兵器全部出自官制,被打上了入库的印记。

    这一整个廷尉司的公堂上,乌压压的人站了个满满当当,那些官妇的郎君也闻讯寻了来,里头还有当朝三公大司空,梁宽哪里敢怠慢?当即命人入了宫去,武库里一询问,除了当日丢失的那一弓一剑外,再无失窃之事。

    那么这些兵器是哪里来的?这个问题在人人脑中兜转了一圈儿,已经猜到了点儿什么,比如黄老爷子这成了精的人物。也比如大司空李勋业,更是在看见了前头三拨人后,刹那间想透了始末,老眼一眯,悠悠的目光就投向了文初。

    文初咳嗽一声,扭头装没看见。

    心下却想着,赵阙这厮耍的一手好贱,把大司空拉来当枪使,得罪人的事儿还全得她背!

    她之前虽和赵阙眼神交流中,看见他瞥了那边的物证一眼,猜到了里头的一些关节,却也只想着他会再弄出第二把来,让对方的物证不成立。却哪里想的到,这厮一下子将此事给闹大到这种程度,囊括了几方阵营的人全拉来了公堂上!

    想想看吧,这里头就有黄家老爷子,为了大皇子赵康,一早和赵延水火不容。

    这下子,廷尉司自不能再一手遮天,赵延也算是抓瞎了。

    想着文初一笑看向了赵阙。

    赵阙接收到他家妇人激赏的目光,悠悠然品了口香茗,再接再厉道:“梁大人,这些兵器从何而来,是否该唤来考工令审上一审?至于诸位……”

    “考工令自是得宣,这平白多了许多兵器,该怎么审怎么问,一切都得凭程序走。至于这多出来的刺杀案,当然也得走程序,等今儿个审完了,蔡公公回禀的时候就劳烦给父皇递个话,看看父皇怎么说,是另案处理,还是如何。”

    赵延一句另案处理,便将这两个案子给分开了,言下之意,堂上的人若无事也可以离开了。

    却不想赵阙笑了笑,“倒也不用那么麻烦,两个案子有牵连,诸位又已经到了,梁大人便一并审了就是,省的改日还得劳烦诸位多跑一趟――来人,多添几把椅子来。”

    “是极,是极,”黄家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我这把老骨头啊,多站一会儿都受不得,亏得三殿下心细。”

    他这么说,又是往听审的席上走,赵延自不能往外赶人,咬着牙让人添了椅子来。

    有少许人不愿搀和三六两位皇子的交锋,告罪一声,带着妇人离了廷尉司;那几位官妇也不敢自作主张,纷纷以妇人家什么都不懂的借口退了出去;倒是赵萱大大方方留了下来,也有更多的人,诸如赵希,就如赵勇一般愿意留下来看个热闹,大司空老眼浑浊,让人瞧不出在想什么,倒也一同入席坐了下来。

    一阵折腾后,听审席上阵容庞大,多加了十几把椅子,才算将人给容纳了进去。

    梁宽坐上主审席,和一侧蔡长禄对视一眼,话都没说,已是冷汗涔涔。

    他定了定心思,刚准备张口――

    外头又是一声声的通报,“宋大贤到――”

    “卢大贤到――”

    “单大贤到――”

    “龚大贤到――”

    一顿间,就在梁宽倒抽着冷气以为终于完了的时候,那通报之人颤抖着嗓子,喊完了最后一声,“闲王爷到――”

    12点前还有一章
………………………………

【102】 反击开始

    一位比一位重量级,一位比一位让人心头发紧。

    这五个名字单独拉出一个人来,都已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更遑论五人齐至?

    刷的一下,听审席上人人坐直了身子,不少人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掏着耳朵不敢置信地往门外看。没个一会儿,果真五道身影或拄着拐杖,或大腹便便,或拎着酒坛子大笑间入了目来。

    赵萱下意识就往赵阙瞧,脸色又紧张又担忧――莫不是阿阙的刺杀,安排到这五位头上去了?

    赵阙失笑摇头,下颔朝文初点了点――为她来的。

    赵萱松下一口气,正狐疑着,就见赵延头一个迎了出去。

    这并不让人意外,贤皇子素来想同大贤交好,这谁不知道?但凡有大贤的地方,他总是头一个到,奈何钻营了这么些年,拿下的也只刘宏一个。

    “几位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赵延朗笑着抱拳上前,说的好似廷尉司是他家般。

    几人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客气中带着疏离。

    赵延也不介意,又转向闲王爷,唏嘘道:“多年不曾见您老人家了,前些日子父皇还念着您,不知您身子骨怎么样。等今儿个回宫,父皇知您老当益壮,必定欢喜。”

    闲王爷可没大贤那好素养,一斜眼道:“哦?多年不曾见?”

    这语气有点儿呛,赵延怔了下。

    闲王爷哼道:“白马寺里,派人来查我这胖子的不是你?怎么样,查着没?”

    他先是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赵延几乎是脸色大变,当日楚问的身边儿有个胖子,他的的确确派人去查了此人身份,那句话刚说完,那胖子就冷睨了过来,显然听见了。后来楚问出了声,上了场,将他注意力转移了走,他也便忘了那个胖子,原来他……

    赵延的笑容一瞬僵在嘴边,嗓子发干,过了好半晌才道:“您老大人有大……”

    闲王爷已经溜溜达达地走过去了。

    瞪一眼公堂正中的文初,“臭小子,挺能耐,这才几日不见,把自个儿折腾到牢里来了。”

    文初嬉皮笑脸地迎上来,“您老来的真是时候,一日不见,如隔三……”马屁还没拍完,闲王爷戳开她脑门儿,“为师本来挺想见你,可你这样,为师觉得相见果然不如怀念。”

    为师……

    一侧听审席上,抽气声稀稀拉拉,此起彼伏。

    文初笑容更大,她一直知道这便宜师傅不愿现身示人,就连当日白马寺里凑热闹,都是戴着纱帽的。可今儿个这么堂而皇之地入了内,还亮出了师徒的身份来,显而易见的,这是给她撑场子来了。

    笑着她瞥一眼上首的梁宽,果然梁宽的脸色煞白,没有一点儿人色。再瞥一眼前头的赵延,他背影明显地晃了一下。

    啧,师傅一出马,就知有没有。

    这刚一上场,什么仇都报了!

    文初笑眯眯的,挽了他胳膊往一侧听审席上走,众人这才惊醒过来,哗啦啦地行礼道:“参见闲王爷。”就连大司空都不例外,以他的身份,就是见皇子都只需拱下手,这次却半个身子都躬了下去,在这老人家面前分毫不敢造次。

    等到闲王爷瞥过一圈儿,让众人起身,大司空深深看了文初一眼,莫测难明。

    文初又回去,搀了年纪最大的宋老,一路引着几位大贤落了座,这才一躬身道:“楚问不才,给几位添麻烦了。”

    宋老摆摆手,“本是怕小友吃了亏,这才约了一同来瞧瞧,”瞥一眼闲王爷,笑呵呵道:“倒不知小友是王爷的高徒,早知道这关节,我等老胳膊老腿儿的,也便不跑这一趟了。”

    单西风也笑,“这都来了门口才碰见,倒是咱们多余了,哈哈哈。”

    多余当然不算,只这份心就让文初感激不尽,他们分明是之前的宴请里拿了她的,都自觉欠了人情,这才跑来给她掠阵来了。而那些送出去的东西里头,却是掺杂了她的算计的。

    文初将这份儿心思记在心里头,也没再多说,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回到了公堂正中去。

    一侧听审席上各种心思毋庸多提,只从落在她身上的一道道再不敢轻忽的目光就看的出,既是匪夷所思,又是艳羡非常。而梁宽的目光更是慎重,有心拍一下惊堂木,执起来,想了想,又放下了,往听审席上瞧瞧瞥了眼。

    还是闲王爷大喇喇道:“该怎么审,你就怎么审,本王过来没别的意思――小徒弟不省心,当师傅的难免得看着点儿瞧着点儿,莫让人给欺负了去。”

    这还叫没别的意思,摆明了车马是给她撑腰的。

    梁宽一时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得擦着汗干笑了两声,“这……考工令已宣,待到上堂估摸着得小半个时辰,不若先就着前头的人证,让楚大人解释一二,您看……”

    闲王爷斜睨过去,“说了该怎么审怎么审,什么都问本王,要你这廷尉何用。”

    梁宽表情,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就听重新回了席上的赵延冷哼一声。

    这一哼,如一桶冷水浇头,让他陡然清醒过来――自己的主子是谁,他自该明白。

    而不论他对闲王爷等人有多忌惮,和楚问对立的事实已是不可更改,畏首畏尾,反倒还引了主子不快!倒不如……倒不如一举把楚问定罪,人证物证确凿,对方还真能视南朝律法于不顾?

    而不论是师徒还是小友,只要人没了,又能如何?想明白的梁宽一咬牙,豁出去了,“大胆楚问!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从实招来!人证口中的主子是谁?你为谁卖命?又为了谁刺杀六殿下?再不坦白,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和他的疾言厉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初慢悠悠的一问,“谁说我刺杀六殿下了?”

    梁宽怒拍惊堂木,“那你如何解释人证口中的话,太子,主子,刺杀,六殿下,分明直指你策划了刺杀一案!”

    不少人都是刚开始听,但是从这四个词汇已将一切猜出了大概,想着这证供已是板上钉钉,实难脱控,却不想文初依旧是笑吟吟的,看的却非梁宽,而是蔡长禄,“蔡公公,楚问斗胆一问。”

    “楚大人请。”

    “假使你要刺杀某人,暗室谋划时,可会对那人施以敬词?”

    “这……恐是不会,咱家都想要他性命了,又无旁人在场,哪里还会用什么敬词。”

    “多谢公公作答,四殿下,若换了您呢?”

    “自是不会。”

    赵勇已听出了几分味儿来,说着幸灾乐祸地瞥一眼赵延,文初再次谢过,同样的问题又一一问了听审之人,得到了人人否定的答案,最后问向赵延道:“殿下,那您呢?”

    赵延闭口不答。

    文初笑着替他答了,“您不会,当然我也不会――假使真有密谋刺杀一事,必是以‘贼子贱人’称之……”

    “放肆!”

    上首梁宽厉喝,“楚问你好大的胆子!”

    好大胆子的楚问朝好难看脸色的赵延一笑,“六殿下且莫介怀,不过打个比方,”又转向其他人,“诸位,就连梁大人怒到极致,都会直接称呼在下名讳。这还是公堂之上,恐怕私下里无人,便直接以‘楚獠’代之了。”

    一侧人人发笑。

    也人人都想明白了。

    之前梁宽和颜悦色时,必是称呼“楚大人”,但凡每次怒喝,也尽是下意识改成了“楚问”。同样的,若这楚问真想刺杀六皇子,又哪里像这四个婢女说的,会在无人暗室中称他为“六殿下”?

    梁宽也知道这一怒中了计,压着气闷道:“许是当时她们怕极,一时记错了也不一定。”

    “哦,记错了,”文初赫然射向梁宽,目光幽亮,振聋发聩,“梁大人身为一朝廷尉,掌天下不平案,但有冤审错判,轻则害人一生,重则牵连无数。煌煌公堂之上,昭昭律法之下,梁大人一句记错了怎个轻描淡写,却对得起陛下鸿恩?对得起天下百姓否?”

    这帽子扣的太大了!

    大到梁宽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他一时着急一句失言,哪晓得这楚问咬着不放,大司空李勋业皱了下眉,“梁大人,此言不当再说,公堂之上,岂能容许有人记错。”

    梁宽讷讷点头,“我也只是那么一猜。”

    “公堂之上,想来猜也不行的吧,”一直闭目不言的黄家老爷子掀了下老眼,“梁大人从前,莫不是就以猜来断案?”

    “咦?猜是凶手,猜是无罪,”赵萱掩着口笑道:“这审案断案,原来如猜谜般有趣。”

    “梁大人猜灯谜,定是一把好手!”赵阳呲牙大笑。

    这一人一句的,只让梁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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