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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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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猜是凶手,猜是无罪,”赵萱掩着口笑道:“这审案断案,原来如猜谜般有趣。”

    “梁大人猜灯谜,定是一把好手!”赵阳呲牙大笑。

    这一人一句的,只让梁宽一脑门儿的汗,实实在在体会了什么叫人多力量大。

    前头几次三番都只有那楚问一人同他唇枪舌剑,虽是少许棘手,但总算应付的过来。这会儿他却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意思,不管说什么,总有人卯着劲儿地捉他错处。

    赵延皱眉道:“梁大人不过一时失言,诸位何苦咄咄逼人。那楚大人倒不妨解释解释,若非在谋划刺杀,楚大人又在房中说了什么?此话的原句又是什么?”

    这本是无中生有,她在小楼里和马逵等人闲谈,又哪里说过什么刺杀什么主子?她本意是指摘她们作伪供,赵延这一问,却硬要她解释如何会出现这些词汇。

    这是笃定她答不上来,到时她同样是最大的嫌疑人。
………………………………

【103】 杀人灭口

    其实何止赵延这么想,在座几乎人人笃定。

    要临时想出一段话来,将“太子”“主子”“刺杀”“六殿下”包含进去,既得脱罪,又要让人拿不住把柄,这委实是不易之事。

    更莫说以这楚问的身份,只那一个“主子”就是棘手,便是脱了今日之罪,也难免让皇帝的心里存下疙瘩。赵延这一问,当中阴险人人自明,无不为文初捏了把汗。

    却听堂内少年满不在乎的一声笑,张口便道:“殿下既问了,下官自是如实告之――太子未立,陛下突遇刺杀,若……后果不堪设想。幸亏主子龙体康泰,有三殿下将刺客伏诛,又有六殿下彻查此事,想来不日就会真相大白!”

    众人皱眉思忖间,纷纷反应过来,这就是她当日小楼内所说原话。

    七月初七当日,可不正是出了一桩刺杀之事?

    而她显然是正与友人谈及此事,诉说着对陛下的忧心和关切,从头到尾,堂皇而光明,无分毫不可告人之事。且最妙的,还是那“主子”的归属,她竟顺理成章地安在了陛下的头上,哪怕稍有不敬之嫌,也最多让陛下笑骂上一句没大没小。心里呢?指不定是一千个满意,一万个放心。

    这应变之机敏,只让四下默然无声,人人心中一凛的同时,暗自道起了佩服。就连大司空和黄老爷子都不禁侧目了一眼――身在朝中,不论愿是不愿,清高与否,表忠心是每个臣子的必修课。这楚问年纪轻轻,表的是不动声色又不露痕迹,这般城府,比起朝中浮浮沉沉几十载的老臣还来的高明。

    “我等皆为南朝之臣,可不正是以陛下为主么。”

    “两位说的是极,”上首蔡长禄摸着青白无须的下巴,呵呵笑道:“楚大人啊,道理谁都明白,只没你这般大胆,竟就这么称呼出来了!”

    “是,”文初笑着一拱手,“当日宴请的乃是军中好友,多日未见,说话难免放肆无忌了。”

    “哦?军中来的?”

    “是镇北军的同袍,负责随行保护草原使节的,只不知怎么到了婢女的眼中,竟成了凶神恶煞的刺客了。”

    “原来如此,”蔡长禄连连点头,“闹了半天,不过误会一场,六殿下,咱们可是都冤枉了楚大人了。”

    六殿下还没说话,堂下的付娇急急道:“蔡大人明鉴,小女的婢子之前也说,隐隐约约听了几个词汇,是与不是,都只是楚大人的一面之……”

    “大胆!”赵萱一声娇喝,冷眼盯着她,“公堂之上,对错皆有廷尉断判,听审席上众贤在座,莫非只得你看的通透?后宅女子,跑来公堂大放厥词,越俎代庖,好没规矩!”

    付娇怔怔看着她,讷讷不能言。

    赵萱这大公主她虽没打过交道,却也听闻素来笑脸迎人,十足的和善。怎知道自己半句话都没说完,已被数落至此。这么多人瞧着,她眼泪已在眼眶打转,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落下来,下意识就往赵阙瞧去。

    却见这风神如玉让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和闲王爷说着什么,竟是给她一眼都欠奉。没多时,赵阙点点头,伸手点来一人,吩咐了几句,便自顾以手支额,闭上了眼来。

    倒是赵延随口道了句,“大皇姐,何苦跟一个贵女置气,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贵女……

    自旁家来到本家,洛阳里数月时间,她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贵女二字,曾让她多么骄矜?然而此刻方知,在真正的凤凰面前,这“贵女”,也可以低到尘埃……

    没人去理会付娇的心理变化。

    因为梁宽适时地扬声道:“考工令已至,传――”

    一阵脚步声后,考工令弓着身碎步上了堂来。

    这专司兵备制作的老头儿五十来岁,秃顶,黑瘦,一双眼睛小而细,滴溜溜地转,瞧着颇为油滑。此刻油滑中带着几分忐忑,颤巍巍行了礼道:“下官于巧手,见过廷尉大人。”

    梁宽点点头道:“于大人,本官传你,可知何事?”

    于巧手连连摇头,“下官不知。”

    “那好,堂上十七把兵刃,你辨一辨罢。”

    “是。”

    于巧手爬起来,匆匆两步到了物证席上,上头被分了两拨,一拨只有一把,一拨共计十六把,皆是后来被赵萱等人带来的。他眯缝着眼一一看过,半晌回来道:“下官可以确定,这十七把皆是出自武库,由下官亲自做上的入库印记。”

    砰一下,梁宽怒敲惊堂木,“大胆于巧手,武库只失了两把兵刃,如何会多出这十六把?说!是否你考工令遗失不报?”

    “大人冤枉啊,考工令内从无失窃之事,且未入库的兵器也不会做上印记。武器交予执金吾,剩下的却不归下官管了,许是前头哪次兵器未入库呢?这个……这个还得问楚大人啊,下官实在不知。”

    这老头倒是精明,一承认了这些全是由他所做,二却是把后续一切全推给了执金吾,至于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哦?你不知?”一侧忽听赵阙轻笑,扬手间,一个袋子落到地上来,哗啦啦的清脆碰撞声中,赵阙支着额侧目睨道:“那这个,于大人又知是不知?”

    于巧手周身一颤,死死盯着这袋子,半晌别开眼,摇头道:“回殿下,下官不知。”

    “那倒是巧了,从你府上搜出来的东西,你都不认得,那想来从你官署偷出来了兵器,你也未必会知道。”

    “这……”

    “这般糊涂之人,如何能掌一朝的兵备司制?”

    赵阙轻飘飘道了这一句,于巧手的额上已见了汗,一侧闲王爷立即哼道:“军备之重,交到这样的人手上,置边关将士于何地?照本王看,趁早换人罢。”

    于巧手眼珠子乱转,一咬牙道:“王爷恕罪,下官认得了,认得了,这是下官之物,多年前置于房内暗格,时隔多年,一时竟忘了……”

    赵阙又是一声笑,“那于大人接下来可得好好想想了,这里头共计一千金,以于大人的俸禄,这一千金的来历若也‘忘了’,今儿个恐怕走不出这廷尉司。”

    “回殿下,这本非下官俸禄,而是……而是下官的家财!下官不才,祖上薄有田产,铺子六间,下官曾于十年前将铺子卖尽,得此一千金。”

    “可是如今的城南柳记?”

    于巧手霍然抬头。

    他一向自诩精明,得了这一千金的时候哪怕料不到今日,也下意识想了个万全的法子。城南柳记,乃是他夫人娘家的产业,挂在大舅子的名下,他和大舅子一同签了数张买卖契约,还寻了工匠将契约做旧,以作这一千金的证据。

    之前紧张的做派中自是三分真七分假,有契约在手,他并不很担心今日安危,只怕平白得罪了这些大人物。结果话还没说完,三皇子已将一切洞悉,于巧手怎能不惊?

    他迎着赵阙慵懒的目光,刹那间冷汗涔涔,讷讷应道:“殿下英明,正是城南柳记,下官还存着当年的契约,若殿下想观之,下官可……”

    “不必,”赵阙一摆手,接过身后阿默送上的一叠簿子,轻轻翻动着,“我手里的是城南柳记的账簿,柳家乃是洛阳富户,起于三十年前,共计铺子九间,除掉你之前所说六间,便以三间算,还需前推十年。”说着赵阙以极快的速度哗啦啦翻过,随后啪一声丢在于巧手的膝下,“我说凭这三间铺子,二十年攒不够一千金,你可有异议?”

    谁会有异议?

    赵阙的外祖家可是姓郭。

    郭家以财名天下,族中子弟不论旁支庶出,皆自出生就泡在银子账簿里,一岁会背数字歌,两岁学会打算盘,赵阙这实打实的外孙,又岂会连区区账簿都看错?

    他这一言,几乎可说定了于巧手的死期!

    于巧手脸色惨白,再不敢狡辩,砰的一下,一个头磕到底,“殿下饶命,下官承认了,承认了,这些兵刃都是出自考工令,下官乃是被逼的,下官不得已,收了……”

    他本义是弃暗投明,今儿个一方是赵延,一方是赵阙和闲王爷和诸位大贤,他处在中间无异于走钢丝之险。赵阙显然准备充分,这官儿他是做不得了,现在承认了一切,哪怕得罪了赵延,也可求闲王爷保他一条命。

    哪知道这话到一半――

    嗖,嗖――

    两支短镖飞快而来,一前一后,直奔于巧手的前喉后颈。

    “好胆!”闲王爷冷笑一声,肥硕的身体轻若无物,刹那间半空接住了第一只镖,另一边赵阙凌空而起,指尖翻转,轻轻夹住了第二只。却听下方砰的一声响,赵延竟在这时候出了席来,一脚踢在于巧手的下巴上,几乎踢碎了他满嘴的牙!

    血沫子喷在公堂上,竟带着浓黑腥臭之意,只这么一踢,于巧手咯咯两下,喉间滚动着,砰一下倒了下去。临着死,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睁的老大,死死瞪着出手的赵延。

    他靴子上,竟淬了剧毒!

    后头还有一章
………………………………

【104】 敢拦者杀

    若非狗急跳墙,赵延又岂愿暴露出这样一面。

    他素来以贤自居,这一次,当着数名大贤的面儿做下这等事,从今往后,再也别想同大贤攀上交情了。

    更遑论闲王爷,正目光如剑地盯着他,那视线,只让他心下又怒又颤。他一躬身道:“闲王爷息怒,此人便非主谋,也和刺杀之事脱不了干系,刺杀于我,嫁祸楚大人,实乃死有余辜!”

    嫁祸楚大人……

    人人都听出了赵延的退让之意。

    尤其是梁宽,猛地扭头看向他,但见赵延眼中的不甘,已明白,六殿下这是……准备收手了。

    他以眼神询问着,后头的准备可还需要?赵延摇了摇头,余光中收入一侧闲王爷和几个大贤摇着头的表情,眼中写满了嫉妒之色。他多年来走大贤的路子,成效甚微,更莫提今日之后。

    可这楚问,竟不声不响能和他们交好至此!今日大势已去,显然不可能置她于死地了!

    他本还准备了另一个人,刘五郎。

    他本还准备了另一件事,七月初七刺杀案。

    武库里“丢失”的那另外一弓,很容易就能将七月初七也扯在这楚问的头上,且当日宴请本在中德殿,若非赵阙提议,也搬不到芳林园去。那事之后,唯楚问、赵阙、郭皇后三方得益,一切的一切,有他引导着,再加上刘五郎的证供,便是定不了切实的罪名,也绝对能让父皇对这三人疑心不已。

    这样的准备,可说万无一失,不论是谁,都足以在他算计之下万劫不复!可换了这楚问,最有力的物证成了笑话,最有力的人证她已驳回,有闲王爷在后撑腰,四名大贤一同压阵,赵阙暗中几番作为,黄老爷子虎视眈眈,赵萱赵阳打蛇随棍……

    这一局上,对方一呼百诺,而他,显然孤掌难鸣。

    权衡再三,赵延不得不选择收手,咬着牙不甘道:“被这小人蒙蔽,之前误会楚大人了,不回可莫见怪啊,哈哈哈……”

    文初侧目看来,四目一对,尽是言笑晏晏,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不愉快来,“岂敢,事关殿下安危,心中难免焦灼,下官明白的。”心下却道,这赵延拿得起放得下,虽是出乎意料之外,想想却也情理之中。

    只不过,你想收手了,问过我没有?

    文初笑声一顿,话锋转道:“也不全是误会,武库失窃之事,实乃下官失职,当日在武库中呆了那两盏茶的时间,此事总要解释清楚。”伸手入怀,取出了一片东西来。

    这东西一入目,赵延双目陡缩,脸色几乎是大变,“这是……”

    “这是一块儿生铁的碎片,乃是当日城南铁匠铺子一乱中,自爆炸的余波中冲上来的。也是巧了,正落到下官的脚下。”说着几步走到一侧,将碎片交到了大司空的手里,朝惊不可言的赵延微微一笑,“许是天意如此,让下官当着闲王爷和大司空诸位的面儿,将此事重新揭开。”

    大司空接过来,昏花的老眼一眯,细细端详起来……

    公堂中真正知晓其中猫腻者不过一二,其余人多是表情疑窦,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

    盐铁乃是朝廷管制不假,但私下里经营者并非没有,但凡发现,杀了就是,更莫说当日的铁匠铺子几乎被夷为平地,那老铁头也死在了豫山书院的后山。

    这分明是另一桩案子,比起武库失窃刺杀六皇子来,当是小巫见大巫。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否则为何大司空的脸色讳莫如深,愈加凝重,六皇子方才的反应也颇是古怪。

    想着就听大司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缓缓吐出,“楚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为何今日方拿出来?”

    文初笑着回道:“当日下官并不确定,自不敢贸贸然呈交陛下,当然也像大人所说,此事事关重大,牵扯良多,下官自也有下官的私心。是以之前寿宴之时,下官曾单独入武库中,便是将此生铁碎片将库中兵器细细对比。”

    她这话很实在,但凡当官儿的,谁不想步步往上爬?这样的事儿捅出来,若后续的处理跟的上,能一举剿灭,绝对算是天大的功劳!

    大司空意外之余多看了她两眼,点了点头道:“传向洵来!”

    闲王爷却哈哈一笑,“何需如此麻烦,一同去看看不是更好?”说着当先往公堂外走。

    大司空紧随而后,那些原本不明所以的官员此刻也听出了几分猫腻来,赶忙跟在了后头。

    里头赵勇和赵希最为快意,幸灾乐祸的目光不住往赵延的身上瞥,他们算是反应最快的,建立兵工厂,这样的事儿没有绝对的身份撑着,谁人敢干?再思及赵延方才的反应,到底幕后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恐怕大司空也一早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一行人轰隆隆出了廷尉司,往日里尽都乘辇坐轿,今日却纷纷骑上了马,老胳膊老腿儿的速度飞快。几个大贤自不同路,但见文初已没了危险,各自打道回府,再有蔡长禄亦是所行相反,紧赶慢赶往宫里去了,将此要事跟皇帝禀报。

    方到了那铁匠铺子外,便能看见京兆尹的人围出的警戒线。每隔数米距离,便有一名衙差站在外头,一见众人前来,本要出声呵斥,再见领头之人的身份,猛地迎上来道:“小吏参见大人。”

    “起来,向洵何在?”

    “大人稍候,小人这就去请。”

    衙差飞快入了内去,向洵正在里头住持那地窖的开掘,皇帝给出的时间是两个月,如今正是差不离了。听到禀报他迎出来,一身白色袍服,举手投足,丰神俊朗,“李大人?您这是……”

    大司空李勋业一摆手,省了那些客套之言,当下就此事细细地问起来,向洵如实相告――那下头已经挖透了,偌大一个地窖中,存放的尽是生铁,被那爆炸的余波冲的七零八碎。

    “可有已锻成的兵器?”

    “并无。”

    “那一应冶炼所需呢?”

    “也无。”

    “地道可有?”

    “并非没有,而是下官不知,”向洵摇摇头道:“李大人入内一观便知,那爆炸的威力何其大,碎石垒着碎石,便是有地道,也分不清入口在哪,通往哪里。”

    说着正要引大司空下去一查,却听一道声音幸灾乐祸道:“往豫山书院的方向挖挖看。”

    说话之人是赵勇,大司空人老成精,下意识先看的是赵延,果见他瞳孔一缩,表情十足的不自然。又听文初笑道:“其实何需大费周章,既已有了目标,直接进去搜就是。”

    往日豫山书院自是个庞然大物,有刘宏镇着,谁敢进去搜?

    可今儿个不同,刘宏已臭名昭彰,豫山书院早已沦为二流,偌大一片地方,学子都走了三分之二,又有大司空和闲王爷在,他们说搜,里头的人又哪里敢拦?

    赵延已是急的团团转,一路上他多次想吩咐随侍去报信转移,但凡每有所动,闲王爷必定笑呵呵地侧过大胖脸,一眼钉在他身上。

    是以当一行人气势浩荡地入了豫山书院的门,刘宏才接到消息飞快赶来,将人堵在了大门口,“李大人,几位殿下,闲王爷!”刘宏惊疑不定地看见这尊神,立即往赵延的身上瞧,看着对方铁青铁青的脸色,已心下一慌,意识到了什么。

    他正想着该如何拦住,外头忽传来大片整齐的脚步声。

    听这数量,少说数百人。

    众人惊闻回头,看见的,就是着了红衣的执金吾,人人面色凛然,人人步子铿锵,一眼望去,如同一片赤红的海浪,滔滔滚滚来了眼前。为首向二郎紧紧盯着安然无恙的文初,笑眯了眼,“参见大人!”

    往日只消拱手行礼,此刻他单膝跪地,一片激动振奋之色。

    后头齐刷刷的“参见大人”,整齐划一,响彻天地。

    这个“大人”,当然是他们执金吾的自家大人,倒也没人不识相地唤平身,只心下不免大为诧异,这一群数百青年人,官家子弟有之,门阀子弟有之,军家子弟也有之,虽是多为庶子,但这般身份,平日里自是个个眼高于顶,纨绔非凡。

    这楚问,哪里来的这般本事,让这群纨绔子无不服服帖帖,衷心拥护?

    他们自是一出廷尉司,文初就让阿默去唤来的,笑着伸手把向二拉起来,又看向每一张熟悉的脸,坐牢加上堂只两天,却仿佛久别重逢般,她自也心下欢喜,“都起来罢。”

    众人齐齐起了身。

    每个人都心急火燎地想着问问她是否安好,只身边有诸多朝官在,谁也不愿堕了文初的面子,平时玩闹喝酒都可,当着外人,执金吾的威风不可堕!凛然间一个个站的笔直,向二当先抱拳,“大人有何吩咐。”

    文初侧目向刘宏,后者立即感觉到了不妙,果不其然,她缓缓一笑,远目着着偌大的一片书院,“给我搜!掘地三尺也把兵工厂搜出来!谁若敢拦,无需二话,杀!”
………………………………

【105】 兵器作坊

    前半句,还是轻轻缓缓慢条斯理。

    最后一个字,却是短促,凌厉,突然的杀气盈然,铁血雷霆!

    在场的都是文臣,闻言俱是心下一惊,诧异不已地看向文初,但见她淡淡笑意下不容置疑的意味,方想起来,这个楚问,乃是军中出来的,这个一直以来似个儒生般的清雅少年,远非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和。

    执金吾等人却是一早就明白自家大人骨子里的狠,二话不说,一声“遵命”洞彻云霄,有向二负责分配,立刻整齐有序地数人一组分散开来。

    直到这时候,赵延才猛然回过神,“放肆!”

    他一声喝,却见执金吾飞快远去,只有眯着眼冷冷盯向文初,文初笑着回视他,“殿下可有异议?”

    “楚大人,你好大的官威,执金吾负责洛阳的安全,可非是让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欺侮寻常学子的。”

    “非常时,行非常事,但有学子阻拦,想来也是心中有鬼的。”

    短短两句话,已带出了几分火药味,赵延素来是皇帝心中最爱的儿子,这洛阳城里,少有敢和他当面冲突的。可这楚问竟是忽然间一改先前谦和,忽然地强硬了起来,不少人都是回不过神。

    只有赵阙和闲王爷,余光中往侧方瞥了一眼,明白了什么般不动声色。听赵延语声更冷,咬着牙几乎是怒极反笑起来,“好,好,好,好一个非常时行非常事!那劳什子兵器作坊有是没有还是另说,便是真有,你又有何真凭实据在豫山书院中?如此放肆,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文初含笑不语。

    一道低沉喝声,却从后方倏然响起,“朕给的!”

    这道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赵延听见的一刻瞳孔一缩,行动已经先于意识,“父皇!”

    他行了礼,其他人也纷纷一震,回过神去,下跪道:“参见陛下。”

    一方小轿无声无息地临到近前,没有什么皇帝出行的浩大威仪,只一侧吕德海跟着,四个轿夫抬着轿子。但是文初知道,这四个轿夫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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