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之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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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人开始一连串布置。

　　　　舒立把最后一包融合药剂倒入盆中，张齐狠狠搓了一把脸，振作jing神，进行第七次融合。

　　　　这次主要是把多眼怪的眼睛安装在原舰上。多眼怪的眼睛在水中生物里，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不仅视力强看得远，在微光条件下，也能清晰视物。

　　　　他先把桅杆顶端，那矛猪细胞构成的碗状肌肉变成圆球形，在圆球四个方向布置四只眼睛，以观察原舰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海面，及向下俯视原舰自身。顶部再布置一只，以观察天空。在舰艏，五个进水口的前方，各布置一只，用来随时查看进水口状况，又可以前视舰艏前面的海域，在舰艏到舰舯转折处的五个方向喷水口前方，各布置一只，舰舯到舰艉的五个方向喷水口前方同样布置各一只，舰艉五条旁龙骨最后端，各布置一只，观察船后面海域的情况。原舰内部，各个喷水推进管道中，也每隔一段距离安装一只，随时监视推进系统的运转状况。

　　　　把所有眼睛链接上神经系统，如此，任务完成，融合结束。

　　　　这次融合，张齐发现对原虫细胞的控制力度再次下降，此次任务比较简单，也花了他半个小时。所幸原舰没有崩溃，这也是这条原舰基础非常牢固，前面几次融合的，都是生存力较强的生物。

　　　　张齐意识才退回本体，只觉得思维一顿混乱。

　　　　前几次融合时，原虫是没有眼睛的，所以不管加装了多少的功能，虽不能有效控制，也不会对本体意识造成影响，但这次安装着这么多眼睛，融合一结束，原舰上的那一半意识收缩会原舰大脑，立刻接受了各个眼睛的信息，再分享给张齐本体的一半意识。于是，张齐脑海里就充斥着无数个画面，东南西北的，上下左右的，各个位置都有，张齐的空间立体感一阵紊乱，连站起来都觉困难。

　　　　这也是他高大求全的结果，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能慢慢适应了。

　　　　因此，接下来两天，他没来得及去再次试航，呆在舒立屋子里适应这种状况，同时也好好休养一番。

　　　　这半年来，自从在小贩客次处，买回了关于原舰方面的几样东西后，先是虎都的父亲虎亮被杀，然后学习几本书上的知识，再是获得原虫使用裂神盘，最后是融合成原舰，差不多半刻都不得休息，如今原舰已基本定型，只等它慢慢长大，有的是大把时间。

　　　　张齐在屋子里一边踉踉跄跄地走路，一边练习如何在不同视野中ziyou转换，听的外边有吵闹声，努力地把视野集中到本体的眼睛上，往外看去，不禁笑了。

　　　　舒立正一手揪住那小贩客次的前襟，一手拉着他的货担，往茅草屋这边走来。小贩客次除了嘴巴会说，身体上又有几两肉，加上个子也矮小，被舒立扯着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嘴上叫叫嚷嚷，而他的货担，被舒立随手拖着，在地上磕磕碰碰，里面的零碎掉了一地。

　　　　到了屋前，客次仍大叫个不停，舒立却是不管，只对张齐道：“虎都，这厮还敢再来，胆子好肥，你说怎么办吧！”

　　　　客次也看见了张齐，忙尖叫道：“虎都，这叔也不知道那是裂神盘啊，叔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若知道的话，怎么可能卖给你呢！我是看你长大的，哪能害你呀……再说了，都钱货两清了，你却……这不合规矩的呀……”

　　　　“你跟我说规矩？”舒立笑道：“我找你是不合规矩，那你卖假货差点害死人就合规矩了？今天我把你活埋在这，又合不合规矩呢？”

　　　　客次走乡串巷，胆识当然也不小，只是面对舒立这有前科的凶人，还是有点头皮发麻，慑慑道：“这……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么……”

　　　　舒立yinyin地盯着他：“你知不知道关我鸟事，如今虎都被你害惨了，一句话，一千两银子，不然，我就去福来客栈和你弟弟叙叙旧！！”

　　　　客次的弟弟就在县城开了这家福来客栈，舒立的威胁之意已尽于言表。

　　　　“舒立！你……祸不及家人”客次哆嗦着吼道。

　　　　“好了好了！”张齐见舒立就要发飙，赶紧打断道：“立叔，还是我来说吧！！”

　　　　他看了客次两眼：“客次叔，我也不管你事前是否清楚那是裂神盘，反正我是被你害惨了，现在我损伤了本源，找你赔偿，到哪里去说都有理的……这样吧，我也不要你那一千两银子，你去给我寻一些治疗的药物好了，不管疗效如何，寻到了就给我送来，另外再加一只琉璃虫，当做利息，你看如何？”

　　　　“当真？”客次一震，赶紧点头如捣蒜：“行行行！！药物我会尽力去寻的……还是虎都懂道理，放心，叔我平ri到处走动，很是知道一些药材！！”

　　　　他以为张齐年纪小好糊弄，如此简单的赔偿，当然是赶忙应下了，那些个治疗药物么，自然是捡便宜的买，反正也不用管疗效，至于琉璃虫么，到丹图港买一只就是了，几十两银子而已，先把这事平下来才好，不然让他们到十里八乡去一说道，这生意也做不成了，而且还牵扯进了舒立这厮凶人，当是花点钱消灾吧！

　　　　一旁的舒立不满道：“虎都，怎地如此简单，这jiān商害你不浅，哪能这么便宜他？”

　　　　张齐摇头道：“算了吧，叔，你要他赔偿得再多，我也已经这样了！”买裂神盘的事，对于张齐来说，是好是坏，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行了，客次叔，就这样吧，琉璃虫你得尽快给我！”张齐挥挥手道。

　　　　客次飞快地答应：“当然当然！，琉璃虫过俩天就给你送来！那……”说着，指了指舒立脚边的货担。

　　　　“你还想要这个？”舒立两眼一瞪，抬起左脚，就揣在他腰上。

　　　　“啊呀！”客次惨叫出声，被踢出了门口，也不敢再回头，连滚带爬地走了。

　　　　舒立转头看着张齐，恨铁不成钢：“虎都，你还是太善良了，要知**……”

　　　　他唠叨了半响，见张齐无心在听，只得作罢，把脚边的货担扔给张齐：“自己收着吧，里面的东西，值不少！”货担里的货物，换算成银两的话，也有三四十两银子。

　　　　张齐笑着拒绝了：“那是您的战利品咧，我怎能要！”

　　　　见舒立要待分说，他赶紧道：“我不是还欠您钱么，就用这个抵了吧！”

　　　　舒立一想，点点头收了货担：“那行，你的欠债就结清了……你不还差一包融合药剂么，我看看里头有没有”

　　　　这一搜，还真被他找到了四包融合药剂。只是张齐只需要一包，多了也无用，他的原虫是制调师调制的制原虫，仅能融合八次，若以后还要融合，就必须给原舰服用固基丹之类的药物，而且到了那时，用的也不是这种低层次的融合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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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原舰成

　　　　才过了三天，小贩客次就带着大包小包上门了。

　　　　舒立领着他进门前，还老老实实不敢说话，见到张齐，便大呼小叫道：“虎都，你看叔说到做到，这些药材都是你叔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包你药到病除……”

　　　　说着，解下身上的大小包裹，一一打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写满了药方。

　　　　张齐接过一看，其中就有舒立给他开的一味药，所以什么花大价钱之类的话，就值得商榷了，他心里好笑，也不说破，径直问道：“客次叔，琉璃虫呢？”

　　　　“带了带了，在这呢！”客次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两指大小，通体透明的甲虫。

　　　　张齐拿来稍微确认，笑着点头道：“那谢谢客次叔了，咱们算是两清了，不过，药材你还是得再给我捎些过来，不然，你以后过河，我可是要拦的！”这话虽然是开着玩笑说，也不无威胁之意。

　　　　客次一副认真的样子，点头道：“那是当然，放心吧虎都，叔都省的！”

　　　　张齐得了琉璃虫，不想再和他墨迹，顺着客次说了几句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舒立随意地翻了翻桌上的包裹，骂道：“什么破药材，都和我在后山挖的一个档次”，他是看出来了，张齐根本不在意这些，就不再深究，从一个小点的包裹里，捡出五个鸽卵大小的绿sè果子，递给张齐：“也就这几个刺付果对意识本源有点帮助，其它的，你平ri里随便吃着吧！”

　　　　张齐接过果子，照着纸上的药方一对应，发现是直接可以吃，选了一个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扔进嘴里，涩涩的，还有点酸，不算太难吃，只是过了许久，也没什么感觉。

　　　　舒立见状，不禁有些好笑：“刺付果要经常吃才会有点效，这几个果子顶个屁用，你以为修复意识本源是这么容易的么？”

　　　　张齐有些赫然，果然是做什么都要有文化咧。

　　　　得了琉璃虫，他当天就进行了最后一次融合，把琉璃虫外表那层透明甲壳，融合到了原舰的窗户上，仿照了汽车车窗，从下边开启，透明甲壳内嵌入船壳装甲，也如大门般自动开关。又在原舰的所有眼睛的眼膜外装了一层，防止眼睛被伤害。

　　　　最后在生活区的休息室安装了一根排污管道，向下链接到舰后部的大喷水管道里。

　　　　如此，张齐的原舰融合就告以段落。

　　　　时光如逝，素河依旧不知疲惫地流着，只是河两旁的茅草，已是逐渐枯黄。

　　　　张齐站在河边，望着满地的枯败，有了些许的感慨，刚融合原舰时，还是苍翠遍野，转眼就到了秋天。

　　　　离他最后一次融合琉璃虫，至今已去两个月。

　　　　两个月里，原舰从两尺来长的个头，生长到十六米长，两米多宽，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被安置在了素河里。融合了巨水母的基因，原舰出了影响生长的融合时期，每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

　　　　张齐心念一动，一处河面上水流翻滚，“呼”黝黑的原舰从水里冲出，不急不缓地朝岸边驶来，这是张齐用意念遥控着原舰。不过，不能及远，过了五十米的距离，张齐的主体意识，就会和原舰上的那一半意识失去联系。

　　　　张齐打量着靠岸的原舰，一阵高兴，心里想着，再过半个月，差不多就可以住人了。

　　　　如今的原舰，黝黑流畅的外甲，显得庄严霸气，带点圆滑弧度的舰艏后面，是五只狭长的眼睛，不细看的话，还道是五条横线，往下，就是装有双开门，能自动开关闭合的进水口。水流从这里被吸入，送进后边相连的五条管道中。

　　　　在刚进五条管道不远处，各有一个嘴状入口，这正是原舰的进食口，不时，从口中伸出一条网状的舌头，把流经进水管道中的生物捞起，送入嘴中，然后，嘴腔中密密麻麻的锋利牙齿，在口腔肌肉的带动下，把这些生物切割嚼碎，送入食道中，进入胃和肠道里消化，再从后端的排泄孔排入舰后部的喷水管道。

　　　　如果说进食口以上的管道叫进水管道的话，进食口以下的管道就是喷水管道了。水流从这里开始，被管道中的环形肌肉层层施压，依次向后挤推而去。每根管道在这里分离出一根小管道往外而去，形成了前面五个方向喷水口。

　　　　五根喷水管道之间的空间，是原舰的五个鳔，而鳔和管道的外面，被一层骨甲包裹，这层骨甲也就是原舰的中甲。鳔和管道的里面，同样有一层骨甲――内甲，内甲里，是被保护着的内脏。

　　　　五根喷水管道在内甲的最后端，汇合成一根大的喷水管。这根总喷水管道向后，再次分出五根小管道往外而去，成为后面的五个方向喷水口，而主体水管依然往后，才开始分成十六条小管道，依次连接舰艉的十六个喷水口。

　　　　在原舰外部，前后十个方向喷水口前方，也各有一只狭长的眼睛。平直如刀切般的舰艉，五条旁龙骨最尾端，横切面的五个顶点，也就是五个夹角上，同样各有一只细长眼睛，随时观察着原舰尾部海域的情况。

　　　　原舰内部，中甲以外的都是人员活动区，人员活动区分为两层：十字主体骨架下半部分为物资仓库，分成八个水密隔舱，十字主体骨架上半部分为生活区域，分为两个大的舱室，后面舱室是休息室，前面舱室是驾驶室，两个舱室中间，还有一个小隔舱，里面安装的是可伸缩桅杆。休息室和驾驶室的四面窗户上，安装的是上下伸缩式透明琉璃虫甲片，当然，因为习惯的原因，张齐依旧称它为玻璃。在玻璃窗外面，是一扇自动开关的，左右伸缩式小门，平ri里打开，原舰潜水时闭合关紧，以便保护玻璃窗及防止渗水。

　　　　到此，张齐和舒立两人历尽心血，倾心打造的原舰已颇具规模了。

　　　　其实很早以前，原舰的划分是比较严格的，作战用的才叫原舰，民用船只称之为原船，到得后来，那些船主和船长们，觉得原舰比较有气势，便开始胡乱叫开来，两者划分得不再那么明确，但还是有一些共识，那就是航海用的大船才叫原舰，而张齐这艘，只能算是私家游艇，还是内河的。因此，什么原舰原舰的，只能是张齐在私下里自己称呼。

　　　　张齐对于原舰比较满意，但也不是没有缺点。

　　　　比如说在波浪中航行时的左右摇摆现象。刚开始时，由于设计的不合理，这种现象非常严重，后来减小了长宽比，加装两条舭龙骨后，情况大为好转，只是依然存在。最终，张齐才想到，原来是没给原舰安装减摇鳍，可惜那时原舰已融合过了八次，无法再次融合，无力回天了。张齐只好在十个方向喷水口上做文章，原舰朝哪边摇，相对应的喷水口就喷出水流，来抵消海浪使船只发生倾斜的推力。这个方法效果很好，只是对原舰的控制力要求极为严苛，张齐好不容易在两个月内，把原舰的各种功能一个一个的适应，如今才能稍微正常控制原舰，要达到那种境界，可谓任重道远。

　　　　再一个是速度。当张齐第二次试航时，稍微目测了一下，原舰慢吞吞爬出了两节多的龟速，他差点当场崩溃。1节等于1海里/小时，也就是1。852公里/小时，换算下来1秒钟0。5米多，两节差不多就是每秒走一米多的距离，原舰不如叫蜗舰好了。幸得后来逐渐熟悉了控制，速度由两节慢慢增加到五节，再到现在的水上十节多，水下七节。往上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只是也需要时间。

　　　　还有就是眼睛。当初安装得太多，至今他也做不到面面俱到，只能像在监控室切换监视摄像头那样，一个一个的去切换画面。于是，他也顺理成章地，把所有的眼睛称之为监视器。

　　　　当然，尽管原舰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张齐还是喜欢之极，毕竟自家的孩子都是宝么。

　　　　再控制着原舰在水里练习了一番，他便回到了渡口。把原舰停泊好，从舒立屋里拿出一把镰刀，准备到田野中去割茅草。

　　　　没办法，本来舒立的小原船‘狂风’，每天就需要大量的茅草为食，现在又增加了张齐自己的原舰，他和舒立要花上半天的时间去给两条船寻找食物。尤其是张齐的原舰，正是生长阶段，需要的食物极其可观，幸好原舰融合了芒甲母虫后，消化系统极为强大，荤素不忌，什么东西都能吃，不然光是每天给它找食物，就得把张齐累死。

　　　　当张齐割了十多捆茅草回来，天已擦黑，舒立也停了摆渡回到茅草屋。

　　　　“立叔，你明天给村里的人说一下”张齐放下茅草，喘着粗气道：“就说大量收购牧草，钱先记你账上，等我有了再还你！”

　　　　舒立道：“行，你那船确实太能吃了，吓死人！”

　　　　“树叶什么的，也要，只要是没有毒的，什么植物都收！”张齐补充道。

　　　　舒立乐了，笑道：“你可别把原舰给喂死了，呵呵！”

　　　　张齐无奈道：“喂不死的！”他是被逼急了，随着原舰长大，需要的食物会越来越多，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那些树枝树叶，原舰也能吃，只是消化比较慢，他也不管了，不是从小就听人说么，不能挑食，营养要均衡嘛！

　　　　“你这也不是办法，早晚要被吃穷的！”舒立说道。

　　　　张齐撇撇嘴，我现在就已经很穷了，还是负翁，刚还清你的帐，这又得开始欠。

　　　　舒立想了想，提议道：“我昨天刚听说，翠镇的老杨头死了，不然你就去接他的路跑这段水运吧！”

　　　　老杨头张齐是知道的，也有一条内河小原船，常年跑素河上游翠镇，到下游单图港的水运。

　　　　张齐奇怪道：“人死了，可原舰还没死啊？换了他儿子孙子什么的，不照样跑？”原舰的寿命一般比较长，就算没吃什么增加寿命的药物，活个七八十年不是难事。

　　　　舒立道：“那原舰也老的快要死了，还是老杨头他爷爷传下来的，到如今，差不多有一百一十年历史！”

　　　　原来如此，张齐点点头，转念一想，又问道：“跑水运要不要什么执照官文什么的？”

　　　　“官文自然是要的”舒立肯定道：“不过你交了钱，绝对就能办到，官府倒是希望跑运输的船只越多越好，哪怕把素河都塞满了，他们才高兴！”

　　　　张齐哈哈大笑，确实是这个理，船多，税收就多，至于船家是不是有收入，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于是他应道：“行，等过个十几天，原舰长大到能住人了，我就去试试！”

　　　　张齐本来的打算，是去单图港船厂应聘设造学徒，那些船厂时不时会招收写能识字的小孩，只是后来用了裂神盘，损伤了意识本源，这条路也就绝了。

　　　　因为那些船厂培养设造学徒，是希望其中能出现几个设造师。设造师与一般人的区别，就是意念外放和意念御物，也就是jing神力能伸出身体之外，并能搬得动现实中的物体。这也是设造师和设造学徒的分水岭，一ri做不到意念外放和意念御物两点，设造学徒永远只能是设造学徒，哪怕他关于设造方面的学识懂得再多。

　　　　而张齐，要想恢复意识本源都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更别提什么意念外放之类，船厂会收他才叫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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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故乡号

　　　　十四天时间。

　　　　张齐花了十多两银子，从村民手中买来大量草料，全喂给了原舰。

　　　　这原舰确实能吃，你喂多少它消化多少，个头也蹭蹭见长，很快舰长就有了二十六七米，宽也有了四米左右，高四米五。只是上层生活区只有一米五高，而舱内就更加低窄了，张齐能顺溜地钻进去，舒立却不行。

　　　　张齐把舱内地水草杂物清除干净，打开窗户任它风干两天，就把被褥等物搬了进去，晚上直接住在舰上。白天，则是不停地给原舰喂食。

　　　　“虎都，起来了没？”

　　　　清晨张齐刚醒，就听见舒立在岸上叫他。

　　　　意念一动，一扇窗户自动打开，他伸出头，见舒立和一个中年汉子站在码头上，“立叔，四叔，早啊！”

　　　　“早个毛啊，都快中午了！”舒立叫道。

　　　　旁边的中年汉子四叔也对他点点头，道：“虎都，你这船几天不见，又长大了不少！”

　　　　说话间，满眼都是羡慕。

　　　　张齐和舒立不声不响地搞出了原舰，当放进素河地那天，被几个村民看见，顿时，整个村子都产生了轰动。在一般平民中，拥有一艘原船，已经算是相当富有的人了，而张齐，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再有十几天，过了幼生期，就不会长这么快了！”张齐笑了笑，穿上衣服，跳下船：“立叔，你们这是有什么事？”

　　　　舒立指了指四叔：“今天让你四叔代我在这摆渡，我带你去一趟单图港，把跑船地手续办了，顺便也给你认认路！”

　　　　张齐眼睛一亮：“好啊！”听得舒立说了几年的海上真正原舰，他早就想亲眼去见识一番了。

　　　　草草吃过早饭，舒立跃上原舰地船顶，张齐钻进驾驶舱，控制着原舰驶出渡口，顺流而下。而舒立地原船‘狂风’，则被留下来，让四叔驾驶着摆渡。一般的原舰，和张齐的不同，船上安装了连接大脑的控制装置，类似船舵，其他人也可以驾驶。

　　　　由于是顺水，船速加水流，航速达到十四五节。

　　　　一路下来，两岸风景皆好。张齐见舒立在船顶呆得惬意，也踩着窗户爬了上去，和舒立并肩而坐。

　　　　从石溪村往下，水流平缓，张齐不用费力控制原舰，乐得清闲。

　　　　“这一路往下，没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再下去一段时间，就到了苦多峡，水流倒是不急，就是七弯八拐，外面的大船进不来，才让素河这么清冷，到那里你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了！”舒立指点着张齐。

　　　　“嗯！”张齐认真地听着。

　　　　果然，船顺着河流航行了二十多分钟，水面突兀冒起的礁石便多了起来，而隐在水面之下的，就更多了，延绵下去四五里路程。若是前世的船只，通过就比较困难了，只是张齐的原舰在水下也能看见，加上水流平缓，所以仅是频繁转弯麻烦了些。

　　　　绕过了九曲十八弯的苦多峡，素河又恢复到了平坦。

　　　　见张齐轻松下来，舒立道：“原舰也这么大了，你总得取个名字吧，不然老原舰原舰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