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之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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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齐轻松下来，舒立道：“原舰也这么大了，你总得取个名字吧，不然老原舰原舰地叫着，费劲！”

　　　　张齐一顿，对啊，连舒立那十几米长的‘狂风’都有名字，自己的原舰也该有个名字了，想了想，开口道：“就叫‘故乡号’吧！”

　　　　“故乡号？什么破名字！”舒立哭笑不得。

　　　　张齐笑了笑：“以后出去了，要常想着石溪村咯！”只是，他真正怀恋的不是石溪村，而是那遥远不知距离的，地球上那个长大的小村庄。

　　　　“不过‘故乡号’确实难听了些，就改作‘家乡’号好了！”他最后拍板道。

　　　　舒立郁闷，还不是半斤八两。懒得再跟他计较这些，转过话题：“到水运衙门买一本水引官文，一年要一次xing缴纳三百两银子，而你这艘原舰过了幼生期，大概能装二十个人，每个人二十文钱，你一天跑一个来回，算下来一年约两千两银子的收入，只是，不可能每天都能装满人，而且还要刨除原舰地食物和jing碳等花销，你一年下来大概赚千两银子，够养得起你的‘家乡’号了！”

　　　　jing碳是一种燃料，有点像前世的煤，比煤的燃烧效率更高，也更耐烧，船上做饭不可能烧柴火，因此，包括大海船在内，用的皆是此种。从翠镇到单图港，两百多里水路，一个来回就是一整天，张齐大部分时间都得呆在船上，自然要在船上开伙。

　　　　“买水引官文和装修船舱的钱，我给你垫着，只是装修船舱的话，还要等你的原舰过了幼生期…到时你自行去单图港装修，那里有专门的店铺”舒立继续道。载人客运船只，需得安装些座椅之类，在急速生长的幼生期，原舰每天一个变，装好了以后还得拆了重装。

　　　　说话间，不觉得就过了两个多小时。

　　　　素河两岸开始陆续出现房屋，村庄也密集起来。再下去六七里，便见岸边有个小码头，停靠着大大小小二十多艘船只，有原舰，也有木制舟船。

　　　　“到了，靠岸吧！”舒立起身道。

　　　　“这里？”张齐愣了愣，这个小码头后面，延绵有不少房屋，规模也算个大镇，只是，和张齐想象中的港口城市差太远了。

　　　　舒立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这是单图港边上的一个小镇――沿港镇，不远才是单图港。以后你载客就停在这里，从这里往下的水道，不归水运衙门管辖，而是单图港海运稽查司的地盘，那群王八蛋，你的船若载客下去，说不得会被他们狠宰一笔！”

　　　　张齐感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关？

　　　　这时，从下游驶来一艘庞大的船只，缓缓地停靠在码头边。这艘船颜sè青黑，船身滚圆，一百多米长，二十来米宽，水平面以上十七八米高，一条若隐若现的尾翼狠狠搅动船后的水流，形成一个个硕大的漩涡，张齐的原舰隔了这么远，都能感到水里的震动。

　　　　第一次看见这样大的原舰，张齐及其震撼，这可不是原世那些钢铁船只，而是一头活生生的生物，自己的原舰‘家乡’号与之相比，就是大象旁边的小绵羊。

　　　　“被震住了吧！”舒立笑道：“这就是大海船了，不过这只是民用原船，算不上真正的原舰”。

　　　　张齐疑惑道：“难道军用原舰比这还要大么？”

　　　　舒立摇摇头：“倒不一定比它大，只是原舰非常讲究速度，不会建造得这般憨头憨脑，船体要细长轻盈得多，而且船表都会有甲壳”。

　　　　此刻，家乡号已行驶到近前，张齐发现这艘大原船的外表，果然只有一层光滑的皮肤，而不是像他的家乡号，披了一层装甲。

　　　　大原船靠岸后，码头上的搬工们，开始卸载船上的货物，整个码头顿时喧嚣起来。

　　　　张齐也寻了个地方，让家乡号靠岸，下了船。

　　　　在边上旁观了一会儿，随着舒立进了后面的沿港镇。

　　　　沿港镇由于紧靠单图港，也是繁华无比，街道上人流如织，两旁，勾栏酒肆接连不断。

　　　　舒立领着张齐，径直来到了设在镇西的水运衙门。

　　　　水运衙门不大，门口歪歪斜斜地站着两个岗哨，见了两人进去，竟然正眼都不瞧一下，大有张齐原世保安的风范。

　　　　进了大门，就是正堂，堂上横摆一案台，一名官服男子正伏案酣睡。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官员一个激灵，笔直坐起，眼睛的焦距好半响，才由发散状态对准两人，

　　　　“何事？”官员沉稳道。方正的脸上不怒自威，只是忘记擦去嘴角留下的口水。

　　　　舒立躬身行礼道：“大人，我等要办理一份水引官文，从翠镇到单图港！”

　　　　“客运还是物运？”

　　　　“客运”舒立应道。

　　　　官员嗯了声，拿出一份空白官文，缓缓道：“翠镇到单图港客运一百五十两，外加十两手工费，共百六十两！户籍拿来！！”

　　　　舒立数了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十两散银，放到案台上：“大人，水引是替我这侄子开的，它才十四岁，还未曾道县衙报备！”说着，指了指张齐。

　　　　“混账！”官员脸sè立变，一拍案台大喝道：“没户籍还来？耍着本官玩么，一个小屁孩开什么水……”

　　　　舒立一伸手，又是一张五十两银票落到案台上，官员眼睛一亮，生生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大袖一挥，那张银票便不见了。

　　　　“姓名？”官员脸sè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状态。

　　　　“张齐！”

　　　　“年龄……十八，可对？”

　　　　“对！”

　　　　官员边问边填好了官文，又盖上大印，递给舒立：“再去翠镇水运衙门签字盖印即可生效！”

　　　　“谢大人！”舒立和张齐再次行礼，退了出来。

　　　　出了水运衙门，舒立把水引官文扔给张齐：“先拿着，明天我再带你去翠镇水运衙门”

　　　　“那边还得交钱？”

　　　　舒立点头道：“不错，还是一百五十两，不过不用再看户籍”

　　　　接下来，舒立领着张齐在镇里逛了一遍，好让他熟悉地形。在镇里的饭店随意吃了顿午饭，两人又去了单图港。

　　　　单图港坐落在素河入海口的左边，因为素河右边，是六座小山，地势起伏不宜建城。港口靠海一面，是三里多长的码头区，一条条栈桥直插入海里。十多艘巨型海航原船停泊在港口。

　　　　这些原船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外形像雪茄，又些似鲸鱼，张齐甚至看到一艘像一只放大的蝌蚪，也不知道它的速度如何。这些原舰仅有的相同之处，就是都用尾翼推进。尾翼推进动力强大，转向灵活，对于体态臃肿的民用船只来讲，最适合不过。

　　　　两人驾驶着原舰在港口外，远远地目视了一番，并未进港，码头区船只停泊是要收费的，没有什么事情，当然不会去花这冤枉钱。

　　　　在港口边的海面晃荡了一圈，张齐驾驶着原舰往回赶。
………………………………

第十一章　客运

　　　　从这往上游去，逆水行舟，家乡号只有七节的速度。用了五个多小时，才赶回石溪村，原舰也累得半死，这么多天来，在心脏中储积的能量完全告罄。两人又花了四个多小时给原舰喂食。

　　　　以后跑翠镇到单图港，能量是个问题，张齐想到：看来以后只是吃些村里买来的草料是不够了，得去购买专门为原舰准备的高能量食物，又是一大笔钱，舒立说一年才挣千两银子，果然不是无的放矢，养一艘原舰，确实挺耗钱的。

　　　　第二天，舒立又带着张齐去了趟翠镇。从石溪村往上，水流湍急，险要之处颇多，幸好只有七十多里水路，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在水运衙门签字盖印，同样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还有十两手工费。

　　　　翠镇是素河几条支流交汇处，算得上水上交通要地，只是地形狭窄，比起沿港镇来，要清冷不少。两人随意逛了逛，觉得无甚意思，打道回府。

　　　　接下来一段时间，张齐每天都要驾驶着原舰，跑一趟单图港或者翠镇，直到累得半死，才回石溪村。一来是熟悉两地之间的水道，再来是练习原舰地驾驶和控制。这样来来去去，张齐对原舰地控制确实有了显著地提高，不仅航速达到十一节，对减少摇摆现象也有不少心得，家乡号行驶时平稳了许多。他本想试试不间断从翠镇到沿港镇跑个来回，只是原舰地能量问题一直不能解决，不得不无奈放弃。

　　　　二十天后，原舰长到43米长，6。5米宽，7。5米高，上部生活区2。5米，船舱内部也有2米高，成年人可以轻松进舱。到得此刻，原舰已过幼生期，以后不会再这般疯长，除非吃一些促进生长的灵药，不然一年不过是长那么一两厘米。从这可以看出，那些一百多米长的大海船，要耗费多少金钱和资源了。

　　　　这天，张齐带着从舒立处借来的八百两银票，去了沿港镇。在镇内转了一下，找了家船内装修的店铺，走进去，店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模样和蔼，见张齐是个小孩，也未轻视，笑道：“小友，可是有船只需要装修？”

　　　　“嗯！”张齐点点头，没有废话，直接掏出早画好的示意图：“按这个装修，要多少银子？”

　　　　老者接了打量着，张齐没有专门学过制图，画得不太标准，不过老者从事这行多年，稍微一看，就差不多清楚了，抬头对张齐道：“按这个大小和式样装修的话，大概四百五十两左右，具体的我再去船上细看，应该不会相差太大！”

　　　　张齐道：“行，那便去看看！”领着老者和一个小厮来到码头。

　　　　老者上了家乡号，拿过小厮手里的软尺，各处量了量，又拿来纸笔细算，须臾，他肯定道：“按最基本的材料，加上人工费，我总共收四百七十两，若换成其它比较贵重的材料的话，就得另算了！”

　　　　张齐道：“就用最基本的材料吧，需要多少时间？”他又不打算一辈子都跑客运，不需要材料多么好多么耐用。

　　　　“从现在开始装修，大概得到明天中午”老者道。

　　　　“可以，马上可以开始！”他也没讨价还价，直接拍板。

　　　　老者笑道：“小友倒是爽快，我也得加快才行！”说罢，把材料等一应物品清单写好，唤来小厮，让他去店里取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小厮便领着五个工匠到了码头，后面还跟了十几人，拉着装满材料和工具的手拉车。五个工匠经老者稍微指点，就熟练地在船上忙活开来。张齐怕他们偷工减料，在一旁监督，不过他对船只装修根本不懂，只起个威慑作用。

　　　　原本，张齐原舰前面的驾驶室和后面的休息室，各自在左右开有一扇门，两舱室左右各有一条通道相连，两条通道中间，则是安装了桅杆的隔间。

　　　　现在，张齐把休息室的两扇门关死，只开驾驶室的两扇门，先从驾驶室的两扇门处，横着把驾驶室分隔为前后两部分，前半部分作为张齐平ri休息工作的地方，他称之为船长室。后半部分最中间，隔出一个与桅杆隔间同宽的房间，作为售票处，这样一来，进了门，就是一条过道向后，过道的里边，先是售票处，售票处后面是桅杆隔间，通道过了桅杆隔间，才休息室的大厅，也是以后客运载人的地方。

　　　　休息室大厅后面，一左一右本来是厨房和卧室，现在右手边的厨房不变，左边的卧室被改成了一个小商店，里面售卖一些零食之类，原舰航行一趟需要几个小时，想来船客们会买一些。这是张齐想出来，增加额外收入的方法，其他还有厨房也提供饭食，又是一笔收入。

　　　　厨房和商店中间是过道，一直通向舰艉。后面是左右两间储藏室，储藏室后边是两个蓄水柜，蓄水柜再下来是男女洗浴室，最后是男女厕所。

　　　　把这些框架搭好，再在休息室大厅安装四排二十八张躺椅，时间已是傍晚。店主老者买来食物，张齐和几个工匠，就着满地凌乱的材料工具草草吃了，晚上继续加班。

　　　　到得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时，装修已提前完工。张齐找来防水油纸，写上“翠镇===单图港”，在上边加上时间，贴在了船两边的窗户玻璃上，非常具有前世长途客运班车的风范，想了想，他又在前方的窗户玻璃上也贴了一张。

　　　　如此，张齐集合前世火车、汽车、公交车为一体的正宗客运原舰正式出笼。他原本还想安装上下两张床的卧铺的，后来一思考，翠镇到单图港每天就只这些客人，才算作罢。

　　　　张齐重新复查了一遍，对工程质量非常满意，爽快地付了款项。老者的脸上愈发和蔼，再三嘱托张齐以后来照顾他的生意，施施然地走了。

　　　　张齐数了数身上的钱，三百三十两，需要购买的物品还很多，不知够不够。下了船，准备进镇采购。

　　　　刚出码头，就见路边稀稀落落地站着些蓬头垢面的人，有老有小，看其衣物，还算完好，不像是乞讨之人，他随手拉住一名码头搬运工，问道：“大哥，这是什么人？”

　　　　那搬运工叹了口气：“上游的一个村子前两天遭灾了，泥石流，淹了大半个村子，死了不少人，这些都是幸存下来的，没吃没住的，就想来码头做事，只是谁会雇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唉……！！”

　　　　搬运工摇摇头，走了。张齐心道：船上还要三个帮手，本来打算在村子里雇些熟人，眼下看这些人也艰难，就当做善事吧！走上前去，大声道：“有会做饭的么？”

　　　　“我…”

　　　　“我会！”

　　　　“我也会！”

　　　　………

　　　　一群人顿时涌了上来，老的少的。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张齐。他一拍脑袋，我也是昏头了，农村里的，还有谁不会做饭么！赶紧大喊：“只要十四五岁的，大的不收！”他自己才是个小屁孩，小胳膊小腿的，手下的雇员年长，若不听使唤，他也奈何不得。

　　　　“还要是孤儿！”他接着又加了一句。

　　　　有了限制条件，拥挤的人群慢慢散去，只剩下六名少年，张齐打量了几下，用手点了点三名稍显沉稳的，道：“就你们三个吧！咱们先到边上谈谈条件再说！”

　　　　三人见自己被选中，兴奋不已，忙不矢地跟着张齐走到路的另一边。张齐指着码头上的家乡号：“我有一艘小原船，准备跑翠镇到这里的客运，还缺三名船员，你们若是愿意，每人每天二十文工钱，一个月也就是六两银子，包吃包住！”

　　　　“愿意！”三人同时点头，一个月六两银子，就算大人，都不算少了，何况他们只是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那好，你们随我到船上去”张齐在前面领着向船走去，忽然想起：“你们会识字算数么？”

　　　　“我会，小文也会！”其中一名高大点的少年道。

　　　　张齐送了口气，还好有两人，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足，随即道：“那好，你就负责……对了，都把名字说一下！”

　　　　三人接连把名字说了，高大点的那个叫秋山，瘦瘦的叫巫文，最矮的叫陈江，会识字算数的就是秋山和巫文。

　　　　到了船上，三人好奇地四处打量，张齐把各个区域的功用做了介绍，道：“秋山，你负责卖票收款及清洁卫生，巫文负责后面的小卖铺，而陈江就到厨房做饭，至于外出采购，我有时间就自己去，没时间，你们自行商量，具体细节，我晚点给你们细说，还有什么问题么？”

　　　　三人自然是说没问题。

　　　　张齐带着他们进了镇子采购。半路上见三人身体虚弱，便给每人买了几张肉饼，吃了之后果然jing神了许多。

　　　　张齐首先用四十两银子，买了些原舰吃的高能量食物――能晶膏。由能量结晶粉末加以其它高养分植物搅拌而成，一两银子一斤，再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五十斤jing碳，一百多两银子买了一大车零食，用以充实小卖铺，再买了些米面油盐、各种肉类蔬菜及其它一应物品。经过裁缝店时，又给自己和三个船员定制了一身衣服。一圈转下来，三百多两银子被花的七七八八。

　　　　东西太多，张齐雇了四辆手拉车，在三个小苦力的帮助下，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全部东西搬上了船，一一摆放好。

　　　　当安置妥当，张齐看了看三人：“马上要走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办么？”

　　　　见三人摇头，大手一挥：“行，咱们出发！”

　　　　“是，大人！”三人参差不齐地应和着。

　　　　“叫船长！”张齐不满道。

　　　　“是！船长！”这次整齐了不少。

　　　　家乡号缓缓驶出了码头，对于张齐和三人来说，明天，都是崭新的开始。
………………………………

第十二章　客运（二）

　　　　清晨，翠镇从一夜的沉睡中醒来。

　　　　码头上，搬运工边咬着早餐面饼，边开始给停泊的船只装载货物。翠镇虽然不大，好歹也是四条水路的交汇要地，船只不少，往下游单图港去的，往上游四条支流去的，大大小小，零零总总加起来，不下四十艘。只是大多数都是载货船只，鲜有载人客运船。

　　　　下游，一条四十多米长的奇怪小原船突兀地从水中冒出来，缓缓靠在码头边，于一般人来说，这条小原船确实比较奇特，因为它没有尾巴，屁股后面平直得好似被切了一刀，与其它原船大为不同。

　　　　经常在码头工作的搬运工，对这条奇怪的小原船并不陌生，从前些ri子开始，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走一遍，停留的时间有长有短，就是从不装卸货物。

　　　　不过这次好像有些不同了，那窗户上写着什么来着，翠镇====单图港？难道是从翠镇往单图港的客运船么？这倒算是好消息，自从老杨头死了之后，很久没有到单图港的客运船了，当然，是对那些有钱的大老爷来讲的，一般的平民百姓，随便搭乘运货船，不怎么舒适，但胜在便宜实惠，只有那些怀里揣了点钱的家伙，才去坐比较贵的客运船。

　　　　果然，船刚靠岸，就从船上跳下来一个半大小子，拿着硬纸皮卷成的喇叭，高声叫道：“翠镇到单图港…翠镇到单图港哪啊！船费每人二十文，小孩半价，婴儿免费……翠镇到单图港哪啊！！”

　　　　这半大小子，正是刚刚上任的家乡号售票员秋山了，那什么小孩半价之类，当然是船长大人想出的高招。

　　　　秋山这一喊，效果不错，话音才落，一商贾模样的中年人走过来，问道：“是去单图港的么，什么时候走？”

　　　　秋山笑道：“客官，欢迎欢迎！时间是上午十点整！”头一天，张齐怕很多人不知道，所以只打算跑一趟单程。

　　　　商贾一愣，恼火道：“要十点钟才走，你现在嚎个什么劲……”骂骂咧咧地走了。

　　　　秋山也不着恼，陪着笑脸道：“打广告，打广告么！毕竟第一次运行，大家都不知道…”解释完，从船上抬出一副一人高的大幅硬纸广告，立在船边的码头上。重新叫喊起来。头一次做事，却一点不怯场。

　　　　张齐在船上看了，非常满意，这秋山，昨天还是一副维维是诺的样子，不想还很有潜质，看来自己选择他当售票员是对的。

　　　　太阳开始抬头时，陈江也做好了早餐，味道还不错，张齐四人从天没亮就开始忙活，已是饿得不行，当下吃得满嘴流油。

　　　　用过餐，又休息了一阵子，开始陆陆续续有乘客上船了。秋山也不再到码头吆喝，进了售票间，伸出一块木栅栏，挡住过道，进来一人，交了船费，写好票票据盖上印章，才放他进舱。如此简单明了，井井有序。

　　　　还没到十点，客舱已是满座，连清晨那名骂骂咧咧地中年商贾，依然还是来了。张齐见仍然还有乘客上船，赶紧吩咐秋山：“没座位的，就算站票吧，半价！”

　　　　最后，船舱里像是拉丁鱼罐头般挤了七十多个人，连过道上也站满人，张齐始料不及，想来是老杨头死后很少有客运船只的原因，幸好这里没有交jing，他心里暗笑道。

　　　　翠镇时间十点整，秋山拿着一根唢呐，把头伸出窗外，狠命一吹，“呜！”家乡号驶离了码头，这自然又是张齐的恶趣味。

　　　　船一到河zhongyāng，张齐就感到不对，又开始摇晃了，而且舰艏有上翘的感觉。

　　　　本来家乡号改装后，上层建筑的重量增加，昨晚又在后边两个储水柜里加满了清水，再加上小卖铺和厨房的重量，早上从石溪村行驶上来时，张齐就知道船的重心偏后了，只是那时还不明显，而且他也觉得今天应该没有多少乘客，为了不影响速度，就没有在下层放置压舱物。

　　　　疏忽大意之下，造成如今的后果。他脸上冒出冷汗，这样下去可不行，现在水流平稳都是这个样子，往下水流湍急的地方，绝对是要翻船的，怎么办，难道退回码头，然后让一些人退票，不行，不说这是家乡号首次运营，就算退回去了，那些乘客也不一定会答应，到时闹将开来……

　　　　张齐思维快速转动，突然眼睛一亮，打开船长室，对着过道上的人群大喊道：“后面太挤了，到前面船长室来些人！”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张齐，对于他的年纪感到惊讶，不过确实太挤了些，顾不得其它，纷纷朝着船长室涌去。当船长室也挤满人，家乡号总算是恢复了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