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劫灰志-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汉官仪道:“内里机关牵动,符箓便贴上去,偶人就活了。”
墨城惊叹不已,汉官仪笑道:“莫忘了,我是东国神机门人,岂是浪得虚名?”
二人趁着夜色,爬到大寨内一处高坡上,坡上有一个哨兵,墨城悄悄过去,在背后给了他一手刀,劈晕过去。官仪赞道:“好手法,精准。”墨城低声回道:“谬赞了。”二人上了高坡,往下俯瞰,原来这处平地造起的雄关,几里地的关卡营防,密密麻麻的兵帐大小一致,哨岗多建在外围,内里却没有巡逻卫队,兴许是**阵般的布局,连自家士兵也会迷路。看了良久,墨城也看不出哪个是白宗的大帐,不由得叹了口气。
倏然风起,汉官仪嘴角一扬,摸了摸自己长长的下巴,笑道:“我胸中已有定计,把地形记好,速寻宫让!”
墨城不明所以,只好跟着汉官仪沿着山坡路走,一路摸到了南面关隘之处,没人阻拦。沿着这条小径,前方是个坡头,上有一个瞭望亭子,里面一个哨兵。坡头下边是大路,有十来个士兵守着寨门栅栏,门口两个火盆照着路面,出去便是大路坦途。汉官仪找棵大树藏身,靠在树干上,苦笑道:“这让我想起去年在南国青丘山上与汉开边带着瑞儿突围,也是差不多这般情景,只是这次的敌人更多也更强。”
墨城道:“青丘山一战,我也有听瑞儿姑娘讲过。先生与将军真是胆气豪迈,墨城深感佩服。”
“别讲什么佩服不佩服的。”汉官仪探头瞥了一眼寨门方向,“你来想办法,教我怎么逃出这里。”
墨城略一思索,道:“守卫附近有马厩,应是传信的驿马。”
“然后呢?”
“杀了他们,抢他们的马。”墨城坚定地说道。
“有没有更省事的方法?”汉官仪问。
墨城想了想,道:“有是有,只是……”
汉官仪笑道:“你是有来历的人,如此紧要关头,休藏着本事,教你我陷在此间。”
墨城无奈道:“瞒不过先生慧眼。我这便去使出秘法,先生可趁乱盗马。”
汉官仪点点头,墨城便蹑手蹑脚潜过去,来到那瞭望亭里,那哨兵目视寨外大路,何曾想身后有鬼!被墨城一掌沿劈中后脑,登时无声晕厥,仍被墨城扶着,靠在栏杆上。墨城把怀中竹节取出,往下方门外大路上一抛,但听风声响起,守卫警惕,那条竹节枪半空画一条弧线,直挺挺插在地上,好大声响。墨城念动口诀,那竹节枪一如先前对付冉姬,噼噼啪啪变成一团乱竹枝,有两三丈高低,煞是吓人。守卫夜里见此奇景,先是躲在栅栏后头观望,见无动静,便有两三个胆大的结伴跑出去探看。端看良久,发觉此物奇异,便呼喊其他人出来观看。十来个守门人开了门,纷纷跑去看这“天降奇物”,一时门内空虚,汉官仪与墨城早跑到马厩旁,牵出两匹马,骑上去便朝门外突去。
墨城把口诀一念,那杆竹枪霎时尽收枝节,剩下光杆一支枪。众兵士惊讶之际,身后马蹄声起,回头一看吓得先行散开,生怕马踏而亡。墨城飞驰而过顺手把枪拔起,护着汉官仪一路溜起烟尘走了。
士兵们惊魂未定,派一人飞奔回去报告。白宗闻讯大惊,来到困锁二人的帐篷前,只见内中灯火通明,两条人影来回走动,不由松了口气。白宗问守门人道:“可有异样?”两个守门武士道:“那两人一直走来走去,不曾有异。”
白宗惊道:“哪有人一夜如此走动?快入内一观!”遂大步抢入,看到两个偶人兀自踱步,白宗又惊又怒,顿时无名火起三千丈,抽出腰刀把偶人劈得粉碎,回身命人把两个顾守的武士绑了,等候发落,又亲自率领两百近卫骑兵,星夜往南飞奔追去,却哪里追得上?
汉、墨二人走了几日,寻到柴坡镇来,适逢叶龙巡哨,两相撞见。叶龙认得他们,连忙将其请到柴坡镇里,往镇上议事厅见了宫让。宫让大喜,大踏步出门来迎,一手牵着墨城,一手牵着官仪,有说有笑,入厅内请二人喝酒。汉官仪道:“宫将军泰然自若,果然大将之风。”
宫让笑道:“我已在此间站稳脚跟,姜鲁门来战了几回,皆被我打退了,只可惜未能生擒那厮。”
官仪道:“将军真是神勇!我自白宗营中逃脱,来此通报消息,请将军依此计行事。”说完把汉开边写的书信递给宫让,宫让一看,拍着大腿叫道:“好计策,如此岂有不胜之理?”
此时叶龙入内通报:“将军,姜鲁门又引三路军来犯。”
宫让对汉官仪、墨城傲然一笑,道:“这厮偏爱来讨打,只好烦请汉先生替我镇守再此,再遣墨城小兄弟随我出战,如何?”
汉官仪明白宫让对自己不放心,想把墨城一同调走,免得指挥所有什么差池,便恭敬笑道:“自然是好。墨城随宫将军前去,好好学学。”
墨城抱拳领命,随宫让与叶龙出发。这柴坡镇地势较高,四周尽是矮丘与密林,只有一条大路,扼守住了便是万夫莫开。姜鲁门在这条大路上已经吃了几次瘪,这回前来,引来白成、朱达、贺阙三将,一同协力攻打,发誓定要把宫让就地诛戮。
原来上次大败宫让之事早就在南国传播开来,原先举棋不定的部分武将觉得大公子有些能耐,现在行司马事,将来继承镇南将军之位也必不在话下,为了尽早表了忠心,纷纷率部助阵。破虏将军朱达、屯田将军贺阙动作最快,早就领军到了天虞城,听候姜素业差遣,因此被派来助姜鲁门成功。
到了柴坡镇外十几里,为了不中埋伏,姜鲁门决定让白成率步兵在侧翼进入密林,搜索伏兵踪影,自己则与朱、贺二将一同稳稳推进。
宫让在高处看着,笑道:“这群阿猫阿狗,一战可擒。”叶龙进言道:“之前姜鲁门中过埋伏,这次必有防备。不如末将先去迎战,诈败后撤,再以烟雾迷之,乱箭把他们射退。”
宫让道:“有道理。只怕他还不会上当,且让墨城小弟与你一同前去,轮番与他们交战,边战边撤。”
叶龙向墨城投去一束目光,墨城知道推脱不得,唯有应允。二人各率三百枪兵,前去应敌。叶龙一马当先,提着一杆长枪,冲击敌军先头部队,连刺十余人落马,无人能挡。突然敌军中滚出一骑,剑眉虎须,生得异相,戴铁盔,披铁甲,背后黑色披风卷,手提一口大杆刀,腰悬短筒火枪,骑乌骓马,霍喇喇杀来,端的是一员虎将。有临江仙词赞曰:
虽是寒门贫士,军中扬起威名。横刀挥剑马蹄轻。
驱东山细犬,放北域雄鹰。
心有无穷谋略,胸藏千万雄兵。纵横山岳鬼神惊。
南邦朱破虏,锋锐岂能撄?
叶龙见他来势凶猛,连忙舞动长枪招架,两人战在一处,有五六回合,叶龙把长枪一横,架住那口刀,问道:“爷爷枪下不杀无名小卒,你是何人?”
朱达冷笑一声:“破虏将军朱达是也,特来擒杀宫让小儿。”
叶龙听过他的大名,只是未曾见过,当下不敢恋战,奋力震开刀锋,掩枪回马走了。朱达哪里肯放过他?仗着胯下宝马脚力强健,紧追不舍。叶龙又回身施展枪法,枪头展动一团烈焰,一甩便飞向朱达面门。朱达会者不忙,将大刀一劈,火球便被劈散了。叶龙见他马快,不得已又战了七八回合,只觉朱达一口刀使得神出鬼没,暗道:“这厮武艺不差,马匹又快,我被如此缠住,眼看便要支撑不住……”
正在叫苦之际,忽听侧旁少年清朗嗓音:“我来助你!”
叶龙欣喜不已,只道是墨城来助战了。不料却又是来了个陌生面孔,那人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骑白马,银甲白袍,却是小将贺阙,舞两条铁鞭杀来。叶龙以一敌二,枪法当即散乱,汗流浃背,退不得退,弹指间已是险象环生。贺阙大叫道:“小爷今日便收你性命!”随即奋力一鞭盖下来,叶龙举枪一架,震得虎口发麻,一旁朱达刀如寒霜早已劈到,避无可避!
究竟叶龙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64章 宫让大破敌
刀冷,锋急,人惊魂!
叶龙双手奋力举起长枪格挡贺阙铁鞭,那贺阙膂力过人,一鞭打下有雷电之威,叶龙登时筋酥骨麻,勉强挡住杀招,可另一边朱达已动杀心,刀起挟风,朝叶龙胸前斜劈下来,把叶龙吓得大呼:“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翠光破风刺来,直逼朱达心口。朱达见势不妙,硬生生挫住刀势,马上一个翻身腾跃,回转刀杆一拨,“铿”地一声巨响,把那杆翠竹长枪猛地弹飞回去。叶龙死里逃生,奋力大吼一声,枪卷赤炎横扫,竟也把贺阙避退几步。朱达见失了必杀机会,怒喝一声道:“是什么人!”
“小爷墨城在此,尔等安敢造次!”
只见墨城黑衣白马,驰突而来,把翠竹长枪一把接住,神采飞扬,一往无前,却着实把朱达惊艳。有《一剪梅》词赞曰:
玉面儿郎矫似龙,英气逼人,顾盼雄风。征袍披掩虎狼躯,腰系狮蛮,背挂雕弓。
身后名垂青史中,百战功成,一味精忠。国家多少怨难消,看尽千峰,万古长空。
朱达不敢大意,看见身后自家兵马赶到,挥军去杀墨城。墨城救了叶龙,也不恋战,双双撤退。贺阙呼喝手下道:“随我追杀敌军,斩杀敌将者重重有赏!”
朱达道:“穷寇莫追,小将军不可大意。”
贺阙哪里肯听,应答道:“那两人被我们杀得力不能支,仓皇而走,如若不趁势掩杀,直逼柴坡镇去,岂非白白地错失良机?”说完策马狂奔而去,朱达无奈,只得紧随其后。
贺阙气势汹汹,率领自家精锐骑士,直扑柴坡镇。他是已故司马贺峥的侄子,家族里数他最是骁勇好斗,南都人都惧他声名,呼他作“踏山破石”。贺峥怕他生出祸端,给他安排当个屯田将军,是个后勤军官,他心里不服,私下里蓄养了不少敢死之士,勤加训练弓马之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有机会上战场打仗,现在有此天赐良机,他岂能放过?因此赌上一口恶气,定要把叶龙、墨城擒杀。
追到一处转弯折角处,两旁是山壁林木,大路忽然收窄,且转过去便是上坡。朱达见地势凶险,朝前方的贺阙大喝道:“贺将军小心!”贺阙只做不知,率三十骑将紧追着叶、墨二将,转过那个弯角,眼看就要追上,却见迎面飞驰过来一员大将,头戴铜盔身着钢甲,一领赤红披风猎猎作响,手执火龙枪,飞马来战,正是宫让。贺阙见宫让枪势来得凶狠,忙挥鞭迎去,打得火花四溅,只一回合,打个照面,宫让却舍了贺阙,直冲向贺阙手下骑兵,大枪一挥,便有烈焰伴着滚滚浓烟,直朝众骑兵扑去!顿时把这三十骑烧得丢盔卸甲,多有死伤。贺阙大怒,勒住马欲回身再战宫让,却又被叶龙与墨城缠住,一时间狭窄山道上马蹄纷乱,两条长枪搅住贺阙,贺阙纵然勇猛,却也落了下风。
后头朱达见势不妙,忙策马急来救援,迎面碰上宫让。宫让见了朱达,冷笑道:“这不是朱进士么?”
原来朱达是文武进士,有勇有谋,但终究只是武进士,比起宫让这个武状元,自然有些差距。宫让这句话满是嘲讽意味,朱达冷冷应道:“你这个南国的叛徒!”
“有趣!”
宫让不由分说,提枪就刺,刺出火舌,朱达忙横刀招架,刀气纵横,劈开烈焰。两人战在一处,八只马蹄踢踏作响,枪扫熊熊赤炎,刀卷飘飘银花,只二十回合,胜负分明,朱达抵挡不住,顾不得贺阙,只得匆匆败走。宫让杀败朱达,也不去追,回身朝贺阙杀去,三人合力施为,三杆长枪齐出,只一回合,把贺阙打落鞍鞯,跌在尘埃之中。贺阙爬起身再欲反抗,墨城枪尖早抵着他的喉咙,哪里还敢动弹?宫让命叶龙下马把贺阙缚了,又对墨城笑道:“你这小子枪法倒也不差。随我接着迎战可好?”
墨城抱拳道:“末将敢不从命!”
宫让纵声大笑,率领墨城策马驰向剩余敌军,奋起勇力,两杆大枪尽显神威,把敌军杀散,复又回到原地待命。
宫让向墨城投去欣赏目光,笑道:“不见白成那厮,定是分兵去抄我后路了。这里两侧尽是密林,他必是带步兵出发,穿林而来,因此慢过这两人。等姜鲁门率军反扑回来,白成便会出来夹击,于我军不利。我想前去截杀白成,但这条路你须守住,否则柴坡便无险可守了。”
墨城道:“末将愿率军在此把住要道,请将军放心。”
宫让大喜,引军走了。墨城心想:“这一条拐弯坡道,虽然狭窄可守,但我怕是难挡敌方主将,只可用计了。”
却说姜鲁门与朱达会合,朱达灰头土脸,面带惭色道:“贺阙被围,怕是凶多吉少。”姜鲁门大惊,急忙引军来救,来到拐弯路上,下令放慢脚步以防伏击,却远远看见山坡道上,一员小将骑马立在上头,神情悠然,旁边并无一人,四下无声。朱达指着墨城,对姜鲁门道:“此人方才与我交过手,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是有点勇力。”
姜鲁门看墨城一骑当关,周遭寂静得只剩风声,疑云便笼罩心头,道:“即便是宫让本人,又怎敢单骑拦路?定然有诈!”
朱达也觉得有理,二人立在原地观望,不敢前进。墨城则坐在马鞍上,手里握着竹节枪,催着马儿慢悠悠在路上来回走。朱达见等了良久,对姜鲁门进言道:“此人恐怕是虚张声势,请大人速击破之。”
姜鲁门皱了皱眉头,抬头望着墨城,道:“若宫让就在后头等着,你我恐怕敌不过他。”朱达劝道:“宫让必定不在,我等若不能对柴坡进行压制,白成部怕是徒劳无功。”
姜鲁门道:“宫让诡计多端,故意以一骑引诱我等,且山路狭窄,如此仰攻,我的剑法施展不开。”
朱达见劝他不动,暗暗叹一口气,想道:“他是皇亲国戚,我若是苦谏不成,反惹恼了他,后患无穷,倒不如由他去罢了。贺阙不听我言,已是咎由自取,姜鲁门也不听我的,救不得贺阙,又与我何干?罢了,罢了!”于是闭起嘴,憋起满腹怨怅,再不说话。
过了良久,姜鲁门望见远处林子里升起黑烟,惊道:“怎会如此!那边不是白成率部进入的山林么?”
朱达道:“必是宫让施展火计,糟了!”于是姜鲁门连忙调集起精锐士兵便朝山路发起冲锋,墨城早有预备,趁敌方不敢进攻,让士兵去镇上取来无数铁丸,沿着山路倾倒下去,瞬时铁丸滚落如潮水,南国士卒踩在上面便纷纷滑倒,怎么也攻不上去,摔得好生狼狈。姜鲁门见状大怒,下令再次强攻,却就是被无数铁丸拦住道路,加上墨城命弓箭手射乱箭阻扰,攻了几次也上不去。
朱达道:“铁丸想必也要用尽,可继续强攻。”姜鲁门不敢不听,正欲身先士卒,带队杀上坡去,却抬头望见宫让飞马赶到,马上丢下一将,五花大绑,全身袍甲似被熏黑,被捆成一团,正是白成,后边叶龙又把贺阙推了出来,也是浑身牛筋绳绑紧,挣扎不得。姜鲁门又急又气,道:“宫让,你怎敢如此!”
宫让大笑不止,道:“谅尔等一群无谋匹夫,敢在此间对我用计?须知林子里若遇我的大火,怎生赢得了?速速退兵,否则这两人小命不保。”
白成与贺阙被擒,羞愧满面,咬碎钢牙却是无济于事。姜鲁门与朱达不敢妄动,只好引兵径直回天虞去了。宫让把两个俘虏带回柴坡镇上去,又向汉官仪盛赞墨城胆识过人,众人各自欢喜,按下不表。
…=…=…=…=…=
数日后,姜、朱二人带着败兵残将,慢悠悠进了天虞,早无出战时的锐气。
此役使得宫让把之前丢的脸面都找回来了,这让听完军情汇报的姜素业十分不悦。
“四将齐出,两将被擒。”
太守府内议事厅上,姜素业身居上座,脸色阴沉,不去看坐在旁边一脸惭愧的天虞太守姜鲁门,接着道:“这个贺阙有勇无谋,确是我用错了人。”
朱达道:“公子不必自责。宫让此人确实骁勇,不愧是我南国出的头一个武状元,不可小觑。”
这一仗恐怕唯一能让姜素业感到高兴的,就是朱达的表现了。姜素业的脸色缓和许多,对朱达道:“宫让这厮确实难缠,不好对付。那个单骑阻路的少年武将也是有些本事,宫让手下几时有此人物?”
姜鲁门道:“我听师十四说过汉开边手下有一喜穿黑袍的美貌小将,莫非便是此人?”
姜素业道:“也许是,这事且按下。洛中平负责与中都方面斡旋,至今没甚结果,看来是要做好长期打下去的准备了。好在我又从各地调来一万援兵,还有一批粮草,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朱将军有甚建议,不妨说来。”
朱达道:“闻白宗已经据守朴山,把汉开边部与宫让部切割开来,但若司隶大肆举兵南下,白宗成了孤军,朴山道便不好防守。可让白宗率军回来,免受损失,又给宫让北逃的机会,也算主动向中都释出善意,留点余地。”
姜素业听了这番话,心里又颇觉为难。他问朱达,是指望提供战术意见,却不是战略意见。他对白宗最为倚重,又怎敢听朱达之言,去破坏白宗的计划?何况自己本来就主张一战到底,朱达怎又提什么善意、什么余地?
朱达见长公子一言不发,自知计策难被采用,又改口道:“抑或是我率一支精锐,绕过柴坡,协防朴山,可与白宗将军互为犄角,机动作战。”
姜素业不置可否,心下也是踌躇不定。朱达见此情形,不好说什么,施礼告辞,从大厅里退了出来,离开太守府。是时已是日落时分,朱达走在街上,仰天长叹一声,道:“非是我朱济之无能,乃是无人肯听我之言!天可怜见,我以布衣出仕,文武全才,却抵不过别人世家有祖荫,没个树大好乘凉!”
此时一人从身后一拍朱达肩膀,道一声:“兄台吐露怨气,就不怕隔墙有耳,坏了仕途么?”
朱达倒吸一口凉气,霍然闪身回过头来看,背后究竟是何人说话,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65章 妙计连环
听得背后有人说话,朱达打个激灵,迅疾回身过来,但见好一条大汉,身长一丈,披一头狻猊乱发,剑眉阔面,身上穿着麻布衣衫,粗犷雄野,不怒自威。朱达有几分吃惊,故作镇静,冷冷道:“阁下好俊的功夫,能悄然接近而不让我察觉,料想非寻常人也,敢问高姓大名?”
那大汉不是师十四又能是谁?
师十四笑道:“吾是姜太守的好友师十四,想必汝也有听过吾名。”
朱达打量一番对方身材相貌,与传闻中的师十四一般无二,惊奇不已,忙施礼道:“原来是大儒剑师子,难怪有恁的好轻功。久闻公之大名,未能得见,不想今日竟有幸相会!”
师十四回礼道:“未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朱达,字济之,现为镇南将军手下的破虏将军。”
师十四道:“吾听过汝之义名,汝是个了不起的寒门士子。”
朱达道:“岂敢。能与师子相见,正是有缘,不如一同前往酒家,喝上几杯小酒?”
师十四道:“也好。吾正欲托人办一件事,须是一位高官,不想正撞着汝。且随吾来,移步酒馆说话。”
朱达欣然与之前往。二人来到天虞城中一间有名的酒楼,名叫“凤山楼”,是官僚聚宴常去的所在,寻常人消费不起。这酒楼有上下三层楼,金窗绣户,朱柱雕栏,入内一观,更是华美气派,玉盘金樽等闲看,珠帘银钩也平常,有莺喉歌女,手抱琵琶唱曲儿,有粉面小厮,陪着唱和聒噪。达官显贵,推杯换盏,公子王孙,拥红抱翠。朱达一向来不喜欢去这种地方,不禁皱了皱眉,师十四却不管许多,大阔步踏进去,走在前头,引着朱达上了二楼,转角进去头一间房,轻轻推门入内,把手一摆,指着屋内一人道:“这位是吾友官仪先生,乃是朝廷派来的使者。”
汉官仪就堂而皇之地坐在那,一脸微笑。
朱达看着汉官仪那张瘦脸,惊道:“朝廷使者?这又是怎么回事?”
师十四让朱达坐下,回身把房门关上,笑道:“不必惊讶,他是汉开边的兄弟,现在代表朝廷前来南国,正需要找个人引见。”又对汉官仪介绍道:“这位是破虏将军朱达。”
汉官仪笑道:“原来是朱将军。”
朱达隔着一张圆桌,盯着汉官仪道:“莫非是为停战而来?”
“在下奉朝廷旨意,南下谈判。但是路上被白宗阻扰,在下费尽气力才逃脱出来,得以进入天虞。”汉官仪道。
“白宗怎敢羁押朝廷使者?就算他敢,阁下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从白宗的大营里逃出来?”朱达质疑道,“莫非阁下有一身惊人的武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