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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灰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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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宗怎敢羁押朝廷使者?就算他敢,阁下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从白宗的大营里逃出来?”朱达质疑道,“莫非阁下有一身惊人的武艺?”

    汉官仪暗道:“这人不好诓骗,须把实情托出。”随即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制造了一个傀儡替身,才侥幸从白宗手下逃了出来。白宗似乎不愿让我代表朝廷前来协商,因此便私下把我扣住。”

    朱达心下一想,白宗确是极力主战,把朝廷的说客拦下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于是便道:“姑且信你,但你须说出朝廷让你来谈什么。”

    汉官仪应答道:“此乃机密要事,须说与管得住事的人知道。”

    朱达道:“既是师子所引见之人,料应非假。我明日替你通报一声,带你去见管得了事的人。”

    汉官仪连忙起身作揖:“谢过朱将军。”

    三人喝了几杯黄酒,吃点小菜,朱达便匆匆离去。次日,朱达就带着汉官仪去了太守府。进去府内,朱达让汉官仪坐在偏厅等候,自己转身出去,没隔多久,只见一个翩翩少年怡然步入,对汉官仪道:“阁下便是使者么?”

    汉官仪道:“正是,未知尊驾是何身份?”

    “我便是镇南将军的长子姜素业,想必你也听过我的名字。”姜素业笑着让仆从上茶,又命他们退下。汉官仪故作惊讶道:“怎会如此!”

    姜素业疑问道:“怎么?”

    汉官仪闭口不言。姜素业看了看他,追问道:“莫非你想求见的人不是我?”

    汉官仪道:“公子恐怕不是能决断大事的人。”

    姜素业道:“我听说你是汉开边的心腹兄弟,又能孤身逃脱白宗的控制,想必不是一个寻常的使者。我虽不才,但现行司马事,掌握南国兵马,又怎么不能决断大事呢?愿听先生之言。”

    汉官仪道:“实在抱歉,在下并非想见公子,是朱达误事,还望公子原谅。”说完竟然离开座位,下地跪拜。姜素业愈发觉得疑惑,连忙把他扶了起身,再三追问朝廷有何旨意,汉官仪只推托道:“还得去南都一趟,才能分说。”

    姜素业又疑又怒,却不好发作,究竟对方是朝廷来使,且似乎意指身在南都的姜昭,当下没奈何,给汉官仪在太守府安排了下榻的房间,安抚道:“先生且在此间休息一宿,今夜宴请先生,略表敬意。明日一早,派驿站马车前来接先生去南都。”官仪感激道:“多谢公子恩待。”

    是夜,姜素业准备了歌舞宴席,邀请汉官仪入座。酒过三巡,姜素业对汉官仪道:“久闻汉开边是南国的一员智将,却在东国发迹,真是憾事。倘使汉将军能在南国久居下去,必成栋梁。”

    汉官仪笑道:“树挪死,人挪活。说不定一辈子在南国,便只能是个小吏了。”

    姜素业道:“汉将军究竟是何等样人?我仰慕久矣,恨不能立刻与他相见。”

    汉官仪道:“他是一介草民,却心怀天下。自幼攻读经济文章,研习史书兵法,学得机谋巧变,曾在梦中得一仙人传艺,练成无上妙法。依我看,他是匡佐王道的奇才,否则怎能在东国平息波澜呢?”

    姜素业道:“坊间传闻他帮助皇帝取得曹家的支持,是真是假?”

    汉官仪笑道:“这等事又何足道哉?沙场上临阵决断,驱兵用将,他都做得,区区一家之大,对他而言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

    姜素业甚奇之,不敢小觑汉官仪,卖力敬酒。汉官仪不敢不受,喝了十来杯酒,醉意朦胧,坐也坐不稳,姜素业见状,问道:“先生可还能再喝?”

    汉官仪道:“喝不得,喝不得了。”

    姜素业复又示意侍女斟酒,接着敬酒,又喝了四五杯,姜素业见汉官仪已是东倒西歪,又问道:“还能喝否?”

    汉官仪眯着眼睛看了看姜素业,蓦地大叫道:“怎的不能?”

    姜素业满意地点点头,差了两个侍卫把汉官仪扶回去客房休息,汉官仪如一滩烂泥一般,被扛走了,嘴里骂骂咧咧,只要讨酒喝。姜素业笑着对左右仆人道:“酒管够,给他送去。”此时屏风后头转出一人,却是朱达。姜素业见了朱达,叹道:“朱将军妙计,这酒真是误事之物。”

    朱达道:“若非如此,又怎能搜他的身?”

    不一会,两个侍卫回来,禀报道:“启禀公子,自他身上搜出一个锦囊。”

    “呈上来。”

    姜素业自侍卫手中接过锦囊,拆开一观,里面乃是一个蜡丸,把蜡丸打开,内有密信,观之,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叫一声道:“这奸贼!”

    朱达急问道:“如何?信中交代何事?”

    姜素业道:“你是我的心腹人,给你看也无妨。”说完把信纸递给朱达,屏退左右。朱达接过信一看,念道:“南国洛相中平台鉴:宜速设计瓦解天南连壁防线,此事不宜再拖。布局如此,何以姜昭尚敢对抗中都?若不交出半国之地,届时大军攻破南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洛家岂能独活?洛相须有所因应。经略王亲笔。”

    朱达念完信中所言已是一头冷汗,颤声道:“难不成洛相竟是朝廷设在南国的暗桩?”

    姜素业道:“这难道还不够明白?”

    朱达陷入沉默。沉默是他听到惊悚消息后的唯一习惯。稍稍冷静后,他才开口接道:“此是离间计。”

    “离间计?”

    “如此拙计,怎能瞒得过我!”朱达道,“此人不可信任,须立刻除掉。”

    姜素业略一思索,立刻否决道:“不,杀不得。情况尚未明了。”

    朱达也觉有理,便不再坚持,改说道:“如今公子执掌兵权,国相又是文臣之首,还望公子以大局为重,切勿中计,致使文武失和。”

    姜素业道:“那汉官仪对我态度恶劣,怕是本就想去南都求见洛中平,若非有你,这封信就送到洛中平手上去了。依我看,洛中平未必做不出卖主求荣的事来,此信是真是假,此刻轻下结论仍是草率。且观望几许时日,看南都方面有何消息,再作定夺。”

    朱达深知姜素业一向来便对洛中平颇为厌恶,更别说什么信任。洛家树大根深,势力膨胀,洛中平则专横跋扈,让镇南将军对之言听计从,早就成为姜素业的眼中钉、肉中刺。朱达作为一个寒门出身的武将,本就人微言轻,若不是娶了姜家旁支的小姐为妻,根本迈不进贵族阶级的门槛,自己的利益早就和姜家绑在一块,否则姜素业怎会对他如此信任?因此,无论洛中平有没有勾结朝廷,未来姜素业执掌姜家之后,也一定会对洛家发起清算,朱达不得不把这一层利害关系考虑进去,于是,他的判断力便不够锐利了。

    “公子还是把这封信悄悄放回原位吧,且把此人拖住几日。”朱达提议道,“须严加看管,这人可是能从白宗手下逃出来的,比泥鳅还滑。”

    姜素业点点头,又命侍卫把书信用蜡丸包好,装在锦囊里原封不动送回去了。

    次日,汉官仪欲前往南都,却又被朱达拦住。

    “公子怎能言而无信!”汉官仪站在房门外的台阶上,气得直跺脚。

    朱达赔笑道:“实在不巧,公子率军出城了,先生是贵客,未得公子允许,我们也不好送你走,诚恐有些闪失,教众人不好看。”

    汉官仪情知对方已经中计,仍是佯作气愤,道:“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我要见姜公子!放我出去!”

    “哎呀,公子都不在城中,如何得见?先生还是稍安勿躁,待公子回来,我立刻前往禀报。”

    朱达好一阵安抚,汉官仪才悻悻作罢,回房间歇息。朱达不敢怠慢,布下层层卫兵,日夜轮值,把汉官仪软禁起来,生怕他逃走去了。

    “好笑!”

    汉官仪看着门外来回走动的便衣卫兵,斟茶细品,心里暗道:“任你如何看管,我本不打算走。”

    姜素业并无出城,他仍在太守府内办公。作为镇南将军的接班人,他自觉仍需提高军政领域的知识水平,因此在天虞城太守府接受叔父姜鲁门的指导,勤加学习,常常废寝忘食。在截获汉官仪的情报之后,他变得寡言少语,时刻绷紧神经,一想到有一个隐患就在自己父亲的身侧,他就不由得陷入忧虑。

    过了两日,突传南都急报,一使者手持金牌而来。金牌乃是最高级别的命令,由镇南将军亲自发布,姜素业闻讯大惊,对姜鲁门与朱达道:“怎会有如此紧急之令?”

    朱达道:“应有军机要事,公子不可大意。”

    不用朱达说,姜素业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他快步出门,前去接见使者,究竟使者所为何事,金牌又包含了何等重要的信息,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66章 故人又重逢

    却说一使者执金牌飞奔至天虞城下,姜素业亲自迎接,姜鲁门、朱达二人陪伴在侧。那使者原是熟人,是镇南将军府的亲信儿郎,姜素业是认得的。使者见过公子,施礼道:“公子在上,小人奉将军之命,执赤金之牌,前来传达军信。”

    姜素业急道:“怎讲?”

    使者清了清嗓子,宣读起军令:“经由国相斡旋,中都方面态度有所缓和,现急令公子素业撤走兵马,仅留原先各城池守卫即可。此事处理完毕,公子立刻回返南都,不得有误。”

    姜素业如闻晴天霹雳,急追问道:“怎会如此!父亲怎会做出如此决策!”

    使者也是无可奈何,道:“公子问小人,小人又哪里知道!只知国相前日星夜赶回南都,面见镇南将军,随后便有此决策,特命小人以飞鸟符箓幻化,衔着金牌送来急信。”

    姜素业又惊又怒,遣返使者,与姜鲁门、朱达二人回到太守府。朱达忍不住道:“事出突然,公子宜速执行。”

    “我拒不执行!”

    回到府内的姜素业刚刚坐下,复又跳了起来,压低声吼道:“父亲必是受了洛中平蛊惑,才下了这个命令!”

    姜鲁门一头雾水,道:“何出此言?”

    姜素业便把搜到汉官仪身上蜡丸密信一事告知叔父。姜鲁门闻言大惊,道:“怎会……确定无误吗?”

    姜素业气得双手在空气中乱舞,全无往日风度:“若我等把防军撤走,那压过大江的司隶军顷刻间就能进逼天虞、柜城、鹊城,守军本就不多,如何抵挡得住?天南连壁失守,赤岭以北的半国藩地便都丢了!”

    身为剑豪的姜鲁门有些不知所措,接不上话,还是朱达镇定老到,只听他柔声劝道:“公子切莫太过着急,看来洛中平确实是公孙兄弟埋在将军身边的暗桩。公子现在手握虎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不去管他,看他有何应对方法。”

    姜素业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另外一处地方正酝酿着一场大战。

    …=…=…=…=

    朴山之北,大军集结。

    汉开边早早接到命令,率部与司隶南下大军会合,单骑入大营面见总指挥官洞庭王公孙浒。入了中军大帐,汉开边诚惶诚恐,但见居中坐着一人,皮肤黝黑,相貌雄阔,好似怒目金刚一般端坐,气魄摄人,不怒而威,正是洞庭王。汉开边连忙施礼道:“末将汉开边,甲胄在身,不便跪拜,还请洞庭王宽宥。”

    这是武将的礼数,军营中带甲之人皆可免去跪拜之礼。

    公孙浒不认识汉开边,但他对百里中正没什么好感,因此对汉开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听他朗声道:“本王听过你的姓名。辛苦你了,且在本王帐下听候差遣。”

    “是,末将遵命。”汉开边头也不敢抬,退居末座,坐定下来,这才有机会抬眼观察帐内其他人士。

    洞庭王右手边副座上是一员大将,五十来岁光景,两鬓已白,两道短粗眉毛,一部络腮虎须,身躯高大,坐着稳如泰山,眼光暗藏杀机,一看便知久经沙场,能征惯战。

    “能坐在五王爷旁边,应是梁庆老将军了。”汉开边暗自苦笑,“也没有徐猛说的那么老嘛!”

    左边坐着梁庆的次子梁弘,依旧是老样子,胡子拉碴,一头散发,外表落拓不羁却掩不住双目的炯炯有神。

    “那时候无皋城外一战,梁弘便与东方独并驾齐驱,不落下风,确实是青年将才。”汉开边暗忖,“这副长相,若不是生在将门,他恐怕就成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侠客了。”

    还有一个长相温文的男子,衣着华丽,嘴角浅笑,坐在梁弘对面。汉开边坐在他身旁,觉得眼熟,却不认识他,只能推断出他的官职在梁弘之上,因此才能坐在右首,地位仅次于洞庭王和梁庆。

    “啊呀,在下来迟了。”

    众人循着声音齐向帐外看去,却见张时披一袭雪白僧衣,飘然而至。

    汉开边颇为吃惊,暗道:“他怎么在这?”

    公孙浒见了张时,并无责备之意,反道:“先生请坐本王身侧。”

    好高的待遇!

    见梁庆铁青着脸,老大不快,张时是何等机敏,立即谦让道:“岂敢。在下无尺寸之功,无一官半职,怎可与王爷、梁老将军并肩而坐?愿居末座。”

    公孙浒应允了他,他便悠然走到梁弘身边坐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面对着汉开边。

    二人目光瞬间交会,虽无声息,却胜过万千话语。

    “对了,在下刚刚见东边来了一支军,约三千人,应是东国的援军。”张时道。

    果然一个小校来帐外报称:“禀告王爷,东国徐猛率军来投。”

    “哦?”公孙浒道,“快请他进来。”

    汉开边喜不自胜,睁大眼睛望着帐外,只见一条魁梧身影虎虎生威,大步流星,径直走了进来,站定施礼道:“王爷在上,俺是徐猛,奉东海王之命前来增援,听候王爷调遣。”

    汉开边正激动不已,猛然却想起梁庆还坐在上头。果然未等公孙浒答话,梁庆便断然一声喝道:“你这逆贼,还敢来此见我!”

    徐猛这才看见梁庆,吓得说不出话来,道:“俺……俺这不是……”

    公孙浒不明就里,梁弘却是知道底细的,连忙起身道:“父亲且勿发怒……”

    “你给老子让开!”梁庆忽然自座位上弹了起来,推开梁弘,身形如电,早扑到徐猛面前,伸手便是一掌!徐猛见他来势凶猛,不敢招架,又不能不躲,只好一个闪身堪堪躲开,嘴里求饶道:“泰山!饶了俺吧!”

    听他喊自己“泰山”,梁庆更是怒上加怒,自旁边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刀来,誓要把他斩杀,惹得众人尽皆愕然。梁弘连忙飞身扑过去,扯住父亲手臂,苦劝道:“中军大帐之内怎可动刀!”

    那衣着华丽的男人冷笑道:“原来是翁婿关系,倒也是奇了。”

    “洛京云!”梁庆怒道,“轮不到你小子插嘴!”

    洛京云不再言语,只是报以轻蔑笑容。汉开边这才悟起:“原来他便是镇东将军洛京云!这厮甚是可疑,须多加提防……”

    此时洞庭王公孙浒才以洪钟般的声音喝道:“荒唐!这里是中军大帐,都给本王住手!”

    梁庆虽性情猛烈,但也不敢违抗洞庭王的命令,方才实是一时冲动,此刻渐渐冷静下来,“锵”地一声收刀回鞘,仍放回武器架上,再走回自己位子上坐下。徐猛松了一口气,只听洞庭王说道:“徐将军既是东国派来的客将,且入座来,自有你立功的机会。”徐猛拜谢,此时已留意到汉开边的存在,自觉地走到他身边站定,二人久别重逢,甚是欢喜,只是甲胄在身,不好拥抱,于是徐猛一把捧起汉开边的双手,道:“原来兄弟你在这!可想死俺了!”

    “自那时一别,我无时不在挂念徐兄,可惜俗务缠身,未能常写书信寄去。”汉开边亦是激动不已,握着徐猛的手不愿松开。

    公孙浒见状不禁问道:“你们早就相识?”

    “禀王爷,徐兄是我的恩人,又情同手足,正如自家兄弟。”汉开边回道。

    公孙浒笑道:“如此甚好,诸位若能精诚团结,此战岂能不胜?”

    梁庆犹自脸色铁青,不予置评,公孙浒也不好问他缘由,只好装作没事发生,话归正题:“朴山道上,白宗布下大阵,拦住我等南下之路,宜速破之,诸位将军可有想法,尽管献计。”

    洛京云也不言语,一脸僵硬的浅笑,全然好似个局外人一般。还是梁弘先开口道:“今早我已亲自前去侦查,敌阵甚为严密,正面强攻恐怕难以奏效。既然先前经略王已布下秘计,还是耐心等待为好。”

    公孙浒眉毛一扬,说道:“我军挟势而来,正应一鼓作气,击破敌人,难道还要在此与之相持?况且大部队耗损粮草甚巨,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梁弘道:“我军初到,敌军以逸待劳,仓促开战怕是我军吃亏。”

    说完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洛京云,希望他能表示赞同,谁料洛京云刻意避开了那道目光,神情漠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梁弘又看了看张时,哪知张时低头微笑,推聋作哑。公孙浒见状,便道:“区区一个白宗,怎的抵挡得了诸位名将?”

    汉开边忍不住进言道:“王爷三思,敌阵布置巧妙,又牢据地利,确实不好对付。”

    公孙浒看了开边一眼,道:“你虽然已是四品野战校尉,但毕竟是战场新人,怎知士气的重要性!”

    这句话显然也是说给梁弘听的。在军事上,汉开边与梁弘都只能算初出茅庐的新手,而公孙浒却是在北国成长起来,自十五岁以来便常年在一线对抗外族侵略的亲王,早就身经百战,自然有资格居高临下,指点江山。

    这时候徐猛忽然站出来道:“末将不才,愿作先锋,前去进攻敌营!”

    徐猛声如洪钟,让公孙浒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壮哉!徐将军不愧是东海王派来的猛将,果然胆气非凡,好!来人,取酒来!”

    公孙浒命人取来一碗米酒,递给徐猛,道:“这碗酒是本王敬徐将军的,希望徐将军不负众望,斩下白宗的首级!”

    徐猛接过碗,一饮而尽,道:“末将遵命!”

    公孙浒道:“且带士卒用饭,午后进攻!诸位大将也退下准备,协助徐将军作战。”

    “是。”众人齐声应答,却是各有各的语调和心思。

    于是会议结束,众人解散。出了大帐,汉开边快步赶上徐猛,拉住他的衣袖,道:“徐大哥为何要冒这个险!”

    徐猛道:“有仗不打,俺坐在那也是火燎般的焦躁。那些高官惜命,俺却不怕死,管教那个什么白宗知道厉害!”

    汉开边急道:“那几人分明是演了一出戏,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激你出来请缨!大哥是客将,带的队伍损失了,对他们而言不痛不痒。”

    徐猛叹了口气,道:“贤弟你有所不知,俺在东国受尽鸟气,那东海王让俺带着手下士卒还有粮饷去做买卖,俺怎生做得?俺万万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军队是可以做生意赚钱的!”

    汉开边听了只有苦笑,道:“东海王一贯如此,太平盛世,他最喜欢玩这一套。”

    “恁的腐化!这分明是侮辱俺嘛!”徐猛道,“俺是个粗人,你也是知道的。猛虎俺能打死几只,叫俺低买高卖,却是做不来。若是你在身边,俺便不愁此事了!现在有给俺施展拳脚的所在,俺能不上阵么!”

    汉开边道:“请大哥听我一言。虽然大哥天生神力,但这敌阵非同小可,不可大意,进攻只可浅尝辄止,要懂得知难而退。”

    徐猛摆摆手道:“不妨事,俺在梁家手下做了多年军官,这点事情还是懂的。俺先去安排炊饭,吃饱再说。”

    看着徐猛走了,汉开边摇了摇头,忽听身后一人道:“好个汉开边,这么快便在拉拢助力,果然善于收买人心。”

    汉开边回头一看,惊诧道:“是你!”

    (本章完)
………………………………

第67章 朴山攻略

    “是你!”汉开边语带怒气,“张先生!”

    来人眉目精致,容貌昳丽,正是神睿居士张时。张时微微一笑,谈吐依旧温文:“阁下这句话为何好似夹带怒火?在下并无说错什么呀。”

    汉开边道:“徐猛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恩人,我自然关心他的安危。张先生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哦?”张时嘲弄道,“那便是在下错了,还请汉将军原谅。徐猛这一去,未必有性命回来,汉将军还是快去和他多聊几句,免得留下遗憾。”

    汉开边道:“既然阁下知道此战危险,方才在帐内为何不出言劝阻?”

    “哈!为何要劝阻?”张时冷笑道,“他战与不战,都改变不了白宗败亡的结局,也推动不了局势的发展,在下为何要浪费口舌?”

    汉开边道:“听阁下之言,似乎对如何破阵胸有成竹?”

    张时突然眉峰一挑,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冷声喝问道:“胸有成竹?难道你不知道,那条连环计策正是我所设下的么!”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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