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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灰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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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峰身上哪有什么银两,当下杀心已起,暗暗摸着刀柄,只待渔夫过来,就要把他连头带肩劈作两段,脸上却假意堆笑,道:“都好,都好!”

    不想那渔夫似是看出端倪,把船又推离岸边一些,道:“不卖不卖,你们满脸涂黑,不像好人。”

    薛峰大怒,怎会放他走?当下取下弓箭,就要射他。那渔夫见状,赶忙趴在船上,不敢起身。薛峰使个眼色,让三个骑手游过去。三人意会,就往水里去,游到船边,就要上船。却听弓弦响声,一个骑手已被一箭射中,翻落水中。薛峰大惊,回头一看,却是徐猛三人。错愕之际,只听两声惨呼,一看渔船,另外两个骑手不知为何也掉进水中。

    徐猛怒喝道:“好个贼人,连个渔夫也不放过!速速纳命来!”

    薛峰不敢再战,舍了马匹,纵身入水,以最快速度游向对岸。他原是识得水性,体力又好,当下潜进水里,已出去十来丈远近。徐猛赶到岸边,看不见人,气得跺脚,对卢翔道:“只得下水去捉,卢将军且在岸上看紧,必要时拿箭射他!”

    那年轻盾兵也丢了盾牌,要下水去,卢翔却止住二人,右手一指,道:“快看!”

    徐猛望过去,只见那渔夫在船上立了起来,拿起船桨一划,船就朝河心驶去,然后拿起渔网,倾力撒去,正是:

    才脱香饵金钩去,又见天罗地网来。

    薛峰不明所以,就被渔网网住,挣挫不得,已被拖到船边。那渔夫抄起船桨打了他两下,骂道:“原是那泼贼人,你若以情理相求,我也送你两尾。莫非世间全得你这种人,再无良善之辈么?”

    卢翔高声喊道:“我是东国大将卢翔,渔家快把那逆贼带过来,重重有赏。”

    那渔夫听了,啐了一口,偷偷骂道:“都不是甚么好人,弄乱天下百万般。”

    虽然嘴上在骂,他也仍是把船靠到岸边来。卢翔大喜,把薛峰连网一起提起来,丢在鹅卵石滩上,疼得薛峰叫喊。卢翔又问道:“那三个人呢?”

    渔夫笑了笑,道:“一个被你们射死,两个也是活不了了。”说完把手上两把明晃晃的杀鱼尖刀摇了摇,刀尖犹有血迹,又接着说:“我也学过些拳脚,趁他们慌乱,一人给了一刀子。”

    徐猛对那渔夫抱拳,只见那渔夫也就十六七岁年纪,眉目清秀,尚有些稚气,与那大盾队的盾手年纪相仿,便不禁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渔家少年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俺虽是个粗人,却也知道些礼仪,登门拜谢总是少不了的。”

    那少年见徐猛貌虽威猛,神态言语却无傲慢,便多了几分好感,笑道:“我是此间一个渔村的小子,姓文,没名字,人人呼我‘四郎’,此是小事,不足挂齿,更别说拜谢,哪里受得起!”

    徐猛身上也没银两,便把身上佩刀取下,递给文四郎,道:“这柄刀赠你防身。”

    四郎推辞道:“我是个打渔的,要这作甚!若被官差看见,少不了麻烦。”

    徐猛笑道:“哪个官差惹你,你便尽管告诉俺,俺叫他给你赔礼。”便硬是把刀塞进四郎怀里,又转过身问那盾手:“你今日立功,姓甚名谁,快告诉俺!”

    盾手道:“小的姓古,名德,小字载物,乃是良家子入伍。”

    徐猛哈哈大笑,拍了拍古德肩膀,道:“你这一身好气力,又有过人胆量,日后定是将才。”

    古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文四郎道:“多亏了这位朋友,不然今日也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

    卢翔把薛峰打晕,封住穴道,让古德把他捆绑结实,放在马鞍上,对文四郎道:“小子,随我们回去,讨些赏赐。”

    四郎点了点头。徐猛见他光着脚,就把自己的马牵过来,让他骑着。卢翔也哈哈一笑,把马让给古德骑乘。将领骑的都是上等好马,两个少年哪里敢骑,卢翔却笑道:“我也是个粗人,但我懂得什么叫赏罚分明啊!”

    可惜薛峰不知道自己也被赏了,因为他也是有马驮着的。

    等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木桩上。此时听见士兵传达消息,说西门仰已被抓获,薛峰想长叹一声,却连叹气都觉得费劲。

    一想到自己居然败在两个毛头小子手上,薛峰就感到无地自容。他凭借颇为英俊的外表、健壮的身材和出色的言谈,在众多叛军士兵之中脱颖而出,被西门仰选为副统领,传授武艺。他原是壮志雄心,想立下一番功业,可没想到西门仰败得如此快,自己也被耻辱性击倒。

    汉开边与林震陪同李小寒,押着西门仰等叛军俘虏,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李小寒坐在白马上,斜过眼去,看了看囚车中那须发皆白的老人,心里却是计较不定。究竟西门仰将迎来何等命运,汉开边又会遇到怎样挑战,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13章 英雄惜英雄

    西门仰盘膝坐在囚车内,周身绳索紧缚,披散了满头白发,紧闭双目,神色淡然。天气寒冷,汉开边想了想,拨马过去,脱下自己外套的一件披风,递给囚车里的西门仰。

    “披上吧。”汉开边道。

    西门仰睁开眼,看了看披风,又看了看汉开边。

    “老夫不冷。”

    汉开边手腕一抖,把披风胡乱盖在西门仰背上,然后催马走开,回归队列前部。

    忽听有人冷冷道:“施恩于俘虏,你这是想收买人心。”

    汉开边一惊,原来说话的人是走在自己前面的大将李小寒。

    “将军说笑了,汉某只是怜他年老。”汉开边干笑了两声,“圣人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汉某不过是追随圣人的话语,做些尊老之事。”

    “你是个腐儒。”

    “正道至理是不会腐朽的。”汉开边正色道,“会迂腐的,只会是人。”

    “现今天下,儒家式微。你这种人已经比较少见。”

    “礼崩乐坏,此是劫难,无法避免。但吾辈只要坚守信念,身体力行,定能慢慢改变世间……”

    “很好,也许你会成功。”

    汉开边看着前方那海蓝色的背影,心里正有些感激。

    “但你想将天下运于掌中,又置皇帝于何地?”

    汉开边这下吓得够呛,连忙伏鞍道:“在下绝无此意,万望将军明鉴!”

    李小寒蓦地大笑起来。他自始至终没有转过头来,汉开边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毫无疑问,他是一个爽朗的大将,从他的笑声可以推断出他脸上的阴云已经散去。

    “听你口音,你是南国人?”他又主动聊了起来。

    汉开边回答道:“是,在下是南国的商人。”

    “怎么又变成商人了?商人不该有如此的志向,金钱才是商人的唯一,他们哪里去管世道变成什么模样!”

    “在下之前确实在经商。只因屡试不中,所以跟着朋友混口饭吃,虽说经商,但不做亏了良心的事情。也曾感慨人生无所期盼,无法一展抱负,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只知道玩乐罢了。”

    “哈!你倒是个有趣的人。”李小寒笑了笑,“那你为何又来到东国,参与起这些事情来。”

    汉开边就把遇到徐猛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小寒听完又对徐猛很感兴趣。

    “当真如此武勇?”

    “然也。力可毙虎,武艺高超,能与西门仰战成平手。”

    “待我和他比试一下。东国那些酒囊饭袋,若真打起来,不行的。我是北地第一枪,曾打遍北国无敌手,久闻南国武人辈出,却不知南国第一枪是谁。汉开边,你可知道?”

    “在下在南国未曾听过有什么第一枪。”

    李小寒叹了口气,道:“待战事稍停,我便去南国寻觅使枪名家……在此之前,先与徐猛较量一下。”

    他其实心里并不是很在乎切磋武艺,他真正担心的是西门仰。

    “这老将会制作玄冰符,与我北地边防军似乎有些渊源,倘若审问之后有些牵连,怕是不好。把他杀了,却又有些可惜,只能设法保全……”李小寒暗想,“决不能把他交付审讯,或可谎报他已死了。自家将士自然不会泄露此事,但这两个南国人是个麻烦。”

    他突然命全军停止前进,原地扎营待命。众军先把大帐搭好,李小寒示意汉开边、林震二人随他入内。

    “请坐。”李小寒语气诚恳,亲手递给他们两只马扎。

    “不知将军召我二人入帐,有何吩咐?”汉开边问道。

    李小寒道:“李某有一事相求。”

    汉开边与林震互相看了一眼,道:“岂敢,将军有何吩咐直说便是,我二人一定照办。”

    “我要留住西门仰的性命。”

    二人听了略有些惊讶,李小寒又道:“西门仰可能与我北国有些干系,不可轻易交由别人审讯,所以我想对东海王谎报他已身死……”

    汉开边忙道:“在下明白,我二人决不会泄露半句。”

    “你二人不必紧张,李某不是嗜杀之人,亦不会为了此事杀你二人灭口。但兹事体大,因此须与你二人商讨。”李小寒道。

    “恕在下多嘴,”汉开边压低声音说道,“若称西门仰已死,则死要见尸,至少要个假的首级。不如说他逃了,再把他混在军队中,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小寒摸了摸下巴,道:“此计甚妙。待我与东海王会面后,就可以带着西门仰回仇州去了。到时候酬谢你们黄金万两,可好?”

    “酬谢大可不必,能为将军办事已是我二人极大荣耀。”

    李小寒高兴地点点头,汉开边建议先对西门仰说清楚。李小寒同意,让士兵带西门仰进来。

    西门仰带着枷锁,缓缓走进了大帐。李小寒屏退左右,对西门仰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用我北地边防的玄冰符?”

    西门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李小寒没奈何,又不愿意对一个老人严刑逼供,只好说道:“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跑了,失踪了,你已经不是你了。”

    “什么?”西门仰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他可能脑子出了问题。

    “我不想把你交给东海王进行刑讯,你安心留在我军中可好?”

    西门仰更是一头雾水,道:“小孩儿,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小寒道:“我无法判断把你交给东国,会对北国造成怎样的影响。所以,我想把你留下。”

    “原来如此,却也是个思虑周全的小子。”西门仰略微一笑,“那就杀了老夫好了,死人永远不会说话。”

    李小寒道:“你一身好武艺,不该如此草草结束一生。不如跟在我身边,改名换姓,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西门仰默然。

    汉开边开口道:“老将军,叛军只是乌合之众,何必为他们牺牲宝贵性命?”

    西门仰道:“老夫当然知道……老夫也只是落难之际,受了李寻天的恩惠,才加入了叛军。”

    汉开边劝道:“老将军战至被俘,已把恩情还清,切不可再执迷不悟。”

    李小寒走近前去,亲自为西门仰解开枷锁铁链。林震也说道:“切莫辜负了李将军一片苦心。”

    西门仰叹了一声,道:“既然小将军有意收留老朽,老朽也不能不识抬举了。”

    李小寒大喜,让西门仰洗干净脸,把胡须修短,换一身北**服,顿时大不一样。

    “那把大刀不可再拿着,且当作战利品,由我的手下带着。”李小寒又递给了西门仰一个铁盔,道:“戴上头盔,混在我的骑兵里,他们认不出来的。”

    李小寒的部队再次启程,迈着轻快步伐,朝着江岸边的渡口去了。

    东海王站在东都的城门楼上,遥望蒙着淡淡雾气的江面。江风习习,温柔拂过东海王略有些干涩的皮肤,但东海王仍紧张不安。

    此时一艘小船飞快驶来,船头一人朝岸边挥舞军旗,驻扎在渡口的部队连忙迎接。这是送来捷报的使者,渡口一阵欢呼,赶忙把消息传回东都。东海王听到喜讯,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直叫道:“犒赏三军!犒赏三军!”

    城里早就开始杀牛宰羊,张灯结彩,所以犒劳军队自是行动迅速。高虎胆领衔四大将,接受国民的夹道欢迎,大摇大摆地入城。李小寒没有带着部队渡江,让队伍集结后偃旗扎营。只见他脱下戎装,换了一身靛蓝的绫罗衣,与汉开边等人扮成普通客商,悄悄地进了城,然后在高虎胆的引领下进入了王宫。

    汉开边完成了任务,回到徐猛身边与众人集合。李小寒作为贵宾参加庆功宴,自不必说。陈龙春吃了西门仰交给汉开边的解药,毒伤已无大碍,但仍需休养一段时间,因此缺席了宴会。

    宴席之上,高虎胆以首功之臣的身份,得到了东海王的大笔赏赐。其余人也各有封赏。徐猛也跻身群臣之中,被提拔为荡寇将军,地位仅次于四大将,又赏了一座府宅,外加奴仆若干。

    东海王也兑现了诺言,把三十万两黄金的银票交到了李小寒手上。

    宴席散去,众人各自回府,李小寒则陪着醉酒的徐猛上了马车,慢悠悠来到徐猛的新居。宅院已经被汉开边等人事先打理好了,听见徐猛回来,众人出来迎接。下人们想搀扶徐猛,怎奈徐猛身体沉重,下人力气不足,只见马车里又钻出两个年轻人,一人一边就把徐猛抬了起来。李小寒最后一个下车,笑道:“没想到比抬老虎还难。”

    两个年轻人笑了笑,正是文四郎、古德二人。汉开边连忙让二人抬徐猛进去,二人一声应允,却没有想到,遇到汉开边,自己一生的命运就此改变了。

    李小寒对汉开边说道:“他醉得一塌糊涂,我还没机会跟他聊几句呢。”

    汉开边也笑道:“他不胜酒力。李将军酒量一定不错,脸都不见红。”

    李小寒正色道:“我从来滴酒不沾,只喝茶。”

    汉开边也正色道:“那可得拿出在下珍藏的茶叶来款待将军了。”

    二人相顾大笑,随众人一起步入府中,关上大门。

    大厅内,婢女奉上香茶,李小寒与众人一同品茶,喝了几口,放下茶盏,道:“此次应是你居功至伟,但庆功宴上高虎胆对你的功劳只字未提。你的赏赐算在徐将军的那份里面了。”

    汉开边微笑着不说话,林震却怒道:“这厮把功劳全揽去了,怪不得徐兄弟喝了那么多酒,想必是心中烦闷。”

    杨盛道:“这些权贵大都如此,功劳都归他们,出了错全怪手下。幸得此次计谋成功,不然我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小寒笑道:“各位兄弟何不到我北国谋个一官半职,我李某人保证赏罚分明,决不会埋没了你们的本事。”

    汉开边婉言谢绝道:“我等是为帮徐猛救回梁庆老将军,此事告一段落后,就要想办法奔赴海外了。将军的美意我们心领了,日后有机会一定去北国。”

    李小寒正欲再劝,忽然察觉到房顶有人,眉峰一凛,身形展动,转瞬已到了庭院里,用力一跃,飞上屋脊,只见一条黑色人影飞掠而去,三两下已越过院墙,李小寒使出踏波渡水的不世轻功,全力追去,欲把那人擒获。究竟那人能否逃出李小寒的掌心,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14章 东都烟柳 是旧相识

    黑衣人步伐轻盈,身形如烟,在巷子里疾奔。他知道身后有人,不敢怠慢,绕着楼房跑,时而翻越围墙,几次闪转,已把李小寒甩开。李小寒不熟悉东都街市的环境,只好作罢。

    回到徐府,众人询问情况。李小寒道:“那人熟悉东都道路,身法灵活,我追不上。”

    “为何会有人躲在屋顶,难道是来偷听我们讲话?”汉官仪道。

    “我们刚刚入住,那人不大可能是小偷。或许是探子,或许是刺客。”李小寒分析道。

    汉官仪道:“我们这里没什么人值得刺客来访,李将军也并未暴露身份,那人应是来打探消息。”

    林震道:“也许是冲徐猛兄弟来的。”

    “不大可能。高虎胆和熊懿借提拔徐猛来对抗卢翔,所以没有对付徐猛的理由。陈龙春和卢翔算是正直汉子,而且要刺杀也是去刺杀高虎胆,刺杀徐猛不痛不痒,没有必要。东海王就更无可能了。”汉官仪呷了一口茶,把玩着茶盏,悠悠说道。

    汉开边开口道:“可能是叛军的人……”

    “没错。”汉官仪道,“只有叛军的残余可能性比较大。他们也许是想救出西门仰,因为现在东国以为西门仰在逃,叛军以为西门仰被俘……”

    李小寒道:“两边都不知道真实情况,所以就会有人来打探消息了。”

    众人议论纷纷,无奈夜深,只好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李小寒就离开了徐府,走之前把银票拿去钱庄拆成两张十五万,一张留给汉开边。汉开边哪里敢收,李小寒不管,丢下银票就走了。汉开边没奈何,把银票交给杨盛保管。

    徐猛虽然得了个职位,但心中一直牵挂海外战事,终日奔波在军营和徐府之间,发放许多探子出海侦查,又从陈龙春处讨来古德,作为自己的亲卫队长。汉开边等人则留在徐府,养精蓄锐。文四郎被徐猛雇用,留在府内做个部曲。这一日,众人围在一桌吃午饭,见了桌上菜式,不由一惊――红烧豆腐、豆腐酿肉、油炸豆腐、麻婆豆腐、豆腐粉丝鱼头汤,正是四菜一汤,外带甜品也是甜豆腐脑,全是豆腐。文四郎不禁笑道:“这是豆腐宴,吃完怕是整天都要软绵绵。”杨盛不高兴,把下人唤来,道:“去把厨房那块老豆腐给我带过来。”

    下人也是笑嘻嘻,不一会就把厨子带了过来。这厨子肥头大耳,看面相都给人一种天生厨师的感觉,杨盛却不管他是天生地生,严肃问道:“近几日顿顿吃豆腐,今日变本加厉,变成全豆腐宴,我也不是没给你钱,你为何偏爱买这一味豆腐?”

    厨子憨憨地笑,道:“今日市集没有别的好买,只好买了豆腐。”

    文四郎道:“这鱼头还是我出去带回来的,粉丝是常备的,你也就买了份猪肉,其余全是豆腐!我不信连菜都买不到了。”

    杨盛作色道:“胖厨子,你若不把实情相告,立马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厨子这下慌了神,解释道:“杨大爷,实不相瞒,近日菜市场来了个豆腐貂蝉,好生美貌,引得人群驻足。汉子们上去跟她买点豆腐,走近前和她撩拨言语,观她半敞衣襟,便再也迈不开步子。小人尚未娶妻,见她貌美,动了心思,也跟在那不肯走,不觉到了正午,市集散去,她也收了档口,小人才想起没买别的。”

    众人哄堂大笑,汉开边故作正经道:“大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叫貂蝉?只听过豆腐西施,从未听过貂蝉。”

    “略比西子风骚,稍较玉环苗条,又无妲己妖魅,故人人称她貂蝉。”胖厨子有板有眼地解释道。

    “多风骚?多苗条?”汉开边追问道。

    厨子比划着说道:“柳腰长腿高胸脯,像这样……”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经过短暂讨论,众人一致决定明天去市集看看,一睹豆腐貂蝉的芳容。隔日汉开边、杨盛、林震、文四郎来到菜市场,见前方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汉开边道:“定是此处。人却也太多,看我弄点风来。”说完念动口诀,弄起一阵怪风,吹得尘埃满天,人群纷纷躲避开去。汉开边悠然走过去,只听那女子骂道:“哪来的一阵邪风!”

    声音好似有些耳熟,令汉开边不敢相信,定睛一看,却是怔住。

    那女子亭亭玉立,站在一车豆腐后边。只见她乌云散乱,朱唇微启,衣襟微微敞开,胸脯似雪,高高隆起,身姿婀娜,体态妩媚,虽然不施粉黛,但那股成熟韵味仍是十分动人。文四郎微笑道:“原来是这个,看完了,我们可以走了。”转过身去要走,却看见汉开边三人脸色十分难看,文四郎大为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太正常啊!”

    汉开边痴痴地走上前去,与那女子搭话。

    杨盛喃喃道:“这天下那么大,能这样重逢也是缘分。”林震摇摇头,叹了口气,对杨盛道:“你说这算什么?孽缘?”

    文四郎一头雾水,连忙追问。林震道:“那是汉开边的老相好,名叫南雁。昔年她执意离去,一别经年,却在这里遇见,真是晦气。”

    文四郎道:“那岂不是好事,怎说是晦气?”

    林震道:“小孩子家懂什么?走吧,我们先回府去。”说完拉着文四郎和杨盛就走。留下汉开边一人在那,与那女子对视。

    “你……”

    汉开边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是有多年想念累积心头,却沉重得不知从何说起。说了又如何?不如不说。所以汉开边想退缩,但又无法背过身去。

    倒是女子先开口,道:“我在这卖豆腐有些时日了。”

    “你这又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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