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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灰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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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女子先开口,道:“我在这卖豆腐有些时日了。”
“你这又是何必?”汉开边不忍道。
“你就不用担心我啦。”南雁低着头摆豆腐,语气平常,却如刀割在汉开边心头。
“昔日你远去学医,为何今日要卖豆腐?”
“生活所迫,就是这么简单。”
汉开边不知道她遭逢了何种变故,沦落如斯,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她带回家。
“走,跟我来。以后再不需要卖豆腐了。”汉开边道。
“真的?”南雁天真地笑了笑,“你也只是个穷秀才,你能养活我么?”
“我不是穷秀才了。”
汉开边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强作微笑道:“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南雁跟着汉开边回到徐府。林震等人并不觉得奇怪,他们早就这样预料了。厨子得知豆腐貂蝉是汉先生的旧相识,回想自己那一番描述,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恨自己嘴碎,躲在厨房不敢露面。
“好大的府邸!”南雁坐在大厅里,一边喝茶一边四处张望,“可是这是徐府呀,你又不是姓徐。难道你现在改行做人家的管家了?”
汉开边便把事情略略跟她说一遍,南雁听完睁大眼睛,看着汉开边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威武了?还会跟人家去打仗?”
汉开边苦笑,没有回答。
“这不是林震吗?”南雁发现端茶上来的人也是旧相识。
林震笑道:“你还记得我。”
“有什么不记得的!”南雁笑道,“你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白得像个女人。”
林震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没办法,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南雁若有所思,柔声道:“没想到你们都混得这么好,赚了钱,还当了官,住了这么大的宅子,还雇个厨子来跟我买豆腐。”
“这也不算什么。”汉开边道,“对了,你能干些什么?学医学得怎么样?”
“学得还行,专学跌打正骨,化毒疗伤,只是赚的钱还不如卖豆腐多。”
“那你留下做个军医吧。反正正缺人手。”
南雁像个孩子一样拍起手来,道:“放心,我还能帮忙打理家务,还能做饭。不过我要拿双份的工钱!”
“行了行了,不要装嫩了。”汉开边没奈何,满口答应,让南雁先去找个房间住下。南雁走出大厅,后边的汉官仪、杨盛二人就走了出来,拍了拍汉开边的肩头,作安慰状。汉开边哭笑不得,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祸水来了,你又要回到以前的样子了。”杨盛道。
“你该不会把柳儿给忘了吧?”汉官仪更加尖锐。
汉开边干笑两声,道:“二位兄弟不要胡说了,我自有分寸。”
这时古德来到,对众人说道:“出了点事,薛峰三天前从牢里跑了!”
众人一惊,杨盛道:“那天晚上,屋顶上的人难道就是他?”
大家都觉得很担忧,如果真是薛峰,那他跑出来后打算行刺也不无可能。于是徐府加强戒备,安排府内护卫日夜轮班值守,自不必表。
也许是出于女孩子对英雄故事的向往,南雁似乎变得对汉开边很感兴趣,她一直绕着汉开边追问战场上的事情,听到紧要处会高兴地拍起手掌。然而汉开边忙于筹备出海之事,正是烦闷,又被她围着转,搞得晕头转向。他又觉得,南雁初来乍到,需要对她好些,因此也常常陪她闲聊。因此,汉官仪经常提醒他。
“不要沉迷美色。”汉官仪严肃地说。
“不妨事,不妨事!”汉开边总是大笑着摆手。
南雁在门外听见,表情略显复杂。夜里她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两坛酒,要和汉开边对饮。
“我喝不过你。”汉开边苦笑道,“我记得你自幼就会喝酒。”
“那又如何!快陪我喝!老娘我都好久喝不起酒了。”她原是个有点泼辣的女子,只是白天在众人面前装得像只小猫。
汉开边只好一杯一杯地喝。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聊着聊着,一坛酒就喝光了,汉开边显然已醉了,说话也是含糊不清。南雁突然握住汉开边的右手,幽幽说道:“你还爱我么?”
“爱……当然……爱……”
南雁微微一笑,开口道:“说实话了。那么,西门仰现在在哪?”
“在……在李……李小寒的军营里……”
南雁看着汉开边慢慢醉倒,轻轻松开手,像一条鲶鱼一样滑出了汉开边的房间。然后竟施展轻功,飞出了院墙。
南雁到底有何目的?汉开边又该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15章 奈何多情
南雁匆匆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汉开边的房门外,却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走远了,你可以起来了。”
月影下映出那人的削尖下巴,正是汉官仪。他悄悄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汉开边竟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全无半点醉意,叹气道:“她还是太天真了。”
“要不是我提醒你,你估计就想娶她当老婆了。”汉官仪冷冷道。
“我一开始并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些怀疑。她太了解我,或者说,太了解以前的我,所以我不得不多留点心。”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你已经替我把事情安排好了吧?”
汉官仪冷冷一笑,道:“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帮你把事情安排好,你估计就麻烦了。”
“嘿嘿,”汉开边走过去拍了拍汉官仪的肩膀,“我知道你不会的。林震是不是已经跟踪上去了?”
汉官仪点点头,道:“是,而且杨盛已经前往李小寒的大营了。”
汉开边不禁赞叹道:“冷静得近乎冷酷地洞察一切,然后从容应对,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不要想太多了,旁观者清而已。”
汉官仪的语调依旧冰冷,冰冷得像今夜的月光。
南雁急匆匆地来到渡口,身边还有一条人影。此时天已微亮,她搭船前往江对岸。上了岸就立即奔往李小寒的大营。
但她没有骑马。杨盛骑马,所以肯定比她更快抵达李小寒那边。李小寒听杨盛说完,心里有数。果然,中午时分,就有军士报告外头来了个饿晕过去的女子。
李小寒皱了皱眉,来到营门外,只见一个女子衣衫褴褛的,晕倒在大树下。李小寒觉得好笑,走近前去,却不禁怔住。
“好生妩媚的女子。”
李小寒忍不住想逗逗她,便问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醒一醒啊姑娘!”
南雁悠悠转醒,一见李小寒,几乎忍不住叫了出来,心中暗道:“好英俊的小郎君!这身材,这相貌,这盔甲,简直是说书人口中的白马银枪俏将军啊!”
“姑娘?”李小寒见她痴痴地看,忙摇了摇她的肩膀。
南雁这才回过神来,忙问道:“那个……军爷……能给我点吃的么?”
“你是什么人?”
“奴家是逃难的良民,要往东都去投靠亲戚,怎奈盘缠用尽,走到这里实在饿得走不动,就在树下睡着了。”
“啊!这可不行,饿坏了怎么办,天寒地冻,你说不定就死了呢!”
“是啊……军爷就行行好,给我点干粮吃吧……”
“不对啊!”李小寒忽然道,“你身上肉不少啊,不像个饿晕的流民啊。本将军又不是没有见过流民!”
南雁怔了怔,道:“奴家天生如此,瘦不下来的。将军不信,看看奴家衣裳,都破烂成这样了……”
她理了理衣襟,本就难以裹住丰盈玉体的衣服更加显得破烂,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李小寒故意奸笑一声,道:“依本将军看,你也不必去找什么亲戚了,留在我军中,陪本将军吃肉喝酒,然后本将军带你回北国去。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也无妨。”
南雁多少有点始料未及。她向来听说李小寒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英俊潇洒的奇男子,而且一腔正气,未曾有过什么过失,风评极好,所以方才见了他尚暗暗称奇。现在李小寒露出色眯眯的样子,她倒是慌了神。
“这……”
南雁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忽听营后杀声四起,李小寒猛然回头,道:“怎么回事!”
早有军士前来报告:“后营有刺客潜入,被我们发现了!”
李小寒故作讶异,道:“快快带路,本将军要亲自斩下这厮的狗头!”
南雁大惊失色,忙抱住李小寒的牛皮短靴,道:“求将军先给口饭吃。”
李小寒哭笑不得,伸手把南雁一把提起,跨上马匹奔入大营中。只见后营众兵各执长枪,把一人团团围住。那人手执佩刀,长相俊朗,体格强壮,神情十分凶悍,正是那叛军骑兵统领薛峰。
李小寒纵马过来,将南雁往地上轻轻一丢,喝道:“众人把那厮围紧了,莫要让他走了!”
薛峰被枪兵包围,心中暗暗叫苦,又看了一眼卧在地上的南雁,暗道:“为何找不到西门将军?而且这群人简直就是在等着我来,莫非我又中计了?抑或是雁儿的情报有误?”
他的大拇指摩挲着刀柄,又一转念,暗想:“雁儿莫不是与那人重修旧好,反把我算计进去!我岂非又栽在那汉开边手上?”
他觉得有点屈辱,恨恨地瞪了南雁一眼。南雁恰好也把担忧目光投去,两人四目相对,却是截然相反的眼神,南雁甫一触薛峰恶毒目光,顿觉惊心。她当然想不通薛峰想表达什么。
“把刀放下吧,逆贼。”
李小寒拿起名枪“雀舌”,微微一笑道:“你总不会以为自己还能逃走吧?”
薛峰“哼”了一声,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李小寒哈哈一笑,把枪一摆,士兵们立即整齐地退开一旁,让出一片空地,只留下薛峰和李小寒。
“本将军只好拿出点真本事了。”李小寒剑眉倒竖,一跃离鞍,一枪朝薛峰刺去。薛峰连忙招架,谁料李小寒的枪尖在半空划了半个圈,又猛地抖出一个枪花,枪头蓝缨展动,寒芒纷纷,一刹那间便刺出五六枪,正是李家秘传名招“寒星烂无数”,薛峰手忙脚乱之间,身上已被枪尖划出两道浅浅的伤口。
南雁一声惊呼,猛然从地上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直冲李小寒后颈削去。
李小寒听得脑后风声,使出一招神龙摆尾,身子一斜,脚下一旋,枪杆蓦地回扫,把南雁打个措手不及,只见她腹部中招,飞了出去,跌倒在地,已被众军围住。
薛峰见状,顾不得许多,从怀里掏出三枚圆球,朝地上一丢,一声炸响,三团白色浓烟迸发而出。李小寒大怒,正欲使出绝技,却闻南雁呻吟之声,心念转动之际,薛峰已借着烟雾逃走了。
李小寒出手不算太重,但南雁终究是女流,被李小寒的枪杆扫中,登时呕红。李小寒心下有些不忍,便让军士把她扶到军帐内躺好。
“她中了我的寒气,须用我的独门药物治疗,方才好得快。”
李小寒让手下取药,给南雁服下。又让众人确保她没有武器,给她套个脚铐,囚禁在军帐里,免她受外头寒风。
“你为何要给我疗伤?”
南雁望着准备走出军帐的李小寒,开口问道。李小寒道:“只是可怜你。”
“可怜我什么?”
“为了那个人去利用爱过你的人,却反被那个人抛弃。难道不值得可怜?”李小寒句句如刀,未曾稍停。
“你……”南雁哑口无言。
李小寒已走出军帐,没有回头。
薛峰负了伤,疾奔在野外,总算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芦苇丛。他想不通西门仰到底去了哪里,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他的脑海中几乎可以浮现起汉开边奸笑着的表情,这使得他几乎疯狂。好在他曾是大夫,懂得疗伤的方法,去采了点药草嚼碎了敷上去,然后给自己做个简单包扎,动作也相当熟练。
几天前,混在东都做细作的南雁听闻叛军兵败,薛峰被擒,便想方设法把他从监牢中救了出来,然后前往徐府刺探消息。暗探失败却意外发现汉开边这个故人,南雁就决定实行明探,果然成功混入徐府,并且探明了西门仰的所在。于是前往渡口与薛峰会合,要去李小寒营内营救。
可惜在汉官仪的设计下,西门仰已经被杨盛带回东都去了。双方的船只甚至在江面上擦肩而过。
西门仰以为自己有特别的任务,于是跟着杨盛来到徐府,却见汉开边二人松了口气。他当然不知道汉开边他们在想什么。
却说这厢再次受挫的薛峰叹了口气,看看血已止住了,就慢慢地爬起来,却看见了一个人。
“把伤口处理好了?”
这人正是林震。薛峰并不认得林震,便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林震淡淡道:“我是徐将军的手下。你是反贼越狱,罪上加罪,足够我把你就地格杀的了。”
薛峰一声冷笑,刀出如风,直斩林震。铁臂林沉着应对,双臂一架便挡开薛峰之刀。薛峰吃了一惊,道:“好厉害的硬功!”
林震道:“识相点,束手就擒,免去许多皮肉之苦。”
“笑话!”薛峰大怒,舞刀再战,林震以双臂作为武器,招招强硬,猛打猛进,脚下步伐犹如趟泥涉水,步步稳健步步快进,薛峰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十招后,薛峰败象已现,林震瞄准机会,弓步侧身,使出绝技“石桥大崩”,双掌尽力推打,打得薛峰飞出数尺,嘴角早已见红。
“可恶……”薛峰怒道,“欺我身上有伤,有本事等我痊愈,再战一次!”
林震冷冷道:“抱歉,我不喜欢讲这种没意义的所谓道义。”他走近前去,俯视着地上的薛峰,补充道:“江湖上,你要杀一个人,难道还等他状态巅峰?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他最省力的一击,才是正确的道理啊……”
薛峰纵然不服,怎奈肋骨被打断了两三条,疼得满脸汗,哪还能反抗?被林震用绳索缚住,押回了李小寒的大营。
“哈哈,你怎么回来了?”李小寒看着薛峰,忍不住笑了。
薛峰咬牙怒目,却被林震按着跪在地上。
“我最讨厌两种人――抛下同伴逃跑的人,抛弃女人的人。你两样都占了。”
李小寒打了薛峰两巴掌,把他牙齿都打掉了两颗。
林震笑了笑,对李小寒道:“此人须押回东都处决,将军可否调几个弟兄给我,帮我押解这厮?”
“当然可以。顺便把那女子也带回去吧。”
可是,南雁却不见了。
(本章完)
………………………………
第16章 突如其来
军帐外头躺着两个军士,似乎是被某种迷药弄倒了。
南雁已经不见了。李小寒摇摇头,对林震道:“跑了。”
“跑了就算了,她自己会去找汉开边的。”林震笑了笑。
林震与两个军士押解着薛峰刚到渡口,准备上船。这时候有一艘客船靠岸,船舱里走出两个人来,一男一女,皆身着黑色长袍。林震只等他们上岸,自己好押着薛峰上船,并未仔细留意这两人,毕竟那女子长相平常,男子也只是比较高大而已。
但那女子却注意到了林震一行人。准确地说,是注意到了薛峰。
“站住。”
女子拦住了林震。林震觉得有些莫名,道:“这位小娘子有何贵干?”
“放了他,我要他跟我走。”
林震道:“这是罪犯,我是官衙的人,识相的就赶紧走开,我不与你计较。”
那男子似乎想劝那女子,但那女子却忽然一掌朝林震脸上劈去。
林震连忙以手臂抵挡,只听一声响,那女子手臂竟已骨折。
那女子额头汗珠直冒,却强忍着疼,冷笑道:“你看看你的手。”
林震看了看自己手臂,竟已一片暗红。凭借行走江湖的经验,林震知道自己中了毒,错愕之际,那男子已出手把两个军士打落水中。过路旁人皆被惊乱,吓得喊叫起来。
“不好啦!有强盗!”
船夫大喊着,要把船驶开。那女子把薛峰拖了就走,林震想追,却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害怕自己毒伤恶化,于是只好作罢。眼看着两个黑袍人带着薛峰,抢了两匹马,一阵风似的跑了,林震急火攻心,竟昏厥过去。
连续被女子救走,薛峰运气的确是不错。他们来到一间破旧的旅店歇脚。黑袍女子手臂骨折,好在同伴懂得接骨疗伤。那男子费了一番力气,解去薛峰身上枷锁束缚,又给了薛峰两粒疗伤药丸。
“万分感谢……”薛峰服下药,对二人表示谢意。
“俊俏郎君,你是哪里人?犯了什么罪?”女子坐在床上,细声问道。
“在下本是医师,后随涅面军起义……”薛峰也不隐瞒,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
“真是个好男儿。”女子盯着薛峰的脸娇笑着说。
“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小女子名叫黑云鹊,这位是我的兄长黑云雕。”
薛峰点点头,道:“听口音,二位恩人似乎不是大国州人氏,不知从何而来?”
那女子笑了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只需要跟着我们,我们会保住你的性命。而且,你只有一身蛮力,不懂方术法术之类的东西,想在乱世行走简直是异想天开。我会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的。”
薛峰当然觉得高兴,却见那黑袍男子黑云雕叹了口气,推开门走出去,又把门关上。薛峰愣了一愣,黑云鹊的纤纤玉手已经摸着他的胸膛。黑云鹊笑道:“哟,好结实好结实。”
“这……”薛峰刚要开口,却说不出话。
因为他的嘴已被两片朱唇牢牢吸住。
林震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汉开边和杨盛就坐在旁边。
“你醒了?”汉开边忙道。
“我……”林震连忙把手臂伸出来,一看,暗红的痕迹已经不见了。
汉开边道:“别怕,毒药已经被我们解了。”
“谁帮我解的?”
汉开边手一指,林震这才发现旁边的圆桌旁还坐着一个人,此人年纪与汉开边相仿,面如傅粉,三绺胡须,虽是男人,却长了张小嘴,看他穿着一身青色,很是斯文,像个教书先生。不过,林震并不认得他。
“他叫陆英,是我的同修好友。”汉开边介绍道。
陆英摸了摸胡子,道“我与汉开边、汉官仪二人早年同修,比你认识他时要早得多。”
“早得多?早多少?”林震问。
“数甲子吧!记不清了。”陆英笑道。
汉开边道:“莫听他胡扯。他刚好游历到东国,在街上遇到我,便来此间找我叙旧。谁知道恰好听说别人把你抬回来了,幸得他慧眼妙手,识出你所中毒物,一帖方剂就帮你解了厄。”
陆英摸了摸胡须,道:“那也不是什么剧毒,只是用来吓唬人的把戏。只不过,那玩意是外邦的东西,非我大国州所产。能解这个毒的人不少,算不上什么妙手。”
林震连忙称谢,随后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汉开边皱了皱眉头,觉得匪夷所思。
“两次被救走,难道薛峰大有来头?背后仍有深层势力?”
汉开边不禁这样猜测。
不过他显然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了。叛军的事情终究归刑讯司管,汉开边现在只是徐猛的幕僚,轮不到他操心。
“李将军呢?西门仰要怎么办呢?”林震问道。
“李小寒接到急令,先回北国了。他把西门仰托付给我,让我暂且把他留在徐府。我已让杨盛安顿好他了。”汉开边道,“接下来我们又有任务,你且留在徐府养伤,顺便与杨盛一同帮我看着西门仰。”
林震点了点头。
汉开边所说的任务就是出海救驾。徐猛要求东海王给他一支部队去解救皇帝。东海王当然无法推托,这本身也是诸侯的义务,于是拨给徐猛新兵一千人,船十五艘,让他前去救驾。汉开边等人则立刻进行物资筹备,很快就准备好了充足的粮草和武器。
“虽经俺几日操练,但这批士兵仍是不入流。”
徐猛深知这批士兵战力低下,但事到如今已没有办法。他下令即刻出兵,前往无皋城。
无皋城乃是东国实际上的第一大经济要塞,同时也是面向东海的最大港口。历经数代人的努力,这座港口已经变成宏伟的大都市。
“这里灯红酒绿,这里纸醉金迷。”
无皋城的居民总是喜欢操着地方口音高喊着这样一句话。他们为这座城市而无比自豪。这里也曾饱经战乱之苦,但乌云终究散去,和平年代的无皋城绝对是世间无匹的金钱之都。正所谓“百川东到海,一如天下财帛汇无皋”,财富是这里的代名词,这里也是财富的代名词。
汉官仪讨厌这里。
他曾在此地求学。他身材不高,其貌不扬,衣着穷酸,初来乍到之时,饱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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