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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刺阳之寻剑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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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审时度势,心想下面这许多人,倘若冲下去势必被乱刀砍死,凭我轻功再高也不能生还,但屋顶上这二人我谁也打不过,这可怎么办?
熊倜眼见巫行天巫行云一左一右扑向自己,忽然心生一计,猛把重心下沉,使出一招千斤坠,他脚下的瓦片顿时碎裂,跟着整个人落进了书房中。
熊倜就地翻滚缓掉下坠之势,尔后一把抄起书桌上的骆驼灯,点燃了书柜中的藏书,墙壁上的字画,只有那幅《归去来兮图》,熊倜念它是陈天佑之物,才让它幸免于难。
巫行天巫行云来迟一步,他们进屋时火势已起,火星已成火苗,巫行云知道这间书房难免被烧成焦炭的命运,于是为了保护夏海笙钟爱之物,他拿着方才说过的《归去来兮图》、草鞋和匕首,快步冲出了书房。
此时屋中只剩巫行天和熊倜二人,二人四目对视,巫行天率先开口道:“我只想在大风堂、霹雳堂、唐门面前做个好人,带你回来治病,想不到竟然是带回来一个祸胎。”
熊倜扔下手中的骆驼灯,当着巫行天的面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方金砚台,揣在怀里,道:“江湖上还盛传九道山庄是武林裁判,又有谁知道你们这里是反贼窝呢?”
巫行天见他如此险境还记挂着偷东西,眼角一阵抽搐,道:“你口口声声说蒙古人是胡虏,好像你全身都是英雄气概,但你穿墙入室、纵火烧房、偷人东西,哪一样是英雄行径了?”
“呸。”熊倜啐他一口,道,“可怜,真是可怜,九道山庄上上下下都是可怜虫,干着可怜事,门外那庄主最是执迷不悟,还好不要脸地谈论什么男人抱负,丢人,丢人之至!”
巫行天见熊倜说着话人正往门口一点点挪过去,直接挡在了门前,喝问道:“大胆!你个宵小之辈,有什么资格出言侮辱庄主?”
巫行天见熊倜不搭理自己,而且正朝自己奔来,似乎要不顾一切夺门而出,心道你个小娃娃真是小看人,老道我把守着门要是还让你破门而出,我也就不配在九道三仙中排第一位了!
哪知他看着熊倜是往前走,但转眼之前熊倜却从屋顶的漏洞上了房,巫行天恨恨咬牙,又追了上去。
方才熊倜是强行使出了迷踪千幻第四层的步法,行至极致以致化出幻影,据说练至高深时能“一步化三影”,但熊倜轻功火候不到,只因为他惦记着岚的安危,是以拼命催运内力,虽然幻出一幻影迷惑住了巫行天,但他在房顶上甫一站定便气血翻涌,他心知巫行天马上就会跟来,没有时间调匀内息,索性一拍胸脯,吐出一大口血来,脚下兀自不停。
熊倜行到房檐处,低头望去,心中又是一痛。这一会功夫,夏海笙怕不在岚的身上打了上百棒,岚全身的骨头似乎都碎了,软软地躺在地上。连身上的衣衫也大半被木棒打烂,本来晶莹剔透的肌肤裸露出来,又被鲜血掩上,她整个人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连喊叫都喊叫不出。
熊倜这一驻足,巫行天也蹿上房顶,大喝:“鬼小子哪里跑!”
熊倜左右为难,他脚下一停就会被巫行天追上,但下得房去就会被人群围住,若是没有行动一味躲避,岚马上就要被活活打死。
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对策,只能一边躲着巫行天的追击,一边先用言语挤兑夏海笙,让岚少受些苦:“姓夏的,我刚才说你是可怜虫,你可听到了?”
夏海笙道:“夏虫不可以语冰,你跟这女孩一样的年纪,只是毛头小子,懂得什么了?”
他口中说话,手上仍是不停,一棍一棍敲在岚的身上,想来若是他能用内力,只需两三棍便要岚一命呜呼。
此时火势越来越旺,渐渐蔓延到房顶,看情况过不多时房子就要塌了。
熊倜手脚并用,脚下跑着,手中不断捡起烧着的檩木,向四面八方扔去,虽然其中大部分都落到地上熄灭了火,但还是有几根穿透门窗,落在其它屋中,眼见又要引起大火。
巫行云下令道:“天狼旗天蜂旗继续看住那小子,只要他下来就让他没命活着上去。天鹰旗旗众,跟我去灭火!”
他一声令下,手拿朴刀的旗众纷纷随他而去,院中的人顿时少了三分之一。
………………………………
第二十二章 岚之死
熊倜见天鹰旗众人哄散,心想机遇险中求,本来只想拖住他们,但现在看来我再不拼命,岚怕是要断气了。一念及此,他猛地一加速,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巫行天忖道:“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这一下去休想再上来,就他算不被趁乱抓住,也终会力竭而死。”
果不其然,熊倜一落地,七只弩箭已经封住了他的头顶,让他不能起跳,一旁的天狼旗旗众也连人带犬一起围了上来。
熊倜身子一侧,躲过两个天狼旗旗众的扑击,然后头向后仰,几乎仰成铁板桥的姿势,躲过随后扑来的猛犬,现在熊倜的迷踪千幻收发由心,在躲避的过程中人始终朝着夏海笙飞速前进,这般灵动的身法直看得不远处的巫行风目瞪口呆。
熊倜奔出三步就融入了人群,天蜂旗再不敢乱发箭矢,天狼旗又捉他不到,他又跨得八步,人已经突到了夏海笙的近处,掏出怀中金砚,朝夏海笙猛然砸去!
夏海笙自知速度没有熊倜快,躲不开这一击,于是一棍抡向熊倜的天灵盖,这是攻敌所必救,以命搏命的打法。
熊倜没有对敌经验,不知道如果他把金砚掷出去,凭夏海笙目前的身体状态万万躲不过去,他只是把右手偏得一偏,用金砚砸上了夏海笙的木棍。
熊倜此刻内劲充盈,正是生猛时候,而夏海笙用不出一丝内力,只靠手劲,是以金砚木棍一接触高下立判,木棍从中折断,连带着夏海笙也向后摔去。
巫行风运起轻功,赶在夏海笙落地之前接住了他,又抱着他远远后退。
熊倜心想我只有抓住王八头,群王八才会忌惮我,千万不能放夏王八归了大海。于是迈步追击巫行风,口中说道:“好一个元朝皇室,被我这市井小民追的屁滚尿流。”
“胡说八道!”这时巫行天也赶到,大喝一声,护在了夏海笙身前。
熊倜生了擒夏海笙之心,运起迷踪千幻,身形忽左忽右,朝夏海笙而去。
巫行天看熊倜飘忽不定的身形看得眼花缭乱,但他以不变应万变,不管熊倜身法再花哨,他只是静立不动,最后熊倜奔上前来的蓄力一击被他轻轻松松挡了回去。
熊倜连试三次,都被巫行天无惊无险地挡住,环顾四周,天狼旗天蜂旗的人已经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他困在了里面,而岚躺在地上双眼泛白,乃是垂死之状,她身边还有七八人看守,自己无法抢了她出来。
熊倜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无力感,他生性惫懒,从不愿下苦功去学什么,这股无力感第一次让他有了对力量的渴望。
“不打了不打了。”熊倜进退维谷,索性耍起了无赖的性子,“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咱们不如靠谈话解决,你说,你怎么才肯放了岚?”
巫行风插话道:“你奈何不了我们,我们杀了这女孩,你仍是奈何不了我们,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夏海笙道:“原来那女孩是叫岚。对,崐叔一脉世世代代名字都只有一个字,而且部首中必须带‘山’,岚定然是崐叔的女儿。”
熊倜顺水推舟:“是啊,你已杀了陈天佑,崐叔想来也难逃你魔掌,你要是连崐叔的女儿也杀了,不要说英雄,就是连狗屁都不如。”
夏海笙见九道山庄各旗旗众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熊倜生还的几率也就越来越小,索性跟他攀谈了起来:“怎么,我杀了你心爱的人便是狗屁,留你心爱之人一条命,我便是英雄了?”
熊倜不假思索:“当然是英雄。”
夏海笙哈哈大笑:“ru臭未干,什么都不懂。成全你的儿女情长便是英雄了?所谓英雄者,心在天下,愿为社稷牺牲一切。我一心要光复大元,哪会理你这等小节?”
熊倜道:“我自小是个乞丐,长大成了惯偷,没有你那么高的眼界。我们平凡人眼中的英雄跟你所言是不一样的。”
他把金砚揣到怀里,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道:“如当时我被你抓为奴隶去修建落日绝明坛,失去了人身自由,那在手心写跑字的毛脸汉子,就是我的英雄。我起初做小偷时,一文钱都偷不到,只因老百姓穷困无比,后来当今皇帝赶走了你们蒙古鞑子,老百姓的日子渐渐好了,有了经济的自由,吃饭的自由,所以在我心里,明朝所有开国之人都是英雄。”
“在我看来,没一个人不向往自由,而那些能为了别人的自由奋不顾身的人,便是英雄。”熊倜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夏海笙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岚的,但你要是放了她,也就给了我爱情的自由,你好歹也算是我的英雄。”
熊倜见夏海笙表情凝重,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的话,心里乐开了花:老子几句话唬住一群王八,再等得一炷香时间,我特制的引线就要烧上来了。
“报——”
熊倜正自高兴,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通报,这声音越来越近,语声停止的时候,喊话那人也来到了众人面前,看他身穿轻盔甲手拿朴刀的模样,应该是天鹰旗的人。
那人到夏海笙面前,单膝跪地道:“禀庄主,行云使者带着天鹰旗灭火时,偶然发现九道山庄东、南、北三个方向的外墙周围,放有许多开山炸药,特命我来提醒庄主小心,行云使者亲自带着天鹰旗去寻找引线的源头去了。”
“巫行云这婊。子养的。”熊倜心下怒骂,“老子直花了两个多时辰从白云山庄运来的炸药,刚要建功又被他发现了。”
夏海笙朝通报那人点头示意,再看向熊倜时,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此时包围圈紧密异常,熊倜万难在人群中如意穿行,夏海笙大手一挥,下令道:“抓住他!”他料定熊倜已经插翅难飞,又下令道:“巫老大,建落日绝明坛的奴隶,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熊倜此时没了后手,心急如焚,正在想脱身之策,猛听得背后“哧”地一声,像是利器入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岚身边有一天蜂旗的人想发暗箭偷袭自己,岚勉力伸出手堵在弩箭之前,那激射出的箭矢贯穿了她柔软的手掌,只留半截箭尾没有射穿。
熊倜歇斯底里地咆哮:“夏海笙,你全家不得好死!”说着不顾一切朝岚飞奔过去,势必要抢了她回来。
岚本来早已不支,挡住那一箭直接昏迷过去,不省人事,而她周围的九道山庄众人见熊倜发疯似的冲过来,默契地站成一堵人墙,熊倜不得而过。
只听不远处的夏海笙又喝道:“不留活口!”
紧接着天狼旗众人不约而同地吹起一声尖锐的口哨,三十余只猛犬齐齐扑向熊倜。
熊倜情急之下顾不得左肩的伤,运起迷踪千幻,趁一天蜂旗旗众不备,双手抱起他的小腿,用他的身体当成棍棒胡乱舞了起来,把群犬挡在二尺开外,带着哭腔道:“岚,是我对你不起,不是因为我你便不会落入反贼之手,不会被蹂躏成这般模样,我现在救不得你,不得不跑,但教我还有一口气在,此生必为你报仇!”
他双臂大开大合,左肩的伤口血如泉涌,不多时就染红了半边衣衫,熊倜似一嗜血狂魔般拔地而起,用手中那人挡住随后而来的箭矢,凌空而去,他对九道山庄的地形已经不是完全陌生,逃到盏茶时分,就再没人能追在他身后了。
他临走前看了岚一眼,她已经神志不清,不知道能不能听到自己讲的话,但她的头向着九道山庄门口的方向,嘴唇颤动,似乎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熊倜逃出九道山庄不敢稍作停留,沿荒路一路飞掠直下龙门峰,欲找个山峰暂时躲避,又怕九道山庄的人搜索白云峰,是以在山脚下小心翼翼躲过九道山庄的哨岗,绕过白云峰,准备登上其东侧的华盖峰。
他在山下看这山峰千岩竞秀,峥嵘突兀,心道这地方倒是个好归处,我死后也叫人埋在这里才好。
山道难行,许多地方荆棘丛生,但熊倜此刻身心都处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任凭荆棘划伤腿脚,丝毫不去理会,他一直爬到半山腰,寻到两棵并排长着的大松树才停了下来,对着松树道:“男左女右,我就在右首松树下给你立个坟,等我死时,托人把我埋在左首。”
先前被他捉住当做挡箭牌的天蜂旗旗众,早已被乱箭射死,熊倜扔掉尸体前从他身上拔下来一支箭矢,此刻从怀中掏出,柔声道:“我拿不回你的尸身,但你在清醒的最后一刻舍身为我挡箭,我便用这箭来代替你。”
他左手已经痛的没了知觉,单用右手挖了半个时辰的坑,在坑底铺了两层石块,第三层用石子围出了一个长方形当做棺木,把箭矢放在长方形中央,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之礼,又把坟埋上,但他担心日后九道山庄的人会招来,于是没留坟包,也没有刻字立碑,只是暗暗记下这两棵松树的位置,便又启程下山了。
………………………………
第二十三章 新的行程
熊倜一夜未睡,直到远远离开长白山范围才安下心来,当掉金砚,找了个客栈休息。
这一住就是大半月的光景,其时他肩上窗口基本完全愈可,行动无碍,但大半月中他心里常常惦念着岚,精神时时恍惚不定,导致他真气松动,火毒又两度蔓延全身,让他饱受体内炙烤之苦,是以他买来雪山点地梅、芭蕉子等性寒的药材随身带着,用来缓解痛苦。
除了养伤,熊倜也想好了下一步要去哪。
凭他现在的实力,冒冒然回去九道山庄妄图给岚报仇,无异于是送死的行为。摆在眼下的两件事,一个是寻暗月剑,一个是去通知王府九道山庄的不轨图谋。两相权衡之下,寻暗月剑虽然关乎切身利益,但暗河的人来去无踪,谁也找不到,只好先去警告王员外,顺路告诉所有天下门派不要和王府作对,以免让夏老狗坐收渔翁之利。
“兴许姓王的感激我救他全家,把暗河的信息一股脑都告诉了我,不是两全其美么?最好再让我学会一门杀人的功夫,不日挑了九道山庄。”熊倜想象着最好的结果,背上行礼出发了。
长白山地处辽东一带,离陕西着实有一段距离,明朝疆域虽然不比元朝,但幅员也甚是辽阔,熊倜担心乱走走丢,离开客栈就在街口找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公子哥,问道:“这位仁兄请了,我想问问此去长安应该怎么走,途经哪些大城市?”
那公子哥摇摇头道:“干哈戚啊,跑恁老远?我也不道。”
熊倜招架不住他生猛的口音:“既如此,叨扰兄台了,我再去问问别人。”
那公子哥用鼻音挤出一句“嗯哪”便即走远,熊倜把右手从袖中探出来,晃了晃手中的钱袋,自语道:“是人就欠我一袋子钱,你不知道路,就得先还我钱。”
他扒开钱袋看了看,似乎银两还不少,心下满意之余终于动了真正问路的心思,找了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问道:“老前辈借光,请问此去长安要途经哪些大城市?”
老者似乎是个路通,掐指数了数道:“这个沈阳中卫是肯定要走的,后边嘛,走顺天府应该比海津镇近些,再路过保定,走过晋阳,长安就不远喽。”
熊倜听到顺天府,想到自己从小生活的街巷,回忆起自己的养母,心里无比温馨,忽又听那老者说到保定,后面的话就全没听进去。
“保定,保定,大风堂被巫行天骗了,赵括也被杀,我得赶紧过去知会司马烈,不能让大风堂始终蒙在鼓里以致跟王府打起来,成了蒙古鞑子的助力。”
熊倜心中忽然慌张,谢别了老者,一路南下。那公子哥给的盘缠极为丰厚,熊倜这一路也不必担心银两不足的问题。
他日夜兼程,不到三日已到顺天府,从顺天府花了二十五两买来一辆马车,又以一百两的高价买来一匹高头点子青马,一出顺天府就赶起了马车,直奔保定大风堂而去。
顺天府极是繁华,城外官道交错纵横不知凡几,熊倜离开这几年似乎又修了不少岔路,他三转两转就迷了方向,急的他抓耳挠腮,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调头回去,找个明白人问路。
熊倜赶马的技术并不很好,把马调过头时已是逆行而上,而他身处官道的交叉口,正赶上另一条路上有一马车疾驰而来,熊倜胡乱拉着缰绳,口中“吁吁吁”地大叫,那马儿又哪里听他的话,只是越跑越快。
而对面那车夫甫一转弯就看见熊倜迎面而来,情知自己的马已经收势不住,索性纵身一跃跳下了车。
熊倜眼见两马似乎是要同归于尽的下场,猛地运起内劲狠狠一拉缰绳,那奔行中的马被他生生拉得转了九十度,终于得以幸免于难。
但他的马虽无碍,自己和车子却被撞了个人仰车翻,熊倜慌乱中使出迷踪千幻就要赶在车侧翻之前离开,不料缰绳紧紧缠在他手上,他人跳至半空又被一股愣劲拉了回来摔落在地,而后侧翻的马车又狠狠压在他身上。
“哎呦!”熊倜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后脑疼痛不已,伸手一摸,整只手掌都沾上了他的鲜血,他忍不住回头一看,原来他倒地时头竟然磕到了一块青石上,不禁怒骂道:“你爷爷的,倒了血霉。”
“你怎么赶车的?赔我马来!”
熊倜正自生气,对面的车夫先骂了起来,他此时抬头细看那车夫,心里又是一惊,赶忙遮住了自己的脸。
原来那车夫身穿轻盔甲,手拿朴刀,正是九道山庄天鹰旗的打扮。
熊倜怕此人见过自已,想尽快了事以免身份泄露,从行礼中掏出一百两银子递过去,赔礼道:“是我不对,这钱兄台你拿去医马,剩下的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其实天鹰旗那旗众的马没受什么严重的伤,这一百两中倒有九十两是意外之喜,他收了银子转身上车,朗声道:“你赶不好车不要上官道,好在这次没出人命。”说完马鞭一甩,不多时便绝尘而去。
熊倜调回马头,扶起马车,一闪身进了车里,慎重地看着手里的一封信,自语道:“老子想偷回本钱,却从他怀里摸出一封信。这天鹰旗的人,多半送不出什么好信,我且看看里面说的什么。”
只见信封上工整地写了一列行楷:“致武林各路豪杰。”左下方写的名字正是“夏海笙”。
熊倜撕开信封,往夏海笙三个字上吐了口唾沫,又展开信纸浏览了起来。
“承蒙天下英雄抬举,九道山庄多年来被誉为武林裁判,今夏某有一事难断,特向诸位言明。长安王府多年来声称不涉江湖事,但其实暗地里勾结讨好朝廷,又向江湖各大门派之中输送奸细,料想诸位都心中明了。日前查明,连九道山庄使者鬼手仙医也是王府之人,余羞愤难当,欲除此害,但王府势力盘根错节,余力有不逮,实乃一大憾事。更有五个月前,王府做出劫皇镖,私占暗月剑而后陷害武林各大派之事,实是我辈耻辱。今余发大愿力,诚邀武林各路豪杰同心戮力共襄盛举,铲平王府,为中原武林除一大患。特附上声讨檄文。”
熊倜读完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心道:“什么除患不除患的,这暗月剑才是真正吸引这些所谓‘豪杰’之人出手的引子,前面的话只不过是为大家找借口,只是这封信扩散到整个江湖,真个要引起**了。”
随后他把信纸一翻,果然还有一纸檄文,檄文上书王府五大罪状:“勾结官府,欲于中原武林不利”,“细作遍天下,窃取各大门派要密”,“将各门派机密贩于堂口,教天下人皆知,为武林所不齿”,“劫皇镖,私藏武林至宝暗月剑”,“假扮大风堂、霹雳堂,陷害江湖同道”。
熊倜忖道:这样的信件不知道已经送出去多少封,看来我养伤的这段时间,巫行天等人早就开始了动作。
他读完这封信,心下更不迟疑,快马加鞭朝保定而去。
但是他只赶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感觉全身真气激荡难平,从头到脚的毛孔仿佛一齐张开,共同吞吐着体内真气。
“这是什么情况?”熊倜见前方一马平川,索性任马儿自己前行,自己则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状况。
熊倜入定没多久,便即发现真气激荡的源头,正是他那被巫行地开了一半的玉枕穴,心道:“这玉枕穴处真气越聚越多,越行越快,难道是方才我狠狠磕在石头上,竟然要给督脉三关中最难这一关冲破了么?”
熊倜因祸得福,心中高兴,赶忙调运全身真气冲击玉枕穴。
这一冲足足冲了一个时辰,那匹青马四肢健壮,熊倜闭眼不久那段直路就已跑完,此时四蹄兀自不停,已不知把熊倜带到了哪处。
熊倜把全身真气聚成一股,在玉枕穴处冲来荡去,但无论他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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