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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刺阳之寻剑江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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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勉力挡了一挡,仍是同时狂喷鲜血,各自后退了三步。
熊倜见状如蒙大赦,毫不犹豫转头便跑,一溜烟出了客栈。
先前那老者一招捏弯扼扁数件铁器,他的本事归乡客栈中诸人心头皆如明镜一般,这时又见熊倜硬接了他一掌,更让他力不从心地伤了另外两位老者,明着虽然不敢叫好,暗地里却全彻头彻尾地钦服,再没了嘲笑之心。
熊倜一出客栈转左而行,行出七八丈忽又放缓了速度,脑中琢磨:“老子这么灰溜溜地一走了之,虽然不怕大丢面子,但镇关神石却怎么办,还不是让九道山庄占了大便宜?总之想尽办法也要抢了回来!”
他正苦思冥想,猛然望见夏芸正在前方人群中穿梭来去,自语道:“那三个老嘎嘣死的是来带夏芸回九道山庄找夏王八复命的,管她唤作什么‘小姐’云云,老子若是劫了夏芸来,便不愁追不回镇关神石。”
一念及此,熊倜三步并作两步,几个起落就赶上了夏芸,从身后一把环住她的纤腰,提在了空中。
夏芸只道是那三位老者打败熊倜追了上来,大叫道:“你们杀了那少年对不对?好,我即刻便跟你们回去,回去告诉爹爹,让他把你们全都斩首,连扶风爷爷也算在内!”她似乎极其生气,说完弯下腰来,一口咬在熊倜的手上。
夏芸一口咬下,忽然感觉嘴中不光有血的味道,还有一股土腥味,睁眼一瞧,腰间的手上满是干透的泥巴,面色一喜,仿佛猜到了身后之人的身份。但她回头看见熊倜的模样,俏脸又沉了下来,骂道:“yin贼贼性不改,原来你救我便是为了占便宜!我拼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她那一口咬得极狠,熊倜手背皮开肉绽,正要拍晕了夏芸,不料她回头便大骂自己yin贼,心想老子为的是镇关神石,谁要救你了?当下跟她对骂了起来:“谁是什么采花贼了?老子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你遇上了我,活该倒霉而已!”
他这句话越描越黑,更是坐实了夏芸心中的想法,夏芸心头窃喜,脸上却好似含了一层霜,怒道:“你连蒙古人的身份都不愿承认,凭什么要掳我一个蒙古女子?”
熊倜心道:“凭的当然是镇关神石,否则掳你来烤着吃么?”口中却不答复,一掌拍在她神庭穴上,见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又把她抱在了怀里,往客栈方向奔回去。
熊倜尚未进门,便看见三个老头聚在一起,两个受伤的正盘膝调息,恢复内伤,打头那老者正为他们护法,一时间不敢擅离。那老者见熊倜去而复返,手中还挟持着夏芸,怒瞪着双眼道:“大胆,放开公……放开我家小姐!”他一时怒气攻心,险些喊出公主的称谓来。
熊倜道:“放开不行,放屁倒是可以,也不知你要几斤几两?”
他见那老者蓄势待发,心中虽有些许惊惧,但不至害怕,朗声道:“你们捡到的宝贝乃是我掉落在路上的,你们把它交还给我,我把你家小姐交还给你,大家都不赔本。”
那老者不发一言,似乎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熊倜看了看地上运功的两个老者,开口道:“你休想拖延时间等他们来援手,我给你三息时间,你若是不交出那东西来,我便让你家小姐好看!”
那老者深吸一口气,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少年人心高气傲,以为谁都可以威胁得,你走的了今日,终究难保一生不遇见我们九道三鬼,若是被我们几个老鬼盯上了,想必日后你便要坐卧不安。”
熊倜闻言心中嗤笑一声:“这老不死还想吓唬老子,非要给他点厉害瞧一瞧不可!”他低头看向晕迷中的夏芸,又想:反正方兴庄中已然做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老子还要再做一次。
他直接伸出一只污秽的手来,按在夏芸柔软的右胸上。
“你在找死!”那老者一见熊倜如此下作地对待自家公主,若是让旁人知道,大汗的脸面立时丢尽,一时间怒发冲冠,直接朝熊倜扑了过来。
熊倜将夏芸倚在自己身上,另一手也抬起来,作势要放在夏芸左胸上,大喊道:“你再过来,我便不客气了!”
老者停下了脚步,拳头骨节攥得噼啪作响,恨恨道:“松开你那脏手,我给你神石便是。”
熊倜眼见目的达到,把手拿了下来,只是掌中的温暖柔软仍是挥之不去,心中喝骂自己:“小王八蛋,那是夏海笙的女儿,你还要起什么歹念不成?”
口中说道:“你早有这觉悟岂不是好?给我那东西,我即刻放了你家小姐。”
老者一咬牙,返身从坐着疗伤的一位老者怀中掏出两块镇关神石来,说道:“放了我家小姐,我给你这东西。”
熊倜身形一闪,挡在夏芸身前道:“你不给我便不放,我不放想来你也不会给,说来说去还是陷入了僵局,你想拖延时间,等你两个老伙计复原一拥而上,老子却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你把那东西扔给我,我把你家小姐扔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才公平。”
老者怕他再毛手毛脚,点头应了,率先把两块神石扔了过来,熊倜知道自己若是不放夏芸,那老者一个纵身又能把尚未飞远的神石夺回去,当下手艺用劲,把夏芸也抛了出去。
老者接到夏芸在她头上轻轻推拿,夏芸渐渐醒转,老者也不废话,把夏芸背在背上,左右手一手提住一个受伤老者的肩膀,转身便走,速度奇快,似乎带着三人毫不费力一般。
而熊倜接到镇关神石立即放入怀中,猛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两块神石是那老者从另外一人身上拿出来的,而自己看到他接发兵器时手中便握着一块,看来九道山庄也有一块镇关神石,须得抢了回来!
一念及此,他连忙朝那老者追去,口中大喊:“留下它来!”
他指的自然是镇关神石,但夏芸晕过去再醒过来便已在老者背上,见熊倜在后面紧追不舍,以为他是让老者把自己留下,神情忽然忸怩了起来,换上一副娇羞的神色,回应道:“扶风爷爷本领通天,许多你都没见识过,还是不要追来了,他们只是带我回家,不会伤害我的!”
熊倜听得哭笑不得,心道:“你死不死关我屁事,谁说老子要救你了,这妮子莫不是喜欢上了我,怎地这般一厢情愿起来?”
又追得一阵,几人已然出了城,到了无人的郊外。
被夏芸称作扶风的那老者见熊倜得了镇关神石仍不罢休,而自己全力催运轻功也甩他不脱,耳听得夏芸的呼喊,情知这小子是为了公主而来,但自己等人宁可把命折在这里,公主却绝不能交出去,当下沉声道:“这小子轻功卓绝,我怕是快不过他,他和我对掌时使的心法应该是王宇傲家的渡厄心经,但王宇傲当年也败在了我手里,单打独斗我还有七成把握能胜得。寒霜、血雨,你们尽快调息,我先拖他一阵,若是实在无能为力,你们便带公主先回去。”
扶风交代几句,把三人放在了地上,朝熊倜迎去。
夏芸一时激动,追在后面大喊:“扶风爷爷,你若是杀了他,我也不活啦!”
熊倜见扶风朝自己而来,心中盘算:“借字决在这老头身上十次都用不了,太过冒险,还是稳妥一些的好。”刷地一声,暗月剑已然出鞘,熠熠银光隐没在阳光之下,在熊倜动作间一分为六,其中更有数道合为一体,向着扶风的眉心刺去。
………………………………
第一百零四章 伤重难治
扶风本已准备好应付渡厄心经,忽见得熊倜又拔出剑来,自语道:“这小子才多大的年纪,轻功已然在我之上,又会了渡厄心经,怎地剑法还如此的厉害,当今之世,又有几人能是他的敌手?”
熊倜见自己剑尖所向,那麻衣老者踩起了碎步,似乎是生了怯意欲要后退,脚下再度发力,喝道:“刺阳剑法!”
这时夏芸的警醒声忽然传了过来:“熊倜,快跑,扶风爷爷要用擒龙诀!”
其时熊倜和扶风相距已然不过两丈,哪还有路可退?只好咬咬牙,心道:“老子是虫不是龙,擒龙的法子却擒不了我。他手里有镇关神石,任他离去我还去哪里找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即便招式上不如他,暗月剑也能剐下他一块肉来。”但他听夏芸惊叫的语气,似乎料定自己定然拼不过这麻衣老者,左手一摸腰间,月华剑也拔了出来,双手握剑,双剑都是五刺合一,已经是他如今能做到的极限。
扶风见他剑招不改,哈哈大笑道:“毕竟仍是少年人,你若是用渡厄心经,胜负还未可知,用了剑招过来,必死无疑!”而后站桩立定,猛然大喝道,“擒龙诀!”
熊倜忽然感觉一切都静止了。
时间、空间,全都感受不到,眼前一片白茫茫,仿似坠入了浓雾里,唯有耳中听到的呼呼风响,和周身被风刃刮裂的疼痛,顿时如入冰窖,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叫苦不迭道:“这他娘的是内功外放,跟逍遥子所说的剑气是一个境界!呜呼哀哉,老子天煞孤星终于克到了自己头上,此番命绝矣!”
熊倜的话还没说完,又感觉身前一股股飓风带着万钧之力向自己袭来,甫一接触便衣衫尽碎,内腑震动,全身上下细小裂口不知凡几,下一刻便是赴黄泉见阎王的时候。
而漫天狂风一瞬间突然又消失不见,熊倜跪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视线仍未恢复过来,耳中便听到了扶风的喝声:“小姐,你不要命了!”他话音一落,自己也吐出一大口血来,如此强横的招式强行终止,内力反噬之下,另一半的擒龙诀直似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夏芸道:“扶风爷爷,他如此舍命救我,我怎能看着你杀死他,我跟你走,放了他一条生路!”
熊倜听到这里,伤势后劲勃发,体内真气反震,气血上涌,脑中如同让重锤重击数下,一下子五感全失,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扶风道:“即使我不再出手,他应该也活不过今天。”
夏芸自怀中掏出一粒白色药丸来,俯身塞入熊倜口中,回应道:“我是个女儿身,从我出生开始,九道山庄所有人似乎都不重视我,只把我当做一件宝物,所以我始终只有靠着捣乱闹事,才能让人深深记住我,大家都以为我只喜欢破坏,那只是我还没有遇到值得保护的东西,这是第一次,我愿意付出一切来保护一个人,还望扶风爷爷成全。”
扶风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便随小姐一次,只是暗河近日频频对九道山庄下手,庄主早去了北元,巫行天那小子准备近日继任庄主的位置,以便应付重重危险。行天就任时咱们全都不在可是不好,小姐须得乖乖跟我回去,路上万不能再耍花样。”
夏芸解下腰间剑鞘放在熊倜身前,又解下熊倜的一个剑鞘来,口中说道:“咱们在岳王庙中第一次见面便大打出手,那时你夺去了我的剑,我这剑鞘却始终保存着,此时我把它与你交换,希望你能替我保存下去。”说完便跟着扶风等人远去。
他们的言语,昏迷中的熊倜自然半点也听不到,他趴在地上,口中血水流了一滩,右手中还紧握着暗月剑。他方才在扶风的擒龙诀下招式迷乱,左右手中的剑互斫到了一起,月华剑已然被斩成两段成了残剑,掉落在他身前二尺处。
整整十二个时辰过去了,熊倜静静趴在地上,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到了十五个时辰时,一阵乌云掠过,天空中又飞扬起了绵绵细雨,小雨断断续续下了四天,熊倜又在雨中整整淋了四天。
第五天的晚上,熊倜终于睁开了眼睛,意识恢复的一瞬间便感觉浑身酸痛,除了数十道大小不一的伤口,还发起了高烧,体内真气乱窜,更是如同要炸开一般地难受。
他动动手指想要站起来,骨头却像散了架,软软地没有力气,心中回忆起当时落在扶风的擒龙诀招式之中时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忖道:“夏芸给我吃的不知道是什么灵丹妙药,我当时遍体鳞伤腑脏错位,竟能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念头一能动,手脚也活络了起来,强自挣扎着起身,往城内走去,行动之间嘶嘶倒吸冷气,显然牵动伤口剧痛不已,迈步时左脚已经有些跛了。
熊倜一面踱着步,一面思量着:“月华剑已毁,还好暗月剑和镇关神石还在,只是不知我身上的剑鞘几时换了一番模样?”
他走到城门前,又想:“如今进城已不需忍气吞声小心行事,城墙上虽然贴着老子的通缉令,但如今我满脸血肉模糊,谁还能认出来我?”
他脑筋一转,又感觉头昏脑涨,强撑着寻到一家“百草堂”,进得门中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晕厥倒地。
时光匆匆,转眼半年时间已过,春雨如酒,饮醉了大地,开出满山琼花,又是三月三,离逍遥子和苦大师越战的日子还有整整一年,各大势力,无数江湖游侠全都骚动了起来。
长安王府,后山上望云楼议事厅中。
王云天神情焦灼,下令道:“明年今日,便是咱们王府这个名号存于江湖武林的最后一天,当日之战也是王府的最后一战,万万不能污了名头,不能重蹈上次被围攻的覆辙。我每每忆起那日的战局来,九道山庄天蜂旗和唐门的暗器实在是一大杀器,即日起近卫军分出一千人来,五百人练弓箭,五百人练劲弩,不能输在远程上。”
周不三站出来道:“什么输在远程上,明明是输在了叛徒上,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那双斧开山看似忠烈,却是个人面兽心叛来叛去的lang荡货,如今老夫想起来仍想再在他身上补上几掌。”
周不四迫不及待地反驳道:“胡说八道,胡说九道!便是那日伊正不反叛出去,你能料到有逍遥子和百花谷的人出现么?他们闹来闹去,王府终究难以保全。说起那日围攻后山之事,师父他老人家仙音渺渺,到了今日仍是遍寻不到,已经一年多的光景,江湖格局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师父还是不回来露一露面。”
王云天道:“干爷爷乃是为了咱们着想。百花谷现今不遗余力地追查干爷爷的下落,若是他来王府露面,想必百花谷等不到来年三月三便要杀上王府来了。”
成都府大巴山,蜀中唐门长老殿前,唐飞飞正单膝跪在地上,面露求肯之色。
黄衣老太站在他身前,沉声道:“帮忙,帮忙,帮的什么忙?百花谷现下还不敢侵扰大巴山,但明年三月三之后呢?到时你夺取武林盟主的计划若是失败了,百花谷声势便更盛,底气便更足,怎么会不大举来犯?你不好好想想应敌之策,竟然还让我出手去帮你的义兄!”
唐飞飞道:“我已想明白,唐门只是一个家族,并不是实质意义上的门派,从来也不求扩张,寓居在大巴山上落得凶名,只是因为不想让外界之人扰了咱们清净的日子。我便真当了武林盟主,到时又有几人能真心实意地跟随我离开大巴山,去江湖中号令群雄?所以这武林盟主,不当也罢,夺剑大会之后,大巴山便就此封山,之后再也与世不争,门人也再不涉江湖之事。”
“混账!”
黄衣老太怒骂一声拂袖而去,而唐飞飞神情坚定,跪在地上仍不起来,朗声道:“还请太上长老帮我二哥掠阵,以策万全。”
江湖上风云际会,各路豪杰蓄势待发,正是准备一展拳脚的时候,但扶风的擒龙诀实在凶戾,在熊倜之前,从没人能捱得半招而不死。
熊倜对一切事物全不知晓,半年来日日躺在病床上,连眼睛也不曾睁开过,除了尚有呼吸心跳的生命迹象,俨然成了一块木头。
………………………………
第一百零五章 大梦方醒
“爷爷,爷爷,他还没醒来吗?”一个紫衣女孩举着一串糖葫芦,在屋中跑来跑去。
一个六七十岁、身穿青色布衣的老郎中号了号熊倜的脉,摇头道:“这少年命薄,本来已该死了,偏生又福缘深厚,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稳住了心脉而得活。他应该是身具武功之人,只不过此时他体内真气乱窜,反而成了累赘,天下之大,能吊住他生机半年时间的也没有几人,我已经很照顾他,至于能不能醒,还看天意了。”
那小女孩眨眨眼睛,疑惑道:“爷爷的九转回魂丹,若是给他吃了,哥哥不就能活蹦乱跳了么?”
老郎中板着脸道:“晴儿不要瞎胡闹,整天就知道研究哪一味药厉害,这是走入了偏锋,须知下药在准而不在猛,药本没有好坏之分,对症即是好药。这少年经脉易位,若是服了九转回魂丹,恐怕醒来比睡去更加难受。”
晴儿反驳道:“爷爷又来讲道理啦,爷爷常常讲道理,常常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神医,但是百草堂却门可罗雀,羞死人了。”晴儿说完话扮了个鬼脸,扭头跑了出去。
老郎中似乎被提及了什么伤心事,坐在熊倜的病床边,独自沉默良久,慨叹道:“生不逢世,医术通神又有何用,哪有病人来给你看?只是老夫所求并非富贵,悬壶济世仍要继续下去。”
他看了看熊倜,复又叹了口气,起身行出了门。
熊倜每日都在重复做一样的梦。
天地祥和,芳草萋萋,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拿着一柄银灰色的窄剑四处捕猎,一个少妇正在家中缝补洗涮,其乐融融。
过不多时,画面忽然定格,一男一女两夫妻同时放下手中活计,朝熊倜看来,口中轻轻呼唤:“倜儿,来,爹娘在这里等你,来,快来呀!”
声声呼唤听得熊倜躁动不已,拼命朝爹娘冲去,只是天地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中间,一下子把他撞了回来。
熊倜毫不气馁,千方百计变着花样撞过去,始终是无功而返,反而装得头破血流,只得站在屏障之外呼喊:“爹、娘,我就在这里,你们过来啊!”
但屏障那头的爹娘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一句句地重复着:“来,过来呀!”
熊倜在这片天地中被幽禁了半年,这日忽然灵光闪现,心想:我还活着,爹娘已故去,我岂能见得到他们?我也得死了才好,这天地再美,始终不得见爹娘又有什么值得留恋?死了才好。
晴儿今日看了半日医书,她生性本就好玩好动,这一来可是疲倦不堪,背着爷爷悄悄溜了出来,躲到了熊倜的房间。
她已经养成了习惯,闲来无聊时要和熊倜这不能逃避的倾听者聊一聊心事,一进房间便坐在了熊倜床前,低声道:“大哥哥,爷爷说我爹娘去了远方,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爷爷说那地方叫蓬莱仙岛,是个美极的好地方,但是他又不叫我去。大哥哥,你知道蓬莱仙岛么?”
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虽然少不经事,也知道熊倜陷入了假死状态,情知他是不可能回答自己的,于是问完就欲开口说些其他话题,不料眼角不经意一瞥间,竟见到熊倜左手中指动了一动。
晴儿吓得跳了起来,惊道:“大哥哥,你知道蓬莱仙岛么?你知道我爹娘在哪么?你会带我去见他们么?”
她问了一连串问题,熊倜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仿佛极其激动的样子,只是眼睛始终不见睁开。
晴儿转惊为喜,小脚紧走两步又道床前,兴高采烈地问道:“大哥哥,你快起来,起来带我去呀!”
她朝熊倜脸上看去,希望看到熊倜睁开眼睛冲她点点头,却看到熊倜面部肌肉扭曲抽动了起来。晴儿年岁不大但也饱读医书,见状不由疑惑道:“大哥哥愈疾醒转,应该神清气爽才是,怎地痉挛了起来?”
她伸手摸上熊倜的手腕,搭上脉门号脉,口中念念有词:“连连数急,三五不调,止而复作,这是雀啄脉,雀啄脉属无神之脉。”她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小脸猛然变了颜色,失声惊叫着往前堂跑去:“爷爷,爷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哥哥神气涣散,要死掉啦,爷爷,快来救他啊,爷爷!”
晴儿奔到前堂,见百草堂大门已锁,心中知道爷爷怕是少见的接到了病人,出诊去了,惶急之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爷爷,爷爷,大哥哥要死了,你来救救他,你来救救他……”
她吓得极了,哭泣半晌,忽又想起“九转回魂丹”来,忙不迭又朝药房奔去,心中想道:“爷爷说死马要当活马医,此时大哥哥命在顷刻,不用九转回魂丹还用什么?”
她手中拿着一颗指节大小的漆黑色药丸来,回到熊倜床前,扣开他的下巴,把丸药喂了下去。
熊倜全身虽然兀自痉挛不止,但过得一炷香时间,晴儿再摸他脉象之时,发现已然平稳了下来,又过了一个时辰,熊倜也不再翻来覆去,浑身痉挛也止了。
晴儿拍手笑道:“爷爷治不好的病,晴儿却治得好,晴儿的医术已然超过爷爷啦!”
这时老郎中出诊归来,听见晴儿大喊大叫,药箱来不及放下便走进屋来问道:“小小年纪便吹牛皮,你治好了什么病?”
“大哥哥的病啊。”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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