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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刺阳之寻剑江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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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郎中出诊归来,听见晴儿大喊大叫,药箱来不及放下便走进屋来问道:“小小年纪便吹牛皮,你治好了什么病?”
“大哥哥的病啊。”晴儿语气中夹带着自豪,“爷爷偏说九转回魂丹不能给他用,他方才神气涣散已然将死,晴儿把九转回魂丹喂给他吃了,他此时又活过来啦!”
老郎中闻言一惊,疾走到熊倜床榻之旁,伸手感应着他的脉象,叹气道:“天命不可违,我难得出诊一次却正赶上他积伤复发,终究他还是服下了九转回魂丹,唉!”
晴儿不解道:“服了九转回魂丹,当真回了他的魂,爷爷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
老郎中从药箱中又拿出几味调理身体的药来,道:“你去把这药煎了给他服下,他怕是还有一两个时辰便要恢复意识,我去给他准备些吃喝,烧些洗澡水,希望他对我老头子的医术不要太过失望才好。”
晴儿接过药来:“那日他倒在百草堂,爷爷二话不说抬进屋来便即行灸煎药,忙活了三个时辰才保下他的命来,他受的伤当今未见得有旁人能稳住,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老郎中摇头道:“他是习武之人,他体内真气的磅礴程度连我也见所未见,想来是一位少年高手。少年得志,心性多半骄矜,他不要自寻短见才好。”
老郎中说完便离去,晴儿却悄悄走到床边说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听见了蓬莱仙岛才醒转的?晴儿帮你熬好药治好病,你可要带我去找爹娘哦!”
晴儿似乎很开心,拿着药蹦蹦跳跳跑去煎了。
熊倜双眼紧闭,仍沉浸在轻生的梦中不能自拔,望着无形屏障中另一侧微笑呼唤的父母,沉声道:“爹,娘,熊倜随你们而去,来找你们来了!”
而他伸手正要击碎自己天灵盖,忽然间天崩地裂,白天变作黑夜,脚下如茵绿草渐渐变黄,又由黄转黑,如被泼了浓墨一般溶于黑色,对面的爹娘也在黑暗中隐去,一时间目不可视,耳不能闻,陷入了一片混沌。
随后忽然肢体上有了感觉,虽然全身无力,但这感觉是如此的明显,熊倜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屈了屈膝盖,又睁开了眼睛。
他环目四顾,见置身于一陌生的床榻之上,始知长期以来不过是一场大梦,又回忆起自己重伤之下扑倒在百草堂之前,心知自己是被人救了,一时间既是高兴又是感动,心道:“老子长命万岁,真是金刚不坏之体,有人救了我,必不至拿了我东西走,暗月剑和镇关神石哪里去了?”
晴儿捧着一碗汤药迈步进屋,见熊倜已然站了起来,正在东翻西找,兴高采烈道:“大哥哥,你醒来了!”
熊倜贼行做惯,一见人来手上立马老实起来,站定说道:“你家人救了我么?”
晴儿叉着腰,一副了不得的样子:“是我救了你,本姑娘医道高深又宅心仁厚,服侍了你半年啦!”
熊倜心道:“你这小妮子要是救得了老子,扶风立时便得气得翘辫子。”他也不点破,开口问道:“那我来时身上的东西,你们放在哪了?”
暗月剑和镇关神石都是老郎中收起来的,晴儿并不知情,气势一下馁了,怯懦道:“东西……东西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欺负我,我去喊爷爷来!”
“爷爷不用你喊,已然来了。”老郎中迈门而入,手中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一进来便递给熊倜,说道,“本来大病初愈之时忌讳狼吞虎咽,宜吃流食,但你是习武之人,体格异于常人,大吃一顿想来不至伤身。”
熊倜一闻见饭香,仿佛丢了魂一般,急忙接过大吃特吃起来。
老郎中见熊倜吃得高兴,插口道:“你这少年人我开始时看着面熟,后来想起你城墙上通缉令上画的便是你,你是叫熊倜吧?”
熊倜听到一半就站了起来,不由分说便往门外奔去,心道:“原来这恶郎中救了我是为了去朝廷换赏钱!”不料没走三步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老郎中道:“你误食九转回魂丹而醒,体内四散的真气都被药力化弭于无形,此时功力应该尽失了。”
………………………………
第一百零六章 重回霹雳堂
熊倜大梦方醒,尚未来得及内视,此时听得老郎中的话语,闭目调运自身真气,一时间如坠冰窟。他只感觉丹田中空空如也,经脉里好似堵了木头,哪还有真气在?
老郎中又道:“习武重在修身养性,武功没了便没了,大不了从头练起,少侠切不可因此而妄自菲薄,起了轻生的念头。”
熊倜失了分寸,胡乱回应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可见失了内力的不是你来着。老子还有身世没查清,还有父母恩仇没报偿,武功岂是说丢便能丢的?外面的人都说老子是狗鞑子,四处追杀我,武功一没还不瞬间让人乱刀分尸,乱马踏成烂泥?”
老郎中语重心长:“汉人便汉人,鞑子便鞑子,少侠自己看得开了,其实并无什么分别。”
熊倜心道:“于你没什么分别,于老子分别岂止里许,若是不能报仇,我才懒得练什么功夫!”口中说道:“汉人鞑子没分别,有没有武功没分别,那我且问你,我此时找你要我腰中的剑和怀中的石头,你可还会给我么?”
他本来认准了老头是为了赏金才收留他,身上东西自不会奉还,不料老郎中点头道:“物归原主,那是理所应当。”说着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又从箱中把熊倜的东西拿出,递到熊倜面前。
熊倜接过东西方才稍稍冷静下来,暗暗忖道:“看这老头慈眉善目的样子倒不像要害人,我本来已半死不活,如今又能活蹦乱跳,说来还要感谢人家。只不过他口中所说什么汉人鞑子无分别,实在是滑稽之谈。”想到这对着老郎中深深一揖,道谢道:“多蒙老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日后须得好好报答于你。我这一生最看重的便是自家性命,老前辈不必担心我轻生,也无需说些违心之言来诓骗我。”
老郎中道:“我句句属实,字字出自本心,医者父母心,哪有什么诓骗之言?”
熊倜反问:“你不恨鞑子?”
“我这百草堂从前门庭若市,”老郎中说道,“老朽医术尚还过得去,相亲父老害了病也常常来找我,如今经营成这般惨淡模样,只因多年前两军交战,十二位蒙古官兵受了伤,统统让我给治好了,大家恨屋及乌,自此便鲜有人来我这里看病。”
老郎中见熊倜一脸不信的样子,继续道:“我是郎中,眼中只有常人和病人,没有鞑子和汉人,正如我知道你是通缉犯仍旧想方设法医你的伤一样。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也是蒙古人。”他指着晴儿道,“他的父母也是蒙古官兵,她爹在和起义军的对战中战死,她娘追随而去,晴儿是我一手带大。”
“但我从来没有怨过汉人,晴儿也是一样,我余生都将留在这里,不论病人有没有银子我都愿给治病,也算是为蒙古人赎罪。”老郎中道,“蒙古人中有专横暴政、欺压汉人的人,也有纵马射雕、烤羊烧酒的豪爽汉子,汉人中英雄豪杰虽不少,欺世盗名、陷害贤良的人又少了吗?可见好人坏人与族群无关,只不过我们总是着眼在自家的好处,盯着别人家的坏处罢了。”
熊倜听他分说极有道理,老头又救了自己的命,不好强辩,开口道:“这剑鞘不是我的,你还我剑鞘来!”
……
老郎中擅长治病,却不像王永良一般懂得医治习武之人的痼疾,对于熊倜内力尽失的医治难得其法,几经尝试始终找不回真气来,只好悻悻作罢。
熊倜把暗月剑镇关神石拿了,随身银两全给了老郎中作为答谢,只身离开了百草堂。
他行出城来心中想道:“天毒玉是一大宝贝,这么丢了老子着实心疼,若是能找回来,说不定我的伤便有救。”
他内力尽失,行动之间迟缓了许多,花了大半日才赶到杭州城郊外,霹雳堂总坛处。
熊倜武功已失,虽然大门处无人看守,他行动之间仍是小心翼翼,不过事实证明他过分多虑了。
他走进总坛只走了几步,又见到了雷震天为了款待各路豪杰搭建的临时草棚,那日他大开杀戒,死尸遍地,如今尸体虽然不知被何人敛去,断觥残筹仍留在现场,值钱的东西却全被搬得一空,放眼望去四周的房子中全都空无一物。
“你爷爷的,这霹雳堂算是分了家,天毒玉也不知让哪一个不识货的堂众拿回家去垫了桌角,天下之大,又去哪里找来?”
熊倜暗自嘀咕,转身想走,忽又改了主意:“平白无故丢了件宝贝,真是倒霉透顶,这霹雳堂自雷横开始便处处和老子放对,此时来了须得偷些东西走才是。你自家堂众毕竟是生手,老子便不信把所有暗处的宝贝都寻了干净,我掘地三尺也得赚回本钱来。”
他一一在各个房间中翻找,连伙房也不曾放过,直寻了两个时辰,弄得灰头土脸,却一点收获也没。
“倒霉,倒霉,倒霉到家。”熊倜没了内力,体力锐减,此时累得已气喘吁吁,“小虾米的房间都找遍,大螃蟹的房间里若是再没有暗格密道,老子便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落得个精疲力尽的下场。”
他左首的一院独宅门口上匾额写着“雷横”,大门紧紧闭着从内闩上,熊倜手上无力,拔出暗月剑来将门栓砍断,一个箭步跃了进去。
他才一进门,忽然感觉眼前亮闪闪明晃晃,仔细一看两柄大刀正朝自己挥来,心中暗骂自己蠢笨,里面若是没人,大门又怎能在内部闩上?
他内劲使不出,反应却还在,一个俯身躲将过去,就地打了几个滚远远避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色厉内荏道:“不要命了么?老子方才若是不躲,使剑朝你们只刺一下,此时你们每人身上已多了三个窟窿。”
那两个霹雳堂堂众却已认出了熊倜,表情渐渐变得惊恐起来,不约而同撒腿就跑,口中大叫:“鞑子熊倜,杀人狂魔,你灭了我霹雳堂,早晚不得好死!”
熊倜听得心中有气,但无奈此时是个泥捏的老虎,追他们不上,自语道:“听那老头说什么汉人鞑子都一样时听得头头是道,到头来哪里一样了?还不是落得骂名。”
他见仍有人长住在此间,心知雷横这府邸中能拿的应该都让那两人拿光,心中便没报多大希望,思索道:“雷横一年多前在王府后山便被老子炸死了,他这地方怎么能留到半年前,早该换了主子才是。”转念又想:老子转来转去,把这总坛转了个遍,怎地始终没见到雷震天的居处?
他念头不断闪动,脚步不停,转眼又进了屋,用劲猛在地上跺了三脚,侧耳倾听,摇了摇头,又伸手在墙上拍击数下,听着墙上闷响,又再摇头,不过这样的情况他已然司空见惯,也没有太过失望,转身便要离去。
此时他余光一瞥,猛然发现对面墙上有一道门。
“好端端地,墙上怎地突兀地设了道门?”熊倜怀着好奇的心情尝试推拉,但那们仿佛一道死门,无论朝哪个方向用力,始终不见其动静。
熊倜一气之下拔出剑来:“老子剁得你稀巴烂,看你打不打开!”暗月剑锋锐无匹,两剑下去木门已断成四半散落在地,熊倜抬眼方去,瞬间瞪大了眼睛。
“乖乖,这叫做别有洞天,别有洞梯。”
只见门外是一高山石梯,石梯倾斜而上,不知其长短,直通向山中,梯边有碑,上书“通天梯”三个大字。
“杭州附近多山,老子也不晓得这是通往个什么山。”熊倜念叨着,已然上了石梯,“不过霹雳堂这么大费周章建个通天梯,总不至于通往个茅厕,老子得去探查个究竟。”
他拾级而上,又走了个把时辰,天色已暗,终于走到了山上岔路口,见山壁上挂着木牌,左侧写的是“火药库”,右侧写的是“总堂主”,熊倜喜道:“原来雷震天的老巢藏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怪不得老子遍寻不到,我便要去看看你家中藏了什么秘宝。姓雷的,你已然到了九泉之下,左右也用不上,可也怨不得老子。”
他按路牌朝右走去,走着走着遇到一个木桥,夜色凄迷,木桥直插入漆夜中,不知其远,亦不知通往何处,熊倜忍不住骂道:“雷震天,老子若是你可实在住不得这样的地方,出入一次也太费时费力。”转念又想,自己内力在时想来此处倒也轻松,不过此时却累得半死。
他一脚踏上木桥,顿时如履薄冰,木桥宽窄不过三尺,若是一不留神失足滑倒,便要摔落万丈深渊。他一面走一面低头看着木桥,生怕一脚踩歪掉落下去,只是起初还好,行至半路忽然发现桥上多了许多刀剑劈砍的痕迹,深浅不一,好在木桥尚还稳固,心中也不太在意。
又行几步,桥上又出现了炸弹爆炸的火痕,桥面上已有坑洞,似乎在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熊倜揣测道:“雷震天怎么会让通往自己老巢的路如此危险?定是那日我屠杀霹雳堂之后余人躲到了这里,在桥上为了夺宝发生争斗,以致毁坏至此,至今不得修缮,今日碰上那两人应该也是从这里出来。”
熊倜正自揣测,忽然对面桥头传来一声呼喝:“雷炎,你寻了吃喝回来么?”
熊倜心中一惊,怕言多有失,一时不敢回话,桥头那人又问:“雷炎,是你么?你怎地不过来?”
熊倜怕他看清了自己面目,又后退了几步,桥头那人已然感觉出异样,喝问道:“千秋万载霹雳堂!”
熊倜连连叫苦:“这人和老子对起了暗号,老子怎么猜测得出?桥那头不知还有多少人,这一关须过不去,还是要从长计议。”一念及此,转身往回走去。
而桥头那人见桥上人影远去,心知自己等人行迹暴露,大喊道:“有外人来了,上了堂主桥!”说着从地上抄起两把斧头来,对着木桥一阵猛砍,桥身不断震动,显见那人所用力道不小,势要斩断了木桥去。
熊倜心头大骇,情知往回走已然来不及,大喝道:“快快住手,我是雷炎!”
他知道桥头那人不会相信,说话只为拖得片刻,他双足回转,又往桥头奔去。不料那人毫不上当,手中分秒不停,熊倜未及桥头,木桥晃动两下,咔嚓一声断裂开来,他脚底一空,加速向下坠去。
………………………………
第一百零七章 山间炼体
此时桥头又来一人,冲持斧砍桥那人咆哮道:“雷空,你疯了么!你砍断了堂主桥,咱们怎么出去?雷炎他们寻到的食物又如何运过来?”
雷空心有余悸,颤声道:“方才那人乃是杀人狂魔熊倜,你让他上来,咱们哪一个能活过今日?”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叹息一声,萎靡在地。
木桥已经满目疮痍,这边一断,另一边承受不住桥身和熊倜的压力,也应声而断,熊倜脚踩着断桥一路下落,心知自己一落地非得摔成肉末不可,当下脚掌猛然用力,一踏之下直坠改为斜飞,眨眼间到了崖壁前。
熊倜来不及细想,右手死命扣住崖壁,而后忍不住闷哼一声,原来他下坠之力已强,四指一触及崖壁登时破了皮脱了臼,指节向后弯曲,已然快贴到了手背上。
“你爷爷的,给老子内力!”
熊倜大叫一声,左手拔出暗月剑来,一剑刺出,直插入崖壁中。无奈暗月剑锋利已极,在崖壁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对下坠之势竟无太大阻碍,下落速度仍是越来越快。
熊倜情急之下心一横,手上力道再加,硬生生将暗月剑横过来,欲要靠剑身咬合崖壁,缓下速度来。
只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下暗月剑虽然紧紧嵌在了崖壁上,他左手却受不了突然遏止的这股力道,握不住剑柄,顿时在力道冲击之下撒了手,又朝下坠去。但是这一次下坠之力得以大幅缓和,熊倜两脚不停变换姿势踩向崖壁上的凸起,左手不断寻些地方攀附,终于是把速度稳定了下来。
过了小半时辰的光景,熊倜终于到达了崖底,他后力不济,人早已虚脱,甫一落地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叫苦连天:“老子……老子鞋底都快被磨了个精光,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才是真蚀本的营生。”
他用来攀附的左手已然血肉模糊,但说话间感觉右手却比左手更疼,低头看着弯曲得不成样子的右手,只得双眼一闭,使左手上去把指节一个个扳回来,疼得他涕泗横流,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加上体力透支,过不多时便酣然入睡。
再次醒转天已大亮,熊倜睁开眼睛试图翻个身,全身却像散架了一样难受,四肢更是酸痛难忍,张口骂道:“一个个贪生怕死之徒,好不要脸!我说怎地那日在霹雳堂中大开杀戒却感觉没刺死多少人,原来全都躲到了雷震天的住处。”
他挣扎起身,鼻中突然嗅到浓浓的腐臭味,四顾望去心下又是一惊:怨不得那木桥上千疮百孔,这断崖下竟摔死了这么多人!
他看着满目满目森森白骨,有些白骨上还有味化尽的脓水和肉皮,禁不住一阵恶心,尔后猛然惊醒,想道:“这地方鬼气如此之重,老子坏事做多,不是要被怨鬼缠身了吧?”
他环视几圈,发现他掉落的地方不是山底,而是半山腰上一天然山道,左右不过丈余宽,前后却看不到尽头,不是是否通透,又想道:“这群人窝里反,在桥上打了起来,但霹雳堂人心已散,应该不是为了争什么掌权的位子,多半便是在抢什么宝物,这宝物若是掉落下来,可就便宜了我。”
熊倜捂住鼻子,在几十具骷髅中穿梭来去不断翻找,顺便一脚一个把骷髅全踢下悬崖,结果只寻到几样不趁手的兵器和一些散碎银两,什么宝物云云,连见也没见到。
“晦气,晦气!”熊倜直呼倒霉,把得手的东西也一股脑仍在地上,“老子冲死人伸了手,倒霉三年。”
抬头向上看去,暗月剑插在百丈高壁,连影子也望不到,不由得心灰意冷起来:“奶奶的,老子没了内力,光是下来就快死也似,哪能爬得上去?”
他口中念叨着,但终究不能舍了暗月剑去,当下使出逍遥游来,尝试朝崖壁上攀去。
只是此时使出逍遥游,灵动飘忽尚在,迅疾无伦却再也谈不上,慢吞吞地朝上攀援,只攀了一阵便没了力气,连四十丈也没上得就缓缓退下,站在地上大喘粗气:“你……你爷爷的,这暗月……暗月剑跟耀阳剑真是天生一对,挂在墙上就下不来。”
他腹中饥渴难耐,只得在原地做好标记,找准一个方向沿山道行去,自语道:“老子吃饱肚子还要回来,可不能让它跟耀阳剑一般去而不返。”
走了只十余步,耳中忽然听见哗哗水声,赶忙加快了脚步,峰回路转,只见一道白色匹练自崖上飞流直下,水流激荡,水花迸溅。瀑布旁有树,树上生的野果无人采摘,均是满满一堆,采撷不尽。
熊倜难掩口水,扑上去一顿饱餐,有恢复了奕奕神采,心中也失望了起来:“这边的路被瀑布挡了,决计走不过去,两头路已堵死一头。”
他转头又往另一端走去,越走山道越是坎坷难行,到得后来更是越来越窄已不成样子,越过他自己的标记又行出约莫里许,山道已到尽头,显然只是天然形成,未经人工修整以致上下不通,乃是死路一条。
他气急败坏,冲着崖壁又踢又捶,然而脱臼的右手一抨及坚硬岩石,登时痛不欲生,疼的熊倜哇哇大叫。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又走回标记处,忖道:“当今之计,须得想法子恢复了内力爬上去取了暗月剑,再往上爬宰了那一群畜生,害老子掉下来那雷空,非要把他大卸八块剁成肉泥不可。”
他正自想着,忽然听到一声长叫,叫声撕心裂肺,直如死了爹娘也似。他迎着叫声猛一抬头,只见一黑影自上方急坠而下,速度奇快,眨眼间到了眼前,观其行头样貌,正是昨日砍断木桥的那雷空,熊倜才反应过来,雷空又加速而下,不见了踪影,想是必死无疑。
熊倜猛然抬头,又重着空气喊道:“我要五万万两黄金。”片刻后又呸了一声,道,“原来也不是事事都灵验,那雷空应该不是被老子的念头召唤下来,而是因为砍断木桥断了同伴生路被人扔了下来。”
连山上的罪魁祸首也死了,熊倜一时间有些意兴索然,脑中浮现出暗月剑来,又给自己打气:“左右此处有吃有喝,断不至于饿死,恢复内力的法子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不如就试试拿回暗月剑来。”
他想到这里复又沿石壁攀援上去,这次从地上拾起三把匕首一柄狼牙锤来缚在腰间,一路上去遇到平滑难以着手的地方便以匕首戳入石中用以借力,如若实在难行,便使狼牙锤把匕首深深钉入崖壁中当做踏脚石,只是到了五十丈时三把匕首已经用完,而狼牙锤沉重不堪,熊倜体力消耗更快,又上不去,悻悻地退了回来。
但是这一次探索却好似给他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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