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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刀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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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又在哪里?”
洪辰好奇发问。
季茶一摆手,道:“我是皇天教教主,我家当然是皇天教总坛。当然,如果你一路上表现得好,再看在你武功勉勉强强的份上,我兴许能赏你个护法,堂主,舵主之类的当当。”
是夜,暂别洪辰之后,季茶一连光顾了四个宗门,盗走了四把神兵。中间还出了段小插曲,季茶偷最后一家宗门时,刚把剑放入匣中,准备跳墙离开,却正被那里的掌门撞见。季茶取针欲射,哪知那掌门直接转过头,背过身,说:“哎呀,我的眼睛咋突然看不见了?”接着便一溜烟跑了。
季茶心中古怪,没作停留。等第二日与洪辰一起出城时,才从路上其他江湖人士那里打听到,原来紫云城中已经盛传,伐竹客与采茶人,一个是魔教的返老还童教主,一个是魔教的不阴不阳人护法,武功甚高,出手狠辣,谁要是被他们两个盯上了,乖乖将神兵双手奉上,还能保一条命,若是抵抗,必死无疑,金刀门王远威,逐光门黄笑生,都是先例。
等雇到了马车,季茶上了车,跟洪辰低声咒骂:“我被人蓄意陷害,接了杀金刀门王远威的锅,这还好说,可黄笑生的死又关我屁事?所有人都看到他是被陆行微杀的啊!还有,这不阴不阳人又是什么玩意儿?狗养的,真是一群狗养的,到处瞎叫乱吠!”
洪辰却有些高兴,说:“其实这也是好事。别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厉害,待到咱们一现身,他们心生恐惧,主动把东西献出,便不须咱们出手。如此一来,少动干戈,少生是非,皆大欢喜。”
“照你说,咱们都不需要去偷了,直接登门递拜帖,告诉人家‘采茶人伐竹客来也’,人家便又送上神兵又请咱们喝茶吃饭,岂不妙哉?”季茶说到这,自己都笑了,又骂,“糊涂,你以为你是天子啊?如若天子征召,他们不敢不献出,并四处夸耀,引以为荣。但就咱二人过去,人家要是意外撞到,心里一怂,膝盖一软,说不定会跪一跪,可要是事先得知,就得邀许多人来对付了。”
“也对。”
洪辰想起,自己到湘云城的时候,城内有许多金刀门探子,金刀门里还有云墨派来助阵的弟子。估计自己前往湘云城时,行踪已被人打探到,金刀门才提前做好了防备。
这道理就和抓竹鼠一样,须得趁其不备从背后伸手,才能提着尾巴一把抓起,否则正面去抓,竹鼠又躲又逃,说不定还得反咬上一大口。有时在小溪里逮螃蟹也是如此,从后面一抓一个准,若从正面去抓,手指免不了要遭受些痛苦。
车轮骨碌碌地转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载着二人一直走了几百里的官道,终于穿过了云州与天州交界区域,抵达天州临近云州的第一座城——“天威城”。
马车在天威城南大门前停下,季茶与车夫计算起了车费,洪辰则仰起头,见城门高达四五丈,城楼上站着许多穿着铁黑色铠甲的人,厚厚城墙上插着许多赤底金边的旗帜,上面只写一个字“虞”。
季茶还在与车夫争执二两银子的小费。洪辰目光投往城门处,只见进出城的人有不少衣服鲜艳,坐着雕栏的车,骑着没一根杂毛的马,这样的人在云州小城街上走半天也见不到一个,可这一会儿洪辰就看见了许多。
又有一大群骑马官兵从旁经过。这些官兵比洪辰见过的更加魁梧,所骑的马也更加高大神骏,人穿的铠甲是黑的,骑的马也都是黑的,如同黑色的洪流般直冲进城。在官兵队伍的末尾,是一些看上去很奇怪的马车,车厢像是木头笼子一样,一些蓬头垢面浑身血污的人坐在其中。
洪辰指着那些马车,问季茶:“那些人的马车为什么这么破?”
季茶瞥了一眼,笑道:“那哪里是马车?那是囚车。里面啊,都是被官兵抓住的囚犯,看样子还是禁军亲自押送,不知道是怎样的重犯。
洪辰直到与季茶走进天威城时,脑子里想的还尽是那些被关在囚车里的人。进城走了百来步,又一回头,却见青黑城墙高耸绵延,犹如困住竹鼠的围栏,把整个城都包了起来,顿觉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一般,连呼吸都有些不畅:这座城,好像一个巨大的囚笼。
(第一卷:《江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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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小结
【地理、势力】
国别:洪辰季茶目前所在的虞国,罗轻寒提及的西方凉国;
九州:故事初始发生地云州,云州以北的天州,云州以东的海州,云州以南的青州,云州以西的羌州;
城池:云州城池,湘云城,乌云城,归云城,流云城,紫云城,行云城;海州城池,覆海城;天州城池,天京,天威城;
十大派:云墨派,江河帮,北海昆仑宗;
皇天教:东水宫,西寒功
其他江湖门派:铁拳帮,玄龟派,绝崖宗,金刀门,乘风帮,万贯镖局,行云书院,逐光门,追风宗;
世家:流云城云家;
庙堂部门:归义司,及其所辖紫衣卫,御剑堂;
山:云雾山;
川:夜墨江;
不详:桃源。
【世界观概述】
架空异界,目前主要出现的大虞国文化类似古华夏并一定程度上借用其历史,出现的部分以真实历史人物为原型的事迹统一归结为“前朝之事”,主要权力掌握在庙堂手中,但宗门帮派势力具有一定的自治权,运营开支靠派门人去经营自身产业,包括餐饮、货运、冶炼、农耕、养殖等等。
【人物(大抵以出场或姓名、外号提及为序,部分介绍,纯酱油人物不提)】
季茶:江湖人称采茶人(疑为先自称才传播出去),魔教教主(只对洪辰提及),目前佩刀“逐流光”(云州兵器谱排名第七);
刘单:云墨派弟子(就是话贼多的那个);
齐越:云墨派当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就是贼讲道理那个);
王远威:金刀门掌门,被人以幽冥鬼掌和利器所杀,祖传长刀“冷金刀”(云州兵器谱排名十三);
洪辰:江湖人称伐竹客,在寻一把不知是什么样的刀,目前佩刀“碎清风”(云州兵器谱排名二十一);
师父:洪辰的师父,住竹屋,养竹鼠;
王丽凤:王远威之女;
宋霄:云墨派前辈,外号“义破云霄”,手中刀名“雪风切”(名刀,排名不详);
刀帝、剑皇:云墨派前辈,人称“云雾山上白刀帝,夜墨江畔黑剑皇”,刀“云刀”(云州兵器谱排名第二),剑“墨剑”(云州兵器谱排名第一);
柳泉:行云书院弟子,书剑流派高手(家住海边);
钱雪松:海州万贯镖局创始人之一(不是酱油);
云家少爷:云家少爷,被部下乱箭射死(倒霉鬼);
钟驼子:姓钟的驼子,采花贼,手中黑色蛇形剑(且一次花都没采成功);
掌柜:桃源酒楼掌柜;
卖鱼强:桃源渔夫,疑似偷过竹鼠,并多次殴打洪辰的师父(不是食堂破辣酱欧拉欧拉欧拉百岁老人那个);
章子追:前夜墨江盗匪“水老虎”,现江河帮长老“独眼水怪”(有个大哥叫水狮子,多年前被打死了);
马四海:断玉堂大夫,查雨归徒弟;
查雨归:断玉堂大夫,武器“点钢碎玉枪”(云州兵器谱排名十七);
郑吉通:云墨派当代弟子中的二师兄(心里总给自己加戏那个);
天云三猛:宇文猛(老大,长短锏),宇文刚(老二,双短戟),宇文勇(老三,双铜锤),归义司紫衣卫统领(老大还算正常,老二老三喜欢说相声);
罗轻寒:人称“剑狂”,九州著名大剑侠,琴剑一派绝顶高手,现为归义司紫衣卫指挥使,武器是天下名剑“凋碧树”,轻功“鹊踏枝”,绝技“离恨苦”;
应海兰:归义司御剑堂“九剑天卫”排行第七;
房遥海:江河帮长老,疑为皇天教东水宫长老,被应海兰所杀(除了人头,什么都没出现);
江汀:逐光门掌门夫人,即黄夫人,原风光门掌门江波之女;
黄笑生:逐光门掌门,武器“逐流光”(原“日月无双”中的日刀,云州兵器谱排名第七);
陆行微:追风宗宗主,武器“碎清风”(原“日月无双”中的月刀,云州兵器谱排名二十一);
江波:原风光门掌门,原皇天教西寒宫副宫主,武器“日月无双”(二十年前已故);
张肆一:追风宗道士,原风光门弟子;
东海剑魔:剑法高手,曾百招内击败天云三猛,后被罗轻寒十剑击杀(从此只活在传说中);
【武力划分说明】
内功分为个境界,下三境(悟气,觉明,入微),中三境(破晓,游空,遁天),上一境(千军)
内功境界高低不代表实力强弱,实力强弱不代表战斗胜负。
但总体而言,一般到了第四境的才能算内功高手,内力的作用也是到了第四境才逐渐突出,第四境彼此之间的差距也很大,但下限也是小宗门掌门,大宗门长老,去朝廷也有不错的差事做;第五境便是江湖上非常有名望的高手宗师;第六境都是人中之龙,罕见踪迹。
第四境内功典型代表:王远威(战绩:单手提起三百斤大刀。作者本人可以连续做百斤负重的深蹲,单手拎四十斤水桶上下楼疾驰如风,所以普通人稍加锻炼后玩二三十斤的刀没问题,那江湖好手拿个百十斤的刀也没问题,内力高手三百斤谅也无碍),查雨归(长枪在手,几十号江湖人拦不住),齐越(能和洪辰互劈几刀刀不脱手),章子追(面对查雨归没什么赢面,但也是个第四境高手),柳泉(能和季茶互有来回,但碰上洪辰马上断剑);
第五境内功代表:宋霄(能和洪辰过手百多招撑住不败,靠兵器优势耗碎洪辰手中钢刀),黄笑生(对刀会被洪辰震退),陆行微(与黄笑生、应海兰在伯仲之间),应海兰(秒杀江河帮长老房遥海);
第六境内功代表:罗轻寒(十多回合败天云三猛,十剑杀用一百招打败天云三猛的东海剑魔,第一战对洪辰耗尽洪辰内力自身却被劈一刀,第二战与洪辰互相震得肩膀疼)。
【以及】
本卷部分情节是基于老舍作品《断魂枪》的再创作;部分句段出自于鲁迅《呐喊》小说集中《孔乙己》《故乡》等作品,并进行个人改动;化用了李白、曹丕等古人所作名篇,如《侠客行》等;部分内容借梗于网络流行语,包括但不限于卖鱼强、竹鼠很漂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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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长离月
黑云低沉,雷声隆隆,一滴滴雨忽然从天而降,穿林打叶,又落到钟离脸上,将刚溅上不久的血迹冲刷下来。
周围十几丈的林子里,躺了二十几具尸体,个个腰断头离,残破如他们身上的紫衣。三丈外的银杏树下,蹲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手臂抱在腿上,蓬乱黑发垂在额前,下面藏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哆嗦着的嘴唇几乎和脸一样白。
钟离俯下身子,“嗤啦啦”从身边那具尸体上撕下了好几块紫布,先包了被剑砍中的左肩膀,又扎好被枪刺到的右边小腿肚,再咬着牙缠住了皮肉都外翻出来的小腹,最后把手握在那具尸体背上的剑柄,用力一拔。
这是一把黝黑的剑,和主人身体一样弯曲的剑身上,沾着和主人衣衫上一样的血。
将最后一块布用坑洼里积起来的水蘸了蘸,钟离再用布把剑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扔掉布,提着剑,跛着脚,走到那个少女身前。
剑尖抵到了少女下巴上,钟离张开嘴,沙哑道:“站起来。”
少女向后一仰,让剑尖离着自己远一些,然后扶着背后的树,慢慢站起。
钟离又道:“跟我走。”接着便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
少女深吸了几口气,晃了晃身子也跟着钟离走。
两人一前一后,在逐渐泥泞的山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山地路滑,有时少女会踩滑摔倒,滚一身泥浆,钟离会转身盯着她,一言不发,等少女自己从地上站起,才回身继续往前走。
骤雨停歇,山林放晴,蜻蜓掠过,黄鸟啼鸣。二人也在这时出了林,下了山,前方是一片石头滩,一条不大不小的河。
钟离回望了一眼身后山林,又扫了一眼满身泥浆的少女,心情复杂:它们既挡了自己去路,也救了自己的命。
若非山路崎岖陡峭,少女又太过累赘,紫衣卫便追不上自己。可若非林木茂密,不易拉弓放箭和发射暗镖,少女又令他们投鼠忌器,自己也没机会反杀一名统领在内的二十多名紫衣卫。
钟离又开了口,问少女:“你不害怕吗?”
少女撩开遮住眼睛的头发,盯着钟离,摇了摇头。
钟离皱起眉:“你是哑巴?摇头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少女咬了咬嘴唇,身子晃了晃,两只手攥成了拳头,终于小声地从齿间挤出了一个字:“怕。”
“怕?怕你为什么不哭。”钟离说,“我在云州时候,劫过一个叫云汐的小姐,她白天对人吆五喝六,不用眼睛而是用鼻孔看人,可我进了她的房,她马上吓得尖叫,泪直接从眼睛里飙出来了。”
少女小声地问:“那你放了她么?”
钟离怔了一下,说:“没有。”心里想:她家里人来的太快,我压根没抓到她,怎么放了她。
少女说:“既然哭不会被你放,我为什么要哭。”
“那你并不怕我,胆子还挺大。”钟离忽然又摇了摇头,“不对,你胆子大,为什么又不反抗我?有个黄夫人,打我打的很凶,一出手便恨不得打爆我的头。”
少女问:“那她打过你了么?”
“没有。她有点功夫,但比我差远了。”钟离说,“我还抓过一个姓王的小妞儿,她骂人骂的可凶,恨不得咬死我。”
少女又问:“她从你手里逃走了吗?”
钟离说:“当然没有。”心道:她那时手脚全断了,怎么逃走?不过后面来了两个多管闲事又厉害的家伙,我便放了她。
少女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既然我打不过你,骂你也没用,那我为什么打你,为什么骂你。你回打我,我疼,你回骂我,我心里难受。不如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还能轻松一些。”
钟离想了想,她说的没错,道:“很好,你很聪明。”又狐疑道:“你是‘戴月’吗?官家小姐,一个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文文弱弱,少有你这样想得开的。”
“怪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确定,抓我做什么。”
少女禁不住一笑,觉得眼前这个驼子傻得有点可爱,但立马想起他杀了不少人,之前还抓过不少良家闺女,刚起的一丝笑意又从脸上消失了。
“我是采花大盗,你说我抓你做什么?”钟离恶狠狠地说,“少跟嬉皮笑脸,小心驼子把你杀了!”提剑往少女面前虚晃几下,吓得她后退了两三步,才收剑回腰,道:“你会游泳么?”
少女摇头,没说话。
钟离便折身回林子,在边缘处挑了一棵树,使剑用力劈了进去,然后双手捏着剑柄,一拉一推地开始锯树。锯了没几下,钟离往刚才的地方瞥了一眼,却见少女消失了,再往远处一望,发现少女竟跳进了河,正往对岸游,已到了河中心。
钟离万没想到,这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小娘们儿居然会骗人,拔下剑就往河里奔去,但腿上有伤,奔跑起来远不如平时快,等跑到河边时,少女已经快游上对岸了。
“别跑,我杀了你!”
钟离大喝一声,跳进河里。
而少女闻言游得更快,眼看着就要上岸,忽然右侧大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整个身子猛往水底坠。
大量河水呛进口鼻,少女意识一下子就模糊了。
等到醒来时,少女只觉右大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从地上坐起来,睁眼低头,却见自己裤子被脱了,右边白皙大腿中间被一条灰布捆得紧紧的。又抬头一看,见那驼子手里正提着什么东西,再一定睛,当即心脏狂跳。
驼子手里提着一条遍布鳞甲的怪物,只不过已没了头。那头却在他脚边,长长的大嘴里生着尖锐的牙齿。驼子另一只手正提着弯弯曲曲的剑,在刮怪物身上的鳞片。
钟离听到少女起来的声音,转头过去,见她醒了,发出一声冷笑:“哈,戴月小姐不是说自己很听话么?还骗驼子说不会游泳。嗯,你确实没有这鼍龙会游。要不是驼子的剑快,你就被鼍龙吃咯。”
戴月没说话,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鼍龙的嘴巴,再一看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大腿,心里既害怕,又庆幸,然后又有些害怕,只闭起眼,想:爹爹什么时候才能带人来救我?一定要带厉害的人,不然打不过这个驼子。
钟离给鼍龙去净鳞甲,又找了条长直树枝,从颈部到尾巴将其穿起。再捡起一些大块的卵石,搭了个架子,把鼍龙搁上去,又寻了些还算干的枯叶枯草枯枝,放到下面生起火,一边烤一边大声说:“这鼍龙也叫猪婆龙,北方人管它叫鳄鱼,在南方大江里常见,于北边大河,云州夜墨江也偶有出没。但没想到天州的河里也会有。嘿嘿,它想吃戴小姐没吃成,却被我驼子拿来当午餐咯。”
戴月闻言摸了摸肚子,只觉颇有些饥饿,犹豫纠结了好一阵子,才冲着钟离说:“驼子……你分我一点吃。”
钟离转着树枝说:“还没烤熟,吃了会坏肚子。”
戴月又等了两刻多钟,见钟离已经从鼍龙身上撕下肉来吃,便道:“驼子,现在这东西熟了罢。”
钟离瞧了一眼戴月,说:“嗯,是熟了。戴月小姐想吃,自己走过来吃。”
戴月一怔,旋即明白驼子在故意刁难自己,大腿被咬伤,连站都站不起来,谈何走过去吃?但又不想再央求,便用手撑着地,左腿与双手并用,一点一点往烤鼍龙的架子那里挪。石滩上大多是卵石,但依然有一些石子或粗糙或锋利,很快,她手上腿上有不少地方磨破了皮,流出了血。
………………………………
第52章 酸梨泪
钟离瞧着戴月一点一点往自己挪近,每前进一尺距离,身上都要多划出几道血印,开口说:“你求我,我就把肉扔给你吃。”
戴月马上停止了挪动,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求求你啦,我想吃肉肉!”
钟离面色一僵,本以为小丫头还有几分倔强,没想到这么快就服软了,声音还有些糯糯的。再一瞧,只见她嘴唇微微撅,眼睛水汪汪,一脸可怜无辜模样,顿时从心底蹿起一堆无名火,喝道:“你这小娘们儿好没骨气!和谁卖可怜,装讨好呢?你若是硬气一点爬过来,我就给你吃点。但这般谄媚,我偏不给你。似你这种软贱骨头,就得好好教训。”说完拎着烤鼍龙,走到了更远处。
戴月呆怔怔坐在原地,盯着钟离大嚼烤肉的样子,泪水渐渐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哟,那会儿谁说哭也没用所以不哭来着?”钟离挑着眉,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这才过了多久,就哭鼻子了?哼,你哭也没用,我这人啊,最缺乏同情心啦!我小时候在街上讨饭,你们这种官家小姐见了我就要躲得远远的,还要骂我丑驼子,臭驼子,脏驼子,哪怕给我扔馒头都要先踩两脚。嘿嘿,风水轮流转,如今驼子翻身做主人,想给你吃就给你吃,不想给你吃就不给你吃。”
“那是别人骂你,我又没骂过你一句。”戴月咬着嘴唇,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是相信你说话算话,才开口求你的。”
听了这话,钟离微微有些后悔,马上却又想:这小娘们儿没准在糊弄我,想让我心生愧疚,啊呸,驼子干什么事都问心无愧。何况你真的信我又如何,驼子需要你来信?嘴上也随之道:“切!谁要你相信?驼子不需要任何人相信。”又大啃了两口烤鼍龙,接着一甩手,把整条烤鼍龙都扔进了河里。
随着烤鼍龙“扑通”一下落水,戴月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钟离依旧报以冷笑:“别演戏啦,你们就会假惺惺的。哪怕真哭,驼子也不在乎。你哭的越凶,驼子还越开心呐!哈哈!”
戴月果然不哭了,仰面往石头滩上一躺,闭着眼睛喊:“丑驼子!臭驼子!脏驼子!坏驼子!烂驼子!”
钟离嘿嘿道:“激将法?更没用!天下多少人骂过驼子?不差你这一个儿。”
戴月没停,继续大声喊:“你个懒驼子!邋遢驼子!腌臜驼子!长虱子的驼子!长跳蚤的驼子!麻雀在你脑袋上做窝的驼子!日日有小狗儿在你腿上撒尿,夜夜有小猫儿在你咯吱窝里拉屎!我祝你吃鸡蛋是溏心儿,吃豆腐是臭的……”
钟离打断道:“嘿,驼子就喜欢吃溏心蛋和臭豆腐,谢谢您咯。”
戴月气呼呼地闭口不言。钟离盯了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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