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长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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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不这位客官先去坐着？”周围其实还有不少空位，不过却没有空桌，这时有人提出愿意和刘云同坐，伙计自然是没意见，不过还得问一下刘云的意思。

　　　　“不……好吧。”刘云本来想问几句就走，打算开口拒绝，不过又注意到现在有些忙碌，伙计应该顾不上他了，先答应下来，问问其他人也行。

　　　　“额，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客官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等一等，或者去别处了。”伙计不知道刘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以的。”刘云朝着那张桌子走去。

　　　　“那好，客官你先坐着，稍等。来嘞……”伙计安排刘云坐下，然后立马跑去别处。

　　　　“嘿，这位兄台，我看你的穿着，不像是天都的人吧，也是来参加考核的？”对面的蓝袍青年挥了一下手，一脸自来熟表情，刘云刚一坐下，就主动开口。

　　　　“嗯。”刘云不算是天机山弟子，没有穿天机山的服饰，身上的衣物还是很久以前的。

　　　　“在下愈闻天，家在天都南城，也是打算加入道院。”青年男子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

　　　　“嗯，我叫刘云。”

　　　　“嗯，好名字，我看刘兄气宇不凡，不知是来自何处。”刘云现在脸上的伤口基本愈合了，左耳也被长发挡住，不仔细压根看不出什么异常。

　　　　愈闻天对着远处的伙计吆喝道，“伙计，这边再来一壶茶，一口杯子，快点！”

　　　　“又是茶。”刘云小声嘀咕到。

　　　　“什么？来，刘兄喝茶。”愈闻天给刘云倒了一杯茶，长相倒是挺阳光，不过语气和动作略微有一丁点猥琐。

　　　　“没什么，我来自北越。”刘云没有提及玄山。

　　　　“北越……久仰久仰，正所谓上有仙堂，下有北越呀！”愈闻天表情夸张，虽然没听说过北越，不过夸一夸总没什么问题。

　　　　“嗯，没错。”平丘立于千丈平崖之上，刘云一路走来天都，还没见过哪个地方能比平丘更高，愈闻天这么一说还真没错。

　　　　“我看刘兄在这边来回走了好几趟，不知是所为何事？”愈闻天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地方待，四处转一转。你家住南城，离这不远，为何现在就过来了，有什么讲究吗？”刘云有些疑惑，外面这么多人，是不是很多这种人？

　　　　“我家中有长辈在中天道院的器院任职。”愈闻天把头靠过来了一点，嘴角露出贱贱的笑容，“我嘛，提前来拜访一番。”一脸你懂的表情。

　　　　“哦，那道院门口那些人是干嘛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也是刚到不久，听到一些议论，不过也不是特别清楚，虽然不清楚，但也不影响他发表意见，“不过很多人都是远道而来，对选拔细节不太清楚，会去打听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那道院为什么不贴一些告示出来呢？”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愈闻天表情也有些疑惑，说着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茶，“道院地位尊贵，有些面子也是应该的。”仿佛对道院这类地方行事的论调弄得很明白了一般。

　　　　“那看样子，这几天这些人都不会离开了，这么多人，道院能应付过来吗？”刘云学着愈闻天的样子喝了一口茶，面色有些古怪，心想：为什么还是有茶叶呢？难道喝茶只是说一说，要用舔的吗？

　　　　“这个不是问题，选拔要持续好几天，而且道院师者上千，许多弟子也会参与其中，时间充裕得很，刘兄不必担心。”愈闻天这个倒是知道的。

　　　　“哦。”刘云之前虽然没有参与道院在飞仙镇的测试，不过学府里的一个小丫头和他说过一些细节，给他的感觉是，中天学院的选拔十分严格，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知这几天刘兄有何打算，我已经联系上了家中长辈，暂时会待在这边。”这段时间想要在这边找地方住可不容易。

　　　　“离选拔还有几天，这边人太多了，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也好，哎！就是道院太大，以后何时才能再见刘兄。”愈闻天叹了一口气，仿佛刘云已经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

　　　　“是呀。

　　　　“我打算加入器院，若是刘兄也能进道院，可以来器院找我。”愈闻天很自信，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能通过选拔。

　　　　似乎是觉得话说得太满，又对刘云说到，“不过刘兄气定神闲，胸有成竹，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

　　　　“嗯，没问题。”刘云应道，心中想，“器院，屠老修的也是器道，不知道院的器道和玄山的器道有什么不同？”

　　　　“时候也不早了，不知刘兄怎么安排，不如早点找个住处，我就先行告辞了。嘿嘿，我叔父差不多该来了。”

　　　　“嗯，我也该走了。”刘云站起来的瞬间，愈闻天正好看到了他的耳朵，心中有些惊讶，长相如此不俗的一个人，耳朵却少了一只，实在是有些可惜。

　　　　“那好，伙计，结账！”愈闻天也站了起来，“刘兄远道而来，与我有缘，我也是天都之人，厚着脸皮请刘兄喝了两碗清茶，也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虽然愈闻天看起来不怎么正经，说这话时还是很大气的。

　　　　“不清，不清。”刘云挥了挥手，感觉嘴里还有颗茶叶没吐干净。

　　　　离开北城，刘云又回到了玄山，留在北城也做不了其他事，不如在玄山多修炼几天。况且，他还未和屠老等人正式地告别呢。

　　　　刘云又和往常一样，继续地帮着屠刚干活，继续着以前的修炼计划。

　　　　几天后，刘云和几个熟识一一告别，最后来到屠刚炼器的屋子。

　　　　“先坐下来吧。”屠刚手中还在忙活。

　　　　“嗯。”

　　　　“你这一去，就要待在道院了，那边人多，可不比得这里清净。”

　　　　刘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以你的性子，愿意和你相处的人自然是很自在，不过，这样也很容易和人针锋相对。你不主动招惹人，也不妨碍有人看你不顺眼。

　　　　“和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去忍让，但是一定要注意到别人对你的心思，小心有人对你不利。”

　　　　“我明白。”刘云点了一下头。

　　　　“你把这个戴上，看着就顺眼了。”屠刚手中的事终于完成了，两手捧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递向刘云。

　　　　“额……屠老看着还是不顺眼吗？”盒子里装的是一只耳朵，不过泛着一些金属的光泽。

　　　　“少只耳朵确实是不怎么顺眼，先别说这些，戴上试试。”

　　　　刘云把头发全部抛到脑后，捏着那只耳朵左看右看，可以变形，不过触感和真实的耳朵还是差了许多。

　　　　“这才像样，年纪轻轻，整天遮着半张脸，这样看着就精神多了，不过你这耳朵……赶紧戴上试试。”

　　　　刘云把金属耳朵轻轻放了上去，很自然地就贴合在了皮肤上。

　　　　“额……你转过去让我看看，嗯，后面看起来还不错，你自己去看一下吧。”

　　　　刘云来到一块银琉镜面前，看了一下，感觉也不是很对劲。

　　　　“怎么样？”屠刚问到。

　　　　“不怎样。”刘云实话实说，还不如不戴呢。

　　　　“那好吧，不过也是做给你的，你还是带身边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好。”

　　　　“对了，这两个小东西你带走吧，对你有点儿用。”屠刚从怀中取出两个小盒子递给刘云。

　　　　刘云打开这两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他都见过。

　　　　一个盒子里装着几把蕴灵镖，形状和刘云用来偷袭沧耳国王子的鳞片差不多，运用灵力施放出去威力更大。说来，他还亲自参与了这几把飞镖的制作。

　　　　另一个盒子里是一块橙火石，可以将灵气转化成火焰，刘云还专门去了解过它的制作原理。

　　　　“现在封海把道火也传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进玄山就好了，不用传讯。”玄山之人办事从不拖沓，屠刚也一捋长须，“好了，你要去道院就早点出发吧。”

　　　　“屠老保重。”刘云并没有把立即把金属耳朵摘掉，而是带着它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口，后面就响起屠刚的声音，“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那就好好走下去。”

　　　　刘云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屠刚说得没错，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冯亮对他有过影响，许飞也对他有过影响，甚至连封海和屠刚也或多或少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不过一直以来，他心中的想法是没有变的。

　　　　走这一条路，是他心中所想，也是命中注定的。
………………………………

第二十二章　冯亮之愧

　　　　来到道院，刘云发现人已经少了许多，想来是都进去了。

　　　　之前进过一次道院，虽然没有走遍，但他感觉道院很大，比一个镇子还大。里面建筑有许多相似之处，半年前被夏小雨领来，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刘云走了许久也没找到冯亮的所在。

　　　　冯亮当初送他去玄山的意图不明，不过终究是帮了他，而且临走前也给他打过招呼，于情于理，刘云都应该去见他一面。不过现在道院招人，冯亮身为主事，也不知道有空没空。

　　　　“刘兄！”

　　　　刘云听过这个声音，是前几天请他喝茶的愈闻天。

　　　　“愈兄好。”刘云见愈闻天走了过来，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没想到这么巧，刘兄可是通过选拔了？”愈闻天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显得很熟络的样子。

　　　　“还没，选拔不是持续好几天吗？”刘云现在也不想和人去挤。

　　　　“也是，刘兄如此淡定，定是成竹在胸。”愈闻天打着哈哈说道，“不知刘兄打算进哪一院，不同分院招人的标准可不一样。”

　　　　“武院。”

　　　　“哦，武院。”愈闻天捏着下巴，点了点头，一副对武院颇有了解的模样。“武道是道院的正统，也是道院最强大的一派，很多人都是冲着这个名头来的，每年招收的弟子可不少。”

　　　　“这个我知道。对了，你见到你叔父了吗，怎么在这里晃悠？”这边看着也不像器院呀。

　　　　愈闻天面色一苦，“找是找到了，该怎么样还得怎样，不过……”愈闻天露出一丝奸笑，表情再次变得鸡贼起来，四周望了望，凑刘云左耳边，“……”

　　　　刘云左边耳朵已经掉了许久，很不习惯这样的交流，眉头微皱，人往后闪了闪，拉开了些距离，不过也没有打断愈闻天的话。

　　　　“……”愈闻天一股脑地说了半天，最后又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他，才退开两步，保持两人间的正常距离。

　　　　“哦。”刘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在愈闻天看来，却是一副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表情。

　　　　愈闻天抿着嘴唇，嘴角微微翘起，对着刘云点了点头，一副大家都是明白人的表情，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仿佛等着刘云夸奖感谢他一般。

　　　　“多谢愈兄提醒。”别人提供了信息，虽然在刘云看来这些信息作用不大，不过一句感谢还是应该的，虽然他感谢的语气很平淡。

　　　　听到了刘云不咸不淡的感谢，愈闻天颇为满足，“好，刘兄，那我就先走了，这道院也太大了，转了半天也不知道器院选人是在哪。”

　　　　“你不知道选拔是在哪儿？不是四处都贴有告示吗？”刘云有些诧异，“新人选拔的每个地点有标示呀。”

　　　　“不知道，我就是根据地图上的标示走的呀，我感觉告示有问题，不是很完整，可能是有的地方改建了吧。”

　　　　“这样吗？我感觉也是这样，道院这么不靠谱吗？”刘云跟着告示走，到这就不知道怎么走了。

　　　　愈闻天掏出一张地图左看右看，唉声叹气道，“器院到底怎么走呀！”

　　　　刘云一看，“你还有地图？”心想，家中有长辈在道院就是方便。

　　　　“嘿嘿！小事，小事。”

　　　　“我来看一看。”刘云凑了过去，“你能不能把地图掀开，不要对折呀。”

　　　　愈闻天翻了翻，“没有呀。”

　　　　刘云一脸古怪，“你这地图是从告示下面扒下来的？”

　　　　“对呀，你怎么知道，就是前面扒的，我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就扒下一张来边走边看，嘿嘿。”愈闻天讪笑道，虽然贴告示的地方没什么人，不过这事终究不怎么道德，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难怪走到这就乱了，“你只扒了一半。”另一半被刘云刚才看到了。

　　　　“有吗？”愈闻天仔细看了看，有些尴尬，“好像是这样，嘿嘿，还扒得挺整齐的。”刚才怕有人看见，他随手一撕就走了。

　　　　“……”

　　　　愈闻天挠了挠头，“你说这道院也真是的，这么大个地方，贴个告示还搞得这么原始。”

　　　　……

　　　　几经周折，刘云来到了当初见冯亮的地方，正好，冯亮也在。

　　　　“该来的还是来了。”冯亮看到门口的人影，虽然有些苦恼，心中的石头却是落了下来。“进来吧！”冯亮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急促，仿佛已经等了许久一般。

　　　　“冯前辈，我想参加中天道院的选拔，加入武道院。”刘云恭敬地说道。

　　　　“好！好！”冯亮彻底松了一口气。

　　　　当初夏小雨带着刘云来见他，希望加入武院，他明知刘云武道天赋惊人，却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担忧，找了一套说辞，便将刘云送去了玄山。虽然他妻子开导了他许久，说得是冠冕堂皇，但他终究是欺骗了夏小雨，欺骗了刘云。

　　　　他答应夏小雨，尽全力去帮助刘云，给刘云一个最好的安排，夏小雨相信了他，满心欢喜地找来刘云。

　　　　刘云跨越万里，徒步走了一年多，几经生死，就连身体也留下了残缺，只为来天都求道。到了天都，一无所有，一无所知，只能选择相信他。

　　　　只因他觉得刘云脾性怪异，就变相地替刘云做了决定，剥夺了他追寻武道的资格。若刘云真的在玄山待了下来，那无疑是他的“恩赐”了。

　　　　刘云能在玄山有多大的成就他不清楚，不过寻了那么久，追了那么远，最后因他的决定，一生待在了玄山，会有多大的遗憾，他也说不清楚。

　　　　尤其是刘云的天赋，尤其是刘云的固执，他不知道刘云耳朵被割掉时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但，一定不是要在玄山待上一生。

　　　　他看出了刘云被送去玄山时的疑惑和迷茫，却没有打算拉刘云一把，只希望刘云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玄山。

　　　　至于他天赋如何，以后成就如何，他不用管，反正玄山是个好地方，刘云这种缺少教导，脾气怪异的人，好好待在那儿就好了。

　　　　从一开始，还在平丘之时，他就对刘云没什么好印象，认为刘云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却一直没有看到刘云的坚定，没看到刘云心中的向往。

　　　　他一直记得老师对他的教诲，忠义、仁厚，但在刘云的事上，他先后欺骗了夏小雨和刘云，两个信任他的少年，借着自己的地位，拒绝了一个天赋秉异、信念坚定的年轻人修炼武道的请求。这与忠义仁厚相去甚远。

　　　　从南国回来，他总是能想起刘云疑惑的眼神，还有那被割下来的耳朵。他总是想起刘云和夏小雨交换眼神，夏小雨肯定的点头。

　　　　他甚至想把刘云接回来，告诉他，“来武院吧！你的成就不可限量！今后的日子比玄山那群大半生都待在山上的人精彩多了！”

　　　　“我和封师叔他们说过了，我还是想要修行武道，他们也赞成我的想法。”

　　　　“好，师兄做得好。”冯亮现在特别想去找封海畅聊一番。不过刘云的做法也告诉他了，这次不用他替刘云做决定了，不然这大半年中有大把的机会找他。

　　　　“那好，我先去参加选拔，就不打搅前辈了。”

　　　　“等一等，以你的能力，通过测试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可以直接参加高阶弟子的挑战，到时候就不用跟着新入院的弟子一起学了。”冯亮心想，你在小镇上已经被耽误了十几年了，来到天都，又因我耽搁了大半年，不能再误了。

　　　　“你把这个玉牌带上，不用再参加测试，直接去挑战就好了。”冯亮从桌上拿起一块玉牌递给刘云。

　　　　“不用了，还是按规矩来吧，我还是得自己去测试一下。”刘云并非小心眼，他对冯亮只有感谢，没有任何怨念，拒绝冯亮，只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是有其他想法。

　　　　“那好吧，夏小雨他们已经换走了，你要找他们可以去北斗院。”冯亮对于刘云要去测试的事没有多说什么，告诉了他夏小雨的具体位置。能找到夏小雨，其他几个同伴自然也能找到。

　　　　“嗯，我会的。”

　　　　刘云向冯亮告辞后，直接奔向测试的地方。

　　　　和他想的一样，测试的难度虽然不是很大，不过比起在北越的要求高了许多。如果当初许飞等人也是面对这样的标准，是绝对通过不了的，就算对两年前的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参加选拔的人年龄大都在十六到二十之间，也有少数年纪更轻的少年，甚至还有一些十二三岁的少年，刘云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有本事还是跟着来凑热闹的。有人紧张踌躇，有的意气风发。

　　　　尽管这些人来自青云各地，数量很多，不过负责选拔的人同样不少，所以也不是特别拥挤。

　　　　刘云背负长剑，穿着朴素的布衣，看起来和环境不是很融合，不过也不算特别突兀，毕竟，还有比他更夸张的。

　　　　测试分为好几项，除了基础的识字算术，速度、力量、技巧以及综合实力的考核都有，还有注意力，耐力等测试。

　　　　参与选拔的人需要所有测试都通过，或者某一项特别出众，才会被选中。

　　　　刘云很快地通过了测试，登记信息，领取身份玉牌。登记刘云信息的人也说过，他表现不错，建议他去挑战一下其他几届的弟子，看看自己的水平，以后的修炼会更加行之有效。

　　　　“嗯。”刘云点了点头，这半年多的苦修结果怎样，对他的战力有多大的提升，他也没什么，玄山可没人陪他较量。

　　　　也是时候检验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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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入院挑战

　　　　终于轮到刘云上场了。

　　　　首先要检查武器，刘云把剑递了过去。

　　　　“没问题。”检查武器的人对着上面的主事说道。

　　　　“两点要求，一不允许使用暗器，二点到为止，只要你能力够了，他们自然会停手。”负责挑战的人向刘云简单地说了一下规则。

　　　　“明白。”

　　　　“好了，上去吧。”

　　　　“是。”刘云一跃而起，直接上到宽敞的演武台上。

　　　　刘云面前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个子不高，身着灰色的武院服饰，上面有一道简单的纹路，双手斜握一根木棍，正视着刘云，“出手吧。”

　　　　“嗯。”刘云点了点头，身体一沉，朝着对面的青年猛冲而去。

　　　　刘云带着漆黑长剑瞬间冲到灰衣青年面前，速度太快，灰衣青年来不及反应，只能举棍格挡，勉强接下。刘云的剑再次扫来，灰衣青年难以抵挡，不停地后退。

　　　　“停！”灰衣青年有些招架不住，大声喊道。

　　　　刘云双手持剑，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等待着结果的宣布。

　　　　“我不是他的对手。”灰衣青年脸色通红，还没从刚才的猛烈进攻中回复过来，喘着粗气说道。

　　　　“好，你先下去吧。”飘在上空的一个中年男子挥了挥手，又对刘云问道：“你要不要休息？”

　　　　“不用。”刘云几乎没什么消耗。

　　　　“那好，换二阶弟子。”

　　　　道院的弟子分有不同的阶段，武院一般是两年一阶，实力够了可以申请向上跳阶，二阶弟子的话，如果不是跳阶上来，有可能在道院待了四年了。

　　　　“师弟准备好了吗？”二阶弟子服饰的颜色更加亮一些，上面的纹路也由一道变为两道，而且花纹更多，更加复杂。

　　　　刘云点了点头，和对面的男子同时出手。

　　　　两人都是用剑，不过刘云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剑法也比对手稳健、凌厉，一直处在上风。

　　　　不过刚和灰衣青年交过手，刘云觉得这只是较量，没必要下手太狠，如果双方都有失手，可能会在演武场上酿成悲剧。而且对面的男子招式并不是很凶狠，刘云也把进攻放缓了一些。

　　　　过了十多招，那二阶弟子用尽全力一击，被刘云一剑斩开，自己反而后退了两步。

　　　　见不是刘云对手，台上的二阶弟子也不再上前，主动退到一边，无奈地笑了笑：“师弟可以去挑战更高的阶段了。”

　　　　“嗯。”刘云拱了拱手。

　　　　刚热身，刘云没有休息，接着迎战三阶弟子，同样没花多大功夫，在十几招之后，对手主动认输，说刘云有三阶弟子的实力。

　　　　几次战斗下来，刘云状态不错，不过他的实力碾压了对手，感觉没起到多大作用，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

　　　　四阶弟子是一个女子，看起来二十来岁，不过实际应该不止这么多。修炼之人身体和普通人有所不同，能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年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