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长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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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阶弟子是一个女子，看起来二十来岁，不过实际应该不止这么多。修炼之人身体和普通人有所不同，能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年轻的状态。

　　　　就刘云所见的封海和冯亮，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不过据他所知，封海已经七十多了，冯亮应该也小不到哪去。

　　　　“四阶弟子凤华，向师弟讨教。”女子的服饰和男子的有些不同，天蓝色，更加贴身，上面的条纹倒是没什么差别。

　　　　刘云点了点头，做出了要出手的架势，凤华的武器是一根长鞭，刘云虽然见人用过，却没有和用鞭子的人交过手。

　　　　“看好，师姐出手了。”凤华可不比前面三人，她开窍四年，对灵气的运用早已熟练于心，一出手，鞭子就像蛇一样地朝着刘云舞来。

　　　　凤华出手的瞬间，刘云直直地冲了过去，想要贴近凤华，让她的鞭子无处发挥。

　　　　不过凤华的战斗经验很丰富，鞭子飞向刘云的同时，自己也向后退去。

　　　　刘云不管鞭子的攻击，径直冲向凤华，他知道自己的经验没有对手丰富，万不能落入凤华的节奏中。现在他是蓄势向前冲，凤华是反应过来往后退，肯定是没他快的。

　　　　刘云想着即使硬抗这一鞭，也要拉近两人的距离。果然，凤华没想到刘云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一次切磋，鞭子在空中变向，“啪”的一声缠上刘云手臂，然后用力一拉，借着刘云失衡的瞬间朝着侧面一闪，躲开了刘云这一剑。

　　　　吃了凤华附灵的一鞭，刘云手臂吃痛，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长剑再次斩向在他攻击范围内的凤华。

　　　　凤华一个打滚，惊险地避开这一剑，也拉开一些距离，长鞭再次捆向刘云，希望能限制一下刘云的活动。刘云挥剑一挡，这一鞭缠到他的剑上，凤华用力一拉，刘云却纹丝不动。

　　　　长剑在空中挽了两圈，往后一挥，左手瞬间抓住鞭子，把凤华拉向身边，同时将灵气附在长剑之上，蓄势的瞬间，挣断了上面的鞭子。

　　　　凤华松开了鞭子，人却到了刘云身前，情急之下，一脚踹到刘云腹部，借力向后倒飞出去，不过她却忘了，刘云的攻击距离同样不短，长剑瞬间来到她的眼前。

　　　　“住手。”负责此次挑战的男子惊呼，凤华甚至已经闭上了双眼。

　　　　“砰”的一声，凤华后背摔倒在了地上，刘云的剑却停在了空中，剑刃在太阳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刘云甩了甩手，虽然收住了，不过刚才那一剑蓄势加蕴灵，强行收手，给手臂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凤华狼狈地爬了起来，受到刚才那一剑的惊吓，心中十分恼怒，说好的比试切磋，考察实力，哪有人这样切磋的？刘云这次比斗没有留手，看起来确实有些想要人命的架势。

　　　　不过看到刘云手臂上几道深深的血痕，还有腹部的一个脚印，凤华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捡起被斩断的鞭子，狠狠地盯着刘云，凤华抱了一个拳，带着满心的怨气下场了。

　　　　自己好心来考究师弟的实力，最后这样一个结果，想到刚才那一剑，凤华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口恶气吐不出来，“哼！这个刘云。”

　　　　刚才叫停的男子见刘云停住了手，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已经通过了四阶弟子的挑战，还要继续吗？”

　　　　“是的。”虽然这次他尽了全力，不过对手是一个使用长鞭的女子，被他近身后受到了限制，并没有很好地发挥，也没有起到一个衡量他实力的作用，他打算再试一下。

　　　　“需要休息吗？”负责人再次问道。

　　　　“嗯。”刘云点了点头。

　　　　“那你先下去休息吧，换下一个挑战者。”

　　　　刘云下来主要是恢复一下手臂，刚才的体力消耗并不大，不过强行收回那一剑，对手臂的负担太大，需要花些时间来回复一下。

　　　　“嘶……”被鞭子抽到的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刘云下场休息后又上了两人，一人和一阶弟子打了个平手，没有继续挑战，另一个挑战二阶弟子失败，但是实力不错，还是加入二阶弟子梯队进行修炼。

　　　　刘云的手臂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向飞在空中的男子喊道：“大人，我准备好了。”

　　　　“好，五阶弟子上台。”

　　　　话声刚落，刘云和一个白衣青年同时跳上了台，不过动作很明显是对面的白衣男子更加轻盈。

　　　　“五阶弟子萧狂澜，请指教。”萧狂澜今年二十四岁，进入道院七年，其间跳过一阶。头发无风自动，表现出他已经能做到灵气外放了，继续积累下去，成为御气武者只是时间问题。

　　　　刘云拔出长剑，摆好架势，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开始吧。”飘在上空的男子一声令下。

　　　　刘云和前几次比斗一样，迅猛地发起攻击，萧狂澜碍于身份，没有主动出击，不过也看出了刘云实力的不俗，全力以赴。

　　　　两人都是用剑，刘云的剑长了近一尺，按道理来说会主动拉开距离，反倒是萧狂澜更应该激进一点，但现在情况正好相反。

　　　　两人交手十几招，刘云蓄力一斩，没有击中萧狂澜，剑气却是在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印痕。

　　　　两人力量差不多，刘云速度更快，萧狂澜剑法多变，身法更加灵活，对灵气的驾驭也更加自如。

　　　　不过刘云进攻凌厉，出手极快，招招朝着萧狂澜的身体而去，这是他和众多野兽搏杀所养成的习惯，不是要赢对手，而是要让对手失去战斗能力。

　　　　相反，原本剑法更好的萧狂澜却束手束脚，疲于招架刘云密集的进攻。两人都是使用利器，而且都能剑气外放，对于他们两个现在的水平，很有可能出现伤亡的现象，所以萧狂澜没有和刘云硬拼的打算。

　　　　萧狂澜有些无奈，刘云虽然有很多破绽，但每次当他抓住机会攻击刘云的破绽，刘云的攻击又会再次杀来，这样下去两人都会受伤，而且绝不是轻伤。

　　　　刘云身上虽然有很多不足，但五阶弟子的实力绝对是有了，和五阶弟子一同修炼没什么问题。

　　　　萧狂澜认为上空的执事怎么也能看出来了吧，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还不叫停？现在他是叫苦不迭，“难道是想让我认输吗？”

　　　　萧狂澜天赋不俗，也有自己的傲气，他认为刘云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些，现在又用这种无赖的打法，他怎么能承认自己不如刘云！

　　　　刘云再次运气一斩，剑气从萧狂澜身边边擦过，扬起萧狂澜耳边的头发。

　　　　上面的执事还没有阻止两人的打算，萧狂澜心中也有了几分火气，“好，不叫停是吧，那就分个胜负吧。”
………………………………

第二十四章　两败俱伤

　　　　萧狂澜硬接刘云两剑，拉来距离，将灵气全部释放，手中剑气狂涌，后脚一蹬地，急速朝着刘云冲去。

　　　　两把剑猛地碰撞在一起，两人同时退开，刘云脚步在地上一踏，又冲向萧狂澜，两人在台上激烈地对拼，难分难舍，眼力低的弟子根本看不出究竟。

　　　　几十招之后，刘云身上被剑气斩出来数道伤口，萧狂澜只有肩膀上有一道血痕。不过刘云耐力更好，萧狂澜则有些力有不怠。

　　　　萧狂澜再次冲了过来，不过这次刘云没有主动出击，把剑一横，双手握住剑柄，他在蓄力。

　　　　萧狂澜向前迈出三步，快要冲到刘云身前，刘云终于动了，右脚一蹬地，刘云的剑斩向萧狂澜。

　　　　这时萧狂澜的速度比起刘云快了很多，但远没有刘云这一剑的声势浩大。

　　　　“铮”，两人的剑相互碰撞，萧狂澜在空中退出三丈远，刘云趁胜追击，提剑而上，再次向萧狂澜斩去。

　　　　“好机会。”刘云的这一剑漏出了破绽，萧狂澜闪开这一剑的同时，朝前一滚，把剑尖朝着刘云腹部递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刘云腰身一扭，虽然没能躲开这一剑，不过也导致这伤口偏离了一些，没有伤到要害。

　　　　扭身的同时，刘云的膝盖来到萧狂澜的身前，狠狠地撞上了萧狂澜的胸膛。“嗵”，萧狂澜倒飞出去，后背贴到地上，又往后滑了一段距离。

　　　　萧狂澜四肢在地上一撑，往后飞起，想要拉开距离后站起来。

　　　　刘云一跃而至，长剑在空中已经蓄满了势，比刚才一剑更加强力。

　　　　萧狂澜在空中无法借力，身体还未恢复平衡，上身后仰着倒退而去，却见刘云一下来到他的身前。眼见无法避开这一剑，没有其他选择，萧狂澜双手握着剑全力劈向刘云，打算硬接此招。

　　　　“住手。”萧狂澜凌空出剑，肯定接不住刘云蓄满势的全力一击，空中的男子终于开口。

　　　　刘云收不住手，只能朝着一旁的空气斩去。萧狂澜听到这句话却已经做不出反应，手中的剑斩了向刘云面门。

　　　　刘云头一偏，手中的剑一横，再次朝着萧狂澜而去。“啪”的一声，剑身重重地拍在了萧狂澜脸上，将其拍飞出去，而他手中的剑也偏离了原理的轨迹，从刘云耳边擦过。

　　　　“铛”的一声，萧狂澜的这一剑虽然没有劈中刘云，强大的剑势却是将他的头发给斩断几缕，也把屠刚给他金属耳朵给扫了下来。

　　　　“什么？耳朵？”

　　　　“啊！他耳朵掉下来了。”

　　　　“别说了，他耳朵是假的，早就坏了，没想到……”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只耳’，我说他左边的头发干嘛老是披着呢。”

　　　　“他的耳朵是假的……”

　　　　“啊！他耳朵怎么了。”

　　　　演武台下面人很多，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开口，但仍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不是在议论刘云战胜了五阶弟子，而是在议论刘云耳边掉下来的那个小东西。

　　　　刘云从地上捡起金属耳朵，若无其事地放入怀中。

　　　　萧狂澜脸上一道深深的红印，已经昏死了过去。负责挑战的执事落到演武台上，检查了一下萧狂澜的伤势，对着旁边的几个弟子说道，“把他送医。”

　　　　刘云看执事的态度，萧狂澜应该没什么大事，选择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等到执事看向他时，才拱手说道，“抱歉，我没收住手。”

　　　　底下有不少看出名头的弟子心生疑惑，“为什么执事大人早不喊停呢？”

　　　　“道院是学习修炼之地，演武台也是互相印证切磋的场所，不是你用来磨炼和实践杀人技法的地方。”中年男子盯着刘云的眼睛，语气并不重，却是让底下的弟子感受到了他的威严，“力量控制得不错，不过以后注意了。”

　　　　“是。”刘云点了点头。

　　　　“你已经过了五阶弟子的考核了，可以随便选择一个阶段，加入其中学习，你想选择哪一阶？”

　　　　“五阶。”

　　　　“好的，给他记录下来。你伤势也不轻，跟着去包扎一下吧。”说完中年男子又回到大声喊道，“下一个。”

　　　　……

　　　　除了腰上那一处，其他地方的伤口都没什么大碍，以刘云现在的恢复能力，不出一个月就看不出任何痕迹。不过腰上的伤，还得慢慢来。

　　　　看着腰上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刘云有些诧异，怎么每次都是这块地方。

　　　　当初在沧澜时被野狗抓伤感染的是这块地方；被墨鳞巨兽咬得最惨的也是这附近；受沧水那一行人欺负，伤得最重的也是这处地方；刚才被捅了一剑还是这里。

　　　　以后做块板甲绑在腰上，是不是就无敌了？

　　　　刘云诧异的是为什么每次都是这里受伤，而不是为什么这里每次都伤得这么严重还能安然无恙。

　　　　一想到被野狗感染的伤口，刘云腰部就隐隐作痛，当初处理伤口的场景浮现在刘云脑海中，痛！实在太痛了！“嘶……”刘云牙齿一抖，“不行，这次得好好补一补，再这样下去，不管多强的腰都得废了。”

　　　　出于一种责任，刘云还是先去看了萧狂澜的情况，毕竟也是因为考察他而受的伤，而且是伤在他手中。

　　　　不得不说，萧狂澜伤得确实挺惨的，脸上的那道印痕已经黑了，放在普通人脸上肯定得毁容，不过对于萧狂澜一个已经快要御气的武者，影响应该不大。

　　　　“快闪开，闪开！”几个身着四阶弟子道服的女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狂澜师弟，师弟，你怎样了，你没事吧？”刘云见过这个女子，是刚才和他交过手的凤华。

　　　　“师弟，你的脸！师弟，你醒醒啊！”凤华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萧狂澜没有跳阶之前是她的师弟，两人相交甚密，隐隐有些情投意合。

　　　　凤华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刘云，“是你，是你打伤我师弟的？”凤华和刘云交过手就气得离开了，后来听人说萧狂澜被打伤了，就赶紧赶了过来。

　　　　“是的。”刘云认真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辩解。

　　　　不过在凤华看来就是得意的表情了。“你滚！你个人渣，忘恩负义的东西，好心好意测试你的水平，下这么狠的手，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时我就该把你打下去。”

　　　　“抱歉。”这次虽不是刘云一个人的过错，不过也确实有责任。

　　　　“都怪我，要是我当时狠一点，把你打下去了，师弟就不会出事了。”凤华看着昏迷不醒的萧狂澜，眼泪不停地滴下，“要是师弟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吃不了……师弟，你醒了！”

　　　　萧狂澜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柔的手握住，眼前是自己喜欢女子的脸庞，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想要坐起来。

　　　　握住凤华的手，萧狂澜欣喜地说道：“师姐，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凤华还是有些担忧，“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打伤了，立马赶了过来，看到你已经昏迷了……你赶紧躺好。”

　　　　“没事儿，师姐，我好着呢？”萧狂澜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挣脱凤华的手想要爬起来“当时害怕伤着那个师弟，强行收手，一时气息有些错乱，才导致昏迷的。倒是那个刘云，不知伤得重不重。”

　　　　“我伤得不重，你有没有什么大碍？”刘云出言问到。

　　　　萧狂澜一看刘云一脸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你……喝……”两眼一翻，一下子抽了过去，“砰”的一声，脑袋撞在了后面的床架上。

　　　　“你滚！滚！你滚呐！”凤华对着刘云大声地咆哮到。

　　　　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喝声，“吵什么吵！医馆里面不要喧哗，再吵我就叫执法堂来了。”

　　　　“对，不要吵。”刘云也觉得不能吵。

　　　　“滚！”凤华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云离开了萧狂澜所在的地方，虽然和凤华萧狂澜有了矛盾，但也没有感受到他们有什么恶意，就算有恶意，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刘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上他的问题很大，其他人切磋比试的方式都和他有很大的区别。正如执事所说，比试就应该点到为止，前面一个弟子就算是输了，实力也得到了认可。

　　　　以前在学府他也不是这样，但这一两年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从北越到天都，经历了太多的战斗，他一直是以杀死对手为目的，尽管今天他已经克制了很多，但那种战斗意识还是很难去改变。

　　　　看来武院和他也不是很契合呀，“武院的限制也很多呀！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以后找人切磋时更注意一点吧，这种战斗意识还是保留着好。”刘云如此想到。

　　　　“也不知耳朵掉了，是不是也有人和屠老一样看我不算眼？”或许，飘着才是他最好的去处。

　　　　……

　　　　萧狂澜的那一剑附着了剑气，腰部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早点包扎一下，恢复起来更快一些。

　　　　包扎好伤口，刘云拿着药单去药堂取药。

　　　　“我受伤了，来取药。”刘云来到药堂。

　　　　“什么药，药方呢？”

　　　　刘云把单子递给了抓药的弟子，突然想起了封海的话，“我伤这么重，能不能给点其他药呀？”

　　　　抓药的女弟子看了看刘云，“什么药？”

　　　　“补药，大补之药！”

　　　　“什么大补之药？”声音从旁边传来，刘云只感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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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收藏！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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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笑靥如花

　　　　刘云寻着声音望去。

　　　　“刘云！”眼前的女子身着青衣，胸前纹有两朵紫云花，是医道二阶弟子的身份，看到刘云后笑逐颜开。

　　　　“方芸。”刘云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声音依旧平淡。

　　　　两年过去了，方芸更显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虽然还是少女模样，但比起刘云当初见她时更加美丽动人。

　　　　“你也进道院了？”方芸一脸的惊喜，相隔几万里再次相遇，方芸对这个小她两岁的少年印象十分深刻。

　　　　“今天刚获得资格。”

　　　　“那真是太好了，你也是道院弟子了……我就是你的师姐了，哈哈。”方芸的声音没有多大变化，和她的人一样，依旧动人。

　　　　“嗯，真是巧呀。”

　　　　“哇，你都长这么高了。”上次见刘云时，她和刘云还差不多高，现在她只到刘云耳朵的高度。“咦？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刘云受伤不轻，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嗯，刚才有人检查包扎过了，叫我来这取一些药。”

　　　　“伤得严重吗？”方芸显得比较关切。

　　　　“还好。”刘云本来想说伤得不重，不过发现给他取药的师姐正盯着他，“伤得挺重的吧。”

　　　　“哦，真是惨呀！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受伤呢，你才刚进道院怎么就受伤了？是以前留下的伤口吗？对了，你被狗挠伤的地方好了吗？我爷爷说那个伤挺严重的，你当时跑太快了。”方芸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刘云就是有很多想说的，想问的。

　　　　“之前的伤都好了，这是刚才挑战高阶弟子受的伤。”

　　　　“好了，好了，不是要取药吗，叙旧先等一会。”旁边的师姐看两人相熟，本不打算打断两人，不过后面又有人来了。

　　　　“我来吧，我来吧，师姐把单子给我吧，他在我这有病例，我来给他取药。”方芸放下手中事情跑了过来。

　　　　“呐，给你，先认真办事，别搞错了。”先前为刘云抓药的女子把一些药方递给了方芸。

　　　　“嗯，知道了。”方芸看了看药方，一边熟练地为刘云抓取药物，一边继续和刘云谈话，“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大补之物呀？”

　　　　“我想快点恢复伤势，多吃些补药，如果违背了学院的规定，那就算了。”

　　　　“噗！”方芸噗呲一笑，“补药……补药不一定对恢复伤势有利呀，而且，也没有什么补药，每种药都有自己的特性。”

　　　　“那山参、灵芝那些东西呢？”刘云想了想。

　　　　“那些东西算是一些灵药，比较低级的那种。”方芸将一包药材递给了刘云，“好了，刘云，我的速度快吧。”

　　　　刘云看着一大包药，眉头微皱，这东西到底要怎么吃呀？

　　　　方芸想到了上次遇到刘云的事情，“不用担心，医馆这边就有煎药的地方，如果你不会，可以找其他人帮忙，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来找我。”

　　　　“好。”刘云点了点头。

　　　　“你应该开窍了吧，灵药的事情，学院有过规定，受伤的弟子是可以享有一些灵物来滋补的，不过数量和品级要酌情而定，酌情的话，嘿嘿，我是你的师姐……”方芸眯起一只眼睛，嘴角勾勒出弯弯的弧度。

　　　　刘云只觉得这个笑容很美丽，“方芸师姐不要太过为难。不过……我确实是伤得……不轻的。”

　　　　“不轻吗？那有很严重吗？哈哈，我看你当初被狗挠得比这还惨吧，那时你可硬气多了，哈哈！”方芸一边说到，一边发出哈哈的笑声，声音不大，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有吗？”刘云记不太清那时的情况了，他只记得腰部溃烂的有很大一块，其他好像没什么大的伤口了。

　　　　“那当然了，你可没看到你那时候的脸色，你喝水的杯子上都是血迹呢。”方芸想起那时候刘云的模样，现在的情况比起当初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其实刘云那时候的状态远比他想象中的差，那时候他游离于生死之间，无暇去顾及那些，印象更深的是处理伤口时的疼痛，和伴随他很久的伤疤。

　　　　当初刘云除了溃烂的伤口外，骨骼和内脏也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从悬崖上摔下来可不是说着玩的，加上许久没吃东西的虚弱，看起来确实是糟糕到不能再糟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走过来了，现在又让我遇到了，哈哈，真是惊喜呀！”

　　　　这一路过来，刘云自己感觉很顺畅，要是不考虑受过的伤，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他一方面觉得是情理之中，另一方面又感觉是意料之外，他自己很少去想这些，也说不清楚。

　　　　“嗯。”刘云淡淡地回道，“我的灵药好了吗？”

　　　　“好了，你看看这些东西怎么样？”方芸把一堆灵药推向刘云。

　　　　“不知道的可以问我，我看了你的药方，你的伤势应该不轻，就算待在这边也会有人来照顾你的，给你处理伤口的人应该也说过了，不过看你样子也不会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