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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江湖行-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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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攻击了？”司马已然猜到了。
“不错，我被攻击了，而且是碧瞳魔蟒的蛇王攻击的我。”
“所以你才会迟到。”
“嗯，以我现在的修为，与那蛇王纠缠了一整天才得以离开。”
“一整天？这么久？即便你现在修为下降，也不会耗这么久吧。”司马对魔女的能力倒是还挺有把握的。
“魔人从不杀魔兽！”
司马笑了笑，没想到让中原闻之色变的戮世魔城竟然还是个“珍稀物种保护协会”。
“不单单是因为我们从不擅杀魔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蛇王不知为何实力大增，所以我才会与它纠缠了一整天。在蛇王所栖息的沼地与蛇王纠缠的过程中，我似乎感受到一丝圣气的存在，只是那丝气息一闪而过，我也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仁人之锋散发的。或许正是仁人之锋的圣气对魔兽造成了影响，才使那蛇王攻击了我这个魔人。”
司马思考着魔女的话有几分真假。“如果月见无华所提供的情报是真的的话，那么仁人之锋确有可能在暗狱沼泽。但也不排除魔女是想把我引到魔地，然后对我下手。”司马一边思考着一边不时地看向魔女，想从对方的表情上找出什么。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魔女察觉到司马的小动作，当即便明白司马的想法，不禁发怒：“你是在怀疑我设陷阱？我在你心目中就当真如此不堪？”
“没没没，你误会了……”司马见自己的心思被撞破，反射性的摆手否认。
“误会？哈，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我要是有意设伏的话，也不会设在与中原接壤的暗狱沼泽，魔地如此之大，有的是更好的设伏之处！再说了，你已经有意孤身前往魔城觐见魔主了，我这陷阱还有必要吗！”魔女已经怒到极点。
“呃……那个……”司马竟无言以对，不得不说月见无华的话十分在理。
“好！你不信我就算了！我月见无华也没必要在这里平白被你辱没！告辞！”魔女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你要去哪里啊？”
“我这就去将仁人之锋找出还你，也算是报了你前几日的救命之恩，你我便两清了！然后你便跟我回去见魔主，待魔源之事了却后，你我不必再见！”说完月见无华便化光遁走了。
司马苦笑，自己这回是真的惹怒了这小魔女了。无奈，司马只好也化光跟了上去。
……
暗狱沼泽是碧瞳魔蟒的栖息地，内中魔蟒无数，且体型巨大，其中只有一条蛇王统治着整个碧瞳魔蟒族群。暗狱沼泽昏暗潮湿，阳光几不可见，且内中除了凶猛的碧瞳魔蟒外，最危险的还要属那弥漫在空气中致命的毒气。
两道遁光一前一后到达暗狱沼泽的边缘，正是月见无华和司马台笑。
魔女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司马台笑，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司马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一边追赶月见无华一边道：“月见姑娘，你等等我，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我向你道歉。”
魔女这才停下脚步，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她看向司马道：“这里有陷阱，你千万别来！”
司马知道这魔女的气还没全消，于是又道：“我现在四面受敌，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和源儿，让我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所以才会有那般想法。我知道是我错怪了你，还请月见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则个……”司马一边弯身拱手表示歉意，一边将尾音拖得老长，好似唱大戏一般。
“哼！”魔女转身进入了暗狱沼泽。
司马知道月见无华这算是原谅自己了，连忙跟了上去。
进入暗狱沼泽，二人顿时被毒气环绕。对于常年居住在魔地的月见无华来说，早已习惯了魔地的毒气，倒也没有什么损伤。司马司马台笑由于身怀神叹之元，不仅不畏魔气，而且善化各中毒气。
月见无华对司马的能耐早有一定的了解，顶峰三门会上魔气伤不了他，瘴海密林中的瘴气也影响不到他，现在见他没有任何事，魔女倒也不觉诧异。
“你这身修为倒真能遍行战域各方险地无阻。”
“过奖过奖……”
“常听闻中原之人谦虚，怎么从你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谦虚也是一种虚伪的表现，这说明我够真实不是吗？”
“切！”
两人行进不久便发现了怪异之处，陆续看到不少魔兽的尸体，那是魔兽碧瞳魔蟒的尸体。
………………………………
034
陆续有碧瞳魔蟒的尸体出现在二人面前，这让司马知道此处确实发生了变故。
月见无华显得很气愤，这也难怪，毕竟这些魔兽都是她们魔人的“朋友”。
“当日与蛇王纠缠，却始终没见到其它碧瞳魔蟒前来相助蛇王，我便感到奇怪，没想到它们竟然已经死了。”魔女那日摆脱蛇王的纠缠后便直接遁走了，根本不知道暗狱沼泽的边缘地带竟然有这么多碧瞳魔蟒的尸体。月见无华一一查看魔蟒的尸体，发现这些魔蟒有的是被一剑毙命，有的则被锐利剑气削成数段。伤口切痕出依稀有道门圣气的气息，如果它们不是被道门高手所杀，那么就是被仁人之锋所斩。
“看来我们应该是来对地方了。”司马道。
二人循着碧瞳魔蟒的尸体继续前行，但是没走多久尸体便不再出现了。
“奇怪……”月见无华面露疑惑。
“怎么了？”
“碧瞳魔蟒一般栖息在暗狱沼泽的深处，为何有如此之多会徘徊在边缘地带？这些死去的碧瞳魔蟒遭逢大难，应该会前往深处寻求蛇王的庇护，但是看这魔蟒尸体的分布就能知道，它们根本就没有往深处移动的意思。”
司马看了看这些魔蟒的尸体，确如月见无华所言，它们都分布在暗狱沼泽的边缘，成半环形之状，可见它们在逃跑的时候也是往暗狱沼泽的边缘方向逃跑。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解释……”司马台笑道。
“什么解释？”
“深处有更加危险的存在。或许就是因为深处的危险之物，它们才会出现在边缘地带。”
月见无华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原因，确实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但是既然它们选择往边缘逃跑，便证明蛇王也保护不了它们，既然蛇王都应付不来那危险之物，为何与我纠缠的蛇王不跟着一起逃呢？”魔女很清楚她与蛇王纠缠的地点正是蛇王本身栖息的沼地。
“这……”司马一时也无解，“我们继续深入就知道了……”
“不行，这事情太奇怪，我必须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危险的存在悄无生息的降临在了这片魔土之上。不然冒然前行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可见魔女行事十分谨慎。
“弄清楚？怎么弄清楚？你总不能把它们全复活了然后问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吧……”司马指着满地的蟒尸道。
魔女没有理会司马，而是双手交汇，自划方圆，口中还念念有词。然后就见四周开始泛起点点绿色荧光，越来越多。
“这是……”
“搜魂术……”
搜魂术是魔女月见无华的独门术法，能以此术搜索附近残魂临死前的小段记忆并重现。此术并无攻击作用，但却是个侦查情报的绝佳手段。也正是因为身怀此术，每次被派往中原进行探查的都是月见无华。
无数绿色荧光开始汇合，形成一幅幅动态的图画，司马只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场全息影像一般。
首先出现地画面是一处宽阔的沼地，从月见无华的口中得知，那里是蛇王的住所。突然，沼地中窜出一条庞然大物，身长数百米，脑袋有一间小屋般大，正是碧瞳魔蟒的蛇王。
那蛇王双眼赤红，一出现便开始攻击附近的同类。那些碧瞳魔蟒哪里是蛇王的对手，顷刻间便被杀死了许多，剩余的开始往暗狱沼泽的边缘逃窜。
这场面让月见无华震惊不已，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蛇王会突然攻击自己的同类？
“为什么会这样？蛇王应该保护自己的子孙才对，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了似的攻击它们？”
司马皱了皱眉沉声道：“不对，它没有发狂。从刚刚的画面来看，它是故意为之。”
魔女知道司马所言不假，“但是为什么？”月见无华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月见无华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刚刚看到那蛇王的双眼是什么颜色？”
“赤红色啊……”司马刚刚回答完便意识到了什么。碧瞳魔蟒，顾名思义，这种魔兽的双眼应该是碧色，那蛇王也不该例外，但为何刚刚看到的却是赤红色的双眼呢？
“我想起来了，我与蛇王纠缠的那次，它的双眼也是赤红色。”
“月见姑娘，蛇王之所以会攻击你，应该与它攻击自己的同类一样，问题都在于那双赤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蛇王应该是被什么控制了。”
月见无华点点头，同意司马的说法。那么问题又来了，究竟是什么如此强大，能控制得了碧瞳魔蟒的蛇王呢？魔女与蛇王纠缠的时候所察觉的那一丝圣气又是什么缘故呢？逃至这边缘地带的碧瞳魔蟒又是被什么所斩杀的呢？
为了弄清楚缘由，魔女继续施术。
画面再变，一群碧瞳魔蟒逃到了暗狱沼泽的边缘，那蛇王并没有追赶过来。正当这群魔蟒在边缘地带休息的时候，一条身影走进了暗狱沼泽。
那人身形东倒西歪，像是喝醉了一般。只见他表情呆滞，浑身上下似乎被什么无形之气笼罩着。司马和月见无华顿时脱口而出：“圣气？”二人再望去，就见那人右手握着一把古朴宝剑，而那身圣气正是来自于这把剑。
“仁人之锋！”这把剑对司马台笑和月见无华两人来说绝不陌生，二人瞬间便认出了。
只见那人依旧呆滞，脚步踉跄地往前走着，在看到这群逃至此处的碧瞳魔蟒后，那人突然发狠，挥舞着仁人之锋向碧瞳魔蟒砍去。从那人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但仗着手中圣器的锋芒，愣是将许多碧瞳魔蟒斩于剑下。可怜那些魔蟒才脱死劫，又遇险境。它们根本不是仁人之锋的对手，在见到许多同伴被斩后纷纷往两边逃窜，却始终不敢往暗狱沼泽的深处爬。
见魔蟒欲逃，那人突然飞身，然后剑光一闪，无数剑气四射，将魔蟒全数消灭。然后画面消失了，不是搜魂术的效用结束了，而是残魂的记忆就到此。
“此人有异！”司马立刻就有了结论。
“观此人章法，分明是不谙武学一道，能将这些魔蟒斩杀，也全是仗着那仁人之锋。”
“想来此人控制不了仁人之锋，反而被其影响，才会如此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这暗狱沼泽中来吧。”
魔女没有搭话，表情十分难看，显然是痛心于这许多碧瞳魔蟒的惨死。相比于魔女的痛心，司马的心情倒是不错，至少他确定了仁人之锋确实在这里。
………………………………
035
“月见姑娘，若当真如你所言，你曾在深处察觉到一丝圣气，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向暗狱沼泽的深处去了，我们也该继续深入了。”
魔女点头，她此行的目的已经不是单纯助司马寻回仁人之锋了，她更要弄清楚那碧瞳魔蟒的蛇王为何会攻击自己的同类以及自己，难道真的是被什么控制了吗？还有，魔女也不能放任这个进入魔地的人，若不寻到这个人并阻止他，魔地的其他魔兽恐怕也会遭殃。
二人一路深入，倒也不像先前那样费心戒备四周。暗狱沼泽的魔物基本所剩无几，他们唯二的危险也就是碧瞳魔蟒的蛇王和那个拿着仁人之锋的人了。
“你在想什么？”魔女见司马紧锁眉头，于是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那个人在得到仁人之锋后会来到暗狱沼泽？”
“这还用问吗？有两个解释，那人得到仁人之锋后反被剑控制，是仁人之锋带他来这里的。另一个解释便是他的精神被人剑影响，浑浑噩噩间误闯入进来。”
“还有第三个解释……”司马道。
月见无华投来疑惑的目光，司马缓声说道：“人剑乃是有灵的圣气，与主人失散后必不会到处乱跑，而是会在固定的地方等待着它的主人，这一点从天地二剑就可看出。所以就算那人被仁人之锋控制，人剑也只会控制那人原地等待。”
“所以他的精神只是被仁人之锋影响，误闯入暗狱沼泽的。”
“我说了还有一个解释，那人的精神虽然被仁人之锋影响，但思维主导的还是他。”
“你是说那人是故意来此的？”月见无华明白了司马的意思。“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他为什么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这个嘛……”司马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二人继续前行，却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颗巨树下歪坐着一个人，二人立刻警觉起来。片刻之后，司马和魔女并不见那人有什么动作，于是便抬步靠近。当二人走到那人身旁后才看清楚，这人全身是血，已经死去多时了。更让它们惊讶的是，这个人正是那个手持仁人之锋进入暗狱沼泽屠杀碧瞳魔蟒的人。
司马检查了一下尸体，又望了望四周，并未发现仁人之锋。
“这人全身骨骼粉碎，显然是被什么重击之下造成的。他有仁人之锋在手，周身该有圣气保护着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司马想了想对魔女道：“月见姑娘，烦请你再施展一次搜魂术，看看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月见无华也想弄清楚，于是也不推辞，当下便再一次施展起了搜魂术。
点点绿色荧光从尸体的旁边开始汇聚，司马知道这是这人的残魂。不多久，另一场“全息影像”出现在了司马和魔女的面前。
画面的刚开始是这个人正跪在自己父亲的墓前，面容十分悲伤，眼中满是仇恨。
“爹，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杀光那些魔蟒为你报仇！”那人在自己父亲的墓前起誓。
看到这里二人知道了这人的父亲应该是误入暗狱沼泽被碧瞳魔蟒害了性命，这在这人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画面继续，那人正欲离开的时候，忽见天上飞过一物，然后降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人跑过去探查，发现一个巨坑中插着一把古朴宝剑，正是仁人之锋。
这人也不傻，一看便知道此剑不凡。怀着对碧瞳魔蟒的仇恨，他已经生出用这把剑复仇的心思。他走了过去，双手握住剑柄，顿时被仁人之锋的强大力量所影响。他先是痛苦地嚎叫着，然后没多久便变得目光呆滞，表情麻木，浑浑噩噩，显然其精神已经被仁人之锋所影响。但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不忘报仇二字。
就这样他提着剑，进入了暗狱沼泽，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二人已经只晓的了。刚刚进入暗狱沼泽，正让他碰上逃窜到边缘的碧瞳魔蟒。杀心起，他仗着名锋之威，竟将这些刚刚才幸免于难的魔蟒全数斩杀。
杀完这些碧瞳魔蟒，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还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位于暗狱沼泽深处的碧瞳魔蟒群的蛇王。
终于，那人来到了蛇王所在的沼地，见到了那条数百米之长的巨蟒。面对蛇王，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害怕，因为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呆滞浑噩，显然是仁人之锋对他的影响让他忘却了恐惧。
那蛇王对眼前之人好像十分不屑，一双赤瞳反而紧紧盯住他手中的仁人之锋。那人见到蛇王，杀心又起，不待多言已经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扑了上去。接下来的画面便是一场厮杀展现在司马台笑和月见无华眼前。
那人丝毫不会武功，只是双手握着仁人之锋胡乱挥砍。那蛇王似乎忌惮于名锋之威，一时间竟也不敢直面锋芒。见对方避让，那人越发疯狂，挥着剑在蛇王身上乱砍。砰砰砰，剑身竟然难伤蛇王的鳞片。
那蛇王见名锋伤不了自己，便展开反击。那人不谙武学，哪里是如此魔兽的对手，顿时陷入了被动。好在名锋有灵，以圣气护着这人，不然这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见伤不了蛇王，也不知是那人的愤怒还是名锋的愤怒，那人直接不要命的扑了上去。仁人之锋发出耀眼的光芒，显得锋利无比。那人奋力劈下，然后名锋划开了蛇王的鳞片。
蛇王被伤，顿时怒不可遏。接下来就见蛇王身上金光大作，夺人眼球。就在那人被金光照的睁不开眼的时候，蛇王的巨尾袭来。那人躲闪不及，瞬间被蛇王巨大的尾巴击中，硬生生被拍在了地上陷进沼地里。要不是有仁人之锋的保护，就凭那人一身凡躯，早就被这一下拍死。虽然那人没有死，但仁人之锋在这一重击下脱手。没有了名锋，那人似乎也变得清明了些，他艰难地从沼地中爬起，还未立稳，蛇王巨大的尾巴再次甩了过来。那人又被击中，直接被甩飞老远，最后撞在这棵巨树上才停下。但是这人也在这一重击下全身骨碎，失去了生命。
“电影”看完了，司马台笑和月见无华终于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照眼下这么看，那仁人之锋应该就在蛇王附近了。
“奇怪了，刚刚那蛇王放出的金光是怎么回事？碧瞳魔蟒并没有这样的能力啊。”魔女思索着。
司马也有些疑惑：“这金光我倒是觉得有些眼熟……”
“真的吗？”
“不过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司马眉头紧锁，“算了，马上就到蛇王的地方了，到时自见分晓。”
二人没走多久，便来到了蛇王所居住的沼地。这片沼地十分大，也确实容得下蛇王那庞大的身躯。二人的到来顿时被沼地内的蛇王察觉。
司马只见前方的沼地开始翻腾鼓起，然后一颗巨大的舌头从沼地中伸了出来。刚刚“看电影”司马倒还没觉得什么，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这头魔兽的巨大。
“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动物！”司马在心中感叹，其实他忘了，早在渡仙山的藏龙涧中，他就已经见过这么巨大的物种了，只不过当时的是**魂，而这时的是一条活物。
那蛇王用赤红色的双眼紧盯着二人，一个是前日与它纠缠许久的魔女，而另一个则是……
那蛇王在看到司马台笑时，似乎又愤怒又惊喜，竟是口吐人言：“司马台笑！”
司马大惊，这货怎么会认识自己？司马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魔女小声道：“喂，这货是会说话的吗？”
而月见无华此刻也是震惊不已，碧瞳魔蟒根本就不会说话，蛇王也不例外！
………………………………
036
“司马台笑！”蛇王张着血盆大口叫着司马的名字，声音因为惊喜与愤怒而略显颤抖。
司马虽然疑惑这蛇王为何会认得自己，但也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旁的魔女月见无华看着司马，显然对蛇王口吐人言呼喊司马的名字而感到震惊和疑惑。
“呃……我们认识吗？”司马问道。
“哈哈哈哈哈！”蛇王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那藏在沼地中的巨大身躯也因为这一连串的笑而慢慢显露出来。
魔女见蛇王只顾着笑，于是怒道：“你不是蛇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蛇王？哈哈哈哈，我当然不是蛇王！我只是借用了这条蛇王的身体而已！”
司马台笑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你是……”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蛇王抬起小房子般大小的头，然后浑身被一层金光笼罩，巨大的蛇身下渐渐生出四只金色的巨爪幻影，将它庞大的身体撑起。蛇头处也被一层金色所覆盖，而那金色渐渐成为龙头。此时的蛇王全身上下显现出**魂，这条龙魂正是渡仙山藏龙涧中的赤眼金鳞！
“是你赤眼金鳞！”司马台笑脱口而出。事到如今，所有的疑惑都有解释了，因为这条蛇王的身躯早已被赤眼金鳞所占据，所以它才会屠杀自己的“同类”，所以它才会攻击路过的魔女。难怪这蛇王的双眼不是碧色而是赤红色，而那“影像”中蛇王所放出的金光，也是这赤眼金鳞的招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赤眼金鳞怒视司马吼道。
“赤眼金鳞，你堕落了，想你堂堂一条金龙，竟然会附身在一条蛇的身上……你说你是不是堕落了……哈哈哈哈……”
“住口！”赤眼金鳞盛怒。它哪里愿意这样，但是它的身躯早就被步逍遥毁去。世间灵兽魔兽何止千万，龙也不止它一条，但是单凭它这身魂体，如何有能力去夺实力强劲的同类的身体，无奈之下也只有暂时栖身于这条蛇王身上。龙是何等高贵自傲，如今不得已才附身蛇王，现在司马却拿这件事嘲笑它，赤眼金鳞怎能不怒。
“若不是可恶的步逍遥，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祸一方！多行不义，师尊毁你肉身也是对你的惩罚，留你性命是对你的仁慈！你该心怀感恩！”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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