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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无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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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毕竟觉得楚云齐已是仁至义尽。在这种心里的作祟下,苍梧决定冒险要透露些什么,毕竟此处还在绝天五行阵中能逃避一切天地法则,不怕泄露天机而被天谴,从水面冒出一只遍布浆液的丑陋脑袋,提醒道:“上次你要我替你推算萧落木在何处。那时我顺便还替你卜了命。你如果再冒险继续现在的道路,那么你终将面对无法承受的悲惨后果。”
算无遗漏的窃天者苍梧说出了月夜的预言。
楚云齐却只是背对着昔日的朋友,仰望饱满的月亮高举双手,缓缓道:“人生道路从来就不容易。每条路都有每条路的痛苦和代价,放弃眼下的路,无异于背叛当初选择这条路的自己。另外,我要你知道,这个世上,还真没有什么悲惨的后果是楚云齐无法承受的!”
虽然并不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但流露的那毫不动摇的决心颇能使人动容。楚云齐暗暗道:我可以背弃爱我的青青,我可以背叛整个正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用遗臭万年来替自己收场。我只要生死一搏,要么破茧成蝶,要么粉身碎骨!
苍梧远望着昔日挚友的背影,嘴角忽有了一丝嘲弄的笑。
长笑天意弄人,谁解其中滋味?
聆听了苍梧每算必准的月夜里的预言后,楚云齐只是平静踏入惊霜不败的松树林中,嵌入泥里数寸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他知道或许自己就像是一只想要撼动大树的蝼蚁,但并没有谁有资格去嘲笑蝼蚁所背负的梦想。
月圆复又缺。
从离开法天道宗起约莫过了一个月时间,楚云齐这个名义上的五堂主负责人才赶到西牛贺洲的警幻深林。
所幸这一路上那个近卫长再未现身,那样阴人的影弩箭若是一箭中在要害,可不是闹着玩的。
警幻森林已是兵家圣地杀生殿的势力范围。
森林外围有一只孤零零存在的客栈,“杀气客栈”,如此霸道的名字,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客栈与杀生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楚云齐依旧住了进去,打扮得就像是一般的山野村夫。
客栈不一般,里面有寻常人也有江湖人修道人,鱼龙混杂。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大家在杀气客栈内说的少,吃的多。
在人人都颇有忌讳的氛围里,楚云齐花了一两银子才从店小二口里买到一些消息。
那个不知真实身份是否跟杀生殿挂钩的店小二长得是小二通常的样子,也只说些市侩消息,称最近一个月来附近出没着掘坟食尸的怪物。
楚云齐想起莲花仙子曾说过的,中了天魔禁咒的萧落木将要表现出的现状是“身体将会渐渐糜烂,从手脚四肢烂到五脏六腑,最后全身遍布魔咒,便会畏惧光明,只能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更可怕的是,中咒之人会有一种喜食腐肉的习惯,常夜行于坟墓之间,盗尸而食。”
此处食尸的怪物,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深受天魔禁咒折磨的萧落木。
既然萧落木依旧在警幻森林四周活动,也就是说法天道宗的四名堂主还没有得手。
看来自己挨了一个月到头来并没有错过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
………………………………
第八十九章 坟地鬼话
第八十九章坟地鬼话
客栈楼头四角,斜飘的酒旗猎猎作响,声势却宛如战旗。
“客官,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靠窗的位置上,店小二殷勤躬身哈腰,向出手阔绰的楚云齐谄媚道。
楚云齐一杯酒吞下肚,道:“这一个月来食尸的怪物出没在何处,以及附近还有什么墓地没有被怪物盗食,小二哥可知道?”
小二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打开来铺在桌上,说道:“不瞒客官,近日来打听这消息的人很多。所以小的便制了这张地图。图上画圈的地方是还未被盗食的墓地,画叉的地方是已被盗食过了。这幅地图,就当小的送给客官您的。”
地图制作简单,只标注出一些地点和圈叉,具体道路方向都未标明,不甚详细。如果仅仅依凭此图只怕不够,必须得另寻向导才能到达地图上的地点。
这时邻桌的一名长须道士走了过来。身着玄色缁衣,头盘道髻,相貌除了两眼距离离得稍远外别无什么能给人深刻印象,当下瞪眼瞧了小二一下,那小二便知趣地道声“客官慢用”,便退了下去。
道士转过头来看楚云齐时则已是一副笑容可掬,抱拳道:“小兄弟是否也对那食尸的怪物有兴趣?我乃是龙虎山游方到此的道士,遇见这等怪事不可不管。然而人手颇为不足,小兄弟果真热心为民出力的话,不如助我等一臂之力如何?”
“道长并非一人?”听到道教圣地龙虎山的名号,楚云齐还是颇有些忌惮的。虽然面前这个道士并没有半点高人的感觉,但如果他还有龙虎山的同伴,难保其中没有见识广的人能认出自己,也难保其中没有高手会影响这次的“伐木”行动。
那身材偏瘦的道士捻着发黄的胡须,另一手指向自己旁边的桌子,道:“贫道是独自出门游历,这几位都是在客栈中结识的相约一起去剿除怪物的有志之士。我给小兄弟引见引见。”
楚云齐不失礼数,避席站立朝围在旁边桌子旁的几人抱拳。
道士引见一番,末了称自己是龙虎山北宗已故副宗主浮岩上人的入室弟子凌云子,楚云齐自己也报上了“林一凡”的假名。
用餐后,以凌云子为首楚云齐在内的六个大男人就一起上路去讨伐怪物。
凌云子手里有一张详细的地图,按照他的安排,一行人于黄昏就埋伏在了警幻森林三里外的牛家村左近的坟岗上。
这里的村民有着习俗,人死后就将尸体埋在村子四周,这样死后就能保佑村子风调雨顺。而这一片起起伏伏名为“十里坡”的山坡就是村民集中的墓地。
举目全是林立的墓碑,上面陌生的名字就像是深邃的眼睛弥望着这个阳世。
凌云子安排大家躲在其中高坡的树上,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可以掌握整体的局面。
队伍里的老猎户和他的弓箭短矛一并隐藏在浓密枝叶后。年龄比楚云齐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敏捷地爬到树颠,不时张望。楚云齐和凌云子待在一起,越来越觉得这个没有半点道骨仙风连躲起来的姿势也是猥琐地抱着树干的道士八九成是欺世盗名的家伙。余下两人鬼鬼祟祟隔得虽然较远却不断用手势交流着。
楚云齐暗中抹汗,这群人的底细和素质,可真不好说。
静悄悄,时间在流逝着。
树顶负责侦查的少年竟以诡异的姿势睡着了,在捕杀猎物方面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将自己裹在树叶里一直保持不动,动作鬼鬼祟祟而且长相也颇鬼鬼祟祟的两个人一直没停止用其他人看不懂的手势交流着。凌云子一会儿挖挖鼻孔,一会儿又将手伸进裤子抠抠屁股,全无半点真人风范更无半分警惕。
倒是楚云齐将神识放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霍然楚云齐察觉到一种极阴寒的寒意,似乎从四面八方碾压进入毛孔,再深入血脉,冰入骨髓。满额冷汗的楚云齐嘴唇发白,颤声道出一字:“逃。”
后知后觉的凌云子挖着鼻孔诧异地瞧着楚云齐眼眶欲裂脸上肌肉僵硬抽搐的模样,只是觉得这人胆子忒小,摸摸胡须道:“不妨事,有贫道在此,四方鬼怪妖孽莫敢作祟!”
这时树颠上的少年“啊”的一声惨呼,然后便失足掉落,感觉到敌人的压迫而身体依旧如浸在凉水中的楚云齐蓦然心田一动,那个曾在破晓组织时欧冶子书写在他心底的“定”字浮现脑海刹那解除一切恐惧和忌惮,于危急关头他伸手拉住下坠少年的手臂。
那个毫无建树的凌云子搭把手帮忙拉人,嘴里碎碎念道:“毕竟是太年轻,一个比一个胆小……”
“小”字是开口音,凌云子话到此处嘴巴忽然吃惊张大足以塞下鸡蛋,因为他瞧见与楚云齐合作拉上来的这个少年已经断气,脸色发青,眼眶干枯,双眸灰暗宛如眼窝已成两个无底坑洞。
楚云齐除了脸色微微发白外还算镇定,严密隐藏的猎户却是纹风不动,那两个鬼鬼祟祟处在楚云齐下面的人受此一惊即刻就从树上跳下去发足便跑,凌云子毫无风范大叫声“见鬼呀”,吓得直接从数丈高的树枝上摔下去。
焦不离孟的鬼鬼祟祟二人没奔出几步,便见到更加可怕一幕。
墓地里一只棺材破土而出,带着满天土屑如飘雨零落。棺材不偏不倚落在逃跑这二人的跟前,棺体末尾一端插入泥土里,整个宛如巨大的墓碑。
战战兢兢逃跑的两人手脚发软,眼睁睁见到棺材四面由内而外渗透出血迹,血丝汇聚成线,线再连成一片,倾俄之间竖立的棺材便成为一口通体血红滴血不止的血棺。
“道长救命!”逃跑的这哥儿俩胆子较大的那一个大声呼救。
那个本来就不见得有什么本事的凌云子早已吓得够呛,裤裆湿了一片。楚云齐好心落下树扶那倒在地上的道士一把。
凌云子浑身发抖,脚下一软忽地朝那血棺跪拜下去,不断磕头道:“棺中老爷饶命,我只是装作道士骗无知村民出钱前来捉拿秽物,从未想冲撞老爷子老祖宗您的大驾。我只是指望平平安安在树上呆一夜糊弄过去,没有半点对坟地里的祖宗们不敬。我家有老娘妻子等着我养活,求老祖宗老神仙饶命,饶命啊……”
血红棺材霍然间开始震动,棺材四壁出现裂缝,可怕的东西就快要破棺而出。
那两个一直鬼鬼祟祟的两哥儿俩见了道士的榜样,倒是有样学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痛心疾首悔恨道:“我兄弟俩以盗墓为生,听说这里有搞头便来这里发死人财,上仙有怪莫怪,我等从此就金盆洗手,为上仙烧香烧钱,改日请高僧替上仙做场法事,求您了上仙,我们无意冒犯,这都是那个臭道士的主意……”
本来颇有惧意的楚云齐见到这一幕顿时哭笑不得,斩妖除魔的义士便是眼前这副嘴脸,这都是哪样跟哪样啊。
与这没骨气而且胆小如鼠的几人相比,楚云齐昂首挺胸,十分戒备,大声道:“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我不跪天地,何惧鬼神。便算你是真鬼,未见得就真能唬得住楚云齐!”
跪下磕头的三人磕头次次到肉,弄得头破血流,诚意倒很足够。
血棺忽然炸开,现出诡异一幕。
秀丽苍白的女子,正紧抱着一具丑陋腐烂的尸体。女子小嘴对准尸体腐烂的嘴巴如饥似渴地###着,发出滋滋的声音,而那具尸体似乎从内部被掏空也似,渐渐干瘪下去。
磕头的那三人目定口呆,却听楚云齐道:“到我身后来!”毕竟觉得还是作为同伴的楚云齐比较亲近可信,三人连滚带爬躲在楚云齐身后。谎称龙虎山道士的凌云子低声诵“南无阿弥陀佛”,前来投机的盗墓贼二人闭目念“急急如律令”。
吸食完只剩空壳的尸体后,妖异女子朝楚云齐看来,露出酒窝深深的笑容道:“佛也救不了你们。”
楚云齐挺身走上前一步,平静道:“你应当看得出我有一定的道行。如果我自动献身,你放过我身后几人如何?”
“哟,你倒是慈悲心肠。好吧,你归我,其他人我就不管了。”听诡异女子如此答道,那三个原本各怀鬼胎的家伙均松了口气,朝楚云齐投去感激眼神,随后就没命地转向跑路。
这时候他们原本藏身的树木毫无征兆卡擦一声从根部断掉,树干连同树冠砸下恰好封住他们三人去路,而一直为他们所忽略的那个猎人同伴却是从树枝里冒出,带着邪笑,将弓矢对准这三人。
“老兄,干嘛呢?还不跑路,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始作俑者假道士对于弓箭的惧怕显然没有对鬼怪的恐怖来的厉害。
“那小子归了绝艳,你们三人归我恶傀。”猎人放出阴险气势,身体周围黑气浮沉。
未预想到那猎人竟然也非普通人的楚云齐皱皱眉头,紫水剑出鞘发出淡淡紫光,眼下对付一个敌人已然没有胜算,但事到临头也只有硬着头皮一战。
“要动手?想要自食其言么?”被称为绝艳的女子阴柔一笑,下一瞬却是以莫测的身法到了楚云齐眼前,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蛇一般由楚云齐的脚底缠到他胸口,一张还算颇有姿色的脸正对楚云齐,鼻尖相触。
在绝对性的碾压之下楚云齐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更没余裕解开紫水剑封印拼死一搏。
这时身后响起猝然惨呼,声音短而尖锐。不问可知那三人皆糟了装作猎人自称“恶傀”那人的毒手。
………………………………
第九十章 诡战前奏
第九十章诡战前奏
常在生死间游走的楚云齐内心自嘲不意死在鬼物手里,如此窝囊。
漆黑夜空里一条银链似的光芒破空划来。阴森的刺目光芒宛如将黑夜切割的利器。
正要将小嘴对准楚云齐准备好好享用一番的绝艳很不乐意低低道:“好不容易找到稍微好一点的货色,姐姐又要跟我争么?”
破空的银芒落地,乃是与绝艳同样白衣长裙的女子,阴气比绝艳轻了许多,更多的却是一种柔软。
柔如棉,软如丝。
“他是自己人,放开他。”这个与楚云齐有过数面之缘的柔柔女子正是法天道宗五大堂排行第三堂白骨堂的堂主白血。
鬼气十足的绝艳露出与气质不符的甜美笑容,将缠着的楚云齐放开,笑着问:“姐姐,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你提起的伐木行动的最弱负责人?”
白血不置可否,对着楚云齐恭敬抱拳,慢慢走去保持分寸得当的距离,道:“舍妹是酆都城派来与我们合作伐木行动的人员之一,多有得罪之处,邪星堂主请多包涵。”
本领根本够不上这个指挥者决策人位置的楚云齐转头看了一眼,原本结伴的并非好人但也没有伤天害理的那三人的下场是身首异处,躯体干瘪鲜血全失。那个恶傀浑身则散发浓浓的血腥之气,对此楚云齐也只能暗叹一声,口中却还得客套:“不知者不罪。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方才白骨堂主说令妹是酆都城派来相助我们完成伐木行动的?”
白骨堂主柔柔弱弱宛如一阵风便能刮走,声音也是很空灵道:“酆都城派来的是酆都四鬼,个个身怀绝技。”
心里很清楚酆都四鬼在酆都的地位只怕与五位堂主在法天道宗的地位差不多,楚云齐笑道:“早听闻四位大名,虎痴、恶傀、魅影、绝艳。不知其余二位现在何处?”
身子方才缠住了楚云齐真应了柔若无骨四个字的绝艳抢在她姐姐面前道:“虎痴和魅影随铁血堂主和飞云堂主日前追踪到萧落木的踪迹,眼下一直没有联系。至于令兄天煞堂主则跟堂主你一样从未现身过。楚堂主迟来了一个月,不知另一位楚堂主是否还要等一个月才会现身?”
对于绝艳的揶揄楚云齐宛如不闻,当下还是朝自己这边的白血说道:“这一个月来你们所有的行动和接下来的计划我需要全面了解。”
一双姐妹大的入了法天道宗、小的入了酆都城且担任职务均还不低,相互间冷淡不见有什么姐妹情的姐姐当下例行公事将情况向楚云齐报告。倒是看不出她心里是否有暗中嘲讽这位本事不咋地的负责人。
楚云齐这才知自己在南赡部州耽搁的个把月错过了警幻森林诸多精彩场面。
撇开那神龙首尾从不集体行动的楚山孤不提,其余三位堂主同一天会合在警幻森林。警幻森林虽然遍布杀生殿的巡逻弟子,但一般弟子却是不可能发现三位堂主的潜入,倒是头脑简单的铁血堂主高熊竟公然出现在杀生殿重地落霞泉挑衅天杀五老仅剩的四老,最终跟四老之一的万人斩曹豹大战一场两败俱伤,被其余三老包围。这时白血、铁剑棠已与酆都四鬼接头,六人一齐赶到才解救了铁血堂主高熊。此番算是大大的打草惊蛇。
而后面几日追查萧落木踪迹之时才发现杀生殿也在追查萧落木,而且杀生殿大大提高警惕,森林四处遍布好手防着魔统,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伐木行动的这七人被迫退到森林外才能不被发现。
酆都四鬼恶习难改,因此那些骇人听闻的盗尸食尸的传闻大多数是四鬼的杰作,只有极少是萧落木的手笔。近日来杀生殿风声渐渐没那么紧了,参与伐木行动的众人才重新进入森林做一些搜索。
三日前,分开行动的绝艳和恶傀先发现了萧落木,在同伴未到之前与萧落木一战而双双落败伤了元气,因为特殊邪功的关系而更加需要大量活人或是死尸来补充元气。白骨堂主白血留下负责防范杀生殿,其余人等参与了继续追踪萧落木的活动中。
听完汇报的楚云齐表情凝重,此时此刻也只能说一个字:等。
白血和恶傀倒没怎样,绝艳却是很不屑这个本领稀松的负责人,暗中觉得这人不单是实力不济,头脑也不见得很是高明,真不知是有何过人之处才能担任这次伐木行动的总负责人。
警幻森林外有一座高山。山巅上有一排别致竹屋。
白血将楚云齐带来此处竹屋后,楚云齐就一直蹲在屋里等着,这几日颇清闲就凑合着整天练气。须知练气是一切修行的起点和基础,无论到了怎样的境界,坐下来巩固练气总能得到体会。这练气功夫也就跟儒学经典可以比类,常读常新,每次在不同时候读经典总会有不同感悟,练气亦如是,越到高的境界越能发现气的神奇玄奥。
现在的楚云齐就别有领悟。
“致虚极,守静笃。气也,沛然莫之能御;势者,气之所积也,坚然莫之能破;虚者,出入无常穿行有无之间,我瞑目而其势自现,是谓洞虚。”
盘膝坐在竹榻上的楚云齐眉心青莲状的印迹闪动,在这只够容身的小小屋舍内,步入炼虚末期,做到洞察虚空。
闭目而可视方圆之地,凝神而可观虚空动态。现在楚云齐即便对上高他一个境界合体境能出入虚空的高手,也不会瞬间落败,制胜不敢说,但大有周旋的余地。
静坐练气已三天。这几天白骨堂主白血出入频繁,试图着主动联系前去追踪萧落木的众人。恶傀和绝艳依旧不管黑天白日时常出入墓地食尸,他们这种邪异功夫,非得不断地掠夺死气才能生存下去。日常里楚云齐偶尔撞见绝艳,表面上和和气气,但心里却是始终有些悬,因为鬼气足而阳气弱的绝艳盯着楚云齐的眼神总像是看着可口的食物一般,指不定找个没人的时候就将楚云齐吸食掉。
在楚云齐会合了他们的第四天晚上,忽然回来的铁剑棠带来了石破天惊的消息。
铁剑棠御风神行却未到山头就从半空里掉落,原来竟是身负重伤,半身血污,接下来硬是老老实实蹒跚爬了一大段山路才遇到有所感应的白血接应。
白血搀扶着铁剑棠直接到自己的厢房,房间内暗香浮动,布置雅致,窗台白色的小花风中摇曳。
被手脚轻柔的女子扶到她曾躺过的床榻上,那个向来少与他人打交道的铁剑棠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白血柔柔笑道:“你先调理调理,我先不打扰你。”
望着白血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肩头腹部分别中了楚山孤两剑的铁剑棠一时苦笑:“以前常听说白骨堂主是性情乖戾的怪物,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当下也没什么力气自行导气疗伤,便静静躺在绣花的床榻上,鼻中隐隐有被褥沾着白血身上的淡香。
“飞云堂主情况如何?”白血正在竹屋前一丛菊花里简单修剪,楚云齐却是忽然闯了过来,迎面就直接问道。
“没死。”无论何时说话语气总是柔软如水的白血干脆回答。
“飞云堂主在你房里?我可要进去了。”楚云齐也不啰嗦,直接便往屋里闯。白血并不阻拦。
楚云齐方才离开,菊花丛一侧的小路上绝艳笑着走来,携带阴风阵阵,瞧了瞧感情淡薄的姐姐,道:“铁剑棠有伤,正是吞食他精血的好机会。我就不跟姐姐争铁剑棠了,把楚云齐留给我享用,如何?”
白血手中大剪剪在花朵上,片片花叶飘零,她只是幽幽道:“铁剑棠不能死。至于楚云齐,不能死在我面前。”
酆都四鬼中唯一的女子绝艳露出甜甜酒窝,笑容和声音却都带着寒意:“姐姐是被铁剑棠迷住了心窍?呵呵。早说嘛,害我这几天都不敢对楚云齐下手。现在,好像他就不在你眼前哦。”
白血轻轻哼了一声,无从猜测她到底想表达怎样的态度。
在柔软如云的闺阁绣榻上不知不觉睡着的铁剑棠猛然警惕睁开眼,却见到楚云齐正换着各种角度瞄着自己。
楚云齐笑道:“女孩子家的床上,似乎总容易睡得特别香。做什么美梦了,兄弟?”
铁剑棠声音虚弱,语气却是一贯的不在人前示弱,道:“我不喜欢做梦。”楚云齐打个哈哈道:“我要知道伐木行动最前线的情况。”
“我不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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