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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无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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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刻薄的奚落已不是第一次。而文弱书生出道的李子安向来对家里的河东狮和被惯坏的儿子没折。或许是因为直谏被贬而留下了阴影,年轻时刚正不阿的李翰林已然失了锐气,成为闭关自守明哲保身且畏妻如虎的官吏。

    大堂上除了知府夫妻外还有两名奇人贴身保护着他们。

    这两人恭敬侍立在大人夫妇身后,毫不倦怠。左面那人是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双手如鸡爪子一般,年轻时修的是苦禅,有个诨号是“猎鹰”。右面那人是老头子的年轻师弟,脸上长年带着一副张牙舞爪的青铜面具,诨号叫做“铜头”。

    这两人原本是圣地雷音寺的僧人,因为举止不端而被逐出门墙,后来成了渝州府豢养的宾客死士。

    三更鼓响。

    有着锐利眼睛的猎鹰眼睛眯成一条缝略微朝天上觑看,铜头脸上青铜面具唯独露出的两只眼也朝上转,望向星空。

    由于要做出疏于防范而使刺客大意的样子,府中只有大堂内独独燃有一盏灯火,因此天空星光垂落甚是分明。

    知府夫妇也好奇地朝天上望去。

    群星的光线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晕色,一圈圈一层层在星斗外围如同长满了绒毛。

    邪星之象。

    忽然铜头痛苦嘶吼一声,只见他的胸口刺出几条星辉似的光线,成为六芒星的模样将他胸腔锁住。感觉到呼吸困难的铜头痛苦地蜷缩身子。

    知府惊惶,动也不动。夫人尖叫“护驾!”。

    院里无数火把燃起,木石后、楼阁回廊的暗处隐藏的精兵和死士纷纷现身,整只府邸外,更有重兵团团围住。猎鹰移步挡在知府夫妇身前,警惕四顾,阴冷道:“朋友现身吧。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你插翅难飞!”

    向来是响当当硬汉的铜头被星辰光束束缚着,痛苦###,左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右手不断地在空中乱抓,嗓音嘶哑道:“师兄,救、救我……”

    猎鹰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少了这个师弟于他似乎没什么损失,反而今后自己就成了夫人的唯一心腹,再没有铜头跟自己争功劳争奖赏。

    铜头弯曲得跟虾米一样。

    终于良心未泯的李翰林出声道:“猎鹰居士,你去看看令师弟吧。”

    猎鹰不应声,以眼神询问那个已经镇定下来的知府夫人。

    夫人点点头。

    猎鹰走向铜头,停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甚至难得弯身,冷淡道:“有什么遗愿说出来,师兄会考虑替你完成。”

    铜头忽然凄厉而笑,那样的声音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在惨嚎:“师兄,我今天总算看清了你的无情无义。”

    师兄弟本是过命的交情,猎鹰却不屑于扶铜头一下,更没有一句好意的关怀言语。

    “如果倒在地上的是我,有情有义的师弟你应该会大发慈悲,用幻音指给我直接来个痛快吧。呵呵,既然没什么遗言,你可以慢慢死了!”猎鹰无情地转过身,碎步朝知府大人和夫人恭敬走去,耳朵依旧竖起如同兔子,心思诡诈也不输于狡猾的狐狸。

    铜头依旧在笑。

    下一瞬猎鹰却发觉一只手贯穿了自己的后背,从自己胸腔穿出来,那只手里似乎还捏着从自己体内抓出的脏器。

    铜头宛如冰冷的恶魔贴在猎鹰的身后,将手慢慢抽出,露出猎鹰致命的碗大伤口。

    面对骇人一幕,夫人铁青着脸。知府大人像吓傻了似的,面白如纸。

    “为什么?”铁鹰问出了最后三个字,却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便已倒下。

    “因为铜头早死了,我是刺客楚云齐!”揭下了覆盖面庞的青铜面具,楚云齐手上拈诀,自己身上的星辰光束立即化为光柱四散射出。

    星光成了四百名白衣长剑白布蒙脸的灵化无实体的剑士。

    四百穴窍里的四百尊莲花阴神出体,抵挡住府中蠢蠢欲动的精兵死士。

    变故已生,府外人喧马嘶,不断有兵马涌入。楚云齐区区四百阴神纵然再是骁勇也不可能支持很久。

    但这段时间已足够楚云齐杀掉未曾有半点修为的知府夫妇。
………………………………

第八十七章 一只影弩箭

    第八十七章一只影弩箭

    寒月如同一只冷漠的眼睛俯视黑暗的大地。

    楚云齐甚至不屑于亮出气府里的紫水,只是手持随意一把青铜剑,干净利落地削掉死到临头惧怕为少却憎恨为多的秦月明的脑袋。

    脑袋骨碌碌滚到知府大人的脚边。

    一天之间,接连目睹了孩儿与妻子身首分离惨状的渝州知府,早骇得四肢发软,不过怪异的是心里却隐有一丝轻松。

    最近的死士都被楚云齐的莲花阴神阻在大堂外面,楚云齐那无法被阻止的第二剑高高扬起。

    将死之际渝州知府不知从何处生出了些许男儿气概,端庄地用手端了端头顶的乌纱帽。

    那个看似冷血的杀手却是不动声色收剑回鞘,没有斩落这一剑的楚云齐淡淡道:“我是本地山里的穷人,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渝州遭逢大旱,粮食颗粒无收。是李知府不惜顶着罪名私自开放粮仓赈灾,那时的知府大人还是一个清白的好官,可后来越来越不像话。都说知府大人鱼肉百姓,却鲜有人知大人您度日清贫以至三年都不曾添置一件外衣。绝大多数不为人齿的恶劣事迹都是家中恶妻犬子爬到大人头上弄权谋私所致。所以这一次,我只杀你妻儿。”

    数度受惊的知府大人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三品大员的孔雀朝服。他知道知府这个一州长官的位置必须背负着相应的重大责任,羞愧地再次端了端顶戴花翎。

    “借你一用。”楚云齐身体抖一抖,便将四百阴神收束成光纳回体内,仗剑挟持着知府,一路无阻走出府外,然后道一句“做个好官”,反手推开知府跌入最近的甲士丛里,同时脚步轻点,已跃上了高大墙头,不疾不徐飞檐走壁。

    除了忙着搀扶大人的一堆甲士外,其余持弩的士兵或死士唯一能做的就是目送鞭长莫及的楚云齐消失在视野里。然而其中小小一名无人问津的弓弩手,瞄准楚云齐去处,拉满弓弦,空弦上凝出一只墨色的气弩。

    悄然一箭穿梭而去,在黑夜里毫不起眼。

    正中在屋檐上闲庭信步似跳动的楚云齐背心,直没入体内。

    楚云齐向前急跌出数步险些从屋顶栽落,满额冷汗,宛如心脏上开了一个口子,里面沉重如铅的流体通过血液循环不断运转到全身,楚云齐觉得身体越来越重,暗暗提起最后一口真气,破罐子破摔强撑着如风疾行而去。

    半个时辰后。

    勉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楚云齐扑通一声跳入晓月湖里。

    然后大范围内的湖水变得滚水般沸腾起来,不时蹿起的气泡是夜里不易分辨的浓墨色。

    麟儿整夜没睡,在空无一人的画舫里依偎在角落里,通过船舱的破洞能望见一隅星空。忽然想到曾经接待过的一位名流士子说的一句话:“天似穹庐,四野如壁,谁人不是井底之蛙?”

    正如黄老之辞“无所逃乎天地之间”,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既定的轨迹中挣扎彷徨,而当一个人以仇恨为信念之时,往往内心会膨胀汹涌出巨大的潜力,直到了结了这段仇恨,最终得到的,不过只是茫茫如星河的空虚。

    所以确信楚云齐此去十拿九稳能替自己报仇,向来装作柔弱的麟儿却是没有什么复仇的兴奋与快乐可言。

    孤独地待在夜凉如水的角落里,直到天明。曙色里,早起的水鸟贴着水面飞翔,洁白的羽翼流线优美,划过弧形,自在翱翔。

    猛然水鸟惊叫着朝远飞去,水面产生一阵波纹然后如镜面碎裂,极其疲倦苍白的楚云齐悄然爬上了岸。

    漫无目的在船头看风景的麟儿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素来娇弱的她挂帆摇撸,技巧娴熟,很快就将船驶到湖岸。然后弃舫登岸,在半人高的枯黄草色里发现了正匍匐而进的楚云齐。

    “你还好么?”虽然楚云齐表面没有任何伤势,但从他肢体艰难的动作和如龟的速度完全可以判断他现在十分痛苦但仍在挣扎。麟儿猛然联想起退潮之后搁浅在水坑里的鱼儿,生命的水源渐渐干涸,但鱼儿除了做毫无意义的挣扎外便什么也不能做。那时候还有着少女的天真与善良的麟儿遇到这种临死的鱼儿还会努力一条条拾起将它们送往江湖的水里。

    “我很好。”虚弱的楚云齐翻过身来,脸颊苍白,而左半边脸却是浮现黑气。

    左半边身体已完全麻痹的楚云齐嘴唇苍白皴裂,咧着嘴做出一个不比哭好看的笑容,道:“心狠手辣的雇主往往会在杀手完成任务后抹除杀手,但麟儿似乎不是这类人。可我还是请你,往我胸口刺一剑。”

    “刺你一剑?”麟儿大惑不解,是垂危的楚云齐不想再受临死的折磨了么?但无论如何,本来就并不柔弱的麟儿未乱方寸,很干脆地抽出自己倒赶千层浪绑腿里的匕首。

    楚云齐闭眼,语声微弱道:“刺我左乳下方一寸之处,入肉半寸即可。稍有差池我便没命,刺得精准我就还有法自救。”

    麟儿下决心咬了咬嘴唇,当机立断匕首直接刺下。

    鲜血汩汩而出的同时,一股呛人的黑烟从伤口处冒出。楚云齐真气流转全身,洗涤经脉,将那只无形墨色影弩箭逼出体外。

    麟儿撕下衣袖替楚云齐包扎好伤口。不待半柱香,面色依旧苍白的楚云齐已能够行动无碍,刚从鬼门关转回来的楚云齐第一句话就是:“我只杀了知府的恶妻和竖子,擅自给了知府一次活命的机会。如果你还执意要报仇的话,如何刺杀知府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现在我极有可能被不俗的高手盯上了,我得逃。”

    “我跟你走。”楚云齐没有回头朝前蹒跚走了几步,断袖而露出粉白手臂的麟儿只是跟在楚云齐数步外,轻轻道了一句。

    楚云齐顿下脚步,回过头,自嘲似地一笑:“我猜你肯定没有喜欢我的理由。”

    逢场作戏风月里过来人的麟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否做作、略带小女儿的羞涩拨弄双手手指,嗫嚅道:“我答应你做个好姑娘。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教我。”

    楚云齐仰天大笑,笑声却以剧烈的咳嗽结束,抚着胸口道:“我可不是好男人,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教人做好姑娘。如果你是因为没有去处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去一个地方,女修圣地连云峰。正常情况她们是不会轻易接纳陌生人投奔的,不过有我一封信函,可保你不会被拒于门外。”说着,手里掐动指诀,将紫府里的一封书函取出。

    虽然做事情有些大而不细,不过楚云齐也有对女孩子特殊的细心照顾,早为麟儿拟好了这封书函。

    并未密封的书函封皮上写着“故人楚云齐手书”几个字。麟儿迟疑着没有去接信函,素手伸出,并未想用姿色去粘着楚云齐的她只是拉住楚云齐脏兮兮沾着泥土和水草的衣袖,轻声启齿:“你嫌弃我。”

    “只要你自己不嫌弃自己,那么任何人的嫌弃都无关紧要。”楚云齐忍不住伸手为秀色可餐的麟儿拂去肩上沾染的草叶,语气轻松却是道出沉重事实,“我是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而我随时也做好了将死的准备。更重要的是你并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子……呵呵,打开信函看看,或许你会对连云峰有些兴趣。”

    生活逼出来的心机深沉的麟儿情愿在有话直说口没遮拦的楚云齐面前做一个几乎不必伪装的自己,不娇柔不做作,或许她就是渴望着这种人与人的真诚。她依旧站着不动,执着拉着楚云齐袖口。

    于是楚云齐自己打开信函,念到其中内容:“一别经年,楚云齐向连云峰上下七脉女弟子稽首问好,特向圣女致意。我本世间浊臭男子,持信此人可当是本人祸害的另一女子,请圣女收留并传以大道。倘若汝等同气连枝,有朝一日或可摘得楚某人项上人头。楚某人坏事做尽,若有兴趣时,定再上连云峰,与各位姐妹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念完信,嬉皮笑脸另外道:“如果你在连云峰学到真本事,要找谁报仇那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了。”

    信中完全是契合楚云齐作风的一派无赖言辞。

    麟儿听了,不免会心一笑嫣然。如纯洁的百合花,盛放在明媚的早晨。

    “不如相忘于江湖。”

    洒落道出这句话的楚云齐提醒自己越少看一眼美人越好,转身悠然,信封随风落地,他的人却是极快地走出,没有半步的逗留。

    活色生香的麟儿拾起那封信,贴身揣入怀中。凝目注视楚云齐消失的方向良久,历经风尘看淡人情的她最后抿嘴一笑,自语喃喃:“你不是好人,却比好人更好一百倍呢。你不是君子,君子却不配为你提鞋。你不是玉树临风,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我可不是在夸你,也没说喜欢你,只是觉得无味的世上有你这样的怪人,就变得有趣多了。”

    短暂逗留渝州,而惹出一名施放杀人不见血的影弩箭的高手后,楚云齐便昼夜赶路,每天只做必要的休息,马不停蹄赶往西牛贺洲的方向。

    可是楚云齐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敌在暗我在明,如同猎物与猎人的关系,使得整个人浑身都不舒服。这种感觉使得楚云齐几欲发狂。

    于是在离开渝州的第三个夜晚,楚云齐停止无休止的赶路,在一片杏子林中四顾,大喊大叫:“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你就是那个用影弩箭差点射死我的那个人。你要杀我只是一箭的事情,何必这么费工夫。再不现身,我就问候你十八代祖宗!”

    早前在集市里换了一件普通的宽袖大褂,裤子也刻意打上补丁,脚上鞋子磨出破洞露而露出脚趾的楚云齐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疯子,在那里自说自话,没有半点回应。

    忽然楚云齐微觑眼,对准一个方向,接连五弹指,五段无形气劲刹那破空激射出。

    连弹五指这个名堂叫做“五湖凌烟指”,每一指分别融入五行之力,五指气劲“金木水火土”排列,首尾呼应而力量相叠。

    然而迎着指力的方向,只是单纯地从暗处传来一声冷哼,以及一只高速旋转使得周围空气激溅噼啪火花的影弩箭飞来。
………………………………

第八十八章 月夜的预言

    第八十八章月夜的预言

    五湖凌烟指不敌影弩箭被迎面破除,影弩箭去势不歇激射向楚云齐。

    相比上次被偷袭而有了足够准备的楚云齐身体微微一偏就躲过这一箭,这只黑夜里的真气箭矢前后贯穿了五颗碗口粗的树木。树干上开了小口并不至于断折,却在接下来的数息之间全部枯萎。

    紧接着一个人从暗处走出,身着黄裳,头裹黄色头巾,手持的强硬弓弩也是黄色的,甚至连脸色都是病态的蜡黄。

    黄色衣裳正面有一个大大的“法”字。

    原本十分警惕的楚云齐略放松几分,道:“在法天道宗里,似乎没有几个人比堂主的地位更高了。如果你没有法祖的命令而来杀我,那便是以下犯上。我猜猜,你莫非是游副堂主的心腹?”

    黄衣人不声不响将弓弦拉满,一只墨色的影弩箭凝在弦上,对准楚云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法祖让楚堂主负责‘伐木行动’,楚堂主却趁机溜走,可视为有反叛之心。法祖坐下第七卫队近卫长有必要替法祖铲除叛徒。”

    原来是十四卫队的第七近卫长。地位上比楚云齐低了数级,但一身实力只怕不比七杀手逊色多少。

    楚云齐笑道:“近卫长此言差矣。我经南赡部州而前往西牛贺洲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并非是什么叛逃。在伐木行动结束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经过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如果近卫长妨碍了我而导致伐木行动失败,到时候该死的就不止是楚云齐,还有近卫长你了。”

    第七近卫长松掉弓弦,古板着脸道:“就早听说楚堂主能说会道,今日总算见识。不过我只知道楚堂主纵然在南赡部州掀起惊涛骇浪,也与伐木行动扯不上半点关系。”

    楚云齐神秘一笑:“只要是在伐木行动完成之前,近卫长还是莫要动我,那意味着妨碍公务。近卫长是明白人,若真是对法祖忠心耿耿就请赶紧回去履行保护法祖大人的职责。”

    从出现以来脸上表情毫无变化的近卫长转身朝暗处走去,丢下一句:“我会一直看着楚堂主。楚堂主要是再在途中逗留的话,我的影弩箭一定会射入你的心窝。”

    在落叶纷纷的林中楚云齐仰天打个哈欠,舒展四肢,蓦地蹲下,咬破手指在地上快速地写写画画。

    画出通灵契约。

    契约光华流转中,一只通体如雪的高贵银狼显现而出。

    “狼牙,看来你又变强了不少。”与银狼进行着心灵沟通的楚云齐很容易用望气术看出银狼比起上次离别时变强不少,隐约只有一线距离便能够化为人形,雪白皮毛之中纵横的伤疤也见证着这只灵兽为了变强所做的奋斗。

    “叫我出来,你有麻烦?”银狼一双碧目邪光幽幽,被唤出来而无事可做的话,就算是朋友也不给面子。

    “大麻烦,得跑路。你跑得比较快,载我。”楚云齐笑嘻嘻侧身望着银狼线条优美的侧面。

    “我不是坐骑。”银狼有着自己的高贵。

    “可是我当你是朋友。朋友有难,帮不帮忙在你。”楚云齐轻重拿捏得当拍在银狼的背部,他知道银狼不会喜欢柔顺的抚摸。

    “仅此一次。我情愿将快速的前进也当成是一次作战。上。”

    “我上了。走起!”

    银狼张嘴龇牙,尖利的牙齿如剑闪光。然后骤然放开脚步,宛如一团雪影飞逝而去。

    比楚云齐快的太多。

    料想即便是炼虚下一个境界合体境可以穿梭虚空而行,行动时类似可以缩地成寸,然而比之银狼这原始的速度还是颇有不及。

    坐在银狼背上的楚云齐舒服地匍匐在银狼身上休憩,暗想:“这样的话,即便那个持弓弩的近卫长有大乘境的实力,也很难追上我了吧。万一那家伙也有什么特殊手段追来也不妨,如果不识相要妨碍我的话,我不介意冒险使用紫水剑被封印的力量。”

    一日一夜,银狼毫不歇息。

    本来灵兽天生便有实力的限制。然而这只遭遇了丧妻之痛的银狼却十分另类,应该比较接近妖兽,可以不断地成长,到了现在这个即将化形的程度,即便让它足足奔跑七日七夜也不会到极限。

    楚云齐让银狼带自己到了南赡部州中部的一只河畔。

    正是月色将圆的时节。

    “有急事的话尽管叫我,狼牙。你要明白,我们的友情是双向的。”从狼背上下来的楚云齐说的倒是很讲义气似的,实际上就是现在用不着狼牙的意思了。

    “除非是我遇到将死之境才会用契约叫你过来。那时候,说不定只是拉你送死而已,你也肯来?”银狼举头望月,看来在月圆时分是赶不回那一双失去母亲的儿女身边了。

    “从前应该没有人告诉过你吧:能跟朋友一起战死,那也是一种友情的极致。别看月亮了,我怕你忍不住要嗥。记住,变得更强,我们才会更加相互需要。”楚云齐自己却是仰头望月若有所思,将近中秋,没想到这一年只如刹那。

    这一年,自己投入了法天道宗,却还未能做出更加惊世骇俗的举动。

    银狼奔走,如雪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河岸。

    楚云齐这才对着河岸大叫:“苍梧,虽然楚云齐一向不守约定,但今日却是来践约了。”

    一年前曾有约,要在一年内给苍梧带来一副新躯体。

    面前这条河是清江河,河水里便是封住了被天雷劈碎肉身而被楚云齐赋予怪异肉体的苍梧。

    水面风波不起,反映着月光。水中月,分明是梦幻泡影,却清晰得如同真实。

    苍梧没有回应。

    楚云齐干叫一通后依旧得不到苍梧的反应,也不着恼只是笑笑,法诀掐动,从紫府里取出那一整具双人合抱的神木之精。

    然后很随便地将神木之精投入湖水里,并自说自话大声道:“找一个没有月光退潮的晚上,你便可以顺利转移到这具神木之精上作为新的肉身,保证跟你原本的身体毫无差别。另外,神木之精上有我的血,很容易便能用我的血破去当年我在这里设下的绝天五行阵。等着重获新生,重获自由吧。谢我就不必了,如果要恨的话尽管继续恨我。”

    “你这个混蛋,竟还真的弄来了妖族圣物神木之精!”苍梧的声音从水深处传来,有些模糊。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绝对性的力量,而是聪明的头脑和无赖的伎俩。似乎这两样我都占,呵呵!”楚云齐半开玩笑调侃。

    这些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被封印在清江河的苍梧可谓时时刻刻都恨透了楚云齐,然而此刻得到了重新做回常人的机会,心中怨气消退大半,虽并未原谅楚云齐,但回想起当年的事,毕竟觉得楚云齐已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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