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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项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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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风。

    窗外暗灰色的云,是完全凝止的,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副淡淡的水墨画。

    殷通一张脸已流血变形,眼角也凸出,充满了惊俱与愤怒,嘎声道:“姜宁,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宁用一块蓝色的布擦着刀锋上的血,长叹道:“对不起老爷,三年前就是项公把我送到你身边的,项公才是我的主人。”

    项梁哈哈大笑,道:“不这么做,怎么能够时时为你出谋划策,怎么能成为你的座上宾呢,怎么能够让大人信任呢,怎么能了解最新的信息呢?”

    殷通咬着牙,凄然一笑,四肢突然一阵痉挛,跳了起来,扑向项梁。

    一道亮光闪过,殷通来不及出声便被项羽一剑刺穿了胸膛,立时没了气息。

    项羽长剑一挥便将殷通的人头提到了手上。

    姜宁豁然起身从殷通腰间解下印盒绶带挂在了项梁身上,对项羽高声道:“公子请用人头开道,我来断后。”

    三人走出大厅,只见庭院里郡卒和吏员们都举剑围着他们,项羽怒喝道:“郡守已死,降我大楚者生,逆我大楚者死。”

    有几个郡卒冲了上来,项羽举起手中七煞剑一个横扫,剑锋凌烈,郡卒的短剑长矛与尸体顿时一片翻飞,鲜血四溅。

    吓得满庭的人大惊失色,纷纷跪倒一片。

    项庄和事先联结好的几个郡吏与几个县令也赶了进来,立即齐刷刷的跪地高呼:“我等拥戴项公起事。”

    项梁拿起官印奋然高乎:“诛灭暴秦,复我大楚!”

    “诛灭暴秦,复我大楚!”庭院一片怒吼。

    不远的泗水郡,阳光普照着大地。

    龙且挥起手中的宝剑,重重的砍了下去,仿佛想将心里的悲愤,发泄在大地里。

    大地无语。

    它不但能孕育生命,也同样能接受死亡。

    鲜花在地上开放时,说不定也正是尸体在地下腐烂的时候。

    龙且抱着女人的尸体,深深的埋了下去,也埋葬了他的心,他看着心爱的女人得了怪病死了,却无能为力。

    他只知道他的快乐和希望也被埋葬了,现在他眼中只剩下悲伤。

    他昏昏沉沉的走在大街上,大街尽头,一根三丈高的旗杆上,挑起了蓝布酒帘,已洗的发白,上面写着“老酒馆”三个字,下面还有一个“赌”字。

    这个酒馆不仅可以喝酒,还可以赌钱,因为酒馆的于老板就是个赌徒。

    老酒馆里有十几来张洗得发亮的白木桌子,龙且挑了一处角落的桌子坐了上去。

    这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有的喝了就直接离开的,也有喝完酒到后堂赌钱的。

    这里的酒都是陈年好酒,他却喊了最贵的足叶青四斤,淡淡的酒,入口软绵绵的,可是后劲却很足,两三碗下了肚,已经有飘飘然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喝了这几碗,又喊了四斤,他好像喝不醉似的,一碗接一碗,他现在发觉要把自己灌醉,那简直比要将鱼淹死一样困难。

    这里的人大多都能喝酒。

    一个普通人喝个六七碗都不算稀奇。

    但是一喝就是七八斤,这就有点稀奇了,更何况喝酒的人又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注意他了,眼睛瞪得最大的,是旁边座上一个穿着浅紫长衫的白面书生。

    这少年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穿着很讲究,样子很斯文,很秀气,她就是灵儿。

    她是去找人的,找一个可以帮助项大哥的奇人。

    可是她却被眼前这个人吸引了,这个酒量惊人的年轻男子引起了她极大的好奇心。

    只不过,有人比她先到了年轻人面前,是两个身材高大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这两个人衣着华丽,气派也不小,显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最前面的那个扎须大汉拱手道:“朋友海量,只是不知道这位朋友想不想来跟我们凑个局赌一赌,看阁下的手气是不是也和酒量一样好。”

    龙且想都没想就飘飘然道:“好,我陪两位玩玩吧!”

    扎须大汉立刻喜怒颜色,笑道:“这位朋友真够意思。”

    龙且随着两人来到后堂,这里

    比前厅足足大了几倍,里面各种喊之声不绝。

    这里吵吵闹闹,乌烟瘴气,但是好赌的人浑然不觉。

    好赌的人,只要有得赌,就算坐在路边,也一样赌的很起劲。

    扎须大汉对正在吧台的一人喊道:“于老板,今日我们带来了一位新朋友过来玩玩。”

    于老板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颧骨很高,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龙且,拱手微笑道:“欢迎,朋友贵姓?”

    龙且道:“姓龙,单名一个且字。”

    于老板笑道:“听龙朋友的口音好像是江东过来的?”

    龙且道:“不错,我是江东来的”。

    于老板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四人一局,一局完后才算帐,朋友你就算暂时身上不方便,也没有关系。”

    龙且淡淡道:“我身上还带着些。”

    另外一个和扎须大汉一起的中年人盯着龙且道:“不知朋友你赌多少?”

    龙且那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道:“暂时就赌这么多,输光再说。”

    扎须大汉笑道:“好,就这样赌才过瘾,我李飞今天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那中年人面上也露出微笑,道:“在下姓张排行老七,朋友们都叫我张七。”

    龙且道:“幸会幸会。”

    于老板笑道:“龙朋友押地门如何?”

    龙且道:“行。”龙且拿出四个筹码放在桌上。

    这局于老板掷出的是七点,地门拿到的是三点,是小点。

    庄家拿的是大点。

    龙且输了。

    第二副庄家也是七点。

    龙且又输了。

    第三副庄家是六点。

    龙且还是输了。

    这一手牌,龙且已输了十六个筹码,已把十锭银子输光了。

    第二手牌龙且居然又连输四副,又是十六个筹码输了出去。

    转眼之间已把银子输光。

    龙且把随身带的佩剑往桌上一放,再来,输了把剑给你们。

    那是一把白银吞口,黑鲨皮鞘,镶着七颗翡翠的剑。

    那是他最宝贵的剑,可是他最宝贵的人都没有了,要这剑又有何用?

    张七和李飞有些惊奇的看着他,龙且还是淡淡的面色。

    李飞有些不忍道:“老弟,你手风不顺,还是算了吧!”

    龙且冷冷道:“没关系,赌吧!”

    他这次押了八个筹码,他不信就这么不顺,他想一次就回本!

    输赢就在这一次!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拍掌道:“公子真是大气,这么好的剑不如输给在下!”
………………………………

第三十五章 龙且醉酒大显身手

    只见来人一双长长的大眼睛,眉似卧蚕,宽宽的额头,皮肉天仓饱满;一双耳似悬珠,一双眼似龙珠点漆。年过四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

    在旁边看着他们赌钱的灵儿看到此人心里怔了一下,觉得此人恍惚见过,忽然眼前一亮,不是在石壁上见到的那个斩黑龙的赤龙吗,长得一模一样,心下大惊。

    这世上还真有和赤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世上的巧事谁又能说的清呢?

    三人一见此人齐齐迎了过来,于老板连忙拱手施礼道:“沛公,请上座。”

    李飞和张七都恭恭敬敬的道:“大哥。”

    龙且冷冷的看着他们,道:“原来你就是沛公,你打算怎么赌?”

    刘邦打量着龙且,一身雪白的衣服,一层不染,一张苍白清秀的脸冷冷淡淡的,眼中也是淡淡的忧郁。

    刘邦坐到于老板的位置,看了看于老板留下来的筹码,好像有四五十个。

    沛公手一挥,把面前的筹码一起推出道:“这些全押赌公子的剑,一局定输赢。”

    龙且淡淡的脸上有点动容了,道:”沛公果然好眼力,赌了。”

    沛公微微一笑,他拿了个一点,天牌。

    龙且那白皙的手有点颤抖的翻了翻牌,竟然是蹩十。

    龙且叹了口气道:“今日我龙且时运不佳,这剑就归沛公。”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天地间再无他留恋之处。

    “且慢!龙公子留步。”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惊,都转过头一齐望向这个白面书生。

    他镇定的走到龙且旁边,悠然道:‘’我来替公子赌几把。”

    沛公觉得眼前一亮,觉得有点意思,拱手笑道:‘’这位兄台请了。”

    白面书生浅浅一笑,把面前的几十个筹码也一把全押了上去。

    余老板和李飞,张七都惊讶了,这书生太有气魄了。

    沛公道:“你真押这么多?”

    白面书生道:“就这么多。”

    这次于老板为他们发牌,沛公吃两门,赔天门,书生赢了。

    沛公笑道:‘’我输了,这剑归这位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书生道:“在下幸胡,名灵。”

    灵儿拿起宝剑,递给了龙且,道:“还你剑。”

    龙且的脸一下子变的更苍白,吃吃道:“这……这怎么好取回。”

    灵儿微笑道:“没关系,你只管拿去,当我送给你的。”

    龙且的眼神突然亮了,道:“多谢公子,在下感激不尽。”

    灵儿笑笑道:“公子不用客气,当交个朋友。”

    沛公道:‘’胡公子如此豪爽,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朋友的,不如我请大家移步去喝几杯吧!”

    李飞也挑起大拇指赞道:‘’胡老弟是义气中人,我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一起喝三杯吧。”

    张七道:“不过看龙公子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沛公笑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龙公子消愁。”

    李飞跳起来道:“我们现在就去吧。”

    夜色如水,华灯初上。

    花柳深处“醉香楼”三个字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正坐在吧台,她在调弄着手中的酒杯。

    她一只手托着香腮,手腕圆润,手指纤美,眉宇间仿佛带着种淡淡的幽怨,仿佛正在感怀着春光的易老,情人的离别。

    她见刘邦带了几个人进来,立即迎了上去,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尽,柔媚的笑道:“刘大哥快进请。”

    刘邦笑笑道:“戚美人,我今天带了两位新朋友过来喝酒,你把最好的酒菜都上过来。”

    她捧上了几样下酒菜,一碟小花卷和一大壶壁螺春过来。

    刘邦道:‘’美人,你去唱支曲子为我们助兴。‘’

    戚美人嫣然道:“好。”

    戚美人腰肢袅娜,歌韵轻柔,飘飘袅袅,无处不在。

    一曲完毕,众人都鼓掌拍手。

    龙且却连正眼也不看,一杯一杯美酒像流水般倒进肚子,豪气也像泉水般涌了出来。

    此时,刘邦举起酒杯道:“戚美人歌舞如此曼妙,龙公子为何正眼也不看?”

    龙且此时酒劲发作大叫道:“贤明的人去馋而远色,没想到沛公乃酒色之人。”

    刘邦听得面红耳赤,沉吟不语。

    李飞此时已有几分酒醉,听龙且这番言语,怒道:‘’我大哥如此款待你,龙兄怎能如此不失抬举。”

    龙且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白天使诈框我钱财,晚上又带我来此酒色之地,一群酒色之徒。”

    李飞气得跳起来指着龙且大骂道:‘’你这厮自己手气差,还血口喷人。”

    龙且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他的身子突然跃起,当空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向李飞飞射而来。

    李飞微仰着头,看着这道光芒。他没有躲闪,也并无动作。

    那光芒如裂雷电,一闪就到了面前。

    李飞避过此光芒,突然一拳击出。

    空中激起一蓬花雨,龙且身子骤然拔高,剑势更厉。

    李飞皱了皱眉头,拳风激荡,轰然向龙且击去。

    龙且身形急退,手中光芒依旧递出,“哧”的一声轻响,已然在李飞肩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旁的张七看李飞吃亏,也冲了上来,厉声道:“你小子居然敢在沛县撒野,看我来教训你。”

    龙且脸上一片冰冷,慢慢道:“你们一起上吧!”

    张七的武功也算不俗,在沛县也是鼎鼎大名的,但哪里是龙且的对手。

    张七一声大喝,手中铁斧向龙且摔出。

    龙且左手探出,张七两柄铁斧尚未出手,就被他一手捏住。

    只听龙且冷冷道:“从此休要在此嚣张。”

    龙且劲气跟进,张七五根手指一起折断,张七一声惨叫。

    龙且正待要掷出张七,一道银光向他袭来。

    他松开张七,一掌击了过去,却感觉击到了铜墙上,手臂发麻,被震退了几步。

    一柄洒金折扇展开,挡在了他和张七中间。

    灵儿微微一笑,轻摇折扇道:“如此良辰美景,大家何必要打打杀杀。”

    龙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有人可以挡住他,酒气也惊醒了一大半。

    戚美人吓得在刘邦怀里瑟瑟发抖。

    龙且冷冷笑道:‘’人人都说沛公贤明,也不过如此。“转身扬长而去。

    一道轻盈的身影向他跟了过去。

    没有风,没有声音。

    夜深了,屋子里静谧的可怕。

    忽然间,‘’叮“的一声响,刘邦手里的酒杯一片片落在桌上。
………………………………

第三十六章 范增下山

    春天。昆仑山下。

    此时,昆仑山玉虚宫掌管道教的杨真人看着范增道:“你上昆仑山多少年了?”

    范增道:“三十年了,弟子今年虚度七十年了。”

    杨真人道:“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现大秦气数将尽,你可下山扶助明主,拜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炼三十年之功。”

    范增道:“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修行有数年;弟子情愿留在山中苦修,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尊师收录。”

    杨真人道:“你命当如此,必听天命,岂敢违拗?”

    范增道:“不知尊师可否指教弟子该投何处?”

    杨真人道:“尔修行数年,还不能辩谁为明主吗?”

    范增又道:“弟子下山,将来归宿如何?”

    杨真人道:“尔若投遇明主当功成名就,如若不然,定当凄然惨死。尔当切记。”

    范增只得收拾琴剑衣物,依依不舍的拜别恩师。

    范增别了师傅,自己暗思:“我自上山修行三十余年,离家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现在家中何样,还是先回去看看。”

    范增骑上师傅赐的青鬃马,日夜兼程往居剿赶去。

    现在正是暮春三月,草长莺飞,一阵阵带着桃花芳香的春风,正吹过大地,温柔得就仿佛情人的呼吸。

    范增放松了缰绳,让座下的马慢慢的渡过小桥,再往前走不远就快到家了,范增心里涌起万千感慨,少时离家老时归,也不知家道怎样。

    暖风迎面吹过,吹起了他的道袍,他深深吸口气,猛勒马疆往家赶去。

    一别数载,范增看到门庭依旧绿柳长青,喜上眉梢。

    范增走到门前,叩门道:“家里有人吗?”

    一白发苍苍老妇人打开了门,道:“不知老伯找谁?”

    范增看着这妇人神似妻子李氏,心里不觉激动:“娘子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李氏睁大双眼定睛一看,不由悲喜交加,惊叫道:“你是……你是相公,你还没死?

    范增眼中泛起泪光,四目相对,老泪纵横。

    李氏激动的拉起范增,进入草堂,哭泣道:“相公好狠心,抛下我们母子几十年没有音讯,不知是生是死,今日总算是平安回来啦!”

    范增道:“当日一心只想得道成仙,奈何缘分浅薄,无缘成仙,只得回到尘世,愧对娘子。”

    李氏抽泣道:“相公你有所不知,当今暴秦无道,各种徭役繁杂,各地郡县军民,十六岁以上男丁都要去参加徭役。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任劳累死;可怜我们那两个儿子,长年在外服徭役,也不知道死活,剩下我和两个媳妇在家,种点庄稼艰难度日,天可怜见,你总算是回来了。”

    范增道:“贤妻受累了,我此番下山正是要觅得明主,他日时来,富贵自是不浅,也不枉你辛苦一世。”

    李氏道:‘’相公去了这么多年,可曾学到什么?”

    范增道:“怎么不学,不然,怎么做事?”

    李氏道:“学什么道术?”

    范增道:“跳水砍柴,种桃烧火,扇炉炼丹,占卦算命。”

    李氏皱眉道:“这些都是些杂役做得事,不学也会。”

    说完李氏自去收拾饭菜给范增。

    如此过得两月,范增终日只考虑大道谋划,也不管家中生计。

    李氏心有怨言,道:‘’相公回来多日,每日只在家吃闲饭,这样下去日子更加艰难。我劝你做些生意,以备我们生活周转。”

    范增猛然醒悟道:“贤妻说的是。”

    李氏道:“不知相公会做些什么生意?”

    范增道:“我在昆仑山学道三十年,不会什么世务生意,只会砍柴。”

    李氏道:“这个生意也好,家家都用的上,你只管到山上去砍了,挑到县城去卖,多少都能赚点回来。”

    范增依言到山上砍了两大捆柴,挑了几十里到居巢县城去卖,他一介道人,又不会吆喝,从早卖到下午,也没有卖出一捆柴。

    范增见天色已晚,腹中又饿,还要挑几十里回路,只得往回赶。

    回到门前,李氏看见还是两捆柴,一点都没有少,正要询问。

    范增道:“娘子你不贤,嫌我在家吃闲饭,叫我去卖柴,卖了一日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还把我肩头压肿了。”

    李氏道:“柴火是家家都用之物,不说你不会卖,反来抱怨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

    两个媳妇慌忙来劝,听完后,大媳妇道:“家里有些麦子生芽,不如磨些面去卖,强过卖柴。”

    范增又依言磨了一担面,次日挑到县城去卖。

    东南西北四门都走完了,一斤也未曾卖出去。

    只觉又饿又累,担子又重,只得放下担子歇歇脚。

    正要起身,只见一人道:‘’给我来一文钱的面。”

    范增想想多少都是生意,只得低头给他称面。

    面还未称完,只听一阵马蹄声,一匹受惊的野马冲了过来,把那面担踢翻在地。

    范增急去扶担,空中忽又刮起一阵狂风,面粉漫天飞舞,范增成了面人。

    那买面的人受此一惊拔腿就跑,一文钱都未卖得出去。

    范增心中腾起一腔怒火,气冲冲的担了空担子回去。

    李氏见范增空担回来,大喜道:“这干面到好卖,一天就卖空了。”

    范增一肚子火气,把空担一扔,怒骂道:“你这贱人多事,非要喊我去做生意?”

    李氏奇道:‘’干面卖的好,你反还骂我。”

    范增道:“一文钱都不曾卖出去,干面是被马绊到的,又被一阵怪风吹没了。”

    李氏啐了范增一口道:‘’不说你无用,反来怪我,真是个酒囊饭袋,只知道吃闲饭的。‘’

    范增气的火冒三丈,怒喝道:“你这泼妇!敢辱骂丈夫。”

    两人便你推我嚷起来。

    两个媳妇听闻又急忙上来劝阻,小媳妇道:”这边的酒馆客栈较多,又临近西湖,不如公公去钓鱼来卖。”

    范增想想也有道理,准备好钓鱼的工具,次日范增就去钓鱼。

    天上却下起了雨。

    范增皱了皱眉头,叹道:“老天处处与我作对。”

    李氏却笑道:“下雨鱼更好钓。”她将墙上挂着的一副蓑衣笠帽拿下来递到范增手上。

    范增只得苦笑道:‘’但愿如娘子所言。”

    范增只得穿着蓑衣,戴着笠帽,淋着雨,踏着泥,来到湖边钓鱼。

    雨水打在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两边绿柳轻拂,荷花半开,远山云雾缥缈,宛如一副烟雨朦胧的水墨画。

    看着如此美景,范增心中豁然开朗,幽怨一扫而光,在湖边钓鱼观赏雨景,也是一件很风雅,很美的事情。
………………………………

第三十七章 项庄求贤士

    江南,杭州。

    阳春三月,和风飘动,百花争荣;桃红似火,柳嫩垂金。芳草绵绵铺锦绣,娇花袅袅斗春风。林内清奇鸟韵,树外氤氲烟笼;听黄鹂杜宇唤春回,遍访游人行乐。

    项庄和灵儿骑着白马,带着找名士范增出山的任务而来。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出范增,前面钟离昧和龙且去请范增,面都没有见到,据说访游去了。

    这范增还真难请,这次灵儿主动请缨陪项庄来请范增,虽然项庄心里忐忑,但他对灵儿充满信心。

    但是来到这江花红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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