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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项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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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范增还真难请,这次灵儿主动请缨陪项庄来请范增,虽然项庄心里忐忑,但他对灵儿充满信心。
但是来到这江花红胜火,春水绿如蓝的杭州,怎么能错过西湖的春色呢?
“路过杭州,若不到西湖去逛一逛,实在是虚度一生。”灵儿道。
“猜你都会这么说。”项庄笑道,他现在有点了解她了。
“你到了西湖,若不去尝一尝三雅园的‘雅鱼’,也实在是遗憾得很。”灵儿俏皮的说道。
“当然,我们既然路过杭州,绝不会让你留下遗憾的。”项庄慨然道。
雅鱼就是醋鱼。
鱼要活杀的而且要清蒸才是最上品的,蒸熟了之后,才浇上作料送席,所以送到桌上还是热气腾腾,那真是入口就化,又鲜又嫩。
正如四川的“雅鱼”,醋鱼叫作雅鱼,就是在因为在这一带都流行这种做法。
灵儿带着项庄来到了三雅园,只要到了西湖,少不了要来三雅园去活杀跳鲜鱼,清蒸了来下酒。这是她每到西湖的惯例。
三雅园就在湖畔,面临着一湖春水,用三尺高的红漆雕拦围住。
栏杆旁有十来张洗得发亮的白木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准备有鱼饵和钓竿。
鱼已放入湖中,用竹栏围住,要吃鱼的,就请自己钓上来。
自己钓上来的鱼,味道仿佛特别鲜美。
两人都钓了几尾鱼,烫了几角酒,面对着西湖的春色,无鱼已可下酒,更何况还有鱼?
项庄道:“西湖的竹叶青真乃瑶池玉液,入口软绵绵的,就是神仙下凡怕也要吃这琼浆。”
灵儿格格笑道:“项大哥,这酒既是神仙都爱,你说前辈会不会也爱喝?”
项庄一拍脑袋,恍然道:“灵儿此话甚是,美酒正配名士,咱们就带上名酒去请前辈。”
两人正说话间,柳荫深处摇出一艘画舫,翠绿色的顶朱红的栏杆,雕花的窗子,湘妃竹帘半卷。
船上坐着几名曼妙的少女,其中一名红衣女子婉转明亮的唱起歌来:
“今日何日兮得遇君子共一舟,明日何日兮愿偕君子四海游;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思君兮君不知;
君不知兮愁煞我,魂魄饶君兮到白头;
到白头到白头兮,何所求江水常常兮相知悠悠………”
一声响彻云霄的高腔,响彻西湖,余音犹自绕梁,久久不散。
“妙!这恍惚是我楚歌。”项庄情不自禁的高声赞叹。
“朴实无华,情真意切,真是百姓心声。”灵儿热泪盈眶,仿佛刚刚从沉醉中醒来,恍然惊讶道:“你们楚风雄健粗犷,怎么会有如此本色动人之曲?”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项庄道。
“只是这歌唱得我心里酸楚,却又美的人心醉。”灵儿感叹道。
旁边隔桌一位白面长须的老者朗声大笑道:“楚地数千里,隔山隔水不通语言,风习民歌怎能一律?方才乃是楚地越歌,柔韧绵长天下无双。”
灵儿和项庄起身施礼道:“前辈所言甚是,我等无知,还请前辈赐教。”
白发老者道:“楚歌更有《射日舞》,高颂九头鸟之凶猛;《山鬼舞》,颂英灵魂魄生生不息,只可惜……”
项庄一惊道:“前辈所言不差,我大楚昔日山川广袤,群山深邃。现今暴秦无道,正是光复我大楚的时机。”
白发老者道:“公子慎言。”
灵儿又问道:“不知前辈可知刚唱歌的女子又是什么人?”
白发老者轻叹道:”那些都是赵高那个阉人给当今二世皇帝选的宫女,现在暴乱四起,二世皇帝却还在享受。”
灵儿心想这老者定是不凡之人,恭敬的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白发老者道:“在下一乡下拙夫,不足挂齿。”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项庄觉得很是蹊跷,不明就里。
灵儿却笑了起来:“项大哥不必纳闷,我们找人打听就知道了。”
灵儿遂向三雅园老板问道:“店主可知此老者是谁?”随手拿出一锭银子给老板。
那老板接过银子,喜道:“多谢姑娘赏赐,听说是个学道奇人,偶尔钓完鱼后到小店饮上几角酒,好像姓范,平时也无甚言语,今日倒是难得。”
项庄大喜,急忙问道:“店主可知他家住哪里?”
老板道:“就在居巢乡左门。”
项庄和灵儿谢过老板,项庄和灵儿急忙找寻范家。
灵儿和项庄一路打探而去,田间稀稀疏疏几个农夫,道中一个商旅也没有,村落间美景依旧,却没有鸡鸣狗叫,春意中不觉浸出几分清冷萧疏。
灵儿和项庄来到一茅屋前,见上面写着“范”字,两人到庄前叩门道:“范老先生在家吗?”
一个白发妇人道:“家夫今早出去还未回来,你是是何人?”
项庄道:“我乃项燕将军后人项庄,今日特来拜见范老先生?烦老夫人引见。”
白发妇人冷冷道:“又是项家的人,我夫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项庄道:”不知先生几时回?”
白发妇人道:“回期不定,或是三五日,或是十数日。”
项庄听罢心里失落不已。
灵儿笑道:“既不见,咱们自归去罢。”
项庄不解道:“不如我们多等下范先生吧。”
灵儿道:“还是先走吧项大哥,等几日再来探听吧。”
项庄无奈,只得嘱咐白发妇人道:“如先生回来,请夫人转告项庄来访。”
两人遂上马,行数里,项庄问道:‘’范先生行迹不定,这个怎么办才好?
灵儿笑而不答,只骑马观看巢里景致,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清澈,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一双燕子刚刚从桃花林中飞出来,落在小桥的朱红栏杆上,呢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
第三十八章 灵儿施计 范增出山
次日,一个车夫带着陈年的美酒叩响了范增的大门,陈氏惊讶的望着这一箱箱美酒,上面赫然一个”聘”字,车夫把美酒都搬到了范家,小小的庭院充满了浓郁的芬芳;陈氏满是沧桑的脸上绽开了皱巴巴的笑容。
又过了三日,有人抬了描金的大红箱子,送到了陈氏面前,陈氏打开一看是各种绫罗绸缎,上面依然是一个显眼的“聘”字,从没有见过如此华丽布皮的她,感觉一阵阵眩晕,脸上的皱纹都开始颤抖。
又过了几日,又有人抬了大红描金的箱子,陈氏那双粗糙干枯的手打开了箱子,里面银光闪烁,竟全部都是一锭锭银子,上面还是有一个醒目的“聘”字,她几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宝光流动,无比诱人。
陈氏心中涌起无数的悸动,她无论如何都要让范增加入项军,她才不管明主不明主,她只知道项庄是诚心诚意要聘范增的伯乐。
过得几日,范增从山里钓鱼回来,李氏连忙派媳妇去通知项庄。
项庄微笑的看着灵儿,赞道:“灵儿真是高明,没有你我真不知怎么办。”
灵儿悠然一笑,春水般的明媚游丝一般从她的笑意中化开,和眼前的春光融为一体,让项庄深深沉醉。
范增看到家里的变化,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一种知遇之恩涌上心头。但是想起师尊的叮嘱,他又不得不慎重,如果所托非人,自己将会凄然惨死,心中不免踌躇。
李氏笑吟吟道:“项氏乃名将之后,又诚心诚意邀请你相助,夫君不必再犹豫了,再说你不过一江湖术士而已,难得有人这么赏识你,况且项军钱粮多,你只管去吧,也赚些回来,让我们也好有个指望。”
范增道:“娘子你不要焦急,我观项氏实非拯救天下的明主,不过一将才而已,非能施展我平生所学之人,难遂我平生之志。你且把这些聘礼都退回去吧,待他日我觅得明主,不日高官厚禄,你也可授一品夫人,荣耀无比。”
李氏急道:‘’相公你说的什么胡话,现成的高官你不做,倒要去寻别处,这不是胡思乱想,舍近求远,瞎折腾吗。”
范增道:“你女人家不知道天命,天数有定,迟早有期,各自有主,他日觅得明主,富贵自是不浅。”
李氏道:“项氏乃楚国名门大族,事成了,封侯拜将足也,事不成,咱们逃亡也方便,妄你学艺几十年,难道空等到老死乡野吗?”
范增反复思考,觉得李氏说得在理,遂决定辅助项氏。
此时,灵儿和项庄已备上丰盛的酒席,邀请范增入席。
项庄道:“家父江东起事已有一年,现有精兵百万,勇将千员,我军虽有勇悍之将,而无调遣的军师,如今赢秦无道,天下惶惶,望先生以天下为念,助我项氏,诛灭暴秦,为民除害。”
范增道:“老夫乃一乡野粗民,蒙将军错爱,老夫不胜愧疚。”
灵儿道:“早闻范先生大名,先生抱惊世奇才,怎么能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早日出山,助项氏诛灭暴秦,为民出害。到那时,先生若不愿意为官,在隐居深山也不为迟。”
范增沉吟道:“两位言之有理,项将军几次诚意相请,老夫愿效犬马之劳。”
项庄大喜道:“能得先生相助,真是天下百姓之福,项氏之幸。”
范增慷慨道:“眼下是恒古未见的大乱像,陈胜的张楚,琼布的山楚,彭越的盗楚,刘邦的刘楚,背叛张楚的秦嘉景楚,还有那些急于复辟的六国老氏族们,然而他们都只知道铺天盖地的大张声势,连一方立足之地都没有经营好,更没有一支强硬的军队,以秦军之将才军力,任何一个大将率领任何一支秦军,都可以横扫天下。”
项庄道:“依先生之言,我项氏该当如何?”
范增道:“秦军兵力有限,不可能同时多路作战,项老将军可趁现在陈胜声势正盛之时,组建一支江东精锐杀向中原逐鹿天下。不过,老夫料陈胜大军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只是一伙迫于生存绝望的农民军,要扳倒强盛一统的大秦,却又浑然不知战阵艰难大政奥秘,怎能成大事呢?他们虽然长不了,但也可拖住秦军,让秦军分身乏力,给将军最好的养精蓄锐之机。”
项庄拱手道:”目下陈胜节节败退,我们当如何?”
范增道:“少将军应立即让项老将军发兵渡向江西,阻截秦军,给陈胜残部一个喘息之机,不然这座大山轰然一倒,章邯的秦军一定是立即奔杀淮南,江东之地立即便是大险!”
项庄听得额头冒出冷汗,起身道:“情势如此危急,我们当立即回江东告之父亲,还望先生与我一起。”
范增道:“少将军容我交代家事,将军先去,老夫明日便去九江与将军汇合。”
项庄和灵儿遂起身向范增告辞,范增笑道:“灵儿姑娘聪慧无比,老夫佩服得紧;不过目下陈胜有性命之忧,灵儿姑娘当去相助,晚了估计就来不及了。”
灵儿也悠悠笑道:“范先生过奖,灵儿这就去搭救陈胜。”
夜,夜已深。
王冠在灯光下闪动着银光。
陈胜轻抚着王冠上的刻痕,他的心变得冰冷。
一种比大泽乡起义时更为绝望的心绪弥漫在心头。
他有一种最直接的预感:他这个坚持反秦作战的张楚王,最终将被六国世族像狗一样的抛弃,自己将注定要孤绝的死去,没有谁会来救他。
当初跟他起义的那些老兄弟们都成了职司一方的大小将军,最亲密的兄弟吴广也死了,除了那个炊卒庄贾执意留下给自己驾车,他的身边没有一个造反的老兄弟了,更没有一个堪称清醒的共谋者了。
这一夜,陈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短短几个月时间,他撼动了不可一世的大秦,还立国称王了,分明是已经成功的事,可非但败了,还败的落花流水,一夜之间又成了流寇。
世间事,当真不可思议也!
………………………………
第三十九章 灵儿孤身救陈胜
夜的确已深了。
陈胜一个人坐在庭院的长椅上,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一点点声音。
他又令人把屋子里的灯全都燃起,甚至连厨房里的灯都不例外。
他即不怕面对死亡,也不怕面对黑暗,不过对这两件事,他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憎恨,总希望能距离它们远些。
现在他正在尽力集中思想,想着将何去何从。
他已丧失了陈城,这个张楚才建立起来几个月的都城。
他在苍头军护卫下一路向南,逃到汝阴才驻屯了下来。
他之所以南下汝阴,一是因为淮北有张楚的秦嘉部,二是因为江东有举事尚未出动的项梁军,至于投靠何方,还没有做好抉择。
正在凄惶之时,忽见庄贾全副盔甲,踉跄而来,惊叫道:“大王,不好了,章邯的追兵快到了,我们该往哪里逃?”
陈胜大惊,又听见西北喊声震地而来,急忙高呼道:“撤,向城父撤!”
陈胜急上马带上残余的八千精兵迎敌,秦军铁骑英勇无比,势不可挡。
陈胜只得死战,正在危迫之际,幸得大将吕臣悍勇无比,杀开一条血路,保着陈胜向东北而去,且战且退。
突然,一道耀眼的银光破空而降。
这道银光是如此之强,几乎灼伤了所有追兵的眼睛。战马发出一阵绝望的哀鸣,霎时人仰马翻。
秦军追兵大吃一惊,纷纷都吓住了,赶紧报给司马欣,雷明两将:“秉将军,前面有一个白面人挡路,凶横无比。”
司马欣,雷明纵马而来,只见冲天的烟尘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傲然而立,手中一柄宝剑,放出夺目的光芒,盛极的月色也为之黯淡。
司马欣,雷明仗着胆气,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敢拦住去路?”
白面人答道:“我乃项将军麾下前锋胡灵,特来相助张楚王陈胜,秦政苛暴,必不长久,你们若能归降张楚,我王封你诸侯王号,你若不识大局,叫你全军覆没。”
司马欣大笑道:“大胆匹夫,胆敢口出狂言,煽惑军心,老夫倒是劝尔归降大秦,饶你不死?”
胡灵儿冷哼一声,抬头看着空中的明月,眸中紫光婉转,竟是越来越浓。
突然,龙吟之声撕破沉沉月色,她手中的如水剑光化为一道昊天长虹,直劈而下。
司马欣和雷明举起手中长剑迎接而上,片刻之间,已经冷汗淋漓,两人的长剑已被压的弯折下去座下的马也被压得深深凹陷下去,仿佛背了一块无形的巨石,随时都会倒下。
灵儿冷笑,手腕突然一沉,猛地一震,司马欣和雷明都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推逼,向后飞退开去。
司马欣和雷明直退了几丈开外,才止住退势,心中大骇,惊道:“众军齐上。”
一瞬间尘土飞扬,秦军铁骑把灵儿团团围住,她缓缓抬头,倏然身形一旋,身子顿时化作一条龙卷,层层迭迭剑影无数,一圈圈铁骑纷纷倒下,鲜血四溅,一声声惨叫划破长空。
灵儿杀透重围,白袍上血迹满满,秦军将士们吓的纷纷大惊而退。
吕臣保着陈胜奔至天明,闻后面喊杀声渐渐没了,才在城父歇马落脚。
清点手下随行,折了大半人马,所剩不到两千精兵。陈胜大哭道:“十数万人马,随我反秦,惨遭屠杀,难道天要亡我陈胜吗,老天,你何其不公也!”
吕臣道:“暴秦无道,天下群起而攻之,我愿誓死追随大王,大王不必悲伤,胜败乃兵家常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陈胜感叹道:“你真是我张楚的忠臣啊,只要我陈胜不死,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将。”
陈胜吩咐吕臣在城父屯扎下来在此收拢残军及周围疏散力量,与秦军展开周旋。
中午时分,灵儿遥遥的望见了不远处一座古城兀立其中,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想必那就是城父了,灵儿抖擞精神,匆匆向城父走去。
陈胜正在喝酒,他喝的很慢,但却很少停下来,喝了一杯,又是一杯。
庄贾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给他倒酒,问道:“大王,明日我们该向何处?”
陈胜冷冰冰道:“庄贾,莫非你想降秦军?”
庄贾连忙跪地道:“启禀陈王,庄贾不降!庄贾追随陈王死战!”
陈胜慨然叹道:“庄贾啊,你追随我快半年了,你想降官府就去吧,我陈胜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庄贾连连叩头道:“陈王不降,我庄贾也绝不降,誓死追随陈王。”
两人正说话间,有小吏来报,中正大人朱房到了。
陈胜大喜道:“快,快快请到大厅。”
朱房道:‘’臣闻陈王到了城父,急忙过来拜见我王。”
陈胜激动道:“中正大人,你来得正是时候,请中正大人教我,现今该往何处扎根?”
朱房一脸忧虑道:“目下形势危急,项梁军最强,但人家是独立起事,不听张楚号令;秦嘉已经拥立景驹为楚王,大有异心,也不能去;琼布彭越两部都是刑徒流盗,自身都在到处流窜,更没有立足之地;刘邦的沛县军也遭遇阻力,有意投奔秦嘉落脚,也无法成为张楚落脚之处。”
陈胜皱眉道:“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只要拼死抗秦了?”
朱房道:“秦军太厉害,我王若是能抗住,也不至于有今日了?”
陈胜不耐烦道:‘’你说究竟该怎么办?”
朱房略一沉思道:‘’我王可听闻将士说有人欲归降秦军?”
陈胜猛然一惊,刀锋一样的目光盯在朱房脸上:“谁,谁要降秦,是你吗,中正大人?”
朱房见陈胜冷森森的目光,吓的赶紧跪下扣头道:“目下大势已去,我王若要保的富贵,只有归降…………”
陈胜大怒道:“鸟,朱房你个小人,要降你降,我是永世不会降秦的。”
朱房见陈胜暴怒,哆嗦道:‘我王不降,臣也不降,臣当追随我王抗秦到底。”
此时庄贾来报,外面来了一人自称是项将军的使者,要见我王。
陈胜怒喝道:“让他进来!”
只见来人,眉目温润,气韵高洁,一身普通的青色道袍却俊逸如谪仙一般。
………………………………
第四十章 血染清波河
陈胜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在大泽乡给他占卜的道士吗,惊叫道:“先生救我,现陈胜不胜迷茫?”
灵儿婉然一笑,道:“陈王不必焦虑,在下胡灵奉项将军之令,特来救陈王,项将军正从江东发兵渡江向西,阻截秦军。”
陈胜心下大是感奋,感叹道:‘’我张楚的将领纷纷弃我而去,项将军独立举事,却来救我于危难中,真是高义啊!”
灵儿慷慨道:“陈王为天下百姓首事反秦,为诸侯并起开道,为大张楚国而战,项氏世受楚国皇恩,怎能不救陈王于危难中呢?”
陈胜黝黑的脸终于露出惨淡的笑容,叹道:“可眼下秦军穷追不舍,援兵迟迟未到,剩余残军力量单薄,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灵儿道:“陈王所言甚是,离这里最近的是九江郡,陈王可与头领黔布联手攻击秦军,那里举事的头领黔布乃是我的故交,我可以替陈王走一趟。”
“如此甚好!陈胜就谢过先生,先生之恩陈胜永世不敢忘记!”陈胜眼中泛起了潮湿,心中大喜。
灵儿叮嘱道:”我立即去拜见黔布,请陈王勿忧。”
灵儿走出庭院,外面刮起了大风,一阵阵闪电之后,响起了沉闷的雷声。
陈胜也走出庭院,他今晚也许不用那么煎熬了,仰首望了望满天乌云。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响雷,豆粒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陈胜退回庭院,对身边的庄贾说:“章甘那老匹夫现在应该在摆庆功宴。”
庄贾道:“陈王不担心秦军追击吗?”
陈胜道:“担心有个鸟用,我相信那个道士,你去通知吕臣严加提防秦军。”
庄贾道:“吕将军去征集粮草了,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了。”
陈胜猛力拍着旁边的木榻围拦,“张楚未必就此殁了,陈胜未必就此蹬腿!只要跟着我,保你有富贵。还是那句老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雨夜的睡眠是最香的。可陈胜还是无法入睡,他要想明白最近发生的事,他到底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他觉得做一件事便要做到底,成也好,败也好那是天意。既然已经反秦,当然要反到底,若反个半截不反了,那还叫人吗?这样一想,陈胜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现在只需要大睡一觉养好精神,等到援军来了与秦军死战到底。
一声惊雷在雨夜中炸响,吓得陈胜提起长剑冲出了庭院,庄贾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陈王,不好了秦军来了,快逃吧!”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将山野照得通亮。秦军的队伍向这边扑了过来,望不到尽头。
“快来人保护陈王!”一个卫兵叫了起来。
“快撤,向清波县撤!”陈胜举剑大喊道。
陈胜带着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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