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仙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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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罗为他在背后垫高，要喂他吃饭。高鸣有些不好意思，何况，只是吃个饭而已，感觉问题不大，便对绿罗说要自己吃。

　　　　而绿罗明显是个极有主见的姑娘。

　　　　“公子，快，啊——”

　　　　高鸣无奈：“啊——”

　　　　才吃过了饭，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啊呀呀，高鸣老弟，听说你让人揍了啊！”唐隋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走进了高鸣的房间。

　　　　“唐老哥，我知道你很开心，但你也不用笑得这么夸张吧！”高鸣半躺在床上瞪了唐隋一眼。

　　　　后面跟着进来了白胜，白胜上前关切问道：“高鸣小友，现在感觉如何？”

　　　　“嗯，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可否让老夫把把脉？”

　　　　高鸣伸出手，只感觉一股暖流快速地在自己身体里流转了一圈。

　　　　“嗯，还好，好生休养一阵，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了。”百胜起身道。

　　　　唐隋也上前查看了下，点了点头，起身道：“不错啊老弟，这么快就学会打架了？就是笨了点，打个架都打不赢。”

　　　　话语间带着明显的嫌弃。

　　　　说闹间，门口又现出一人来，身材高挑，一身红装。

　　　　绿罗迎了上去：“红裳姐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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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任性的本钱

　　　　红裳轻轻地点头答应了一声，扶了抚绿罗的头。看白胜和唐隋都在房内，便先向两人见了礼。

　　　　随后，走到高鸣床前，盈盈一蹲礼，说道：“红裳见过高鸣公子。夫人听说公子受了伤，特意让奴婢送来一些三七人参丸来，为公子调养身体。”

　　　　红裳的声音温柔清澈，如溪水潺潺。

　　　　说话间便将一个盒子轻轻地放在高鸣床头。

　　　　三七人参丸是活血疗伤的良药，王妃夫人平日见不着人，看起来甚是冷淡，但着实是有心了。

　　　　“这些是后山中的翠风园里的一些灵果，吃了颇有益处。”这么说着，红裳又将一篮水果放在桌上。

　　　　高鸣依稀认得几个，正是上次接风宴上吃的果子，滋味也是极好的。记得当时吃完之后，肺腑清润，通体舒泰，想必也有些调理身体的妙用。

　　　　“夫人还听说，公子昨晚没睡好，特意让奴婢送过来些安神香来。”红裳转过身去，将那安神香递给了绿罗。

　　　　这一番，红裳总算是把身上带来的东西都一一安置好了。

　　　　没睡好的事情，高鸣也只向绿罗提过一嘴，就连他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高鸣不由心中感叹，这位夫人还真是细心。

　　　　看着屋内围聚的人群，高鸣心中一片温暖。

　　　　高鸣想起来从前的一个冬日，那一日，自己半夜忽然惊醒。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身体滚烫。

　　　　他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挣扎着爬起，强忍着不适，先找了电炉子，插在厕所，然后裹了毛毯，在厕所的马桶上坐了一宿，直到天亮。

　　　　怂，很怂。

　　　　现在回想起来，万分庆幸自己当时脑袋还没糊掉，自己也没有臭矫情。要是不插电炉子，没有毛毯，自己在马桶上还能不能醒过来，真是不好说。

　　　　如今，屋子里的这些才相识一天的人，顶得上一千个、一万个电炉子。如今，自己也有了任性的本钱，同时，也有了战斗的理由。

　　　　高鸣称谢道：“有劳红裳姐姐了，还请姐姐替我谢过夫人。”

　　　　红裳低头称是，随后向众人告辞离去。

　　　　众人说笑着闲聊几句，便也纷纷散去了，留下高鸣静养。

　　　　绿罗陪着高鸣说些话，看夜色渐深，高鸣刚受了伤也需要休养，便替高鸣点上了安神香，也准备道别离开。

　　　　“公子，我先替你倒杯水，就放这里。这个小暖壶里有热水。晚间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吆喝一声，会有姐妹过来帮你的。”

　　　　绿罗将水壶放在高鸣床头，高鸣一伸手就能够着。

　　　　高鸣回应道：“好的，谢谢绿罗。”

　　　　绿罗安置好一切，俯身看着高鸣，说道：“那么，公子，晚安！”说着，挥了挥手，咪咪笑眼如两枚新月。

　　　　高鸣的心中，仿佛有春日的暖阳升起。

　　　　高鸣轻轻挥了挥手，笑着道：“绿罗，晚安！”

　　　　绿罗替他留了一盏灯，特意移置到床头，便出了门，轻轻掩上房门离去。

　　　　高鸣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绿罗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便熄了灯闭上眼准备入睡。

　　　　高鸣回想这两日，第一天差点被人割了喉咙，第二天差点被人打出翔来。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是丰富。

　　　　这么一想，竟有些好笑。

　　　　晚风吹过树林，繁星照耀人间。

　　　　不知是安神香的效果，还是挨过揍之后容易疲倦，早早地，高鸣便沉沉睡去。

　　　　哼，那个叫什么程平的，我管他是个什么东西，非得揍死他不可！装得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是个人似的！

　　　　……

　　　　到了清晨，还未睁眼，忽然感觉到有阳光跳过窗前。也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的有第六感。

　　　　高鸣醒来，尝试着下床。

　　　　不知昨日吃的什么药，药效确实不错，虽然心肺间隐隐还有些疼，但是慢慢地下床稍微活动一下，还是问题不大。

　　　　高鸣推开窗，果真看见一缕缕金色的晨光，正穿透了轻纱般的薄雾落满窗台。一股清晨的风吹过，薄纱漫卷，带动着晨光四溢流转。一片片清凉从窗外扑面而来，拂过散乱的长发。

　　　　高鸣远远地看着绿罗经过，绿罗也抬头看到了高鸣，惊喜道：“咦？公子，你起来了？”

　　　　高鸣摸了摸鼻子，这说的，好像我必定日上三竿才能起似的。

　　　　绿罗迎上前来，为高鸣找了件衣裳披上，说道：“公子，清晨天气有点凉，公子还是要注意一点。”

　　　　高鸣答应着，非常听话。

　　　　绿罗看见高鸣的长发散乱，便拿起梳子来，为高鸣轻轻地打理起头发来。

　　　　高鸣问绿罗：“绿罗，那个叫程平的，是什么人？他那些跟屁虫又是些什么人？”

　　　　绿罗一边替他梳头，一边答道：“王府西南方向，有个将军府，是镇国将军的府邸。这程平，就是当朝的镇国将军。”

　　　　高鸣听了，心里极度不爽：“就他？镇国将军？”

　　　　绿罗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是世袭的爵位。他父亲生前战功显赫，被先帝追封为镇国将军。他是唯一的男丁，爵位便传给了他。”

　　　　又经过绿罗的一番解释，高鸣才逐渐地对那程平有些了解。

　　　　程平，果然也不是一般的酒肉皮囊。

　　　　而在绿罗没有看到的那个方向，高鸣的眼皮低垂，眼神却格外坚定。

　　　　呵呵，还挺厉害嘛，程平。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

　　　　受伤的这几日，高鸣依然坚持每日练功。只是，之前那套行功肯定是练不了了，便练坐功，聊胜于无。

　　　　正巧，这几日还下起雨来了，连绵细雨，一下就是几天。

　　　　期间，说书的老者和弹琵琶的少女时常过来特意探望、感谢高鸣。

　　　　自那场茶楼之变，长青怕那群无赖蓄意报复，特意将爷孙俩带入王府小住。遇上便是缘，能帮就帮一点。

　　　　倒是高鸣自己，颇觉得尴尬，觉得这感谢他受之有愧。确实也没帮上什么忙，上去就挨了一顿揍。还是绿罗抬出了郡主的名号，这才将那程平吓走。

　　　　这位老先生虽然经常在平民群众里说书，多与穷人粗糙汉子为伍，却其实一身气质颇为清雅，带着淡淡的书卷气，说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别人也是信的。

　　　　而小姑娘虽说是穷苦家女儿，跟着说书的老先生想必也过不上什么精致日子。但言行举止却温婉有礼，常服侍在老先生身旁，显得乖巧孝顺，对其他人也是极其规矩礼貌。就是感觉有些冷漠，很少说话。

　　　　而至于来看望高鸣最多的，除了绿罗，却竟然是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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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这很长青

　　　　在恒昼帝国，当朝有一位及其年轻的镇国将军，就是程平。

　　　　程平空有镇国将军的爵位，却在朝廷中并没有实际的职权。

　　　　镇国将军府平素十分低调，唯有这程平，但凡听见有人背后说了将军府不好的闲话，定要找个机会截下来打一顿出气。

　　　　因而，这程平从小便好打架，以好勇斗狠闻名京师。

　　　　程平自幼习武炼气，虽然还比较年轻，但武学造诣颇高，修为不俗。

　　　　况且，除了皇宫里的皇子、王府中的世子，就没有他不敢打的。就是老一辈的，他也曾打过几个。

　　　　一来皇帝看他可怜，二来他家中有丹书铁券作底气，再者，他家那个老夫人平时看似柔柔弱弱，垂垂老矣，慈祥又和气，但真当她孙儿出事的时候，那也是厉害得很的。

　　　　更何况，将军府并不参与朝中的争端，只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展示着这样一个态度：我不惹事，你们也别惹我。

　　　　早先时候还总有些闲来无事爱嚼舌根的，然后就被程平打了。对将军府里的老夫人来说，甭管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你们那些大人物谁敢对付程平，我老婆子就和他拼命。

　　　　于是，上边对这些小打小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轻一辈呢，又都打不过程平，自家长辈呢，也干不过程平家的老太婆。因此，程平在京城里也算是横着走的。

　　　　程平自小就展露出不凡的修行资质，自己也颇为努力，修行不怠，如若不然，恐怕早就让人给揍了。

　　　　不过，皇帝陛下似乎并没有打算启用这位年轻的镇国将军。也因此，程平一直在京城里游手好闲，横行霸道，过着纨绔子的嚣张日子。

　　　　这程平好打架，打着打着，竟在“纨绔界”打出了一份威风来。

　　　　几位大人府中的一干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都以程平为首。这程平，在无意间竟一统了京城里的“纨绔界”，每日一票人在城中晃荡，就宛如一群螃蟹上街。

　　　　直到他们碰到了一个人，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才终于，断送掉了自己那美好的日子。

　　　　那姑娘，就是信王府里的郡主，修道天才白长青的亲妹妹……

　　　　高鸣自从被程平揍了，便向绿罗打听过程平的事。这个仇是必须要报的，所谓知己知彼，对敌人越了解，胜算才大。

　　　　可惜，高鸣对程平的实力还是没有一个更直观的感受。从当日程平的发挥来看，好像不是太强。但是，根据绿罗对程平的表述来推测，程平应该不止是那个实力才对。

　　　　在高鸣养伤期间，长青每天都会记得过来用真气为高鸣梳理身体，这让高鸣十分感动。

　　　　长青很年轻，但是他的修为应该很深。至少那程平是不敢招惹长青的。不是怕信王府，也不是因为他妹妹是那个人，而是因为真的打不过长青。

　　　　那程平还在拳脚功夫上打滚，长青却已经可以御器飞天了。

　　　　有一次高鸣问长青：“长青大哥，你今年多大？修行多长时间了，怎么这么厉害？”

　　　　长青含蓄地答道：“算起来我今年二十五，比你稍大一点。修行嘛，二十多年了吧，才堪堪有些许微薄的修为，算不得什么。高鸣兄弟若修行个二十几年，肯定会胜过我。”

　　　　高鸣心下感叹，不愧是修行世家啊，从小就开始修行。

　　　　至于长青说自己修行二十几年能胜过他，高鸣再傻也不会轻易地就信了。他还记得刚见到白胜的时候，白胜在说起他的这双儿女的资质的时候，那一脸的炫耀和骄傲。而那个时候唐隋看自己的小眼神，简直让人窝火！

　　　　高鸣问长青：“那个程平是个什么水平？我修炼到什么程度才能打过他？”

　　　　长青笑道：“还惦记着呢？”

　　　　高鸣轻轻点头：“嗯。”

　　　　长青想了想，说道：“那程平可不是一般的武夫。他的功法也不是一般的武功招数，而是属于武道。当年他父亲是和妖族打过战的，论战力也算的上是顶尖高手。而程平，别看他天天混的像个痞街头混混似的，但其实练功很勤奋。再加上其本身也是天资卓越之辈，尤其在武学上的造诣，极为不俗。想打过他，不是太容易。”

　　　　高鸣认真地默默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我还是想揍他一顿。”

　　　　长青笑着说：“其实，就程平那水平，真的不够看。高鸣兄弟好好修炼的话，再碰见这样的，随便打。”

　　　　好嘛，随便打，嗯，这很长青。

　　　　长青顿了下，问道：“高鸣兄弟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打他？修行之人对这些仇怨，不该太过执着。”

　　　　高鸣摇头：“我不是单纯的记仇……”

　　　　高鸣脑中闪过了绿罗紧咬的银牙，耳边还会响起那句“王府什么垃圾都收”。

　　　　“垃圾”这个词高鸣听得多了，都习惯了。以前自己一个人，垃圾就垃圾，有时候连自己都这么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不能擅自承认自己就是垃圾呀。

　　　　当初孤儿院的桂婆婆和高鸣说，你是最独一无二的孩子。然后高鸣就信了。

　　　　走在路上，没人和他同行，不要紧。

　　　　中午吃饭，没人与他共桌，不要紧。

　　　　公司活动，没人与他一起，不要紧。

　　　　大家轻视他、无视他，从没在意过他，只有在需要干活出力凑人数的时候，想半天才偶尔想起了他，不要紧。

　　　　他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自己知道就行了。而自己就一个人，只要自己不在意，别人如何想，都不要紧。

　　　　但是，当他成了王府的一份子，别人如何看自己、如何看王府，很要紧，非常要紧。

　　　　越缺少，越珍贵，越是想要呵护。

　　　　高鸣平淡地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那个程平，我实在看不顺眼，就是想揍他一顿。”

　　　　长青闻言，不再说什么，不置可否。

　　　　长青可能没能完全理解高鸣，但是这不妨碍他对高鸣的行为表示理解。

　　　　有些执念不能只是简单地看作执念。有一种东西叫做坚持和倔强，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原则和底线，更有一种东西叫做追求与信仰。

　　　　高鸣有自己的坚持。长青，又何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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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洗髓了

　　　　沉默片刻，长青问高鸣：“高鸣兄弟，你当时，为什么要出头？因为侠义吗？”

　　　　高鸣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侠义不侠义的，就是看不下去了。当时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啊，那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长青道：“他是镇国将军，是他父兄拼了命换来的。”

　　　　高鸣忿忿道：“那也不行！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凭什么让他那么欺负？”

　　　　“你也觉得，众生当平等？”

　　　　高鸣想了想，摇头道：“世间最难的就是公平了。就像程平说的，他觉得他的特权是换来的，很公平。但是普通百姓不会觉得公平。这是立场不一样。”

　　　　长青问：“那高鸣兄弟觉得什么立场才是正确的？”

　　　　高鸣认真想了想，摇头苦笑：“我答不上来。这个似乎谈不上正确和错误吧？可惜，当初要是好好听课，现在可能就能明白些。”

　　　　高鸣想起之前学过的一门叫做“思想政治”的课。理科男表示，就是那门考试的时候小题全靠蒙、大题靠抄题干的课。

　　　　长青很惊异：“你们学堂里还教这个？”

　　　　高鸣说道：“会涉及到一点。”

　　　　长青叹了口气：“真好啊。”

　　　　高鸣不知道长青为何这么感叹，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人一起静静地坐在窗前喝茶发呆。

　　　　“高鸣兄弟，你是个有意思的人。若有闲心的话，下次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诶，好呀，听说你经常出去历练，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是呀，这个世界真的很丰富多彩。”

　　　　细雨如丝，顺着屋檐的钩角连成了线，挂成一片雨帘，垂落到石板地面。雨水撞击地面，崩散、跳跃，顺着石板的缝隙游走。安静的时候仔细聆听，能听到悦耳的水流哗哗声。

　　　　王府中绿树成荫，草地茵茵，后山更是郁郁葱葱。雨天的时候，仿佛整个王府都被染成了黛绿色，静谧，悠远。

　　　　高鸣养伤的日子格外舒适。每天就是喝茶，听雨。

　　　　绿罗还特意为高鸣开了小灶，每天都端一碗热气腾腾的鲜汤来，小口小口地喝下去，整个身体都热乎乎的。喝完之后，嘴里还是甜甜的，口鼻间总有一股香味在萦绕。

　　　　等到天放晴的时候，高鸣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甚至，高鸣觉得自己让绿罗养得白嫩了。

　　　　高鸣还是每天练功、看书。不过他也明白了，现在看修仙的功法和法术的书是没有用的，肯定看不懂，白白浪费时间。

　　　　那些闲杂的书他也不看了，而是找一些武功秘籍。

　　　　别说，茵迪丝还真的为他找到不少，并且，但凡库中收录的还都是大成之后可以以武入道的。

　　　　高鸣自从动了练武的念头，每日按流程练过功之后，便开始照着秘籍半懂不懂地练武。也不是要以武入道，只是单纯地想揍程平。

　　　　不过高鸣感觉怎么练怎么不对。这让他有些无语。自己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吧？啥都学不了？

　　　　高鸣照着武学秘籍开始练武。但是练一阵子，却隐隐间总觉得有些不对。他觉得就这样盲目地练下去有些不妥，便拿着去问懂行的长青。

　　　　长青看了一眼：“这很简单啊。”

　　　　然后开始为高鸣详细讲解并亲自演练示范。

　　　　高鸣：“哦，原来这样啊。”

　　　　心里想到：确实还蛮简单嘛。

　　　　然后自己独自练的时候——咦？不对呀？长青那小子是不是把我给骗了？

　　　　甚至高鸣有一次去问绿罗。

　　　　绿罗看了看：“这个还蛮简单的。”然后一边比划一边说得头头是道。

　　　　高鸣看得连连点头，哇塞，还是绿罗聪明，比长青那小子讲得清楚多了。

　　　　好了，我懂了！

　　　　然后独自练功时——

　　　　“我的天哪，我是不是天生有缺陷？”高鸣再一次陷入了深度自我怀疑中。

　　　　倒是唐隋，一眼看破问题所在：“你这是身体素质还不到位，等到你洗髓之后，再来试试这些功夫，那时候你就会发现，虽然还是同一个你，却已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了。”

　　　　如此，高鸣才死心，便开始专门看一些江湖上对敌的一些招式技巧、武器妙用、见招拆招、暗器偷袭之类的，兴趣相当浓厚。

　　　　有时候看到妙处，痴痴地一个人即便是走着路也连比带划的。

　　　　一天天眼看着翠冰湖中的荷叶愈发绿意渐浓，娇嫩嫩的花骨朵儿一个接一个冒出，嫩白中透着点点嫣红，清新中展露一丝妩媚。

　　　　于是，在某一天，唐隋看了看高鸣身体情况，说道：“可以准备药浴了，易经伐髓。”

　　　　第二天，天还未亮。

　　　　唐隋为高鸣弄了个大池子，池子中热气升腾，整个空间内一片白雾，还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很特别的草本药物的气味。

　　　　高鸣指着池子问唐隋：“我要在里边泡着啊？”

　　　　唐隋说道：“恩，泡到日落。”

　　　　此时太阳还没露出地平线，才刚把金色的阳光映射到西边的天帘。

　　　　这怕不是要泡掉皮吧！

　　　　高鸣看着池子中热气腾腾的，心中有些发怯，担心地问道：“会不会疼啊？”

　　　　唐隋：“放心，不会太疼。”

　　　　高鸣心中十分忐忑。这唐隋看起来一副很靠谱的样子，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明显是个坑队友不眨眼的货色，还尤其喜欢暗下里幸灾乐祸。

　　　　高鸣记得很深刻，上次他挨揍的时候，就数唐隋笑得最欢。

　　　　唐隋提前提醒道：“老弟，之前让你练功，不仅仅是要你炼体，还要你炼神。这药浴洗髓不只是考验你的身体素质，还考验你的精神。像这样通过最原始最自然的熬打，就能为你打下最厚实的基础，就像是生铁经过千锤百炼打成一块好钢。”

　　　　高鸣听着这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有些恐怖呢？

　　　　高鸣又问了唐隋一遍：“真不疼？”

　　　　唐隋说道：“哎呀，真不疼！老哥我会骗你吗？赶紧下去吧。”

　　　　高鸣有些将信将疑，好吧，就暂且信你这一次。反正，无论如何，洗髓这一关总是要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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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老哥我会骗你吗？

　　　　“哦，一会记得要保持意思清醒，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对你今后的修行有好处。”

　　　　唐隋漫不经心地提点道。

　　　　哦，还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吗？高鸣留意了一下。

　　　　等下，保持意思清醒是几个意思？唐隋你个老小子不是说不疼吗？

　　　　高鸣霍然转头，盯着唐隋，用眼神质问他。

　　　　唐隋左右张望眼神游离，装作完全没有察觉到高鸣质问的目光：“脱了衣服赶紧下去吧。”

　　　　……

　　　　高鸣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伸出大毛腿试探了下。

　　　　脚趾头刚碰到水面，又迅速地收了回来：“嘶，好烫……”

　　　　这时，唐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