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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天之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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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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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幽魂花海
雄奇宏伟的忘忧山,一个水墨山水般的所在。
傍晚时分,两个青袍道士御剑自远方而来,在山与云之间驻足。
山间云海翻腾,时聚时散,云间层峦叠嶂,苍松翠柏顺着山势渐次而生,恍若仙境。
“红袍老妖若是躲进这大山里,我们要寻他可不容易。”
说话的是面容略显稚嫩的青袍道士,他叫青治,南峙派弟子。立于青治身前的是他的师兄青轩。
青轩点头:“这忘忧山历来古怪,怪在何处,又说不出个名堂来。红袍老妖和上官松一前一后往这个方向逃,已是确切消息,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仔细探查一番。”
红袍老妖乃是杀烧掳掠、无恶不作的淫徒,视女色如命,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早已成为神州正道通缉的要犯。只因他修为了得,在每一次围剿中都能逃出生天,才使得至今未能伏法。
好在不久前,他于观日城被七魔之一的诸葛毛断了阳根,致使道统溃散,一身修为毁于一旦,成了丧家之犬,过街之鼠。
至于上官松,则是一个自甘堕落的世家子弟。上官世家也算赫赫有名的修行世家,自有一套传承的道统,他上官松好好的世家少主不当,非要追随红袍老妖。
为求得红袍老妖传授道统,上官松甘愿做牛做马,在红袍老妖的唆使下坏事做尽,终是闹得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传闻到了后来,红袍老妖也没给上官松任何回报,反而用一本假的法诀秘籍骗了他。因此在红袍老妖落难后,第一个来找他算账的便是上官松。
红袍老妖在前面逃,上官松在后面追,后面又有一大群修士追着他们二人,便是眼下的情形。
青轩观察了片刻,正要下落至山中,忽听得青治骇然大呼:“师兄,你看!”
放眼看去,青轩亦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下方的山谷中,不知何时闪起一片幽蓝的光芒,晶莹且诡异,好似无数双妖兽的眼睛在窥视着天空。青轩微一抬头,一抹殷红的夕阳挂在西方的地平线上,霞光万丈,苍穹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青轩记得清清楚楚,先前可没这般景象。
师兄弟两个带着震惊,缓缓飞近。终于,他们看清了山谷中发出幽蓝光芒的事物,那是一朵朵娇艳的花!
它们宛若莲荷,却是深蓝色的,像野草一样爬满每一个角落。
适才青轩以为只是山谷中有这些堪称妖异的花朵,现在从这个高度、这个角度看去,漫山遍野全都是,它们无处不在。
青轩的目光转到何处,何处就有花朵盛开。忘忧山数座高峰,几个峡谷,全被幽蓝的花朵所覆盖,仿佛一片汪洋大海。
那一闪一闪的光芒,是海中的波涛,在轻轻荡漾!
面对着眼前美不胜收的一幕,青轩竟是额上冒汗,不知所措。
青治咽了咽口水,问:“师兄,这是什么东西?”
青轩喉咙干涸,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幽魂花。”
世间有花,名曰幽魂,开于上古,败于破天。
传闻幽魂花乃是上古时期的邪花,亦有称之为圣花,它开在上古大神陨落的尸骸边上,疯狂地吸食神力和灵力,待神力散尽,灵力枯竭,它便立即枯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籍记载,那些移山填海的大神陨落之后,尸骸边上也仅有几朵幽魂花而已,自“破天之战”后,数千年来,幽魂花便不曾出现过。
苍穹演变,斗转星移,何以数千年后,此地会盛开出如此之多的幽魂花?
青轩想不通,青治更想不通。世间沧桑,无数轮回,道不尽这花开花落。
“师兄,这真的是幽魂花吗?”青治不敢相信。
青轩微微点头。天色渐暗,夜幕初临,满世界的花海更显灿烂,幽光更为妖艳,甚至把空中的两人也染成了蓝色。
即便青轩从未亲眼目睹过幽魂花的真容,但它的样子早已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因为在那个人的身上,就有一朵幽魂花的印记。
“我们走。”他干脆利落地对师弟说。
青治惊讶道:“不追查红袍老妖和上官松的下落了吗?”
青轩答道:“他们不在这里。”
有幽魂花的地方,不可能有修士存在,除非已经身死。任何有灵力的事物一旦靠近幽魂花,立即就会被吸干灵力,莫说是红袍老妖和上官松,就是返璞境的修行大能,也无法抵制幽魂花的魔力。
师兄弟两人没有过多犹豫,御剑飞速离开,犹如他们来时那样匆匆,而幽魂花海依旧灿烂,幽光更加妖艳动人。
在那个最初闪出幽蓝光芒的山谷中,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里跌跌撞撞地钻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身白衣,好似书生,衣物破烂,灰头土脸,乍一看连乞丐都不如,不是那可怜的上官松还有谁。
“该死的花!”
上官松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身体被掏空。
想起自己的遭遇,他是又气愤又委屈。辛辛苦苦地为红袍老妖那个狗贼卖命,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被天下人唾弃追杀不说,还被红袍狗贼用一本春宫图给忽悠了。
还说是什么修行的高深法诀,我呸!
红袍狗贼断了阳根,废了修为,眼看就能报仇雪恨,说不得还能逼他传授道统,却不料追到这里,被一片无端冒出来的花给祸害了。
该死的花,竟能吸取人的灵力!
上官松用脚狠狠地践踏跟前的花朵,他恨不得一把火把它们全烧光,可是眼下他不仅完全没了灵力,就连走路的力气都略显不足,哪有什么闲工夫放火烧山。
还是先逃命要紧,没了灵力,就算追到红袍狗贼,也未必能拿他怎么样,要是碰上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那可就惨了。
上官松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作拐杖,咬牙切齿地踩踏着花海,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去。
明月高悬,巨大浑圆的月亮布满了网状的血丝,宛如愤怒的凶兽的眼瞳。
忘忧山在夜色中沉寂下来,只有那一片幽蓝的花海依旧在绽放,淡淡的光芒的映照下,一簇低矮的草丛微微耸动,好像小动物在觅食。
片刻之后,草丛被掀开,露出一个水桶大小的地洞,一个小脑袋从地洞口慢慢地冒出来。幽魂花的光辉把这个小脑袋的脸映得幽蓝,脸颊瘦削,两眼深陷,下巴有一小撮山羊胡。
令人闻风丧胆的,臭名昭著的红袍老妖,为了保命,也有委身兽洞的一天。
短小的身影从地洞里麻利地爬出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花海叹道:“好花!好花救我一命!”
幽魂花能吸取一切灵力,但对于道统已毁、修为尽失、无异于普通人的修士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在这片花海中,红袍老妖终于不用担心仇家找上门。
红袍老妖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自言自语道:“想我诸葛光英明一世,竟落得如此下场,东躲西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阳根已断,这辈子修行再无盼头,可怜做普通人也是个残疾,可叹,可叹。”
“上官松你这小子,暗藏祸心,以为老子看不清楚?哼!老子从不收徒,就是收徒也不收你这种货色……”
稍微走动走动,便觉得肚子有些饿,想想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空空如也。红袍老妖尚未习惯做一个普通人,失去修为,肚子饿起来就难受。
四下观察,山谷中有许多小动物活动,他得想方设法搞点野味,也好熬过今晚。
红袍老妖踏着花海,开始觅食。他不识幽魂花,不知其厉害之处,但他知道这花不伤他,也就没什么顾忌,尽管在他看来这花实在很诡异。
只顾往前走,也不知走到何处,未寻得猎物,却见前方幽蓝之光更盛,竟有些刺眼。
莫不是前边的土地更肥沃,花长得更茁壮?
谨慎迈近十几步,拨开眼前的灌木丛一看,红袍老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平地,一朵朵幽蓝的花拥挤地开在一起,俨然铺成一张花床。在花床中央,竟有一个襁褓躺在那里,襁褓中似有活物。
这还不是最让红袍老妖感到吃惊的,最让他吃惊的是四方无边的花海在汇聚灵力,聚于此地,源源不断地汇入那襁褓中的活物当中。
虽然红袍老妖修为尽失,但对于灵力的感知,他仍能清晰明辨。这些灵力如此之浩瀚,可说聚集了天之灵、地之秀,夺天地之造化。
而且,月华当空,竟不由自主地尽皆倾泻在那襁褓之上,不受控制地被疯狂吸取,难怪那月亮露出可怖的血痕。
是什么样的妖物在此修炼魔功?
红袍老妖既震惊又好奇,不过他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轻易不会贸然行动,不然也活不到今天。他没有靠近,而是绕到另一个方向继续窥视花床中央的襁褓。
转换几个方位后,他终于在襁褓的正前方,看清了襁褓中的活物,那一张可爱的小脸蛋!
是一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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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偷取一线生机
绝不是普通的婴儿,用阳根想也能想明白。
红袍老妖没有阳根,他不用想也明白。
是妖物?但看着也不像,分明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半岁大点,那张粉嫩的脸蛋惹人怜爱。
红袍老妖还是不敢靠近,就站在原地看着,站困了,他就蹲下身子继续看,任凭肚子饿得发出抗议声,他也浑然不觉。
仿佛是着了魔,红袍老妖就这样看了一夜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他才被婴儿细微的啼哭声惊醒。
他像是累垮了一样,一屁股坐到地上,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息。通过这一夜一天的观察,他发现那襁褓中的婴儿不仅有着漫山遍野的花海帮忙汇聚灵力,还能在白天吸取日之精,晚上吸取月之华。
天灵地秀,日精月华,这婴儿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即可纳为己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存在!
红袍老妖终于按耐不住,决定要上前查看一番,因为那婴儿的啼哭声似乎变得越来越微弱。那婴儿有如此造化,世所仅有,但谁也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否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一个小生命,一天一夜不进食,身子未必能顶住。
红袍老妖自然也考虑过有灵力支撑,那婴儿未必如此脆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时此刻,红袍老妖心中早已打好算盘,那婴儿是人也好,是妖物也好,若无危险就先抱走再说。
以后拿来炼丹炼药还是养着,视情况而论。若有助于恢复修为或重新长出阳根,那便练成丹药,无助便罢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红袍老妖一步一步走近襁褓中的婴儿,随着他的靠近,婴儿的啼哭声变得越发响亮。
听到哭声,红袍老妖心中更加安定,这让他觉得那婴儿并无危险,似乎在求救。
来到跟前,婴儿有所感触一般立即停止了啼哭。红袍老妖稍作犹豫,盯着婴儿仔细观察,见婴儿两眼炯炯有神,精光四射,但面色不太好看,似是营养不良所致。
再看襁褓,是一块做工精细的白色布料裹成,材质古怪,不似世上任何一种布匹。布料上绣着一朵花,跟这边上开着的幽蓝花朵非常相似,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同,布料上的花更像莲花。
红袍老妖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认定布料上绣的花确实是莲花,而是这花床的花只是像莲花却非莲花。
他并不知道这些幽蓝的花是幽魂花。
襁褓上还绑着一根拇指粗的绳子,绕了两圈。这绳子不大起眼,而老道的红袍老妖一眼就看出它的不凡,不凡之处在于,就连他也看不出这绳子的来历。
世上还有什么法宝是他红袍老妖认不得的?就是龙筋凤羽,他也是见过的。
红袍老妖伸出颤抖的手,尝试去触碰那根绳子。
并没有什么危险,绳子的质地粗糙,看不出有什么用途,只是让人觉得它绝非凡物。
红袍老妖顺手把襁褓抱起,搂在怀里。起初还有些提心吊胆,两个呼吸之后,未见发生什么异常,心中一块大石头才稍稍放下。
婴儿睁着小眼睛,看着红袍老妖的脸,竟咿呀呀笑出声来。
随着笑声的发出,暮色中那轮刚刚升起的,布满血丝的黯淡的月亮,一瞬间重新焕发光辉,狰狞可怖的血痕也缓慢地褪去。红袍老妖无意中发现这一幕,心中惊骇顿生。
还未缓过神,红袍老妖又发现更为奇特的一幕。漫山遍野的幽蓝花朵,也在这一瞬间尽数凋零,一片片迅速枯萎,没入泥土当中,再无踪迹。
花海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找不到一点儿痕迹,若非怀中婴儿还在咿呀咿呀发声,红袍老妖定会觉得自己在梦境当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待红袍老妖理清思绪,整座山脉已恢复平常景象,没有花海,也没有了幽蓝的光芒,就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深山谷地,隐约有潺潺流水之声,以及夜间的虫鸣。
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红袍老妖的心境也随之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看向怀中的婴儿,婴儿也正在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红袍老妖问。
婴儿咿呀呀地笑。
红袍老妖认真检查了婴儿的状况,发现是个男孩,身体极其虚弱。如此虚弱的一个婴儿,竟还能谈笑风生,简直闻所未闻。
尽管红袍老妖已经失去修为,但仅凭经验,他也能查看出婴儿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灵脉尽断,根骨有缺,修行完全无望;经脉皆毁,血肉封凝,作为普通人也早已死几百回了,怎的还能活到现在?
真是个怪胎。
红袍老妖苦思冥想,忽然灵光一闪。
是了,是那些花在为你续命,让你汲取了天灵地秀、日精月华,才偷取到一线生机。
可是,现在那些花都没了,你还能活下来吗?
婴儿又是咿呀呀地笑。
红袍老妖笑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天材地宝,炼不出什么灵丹妙药。你若能活下来,我便将你抚养成人,并收你为徒,你看如何?”
婴儿还是咿呀呀地笑,不过这一次他竟抬起细嫩的小手,想要去抓红袍老妖的老脸。
红袍老妖骇然,急忙接住婴儿的小手掌一探,顿时惊呼道:“奇也怪哉,奇也怪哉!经脉全都修复了!血液也流动了!……”
世事难料,红袍老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一天,他要一个人养一个半大的婴儿。
“我若能活下来,你便就能活下来。”
红袍老妖将一条剧毒的蛇割掉头,倒提着蛇身给婴儿喂血,婴儿吮吸着断了头的蛇颈,就像喝奶一样。
越毒的蛇越是大补,婴儿太小,吃不了什么东西,这几天红袍老妖都是一直给他喂的血。
“你喝血,我吃肉,我的一线生机,便是你的一线生机。”
婴儿喝饱了,便看着红袍老妖咿呀呀地笑。
“你倒是开心,不懂我的苦。”红袍老妖一边将蛇放到火堆上烤,一边说,“我连这大山都不敢出去,怕是要一辈子躲在山里了。都是为了你,我要是一个人,随便哪里都能跑。”
婴儿乐呵乐呵地笑,嘴边还残留一大片蛇血。
“你呢,还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姓什么。既然你跟我混,那索性我就帮你起个名字,我叫诸葛光,你以后就叫诸葛邪,怎么样?”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诸葛邪,我问你,你愿不愿拜我为师?不愿意就说,不说就是默认了。”
“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行礼拜师吧……行了行了,你连站都站不起来,拜师礼就免了吧。”
……
忘忧山雄奇宏伟,数座高峰相连。北面一侧,山势放缓,山脚有一座小村庄,也就十几户人家。
忘忧山下忘忧村,说的便是这个地方。
这天,村里来了个小老头,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小老头身材瘦小,下巴有一小撮稀稀疏疏的山羊胡,看得出有一半是自己粘上去的。小老头自称姓诸葛,只因家中变故,亲人丧尽,剩下一个孙儿独自抚养,就住在深山里。
此番下山是想用山货换一点白米,用来熬米汤给孙儿喝,顺便再换点衣布做衣裳。
村民见婴儿可爱,加上小老头出手阔绰,都乐于帮忙。有心人还劝小老头搬到村里来住,但小老头每每都婉言拒绝,言说只愿住山里。
往后小老头时不时都会到村里来换东西,一来二去大家混得熟了,便将小老头称作老诸葛。在村民眼里,老诸葛的嗓子有点尖,娘里娘气的,像女人,他的小山羊胡一天比一天稀少,到后来全是粘上去的了。
“老诸葛,你什么时候教我法诀?”会说话以后,诸葛邪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这个。
每当这时,诸葛光总是神秘一笑,然后反问:“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
“山下溪边洗衣服的那些大婶,不就是女人吗?”
“我上次说了,那不算。”
诸葛邪摇晃小脑袋:“那什么是女人?”
“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懂就还不是学法诀的时候。”诸葛光说,“我悦仙阁的道统,不懂女人万万不能学。去,给我打一头野猪回来,你这小身板不好好锻炼,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看着诸葛邪屁颠屁颠地拿着弓箭出门,诸葛光心中百感交集。七年了,窝在这山里,真不容易。
回想往事,诸葛光心里那一股怒火仍未能消去。
诸葛毛,你断了我阳根,让我修为毁于一旦,如今我教出一个徒弟来,再找你报仇!
此子集天地之造化,虽灵脉尽断,根骨有缺,修行完全无望,但我悦仙阁的道统并不依赖灵脉根骨,有女人就行。我定要倾囊相授,教他去祸害天下女子,让我出一口恶气。
念及此处,诸葛光眼中凶芒闪现。断根之痛,使得他这些年心性转变极大,变得近乎变态。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没想过要做好人,他要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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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逆天之人
悅仙阁,这个门派的名字听起来很文雅,实则是一个专门研习淫邪之道的小势力。
悅仙阁虽是小势力,但其道统却颇有独到之处,因此才能毅力千百年不倒。一代代传承下来,这些淫邪之道也被悅仙阁的弟子发扬光大,直至最近百年,悅仙阁当中出现了一个集前辈高人诸多真传为一身的杰出弟子,名叫诸葛鄂。
诸葛鄂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传闻他的修为不在当时的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之下,虽然因行事龌龊,使用的法诀毒辣阴损,为人所不齿,但也没人敢招惹他。一旦跟他结了怨,那么自己家中和身边的女眷都将不得善终。
诸葛鄂后来接任了悅仙阁的掌门之位,暮年之际又收了两个亲传弟子,便是诸葛毛和诸葛光。
诸葛鄂一生当中也仅收了这两个弟子,他把自己的一生所学倾囊相授,盼望自己的这两个弟子能将门户发扬光大。
诸葛毛和诸葛光都不是普通人,以他们后来的修为境界就足以看得出来。
诸葛鄂将悦仙阁的道统传授给这两个弟子时,并没有一视同仁,而是存了私心。他把道统当中最为阴损的一半传给了诸葛毛,把最为淫邪的一半传给了诸葛光。
这其中的用意,已经无人知晓。
传闻诸葛鄂晚年有所悔悟,深知悅仙阁的道统有逆天道,迟早会有灭门之灾,于是有意将道统中的精华部分稀释,在道统得以传承的前提下,让后人有所收敛。
事实证明,诸葛鄂的顾虑是正确的,在他离世之后,悅仙阁很快就在神州诸多势力的围剿当中覆灭。
修行之人,只要境界够高,活上几百上千年都是常事,诸葛鄂本不该死得这么早,只因他早年过于放纵自己,晚年又有所悔悟,强自不再使用悅仙阁的法诀,不料却被道统反噬,落得个欲。火焚身而死的下场。
一代枭雄,终是死在这些龌龊事情上。
悅仙阁被灭门后,侥幸逃过一劫的诸葛毛和诸葛光师兄弟两个四处躲藏,他们的修为已是不低,遇上一些小麻烦也足以应付。
过得许多年,他们倒也闯出了点名头来,诸葛毛号称黑袍老妖,诸葛光则号称红袍老妖,两个老妖的名头逐渐令人闻风丧胆。
又过了许多年,诸葛毛成家了。诸葛毛虽然也研习了悅仙阁的道统,但他得到的是阴损的那一半,因此对女色并无狂热的嗜好,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便一心一意地对她好,跟她厮守终生。
诸葛光则不然,他得到的是淫邪的一半,每日只会寻花问柳,满足欲望。
有一次诸葛光来找诸葛毛,诸葛毛恰好不在家,家中只有他的妻子。诸葛光见这女子生得美貌,便起了邪念,不顾反抗强行将其拖入房中奸淫。
诸葛毛回来后得知此事,怒不可遏,当场便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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