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剑封天-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元宝心头一直回荡着陈越说的那番话,谁人想死,谁人不贪恋世间的美好,但是无常,就是无常,就算你好好的,该来的所谓因果,终究还是要来,就一如烟花地里死去的蔡京,他终日里除了嘴刻薄,但是人却懦弱欺软怕硬,也并没有什么恶迹,但是,谁又能想到,他会只因为一件嫁衣,就丧命在床榻之上?
王元宝叹息一声,又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白日里的事情,那个出嫁时风光无限的卢家小娘,就在昨夜里,不明不白地悬梁自尽,这等世事无常,王元宝深有体会,如果没有这无常世事,这时候,也许他还在桃花山上,学着新的经文,在满是桃花的后山撒欢。
老宅中,陈越倚靠在床头,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胡思乱想着,一些本该忘掉的事情,小时候,被自己打碎的那几个瓷娃娃,还有摆放在高阁之上的雪白如骨的瓷盘,那上面还写着许多人的名字,隐隐约约地,陈越竟然想起了自己打碎的那个瓷娃娃上写着的名字,那上面似乎最后一个字,是个“宝”,只是一瞬间,脑海中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样,来回跳动,没有一个足以让陈越长时间思考的回忆,有时是陌生的娘亲给的一块葱花饼,有时候是面容严肃的父亲,拿着戒尺督促他用心读书,这些都是深藏在陈越心中的,不愿拿出与人分享的记忆。
狻猊藏器蹲坐在一张椅子上,吐纳着昨天在雨中收获的精粹水运,但是心思却放在了陈越身上,鬼魅压身,攫取了精气,却还能撑到如此时候,却不得不让人生疑,若不是先天精气充沛,那就是有着高明人物的镇压。
看着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的陈越,狻猊藏器心中莫名想到了,曾经口含天宪的那个醇醇君子,但只是一瞬,狻猊藏器就否决了心中的想法,若是真是那个醇醇君子的,那别说是鬼魅,就算是它这等真龙血裔也别想着近身,但像陈越这般被攫取精气后的虚弱样子,哪有那个口含天宪的醇醇君子的风采?
虽然这样想着,狻猊藏器还是收敛了自己的“势”,真龙血裔皆有震慑精魅鬼怪的“势”,若是还有中四境修为,狻猊藏器完全可以以“势”轻松绞杀鬼魅,但是失去了修为的它,此刻再不收敛“势”那就是有些托大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这个浅显的道理,狻猊藏器还是懂得的。
就在这时,陈越陡然重重跌在床上,不住地抽搐,狻猊藏器眯起了金色的眼眸,淡淡金光在眼眸深处幽幽闪动,一股极为阴郁压抑的污秽气息,在这飘絮巷子中,极为突兀。
这鬼魅,绝非是厉鬼。
王元宝也觉察到了这股阴郁压抑的污秽气息,赶忙聚精会神地盯着陈越的老宅之中,却没有发照任何东西,但是王元宝知道,这等的鬼魅,自然不会轻易现身,就如同那赤焱王朝边境的灵官庙中的那两个狐魅,不轻易现身,反倒是先以各种伎俩来营造气氛,以期制造出幻境让人迷失其中,任由其摆布。
武运紫胎缓缓流转,蕴藏在气府丹田内的武运行军一般,在臂膀的经络中涌动,憾鼎拳第一式的拳势,已然成就。
王元宝悄悄下了墙,向着陈越老宅走去。
一声声凄凉邪异的腔调,从飘絮巷外幽幽传来,在空荡,杳无人气的小巷子中,分外妖异,王元宝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向着老宅慢慢走去。
蓦地,一道红色身影从巷口飘荡而来,红嫁衣,如墨长发,在卷大衣袖中若隐若现的惨白骨手,让人禁不住心里发毛。
似乎是感觉到了王元宝的存在,那红色身影,在巷子中停了下来,王元宝紧紧盯着那红色身影,拳势已然凝结。
忽然,一个二八女子的笑声在小巷中响起,这个时候,那红色身影,抬起了头……
………………………………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寂寞且铸剑
红色身影抬头的瞬间,王元宝强压下的恐惧,骤然崩溃,那如墨的长发之下,竟然长着三张截然不同的脸!!!!
枯骨,蔡京,卢家小娘。
三张脸,单一看来,没有什么,但如此诡异的长在一人身上,确是让人不住地心里发毛,王元宝的手竟然开始颤抖起来,这样的恐怖邪异境况,王元宝还是第一次遇见,就算是杀人,王元宝也不会眨眼,只是鬼魅,就在眼前,而且还如此邪异,杀人在这红衣鬼魅面前,就一如小菜一般。
王元宝提起一口气,强压下自己的恐惧,默默念起憾鼎拳第一式的口诀,泰山崩于眼前,亦不能惊,我自如水滴石穿之水,一心催石,纵然眼前有万千军马,我自拳拳递出,一如雨下。
那红衣枯骨鬼魅,似乎是看出了王元宝的恐惧,竟然桀桀地笑了起来,二八女子,中年娘娘腔汉子,骷髅颤抖,三种笑声交织在一起,分外妖异,直逼着人心中的恐惧。
王元宝踏步向前,冲上前去,递出第一拳。
拳势骤然发力,将红衣枯骨鬼魅尽数笼罩在拳势之内,一拳递出,紧接着又一拳递出,拳拳如雨,点点滴滴,武运自臂膀经络之中喷涌而出,犹如潮水一般,夹携着王元宝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宣泄向那红衣枯骨鬼魅。
但让王元宝始料未及的,那红衣枯骨鬼魅身影一闪,竟然避开了王元宝骤然炸开的拳势,和犹如潮水一般的武运。
只是刹那,一股阴郁压抑至极的污秽气息扑面而来,王元宝心里清楚,这要是给污秽气息打中面门,只怕自己绝没有生还的可能,电光火石之际,王元宝一个狼狈的翻滚,躲开了那红衣枯骨鬼魅的污秽气息,嗤嗤一声,青石板铺就得地面给那污秽的气息境腐蚀出了一个足有尺许的大洞,见此,王元宝心中一凛,若是真给击中,自己就会如同这青石板一样,尸骨无存。
那红衣枯骨鬼魅见一击未中,三张截然不同的脸上浮现出怨毒神色,厉吼一声,红衣枯骨鬼魅的骷髅头张开嘴,吐出一阵黑雾,点点寒光在黑雾之中犹如点点星光,让人不寒而栗,王元宝急忙在小巷中左右挪移,但那黑雾之中的点点寒光却犹如有生命一般,来回追击着王元宝。
一时间,小巷中热闹起来。
王元宝看着那极为得意的红衣枯骨鬼魅,心中大恨,但是身后的点点寒光却不由得他不认真对待,王元宝虽然日日练拳,也摸到了武道门槛,也塑胎成功,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杀伐经验,武夫和剑修一样,须得不断以杀伐砥砺自身境界,这样才能有破境的希望,但是像王元宝这样,初出茅庐,却敢与不知道具体境界的红衣枯骨鬼魅出拳争斗的,却是极为少见。
骤然,王元宝心中浮现出在桐城那个客栈中哪那个六境宦官的出拳境况,拳拳到肉,近身搏击,福至心灵一般,王元宝向着那红衣枯骨鬼魅猛然冲了过去。
武夫与修士剑修的最大不同,就是剑修与修士皆可以以术法遥遥打击,根本无须近身搏击,而剑修则是御剑杀人,千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而武夫真正杀人,就须得近身搏击,碰上了修士与剑修,那就会吃尽苦头,但是修士与剑修却有一个先天的不足,修士与剑修,在窍穴之中营造洞府,引流灵气入体,以蕴养本身窍穴中的洞府,这就像是修建大坝,将灵气引入其中,以期凝液成丹,但是虽然窍穴犹如洞天福地,但修士与剑修的体魄却远远不如其窍穴内的洞天福地来得坚固,只要给武夫近身,那就像是鸡蛋碰石头一般脆弱,武夫淬炼体魄,最是横练体魄,虽然也有练气法门,但却是为了蕴养武运和英魂,这就是两者的长短利弊。
王元宝福至心灵一般,竟然领悟出了多少武夫经过千百场杀伐才领悟出来的要诀,那红衣枯骨鬼魅全然没有想到王元宝会向着自己冲来,鬼魅毕竟是鬼魅,虽然有了灵性和智慧,但是却远不如人心变化的快,一时间,那红衣枯骨鬼魅竟然愣在当场。
而那追击王元宝的黑雾中的点点寒光,在这时也骤然散去。
王元宝可不会再给红衣枯骨鬼魅反击的机会,拳势骤然炸开,潮水般的武运,浩荡涌出,武运紫胎臻至极限,三尺之内,红衣枯骨鬼魅再无避开的可能。
一拳递出,接着一拳递出,憾鼎拳第一式水滴石穿,这水磨功夫在这时才显现出来,一拳接一拳,拳拳捶击皆在一点,以点破面,这个道理尽数蕴藏在王元宝这拳拳捶击之中,红衣枯骨鬼魅措手不及,却又根本躲不开,每一拳递出,红衣枯骨鬼魅三张截然不同的脸就枯萎一份,嘴中不断有黑气溢出,而王元宝恍如未见,只是闷头一拳接一拳地递出,那红衣枯骨鬼魅不住地哀嚎,但却丝毫没有办法脱离王元宝的拳势范围之内,这每一拳地轰击,打散的皆是红衣枯骨鬼魅积攒的底蕴,这如何不让红衣枯骨鬼魅心惊,山上人物中,最擅击杀鬼魅精怪的正是武夫和剑修,二者皆是以杀伐立身处世,而作恶多端的鬼魅精怪正是最好的砥砺物与磨刀石,经过成百上千年的打磨,如今武夫所练的拳,剑修所修剑诀,皆对鬼魅精怪有着天然的克制,红衣枯骨鬼魅本来尚有胜出的可能,但是却忘记了这其中的关窍,过于托大,以至于给王元宝近身,拳拳轰击,捶打。
拳势愈发厚重,每一拳递出,就有如敲响丧钟的重锤一般,武运皆轰击在了红衣枯骨鬼魅的精魂之上。
眸中猩红愈发浓郁,红衣枯骨鬼魅周身戾气骤然炸开,王元宝万万没想到这红衣枯骨鬼魅竟然以两败俱伤来挣脱自己的拳势。
戾气入体,王元宝犹如坠入冰窟一般,牙齿不住地上下敲击着,而眉心竟然开始凝结出点点霜花。
而那红衣枯骨鬼魅翩然远去,远去时还不忘怨毒看了王元宝一眼,仿佛要将王元宝这个仇人牢牢记在心中似的,但王元宝却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中的意思,仿佛被抽尽了气力一般,瘫坐在地上,而武运紫胎给那红衣枯骨鬼魅的戾气冲击之后,竟然运转凝涩起来,不过只是一瞬,只是王元宝锤击红衣枯骨鬼魅时,将窍穴之内的武运尽数用尽,如今就跟个脱力的小孩子一般,如果这时再来一个红衣枯骨鬼魅,只怕王元宝就会身死道消,不过,王元宝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歹也是保住了陈越,就算是折寿又有什么的,王元宝望着天际的明月,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似是喜悦,却又不像是喜悦,如释重负,却也不像,这是天际的明月已经给云雾遮住,周天的星辰露出头来,漫天闪烁,煞是好看。
王元宝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就在此时,狻猊藏器从老宅中跑出,扯着王元宝的衣摆,想把他拖进老宅。
王元宝的心,骤然停顿,他想到一个自己不愿去想的结果,看着使劲扯着自己衣摆的狻猊藏器,王元宝强撑着站了起来,却迟迟不愿走进老宅,他不想再见到死亡,他见过老和尚顾两禅的死,也见过那个始作俑者李凌菲的死,不久前才强行忘掉的孤独感觉,又一次浮上心头,他不愿意再一次看着自己亲近的人死去,但是他知道这是在骗自己,但是特宁愿被骗,王元宝已经麻木,他知道自己流不出泪,因为泪水早就在桃花山上流尽了,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麻木。
狻猊藏器抬头看见王元宝麻木空洞的眼睛,竟然有些不忍,难道是活得久了,年纪大了,不过是死人而已,自己为什么竟然会觉得不值得,不对!肯定是因为精魂联系的缘故!
狻猊藏器如此安慰自己,但却止不住自己鼻头的酸楚。
王元宝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嘴角流出了血,脸上浮现出红肿的掌印,似乎因为这一个耳光的勇气,王元宝迈步走进了老宅,脚步坚定,但是手却在不住地颤抖,他强迫自己一定要忍住,可能就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老宅里的草木枝叶上的露水打湿了王元宝的脸旁和衣衫,王元宝尝到了流到嘴角的露水,是咸的。
洞开的大门,如今在王元宝眼中无匮于是择人而噬的猛兽巨口一般,王元宝迈出去的步伐,停了,脸上的露水不住地滴落,竟然还是热的,王元宝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走进了屋子内。
视线有些模糊。
陈越躺在床上,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神采奕奕,只是声音却依旧嘶哑。
“我想起来了,我打碎的瓷娃娃上的名字,就叫王元宝!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也想起来了!”
王元宝听见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没有觉得陈越是因为糊涂了,只是定定地看着神采奕奕的陈越,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恐惧源于未知。
王元宝心中的恐惧,就来自于对于陈越下一刻的未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王元宝,我不想死,我还想吃娘亲做的葱花饼,我还没走喝过酒,我还没有爱过女孩子,我不想死!!!”
王元宝紧紧握住陈越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上的露水止不住地流,滴落在陈越的脸上。
“你哭了。”
王元宝擦去脸上滚烫的露水道:“我没有,你不会死,陈越,你不会死,你撑住,我们一起喝酒,一起…………”
话还未说完,陈越眼中的神采渐渐褪去,原本温热的手,渐渐冷了下来。
王元宝紧紧握住陈越的手,不住地揉搓着,期望着能够驱散那令人恐怖的寒冷。
“下雨……下……雨……了……热……热……的”
陈越眼中的神采涣散,嘴中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别走,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过,陈越,你要撑住!!”
骤然间,王元宝想起了什么,大声道:“有了!去找方先生,去找方先生!!”
说罢,王元宝冲出了老宅,向着飘絮巷外冲去,他此刻能想到的,就只有方两,方先生,如今能够救陈越的就只有方先生,蛰龙巷在龙场镇东面,而飘絮巷则在北边,王元宝用尽全身力气跑出飘絮巷,不愿意耽误一点时间,陈越的性命如今就在他的身上,王元宝一路不知道有多少露水流进他的嘴中,又咸又苦。
陈越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就犹如春水一般,娘亲说过,这世间每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到底在哪里?
风吹不动遮掩着明月的云雾,但却可以吹动露水,陈越尝到了露水的滋味,不是想象中的甜洌,反而又热又咸,陈越知道,那不是露水,而是王元宝的泪水。
…………
冯铁匠入夜以来,心根本就无法静下来,不知怎的,不住地烦闷,却又找不出理由,自从冯璟也就是冯铁匠跻身上五境之后,便再没有如此的感觉。
剑炉里的火,熊熊燃烧,火焰已经趋近青色,炉火纯青之后,才是熔铸剑器的最好时候,冯璟深谙铸造飞剑中的关窍,冯璟挥手关上了铸剑室的大门,他决定闭关铸造十二楼城观所托付的飞剑。
锦衣道士李余欢带来的剑胚,品秩极高,冯璟铸造的飞剑中,仅仅是剑胚就如此品秩极高的,犹如凤毛麟角,铸剑炉中的火舌舔舐。着剑胚,炽热的气息不断自铸剑炉中涌出,冯璟心中却思虑起了其他的事,十二楼城观成名的剑仙,还有已经无法用品秩来衡量的飞剑,足有三位以上,铸造这飞剑的缘故究竟是什么?
如今这龙场镇已经是一个乱摊子,这时候铸造飞剑,莫不是十二楼城观想要押注?
冯璟看着铸剑炉中的剑胚,心绪不宁。
………………………………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鬼蜮人心
檐下春雨,点点滴滴,到天明。
一个身着鹅黄襦裙的窈窕女子走在尚且没有一人的街巷之中,她慢慢走着,似乎没有任何目的,但手却始终按在腰间的那柄小巧的裁衣刀上,眉目间却始终有挥之不去的阴郁,她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自己下注,但是所押之人却给人下了旁门求死之术,而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方两说过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就是规矩,苏有生也不能去僭越这个规矩,街巷中甚是冷清,还未到开门做生意的时辰,街巷另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苏有生记不清自己的年岁,只是觉得自己活了很久,久到自己都不愿意想起。
倏地,一股污秽至极的阴郁压抑气息扑面而来,苏有生眉头紧蹙,这股气息让她很不舒服,虽然给诸多繁杂的戾气和阴物的污秽阴郁气息遮掩着,但是始终遮掩不了那气息后的臊腥味,这是狐魅的味道,苏有生很清楚,只有化形之后的狐魅才能够彻底遮掩这股天生的臊腥气味,苏有生曾经遇到过一个化形之后的狐魅,在人间王朝竟坐到了皇后的宝座之上,不仅天生的臊腥气味一点也没有,竟然还有股淡淡的檀香,若不是那狐魅皈依在佛门之下,苏有生早就御剑斩了妖邪,不为别的,苏有生对于妖有一种出自心底里的厌恶。
那污秽至极的阴郁气息越来越近,苏有生嘴角上扬,正好胸中郁结无处排解,撞在枪口上,就怪不得自己了。
给王元宝几乎损伤了根基的红衣枯骨鬼魅一路逃窜,它未想到自己竟然会给一个勉强摸到武道门槛的初出茅庐的小子几近损伤了根基,好在被王元宝捶击溢散的,不过是积攒的戾气和煞气罢了,最多不过再诱杀些男人女人就是,只是开了灵智的它,如今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损耗,而是对于那个笑脸待人的白面男人,原本凭靠着自己这一身的术法,还有将跻身下五境巅峰的修为,占据一方小山水庙,也能做得个猖神,享受些功德香火,哪知道却给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白面男人给拘禁里精魂,每日里受他钳制,好不自在,但是这些只能藏在心底里,若是给那白面男人知道,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它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前面,横亘着一柄小巧裁衣刀。
寒光骤然,小巧裁衣刀犹如雷霆一般,夹携着凛冽剑气向着红衣枯骨鬼魅眉心激射而来。
红衣枯骨鬼魅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龙场镇竟然还有专擅斩杀妖物的剑修,电光火石之际,如何取舍,就在性命攸关之间,三张截然不同的脸中,属于蔡京的那张陡然间飞出,滚滚黑气四溢,那薄薄的一层脸皮给这滚滚黑气注入,竟然涨成了一个人形,呼啸着挡在了红衣枯骨鬼魅身前,而红衣枯骨鬼魅蹁跹一转,隐入了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那蔡京脸皮撑起的人形,厉声呼啸着,冲向了苏有生,这滚滚黑气中夹杂着戾气煞气之外,竟然还有怨气,苏有生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诡异的混合体,如此繁杂的手段,来驱使阴物傀儡,也未免太过,太过卖弄,不过能跻身下五境巅峰,也是有些实力的,毕竟驱使着污秽气息,但本身却未给这些足以让寻常修士走火入魔的污秽气息给影响,也算是下五境巅峰的妖物里能够首屈一指的存在,不过,它这些引以为傲的手段,在苏有生看来也就不过是惑人眼睛的杂耍伎俩。
原本追击红衣枯骨鬼魅的小巧裁衣刀,泠然一转,骤然刺入那由蔡京脸皮结成的黑气人形,那黑气人形犹如充满气的浮子给猛的刺破一般,交缠杂织的黑气全然散去,仿佛从未存在过,但是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仍旧在鼻尖飘荡,蔡京的脸皮落在了地上,缠绕在脸皮上的怨气悠悠散去,这怨气的来源是蔡京的魂魄,红衣枯骨鬼魅将蔡京的魂魄制成了阴物傀儡,就再没有轮回一说,每日里受罡风吹拂,阴火焚烧,苏有生如此做,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解脱。
不过,红衣枯骨鬼魅却没有踪影。
苏有生挥手召回小巧裁衣刀,转身离开这还是冷冷清清的街巷,如今这街巷里充斥着污秽气息,让人再没有走下去的兴趣,苏有生乘兴而来,乘兴而归,倒也颇有古人风采。
红衣枯骨鬼魅给人接连两次打击,耗费心思制成的阴物傀儡也当了自己的替死鬼,根基十去其之八九,如此重创,只怕它幕后之人远未预料到。
赌局最令人趋之若鹜的,不仅仅是输赢之间的胜负,更多的,还是对于不确定性的未知,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或许赚得盆满钵满,或许输得倾家荡产,这就是人趋之若鹜的原因,这也譬如人间王朝的权力游戏,最令人觉得刺激的,便是权力重新洗牌之后的高低贵贱,还有权柄的得失,但凭着清风肝胆而去走那万仞绝壑的政客,所也为之痴迷的也是如此。
这一局,红衣枯骨鬼魅,不,是红衣枯骨狐魅的幕后之人,押宝在旁门之上,可是输得一塌糊涂,只是,这才是开胃的小菜,如今沉不住气的,死了也是活该。
…………
隐匿在龙场镇偏僻小巷中的九河君蒋图,陡然间吐出了一口鲜血,旁门拘禁精魅鬼怪的手段,着实有些阴损,将精魅鬼怪的精魂与自己的心湖联系在一起,如此不仅可以以心湖涟漪来沟通精魅鬼怪,也可以时时探察到精魅鬼怪的心思以防它们敢反水,只是这其中的利弊,却只有修炼此术的人才知道,精魅鬼怪虽然牢牢掌握在手中,且精魅鬼怪吐纳的灵气也任由自己索取,不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