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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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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气势汹汹,蓄势待发的蒹葭闻言,陡然间安静下来,收敛了那令人窒息的气势,转身走出飘絮巷,只留下狻猊藏器,在那里呆愣。
许久之后,狻猊藏器才缓过神来,自己给人狠狠地摆了一道!!
与此同时,徐白露牵着蒹葭的手,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一言不发,权谋本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但是如今却又不得不去了解权谋,想登上皇位,权谋手段必不可少,帝王心术,赵谦之可以教他,但是这权谋,却只能自己去领会。
而蒹葭显然会错了意,见徐白露一言不发,只当他是为了那气运之争而心忧,便开口道:“公子不必忧心,蒹葭定然会让您安安稳稳地拿到骊珠,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废物,就由蒹葭去料理。”
闻言,徐白露道:“不必,这些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不必执着。”
徐白露如今唯一的心思,就是如何才能登上皇位,骊珠的气运,他倒是不去重视,因为赵谦之曾经说过,外物终究只是外物,就算拥有着巨大的力量,那也是无根之水,长久不了,原本徐白露还以为自己来这龙场镇就是为了那莫名江下的骊珠,只到如今,他才想明白,原来赵谦之让自己前来的缘故,这骊珠反而成了不重要的。
只是蒹葭却没有徐白露这等的胸襟,只当是公子不愿与这等的废物打交道,那自己就必须要为公子铺平前路。
蒹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王元宝就有了杀心,而方先生方两的那一番话,更是坚定了她的执念与杀心,如今气运之争已经趋近浮出水面,这样的念头早就蠢蠢欲动,只是迫于徐白露的压制,才没有真正去实行,而因为误解了徐白露的话,蒹葭对于王元宝这个“主人”的杀心骤然又起,再也压制不住。
徐白露只当蒹葭是有些过于操劳,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蒹葭心中却有了计较。
…………
茶馆之中,苏有生面不改色地揭开所谓真相的外衣,层层抽丝剥茧,就像是吃饭时一样,将那些个鬼蜮的人心,娓娓道来,茶盏中的碧青色茶水,换了几次。
有人在你眼前,直接将真相的外衣脱下,这等的冲击,只怕不匮于平地惊雷一般,王元宝目瞪口呆地听着苏有生所说一切,原本内心的焦急,早就给这冰冷惨酷的现实给扑灭了,王元宝面前的犹如白玉般的茶盏中的碧青色茶水早就凉透了,但是王元宝却丝毫不觉,端起茶盏,一口喝下,凉透了的茶,莫名地有股直透心底的苦味。
这苦在口中缓缓荡开,让人不由得打起精神,苏有生不再开口,所说的这些,原本就是老秀才一脉的事功学问中的一部分,只是方两还未教授给王元宝而已。
王元宝抬头,看着苏有生认真道:“那,陈越他,,当真……”
那个字如鲠在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但是苏有生早就看出了王元宝所想的,淡淡开口道:“既是,也不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王元宝闻言,连告辞也顾不上,急匆匆冲出了茶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越还有其他的结局,而苏有生的话,却重新打开了一扇门,门后,到底有什么,只能自己去看。
苏有生望着越跑越远的王元宝,嘴角上扬,她所做的,自然没有坏了龙场镇上的规矩,不过是讲开了事功学问,至于王元宝能领会多少,那就不是苏有生该考虑的事情了,赌注她下的足够多,输赢皆在一人身上,苏有生不吝去给王元宝更多东西。
…………
姚经看着手中的剑书,竟然有些想笑,两方皆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要为了有些虚无的气运之争,发了战书,要单独与自己一较高下,胜者王,败者寇,输了就要自己退出龙场镇,这就是剑书中所讲的,而姚经最想笑的,却是一介还未跻身中四境的女子,在攀山五境就敢挑战自己这个即将跻身七境的兵家武夫,说好听些,这是勇气可嘉,说得难听些,那就是不自量力,姚经所笑的,二者皆有,但这其中不免有敬佩,一介女子尚且如此,南楚却依旧龟缩在残山剩水之间,满朝的男人,就跟没有卵蛋的阉人一般无能, 一介女子都比南楚满国男子有勇,这也当真是可笑。
不过姚经却没有因为裴苇是个女子而托大,自己这五百重甲军,本就是在明处,而裴苇敢明目张胆地跟自己下战书,那必定有所依靠,这些,姚经这个久经行伍的兵家武夫可要比裴苇精通地多,兵不厌诈,这个道理,早就在姚经心中深深铭记,这捉对厮杀,姚经不惧,这兵不厌诈,他更是不惧。
剑书之上,三字成行。
………………………………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酒中身
卖花担上,可买得一枝春绽放。
姜阿源倒是挺喜欢卖花郎的,每年三春,他都踏着时节的鼓点,悠悠地唱着很是古旧的小曲儿,走街串巷地,叫卖着他担子上的三春繁华,不过,他的担子上没了往年的娇艳,反倒是多了许多素净。
那悠悠地古旧小曲儿中的欢快,也没了,铁树巷的丧事,还在办,整个铁树巷都沉浸在一片惨白的氛围之中,每个人的脸上,再没了往日的欣喜,皆是一派死气沉沉的模样,姜阿源见过卢家小娘,那是她出嫁时候隔着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看见的只是如今十里红妆换成了满巷缟素,让人不禁叹息着世事无常。
卖花郎叹息着,从担子上摘下一朵隐藏在素净之中的娇艳,放在了姜阿源的手中,惹得小姑娘一阵欢喜。
姜阿源将手中的娇艳欲滴插在了鬓角,将右手中的铜钱扔在了卖花郎的担子上,若不是这样,卖花郎绝不会去收姜阿源的钱,不过姜山说过,讨生活的大抵都有他们的不易,不能只想着自己占些便宜就沾沾自喜,虽然卖花郎同姜山有旧,但是姜阿源买花却是一定要付钱的,望着已经一溜烟跑出好远的红裙小姑娘姜阿源,满面沧桑的卖花郎无奈一笑,又重新挑起担子,悠悠唱起小曲儿,行走在街巷之中。
姜阿源满心欢喜,自从上次去白头山上给方先生和她大哥姜山知道后,姜阿源可是没少抄写那些让她极为头疼的圣贤文章,姜山不准许姜阿源再出去,倒是方先生,没有训斥她,反而还给了她六枚古钱,上面的字,姜阿源倒是认识,但方先生给她这古钱的缘由,却是不得而知,许久都未曾见过王元宝,姜阿源有些小雀跃,少女的心思就是如此,纵然每日里都见面,但还是想见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本就是少女的性子,她大哥姜山却是早就看出自家妹子的心思,遮掩不住地喜欢,对于这些,姜山不置可否,若是按着古礼,姜阿源也是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只是对于王元宝,姜山总是莫名觉得不合适,说不清,就只是一味觉得不合适,但是自己妹子欢喜,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有生的话,在王元宝心中掀起的波澜,比之陈越的生死更大,没有人愿意去当那傻大头,王元宝也是一样,陈越生死不明,方先生闭门不出,而冯铁匠冯璟又闭关铸剑,王元宝能做的,就只有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飘絮巷中,王元宝就已经起疑,总觉得有一只手在推动着所有事情的走向,唯一让他觉得不同的,只有白头山上的那座青竹书阁。
飘絮巷口的老夫妻已经回来,炊烟伴着稻禾的清香,在空荡无人的巷子中袅袅荡漾,王元宝走进老宅,草木枝叶上的露水早就已经褪去,只是周遭依旧湿润,静寂,王元宝心中存着疑惑,自然不会有犹豫,推开半掩着的门,走了进去,但是屋中却空无一人。
狻猊藏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王元宝看着比之以往更有神采的狻猊藏器,道:“陈越,他没有死,你说是吗?”
这是事实,但于王元宝来说,却是种慰藉,狻猊藏器淡漠地看着苦涩笑着的王元宝,点了点头,陈越的生死,早就超出了它的预想,四圣三贤之下,最稀少的君子亲自而至,狻猊藏器只能说,陈越死不了,但是它却不能张口,只是以心湖涟漪在王元宝心湖中震荡。
王元宝看着淡漠的狻猊藏器泛着金光的眸子,满脸震惊,他看狻猊藏器的目光已然变了,原本只是以为狻猊藏器只是个通晓人性的怪狗,但是当心湖之上响起了那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原本建立的认知,骤然崩塌,跟着邋遢天君谢宗师,王元宝见过妖,但是像狻猊藏器一般的,却是没有丝毫了解,但是很快,王元宝便镇定了下来,正想开口询问陈越的境况。
但狻猊藏器转身走出了老宅,不再搭理王元宝,不是它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方才它刚要以心湖涟漪告知王元宝陈越的境况,但是这涟漪方起,肃杀秋风骤然在小龙宫中吹拂起来,诸多水运器具给这肃杀秋风吹拂得叮当作响,狻猊藏器这才反应过来,这君子的机缘,绝不是好拿的,机缘中蕴藏着因果。
王元宝见狻猊藏器径自走出了老宅,忙跟了出去,他听出狻猊藏器心湖涟漪之中的言不由衷, 正想追问,但狻猊藏器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但是王元宝所想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个他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只想着要旁人给他一个确定的慰藉。
自欺欺人而已,但却最让人安心,或许有人敢于直面最残酷的真相,但谁又能说敢于直面最惨酷的真相的人,他的心中没有存着侥幸?自欺欺人是逃避,但却有用,面对的现实都是苍白而麻木,自欺欺人就一如纸醉金迷,纵然虚幻,却可以让人拥有最后的希望,不至于因为些许的困苦就跌入深渊。
此中事例,不胜枚举。
但是王元宝却没有觉察到自己心湖之上的变化,同命长生二桥的断壁残垣之旁,竟树立起一块石碑,在这残垣之中不甚扎眼,但是石碑之上却刻着个大大的“死”字,王元宝心湖之中的蛰龙阴神也未曾察觉,得了狻猊藏器的玄黄龙气与中四境金丹修为,蛰龙阴神就如同吃饱喝足的人一般,陷入了沉睡,而方两在王元宝心湖之上加持的封印,只是为了镇压蛰龙阴神,如今蛰龙阴神陷入沉睡,这封印也一如蛰龙阴神般静默。
石碑之上,已缠绕着缕缕黑气,慢悠悠地向着心湖之中飘荡而去,如今王元宝心湖之上,蛰龙阴神所吐纳出的雾气已经散去诸多,可以勉强看到雾气中的停留之处,那黑气缕缕,向着王元宝心湖之上的停留地飘荡而去,莫名有些阴森。
…………
折柳巷口的算命女冠,正阳山造册仙师蔡绻看着眼前的妇人,有些厌烦,既然许下了机缘,这自然是少不了她的好处的,但是这妇人似是有些后悔,对于这等当了婊子却还想立牌坊的,蔡绻见得多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只是淡漠,并不打算让她起身,既然想跪着,那便跪着,蔡绻心中并无一丝怜悯之心,既然选择了长生大道,就再也别想着做那心底善良的人,为情所困的修士不胜枚举,所以,情之一字最不可取,要不,先贤却也不会说“造字八万五,情字最杀人。”
在地上跪着的妇人,正是张隋的娘亲,她此来却是后悔了,但是后悔的却不是张隋拜入正阳山,而是对于王元宝的作为。
心底里的良知,不断谴责着她,无论是害人与否,这些总是不可取的,张隋娘亲虽然识字不多,但是好歹也是个读书人的枕边人,最脍炙人口的圣贤道理,她还是懂得的,与人为善,但是对王元宝所作所为却早就不是与人为善的道理,那已经是害人之说,纵然蔡绻只说要取王元宝的气运,但是却没有说是否会让人失去性命,这就是一直让张隋娘亲一直所担忧的。
过了许久,蔡绻眼中的不耐愈发浓厚,纵然她不需要同寻常人一般休息,但是眼前这妇人却是异常碍眼,若不是为了她儿子这个资质极佳的剑修胚子,蔡绻这时只怕早就将这碍眼的妇人给杀了,若是不给这个妇人一个解释,只怕自己还须得看见这碍眼的妇人,蔡绻念及至此道:“只是取气运,不过是原本机缘该在他身上的,到了你儿子身上而已,况且,那气运,是那个小子根本承受不了的,若是不取,定然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你如今所作为,不是害人,而是救人。”
张隋娘亲闻言,心中的不安竟也消除了不少,既如这仙师所说,王元宝承受不住这等机缘,张隋帮他受了,却是救了他,这可是救人的功德,再说,张隋娘亲对自己孩子的福运还是极为自信的,原本此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慰藉,听得正阳山造册仙师如此说,张隋娘亲却是大大地放下心来,原以为自己是做了害人事情,哪晓得却是救人的功德,张隋娘亲千恩万谢地拜罢,便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正阳山女冠造册仙师蔡绻所租住的小院,没了心中的顾忌,张隋娘亲愈发觉得王元宝对不住自家儿子,凭什么他的该死的气运须得张隋来担着,纵然有天大的好处,但也是有不测的,念及至此,张隋娘亲心中的愧疚,愈发浅薄,竟然还转成了恨,人皆是如此,升米恩斗米仇,这就是人心中的算计。
走出宅院,一个白面中年男人迎面走来,张隋娘亲只是淡淡一暼,就与这个白面中年男人擦肩而过,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当张隋娘亲走出小巷以后,那白面男人嗅着空气中的皂角香味,不由得心中欲念大炽,暗叹一声:“这女人,极品啊!只是却给人捷足先登了,不过,遇到我蒋图,却是你的福气。”
白面中年男人,正是九河君蒋图。
…………
华贵妇人裴苇摆弄着姚经传回来的剑书,脸上露出了讥诮的笑,这姚经却是拿她当成了傻子,原本就是挑衅的剑书,却给姚经生生改成了战书,时间地方,全都写在了剑书之上,但是却只字未提他那五百重甲军,玩这等文字游戏,姚经还有些稚嫩,这些涉及权谋诡计的手段,裴苇完全可以做得姚经的老师。
若是裴苇有五百重甲军,只怕这时候早就派出去剿灭向她自己这般的,只是这姚经却无知狂妄到了这等地步,剿灭了些入不得流的山野散修就沾沾自喜,骄兵必败这等浅显的道理,姚经怕是早就忘到了脑后,他只以为自己是黄雀,但是他却只是螳螂,真正的黄雀,早就在他身后做好了万全准备,裴苇要好好给这姚经好好上得一堂课,兵不厌诈的道理,姚经注定会因为此事牢牢记在心中,只是还能不能总结自己的错误,这些全都掌握在裴苇一人的手上。
玩弄于股掌之间,大抵就是如此。
同一时刻,剑器司署中的姚经同样未曾放下心中的计较,他虽说出自边军,纵然势力强横,但却不精谋略,但是他手中还有一个锦囊,却是书院里的童子给的,只说是到了不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时方可打开,姚经嗤之以鼻,沙场之上不用拳头难道还用嘴吗?
但是如今的局势,正是用拳头也解决不了的,根本无从下手,又如何解决,姚经看着手中的锦囊,虽然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终究还是打开了锦囊,姚经细细读完锦囊中所写的东西,正是姚经此刻最想要得到的。
………………………………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灯火
锦囊之中,只有一张薄薄的纸,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以力破之”。
姚经看罢,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以为书院里的腐儒只会给自己写些什么之乎者也的圣人道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计谋,以力破之,这可是合了姚经的心,什么权谋手段,鬼蜮伎俩,在朝堂之上或许管用,但是到了沙场上,那就什么都不是,姚经是彻底服了书院山长张载厚,不愧是从边关出来的大儒,着实了解他们这些武夫的心思,真到了沙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可不是战前能够全部预料到的,到了那时候,能做的,就只有临阵磨枪,杀出一条血路,才是正道。
如今这局势,是顺风,再如何不好,也能打个顺风仗,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去学些什么智取的法子,姚经召进传令官,按着在边关打剿匪患的战术布置了下去,既然兵不厌诈,那他也不是所谓的江湖人,何必去遵守那些完全束手束脚的规矩?能赢,才有机会去制定规矩。
裴苇想做那诱饵,他姚经就是那螳螂,不过这黄雀却始终要在猎人的弓弩射程之内,这样,姚经才放心,做好万全的准备,不打无准备的仗,这些都是在边关时,大儒张载厚教授给姚经这些边军武夫的兵法,如今刚好能够用上。
剑器司署的五百重甲军层层传递,沙场默契在此刻显现出来,没有慌乱,也没有噪声,只是默默的执行,这样的军队,如何能不胜?
姚经依靠在剑器司署正堂上的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自从来到这龙场镇,他就觉得憋屈,束手束脚地让人不舒服,虽然气侯要比边关好上太多,但是湿润的空气总是黏糊糊地,压在胸中让人不舒服,还是边关的气候让人舒服,大开大合,一言不合就是干,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这温润久了,人也会软,人一软骨头自然也会软,就跟那南楚的男人一般,没了卵蛋,任人宰割欺辱,若是姚经去了南楚,只怕就会给逼死,这般没有卵蛋的软骨头,还谈什么治国强兵?整日里风花雪月,治国安邦,就特么是局空话,屁话!
也就是大儒张载厚说得透彻,治国安邦强兵平天下,靠的铁与血,唯有铁血才能让王朝国家强盛起来,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只会让国家王朝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个道理在龙泉王朝军中,颇受军士的欢迎,这也是如今大儒张载厚敢于在朝堂之上以一介白身变法的依靠。
开万世太平的,必是张载厚!
这是龙泉王朝军中统一认同的,而朝堂之上的那些个公卿士族,却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介书生,灌园之子,妄谈什么变法,姚经顶看不上那些眼高于顶的公卿士族,饱食终日,却不给百姓朝廷做任何贡献,反倒是利益最大化时,一个比一个积极。
姚经冷哼一声,此次回去之后,京师必定大变。
…………
打发走了张隋娘亲这个碍眼的妇人,蔡绻心中终究还是下了个决心,待到骊珠到手,也就是着个碍眼妇人的死期,富贵繁华,还是到地府幽冥里去享受吧,既然要得长生,这等阻碍长生的,就必须除去,那张隋是顶好的剑仙胚子,若是给他娘亲这优柔寡断的妇人给耽误了,那可当真是大大的不值,待到张隋登临上五境,他绝对得这些自己为他除去了阻碍,蔡绻如是想到,一阵阴秽到极点的气息穿堂而过,蔡绻猛的起身,数十道品秩极高的符箓在她周身浮现。
“呵呵,蔡道友果然是大门派出来的,这等品秩的符箓,随手就是十数张,着实让在下眼馋啊!”
说话的正是白面中年男人九河龙蛇,江湖共主九河君蒋图,而那道阴秽的气息正是在苏有生裁衣刀下逃脱却损伤了根基的红衣枯骨狐魅,此刻正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引起一场大战。
蔡绻呵呵一笑道:“蒋君主,果然好手段,这等凝聚了阴煞执念的狐魅也能如臂使指,这九河君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贫道当真是佩服佩服,如今驱使这精怪鬼魅能如蒋君主的,只怕是寥寥无几,贫道这些个符箓小道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呢?”
九河君蒋图闻言笑道:“蔡道友过谦了,这正阳山的符箓大道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我这区区驱使精魅的伎俩,着实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两人笑呵呵地打着机锋,没有一个愿意先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也是,无论是山上修士,还是山野散修,都须得留个心眼,这世道上,唯利是图,剩下的都跟自己没关系,长生大道一人独行,哪管得旁人是不是跌倒,九河龙蛇共主蒋图来此绝对不会是好事,这等的人物城府极深,与之打交道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蔡绻并没有召回环绕在周身的金色符箓,一直盯着九河君蒋图与那跻身攀山五境巅峰的红衣枯骨狐魅,不敢放松,杀人越货的事情,只怕这九河君蒋图没少做,此来必定有所求。
九河君蒋图与蔡绻对峙良久,挥手掐了个指诀,将那红衣枯骨狐魅收入腰间的一块玉佩之中笑道:“蔡道友,莫要这般,在下此来是有求于你。”
见九河君蒋图将那红衣枯骨狐魅收回,蔡绻也收回环绕周身的金色符箓,但是手中却悄悄隐了一张斩锁符,只要稍有异动,就可以全身而退,毕竟中四境的九河君蒋图若是突然暴起,蔡绻可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所以须得给自己找个后路。
九河君蒋图早就看出了蔡绻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冷笑一声,若不是有求于她,只怕这时蔡绻早就做了他的枕边人,纵然蔡绻以符箓改变了容貌,但是在中四境修为的蒋图眼中,蔡绻的真容无所遁形,有些飘然出尘的意味,着实让蒋图欲望大炽,强压下心中的欲望,蒋图道:“蔡道友可知道这龙场镇莫名江下的骊珠?”
蔡绻不答,却点了点头。
蒋图道:“如今这赌局早就开始了,你我都是压上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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