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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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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中年儒士道:“该走了,再停留,只怕命都会没了。”
说罢,便抱着飞剑御风远去。
诸多上五境修士面面相觑,这远远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原本以为会落得个跟那个剑修一般的下场,如今却可以全身而退,这着实让他们有些疑惑。
不过他们却没有犹豫,纷纷驾起长虹,这是非之地他们是一刻也不愿停留,身死道消的后果,他们可是承受不起,长生大道本就不易,因小失大,着实不值得。
上五境剑修默默御剑,虽然佩剑品秩极高,但是终究不如本命飞剑,望着中年儒士远去的方向,上五境剑修眼神怨毒。
不过就在这一眨眼之间,天际浩荡而来浪潮一般的剑气!!
三千里外落尘烟。
这是胜赞剑修千里飞剑手段的诗句,但所描绘的却只是极下乘的驭剑之术,剑修之御剑乃是以神御之,而非以气驭之,如今此来的剑气就是以神御剑,剑气也如剑!
冰雪消融一般,那些远去的,没有远去的上五境修士皆在这一道浩荡且横无际涯的剑气之下,身死道消,阴神也逃不出,就此打住了长生大道。
那上五境剑修的怨毒目光定格在了死亡的剑气之中,他也算是不亏,见得了这森罗天下最失意的人,也见到了这令无数剑修梦寐的绝顶御剑之术,却也是幸运的。
中年儒士气急败坏地御剑而来:“不过,你这是做什么?!你师父可没有让你这般杀人!”
横无际涯的剑气之后,一个丰神如玉的身影显现,只是那足以令男人都心猿意马的容颜却冷若冰霜,星辰一般的眸子中似乎是藏着一柄剑,那锐利的目光,让人极不舒服,老秀才有两个弟子,一是方两,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如同剑一般的男子,不过。
听得中年儒士如此说,不过淡淡道:“人心鬼蜮,为了利益,他们还会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般,不如直接杀了省事。”
中年儒士道:“那你也不能都杀了不是!”
不过冷冷道:“人性本恶。”
这是老秀才事功学问中的根本,人性本恶,皆为利来,皆为利往,这才是人性的本质,这就是原罪,这就是恶。
中年儒士哑口无言,老秀才的事功学问他也是知晓的,不过这般说,却是堵住了他的口。
皎皎洲外的事,风也无法带走,让人知晓。
………………
鲲鹏洲只有一个王朝,森罗天下佛门的祖庭灵山,就在鲲鹏洲,而孔雀王朝的国教,自然也是佛门。
孔雀王朝,太平京。
相国寺前依旧热闹非凡,繁华虽然有人看透,但是世人最喜欢的还是繁华,要不怎么战争灾难后第一个重建的,就是城池?
无情客背着他的剑,从海上来,玄色道袍上沾染着鲜咸的味道。
潮来宫的无情客。
他的剑之所以背到身后,是因为他所修的剑道,有情。
剑尊是潮来宫的掌门,而无情客是堪比剑尊的存在。
曾经的森罗天下上有过战乱时代,那个年代崛起的剑仙人物,比之百年前只多不少,杀伐才是剑仙的道,而其中也有个别例外,无情客就是其中之一。
镜山创立时,无情客曾经上过山,为的就是砥砺剑意,那时的一剑宗掌教亦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半步陆地神仙,但却只堪堪胜过无情客三招。
那时的无情客,才只是破神境,剑意青涩但却初具灵性,他的剑意,就是他的剑,他的剑道也是他的剑。
有情剑,无情客。
潮来宫的传承来自于无尽之乡外的寒山,虽然改去了其中的大半前人糟粕,但是仍旧比不上青遥剑派的定海潮,更别说镜山一剑宗的九大剑诀。
剑尊终究还是一代枭雄,折下面子从无尽之乡与灵古大陆的边缘请回了正准备进入无尽之乡的无情客。
潮来宫从无情客回来后,一战成名,可与青遥剑派与镜山一剑宗比肩的存在。
而无情客在潮来宫改出的剑诀的名字叫做“八方潮来”。
无情客对于后来的潮来宫亦师亦友,剑尊的师弟学的,不是剑尊,而是无情客,除过百年前御剑破空进入无尽之乡的青莲剑仙,无情客可称为剑仙之下第一人。
剩下的所谓剑修,走的不是剑道,而是长生,要是以极致之道而论,无情客走的正是极致的剑道。
老秀才成就陆地神仙不过耗费几十年,而无情客百年前就足以成就陆地神仙,他却一直徘徊在上五境执象境上。
相国寺门前来了一个玄色道袍的剑修,佛子的神识感知到了这位可爱的老朋友,知客僧素慧没有再去阻拦,因为明远提前打了招呼。
青松白雾茫茫间,闪过了一道剑光。
不是所有的剑修都是方源这般不喜欢驭剑的人,无情客之所以叫无情,就是因为不愿等待。
有好多人和事都需要等待,不愿等待就叫做无情?
佛子如是说。
桃花被剑光掠过后零落纷飞,下起了一场娇艳的桃花雪,佛子无奈的笑笑,这位老朋友果然还是这般性急。
“我有事问你。”无情客的剑,躺在佛子的膝上。
佛子伸手把剑放回无情客的手上,笑道:“怎么,准备封剑皈依我佛了?”
剑叫做有情,不代表无情客有情:“皎皎洲的事,你知道。”
佛子轻笑道:“知道不知道,你大可以去问你兄长,何必来我这自讨苦吃呢?”
无情客道:“陈越的事,我想知道。”
看着这个可爱的老朋友,佛子道:“涉及的太大,你不如自己去看看。”
剑光骤然,无情客已经不见了踪影。
“还是个如此心急的性子。”
佛子拈花一笑,自己欠下的人情,只能由着无情客这个可爱的老朋友去还了。
………………………………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斩尽春风未肯归
春雷阵阵,惊蛰已过,春分将近,这恍如天威般的震动,惊醒却不是那些依旧在沉眠的生灵,而是人心底里无尽的欲望。
方两站在学堂顶上,眺望着莫名江上波涛汹涌,这些本就是在他掌握之中的事,尽管变数随生,但是该在股掌之间的,依旧还是须得按着自己所定立好的棋盘路数而行。
皎皎洲外沧海之巅的所发生的一切,方两早已用观山海的手段尽数入眼,不过他却有些感慨,三大学宫里,也就唯有那早就已经闭门不出的至圣文庙勘透了人心欲望,四圣三贤中,能直面人性之恶,还有权力欲望的,也就只有与老秀才一同行走过人间的荀祭酒勘透,剩下的,要么闭门造车,故步自封,要么视而不见,去讲授那些个违背人伦天性的学问和道理,不过很快,方两就从久违的回忆之中坚定了心神,若是他能放下心中的执念,那稷下学宫中的上位名。器之中,早就有了他方两的一席之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方两挥袖将棋盘上已经乱了的棋子尽数拂落,也是他自己着相了,变数早就有了,未卜先知的趋向早就成了虚幻,再留着又有何用?
“惊蛰,春分,已经分出,这压胜钱能保命,也能汲取气运,龙场的布局,本就不是给你们这些身居庙堂的身着功德华服,享受着世间香火的圣人做的嫁衣,纵然看上,你们也落不到一分。”
方两冷笑。
当年带出去的人,活下来的,也成了废人,浑浑噩噩的流浪在人间,而那些山巅上的,他们才不会因为心中的良善而不安,也是,登上山巅的,谁会有良知?
莫名江中的漩涡与波澜停止,就像是从来未曾发生过一般。
方两又从袖中摸出一枚压胜钱,上面的古篆书写着的是“清明”二字,清明,河清海晏,明了世间,随手抛去,这镌刻着清明二字的压胜钱,在指尖径自荡漾成了一点雨。
徒做嫁衣,这等的事,方两留给了那些早就觊觎着龙场布局的那些享受香火和功德华服的山巅人物,至于其他,仍旧是那句话,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全凭自己的机缘,而变数带来的因果报应,则是由他方两来承担。
没有人能够不欠人情,不欠债,这些人情与债,还不还在市井小民之心中,自然可以不屑一顾,欠钱的是大爷,而要钱的则是孙子,但是登临了山巅,却是不能,修行本就是斩断自己与世间百态的联系,这情与债,始终是要还的,方两所欠下的,不止人情,还有无论如何,在他心中也还不清的债,写在纸上,或许就只是白纸黑字,平平淡淡,但落在心头,却是白饭粒和眉间血,远比纸上的墨迹要动人心魄。
方两走下学堂房顶,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登上,眺望过许多人一辈子也不能看到的风景,再看,就没了原来的意思,有时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也是种福气。
…………
蔡绻默不作声地听完了九河君蒋图的话,却依旧默不作声,既然行走江湖,那就必须留个心眼,不管有没有用,总是好的,蔡绻这等山巅上的修士,自然不会连个寻常都不如,九河龙蛇的江湖共主九河君蒋图,他的心机绝不会如他所说那般简单,能做得了君主地位的,哪怕是啸聚山林的,也是一般,只是九河君蒋图所说的,让蔡绻心动不已,拒绝利益,那是蠢人才会去做的事,但是全盘相信那可就比之蠢人更痴傻。
见蔡绻不答,九河君蒋图开口道:“话不能说满,蔡道友可以好好思量一下,这其中的关窍,不是我一言可以概全的。”
说罢,九河君蒋图便径自退去,他相信,蔡绻肯定会动心,对于泼天的富贵,若是不动心,那可就是圣人才能做到的,只是,她蔡绻不是圣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拒绝。
九河君蒋图退去,蔡绻思忖着自己所处的境地,要论看透龙场镇的局势,她是最早看清的,少一人就多出一份气运,正阳山毕竟是山上的大宗,识人观气这样的微末手段自然是会的,王元宝与陈越,蔡绻曾经以识人观气的手段去探过二人的底细,但却根本就看不透,迷迷茫茫,寻常人给这识人观气的手段勘上,无论如何其命途与前程,皆是了如指掌,这就不得不令蔡绻上心,事出反常必有妖,直到张隋的出现,蔡绻才勘透了其中的奥秘,这也是她让张隋娘亲将那个蕴满咒术的平安结给王元宝的缘故,死一人,气运多一分,这等的事,蔡绻原以为只有自己知晓,但是九河君蒋图如今找上门来,肯定也是知晓了其中的关窍,蔡绻眸子中寒光一闪,杀意顿生,但很快便又消退,既然是为了利益,那自然也是可以利用的。
“嘿嘿,想利用旁人来给你开路,九河君当真是好算计,这诱饵用得也是极好,若不是我早就知晓,那这给算计的,可就是我,好城府,好手腕,能做得九河君的,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蔡绻勘透了其中的关窍,心中也打定了主意,既然九河君蒋图想要利用她,何不将计就计,想摆人一道,就得有被旁人摆一道的觉悟。
冷笑一声,蔡绻自腰间取出一个同王元宝脖颈间一般无二的平安结,既然时候已到,那这杀人的手段也该显现出它本来的恐怖,蔡绻屈指解开平安结的线头,让平安结在手中散开,变成一条红线,犹如毒蛇一般,在蔡绻指掌间盘绕,似乎是在讨好蔡绻,轻轻一弹,那盘绕在蔡绻指掌间的红线似离弦之箭,骤然冲出蔡绻的指掌间,很快就隐没在了已经傍晚的夜色之中。
此夜,注定不会无话。
锦衣道士李余欢不打继续这样无所事事地待在这铁树巷中,丧事原本就让人心中厌烦,尤其是那些哭灵之人,本就不是他们的亲人,却为了钱财,跪在灵前嚎啕大哭,比之那些冷眼旁观的死者亲属更像亲人,如果不是有人一直给着钱财,只会让人觉得这家的孝子贤孙当真是痛心到了极点,前提是,钱财给够。
入耳凄凉,但却不能让人真正觉得痛惜,就一如一句言语,人的悲欢本就不相通,旁人觉得欣喜,痛苦的,只是觉得他们很吵,锦衣道士李余欢此来的目的就只是单纯铸剑,这些离合悲欢与他没有关系,若不是冯璟,他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我修道,是为我自己,径扫自己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个道理无论何时都有用,锦衣道士李余欢起身走出铁树巷,挥手一道微弱毫光飞入铁树巷李家府宅,他不想麻烦,既然不想麻烦,又何必给那个已经丢了魂魄再无法。轮回的女子拖累了自己,无法。轮回,也无法投胎,这除了做那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或者那危害一方的厉鬼,就别无办法,李余欢可不想让冯璟指摘自己,那道微弱毫光之中蕴含着道家掌心雷的威势,对于魂魄是灭顶之灾。
但是除了这法子,锦衣道士李余欢别无选择,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不是佛家人物,可以超度亡魂,道家超度亡魂太过缓慢,倒不如直接抹杀来得痛快,况且这女子的亡魂本就不全,就算是超度,也得在枉死城待到寿元耗尽。
微弱毫光飞入了李家府宅,绕过那些个面带戚戚的披麻戴孝的仆从,或是冷眼旁观的亲戚,不出五服的至亲,径自飞入了那摆在正堂之上的棺材之中的,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没入了卢家小娘尸体眉心之内,一阵微微颤抖,原本还有些润泽的尸体,在这一刹那,骤然垮塌,苍白的肤色转为灰白,彻彻底底成了尸首,眉心祖窍之中停留的魂魄,皆在那一道掌心雷的威势之下灰飞烟灭,卢家小娘自此彻底消失在了这世间。
锦衣道士李余欢没有半分的愧疚,人皆有一死,死后元知万事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枉死也不能祸害人间,给人做了阴物傀儡更是生不如死,倒不如直接消散在这世间,逍遥又自在,这救人之举,李余欢何来愧疚之说?
李家府宅之中,诸多人思虑的可不是如何的悲痛,而是卢家小娘出嫁时候带来的嫁妆,人在时,不往来,人去后,却纷纷而至,为的不过是他们所看中的东西,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李泽明冷眼旁观,这些为了财帛而来的所谓亲戚,卢家小娘的大姐不断絮絮地说着李泽明如何的不是,情谊不过三两金。
李泽明放声大笑,在这一片的哭声之中,分外突兀。
…………
姜阿源走后,王元宝看着手中的娇艳欲滴看了很长时间,直到傍晚的夜色渐浓,手中的娇艳在暮色摇缀之中,分外妖娆。
如果王元宝再不懂,那他可就当真是块木头了,姜阿源的心思,在王元宝眼中早就明了,但是王元宝却一直在装傻,不是刻意,而是不知道如何相处,姜阿源不过二八年华,就算是按着龙场镇的规矩,女子豆蔻之年就能够嫁人,但是王元宝却始终放不下心中的隔阂,姜阿源就像是他的妹妹,只是若说没有情感,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摇摇头,王元宝驱散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起身练拳走桩,如梦似幻,王元宝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真的发生过,现在能够让他安心的,只有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
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王元宝一直在逃避的不仅仅只是自己对于过去的恐惧,烟花般绽放,却远没有烟花般美丽,血花飞溅,纵然死的只有数人,但是足以让人记一辈子,如今逃避的,还有对于姜阿源的感情,喜欢说不上,但好感确实有,如此可爱的姑娘,哪个少年不喜欢?但是王元宝很清楚,自己与姜阿源,始终是不能去戳破那层纸,心知肚明是最好的,王元宝不敢奢望太多,如今的境况最好不过。
狻猊藏器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王元宝,叹了口气,自己摊上这么个所谓的“主人”,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它自己也说不清楚,水火不容,大道之争,狻猊藏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将自己修为与玄黄龙气尽数攫取殆尽的蛰龙阴神身上,但是它也没有把握,自己到底能不能在水火大道之争中活下来,真龙血裔,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说得上的所谓情感,最多的,还是对于血脉的争夺,真龙不出世,那些个曾经的蝼蚁纷纷出现,狻猊藏器不到算管,如今仅仅一个蒹葭它都不能对付,只能寄托性命与他人。
一条红线趁着夜色,飞入了小院中。
月出东山,繁星如水,如此夜色之中,辜负了月色着实是不懂享受,王元宝没有察觉到一条红线缠绕到了自己脖颈之上的平安结上。
………………………………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心湖流水
红线毒蛇一般在脖颈之间的平安结上,交织缠绵,王元宝一点也未察觉,只是心湖之上的阴冷骤然而又至,武运流转竟也有了凝滞之感,王元宝只当是自己的气息紊乱,心中想得太多,毕竟戏文本子里一直在说,练武心境最上,若是心境乱了,那必然会走火入魔。
停步收拳,纵然武运犹如铁骑凿阵攻克了气府丹田之上的关窍,但是却远没有在那处窍穴之内蕴养出武运来,铁骑出关,无人可挡,只是无论铁骑或是武卒,皆需后方补给,王元宝如今冲开的窍穴如同大军出师的粮草补给,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就是如此,武运流转,可以一泄如注,也可奔腾浩荡,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须得开辟窍穴蕴养武运,王朝开疆拓土,为的不仅仅是好大喜功,更多的还是为了王朝本身的运营,虽然王元宝冲开了气府丹田之上的窍穴,也有武运缓藏,却不足以支撑气府丹田内的武运流转周身,这也是王元宝认为是自己心中所想太多的缘故。
“我该怎么去跟冯师傅去说陈越的事?”
王元宝坐在略微阴冷潮湿的青石板上,天际的明月已经到得天中,众星捧月,煞是好看,王元宝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不晓得该怎么去跟冯铁匠冯璟去说,陈越,到底也是冯璟的徒弟,如今却……
这时,王元宝心湖之上涟漪顿生,只听见狻猊藏器道:“还能如何,照实去讲,嘿嘿,指不定你还可以落得个便宜师父。”
狻猊藏器颇有些促狭地暼了王元宝一眼,便断开了心湖涟漪,有些事它不能去说得太清楚,这因果报应的事,在市井中,并不明显,只是落在了山巅境界的人物身上,那可就是云泥之别,狻猊藏器如今的境况,它可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剑仙好屠龙,这并不代表着其余的练气士和修士不喜欢屠龙,这因果,它担待不起。
王元宝道:“照实?这样可以吗?”
可是无论王元宝如何问,狻猊藏器也不再以心湖涟漪回答,在水井旁专注吐纳水运灵气,不知怎的,狻猊藏器感到了大限将至的危机感,这不同于它曾经见过那些屠龙人的虚张声势,而是实打实的不安,它如今不敢去触碰因果,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不畏惧因果的,只有那些百家圣人,还有圣人之下的君子贤人,山巅上的修士,又有哪个不畏惧因果,看似虚无缥缈,但是因果叠加,总归是会影响长生大道的走向。
见狻猊藏器不再搭理自己,王元宝也不自讨没趣,起身走进卧房中,月光借着窗户间的缝隙点点滴滴地落了进来,如同深夜里的露水,但却没有露水的寒凉。
方先生给的那个从三姓祠堂借来的姜黄色葫芦,如今还一直放置在王元宝的床头,不知道这葫芦到底有什么用处,王元宝也不敢轻易去摸索,毕竟谨慎些事没有坏处的。
就在王元宝准备走向床边时,却发现床头的姜黄葫芦边竟然多出了一枚铜钱,比之寻常的铜钱要大上不少,而且铜钱上一般都镌刻着四个字,剑器司署当工钱发的铜钱上就有四个字“龙泉通宝”,只是这枚不知来历的铜钱之上却只有两个古拙的大字,王元宝不认识,但是借着字形隐隐约约能半猜出有可能是“立夏”二字。
“这是什么?”
王元宝颇为疑惑,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将身上的铜钱放在姜黄葫芦旁,而且他的铜钱上镌刻的皆是“龙泉通宝”四个字而这镌刻古拙的两个大字的铜钱却肯定不是自己的。
拿起铜钱,王元宝正待仔细查看时,一股清流自铜钱之中涌出,顺着经络腧穴涌入,不同于武运的雄浑,这股清流犹如山间清泉与林间清风,不流于驳杂,也不流于清冷,只是一味清冽,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而就在清流涌入的刹那,气府丹田内的雄浑武运陡然澎湃,与那清流不断相互抵消,只是武运虽然在抵消自铜钱之中涌入的清流,但是却远没有水火消融一般你死我亡,更像是不断捉对厮杀的武卒,虽然招招足以至死,但却仍旧有破绽,双方皆可以寻隙而入,只是掌握这主动权的,却不是武运,而是自铜钱之中不断涌入的清流,若是修士得王元宝这般,定然只会欣喜若狂,不会如同王元宝这般不断抵抗,山水灵气正是修士修行的根本,在窍穴之内洞府就是修士蕴养灵气之地,这山水灵气则是其必须得到的,只是武夫同修士是截然不同的的两条路,武夫不需要山水灵气,只须自己自英魂体魄之中的那一口精粹真气,灵气入体,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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