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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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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纠葛,只在一句话之间,苏有生不愿意去多说,都是聪明人,全部挑明,吃相委实太难看。
老者极为显著的一个特点却是双眉不同于常人是黑色或是老人的灰白色,而是金色,闻言将耳廓之上的毛笔取下在古旧书册上划了一笔道:“你从我这里赢走的练气法门,给了这小子?长生同名两桥都断成了废墟,你这不是坑我吗?就算是结成了武运紫胎,这森罗天下八斗的武运早就给那些个九十境的分了个干净,剩下的二斗,瀛洲山海关的母老虎教出来的徒弟眼见就要得手,你这是坑我啊!”
苏有生冷冷道:“你想输?”
龙场之局,早就在洞天一战之后开始布局,其中最早下注的,就有苏有生和金眉老者,赌局就是如此,要么输得一塌糊涂,要么赚得盆满钵满,但是若是想要中场退出,所要承担的不止是倾家荡产的后果,还有气运与因果的报应。
金眉老者不会不知晓后果,“那水火之争,盛衰早就有了定论,输与赢,要早就不是方两能够控制的,我赌的是森罗天下百年后的武运,而你赌的是气运,这个小子,你当真要押注到底?”
苏有生道:“要。”
雾语气淡漠,就像是说起旁人的选择,能敢于入局的,都是狠人,金眉老者将毛笔重新夹在耳廓之上,手中的古旧书册随手抛下,那书页之间,没有丝毫字迹,只有金眉老者方才所划出的那一道墨迹。
伸手握住王元宝的手,金眉老者将昏睡之中的王元宝拉起,雄浑武运浩浩荡荡涌入王元宝的经络窍穴之内,犹如浩荡武卒,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一路攻城略地,原本紧紧封闭的窍穴,在这雄浑武运之下,溃不能防,而盘踞在王元宝胸口处窍穴内的灵气仿佛是畏惧这武运,龟缩在窍穴中,丝毫不敢露头。
而王元宝气府丹田之内的武运紫胎却没有排斥这股雄浑武运,反而如鱼得水,跟随着那雄浑武运一路撒欢,原本只是破开一境的三焦玄关在这潮水般的浩荡武运之下,直捣黄龙,一路没有阻拦,轻松长驱直入。
就在这时,王元宝心窍之内镇压心湖中蛰龙阴神的十一境武运似乎是给金眉老者这浩荡武运惹恼了一般,竟然顺着王元宝不设防的经络窍穴向着金眉老者的浩荡武运汹涌而去。
金眉老者的浩荡武运犹如剽悍武卒,而在王元宝心窍之中的十一境武运却似铁甲浮屠,举手投足之间,气势骤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森罗天下的仅剩的二斗武运,我赵畏的弟子,也能与争之一二!!”
苏有生也感受到了王元宝体内所发生的一切,这出乎了她的意料。
谁人都知晓变数,但变数的最后,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透,所以敢于押注变数的人,其实就是在与天赌,能否胜天半子,皆系在变数一身,更多的,却是输天全盘,但王元宝却给了苏有生和金眉老者赵畏一个惊喜。
一声龙吟在青竹楼内铮然啸天。
失去了十一境武运的镇压,早就将狻猊藏器中四境修为与玄黄龙气化为己有的蛰龙阴神自心湖之中抬起了头。
龙抬头。
这才是真正的龙抬头,开启春季纷繁的,不是惊蛰的春雷,也不是春分的雨水,而是二月二的龙抬头。
惊蛰与春分皆已成为过往,而王元宝心湖之中的蛰龙阴神却刚刚抬头!
盘踞在心湖之上的雾气,尽数散去,给蛰龙阴神重新吸入了口鼻之中,原本沉闷的心湖骤然清爽,丝丝缕缕的细雨在心湖上落下,没入枯燥的心湖之畔的土壤之中。
春来,未晚。
隐匿在心湖同命长生二桥残垣之间的心魇求死碑,给这丝丝缕缕的细雨洗礼,求死二字中的黑色雾气不断向着已经长烟一空的心湖之上蔓延。
只是还未到心湖边,已经抬头的蛰龙阴神只是轻轻吐出一口气,肃杀秋风骤然在心湖之中腾跃而起,黑色雾气甫一接触肃杀秋风,如同云消雨霁一般,在秋风之中散去。
黑色雾气散去,但肃杀秋风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继续夹携着肃杀之意向着残垣断壁之间隐匿的心魇求死碑呼啸而去!
在威势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无用武之地,心魇求死碑不断以黑色雾气抵御着肃杀秋风的侵蚀,但却节节败退。
轰隆一声,心魇求死碑骤然崩塌。
…………
折柳巷中,在张隋家中推演天机的正阳山女冠仙师蔡绻如遭重创,七窍眉心血汩汩而下。
心魇求死碑被人给破去。
蔡绻指诀接连不断,与心魇求死碑的心神涟漪果断而弃,断臂求生,方才是正途,为了一个对于大势趋势毫无影响的傀儡而遭受重创,委实不值得,既然想成大事,就须得舍得。
有舍,方才有得。
…………
姚经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不禁有些动容,他原以为能够驱使南楚顶尖谍报机构九方阁的女子,最不济也得是浸淫权谋之道数十年的老妪,那知晓却是眼前这个有些过分年轻的妇人裴苇。
五百重甲军早就隐匿在了暗处,另外姚经八境武夫的实力,皆是姚经的依仗,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能够在龙泉王朝以及北阳王朝两个庞然大物的压制之间还能够腾挪运转自己谍子的女人会没有后手,如此孤身只影来与自己“捉对厮杀”。
姚经道:“裴夫人,南楚暗弱,那朝堂与边疆都从根上糜烂,你这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又何必非要将自己绑在一架将要沉没的战车之上,这不值得,你如此大才,放到哪里,都是能够翻云覆雨的人物,这大势所趋想必你比我这个糙汉子武夫要清楚得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愿意,我龙泉王朝镇国府的大门,始终会为您敞开。”
裴苇波澜不惊道:“都说姚将军是讷于言,精于事,而今一见却是发现原来的那些传言皆是不可信的,姚将军的口才,可是比那善于游说的谋士更厉害些,竟然将我这个蒲柳之姿的妇人给说动了不少,看来,姚将军出身说书先生家的事,倒也是所言非虚啊。”
姚经眉头青筋暴起,他确是出身于龙泉王朝地位最低的优伶世家,但是得了机缘入得兵家武庙成就了八境武夫的境界,也在沙场之上用军功与血,赢了新的出身,他最忌讳的,便是旁人提及他优伶世家出身之事,如今裴苇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语气之中却极尽揶揄,这如何能让姚经不怒?
不过姚经却强压下了怒火道:“裴苇,你莫不只是来逞口舌之快?我给你两条路,投降或者是死,全有你自己决定。”
裴苇轻蔑一笑。
“我选第三条,你死。”
话音刚落,拳势笼罩了如山岳一般矗立的姚经。
………………………………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姚经冷笑一声,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手段太过自信,自信往往会变成自负,姚经在沙场上见过许多同裴苇一般的人,自信于自己的谋略与手段,但却往往不得善终,刚愎自用的,本就不适合在沙场征伐,权谋手段在沙场之上,只会成为桎梏自己性命的致命一击。
裴苇淡淡挥手,数十道银色符箓如同刀剑,自裴苇袖中疾飞而出向着稳如山岳的姚经弱点而去。
破空声,在这风声中,不断递进。
姚经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裴苇袖中飞出的银色符箓,他认得,兵家甚少制符箓,但是却不代表没有,那如同刀剑的符箓,正是兵家少有的“刀剑符”只是品秩却不甚高明气机全然紊乱,
姚经的铁甲横练对于抵挡这品秩低下的刀剑符绰绰有余。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宛如刀剑的银色符箓纷纷落下。
健步如飞,姚经虽然铁甲横练功夫顶尖,但是手上功夫也是八境武夫中可跻身上层的,半步崩拳,这是凡俗杀人拳术,市井江湖里的武夫用这半步崩拳,挨上非死即伤,这等狠辣拳术,在姚经手中,更展露出其原本的狰狞。
裴苇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符箓会不起作用,雍容华贵的容颜之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激怒姚经,兵家武夫八境之后,最头疼且难以控制的,就是胸中的那无尽杀气,杀人者人恒杀之,就算是武夫与剑修杀人不沾染因果,但是,这后遗症却丝毫不会少。
一连串炸响,在裴苇身前数十步之内轰然响起,四周才萌发出来的鹅黄萌芽在这半步崩拳的拳势之下四散纷飞。
裴苇眸中冷芒一闪,数十道冷冽寒光自她腰间激射而出,如同孔雀开屏一般。
姚经清楚地看到那数十道冷冽寒光之后到底是什么,造型极为诡异弯曲的飞刀,锋锐的刃尖之上,还泛着着幽幽的乌蓝色,这飞刀法宝之上,显然是淬毒过的。
姚经拳势一转,生生停住了自己已经踏出的半步,原本沉寂在数十步之内的拳势骤然炸开,罡风吹拂,将裴苇新剥鹅蛋般的面庞刮出了血痕。
而淬毒的飞刀法宝却没有给罡风阻挡,一路势如破竹,若说方才四射犹如孔雀开屏,这时,那数十柄淬毒飞刀法宝如同乘风破浪的蛟龙,向着已经远远退去的姚经追去,法宝既然祭出,那不见血,定然不会轻易飞回。
裴苇只是攀山五境,纵然法宝诸多,但是能够驱使得炉火纯青的,也就只有这傍身不离的飞刀法宝,剩下的,皆是一击未果,便成了废铁的。
姚经久经沙场,自然不会因为这区区数十柄淬毒的法宝而逼迫地走投无路,龙泉王朝与赤焱王朝边境的征伐,不比北阳与南楚的差,动用的,不仅仅只是那些士卒,更多的还是随军的修士,大抵都是些走旁门的山野散修,这些控物的伎俩,姚经早就吃透了其中的关窍。
一拳挥出,却不是半步崩拳的拳势,浩浩荡荡,如同铁甲浮屠铮然过境,紧紧缀在姚经身后的飞刀法宝在这铁甲浮屠般的拳势阻隔之下,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城墙一般,再无法递进,姚经的铁甲横练不止是躯体,更多的还是他赖以在沙场点兵的兵家武夫拳术。
“出来吧!”
姚经敛然收拳,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得久了,自然就会失去它原有的趣味,攀山五境对上八境武夫,无疑是以卵击石,姚经之所以会同裴苇交手,不过是出于尊重,这等不让须眉的女子,值得他这个沙场上的战将尊重,当然,其中还存着戏弄之意。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自山野之中井然有序,五百重甲军士卒皆身着乌铁铸造且绘制着符文的铁甲,周身皆紧紧包裹在铁甲之中,唯有一双视死如归的眼睛露出,手中的硬弩,战刀在阳光下,泛着昭示着死亡的寒光。
姚经轻轻点了下挂在脖颈上的一枚甲丸,周身泛起流水一般的涟漪,一袭乌黑战甲覆盖在了姚经精壮的躯体之上,纵然占着优势,姚经也不敢大意,败兵者犹可胜之,这个道理,姚经深以为然,既然裴苇敢于孤身一人,自然不会没有依仗。
姚经冷冷盯着裴苇道:“裴夫人,如今纳降,还是有机会的,若是兵戎相见,那就没有了逞口舌之利的余地了,你这等不让须眉的女子,何苦非要与南楚这等的大厦将倾绑在一起?”
姚经所说的皆是实话,南楚如今的境地,就是大厦将倾,而朝堂上的那些清流,却还做着推到大厦的最后打算,反正无论如何,这些人皆有后路,灭亡与否,都不能阻挡他们的青云路途,裴苇无奈一笑,但是这些她也只能在心中有数,在外人面前却是根本不会表现出来。
裴苇道:“姚将军,你不必再说,妾身在剑书之上说得明明白白,徒费口舌,倒不如直接生死来得痛快,你若是当真敬佩,就给妾身一个痛快,莫要做那无用功!”
姚经冷哼道:“举。”
五百重甲军皆在姚经的一声令下,举起了左手中的硬弩,镌刻这符文的弩箭,在阳光之下,让人不由得心惊胆战。
龙泉王朝境内,市井江湖之中,敢于同朝廷阳奉阴违的,皆在姚经率领之下的五百重甲军的溃不成军,那些在市井江湖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江湖大佬,都成了这五百重甲军的刀下鬼,稍小些的山上宗派也老老实实听从朝廷的调遣,这五百重甲军中,就有不少山上修士。
裴苇面对这些让那些山上宗派心惊胆战的重甲军,竟然丝毫没有惧色,这着实令姚经佩服,敢于直面死亡的,当真是猛士。
这裴苇不仅权谋手段老道,心胸气概与他们这些须眉男子汉不遑多让,若是南楚由这等人物坐龙庭,南楚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割地赔款的地步。
“射!”
姚经冷声喝道,敬佩归敬佩,但是却不能影响姚经的决断,虽然皎皎洲与南瞻洲远隔重洋,但是他也不希望南楚有这等的人才,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了,也不能便宜了南楚!
数百枝弩箭带着各色术法光芒从天而降,经过五百重甲军士卒精粹真气加持的弩箭,比之符箓更为摄人心魄。
一道身影自五百重甲军之后箭射而出,转承之间便冲到了身着乌黑兵甲的姚经身前,这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好在姚经这八境武夫的修为不是平白得来的,退避不及,只能挥拳迎上,两道雄浑的拳罡碰撞,不匮于雷霆炸响,震得五百重甲军士卒一阵恍惚,耳中嗡嗡之声悠长。
姚经没有想到,裴苇的后手竟然就在自己身后的重甲军之中,竟然也是八境武夫,近身捉对厮杀,若是修士,这时只怕早就给捶杀在了当场。
但是好在姚经身着的兵甲乃是仿制春秋乱世时,墨家机关道所制的护身甲丸,虽然是仿制,但品秩却要比那些粗糙的,仅仅镌刻这符文的铁甲要高上不知多少。
半步崩拳拳势轰然炸开,而那突进而来八境武夫丝毫没有避躲,同样是半步崩拳,两相碰撞,却是又一道雷霆!
五百重甲军士卒还未从方才那拳势雷霆之中缓过神来,又给这新鲜出炉的拳势碰撞震得脏腑错位,一口鲜血喷出,浑身瘫软。
而那铺天盖地的弩箭,失去了精粹真气的加持,也纷纷失去了准头,杂乱无章地落在地上,不断炸开,术法加持,其威力自然不会小,只是,裴苇还是能够应付过来,说不上轻松,颇为狼狈,但也总比失去了性命要好。
二者所使出的拳术,皆是江湖中的大路货,但是威力却要比那些寻常的游侠武夫巨大,崩拳的威力,皆在一个崩字之上,二者拳势碰撞炸开,姚经藉着这个空档,骤然倒飞出去,而那突进刺杀的武夫却紧紧缀了上去。
趁你病,要你命。
争斗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你来我往的礼尚往来,而是捉对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败退的空挡之中,往往就隐藏着致命的破绽。
突袭姚经的正是老江湖鹿鸣鸿,他深谙武夫与江湖间的关窍与隐秘,姚经拖开二者的距离,就是为了给他施展傍身的手段累积时间,老江湖鹿鸣鸿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紧紧缀了上去。
姚经却是有苦难言,方才半步崩拳就是在仓促之间施展出来的,脏腑已经收了震荡,窍穴内的武运还好,只是气府丹田内的精粹真气却不断震荡,失去了指挥。
八境武夫也分高低贵贱,姚经算得登堂入室,而老江湖鹿鸣鸿也是炉火纯青,二者虽然只隔着一线,却是云泥之别,姚经不得不暂时避开老江湖鹿鸣鸿,调整自己气府丹田之内紊乱的精粹真气。
轰然雷霆一般的拳罡轰击向姚经,姚经躲闪不及,乌黑的兵甲之上浮现出一个硕大的拳印,姚经本就震荡的脏腑又遭此重创,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姚经生生给吞了下去。
原本占尽天时地利,却失算在了一个女子的手上,姚经恼怒异常,但更多的却是愧疚。
此来太平书院的山长张载厚就曾告诫姚经,来龙场镇莫要争夺所谓气运,只要做好锦囊之内的就好,剩下的,静观其变就好,但是如今的境地,皆是他一人的争狠斗勇所至,这让他如何不愧疚?
但是老江湖鹿鸣鸿却不会再给姚经的后悔的机会,又是一记崩拳,姚经强压下经络窍穴中的紊乱精粹真气,一个刁钻至极的转承,姚经避开了老江湖鹿鸣鸿的崩拳,隐没入了山林之中。
“鹿伯,穷寇莫追!”
裴苇见鹿鸣鸿还要追击败退的姚经,忙开口大喊道。
穷寇莫追,这个道理鹿鸣鸿自然是懂得的,但是就这么放走了姚经,就相当于放虎归山。
如今与姚经结下的梁子,已经没有了和解的余地,如今不乘胜追击,杀了姚经,以后得变故,谁人也不能知晓,方才与姚经交手,鹿鸣鸿感觉到姚经距八境的炉火纯青只差一丝,如此放虎归山,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裴苇还待继续阻拦,但鹿鸣鸿却恍若未闻,径自向着姚经逃去的方向追击而去。
五百重甲军士卒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能起身,裴苇自然不用担忧自己的性命安全。
鹿鸣鸿追击姚经,裴苇不放心,姚经纵然败退,但是如今骊珠已然出世,龙场镇中的局势早就不甚明了,若是此时鹿鸣鸿陷落,自己只怕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念及至此,裴苇忙在双腿间贴上两道符箓,向着鹿鸣鸿与姚经逃去的方向追去。
……
白石巷中,三姓世家的族长皆聚集在韩家的府宅之中。
各家族长面色阴沉,他们要思虑的,是他们数百年都不曾提及的一件往事。
………………………………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白石巷中韩家府宅内,掌握着龙场镇世俗权柄的众人皆知如今之局势,却没有一人愿意开口,议事的正堂之中,沉默异常,平常时候,商量权柄分配时,却没有这般的沉默,每每争斗得面红耳赤,不开交,而真正到了该出力时,却一个个跟没了卵蛋的阉人似的,再没了往日为了蝇头小利争破头的勇气。
韩家家主韩滔是今年三姓祠堂的主祭人,但是他却没有拿出主祭人该有的气魄,反而只是偷偷地瞅着正堂之上端坐着的商家家主商止,如今能够拿出主意的,就只有商止这个过分年轻的家主,三姓十家,其中能够拿出手的主事人,也就商止一人。
但是商止端坐在正堂之上,高深莫测地闭目养神,不多时,正堂之下的各位掌握权柄的高位者,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没了主心骨,再不商量出个章程来,如何能够面对如今的大势。
堂中嗡嗡声不断,商止慢慢睁开眼,扫视了一遍正堂之中这些让龙场镇寻常百姓仰望的存在,微微冷笑,三姓十家皆是自棠棣洞天练气世家分化而来,洞天崩塌之后,借着手中的权柄,与老秀才达成了如今各自安好的局面。
一代不如一代,这个道理却是真理,如今能够让商止看上眼的,只有堂下沉默地看着寻找后路的一个少年,商止还记得这个少年,三姓十家里许姓的独苗,许多愁。
“够了。”
商止淡淡开口,语气平淡,但是却极具威势,上位者的权柄在握,这等威势很是摄人心魄,正堂中的嗡嗡私语声戛然而止,那些原本低着头商讨着自己后路的高位者都抬头看着过分年轻,但威势自成的商止,期待着从他口中能够得出个章程来。
见稳住了场面,商止开口道:“龙场镇,我们三姓十家的少年人,是不用想着出去了,当年的章程就是,少年人只要不是给押宝人选中的,便不能出龙场镇一步,如今骊珠出世,押宝人纷至沓来,你等愿意给押宝人奉上自己家的少年人吗?”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过还是有人开口道:“自然不愿意!”
附和声越来越大。
商止淡淡一笑道:“所以,这些年来跟着押宝人出去的,尽是些寻常人家的少年人,而你我都在这其中拿了不少好处,这香火情倒是结下了,不过,方两如今却是要让我等三姓十家的少年子弟出几个,去跟随那押宝人,跟了押宝人出了龙场镇的,能回来的,又有几个?就算是回来的,非伤即残,全身而退回来的,范老成可算一个,但是你们能够保证我们三姓十家子弟碰上的押宝人是百家圣人吗?”
“不能!”
见众人的心思都给自己调动起来,商止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这就是他想要的,只要众人心思皆在一处,那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商止道:“我们要做的,就是不听方两的,将我们三姓十家的子弟送出龙场镇,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值得的,给人握着生死大权,着实不舒服。”
李家家主李絮迟疑道:“那,这出龙场镇的,应该选哪家的子弟?”
商止伸手指向站在人群中默默思索的许多愁:“就是他。”
众人的目光皆聚集在了少年人许多愁身上,这个眼眸四方白的少年人,此刻楞楞地看着指向自己的商止不了置信道:“我?!”
“就是你。”
闻言,一众掌握龙场镇权柄的高位者皆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选自家的子弟,这便是好的,至于谁家的子弟,他们并不关心,能扛着三姓十家规矩而抗拒不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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