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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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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众掌握龙场镇权柄的高位者皆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选自家的子弟,这便是好的,至于谁家的子弟,他们并不关心,能扛着三姓十家规矩而抗拒不遵的,着实少见。
商止环视了一圈,心中冷笑,这些人的心思他如何会不清楚,不成器就是不成器,有这样的父母长辈,若是还有成器的子弟,这着实是怪事。
许多愁半天才从惊疑中缓过神来,他是代替自己父亲来的,原本只是以为走个过场,那知晓自己竟然给三姓十家的主心骨给看中。
商止挥手让许多愁跟随他过来,许多愁有些迟疑,但心中的不安和好奇却由不得他自己,脚步不听使唤一般,跟着商止走进了后堂。
后路的探路人已经选好,那三姓十家的高位者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纷纷怀着各自的心思走出了白石巷韩家府宅。
韩滔起身送客后,径自一屁股坐在了竹椅上,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绪,原本以为商止会将他与南楚勾结的事在这议事堂内尽数抖落出来,但商止却只是选出了为三姓十家后路的探路人,这如何能不让韩滔松一口气,三姓十家的规矩森严,韩滔所做的私通外人,那可是要烙印阴神放逐瀛洲的惩戒。
既然已经无事,韩滔自然而然地开始思虑商止所图谋之事。
押宝人与三姓十家的关系类似于老相识的卖家与买家,龙场镇在棠棣洞天之时,原称却并不是龙场,而是养龙地,所谓养龙,即是汇聚山水灵气与气运,强行将气运与山水灵气强加于一方土地之上,时节变化,饮水居土,山根水脉皆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之资质,养龙地,养出的皆是资质惊艳之人,而押宝人则是洞天崩塌之后出现的,规矩,总是在人惯有的习性中形成的,押宝人所谓的“卖”其实就是赌,一人是赌,两人也是赌,既然赌,就不能反悔,押宝之名,即是如此而来,养龙地中跟随押宝人出得龙场镇时,签订却是有契约,不至将押宝钱还尽,便不能回龙场,只是百年来,能还尽押宝钱回来的,却是寥寥无几,给三姓祠堂看门的范老成就是少数能够还清押宝钱回来的,还有的,还了押宝钱,就再也没有了音信。
韩滔清楚这些其中的龌龊,所以才会勾连着南楚的裴苇给自己找后路,谁也不能保证,那些给押宝人带走的人会不记恨他们这些掌握权柄的高位者。
每个押宝人在带走看中的“商品”时,还会给他们这些中间人些许好处,相当于是香火情,毕竟这是个长久的生意,有些微末的香火情,总要比那些点头之交的买卖要好做,只是如今这般直接抛开押宝人自寻生路,却是商止的心思。
…………
姚经压着自己脏腑的震动,紊乱的精粹真气已经趋近平静,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气府丹田之内运转的武胎却运转凝涩,老江湖鹿鸣鸿突袭他时,竟然将一道阴柔精粹真气打入了自己的气府丹田之内,阻碍武胎运转,姚经此次是吃了大亏,终日打鸟,却给鸟啄瞎了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未做成,反倒给“猎人”将羽翼尽数折断,姚经覆盖于身上的甲丸却是给他挡住了诸多拳势的威势,只是破损严重,暂时无法再用。
气机牵引,姚经眸中冷光闪过,老江湖鹿鸣竟然紧紧缀在自己身后,这斩尽杀绝,趁你病要你命的江湖作风,果然不愧被称为老江湖。
不过此时却不是思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姚经理顺了紊乱的精粹真气,回头一拳递出,接连不断地拳势碰撞在老江湖鹿鸣鸿身前不断炸开,罡风自拳势碰撞之中不断吹拂而出,似刀如剑,鹿鸣鸿一时不察,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竟然给罡风斩断。
老江湖鹿鸣鸿却浑不在意,姚经可以算是一头睡虎,若是放虎归山,南楚定然不会好过,两洲虽然横隔沧海,但是南楚的蛟龙渡口早就给北阳占据,若是姚经回龙泉王朝以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南楚,腹背受敌乃是兵家大忌,单线对阵北阳,南楚兵力就已经吃不消,更何况是两线作战,所以老江湖鹿鸣鸿必须杀了姚经,不为朝堂上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清流,也不为龙椅上的小皇帝,只为自己家族中的子弟,鹿鸣鸿也得冒这个险。
而裴苇效忠是她裴苇的事,鹿鸣鸿才不愿为一座即将倾倒的大厦陪葬。
眼前一阵恍惚,姚经骤然坠地,一身浩荡武运在此时竟然仿佛被压制一般,根本就施展不出,极为狼狈地自半空落下,以一种难以启齿的姿势摔到了地上。
戏文本子中有个招式足以形容姚经此时的境况,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青石铺就得路道自然不会如同女人的温柔,姚经头晕目眩地自地上爬起来,却看见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伸在自己眼前。
“要帮忙吗?”
声音如同三月春水,若不是手上的老茧,姚经或许会将其当做一个翩翩少年郎,但是姚经久经沙场如何会认不出少年手上的老茧是常年握刀而磨炼出来的。
一时犹疑,却又听那少年郎道:“不必担心,帮人不收钱,杀人才收。”
姚经伸手抓住少年郎的手自地上站了起来,终于看清了这个比之常年练刀的老刀客都要粗糙的手的少年郎的脸,并没我什么让人一眼就可以记住的特征,只是眉毛极为浓黑。
老江湖鹿鸣鸿也追击而至,见姚经同一个腰间挎刀的少年郎站在一起,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事出反常即为妖,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这看似普通的少年郎虽然遮掩了自己身上的气机。
但是身上的血腥气味却不住地钻进鹿鸣鸿的鼻腔之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鹿鸣鸿的敌意,挎刀少年郎笑了笑:“你是在找她吗?”
语落,一个包裹从少年郎手中扔到了看江湖鹿鸣鸿面前。
沾染血色的包裹自然打开,却是一个怒目圆睁的男人头颅。
老江湖鹿鸣鸿瞳孔紧缩,这个头颅的主人,他是认识的,攀山五境中极为善于隐匿的修士,因为不放心裴苇,鹿鸣鸿就让其紧紧跟在裴苇身后,不得远离三尺,此刻他的头颅却被一个少年郎扔在自己眼前,鹿鸣鸿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挎刀少年郎道:“怎么样,要不要好好谈一谈,这个头的价钱可是很高的,若是你想要,也到是可以送你,但是这个人,你就不能再动了。”
鹿鸣鸿死死盯着眼前的头颅,心思疾转,舍得必须要有个决断,挎刀少年郎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让鹿鸣鸿放弃追杀姚经,挎刀少年郎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跟在裴苇身边的隐匿修士,自然也可以杀了他,老江湖鹿鸣鸿没有把握将这个挎刀少年郎给杀死,只能舍去些东西。
一言不发,鹿鸣鸿伸手摄过地上的头颅,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觉悟,鹿鸣鸿还是有的。
鹿鸣鸿离去,挎刀少年郎才看着有些提防的姚经道:“我可是救了你,救人,也得给钱,走,我们去商量一下救你该是怎么个价钱,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名字叫做伊二三。”
姚经身不由己地跟着挎刀少年郎伊二三向着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巷中走去,既然要做生意,那就不能给人知晓。
这个挎刀少年郎伊二三却是极为欣喜,今天遇到的这两人都极为上道,可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何谓天
龙场镇中一系列变故,除非是掩耳盗铃故作不知,五百重甲军士卒的变动,谁人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但其中的关窍却要另当别论,不过这一切皆逃不过方两观山海的手段,不过他却没有料到名家的趋刀人竟然也会来这龙场局中渔利,名家虽然是诸子百家中不显山露水,但是能名列诸子百家的,怎么会是区区而已?
方两叹了口气,眸中的疲惫神色愈发浓厚,但是更多的却是坚毅,当年的押宝人与三姓十家定下的契约,方两怎会不知,但是其中的变数却从未摆上台面来,纵然是真正能够看中眼的押宝人也不能预测其中的诸多变故,方两如今陷入的局面就是动弹不得。
震慑蒹葭的因果线,尚且是方两勉力而为之,变数已经成了真的变数,没有人能够再去把控这局势的走向,倒也不是什么坏处,那些隐匿在暗处想着渔利的家伙,倒是无所遁形。
学堂外的门,被人推开。
一位头戴高冠的儒生从学堂外走进来,人还未进,笑声却是先人一步进来:“方师兄,你这真是好手段,师弟我可是万分也比不上你,当年我还不服气方师兄你的手腕,如今我却是真正的服气了,将诸般势力皆拖入这龙场赌局,不得不去下注,这般的胸襟和气魄我是万万也做不到的。”
方两闻声并未回头道:“赵谦之你可是谦虚太过了,这样说却是虚伪了,旁听的人众多,而能将一个一穷二白的游牧骑兵压制下的小国调教成一方大王朝,三千人里,也就唯有你一人得了师父的权谋手段,如此说,只怕不是来揶揄我这个小小的教书匠不是?”
来人正是赵谦之,一身儒生装束却始终遮掩不住他身上的权势气焰,这个被称为“夜枭”的北阳王朝宰辅,正是老秀才三千旁听弟子中的一人,与方两交好,老秀才的学问,不仅只是事功学问,百家学问里的长处,老秀才皆可以精通无忌,只是,能够得其中精髓的,寥寥无几,而赵谦之就是能够领悟其中精髓的一人之一,听方两这般说,赵谦之无言一笑,当年他确是不服气方两,如今他却是真的服气,偌大的阵仗,交给赵谦之这个权谋中人,只怕也不能如同方两安排地妥当。
方两自古槐树下站起身,面对着一副求教神色的赵谦之道:“既然你能够亲自来,想必不会什么也不拿就轻易走了,说吧,来到我这学堂里,没了权势地位,只有同窗之谊,再遮遮掩掩,那可就不厚道了。”
赵谦之闻言道:“方师兄,这二洲合并之事,当真吗?”
南瞻洲与皎皎洲原本就是同一块陆地,只是因为沧海变迁,分裂成了如今的南瞻与皎皎二洲,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俗气,这其间横隔着数千里沧海,但两部洲之间的王朝皇室,所说的雅言,皆是极为相似,或是一脉相承,这便是两部洲之间的香火之情,龙场赌局之中的一部就是两部洲之间的合并。
赵谦之不是蠢人,两部洲合并,自然不会如同市井小民两家妇人争吵和好一般简单,山水气运与土地城隍皆是需要考虑到的,山根水脉若是紊乱,只怕这两部洲世俗王朝将会出意想不到的乱子,赵谦之将北阳境内的山水福地之中的山上宗派尽数铲除,就是为了两部洲的合并,但是如今,他却不得不谨慎,山水气运可是连结这两部洲四大王朝之间国运的存在,哪怕错一点,也是会影响到市井小民的,战火荼毒,流离失所,这可不是赵谦之想要看到的,虽然他想要一统南瞻洲,但是北阳王朝的军队军纪早就给南镇抚司给整治地异常清明,老秀才的事功学问与权谋手段,其中更多的,是针对于山巅宗派与那些修士的,市井中的安定,才是事功学问的真谛。
方两淡淡道:“大势所趋,必然而为之,两部洲黎庶的福祉皆在这合并二字之上,兵祸自然会有,但是,这却不是我要去思虑的问题,而是你们要去思虑的,兵祸,皆在你们这些宰辅的权柄之下,问我,不如问你们自己手中的权柄。”
人心欲望,着实是人间最不可直视之物,头顶太阳虽然不可直视,但给人的却是温暖,而人心欲望却是无尽的贪婪与阴暗,事功学问中对于人心欲望的剖析不可谓不深,但是,如同赵谦之这般身居高位,手握权柄的人物,虽然可以明了人心欲望中的阴暗,却无能为力,但凭清风肝胆走万仞绝壑的性子,早就在不断地消磨中没了踪影,赵谦之虽然比之旁人更清楚其中的关窍,但是,局势权力可控,人心不可控,就算北阳可以在赵谦之的权谋手段下安分守己,但他却不能保证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欲望阴暗。
赵谦之良久未曾开口,方两的话,就如同当头棒喝,兵祸,果真是避免不了的,那他此来,还有何作用?徐白露登基路上的障碍,赵谦之不会去代劳,而能做的,就只有在两部洲合并后的善后事物,此来,却是有些多余了。
就在赵谦之想要开口告辞时,方两却道:“徐白露登基,他身边的蒹葭,该如何处置?”
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问题。
赵谦之直视着方两晨星一般的眸子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本就是天命所归,既然不能阻隔,又何必去做那些无用功?”
方两道:“只怕,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登基做了龙椅,那可就必须自断长生与同命二桥,五境之上的人物尚且不能抵御真龙血裔对于心性的潜移默化,你对徐白露就如此自信吗?我言尽于此,这龙场,屠龙杀孽已经足够深重,我不介意去再杀一条真龙血裔。”
方两说罢,便伸出手来,将古槐树下的一枚古拙铜钱捡起,说多了,是会错的,对于占谦之,只能点拨,不能直接插手他的心思之中,这是老秀才说的。
赵谦之面色陡然间阴沉下来,徐白露断去长生同命二桥是必然的,但是蒹葭却不会,但是二人的大道契合,若是断了,那就不会仅仅只是徐白露一人的事,而是他与蒹葭一同承受的劫数,水火之争,赵谦之可是比谁都要清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能幸免的,无异于是在做梦。
桃花山上的变故,赵谦之手中还有老和尚顾两禅的舍利,若是从深说起,顾两禅之所以会死,也是水火之争落败之后的劫数,而那个王元宝,赵谦之不敢妄言,牵扯太广。
方两道:“不若你我先赌一局,输赢的结果,就赌我的生死,你赢了,我便随你去往北阳,但是你若是输了,就得按我所说去做一件事。”
赵谦之道:“可以,但是这赌注,未免有点大。”
这时一个兴奋的声音自学堂外传来:“赌注不大,还有什么意思,玩的就是刺激,赵谦之,你这是躲在宫墙里久了,连性子都跟宫墙里的女人一般了。”
赵谦之闻言道:“那也比你好过,十二枚压胜钱全部抵了账,你想赌,也是赌不成的,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方两与赵谦之相视而笑,眼中的笑意愈发深厚,果然,那声音的主人就坐不住了,赵谦之的激将法奏效了。
锦衣道士李余欢自学堂外大跨步走了进来道:“既然你如此说,我如何没有赌注!我还偏要赌!”
方两笑而不语,既然有了冤大头,他自然不会去阻止赵谦之去坑骗锦衣道士李余欢这个自愿上钩的冤大头。
赵谦之道:“那你先拿出诚意来,空口白舌的,如何能让人信服,莫不是你这十二楼城观的小天君喜欢空口白话的许诺不是?”
锦衣道士李余欢对着一副揶揄笑容的赵谦之怒目而视,气冲冲道:“大不了,冯璟那里铸造的剑器给你们抵上,怎么样?”
方两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有了冤大头,赌局总会有许多意思,输得最多的,不是方两与赵谦之二人,而是锦衣道士李余欢这个十二楼城观的小天君,白龙鱼服,不就是让人坑的吗?
而锦衣道士李余欢这个十二楼城观的小天君还傻乎乎地中了赵谦之的激将法,跳进了别人为他编织好的圈套之中,他若是不输个底掉,那就算是对不起赵谦之所学的道理。
…………
白头山上的青竹楼中,王元宝躺在地上,眉间的黑气与身上的刀口皆消失不见,只有衣衫上的血迹,仍旧如故。
手指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王元宝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得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一会儿,适应了阳光之后,王元宝看到的却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阎王殿,而是一座从未见过的楼阁,自己就在其中。
“醒了。”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王元宝抬头望去,却发现空荡地楼阁之内竟然还有一个长相怪异的老者,最让人能够记得清楚的,就是老者的两道金色眉毛。
王元宝点点头,却见金眉老者从楼阁顶上一跃而下,站在了自己眼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拳递出,王元宝始料不及,给老者一拳击中的小腹,一阵热流涌动,但是却始终未从喉头喷涌而出。
还未等王元宝缓过神来,又是一拳递出,不过王元宝却没有坐以待毙,原本在沉寂之中的武运骤然发力,迎着老者的拳头递出,拳势碰撞,虽然没有雷霆乍惊般的声响,但其中的气势罡风也将王元宝脏腑震动。
“你为什么要打我!!”
王元宝话刚落地,胸口便又一痛,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楼阁的墙上。
金眉老者赵畏冷冷道:“好好的八境拳谱,竟然给你练成这般样子,真是暴殄天物,废物,果然不一样,还敢问缘由。”
王元宝捂着胸口站起身,这时他也悟出了其中的关窍,老者虽然下手极为狠辣但是却没有任何杀心,王元宝纵然给打得肉疼,却始终没有受伤,就算是受伤,也只是皮外伤,就连武运都未曾凝涩。
但是,王元宝却给金眉老者赵畏的“废物”二字激起了血性,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废物,王元宝也不例外,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何不战个痛快!
王元宝一身武运涌动,拳势架子摆开,竟然隐隐有了筋骨之间的闷响,金眉老者赵畏见王元宝终于有了战意,这才淡淡道:“还有点男子汉的血性,若是怂得连个卵蛋都没有,这憾鼎拳可是给血性汉子练的。”
王元宝趁着金眉老者赵畏开口的瞬间,拳势骤然炸开,健步如飞,突进到金眉老者赵畏身前,一拳递出。
金眉老者赵畏不屑一笑。
一拳平平递出。
………………………………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堕落
白头山上原本的平静,给不断地惨叫打破,拳拳到肉,这是青竹楼内的真实写照,只是,给拳拳到肉的不是金眉老者赵畏,而是王元宝,每一拳都以极为刁钻的方式捶击在王元宝身上,虽然没有杀心,但是王元宝一身武运毫无用处,武运防御到哪里,金眉老者赵畏的拳头就捶击在哪里,若是能抵御住还好些,但是王元宝的武运却根本就对金眉老者赵畏的拳头没有任何的削弱,反而愈发疼痛,铁打的汉子给金眉老者赵畏这般捶击也是承受不住的,王元宝纵然有千百般不愿示弱,但是却口嫌体正直,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让王元宝不由得不断惨叫。
好在白头山上并没有什么飞鸟,这时候正是倦鸟归林,王元宝的这一声声惨叫,定然会惊起一滩鸥鹭。
赵畏似乎对于王元宝的惨叫恍若未闻,手上的气力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向,但是每一拳递出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王元宝也勉强可以接下金眉老者赵畏的拳势,但还是挨在身上的比较多。
憾鼎拳第一式本就是与人相磨的水磨功夫,王元宝倒也没有在这不断接拳挨捶中失了气力,打得好扎实,总归不会吃亏,王元宝一直坚持的水磨功夫如今却见了好处。
金眉老者赵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憾鼎拳本就是他传出的八境武夫拳谱,其中的关窍与奥妙,他自然是清楚的,但是王元宝这般能将第一式水磨功夫打得如此扎实,甚至有了些许炉火纯青的意味,不过就算是将第一式练到武夫八境,若是只一味防守,那就是做了缩头乌龟,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憾鼎拳是个以力憾鼎的拳架,王元宝这一手拳架非但没了出拳的气势,就连防守也破绽百出,金眉老者赵畏越想越气,一拳递出,本含而不露的拳势武运骤然绽开,王元宝防守不及,给这一拳捶中了气府丹田,武运紫胎运转陡然凝涩,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地疼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元宝,金眉老者赵畏只是冷冷地暼了一眼,便纵身上了楼阁之上,铺平三境之路,本就是一个极为让人不爽的事,森罗天下的武运如今只剩下二斗,而女武神的弟子如今的境界,可谓是武夫同境界中最强,金眉老者赵畏如今想做的就是以自身的武运铺平王元宝此后的三境,同境界之中的最强,赵畏没有觉得自己不如那个瀛洲十一境的女武神,同样都是十一境武夫,赵畏不会如同那些自愿放弃的家伙,如今的这二斗武运,就如同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皆是武运紫胎,只不过是两境的差距,赵畏不信王元宝就是再如何驽钝,在同出一源的浩荡武运之中,也破不了气府丹田之上的三焦玄关。
王元宝昏倒,周身武运不住地涌动,各个窍穴都被赵畏以武运与拳势一一捶击,本来紧紧封闭的窍穴,竟然给这外力撼动,有了松动,气府丹田之中的武运紫胎在赵畏浩荡武运的冲击之下,运转骤然加快,在经络窍穴中巡弋的武运集结,铁骑一般犹如钢铁洪流,向着那些紧紧封闭的窍穴涌去,铁骑凿阵,又一次上演,只是这次地冲击三焦玄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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