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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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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眯起眼眸,上五境成名剑仙面对顾两禅仍有忌惮,当年山水之争他也在场,不过那时他未跻身上五境,那一战顾两禅的凶名深深铭刻在所有幸存者心中。
就算道家神君谢宗师袖手旁观,想要取得蛰龙,也不是易事。
拳罡煊赫,剑意凌冽。
儒家君子冯唐的心思却不在二人的生死之上,道家神君,师兄的手笔当真是恢宏,这一役后,只怕北阳王朝山上宗派和江湖,就无法再掣肘朝局。
放开了所有顾虑,顾两禅气势如虹,凡夫武道有八境,不过塑胎,炼体,凝意,成罡。但顾两禅的武道却有十一境!
拳意犹如昏沉冬日里唤醒万物的春雷,拳势恍若泼天浓墨,天地间只剩一拳。
龙吐珠,意凌天。
神庭禅师心湖中的金刚法相在此刻竟然开始颤抖,凡夫武道九境就已经是缥缈难觅,十境十一境更是登天一般,而顾两禅竟然是十一境人物,“骊珠武道第一人”的盛名当之无愧!
一时间,神庭禅师竟萌生了退意。
似乎是看出了神庭禅师的怯意,谢宗师混不在意道:“知难而退,敢走的,我送他一剑?”
满山散修心中一凛,莫说一剑,只怕是剑意荡开,自己这等刀尖舔血的,也成了无头尸体。
语落,拳动!
“小秃子,好好看着,这样的好戏真不多见。”
不理王元宝的怒目而视,邋遢神君谢宗师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戏”。
眨眼间,顾两禅出现在周至身前,拳势如雷,隐隐有龙吟虎啸之音,“龙吐珠,万物苏”,死在龙吐珠拳势下的金丹境地仙没有五十也有百数。
兵家剑修最忌讳近身缠斗,一尺之内飞剑流转凝涩,根本无法散开真正的修为,但周至却是个例外,他的本命飞剑名为“沉沙”,走的是势大力沉的路子,与其说是剑仙,倒不如说是山下江湖的剑客。
剑光迭起,剑拳交锋,胜负谁知?
周至的剑如其名,是口宽厚重剑,盈满剑气斩向顾两禅的拳势,却未能搦其锋芒。
顾两禅拳势陡变,一拳接着一拳递出,丝毫不惧飞剑的锋锐,煊赫魔气拳罡愈发凝实,龙吟虎啸之声也越发清亮,周至脸色阴沉,他低估了顾两禅的实力。
洞天一役中留下的人物,果真都不可小觑。
王元宝看得痴迷震惊,他从未曾想过住持老和尚竟然是如此人物,戏文本子上所说的剑仙在住持老和尚的拳势下竟然左支右绌,毫无飘逸风骨!!!
而远远避开的飞舟上的李凌菲更是心神大憾,祖师早就是南瞻洲成名的上五境人物,以往借青虚道宗的威名杀人越货,只要报上祖师名声,便绝对无事,恍若神仙般的祖师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和尚拳下左支右绌,一时间丰碑崩塌。
每一拳递出,拳罡便将飞剑沉郁剑意削去一分,周至已经陷入顾两禅的拳势之内。
冯唐愈发觉得心中发冷,若是自己卷入这场争斗,身死道消将是定局,南瞻洲的水当真够深,搅浑这潭水,着实不易。
反观神庭禅师,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此来布局有大部分都是由他亲自而为,周至身死后,下一个便是自己,引颈就戮,他实在做不来,横竖都是一死,放手一搏总好过屈膝就戮!
金刚法相轰然绽开!
神庭禅师手持降魔杵,乎得砸向正与周至缠斗的顾两禅,降魔杵引动天地灵气,豁然汹涌而出金色雷霆!
“师父!!小心!!”
电光火石之际王元宝冲破蛰龙入体的禁制,声嘶力竭地大喊出声。
谢宗师本悠哉悠哉的神情渐渐收敛,老桂树上的鹅黄色桂花已然凋谢一朵,而小和尚王元宝挂在脖颈上的桂叶竟然缓缓压制着初入心湖的两条蛰龙阴神。
“果然,他所存所图……”
刹那间,顾两禅身形恍惚,竟硬生生受了神庭禅师一击!
转瞬,万物苏拳势展开,春雷炸开般荡漾开来,神庭禅师身后的金刚法相寸寸消弥,鲜血自神庭七窍汩汩流出,万物苏拳势将他周身窍穴气府尽数搅碎,阳神破碎,阴神不存。
北阳王朝山上宗派第二人,无相寺住持,就此陨落!
周至抓住转瞬即逝的空当,剑意如虹,沉沙飞剑举重若轻般刺向顾两禅洞开的心窍!!
冯唐见此,双袖中鼓荡出阵阵肃杀秋风,数十个金光闪闪,却又有山岳般的正楷“严”字,随风压向顾两禅!
识时务者为俊杰。
此时的时务,便是强者生,弱者死,就算有学宫圣人坐镇,他也无法干涉修行者的生死,强生弱死,本就是山上宗派,山下江湖公认的至理。
桃花山上的岁月流水猛然加快,顾两禅清楚老桂树的极限,这桃花山上的“葫中天”绝对抵不过如此重击。
魔气纵横,拳势急转真气火龙游野,堪堪在飞剑与雷霆之前,挥拳迎上。
既然无生,那便破而后立!
生死放开,破为立也。
拳罡凌意,凝意凌天!
雷霆炸开,顾两禅终究还是抵不过,拳势一破,顾两禅倒飞出去,秋风肃杀而至,飞剑破空而来,武道十一境又如何,强弩之末,不登武道十二境,终究还是凡夫。
葫中天,镜花矣。
王元宝见住持老和尚受伤,猛然站起,却又倒地,但他却强撑着踉跄跑向顾两禅。
一时间,眼前模糊,看不真切,落在嘴里,是咸的。
“师父,呜呜呜呜……”
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世人见将死之人,问的最多,皆是名利后续,父子如此,夫妻亦如此。
但王元宝所想的,却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住持老和尚?为什么不能放过住持老和尚?为什么要破坏了桃花山上的平静日子?为什么要将他得来不易的幸福尽数毁灭?为什么……
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
顾两禅强撑起残破身躯,摸摸王元宝的头笑道:“怎么哭了,我是要去西方极乐净土的,哭什么,要笑!”
王元宝擦去眼泪,抽噎道:“我……知道了!”
顾两禅平静道:“知道什么?”
“人生,在悲欢之间。”
顾两禅闻言,却拍了拍王元宝的肩头道:“错了,错了!”
未登十二境的武夫,真气再如何游野,气血再如何雄浑如山岳,终究还是凡夫,受不得仙家手段。
周至,冯唐二人冷冷俯视着曾经的“骊珠武道第一人”,乱拳打死老师傅,本来就没有任何该有的喜悦。
强弩之末犹能逼得二人自损根基,阴神无法抱气,如何喜悦得起来?
老桂树无风簌簌,又一朵鹅黄桂花凋零落下。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国,
与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
……
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
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
梵音阵阵,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在老桂树下诵读佛经,字字珠玑,犹如洪钟大吕,只扣人心。
李凌菲听得珠玑经文,满腔恨意竟然散去大半。
周至眸中冷光一闪,斩草不除根,反受其害,蛰龙可以不要,但顾两禅却不可不除,念及至此,沉沙飞剑陡然激射而出。
冯唐却丝毫不动,上五境剑仙绝命一剑,更何况是行将就木的武夫,绝计逃不过。
谢宗师站在老桂树下,拈起凋零的桂花,想起了老头子的在白玉京论道是说的“未见此花时,花不开,见此花时,一时明白起来。”
若是顾两禅这么容易死,那当年死在他拳下的上五境修士岂不是很亏?
大势已去,一众散修也蠢蠢欲动。
“意凌天!”
浩然拳势陡然爆发!
龙吐珠,意凌天。前者虎啸龙吟似春雷,后者浩然无匹意凌云。
“嘭!”
沉沙飞剑被砸的倒飞出去,落在老桂树下,周至与沉沙飞剑的血脉联系骤然断开。
“嘭!”
又是一声闷响,一只手,或者说是一拳,从周至心窍穿出,只在刹那间,上五境剑仙孕存元婴阳神的心窍被炸开的拳势彻底搅碎,如犁庭扫穴一般无二。
周至,陨落!
见此,冯唐急忙扔出一道符箓,化作遁光,骤然远逝。
君子知时务,晓时势,冯唐不愧为一方书院山长,儒家的道义,他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血成雨纷扬而下。
王元宝竟然觉得很美。
“还……不……动手……”
周至拼尽全身力气,大喝道。
………………………………
正文 第八章 背剑决长生
谢宗师闻言神色大变!
桃花阴影处,跃起一道身影,是个白猿,倒背长剑,赫然正是冥原大圣上五境妖剑修,袁白!!
此次谋划,果真不凡。
顾两禅苦笑,两位上五境剑仙,纵是飞升境也不能全身而退,蛰龙去,他已经油尽灯枯,只是一身武运都给了王元宝,倒也无憾。
黄花剑气三尺而来!
“孽障!尔敢!!”
剑修杀人,至多以飞剑取人项上人头,以剑气杀人,非陆地神仙境界所不能为。
黄花瘦,剑意瘦。
邋遢神君,正是谢宗师。
剑气斩过,冥原大圣袁白面色大变,原本烈火燎原般的剑势,生生转换,但黄花剑气却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着袁白不放!
顾两禅失去神智,跌落在王元宝身前,身躯残破,双拳被血水染红。
“师父!!”
王元宝忙接住跌落在身前的顾两禅,却力有不逮,一同倒在地上。
袁白急切想摆脱邋遢神君谢宗师的黄花剑气,但却始终不能,而满山散修却遭了殃,黄花剑气过,血雾腾起。
刀尖舔血,自然要有觉悟。
这是赵谦之的手笔,山水气运所厌之人,纵有冠绝古今的大法力,也无计可施,袁白隐匿气机的手段再好,也如同在皓月下,形影俱现。
李凌菲所在的飞舟正想躲避,但袁白恨极了周至,眨眼间,黄花剑气掠过飞舟,数十道血雾腾起,李凌菲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诸多想着趁乱得渔利的散修,在谢宗师一道剑气之下,冰雪消融,这便是上五境宗正境界剑仙的威势,以蝼蚁阻洪流,逃不过灭亡运途。
谢宗师弹指一挥间,黄花剑气陡然爆发,生生斩在了冥原大圣袁白的背后,血雾腾起,本有人形的袁白,现出了十丈原形,獠牙如剑,皮毛如雪,正是上古妖兽吞山猿旁支血脉。
王元宝呆呆地看着袁白现出原形,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戏文终究是戏文,真正的妖兽所带来的恐惧,不足为外人道也,但王元宝最多的,却还是恨!
谢宗师走向倒背…飞剑的冥原大圣袁白,这南瞻洲不是他该来的,和能来的地方,冥原与这座天下所定的规矩,就是互不侵犯,但却相当于一纸空文,关乎长生大道,关乎气运之争,又有谁会去认真恪守千百年前的废纸空言,但只是吃相不会如此难看,但规矩始终就是规矩,破了,那就要付出代价,儒家至圣先师说,以直报怨,在谢宗师这里,倒不如一剑来得痛快。
冥原上的剑修不多,袁白是其中之一,但却不是最强的,面对邋遢神君谢宗师他甚至没有拔剑的勇气。
横道洲是抵御冥原妖兽大潮的前线,剑修林立,冥原上自诩可堪独自力斩百位人族剑修的冥原大圣夫诸,与谢宗师不过照面,便死在了黄花剑下。
袁白有自知之明,但剑修最忌讳怯战,怯了,剑心也就破了,再无跻身陆地神仙的机会,袁白自诩成名的背剑术,是位莲花冠冕的道人传授给他的,可指长生却不得大道,袁白目中凶光大炽,倒背…飞剑激射而出,恍如惊雷,直取谢宗师眉心祖窍。
谢宗师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手指微动,盘旋在身前的黄花飞剑铮然飞出,一抹冷光闪过。
袁白的背剑术在冥原上足可占前五,这个名位,是他用累累白骨堆砌起来的,但在谢宗师眼中,他的背剑术就犹如三岁稚童胡乱耍闹一般,云泥不可比,米粒之辉安敢与皓月争辉?
黄花飞剑自袁白脑后穿出,回到谢宗师背后剑鞘中。
眉心发凉,袁白连妖婴都未曾逃出,阳神阴神皆在一剑之下被搅碎,世间再无袁白。
尸首坠地,却无人争抢。
上五境冥原大圣的尸首,比之杨瑾瑜的中四境金丹境界遗蜕,有过之无不及,祭炼一番就可以抵过上五境战力。
剑修修行本就不易,登山以孤僻险境,其中艰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因为一念之贪数百年修为枉费,其中因果只能由自己承担。
天下杀人不留情者,唯剑修。
桃花山上的散修却丝毫提不起任何贪念,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上五境冥原大圣且还是个剑修,在谢宗师手下不过一合,便神灵不存,他们就如同蝼蚁,谢宗师动动手指就便可以轻松碾杀。
贪婪和命,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滚!”
谢宗师看着这满山的尸首与幸存的散修冷冷喝道,一时间,各色法宝遁光在桃花山上纷纷亮起,像极了缤纷烟花。
“师父!你醒了!!”
王元宝见顾两禅睁开了眼睛,忙扶起他,靠在老桂树上,眼眸中泪水后是关切地目光。
顾两禅强撑着口气勉强笑道:“哭什么,忘了师父怎么告诉你的了,要笑着!”
就一如当年小镇上,那个红衣姑娘,生活再怎么艰苦,每日里都是笑着说“生活本来就这么苦了,我要是再哭,那日子就没法子过下去了。”
王元宝擦擦眼角的泪水道:“我没哭,我没哭,师父你不能……”
泪水有不争气落下。
谢宗师缓步走来,指着老桂树上唯一的没有凋零的桂花道:“你这么做值得吗,赌局早就开盘了,押上身家性命,就图个心安吗?”
顾两禅咳出嘴里的血笑道:“不行吗?你图个逍遥,我图个心安,总比那些高居庙堂没有心的木偶泥塑过得真实。”
王元宝站在顾两禅身旁却一句也听不懂,只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
谢宗师闻言道:“是,以前你有理,现在你还有理,我说不过你,账怎么还,你自己说!”
顾两禅眸中光彩暗淡,却依旧笑道:“元宝,来,师父告诉你想知道的答案。”
王元宝忙俯身附耳过去。
“人生……咳
在……你我咳咳……
之……”
再无声息。
老桂树无风簌簌,最后一朵花也凋零坠落,随风落在顾两禅掌心之中。
拈花一笑,就此圆寂。
世尊拈花,迦叶微笑,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这是顾两禅几十载参悟的问题,当年老头子授之以渔,今朝顿悟,既是寂灭,亦是开始。
蓦地,老桂树上开满了鹅黄色的花。
诚心所至,自然开花。
桃花山上闪耀着佛光,顾两禅在树下,慈悲肃穆,这不是如今灵山洲佛门所奉金刚,而是菩萨,小乘终究要走向没落,庙堂之上,也该换换天了。
谢宗师平静地见证了陆地神佛的诞生,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回光返照,登临武道十二境,也阻挡不了顾两禅真灵湮灭的结果。
“代我照顾好……”
“师父!!!”
悲欢于心,说不出;也写不出,但却可以相通。
王元宝眼前一黑,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谢宗师罕见地正色起来,道:“放心,我会的。”
就当谢宗师准备拎起王元宝时,却见小和尚眉心祖窍处竟氤氲着一团淡黑色的灵气,不由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死贼秃,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寂静地桃花山上回荡着邋遢神君谢宗师一人粗鄙地喝骂声,圆寂在老桂树下的老和尚顾两禅神态肃穆庄严,倒真如一尊慈悲大佛,不知他若是能听到谢宗师气急败坏地喝骂,会作何感想?
修行人除了看重根骨外,最为重要的,却还是架在心湖与丹田气府之间的两座桥“同命”与“长生”,桥之长短宽窄,关系着修行人的大道之行的长短成就。
而王元宝却是个两桥都断了的主儿。
这正是谢宗师气急败坏地缘故,同命长生桥断,别说修行,就连做个武夫都难!!
坑人不如坑熟人。
虽说两条蛰龙入体,又有胸口桂叶汲取这桃花山的山水气运充做两桥,但终究是个摆设,灵气入体反被山水气运所排斥,再如何惊才绝艳,大道长生都是空谈。
唯一可行的,唯有顾两禅种进王元宝眉心祖窍里的武道种子。
“死贼秃,你是安心了,换成我闹心了!”
邋遢神君谢宗师骂骂咧咧地召出飞剑黄花,手里拎着个小和尚,破开云涛远去。
这桃花山,终究荒废。
桃花年年都相似,只是山上再没了梵音檀香。
……
太安城内,灯火阑珊。
赵谦之手里握着枚佛光灿然的舍利子,这是顾两禅五年前交给他的,王元宝注定走不了大乘的路子,顾两禅的道理总得有人承袭,整座森罗天下的“赌徒”都在南瞻洲这个赌局里押注,像顾两禅这般用身家性命押注的,确实没有,而他和自己所存所思的都是改天换地的门道,若说顾两禅是拿身家性命来赌,那他赵谦之又何尝不是?
“故人寥落!”
曾在老头子那里听讲的都是些什么人?就连个旁听也没有登堂入室的和尚所存的都是个“舍得一身剐,皇帝拉下马”的货色。
自嘲般笑道,赵谦之随手将舍利子扔进了书案上的锦盒里。
“青虚道宗和无相寺,勾结山野散修意图割土为藩镇,明日我不想看到他们的山门在阳光下。”
“是!”
一道剑光自楼阁之间飞出,其中的杀伐,彻人心骨。
就像婆娑洲的冷艳灯火,够不到,却又总是有些许点点星火燃烧,谁知道种子什么时候能长成参天大树,能做的。
尽人事,逆天命。
………………………………
正文 第九章 一拳的道理
若说天下文脉昌盛之处,除却东神洲那座天下读书人的祖庭,稷下学宫外,还有三处,月河洲大秦王朝的寒门书院,落霜洲独占一方洞天的白露书院,还有便是敢与稷下学宫四圣三贤坐而论道的老头子所在的龙场驿。
前两处皆是一方王朝乃至部洲的正统文脉。
寒门书院不属于儒家稷下学宫之列,虽说天下书院万千,但列属稷下学宫文脉的,只有十二座,所授学问皆出自至圣先师及其后继者所述道理,寒门书院虽有书院之名,但所授的,皆是法家之言,其山主苏蠡,却师承法儒两家辈分极高的“荀祭酒”。
月河洲大秦王朝文运之昌,与寒门书院脱不了关系,朝廷的立国基石,正是“寒门法家”。
至于白露书院,则是正统的儒家文脉,但却不在十二书院之列,其山主朱熹圣乃是可配享一洲文庙的儒学宗师,他的道理学问出自亚圣,却又自成一派,落霜洲宋、明两大王朝所奉行的“理”正是朱熹圣的本命字。
而敢与同儒家四圣三贤坐而论道的,却正是谢宗师师尊老牛鼻子的好友,这龙场,说白了不过是皎皎洲的一方破落小镇,至于其中原由,只怕是白玉京里的道老三也说不清楚,老头子为什么隐没在龙场,也只有儒家四圣三贤能说出个所以然。
南瞻洲后继的乱局,谢宗师懒得去管,道老三曾经语焉不详地说过,赵谦之证道所在,大概与棠棣洞天的破碎气运有莫大关系。
龙场镇所在的皎皎洲,若是从南瞻洲的两座蛟龙渡口乘蛟龙舟,最少也须半个月,其中所花费的蕴灵钱,不是下五境练气士所能承担的。
不过以谢宗师的剑仙手段倒不算什么,偌大的一个剑仙,若是连跨洲渡海都无法做到,那可真是对不起砸出去的小山海般的蕴灵钱了。
剑修最是烧钱,这一条长生大道实打实是用钱砸出来的,下五境练气士也需要蕴灵钱来攀登大道,但却用不了剑修流水般的蕴灵钱,除却自身精气外,那便只剩下蕴藉着千分之一山水气运的蕴灵钱。
谢宗师中间停了几次,不为别的,腰间葫芦里的酒没了,但主要还是为了王元宝,上五境可以辟谷数载,终日只以灵气服纳,但王元宝只是个凡夫,更何况他心湖里的蛰龙虽然有眉心祖窍里的武道种子压制着,但没了血食,如何能行?
离阳国是月河洲大秦王朝属下最为繁华的藩国,夜近三更,市井里依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脂粉香气夹杂着酒肉气,在纷繁的勾栏瓦肆里飘荡,太平盛世大概就是如此。
华服短衫之间,一个邋遢道人身后跟着个不是秃头的小和尚,走进了一家挂着红袖招灯笼的花楼。
倒是惹得许多人煞是好奇。
一个道士和一个小和尚,进了烟柳巷子里最为奢华的红袖招,这着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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