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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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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拓盲人对于精悍汉子的问话恍若未闻,只是腰间的剑,又弹出一寸。

    精悍汉子嘴角一抽,既而又上扬:“莫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

    精悍汉子身后的两个锦衣亲卫拔出了如同秋水般的飞羽刀,紧紧盯着落拓盲人的手。

    他们不是那些自大的公门捕快,而是真正刀尖舔血的百战老兵,死人堆里打滚的,虽然是从武庙中出来的弟子,但真正用上的技艺手段,还不如粗砺沙场杀伐术用的多。

    花哨的技艺,在沙场上,那妥妥的是第一个死的,杀人手起刀落,便再没了生机,想抓住机会反杀,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那是不需要的,只要盯住杀人者的手,再快的刀剑,都会有破绽。

    精悍汉子手搭在刀柄上,飞羽刀是龙泉王朝禁军的制式兵刃,其质量,比之边塞的兵刃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精悍汉子不信,落拓盲人手中的剑,能比这飞羽刀更坚韧。

    落拓盲人嘴角上扬,他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闻到了久违的血腥,许多人不喜欢杀生,受不的便是血腥气,只是,向落拓盲人与精悍汉子一般的人,他们不会厌恶血腥气,反而很是享受。

    其中的缘由很普通,无他,只是习惯而已。

    无论你喜不喜欢,只要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就再没有厌恶一说,人总是在习惯中麻木。

    唯一能挑动心中的**的,偏偏却正是自己所厌恶的。

    精悍汉子没来由得心中一凛,落拓盲人嘴角的笑,他看得真切,森森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只有常年搏杀斩首的老兵才能有的笑,平常,如同杀鸡一样。

    “杀!”

    精悍汉子骤然暴喝,手中的飞羽刀如同一道寒光,斩向落拓盲人的脖颈,而身旁的两个手下,飞羽刀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分别斩向落拓盲人的胯下和软肋。

    皆是人身上最为致命的地方。

    落拓盲人恍如不闻,也不躲闪,手中的剑,流水一样,没有丝毫凝涩,仿佛早就渴望嗜血,只是一直给剑鞘压制,一旦拔出,就一如猛兽出笼,择人而噬!

    刀与剑的交锋,电光火石短暂接触,一触而分。

    精悍汉子感觉到了血从飞羽刀上的血槽中点点滴滴落下。

    而落拓盲人还剑于鞘,用手指揩干净剑刃上的血,脚步平稳地走到芷萝馆门前,重新坐到了阴影之中。

    两具身躯倒下,血从紧紧捂着的咽喉中喷涌而出,一如泉涌,只是颜色错了。

    精悍汉子手中的飞羽刀跌落在地上,他的手,抖抖索索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灼热的血,将手掌烫得麻痒。

    瞪大了眼睛,精悍汉子惊恐地看着仍旧坐在阴影里的落拓盲人,大口喘息,每喘一口气,身体便冷一分。

    “你……你是……折剑……”

    话音未落,精悍汉子再也压制不住从

    心腔中喷涌而出的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而落拓盲人身上,不曾沾染半分的血污。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游侠儿当如是!

    王元宝惊讶地望着阴影里的落拓盲人,他没有想到,自己却是多虑了,落拓盲人出手的刹那,他就看出了落拓盲人的实力,连武夫一境的门槛都未曾触碰到,但剑出的刹那,就连他这个已经摸到了武夫五境门槛的武夫,也心惊,方才那一剑,如果不借助思无邪和气府丹田旁的剑气大雪山,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

    蓦地,王元宝想起了书中的一句话:“庖丁解牛,技近乎道。”

    落拓盲人没有丝毫底蕴,只是一个江湖游侠儿,但手中的剑,却生生给打磨出了大道之意。

    技近乎道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这人还单单只是一个游侠儿,而非自诩仙人的练气士,还有以武道至尊自谓的凡夫武道人物。

    若是给他机会,其前途该是几何?

    没人能够说清楚。

    王元宝回过神来,对着已经醒酒的唐霞客道:“走,该去干活了。”

    唐霞客闻言伸了个懒腰,起身跟着王元宝走下楼去。

    而云嫣则是担忧地看着两人走下楼去。

    今晚的月色,仿佛都染上了血的绯红,从雕花的窗户中投射进来,触之生寒。

    而青鸾和姜阿源与韩慎三人早就玩的疲累,在矮榻与绣墩上沉沉睡去。

    云嫣叹了口气,拿出绣阁里的锦被,盖在了三人身上。

    芷萝馆中的人,早就在月前就全部遣散,如今的芷萝馆中,再无他人,云嫣坐在青鸾身边,摸了摸她俊俏丰腴的小脸,笑了笑,如果王元宝失败了,自己和这个妹妹,到底是不愿再做笼中雀,即使死,也要死在自由中。

    睡梦中的青鸾翻了个身,将云嫣的纤细小手紧紧抱着,又睡了过去。

    王元宝和唐霞客走出芷萝馆,一阵血腥气扑面而来,再映入眼帘的,不是身着锦衣躺在地上的尸首,而是落拓盲人苍白的脸色。

    似乎是“看”到了王元宝和唐霞客,落拓盲人罕见的笑了:“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们把我的剑拿走,杀了我。”

    落拓盲人仿佛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语气轻松。

    唐霞客说道:“你没事吧?刚才还生龙活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死了?”

    王元宝拍了拍唐霞客的肩膀道:“刚才那一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他说的是真的。”

    落拓盲人闻言无奈笑道:“你说的没错,才摸到了剑道精义,却转眼就要死了,真是不甘心啊!朝闻道夕死可矣!不亏!”

    说着,落拓盲人将自己腰间的剑解下,爱惜地摸了摸,仿佛是在和一个多年的老友道别。

    叮当一声,剑跌落。

    落拓盲人本就没有神采的眼睛,彻底灰白,没有丝毫生机,但他却是笑着的。

    王元宝与唐霞客沉默地看着已经死去的落拓盲人,心中只有敬佩,这般看淡生死的洒脱,就该二人为之敬佩。

    良久,王元宝捡起地上的剑,一道锋锐异常的剑意陡然吐出,将王元宝的手掌划开,鲜血渗出。

    王元宝拿起剑,趁着月色,看到剑鞘上刻着三个字,放荡不羁,却又有着淋漓风骨,委实飘然出尘。

    “李慕白”

    “长安浪荡游侠儿,五陵年少纵马游。此生长爱佳人未,剑酒佳人三不留!”

    唐霞客沉默良久,轻轻吟出这首在建康京中最为出名的《游侠儿》。

    盲剑客,盲诗人,皆是他,而他正是李慕白。

    王元宝将李慕白

    的剑配在腰间,恭敬地对着李慕白的尸首施礼,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等此间事了,我们将他埋了吧?”

    唐霞客转身对着王元宝说道,像他这般的游侠儿,有多少都是因为李慕白而携书仗剑在山水城市间行侠仗义快意恩仇。

    江湖儿女死江湖。

    这该是李慕白最好的归宿。

    王元宝道:“好,此间事了,我们一同给李前辈筑墓。”

    唐霞客点点头,将三具尸体堆叠放在小巷深处。

    而这些,全然落在了两人眼中。

    烟花巷外,一处荒废已久的文庙,青云关驻军最多,也是龙泉王朝的咽喉要地,自然武风昌盛,相比之下,文庙反而荒废,没人再来供奉香火。

    世人从来都只会去供奉对自己的利益有关的神祗,香火,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兴盛与否,更寄托着人们的切身利益与希冀祈愿。

    只是,青云关的这处荒废文庙与龙泉王朝,或者说,与整座森罗天下的文庙都有所不同。

    文庙中供奉的,除却了儒家三圣,剩下的还有七十二贤人,森罗天下解是如此。

    但这处荒废文庙却凭空多出来两尊神祗。

    一个身着月白色儒衫的中年文士恭敬走进文庙,不拜稳居当中的至圣,也不睬至圣身边的复圣与亚圣,只对着三圣之下的一个笑容可掬的偶像肃然跪下。

    “你留下这座文庙,废了不少力气吧?”

    赵谦之走进文庙,对着已经三拜九叩起身的中年文士不无讥讽道。

    “废不废力气,都只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同在老师坐下学习,你们或许不认为我是老师的弟子,但我,却不能不认老师。”

    中年文士嘴角上扬,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赵谦之笑了笑,说道:“好一个张载厚,这份口舌我比不过你,师父的道理,放在如今这世道,太过超前,纵然有人赞同,也只是少数,到底还是比不过学宫传承的善恶道理,有时候,我一直在想,坚持当真是正确的吗?”

    中年文士张载厚讥诮一笑道:“正不正确,轮不到你来说,若是你能在诛心问辩中,将我驳斥倒,再来说师父的正误吧!”

    赵谦之也不动怒,对着泥偶三跪九叩,一丝不苟。

    “方两没了。”

    这一句宛若平地惊雷,张载厚波澜不惊的心湖陡然腾起滔天波涛。

    “但是,他的两个,不,三个,还有一个应该说是他代师收徒的我们的师弟,还有弟子,到了青云关。”

    说罢,赵谦之站起身,走出了文庙。

    言尽于此,剩下的,都与他无关,布局,往往只需要一句话。

    这是老头子私下里教给他的,如今正好用上。

    学以致用,学容易,用却难,就正如稷下学宫未曾正名的一位足以比肩圣人的君子所说的那样,知易行难,世间的道理,可以耳听面授,但若是想要真正把自己一身所学尽数用上,却是难于登天。

    自身学问本就是象牙塔,其中的规矩,皆是由自己所定立,无论如何,是非善恶,皆可按本心任意西东,成败与否,不过是纸上谈兵,也许会苦恼,却没有性命之忧。

    而世间的规矩,本就是由强、权定立,绝没有可妥协之处,输了便是输了,想要翻身,同样难于登天,除非,自身的学问与权势比之规矩更为强硬,毕竟如今的世道,是谁的拳头大,谁人说的算。

    真理,在神臂弩的射程之内。

    这是赵谦之说的,道理存于人心,只是同样也从心,因为人,本身就是个桎梏。


………………………………

剑行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剑行歌

    张载厚看着赵谦之远去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老学究门下的弟子中,他最为崇敬的,便是赵谦之,那时的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挥斥方遒,最是令人羡慕,那时老学究门下三千弟子,赵谦之隐隐成了气候。

    相比之下,一心治学的方两就显得分外低调,甚至总会让人遗忘。

    世事无常,老学究的道理学问,巅峰之处,便在与四圣三贤诛心论道落败之后,跌入谷底,也就是在那时,赵谦之改换门庭,投入稷下学宫亚圣一脉,承袭了亚圣的学问道理,凭借着老学究门下的底蕴,以及亚圣的学问,有了君子名器。

    君子名器,无数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圣人之下,三贤并立,而三贤的名器官秩正是君子,何人不想做君子?

    一方文脉执掌,文运加身,文章锦绣,这不正是读书人心中最为渴望的东西。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君子名器便是在天子明堂中,也是能端坐的凭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皆有功名利禄之心,赵谦之所做的事,本就无可厚非,就连方两得知后,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

    张载厚走出文庙,赵谦之说的,未必不对,但是老学究的学问,是他立身的根本,儒家不同于修行者,最怕的,不是心魔,而是根基动摇。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而这九层之台最为根基的,便是自身秉持的学问。

    若说张载厚对南瞻洲所发生的事一点不知,那是在说谎,这也是赵谦之来的缘故。

    方两代师收徒,老学究百多年来从未收过徒弟,真正拥有名分的,也就是方两,赵谦之与不过,如今却是又多了一个。

    “青云关也是该换一换主事人了,堂堂一个顶着七十二贤下名器的十二道御史,不好好行事,非要学那些投机小人,想要从龙之功吗?”

    张载厚说着,趁着月色翩翩走向青云关口。

    客栈之中的赵王亲卫统领郭龄松,左右等不到精悍汉子回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清楚江湖人的实力境界不可小觑,但是,精悍汉子与他的两个手下,可不仅仅只是寻常的沙场百战老兵。

    龙泉王朝边军的传统,精锐斥候都是选自投诚的江湖人,精悍汉子出身正统的兵家武庙,有武夫三境的修为,三境之上的江湖人,本就如同凤毛麟角,更何况,他精悍汉子手下的二人,也是有着二境修为的武夫,三人合力,就算是武夫五境,只怕也难讨得好去。

    天际的圆月愈发淡薄,夜海深沉,其他的赵王亲卫放纵之后,已然倒头呼呼大睡,也就只有郭龄松的房间中,还亮着灯。

    终究还是不放心,郭龄松对守在自己房间外的两个心腹亲卫说道:“你们二人去芷萝馆接应下赵都尉,记住,事有不对,立刻撤退,莫要恋战。”

    “是!”

    两个心腹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诧,他们的惊诧与郭龄松别无二致,精悍汉子可是他们这些亲卫中,比肩统领的存在,如今却让他们去接应,而且还得小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统领的命令还是需要执行的,压下心中得惊疑,二人快步走下楼,一脚踢开已经关闭的客栈大门,走入了夜海之中。

    芷萝馆所在的烟花巷,距离赵王亲卫所在的客栈,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并不算远,郭龄松的两个心腹亲卫丝毫不懈怠,只花费了不到一半的时间,便到得了烟花巷中。

    脂粉的香气扑鼻,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两个锦衣亲卫揉了揉鼻子,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莫不是精悍汉子赵都尉探查完了之后,想要眠花宿柳,一时兴起,忘了传信?

    二人相视一笑,脚步轻松,心中得惊疑放下,自然不会警惕。

    只是有些奇怪,建康京这个时候,烟花巷

    可正是热闹非凡,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最是让人沉醉,就连骨头都稣了二两,但这青云关的烟花巷却是关门打烊,就连一个半掩着门的暗娼馆子也不曾有,委实奇怪。

    二人没有多想,毕竟青云关不比建康京,到底只是一个关口,哪能跟帝都的繁华相比?

    芷萝馆在烟花巷深处,二人虽然放松了警惕,但脚程却不慢,很快,便到了芷萝馆门前。

    依旧是先前的脂粉香气,但是却浓郁了不少,所说烟花巷口的脂粉香气扑鼻,这里的脂粉香气,却是有些刺鼻。

    二人之中稍矮些的亲卫抽了抽鼻子,脸色陡然一变,手立即握住了腰间的飞羽刀。

    “有血腥气!”

    另一人脸色同样一变,腰间飞羽刀骤然出鞘,他们二人是百战老兵,对于血腥气极为敏感,这种血腥气,绝非女人葵水所至,断然是刀剑加身之后喷涌而出的血腥气!

    一个恐怖的念头,陡然浮上心头。

    “莫不是赵都尉死了?!”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大骇,能杀得了赵都尉还有他手下斥候的,必然得是五境武夫之上的江湖人!

    念及至此,手中的飞羽刀握得愈发紧,这个小巷中的杀机,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两人背靠着背,慢慢向烟花巷口退去这是沙场杀伐手段,进退皆可,攻防一体,非是默契老兵不能用,将背后交给他人,本就需要莫大的勇气。

    蓦地,借着月色,稍矮些的亲卫看到了被唐霞客堆放在巷角的三具尸体,三具尸体死不瞑目,灰白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令人不寒而栗。

    “赵都尉!!”

    两人的脸色齐齐变得苍白,这是超乎他们想象的,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赵都尉,此刻却如同给人宰杀了的猪狗一般,堆在巷角,如何让人不心惊。

    两人再没有停留的**,只想着赶快退出这烟花巷,此地不可久留。

    就连这旖旎的秦楼楚馆,也如同鬼蜮般,阴、森诡异。

    沙场上,最忌讳的便是胸中的那一口勇气消散,兵败如山倒,便是没有这股锐气勇气,此刻的二人,正是给赵都尉的尸体吓得没了勇气锐气。

    只是,他们还能退出这烟花巷吗?

    答案已经揭晓。

    唐霞客从巷口的阴影中走出,挡在了二人身后。

    王元宝从芷萝馆中走出,冷冷地看着已经战战兢兢的两个赵王亲卫。

    “你们是谁?!可知道我们是谁!赵王亲卫,你们若是再近一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两个赵王亲卫色厉内荏地威胁着王元宝和唐霞客,只可惜中气不足,少了气势,反而更像是求饶,借着赵王的面子,求饶。

    王元宝冷冷一笑,他不会放过这些所谓的赵王亲卫,就连赵王,他也是想杀,既然已经动到了老和尚顾两禅的故人,或者说是心中人头上,那就是动到了王元宝头上,再没有留手的余地。

    而唐霞客则是为了那个有着盲剑客盲诗人之称的李慕白,当然,也是因为王元宝,为过命的兄弟搏杀值得吗?这句话应该甩给当初他们一起搏命的那些人。

    两个赵王亲卫两股战战,平日里,他们能用的上的,也仅仅只是飞羽刀,威慑些酸腐文人,还有平头百姓,就够了,但是遇到王元宝与唐霞客这般的江湖人,却是没了搏杀的勇气。

    他们之所以加入赵王亲卫,本就是为了功名利禄,早就失去了沙场搏杀一往无前的气概,一旦尝过富贵,谁人也不愿死。

    “杀!”

    陡然一声暴喝,两人刀锋随影,斩向王元宝与唐霞客。

    退无可退,只能搏命。

    今夜注定血染青云关!

    王元宝毫不躲避斩来的飞羽刀,拳出如雷,后发先至,还未等赵王亲卫反应过来,王元宝的拳已然擂到了他的胸口。

    拳意吞吐,赵王亲卫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在眼前成了一片血雾,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胸口下陷,心肺已经碎裂,再没有生还的可能。

    王元宝没有留手,龙有逆鳞,人同样有,顾两禅、方两,还有姜阿源和韩慎,谢谢都是他的逆鳞。

    唐霞客从跪在地上的赵王亲卫胸口中抽出自己的刀,对着王元宝点点头。

    王元宝道:“你先回芷萝馆。”

    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既然人都已经找上门来,自己又何必做缩头乌龟?

    来而不往非礼也!

    唐霞客自然知晓王元宝所说的,他们二人早就等在巷口,盯着这两个赵王亲卫来的方向。

    “那你自己小心。”

    王元宝点点头,唐霞客原本也是要跟他一起去的,只是,芷萝馆中却不能没有人坐镇,虽然梨涡少女青鸾是通晓武功,但是面对这些鹰犬,却是力不从心,而唐霞客却正合适。

    今夜,当是不眠不休。

    客栈之中的赵王亲卫统领郭龄松坐立不安,手中的两块代表着心腹的玉佩光芒暗淡,自己的心腹,已经出事!

    “列队!去芷萝馆!”

    郭龄松一脚踢开房门,怒喝道,这声怒喝他用上了武夫修为,将客栈之中的酒坛尽数震碎。

    阵阵悉索的穿衣声如同雨落檐瓦。

    不多时,客栈之中的五十名赵王亲卫整齐列队于客栈门前。

    天色深沉,但却有了一抹鱼肚白。

    黎明将要到来。

    郭龄松冷冷地看着虽然面有疲色的赵王亲卫道:“走!前往芷萝馆!”

    众亲卫脸色一振,高声应和道:“是!”

    “往事付烈酒,自在几人休

    霜雪染白首,风尘快恩仇

    千杯血,敬春秋,孤身只影斩天流

    沧海际,自风流,剑履山河万仞秋!”

    中气十足的吟诗声从夜色中传出,清楚地落在郭龄松和一众赵王亲卫耳中。

    郭龄松眼睛微微眯起,事出反常必为妖。

    因为一个女子,折损了自己最为看好的心腹和得力手下,这本身就是反常,如今的龙泉王朝对于江湖人管束的极为严苛,却依旧有江湖人,敢于违逆如日中天的赵王,若没有为之自傲的实力,如何敢为之?

    “阁下何不大方出面,这般遮遮掩掩,委实不是大丈夫所为。”

    郭龄松淡淡说道,而他身后的一众亲卫早已拔刀在手,只等着统领一声令下,便冲上前去,将扰了他们清梦的人,乱刀砍死。

    黑暗中走出一个面目清秀,腰间配着两柄长剑的少年。

    正是王元宝。

    郭龄松目光一凝,原以为走出的会是个老于江湖的游侠,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个稚嫩得有些过分的少年人。

    但郭龄松没有小觑这个少年人,要知道,行走江湖,最不能招惹的,便是老弱妇孺以及出家人。

    郭龄松说道:“不知阁下有何贵干,我等赵王亲卫,似乎与阁下并无过节。”

    这是套话,郭龄松不是莽撞之人,若是哪家正统兵家武庙中出来的行走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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