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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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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白灵沉不住气了,“姑姑,您快出去阻止啊,若让那魔物真的毁了您的法身,姑姑便永远是一只游魂,只能寄魂了。”

    我也是有些心急,虽说心里不承认那是我法身,不过如此绝美的九天玄女,说毁就毁,多少还是有些惋惜。

    墨亦面色较之白灵虽冷静,但依旧拧着俊眉道,“我等只会施法保护姑姑,魔尊的结界我等动弹不得,当务之急,唯有姑姑将我二人收回元神,恢复神力,方能与魔尊抗衡。”

    我听罢更是担忧,这愁人的孩子,本仙子早早便说过不会这等高深的术法,感情还是被这孩子当做耳边风了?

    当下便觉得自己为人十分失败,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哎哟姑姑,您就别叹气了,再叹气那魔物就真的将您法身毁了!”

    我也只能干瞪眼,往那结界望去,只见九渊袖中双拳握紧,身子绷成一根弦。眸中寒光凌厉射向魔尊,想抬手,最后还是忍住了。

    “住手!”帝君飞身出列,一道赤光扫来。

    魔尊轻易避开,却停下了动作,“帝君果然情深呐。”

    一道魔障扫开,帝君却是近身不得,手在袖中握成了拳。

    “冽赤,不过一具寒尸,何必用这般卑劣手段?”帝君冷声开口。

    “寒尸?本尊忘了告诉天帝,这帝姬被我用结魂灯养着,如今只要一颗定魄珠,便能神识归位,如此帝君还要说是一具寒尸吗?”

    九渊面色森冷,“定魄珠?魔尊手段果然无人能及!”

    冽赤还之媚笑,“天帝谬赞!”

    那厮又突然“哎呀”一声怪叫,“本尊差点忘了另一个重要的人,小石头,看了这许久的戏,还不快出来!”

    说罢,我面前的结界一滋溜消失不见,我在白灵的催促下慢悠悠出来,便看到了仙魔两军对垒的盛大局面。

    九渊见我出来,眉头稍稍松开,给了我一个颠倒众生的笑脸。

    配着身后千军万马的天兵天将,倒是十分鲜亮,一时晃花了我的眼,荡得我心头一阵飞扬。

    “阿箩。”许久不见帝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今日这温润倒带上了几分冷意,将我一望到底。

    冽赤魔气对着我一吸,脖颈便被他隔空攥在手里,动弹不得。

    白灵和墨亦的术法只针对我,纵使法力再高,也奈何不得魔尊,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那魔物将我与暮阳皆举于空中,一只手扣着一个,我扑腾着四肢在空中乱抓乱踢,但听这魔物嗜血一笑,“不巧,这定魄珠如今就在小石头体内,只要将其取出,便能让帝姬神识归位,这小石头机灵可爱,本尊很是舍不得,但暮阳帝姬又至关重要,这该如何是好呢?”

    这句话惊得我忘记了挣扎!

    定魄珠乃四海龙族至宝,不仅定四海之水,更是定六界生灵,如今为东海龙王掌管,与结魂灯并称,有起死回生定魂安魄之效。

    我区区一只蛟,怎敢肖想那神物!

    可是见那魔物神情,不似在开玩笑。

    至此,我终是知晓他心中算盘!

    如若我真是那暮阳帝姬寄魂于紫箩体内,九渊选我,冽赤毁我法身,我便永远只能做只游魂,若九渊选帝姬,我便回归法身,此生与九渊再也无缘,不论择如何选择,于九渊于我皆是不利,对冽赤,却是双双稳赢的局面。

    一时间悲愤交加,只得呆愣愣任他将掐在我脖间的手指收紧。

    那道欠抽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帝与帝君,该如何选呢?是小石头,还是暮阳帝姬?”
………………………………

063:有我在,莫怕

    说罢手指渐紧,只觉鼻尖空气越发稀薄,窒息的灭顶之感,脑中一片空白。

    那厮笑得越发欠揍,“天帝与帝君还是快快下决定好,不然本尊可要将两个都捏死了。”

    话音一落,一金一红两道光闪过,脖颈一松,空气自鼻腔灌入,我猛吸了两口方缓过气来。

    天地旋转间,九渊长臂一揽,我已稳稳落入他怀中,淡淡冷香萦绕鼻尖。

    暮阳也稳稳被帝君救下。

    白灵和墨亦惊魂未定,一滋溜飘过来,“姑姑,方才真是吓死我了,幸好天帝搭救及时!”

    我压压险些吓坏的小心肝,未待开口,听得九渊疑惑道,“灵鬼?”

    白灵墨亦惊讶望着九渊,再望望我。

    我亦瞅着九渊,讶道,“你看得见他们?”

    白灵墨亦自诩是我元神幻化的灵鬼,除我之外的仙神妖魔都不得窥见,如今九渊是如何得见?

    九渊颔首,眸光定定望着我,“如此,你可是想起了?”

    恍惚间,我好似在这眸底捕捉到一丝担忧。

    我摇摇头。

    那抹担忧烟消云散。

    白灵墨亦赶紧俯首拜道,“拜见天帝!”

    九渊面无表情“嗯”了一声,似乎不太愿意见到他二人。

    我亦不晓得该如何打圆场,干脆就这么直愣愣与他二鬼大眼瞪小眼。

    白灵一扫平日的话唠泼皮,此刻倒是十分安静地站在一边。墨亦眉中满是恭敬,也不似平时那般随意。我暗暗瞅瞅九渊,果然气场十足,将我幻化的两只灵鬼吓成这般模样,叫我好不容易升起的自豪之感打击得体无完肤。

    帝君抱着那千年寒尸,眼中柔情倾泄,失而复得的喜悦,眼睛舍不得移开半分。

    “倾华……”

    我心中酸楚,他这般模样,好生熟悉,与曾经将我误人为倾华的时候一样。

    痴迷得叫人心疼……

    可任他如何痴情呼唤,那怀中女子都不见转醒,仿佛真是一具千年寒尸。

    他轻轻吻上那女子额头,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对待世间珍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痴情的模样,不止本仙为之动容,就连仙魔两兵也是感慨不已。

    帝君反复又唤了那女子几声都不见转醒,忽地抬头,目光一个精准找到我,急切道,“阿箩……师兄终于找到你的法身,待师兄与你还魂,可好?”

    我欲往后退两步,才发现此刻待在九渊的怀里,根本无处可躲。

    “小仙早就说过,帝君识错人了,我不是倾华。”

    “不,你是!”他冷冷将我打断,那模样带了一丝疯狂,“我知你怨我恨我,你定是没有想起以前,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才对我这般冷淡绝情,你放心,待你回了真身,忆起昔年种种,你便不会这般说了,你便不会这般待我了,倾华,你随我走,我带你寻找记忆,我带你遍访六界,走遍四海八荒,定不再负你半分!”

    我摇摇头,被他癫狂的模样吓到。

    九渊伸手牢牢握住我的,面容清冷,语气却柔软,“有我在,莫怕!”

    熟悉的冷香萦绕,耳边是他轻语低喃,身后是他温热胸怀,我稍稍心安,握紧了他的手央道,“我便是紫箩,不是那帝姬,我也不要回到那劳什子的法身,好不好?”

    他身子僵了僵,目光深深锁着我,“如此,你不后悔?”

    我不知晓究竟该后悔什么,虽然人人都说那暮阳帝姬才是真正的我,可凭心而论,我如今并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一事实,定是哪里弄错了。

    九渊的神情悲怆,眸中忧伤倾泻,我在他凄凄然的表情中道,“我不后悔,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便不后悔!”

    他眸中惊喜交加,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那忧伤转化成浓浓爱意,不顾眼前战火纷飞,不顾眼前世俗常伦,眼中只我一人,那肆意倾泻的爱意流淌,仿佛要将我融化……

    “记住你今日之言,若他日你翻脸不认人,我便……”接下来的话吞没在他的哽咽里。

    “你便如何?”

    “我便穷极一生,倾尽所有,也要将你禁锢在身旁。”他眸色突然闪过一丝狠戾。

    我笑笑,他此番倒是多虑了,“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却并未因此心安,只紧紧执了我的手,紧紧抓住,生怕我溜走一般。一转头,忽地瞥到白灵墨亦用一种惊悚的目光打量着我与九渊牵着的手,想开口解释,又碍于九渊阴沉的面色不敢造次。

    帝君却并不让我如意,“胡说!你怎可与他生情?倾华定是受了他的蛊惑……莫要胡闹……乖乖听师兄的……还魂好不好……”

    “帝君错爱,紫箩便是紫箩,不是你的倾华。”

    帝君面色一痛,那模样似颠似狂,“住口,你定是没有想起以前,待师兄与你还魂,还魂你便不会这么说了……你便不会这么说了……还魂……还魂……乖,师兄与你还魂……”

    说罢,月白的身影飞身夺来,速度之快,眨眼即至。

    罡风袭来,带着雷霆电挚的杀伐之音,所过之处,魔云飘散,地动山摇!

    九渊结符去挡,奈何帝君发起疯来,便如同入了魔障,额头堕印闪现,乃入魔征兆。

    佛偈,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帝君堪不破情障,额头忽隐忽现的堕印便是凶兆。

    冽赤那厮早已坐回榻上,赤衣轻飘,“二位私事,本尊本不便打扰,可帝君说起来,算是本尊兄长,兄长夺妻,岂有不帮之理?魔兵听命,出战!”

    好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魔尊一声令下,猎猎红袍张狂翻飞,乌云为之浮沉。鬼将妖兵严以待阵,人山人海的魔兵便如潮水般四面包抄过来。好在天界四大神将身经百战,临兵、列阵、司符、掌印,各司其职。数万天兵手持寒光凛冽的法器,倒映着正午的骄阳,叫人不能直视!

    天鼓骤然擂响,角声起,三军甲马不知数,但见银山铺天来!

    仙魔之战一触即发!血腥味霎那间弥漫开来,会阴不复昔日宁静,车错短兵相接,操戈怒目相向,血肉横飞惨呼连连。众神魔挽弓运术,仙诀魔咒交坠,凌空斗将开来,左砍右刺,鲜血横飞!

    忘川幽冥,无垠之境,水无痕,魂不尽……

    黑气缭绕,戾气自会阴山溢处,战火侵袭人间,血流成河,尸殍遍野,生灵涂炭。人间气数大遭破坏,天柱镇守的灵石蟾蜍眼吐泪珠,十天十夜,泪流不止,六界大劫!

    有神跌落云端,再也没有爬起来,有妖魔身中神矢,魂飞魄散。两军对垒,一白一黑身影缠斗,正是帝君与天帝。魔尊冽赤作壁上观,末了,终觉无聊,一身赤影加入二人缠斗,与帝君一同对抗天帝!

    唯有我,既做不了身先士卒的帅将,也做不了作壁上观的军师,只能眼睁睁成为这场浩劫的始作俑者!

    战火连天,整整十日皆不散……

    我不知晓后来的事如何发生,我只知帝君与魔尊二人联手,明击暗袭,九渊应接不暇,惨重一掌,口吐鲜血。

    帝君趁此空荡,飞身袭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没入了我胸口!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他面色柔软,好言哄道,“倾华且先忍忍,师兄将你体内定魄珠与魂魄一同抽出,便能回法身了,你且先忍忍……”

    我只觉魂身分离,心口的疼痛翻江倒海。

    我往这痛苦的根源望去,只见帝君一只手没入我的心口,似在里面寻找什么东西,那疼痛使我生不如死,汗珠如雨。

    我面露祈求,希望他结束这痛苦,可他却一意孤行,捏了个诀,凌空画了道符纸,往我心口刺去!

    这幕好似在何处见过,这般熟悉,这般痛彻心扉。

    我呆呆望着那双手,口中鬼使神差道,“帝君,没了心,我会死。”

    他身子一僵,似有不好的回忆涌出,“不怕,倾华不怕,这次,师兄不会让你死。师兄定保你安然无恙!”

    旋即手中光芒大盛,排山倒海的痛楚袭来,致我生不如死。

    “歌儿!”

    “阿箩!”

    “姑姑!”

    魂识不清之间,好似听到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呼唤我,我睁眼,便见九渊、敖沅、白灵墨亦目眦欲裂。

    我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如刀割般难受。

    敖沅一身紫袍,急急吼道,“帝君快快住手!暮阳帝姬与紫箩共居一体,当初敖沅为保紫箩,将龙族至宝定魄珠借其聚魂固魄,如若强行夺取,只怕帝姬与紫箩会一同灰飞烟灭,帝君三思!”

    帝君正值癫狂,好不容易到手,如何听得进去,“胡说!休要骗本君,谁也别想阻止本君给倾华还魂,本君要给倾华还魂!”

    他似癫似狂,如魔怔般哄我道,“倾华莫怕,师兄不会让你有危险……不会让你有半分危险,你相信师兄……”

    说罢指尖用力,我忍受不住痛叫一声,却见心口处,一颗皎白莹泽的珠子离体,忽觉全身气力都被尽数抽去,各种嘶吼声,惊叫声交杂,里面似乎还饱含着九渊的。

    而后身体如同棉絮一般轻飘飘的,思绪一切似乎都放空了,只是往上飘,一直往上飘……

    这大概便是灰飞烟灭的滋味了罢。

    我努力挣扎着睁开眼,想再看一看九渊,哪怕只看一眼就好……

    最后一眼却看到他失魂落魄地飞奔过来,却被冽赤半路拦截,一掌击中,口吐鲜血,眸中似有晶莹水滴飘落……

    声音悲痛欲绝:“九歌……”
………………………………

064:九渊偷吻

    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又像是唤醒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我魂识离体。

    轻飘飘的游荡至一处,只见上书:三生石,忘川河。

    幽冥地界虚浮绰约,怨气冲天。奈何桥头排着长队,孟婆正挨个端去孟婆汤。桥下鲜红的血水在翻滚,晃似无数厉鬼狰狞惨叫。成片成片的彼岸花,盛开不败,耀眼凄迷。

    我提着灯笼在彼岸花畔踱步,彼岸花开,曼珠沙华,妖冶夺目。

    原来,我已经魂落地府。

    敖沅诚不欺我,定魄珠与我早已融为一体,珠离人亡。只是他说错了一件事,我只是投身地府,却未灰飞烟灭。

    一时间,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仙魔大战死伤遍野,往生投胎者络绎不绝。牛头马面及众鬼差携着一群游鬼从我面前飘过,马面喟然长叹,“哎,神魔大战,苦的竟是我等鬼差,收拾完这一拨,阳间还有无数幽魂飘荡,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牛头呲道,“这六界死伤无数,地府也一时鬼满为患,孟婆连夜熬汤都供不应求,阎王爷为此可谓是伤透了脑筋,哎,劫数啊劫数啊。”

    尘世俗物,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缘兮祸兮,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三生池水幽深如初,我提着灯笼,跟着那群队伍踏上奈何桥,守桥面无表情朝我一个劲打量,我指指前头的队伍,讪讪笑道,“这位鬼差,我是随着那群队伍来投胎的。”

    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事。

    干干净净做一遭凡人倒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如斯想着。可那守桥楞是不让我过去,将我当做偷渡分子拦在桥头!

    看着一个个喝了汤朝往生池跳去,我正疑惑是否随便寻个洞口钻下时,便见身着官袍,冠发冲天的阎王左拥右呼着朝我奔来,“仙者留步,仙者留步!”

    我左右望望,恍然发现这仙者是在唤我。

    既被识破了仙身,索性不与他废话,“小仙拜见阎王,此番小仙正欲投胎,不知阎王可否通融一二,给小仙安排个好去处?”

    阎王惶恐,“小仙不敢,仙者龙凤之姿,定是魂魄不小心误入我地府,下官可不敢随便打发您入这轮回道,这就送您回去!”

    “送我回去作甚?”

    这说的是何话,我如今魂身,若是过了投胎时辰,便真成了孤魂野鬼。

    “阎王还是快快让我投胎才是正经。”

    他越发惶恐,“不敢不敢,仙者魂魄,区区地府可不敢收。”

    我不满,“这地府司轮回,现下却不让我投胎,就不怕等我回去到天帝那参你一本?”

    说起九渊,蓦地心口一窒,若我当真投身凡人,恐怕真是与他天人永隔了,一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阎王一听,战战兢兢解释,“仙者明察,千年前仙者曾嘱咐下官,若仙者再归地府,必要阻您去路,将前因后果告知,如今仙者归来,下官自然要阻您去路,还望仙者明察。”

    “你是说,千年前,我来过这?”

    阎王双腿开始哆嗦了,“正是,莫不是仙者忘了?”

    我讪讪笑了,“如今我脑子确实不大好使,许多人都说我忘了不少事。”

    他终于吁了口气:“仙者如今神识混沌,只需与我去三生石前瞧瞧便知。”

    “三生石?”

    “正是。三生石知晓前世今生,仙者只需去瞧上一瞧,一切皆真相大白!”

    说罢,未待与我商量,便挥袖一扫,我便到了三生石前。

    下一刻,记忆如潮水涌向沙滩,无数零碎的片段闪过脑海,努力让自己摒弃了杂念,像有一本巨大的书本摊在我面前,伴着风吹过的声音书页一一翻过。

    我一时怔仲,走入幻梦之中……

    云山飘渺,似水流淌。

    却见七彩之巅,一美貌女仙躺在云床上小憩,桐花飘零,如诗如画。

    也不知她这一睡,究竟睡了多久。待到一个面容绝美的男子走近,拂去落在她脸颊上的花瓣,痴痴瞧着,眸中爱怜倾泻流淌,似要将她融化。

    他慢慢俯身,痴恋地看着熟睡的女子,将唇贴在她唇上,怕惊醒了女仙好梦,只轻轻含住了美貌女仙的唇瓣,柔柔舔袛。

    饶是这般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女仙,那女子睁眼,瞧见面前的俊美容颜,登时大怒,仙罩一扫,男子毫无防备,被扫至好远。

    这才细细瞧清她的脸,眉目如画,容色倾城,这……正是那千年寒尸——暮阳帝姬。

    我一惊,那女子,正是我现在这般模样。

    而那男子,正是九渊。

    只见我怒目瞪着九渊,冷声质问,“皇兄作甚?”

    九渊面色未见惊慌,携了云头飞身过来,堪堪落在我跟前,“未作甚,只是见桐花落你颊上,怕扰你清梦,替你拂去罢了。”

    他面色坦荡,说得好似只是替我拂去桐花一般。

    可若真只是拂花,何以将唇贴在我唇上?

    那柔软的触感还历历在目,若有若无的冷香一直在鼻尖徘徊。

    我美目斜睨,心里虽计较,嘴上却未细究,“区区拂花小事,怎敢劳皇兄纡尊降贵。”

    他如青莲般旋开笑涡,“我若不拂,哪个又来替你拂呢?”

    他说这话好似我就非他不可,不过正好提醒了我。

    “这几万年来众仙家因我婚事谏言不少,若是皇兄被唠叨烦了,便将司命星君许做我仙夫吧。”

    他笑容一僵,“你说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司命与我相识多年,一直挚友相称,若一定要挑个仙夫,姑且可用他挡一阵子。”

    说来惭愧,我十万岁老龄,一直是天庭剩女。

    而九渊,亦不例外,我二人的婚事可是让一众仙家操碎了心。

    “只是挡一阵子,没有别的意思?”他面色阴沉下来,细长的眸子紧锁在我身上,“譬如,假戏真做?日久生情?”

    我皱眉,“此乃暮阳私事,皇兄无权过问罢。”

    他凤目一眯,似有不悦,“无权过问?那朕若不允呢?”

    “皇兄这话何意?”

    “没什么,只是你我兄妹一场,我未娶,你怎可先嫁?”

    我将天家未婚配的神女挨个在脑中过了一遍,又思及方才精心挑选的女子道,“天枢星君家的神女名唤绿水,贤良淑德,皇兄与她郎才女貌,堪称绝配。”

    话音刚落,但见他面沉如水,“你倒是清楚得很。”

    我颔首,理了理案上乱成一团的美人图,选了绿水那张递过去,“便是此女。”

    九渊面色寂然,却迟迟未伸手接过,嘴上却一番挑剔,“朕瞧着也不过如此,此女风姿虽可,但并无天后气势,恐不能与朕比肩。”

    我皱眉,正想反驳一番,却鬼使神差地顺着他的话又打量了了一番,越打量,越觉得真如他说的那般难以比肩,只好放弃此女。

    遂,将另一堆美人图推至他跟前,“既然如此,此处还有很多天家神女待选,皇兄可细细斟酌一番,若无事,暮阳先告退。”说罢抬脚欲走。

    “站住!”他低喝,目光幽深,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暮阳,你可知,我喜欢你。”

    我大骇,心中似被轻敲了一下,面上却冰冷如初,“皇兄与我一母同胞,喜欢我自是应当,暮阳亦喜欢皇兄。”

    他面色不悦,“你何必与我装傻,你明知,我说的喜欢是……”

    我急急截下他的话,“皇兄,请自重!”

    他冷哼,神色狠戾道,“便是因着我太过于自重,才让你有了想嫁给司命的心思?”

    我不欲与他多做纠缠,仙踪一隐,便躲至了梧桐洞府。

    这一躲,便正好迎来了九世涅槃。

    涅槃业火灼灼焚烧,我本该顺利渡劫,可九渊的话一直盘旋在脑海。

    一时不察,元神不稳,那火竟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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