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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尘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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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的放下剑,庄游看想方飞达,只见方飞达黝黑面孔也一片苍白,气力不支的踉跄着,嘟囔着“你的真气怎会如此多?”然后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场边先生连忙过来查看,一会,大声宣布:“真气耗尽,晕厥了。”

    庄游揉揉酸胀的手臂,关心了方飞达一会,施施然下场,凑近的袁元远叫道:“乖乖,你这真气也太多一点了把?我没看错你每一剑都用了真气才劈开离火的,这么多剑你都行?”

    “我吃得比较多”庄游认真的说道,袁元远无语凝噎。

    “难道吃得多真气真的会多?道家不是讲究辟谷养生,食气纳精吗?难道这是特殊的修炼方法?”

    袁元远嘴里不停念叨着,等看到庄游抽搐的嘴角才反应过来,气得他差点动手。

    “独孤兄,你看这个庄游怎么样?”

    “剑法稀疏平常,全靠真气比较深厚而已,不足为虑!”

    独孤存不屑地看向庄游这边,庄游也察觉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虽然他脾气很好,但也不求与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君子和而不同。

    接下来的比试可谓是精彩纷呈,第二轮的比试不是一场就可以结束的,每个人都要经历三场战斗,胜则加分,败则扣分,这也是为了公平。

    而第一轮没有通过的学子们也在其他地方进行比试,排出高下。这边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好几场了。

    “袁元远,李延书。”

    而那边爆发了欢呼声,一群学生簇拥着李延书出场,“这小子挺花哨啊!”袁元远嘀咕着,走上去。

    而边上在高出观看的汤境对着宋麦冬道:“这小子就是李延书?”

    “嗯,听闻他自幼博览群书,在五岁时就浩气加身,是今年丁子科夺魁的热门!”

    “就他?我看今年儒道又是老二了!”汤境的语气愤愤,旁边的宋麦冬和李竹苓莞尔,这厮作为儒家学子的领头,一直希望能力压道家一头,可 惜有个宋麦冬,还有李竹苓。

    在白鹿学院,学生除了可以选择儒道两种之外,还能去玉秀峰学习岐黄之术,这也是当初李圣人的影响。

    “乙子科的李秋白是个好苗子,还有丁子科的屈远,哼,这两科儒学一直压着你们呢。”汤境话音一转,嘲讽起二人来。

    “都是白鹿学院的学生。”宋麦冬淡然道。

    而场上李延书拱手,袁元远懒散的回礼,引来下面一群人的不满,李延书没有生气,只是表情严肃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袁元远掏出阵盘,拿一块帕巾擦拭着,道:“原来是个腐儒!”

    “岂有此理,恶言不出于口,你怎能出口伤人?”

    “我就出口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你!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为何如此欺人?”

    “所以我不喜欢你们这些学儒的,整天大道理挂嘴边,道理懂得多,事情做不好。”

    此话一出,何止李延书,场下儒生群情激愤,大声指责,不过鲜有粗鄙之语。

    而汤境却笑了,道:“我就说这李延书是个白痴,中计了都不知道!”

    “汤师弟,粗鄙之语。”

    “我就骂人了,谁说儒生不能骂人了?骂的好就该骂!”

    场上李延书据理力争,试图辩服袁元远,而袁元远总是一副老子就是这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李延书的先生赵守礼苦笑着对身边先生道:“延书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倔了,非要争论个是非黑白。”

    杂货铺的唐老头哼道:“屁话,有啥问题打一顿不久解决了,不服就打,一直不服一直打,我就是这么打铁的!”

    先生们都笑了,连赵守礼都忍不住道:“你个唐老头!”

    而袁元远手上的阵盘铭文动了起来,他面容一肃,道:“八卦甲子,神机鬼藏,移!”

    李延书还未反应过来,一时间天昏地暗,头脑发胀,两眼一黑,物我两忘,等回过神来,身旁都是先前助阵呐喊的学子,自己,已经出了比试台很远了。

    离开了台子,就输了,这点石乐志深有体会。

    还在别处比试的石乐志要是看见这里,肯定会大骂:“傻子,跟他废什么话!”

    “承让了。”

    李延书苦笑着拱手,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幸好还有两场,君子欲纳于言敏于行,古人诚不欺我啊!

    庄游笑着看着袁元远,“你这方法可真管用啊!”

    “嘘,你以为我轻松啊,阵法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运转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再说了,我能不动手为什么要动手?”

    庄游点头称是,只要赢了就好,只是这方法能走多远呢?

    午时已到,比试暂止,吃饭休息。

    踩着积雪,庄游回想着今日比试时的场景,平日里练剑很是顺利,只是一到实战就漏洞百出,无法得心应手。

    回想当初练拳时,数年拳功,多次战斗,直到邙山中对战阴魂,抵御罡风,自己的拳法才通透一些。

    “看来,我要多些磨练了。”看着银装素裹的山峰,庄游久久伫立,默然不语。
………………………………

第二卷 读书人 十四 我有一剑调戏人

    “拓跋,我们切磋一下吧?”

    “好”

    当庄游倒在地上,衣衫变成一团破布时,他苦笑着对拓跋昊道:“你知道切磋是什么意思吗?”

    拓跋昊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进屋换了身衣裳,庄游把归墟收了起来,踢了一脚积雪,不由对自己的剑术有些气馁。

    连拓跋昊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直接被打倒了,自己平时演练剑法还有模有样,实际运用是还是不行。

    不过想了一会他就不再多想,不行就练嘛,练不好就一直练,总有好的一天。

    庄游一直记得,自己在十二生日那天就是剑门弟子了,剑门剑门,总得把剑拿得出手吧?

    下午比试继续,在多场激烈的争斗后,裁判先生叫响了拓跋昊的名字,场面为之一静。

    而作为他的对手,大家都投向了怜悯的眼神,是个白袍儒生,而他的脸色,跟衣服一个颜色。

    不过他颇为镇定的走上台,向着着冷漠的拓跋昊行礼,拓跋昊动都不动。

    “李心武,干掉他!”

    “就是,不要怕!”

    下面一群儒生为他加油,只是底气略显不足。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正气歌可以提升儒修的浩气,也能给人振兴精神气,而效果也确实不错,起码声音很洪亮,然后,依旧是洪亮的一嗓子“啊~”,滚下了台子。

    而拓跋昊,已经转身走了。

    之前为他加油的人闭着嘴,把李心武抬了下去。

    场间不少人面色凝重,尤其王小力独孤存一众人,俱都在想,换了自己会如何?

    只有庄游笑得很灿烂,迎接着拓跋昊的归来,想着袁元远道:“怎么样,拓跋厉害吧?”

    袁元远翻个白眼,心想关你何事,同时也在思考面对拓跋昊该如何。

    难办啊,这个人油盐不进,没机会骗他啊!袁元远不禁哀叹。

    “庄游,梅鱼笙”

    等庄游上了台,眼睛一亮,好一个标致的小姑娘,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青罗袄衣外淡黄纱衣,走上来细碎步伐,腰间三尺剑,反添三分飒爽。

    台下少年多久没见过此等美人,即使世家大族豪门巨富,家中美婢俏丫鬟,在学院多日也淡出鸟来,更何况也比不上此女子。

    一时间,痴痴少年们俱艳羡庄游,恨不得替他上场,哪怕挨上一剑也好。

    梅鱼苼一笑,把人心都酥了,然而庄游除了先前一呆,早已缓过神来,脑子里就只有那袭青衣浅笑,傲娇小妖了。

    行完礼,归墟出鞘,剑指佳人,雪地艳阳天,很适合出剑。

    梅鱼苼抿着朱唇,似乎不满对方的漠视,轻移莲足,腰间剑出,即使是拔剑,也是赏心悦目,行云流水。

    而碰巧的是,二人都是长留剑法的起手式,一个中正规矩,一个柔和素雅,一种剑法两种风景。

    等二人动剑,庄游就知道对方剑术在自己之上,但又没有多高,跳一跳不知能不能够到。

    长留剑法二十四势,庄游顶多称得上熟练,至于熟练到剑由于心,如臂使之,鬼都不信,虽然对面梅鱼苼也不算,但总比庄游好不少,一招点 剑势,就弄得少年手忙脚乱,好一阵才没露败势,引来下面一阵哄笑。

    美人宝剑不假,若这宝剑还不错,那就更引人入胜,只是作为背景板的少年,再没人关心他做的红烧狮子头好吃还是清蒸狮子头好吃了,美女嘛,总是比个毛头小子好看多了。

    这边左翼击,那边坦腹刺,中正堂皇的长留剑法在梅鱼苼手上倒有些佳人舞剑在高楼的意味,只是这楼真不低,总比庄游高。

    不过这边梅鱼苼也咬着牙背气哼哼的,虽然她一招下去对面三四招才能胡乱对付过去,但这小子真气也忒古怪霸道了,透过剑刃直达手臂,震得人手臂发麻身体发酥,郁闷的不行。

    庄游倒是觉得这姐姐好生厉害,每次都能找到自己的破绽寻机出剑,却似乎留有余地不下重击,莫非留着指点我的意思?

    梅鱼苼知道少年这年头估计要做那泼妇骂街叉腰状了,你这小子搞得老娘身体都软了还打个屁,莫非仗着真气霸道雄厚调戏不成!

    下面人也看出点道道了,这少年愈打愈猛啊,原先三四招才能破招,现在只需两招了,倒是这姑娘,怎么越打脸越红,莫非是受了内伤?

    庄游感谢对方的指点,趁着机会练手,好不容易有个剑术比他高一线的人喂招,这不珍惜岂不是要遭天谴,漂亮姑娘心更美啊!

    且不说庄游越来越猛,梅鱼苼越来越软乎,长留剑法二十四势已过大半,庄游才知道原来点剑刺要如着鸿毛拂水点点涟漪,钻击势金刚巨杵掷地有声!

    打着打着,姑娘竟然“嗯~”叫了出来,差点酥软了半个场子,嘿,这美人打架都不同寻常,不少人想入非非,要是在闺房之中画眉之乐,嘿 嘿。

    “嘭”的一声,梅鱼苼长剑倒飞落于地上,庄游停剑收手一脸茫然,这还剩五式怎么不打完?浑然不觉对面通红脸蛋银牙暗咬的姑娘等着她,颇  显规模的胸脯起起伏伏看直一片人眼。

    “庄游胜!”

    下面一片哗然,不少人为之叫屈,尤其玉秀峰的小姑娘们怒视庄游,深有同慨,把个少年看得一头雾水。

    “哎,怎么不继续了?”庄游傻傻的问道。

    恨恨的看着庄游,梅鱼苼轻骂了一声“登徒子”,声音只有庄游能听得到,少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摸摸脑袋看看归墟,半天没想通这学院举办   学生参加的鹿角试怎么就会让自己成了登徒子了?

    “你给我等着!”梅鱼苼捡起长剑转头喊道,结果喊得庄游不懂观众艳羡,感情这两人打出感情了。

    呆呆的下台,袁元远挤眉弄眼的凑近道:“哟,今日我忘了算卦,没算出你小子鸿运当头,桃花朵朵开啊!”

    倒是庄游已经不再多想,只盼着下场比试快点开始,这种磨练的感觉真的不错,把个一心八卦的袁元远视为无物。

    等一下午比试过去,庄游吃罢晚餐去了书斋,谁曾想半路上碰到梅鱼苼。

    “原来你叫庄游。”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庄游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温和的道:“比试时先生不就叫了姓名吗?姑娘,有事吗?”

    “谁会记得你这个登徒子!”

    “为何姑娘一直叫我登徒子?不知姑娘是否读过《登徒子好色赋》,这话不能乱说。”

    梅鱼苼气得胸前再次起伏,这次庄游看得清清楚楚,脑子却想起小妖,嗯,比小妖的大不少。

    这还得了!看这厮眼神直戳戳的盯着胸前,简直是色胆包天吃了熊心豹子胆!

    “姓庄的,你当姑奶奶真就治不了你了?”

    “在下姓庄名游,叫庄游。”

    “你可知我爷爷是谁?”

    “是谁?”庄游不懂怎么就扯上爷爷了,但他还是好心问了出来,尊重长辈嘛。

    梅鱼苼翘起高挺鼻子哼道:“我爷爷乃当世大儒梅念湖,从三品,天枢院书院大臣!”

    一听闻天枢院,少年面色晦暗,沉声道:“姑娘,我要读书了。”

    还没把爷爷说完的梅鱼苼真真气笑了,炸毛猫一般张牙舞爪指着庄游道:“姓庄的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在学院里认识多少先生,包你吃不了兜子走!”

    “白鹿学院院规四十六条,严禁学员以家世出身欺压,五十六条,师长不得公报私仇,同学,你忘了吗?”

    梅鱼苼哪知道院规这东西,再说了,谁会没事背那玩意儿?

    庄游不想再与她多多纠缠,迈步准备绕开,平时这回自己早已在书斋明亮灯火下看起书来,连书斋的人都奇怪平日里坐着庄游的作为怎么还空着。

    “姓庄的!”

    庄游应声回头,之间雪夜里树林下佳人长立,那通红脸色反添三分艳丽,只是庄游视若无睹,甚至还有些气恼来,这姑娘好生无赖!

    “姑娘,我到底做了何事,惹了你?”

    梅鱼苼一下怔住,支支吾吾起来,心里郁闷极了,总不能说谁让你用那古怪真气调戏我的,想起那酥麻无力的感觉,简直羞恼极了。

    半天不见反应,庄游脾气再好也没耐心了,索性转身直往书斋,今日来很想看一册书,只是庄游喜欢看完手头的再想其它的,先生都说了贪多嚼不烂,庄游自然记得,也会做到。

    任凭梅鱼苼跺脚喊叫庄游都不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同学有些聒噪,实在是不像女孩子家,浑然忘了自己被姬小瑶按在地上打的情景了。

    好不容易到了书斋,坐在久违的位上,看着想看的书,谁知身旁一声巨响,书斋里学子都往这边看。

    梅鱼苼把书砸在桌上,用力拉开凳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嗞啦声,一屁股坐下来,一阵香风传来,庄游却皱紧眉头。

    咋一见漂亮姑娘出现在书斋,学生们都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端正,恨不得头顶上写着胸中万千沟壑,腹中五车诗书,实在是大好男 儿一枚。

    可惜大好男儿们媚眼抛给了瞎子,梅鱼苼看着头也不动的庄游,咬着银牙可劲的翻书,声音之大让人哀叹书籍可怜,扇风之广让旁边学子瑟瑟发抖,好似雪中裸奔。

    见庄游还是不为所动,梅鱼苼竟抖起腿来,抖得那叫个一波三折,经久不衰啊,抖得庄游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黑,即使把书拿起来离开桌子,还是难受。

    梅鱼苼倒是抖得风生水起眉飞色舞,完全不顾自己的佳人形象,浑像个小流氓地痞一样,然后……

    直到她掉在地上,冰冷的雪地上映着月光,发出莹莹的色泽,呆呆地躺着,感受着臀部火辣辣的痛,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自己,竟然像个小鸡一样被拎着扔出去了!

    “哇”的一声,梅鱼苼哭了出来,惨绝人寰捶胸顿足,看呆了一众人,以及站在门框无语的庄游。

    今日不宜出门啊,庄游叹道。
………………………………

第二卷 读书人 十五 此刀自高人风范

    要说庄游这家伙,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说他农家少年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身土气吧,偏偏嗜好读书,待人有理有节;说他少年意气舞拳弄剑吧,又是脾气极好温和的一塌糊涂;又是个喜好在厨房跟锅碗瓢盆打交道的家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再说跟这家伙打交道,不卑不亢就算了,总是面带微笑好言相劝,搞得不听他话的人自己都觉得自己做错了,这算个什么鸟人?说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总是喜欢让别人在这世界走来走去,说他老好人,又总是棱角分明极难对付。

    庄游喜欢读书,做饭,练拳,练剑,他总是微笑,也爱干净,每天把房间打扫个几遍,大冬天的还要天天洗澡,学院厨房的多年油烟也见不到了,真真是个说不明道不清的性子。

    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人说不清他到底有什么性子。

    但坐在那哇哇大哭的梅鱼苼,心里那个委屈恨啊,连场竹林积雪都要化了,偏偏那个可恨的小子拍拍手就进去继续读书了!

    何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一些学生不明所以,但还是过来安慰着梨花带雨的姑娘,美人嘛,总是有特权的,要是个糙汉子没被打昏摸走腰包就就不错了,不过在白鹿学院,此等腌臜之事总不会发生。

    “姑娘,发生了何事?”

    “就是,那个不开眼的欺负你了,告诉我等,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人义愤填膺,各个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汉,看到庄游拎小鸡般扔走她的学生也是一脸懵,但吃人家饭,不能落进下石。

    “滚,谁要你们管!”

    梅鱼苼大喊大叫,让一众热血少年碰了一鼻子灰,好不自在,但又不好做啥,只好悻悻然,心里念叨小娘皮火辣的很。

    梅鱼苼捂着屁股站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安坐其中头也不抬的庄游,满脑子硝烟炮火,却没有说什么做什么,起来转身就走,但那一排莲花般盛开的雪印,倒是个个沉重,

    终于清静的庄游松了口气,别看他老僧坐定,心里慌着呢,他可是第一次拎着人就扔出去了,还是个漂亮姑娘,且不管是否会被骂一点不知怜香惜玉啥的,还是书好看。

    要是旁人知晓,只能叹一句当真无药可救。

    几卷读罢,掩卷,天色已晚,雪却大了起,飘忽忽的下着,估摸着站一会就能积雪满身了。

    穿上外衣,把书放回去,庄游要回去了,明天还有比试,得早点休息。

    一脚踏进厚厚雪中,布鞋直接埋没,冰冰凉凉,庄游早已不避寒暑,只是这一场大雪,得有不少穷苦百姓遭殃了。

    瑞雪兆丰年,对于贫寒积苦人家来说不过就是个笑话,写这诗的人恐怕没有见过大秦北地那雪花大如席,路有冻死骨绝非夸张,一场冬天,就是一个冰冷的收割季。

    青板镇上,就有几户人家差点熬不过寒冬,幸亏有街坊们帮忙才过得去。

    而庄游,就曾是这样,母亲自记事起身体就不大好,大伏天嘴唇都白着,更别说数九隆冬了。要不是大家都关照着孤儿寡母,真就是叫天不应了。

    后来师傅来了镇上,庄游也长大了,日子才过得好过些。说起这个,庄游还记得师傅来的那天,夏天的尾巴还没溜走,院子前的老枣树硕果累累,庄游拿着根竹竿打着枣子,左一棍右一棍,满头满脑大枣子砸着,庄游笑得很开心,母亲坐在门前也捂着嘴笑。

    拿着篓子装了满满一篓子枣子,庄游虽然馋的很,但还是先跑到母亲跟前小手捧着给了母亲。母亲笑着用衣襟接着枣子,拿衣袖为满头大汗的 庄游擦拭,庄游却顾不得了,拿起枣子随便擦擦就猛咬一口,香脆甜,枣核含在嘴里,庄游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漫天红霞,微醺夕阳,看着小小的院子里小小的人,老人的眼睛湿润了。

    眼尖的庄游蹦跳着近了老人,稚气的问爷爷你要吃枣子吗?老人接过三两枣子,高大身躯一下子温柔,摸着庄游的脑袋,看向了枣子掉落衣襟滚得满地却不知的妇人。

    师傅在那时,就已经很老了。

    雪下个不停,庄游已经到了学舍,拓跋昊已经睡了,洗漱后他也进了被窝。

    看着窗外飞雪,静谧夜里,人的思绪就禁不住会飘飞了,很多人和事就会浮现心头,惆怅也好,欢欣也罢,最多的,还是七分孤独三分寂寞。

    庄游倒不会产生人生寂寞如雪这等矫情,只是在这样的夜里,他真的想念母亲,师傅,还有小镇了。

    夜深知雪重。

    而少年不知道的是,在窗外林上,站着一个人。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

    “你这老鹿鼻子灵的很”

    白鹿学院院长,剑门剑首,两个在外面一站就是个万众瞩目当世传说的老人,都在看着同一个少年。

    “他的担子很重啊!”鹤发院长叹道。

    “再重也得担着”

    老人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却很柔和,是庄游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他不知道,其实师傅一直是和蔼的看着他,只是在背后而已。

    何谓倔老头,就是嘴硬的那种。

    “只有四年”

    老人看着庄游,但被唤作老鹿的院长却怜悯的望向庄游,再一次叹了一口气。

    只是一瞬,老人已经不见,而风雪里,传来一句“让他快乐些”。

    大雪飘飞,话语暖人。

    当拓跋昊再一次轻松的打趴下对手后,另外一处地方已经传来了消息,韩小果已经击败了所有对手,成了第一,看来小姑娘并不只是有一只黄陀兽啊!

    只是没有通过第一轮,算上她文试榜首,应该可以进入前十,但前五是别想了。

    而庄游,也已迎来第二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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