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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尘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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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猛兽。哪知对面分明是明眸皓齿的佳人一个。

    “梅姑娘,有事吗?”庄游硬着头皮问候道。

    “出手吧!”

    看着眼前拔剑颇显英武的姑娘,庄游无奈道:“学院规定,学生不准私斗,否则……”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打死你。”

    梅鱼苼张牙舞爪挥着剑冲了上来,什么长留剑法淑女形象全然不顾了,把庄游吓得满地乱跑,后面人则咬着牙使劲的追。

    少年跑,少女追,可惜没旁人在,不然肯定会鄙夷这等胆小少年,庄游毫不在意,默默跑着,还不时回头望望,梅鱼苼跑累了,他也放慢脚步,跑快了,他迈开腿就奔了。

    虽然没学过轻身功法, 但一身真气雄厚的庄游十二经脉全通,足下六经一运真气踩在雪上不过一点痕迹,快要赶上踏雪无痕的境界了。

    梅鱼苼看眼前人自己慢了他也慢,快了他也快,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气得叉腰大叫:“你给我站住!”

    庄游还是从来很听话,从善如流是也,站住,还站得笔直,站得一身正气!

    “姑娘,到底有何事?我还要去看书呢。”

    这话不讲还好,一出口入了耳,梅鱼苼想到上次书斋前,手里剑气四射,差点就成了女剑仙破空飞升了。

    又是一段拿剑姑娘追杀少年的过程,中间几次差点就追上了,偏偏就差了那一点儿,然后,又是姑娘停下喘气了。

    庄游见天色不早,眼下不知距离书斋多远,又要迟了。

    数月来,总共就迟到两次,还都是眼前人所致,一念至此,庄游沉声道:“姑娘,别无理取闹了,我很忙的。”

    梅鱼苼不说话,对着庄游就冲了过来,谁知庄游不再跑了,正视前方,梅鱼苼躲闪不及,只来得及把剑收回,脚底一滑,整个人后仰,撞在少年身上。

    等尘埃落定,雪雾退散,眼前情景要是被个擅长性命双修的修士看到,定会叫道:“好一个黄赤道观音坐莲式!”
………………………………

第二卷 读书人 十八 一剑飞来破生死

    好不容易坐在温暖的书斋里,庄游呼了口气,翻开书来,只是周围人的眼神都不大对劲,好奇,憋笑。

    谁让他顶着一个大大的乌青眼圈呢,眨巴眨巴眼睛,眼角的肌肉不断抽搐,连庄游这样的肉身都觉得痛,好家伙,下手真狠!

    废了一番功夫静下心来,庄游渐渐被书里的故事吸住的眼睛。

    手上的书不是道经典籍,也不是什么大家著作,甚至跟修行都没有关系,薄薄的一册,就讲了一个剑客的故事。

    剑客姓何名谁没有说,师从何人也未提及,甚至连他要做什么都不交代,整本书就讲了他做了一件事——喝酒。

    剑客喜欢喝酒,喜欢喝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两个铜板一碗的黄酒,从东到北,一路喝来,一路上,他见过弱女子被地痞流氓欺凌,押镖车队被洗劫,连刚给他倒过老黄酒的店家转头就被衙门里的小差人勒索。

    在风华雪月的青楼里,花魁被逼跳了河,剑客喝着酒,对花魁无助的眼神无动于衷;在好心留宿他的山里人家,面对山上强盗的斩尽杀绝,他也是不出一言。一个孤苦乞儿曾问他,“你是个剑客吗?你为什么不出剑?”最后,这个乞儿在潮湿阴冷的角落蜷缩着死去,剑客给他埋了。

    就这么一个背着剑匣的剑客,不知道走了有多远,走了有多久,他从未说过一句话,人间积苦,世间百态,他也只是喝着酒旁观,冷眼都谈不上,因为压根没看没在意。最后,他到了一处高崖,崖上有一个山庄,山庄有一个剑客,他是天下第一。

    喝黄酒的剑客终于出剑了,一剑就取下了天下第一的头颅,自此,书没了。

    他一直行走在江湖里,但江湖从没有过他。

    掩卷,庄游面无表情,体内确实血气翻涌,是的,他没有看懂这本书,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个故事到底想说什么,因为少年不屑。

    为什么要练剑,庄游一直说是师傅让我练剑的,难道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少年练剑,不是为了天下第一,也不是为了什么皇图霸业,只是为了三尺青锋能够保护眼前人,能够荡尽不平事。

    换做他,肯定会救下绝望的花魁,出手斩尽山上悍匪,让小乞儿活着,不仅是是生存,还要去读书,做个知晓圣贤的明理人。学剑不是为了道理,而是为了讲道理,跟那些不跟你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若非如此,给庄游一个天下第一都不要,成仙都不要!

    把书放到最高处的角落,庄游希望它不要再被看到,束之高阁积灰最好。

    出了书斋,眼上青紫已经消退,庄游拔出归墟,练了遍剑法,感觉心中郁闷散了不少。

    回到学舍,看着阴影里的拓跋昊,庄游脱口而出:“拓跋,我们切磋一下吧。”

    他还是想要打一架,院规里也没说不准切磋。

    拓跋昊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走到了院子里,庄游一跃,气息震荡,地上积雪为之一空。

    拳势起手,拓跋昊恍若未觉,庄游不管不顾,一拳打来,山矮一头,但是拓跋昊没有。

    拓跋昊的速度很快,快的庄游肯定摸不到边,但他没有这么快,而是跟庄游硬碰硬,拳头对拳头,庄游的一道拳有多霸气,下了台的人知道,但这浩荡拳意打出来全都入泥牛入海,全都被拓跋昊承受,然后加倍返还。

    “砰砰砰”一声声闷响,都是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而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庄游在挨打。密集的拳头里,庄游却满心满眼都是快意,满嘴鲜血都掩不住笑容。如此畅快的倾泻多难求,庄游硬挨着十数拳,瞅准空子一拳打中拓跋昊手臂上,拓跋昊只是停了一瞬,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的攻击,庄游体无完肤。

    拳声飕飕催人残,庄游快要挨不住的时候,总是咬着牙,体内的真气由一开始的汹涌澎湃转而稀疏,渐渐殆尽,结果他还是不断压榨,从经脉里榨出每一丝真气。

    一直挨打的庄游的庄游总是会反打一拳,手臂、大腿、肩膀,虽然会被更多的拳头反击,但拓跋昊完好的衣服也渐渐碎裂成布条以及空中的碎屑。两个人眼睛都红了,要是执行院规的师兄见此,怕是要好好给二人来个处罚。

    庄游已经无法还击了,就差抱着头挨打了,什么拳法都不顾了,双拳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挥动,酸胀的手臂已经麻木,快要坚持不下去 ,庄游脑海里盘桓道,就在空白间,他感觉体内好像有根弦断了,可以清晰的体会到束缚的绷断,整个人飘飘然,怒吼中,他顶着攻击打出了一拳,一下子集中拓跋昊胸口。

    胸口,肋下这些地方,都是修行者的要害,而之前,庄游根本碰不到这些地方。

    战斗停歇,风止雪停,天上弯月。

    “拓跋,你没事吧?”

    拓跋昊佝偻着身子,揉了揉胸口,看向庄游,少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伤口,洗的发白的干净衣服也只能勉强遮羞。

    大声的咳嗽,鲜血也吐了出来,庄游躺在雪地上,看着拓跋昊破碎衣衫,突然大声笑了出来,连拓跋昊嘴角都翘起,然后消失。

    静静的躺在地上,感受着全身的剧痛,庄游发现体内的真气变少了,准确来说,变成了半雾半液体状,脑海里想起汤境师兄课上所讲:

    “从通脉境到通体境,真气会变成液状,周身流动……”

    眼下,他已经二境初成了。多日来的战斗,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锤炼,就像一块铁的杂质被剔除,留下更为坚韧的东西。再加上看了那本书,心 境极不平和,道家说法,契机到了。而拓跋昊的这场捶打,就是一把剑最后的淬炼,过了寒水,庄游这把剑成了。

    身上的细碎伤口已经结痂,庄游起来,打水洗漱,拿桶时,肌肉酸痛的不仅龇牙咧嘴。这周围只有他们一个学舍,其他的学舍都在几里外,据说是拓跋进了学院后建造的。

    等躺到床上,已是二更天。

    吃罢早饭,庄游走在山间小路上,今日他想练剑,长留山脉很大,由很多地方可以独处。

    走了很久,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涧,一条界破青山色,在幽碧潭上打出无数白沫。

    取出归墟,庄游皱了眉头,身上还有些疼,不过他还是长留起手,正欲动时,白瀑血色,一人坠下。

    轻身飞掠,一把抓住坠下的身子,到了岸边,才发现是个丙子科的师兄,背上数道凶险的伤口,庄游辨不清是何物所伤,还未如何,师兄睁了眼。

    “你是庄游吧,我认得你。”

    看来又是个吃过食堂的家伙,人家都是桃李满天下,庄游是食客满白鹿啊。

    “师兄,你没事吧?”

    按理说参加鹿角试的学生有先生暗中照看着,怎么会如此?

    “快,你快去告诉院长,有人破坏鹿角试,已经死了好些人了。”

    此时此刻,按照那些讨厌的说书人说法,将死之人总是关键时刻还有一句话没机会说,这叫什么,用以前镇上小六哥的话说,啥叫嗝屁,就是有屁不放,憋死了。

    然而还有个让人更头疼的,那就是接下来的一幕了。

    一个黑影从山涧砸下,尘土飞扬,溅了庄游一身泥。

    “呔,那人话音未落,说那时那时快,大老远来了个人,满脸狞笑,一条刀疤从耳根顺到下巴,好个凶恶的汉子……”

    说书人嘴里的话成了现实,庄游把半昏半醒的师兄扶着靠在树旁。握着归墟,庄游盯着眼前一身黄土地味道的汉子,一言不发。

    汉子像刚刚从地里忙活完农活的庄稼人,一身衣服尘土补丁不少,脸上皱纹沟壑纵横,庄稼人显老,眼角的纹路像干涸的田地,脚下草鞋还滴着水,脸上憨厚的笑容加上微弯的腰让人心生好感。

    如果不是他手上的镰刀还滴着血,见到他的人一定会相信他的朴实。

    “小兄弟,别想着跑了,俺不让的。”

    看着眼前憨厚的笑容,庄游的心像被狠狠的锤了一记,手心冒得汗剑柄都滑腻了,扯着嘴角,庄游笑着说:“叔,老是喊打喊杀的不好。”

    汉子挠着枯草头发,面上笑容化作苦瓜脸,像是一年耕作结果颗粒无收的老农,“小兄弟,把你们放跑了,俺婆娘会不让我上炕哩。”

    汉子举起怎么看都像割杂草的镰刀,对着庄游一笑,一挥镰,转瞬间,庄游胸前出现一道血线,一下子就润湿了衣襟,而庄游连自己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后退一步,横剑身前,庄游一言不发。

    雪大了起来,耳边除了山涧飞瀑流水声,就是风声,庄游突然出声道:“你不是农夫!”

    “哦?”

    “这么冷的天,就穿一件褂子,你当你是烧柴火炕嘛。”

    汉子一愣,笑了起来,与憨厚的笑脸不同,他的笑声断断续续,像是鬼哭号丧。

    “有道理,不过俺确实是个种田的,就是婆娘有事,俺不放心,就跟来了。”

    庄游学着袁元远试图拖延时间,可拙言的他眼下不知说些什么,直到看见手中归墟,才想明白。

    剑客,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长留剑法第四势,豹头势,状如泰山压顶霹雳挑刺,是长留里少见的出剑无悔的杀招,庄游没有留手的资格,上来就得狮子搏兔,以命搏杀!

    汉子鬼笑着,手里镰刀滑动,作了个“十”字斩,在庄游身上鲜血淋漓血肉横飞,少年咬着牙没有止住,用力一蹬三丈高,高举右手,气机牢牢锁定下方。

    然后,就被一脚踢飞了。

    心疼的看了眼草鞋,要是破了婆娘不得骂死俺,到时候又得光着脚丫子,说不定炕都上不了,想着想着,苦瓜脸愈发愁苦起来。

    只有地上的庄游,咳着血躬成一个虾子,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咳出来。

    仅仅一脚,庄游连剑都抓不住了。

    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汉子举起镰刀,嘴里念叨着:“瓜娃子,化作肥,来年庄稼生得好。”嘴里哼着,手里动着。

    庄游手指插进土里,拼了命的挣扎,但就是起不来,嘴里不甘的嘶吼着,像破洞的风箱。

    既然说书人说得准,那么一切都是碰巧的事,这不,空中寒光一闪,破了雪花寒风,破了三丈生死,直到,断了那把黑色镰刀。

    瞪大眼睛看着空中的一点寒光归墟剑,庄游喃喃道:

    “娘哩,说书人也说不出这等事!”
………………………………

第二卷 读书人 十九 难得一兄弟得救

    英雄救美一直是个美妙的故事,重点不在过程,而是手刃恶徒面对梨花带雨的美人,就是个纠结的事了。

    要是英雄浊世佳公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美人少不得要羞答答的以身相许哪怕在恩人边上做个端茶送水的侍女都行。要是长得猥琐歪瓜裂枣獐头鼠目,甭管年方二八还是知晓天命,小女子只好无以为报来时少不得结草衔环了。

    你说说,这救个人得多麻烦,救个老爷们吧,除了庄游这种好人,谁干?

    而庄游没有想到的是,一把剑救了自己。

    一剑黑镰断,以及躺在地上的一只手,血流满地。

    气机牵引,庄游一把抓住归墟,满嘴血腥味,吐了一口血痰,看着面前捂着断臂伤口的汉子,满眼杀意。

    手中开卷是书生,三尺剑气杀意起,庄游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对于杀人这件事他没有想太多,道家儒家的一些理论他知晓,但对于他来说没有 这么多弯弯绕绕,所谓杀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长留剑势起,胡霜拂剑花,少年一剑直去,汉子苦着脸,急速后退,不敢直拭锋芒,战场形势瞬间变化。

    一口真气提在胸口,庄游点剑势连戳十一下,真气为之一空,汉子脚步变化间躲闪了九剑,剩着的左臂两道伤口身可见骨!

    皱着脸的汉子不再有之前的憨厚笑意,眼里的疯魔才是他的本相,捂着断臂伤口的他心里狂乱叫着,一道古怪的剑气在他体内纵横腾挪,他根本无法祛除,连伤口都止不住血,真是奇了怪了!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庄游,而是死死盯着归墟,就是这把普通的剑,剑意且不说,这等锋锐剑气简直骇人听闻。

    更何况此剑竟自行杀敌,这根本不是御剑或者驭剑的事情,这少年使的不过是普通的长留剑法,怕是连剑气剑罡都没多少,怎么会剑仙手段,只能说此剑诡异。

    脑子疯狂转着,汉子根本没有听说哪把名剑是这等模样,眼下体内真气全在压制剑气,莫非今日真要阴沟里翻船,饮恨当场?

    又在汉子身上留下数道伤口,庄游压榨着真气,决定最后一招解决对面,免得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刚刚绝望与得意的双方掉了个个,现在是少年得意,就在那归墟即将一剑结束时,一个雄壮的声音响起:

    “憨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

    庄游被一个肥大的巴掌扇飞,飘悠悠十余丈才勉强提着气落地,拄着剑站起来,才看清来着何人。

    艳俗的绣花鞋套在大脚上,大红色绣着牡丹花的裤子被勒的喘不过气,碧绿的棉服被高耸的胸脯挤得变形,粗壮的腰,夸张的腮红,三角眼里,满是恶毒。

    而颇为健壮的汉子在她面前,竟是小鸟依人,看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妇人,汉子激动道:“阿桃,你来了!”话音刚落,就有些拘谨,连伤口淌着血都不在意。

    “屁话,老娘再不过来怕是要成寡妇了,到时候给你带个老绿帽子!”

    “嘿,俺看谁敢?”

    看着婆娘瞪着的眼睛,汉子谄媚的讨好道:“阿桃~”

    “有屁快放!”

    “阿桃~”

    胖大女人腻歪的看着一直叫自己的男人,无奈的转头,喜欢叫就让他叫吧,都断了只手了,让让吧。

    看着地上的断手,阿桃三角眼眯着庄游,里面的恶毒让少年发白的脸色再次惨淡。

    这个女人,比汉子更可怕,不只是长相,这气势就快压垮他了。

    “小崽子,俺家男人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动,待会老娘把你剁碎了带回去喂猪!”

    “对,还要骨头留着给狗啃!”汉子雀跃道。

    庄游站着,尽量挺直腰板,紧紧抓着归墟,这次归墟再发威也没用了。不过他没有后退,因为背后就是昏迷的师兄,无法再退了。

    婆娘咧着大嘴露着发黄的板牙,狞笑着走来,庄游剑起,横于身前,最后一口真气,死也要刺上一剑。

    婆娘大步踏出,地面一震,整个身躯就上了天,庄游撩剑,坦然正对,结果天上黑影怪叫一声,像被开水烫的母猪,在庄游身前砸下,一个大坑出现。

    “拓跋!”

    庄游惊喜的叫道,旋即就担忧道:“你不该来的。”

    对面两个人起码通体境了,甚至更高,即使是拓跋昊也只有三境,半妖之体也没有胜算的。

    背对着庄游,拓跋昊道:“走!”

    庄游正欲开口,却感受到了拓跋昊的斩钉截铁,心一横,搀起师兄就跑,咬着牙神色疯狂,骨头缝里的疼痛都不管不顾。

    大坑里一个庞大身影拔地而起,直射庄游,拓跋昊身子一下子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汉子上方,婆娘不得不折转回来,拓跋昊有一次消失,在十丈外站着。

    “你个小兔崽子敢偷袭老娘,俺一定拔了你的皮……”

    阿桃絮絮叨叨地说着,拓跋昊一眼不发,瞳孔缩的像针尖,幽绿的暗芒闪烁,一旁运气疗伤的汉子道:“原来是个狼崽子,一股子崽子味道!”

    婆娘看着拓跋昊,道:“以前山上总是有狼崽子来偷鸡,现在皮都挂着墙上了。”

    拓跋昊一下子消失,下一秒阿桃的手掌就在空中出现,在地上留下一道大坑。

    接下来就是一场激烈的追逐,拓跋昊并不跟阿桃正面对战,而是靠速度在拖延迂回,不一会阿桃就烦躁的怒吼道:“小崽子你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

    没有回应,胖大女人对着汉子使了个眼色,夫妻多年的两人自有默契,汉子的速度要比阿桃快,所以他要快点疗伤,不能拖太久,虽然已经用气机掩盖了此地气息,但还是有风险。要是来了学院先生就麻烦了。

    雪地出现一个个爆响,全身阿桃的攻击,满地雪飞,风大了。

    渐渐的,拓跋昊的速度慢了下来,而阿桃的气息丝毫未有减弱,甚至更加狂暴,终于,拓跋昊被打中后背,踉跄着在地上显形,阿桃的巨掌如 影随形,猖狂的笑容杀气腾腾。

    鲜血,洒满了白雪,远处狼嚎挽歌。

    拓跋昊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中的绿光却飘忽不定,没有柴的篝火般,这是阿桃突然一声大笑,震散了飞雪,拓跋昊一下子望去,就在这是,一直坐在地上的汉子暴起,无声无息的冲向背对着他的拓跋昊,苦瓜脸上满是快意,再有三息,这个狼崽子就要被扒皮了!

    拓跋昊背上突然出现一道青色巨狼虚影,转过身,闪着光的獠牙,燃着碧焰的眸子,满是冰冷的杀意,汉子心知不对,却招式已老,无法后退,只能全力一击,硬碰硬就是了,一个学生而已。

    风雪中,拓跋昊匍匐在地上,胸前热血融化了积雪,而身后的汉子,喉口的伤痕飙着血。

    捂着伤口,汉子眼里又是惊恐也是愤怒,跪在地上想要出声,可是只有喑哑的嘶吼。

    “你小子耍诈!”

    阿桃怒极,脸上青筋跳动,体内狂暴真气汹涌炸裂,这小子故意藏拙,等的就是汉子偷袭!

    看着自家男人痛苦模样,虽然不会死,但阿桃眼里三分心疼七分躁怒,破口大骂:“这憨货本就破锣嗓子,你个崽子还下重手!”把个汉子听得翻白眼。

    冷漠地看着阿桃,拓跋昊的身子在拱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阿桃心知不好,连忙出手,但为时已晚,一个半人半狼模样的怪物出现在眼前。

    “拓跋,你不要死啊!”

    在密林里死命奔跑的庄游咳的血湿了衣襟也还在跑,两条腿像断了般骨头都在响。

    不要死啊!

    终于见到了山门,几个学生看到了浴血疯魔的庄游,连忙过来,庄游看到了人群中的汤境师兄拿着经书,刚要开口,两腿一软,整个人砸在地上。

    “快,快救拓跋!”少年人事不省,嘴里却一直在念着。

    汤境一下子想明白,指挥着学生连忙把二人送去救治,顺便通知先生,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沿着一路在雪地的盛开的鲜血梅花,汤境的速度快到极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惊讶于拓跋昊。

    要知道这孩子刚进学院时候,一言不发,满眼暴戾,随时择人而噬的模样,狂躁的不像个人。

    而狼,虽然血是热的,但比谁都心冷,同伴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族群而已,残疾,衰老,弱小的族群只会被无情的抛弃,在任何情况下,狼都会选择有把握的出击,哪怕夹着尾巴也会逃之夭夭。

    凶狠,残忍,谨慎,就是狼的特点。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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