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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真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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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了想,不禁在心中苦笑一声。那些人的念头,他怎么能猜得到。毕竟他不了解的东西太多了。只是……既然隋家父子暂没有取自己性命的打算,且看起来有随时笼络之意,那么该不会影响到他想做的事情。
眼下这璋城里,除了陶文保之外,该还有别人在为隋无咎盯着自己吧?倒也好。
想通这一节,他便搓了搓脸。心里略松快些,就又觉得饿了。午饭没吃,又喝了酒,肚腹中难受得厉害。
但身上只剩下五钱,因即将要做的事,也不好去打短工。他站在街边踌躇一会儿,想要不要买几个面馍对付一下子。
却听见道路的斜对面有一人笑道:“是李兄啊。怎么看起来惶惶如丧家之犬?”
李伯辰循声看过去,见是隋子昂。
他站在一家名为“丛云轩”的店铺门前,手笼在袖子里,身边站了两个女子。一个穿了天青色的绸面棉袍,脸色极白,两腮略有些闪亮的小点。另一个衣着要单薄些,衬出细细的腰肢,但发髻中探出两只尖尖的小角。
他愣了愣,意识到自己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蛟人”了。就是两腮有亮片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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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狐假虎威
但又立即警了警心神,停下脚步:“怎么,隋公子还要考教我术学?”
隋子昂一笑,伸手揽住身旁两女的腰肢,扬起脸道:“今天没这个闲心。李兄,怎么不在陶宅了?”
那两个女子被隋子昂揽住,便故作娇羞,咯咯低笑起来,一起看他。李伯辰又见那“丛云轩”的门面装饰十分华丽,且披红挂绿,猜这或许是一家青楼妓馆。
但既然开在榆钱街这种地方的对面,该是高档的场合。隋子昂是待在这儿一边狎妓取乐,一边等陶纯熙走投无路么?
这人在术学中时,好歹还会矜持一番,如今却显露出本性,实在叫人厌恶。
李伯辰在心里冷笑一声,道,也好。反正我一肚子怨气,既然撞上了,要做的事就从现在开始吧。
他便轻出口气,从街上行人中横穿过去。
隋子昂见他这模样,笑道:“我正要问问你陶纯熙现在如何。听说陶文保病了,不知请了几个大夫,看好了没有?”
李伯辰走到他面前站定,想了想,心平气和地说:“我只是在陶宅教陶公子刀术。隋兄之前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因此才叫人布了阵吧。”
隋子昂一愣,旋即又笑:“难得。你能看出阵法来。”
又道:“可你自视甚高了。要说我因你才用阵,你还不配的。”
他说话间有一人在丛云轩中叫道:“子昂,怎么还不来?站在外面做什么?”
那人边说话边走出来,李伯辰见了这人,认出他是方耋。前天方耋在巷子里将陶文保拦住时,穿了一身黑袍。那该是空明会会士的制服。但今天换了便装,看着也有些风流潇洒的模样。李伯辰便想这空明会果然百无禁忌,怪不得能坐大。
方耋瞧见李伯辰,微微一愣。隋子昂便看他:“前天就是这人将你的人的腿打断的吧。表兄再看看他如今这模样,可有那天的威风?”
方耋便笑:“怎么,这人来向你讨饶?”
这两人一唱一和,门口的人就也都来看他们。只是李伯辰眼下酒意未退,心中又有主意,倒并不觉得生气。
听隋子昂又道:“懒得理他。走,快活去。”
他揽了身旁两个女妓要转身,李伯辰便忽然换了口气:“果然是你们布的阵。好,隋子昂,叫你的父亲。”
又看方耋:“你,叫上璋城大会首,一起来这里见我。”
随后他便越过两人,直往丛云轩中走去。
隋子昂与方耋愣了愣,似乎在疑心自己是否听错了。直到李伯辰越过他们,才反应来。隋子昂皱眉:“你说什么?”
李伯辰淡淡看他一眼:“即刻去。两刻钟之内不到,后果自负。”
他此刻拿出从前统领一营的气势来,虽穿着布衣,看起来却完全不同了。隋子昂为他这气度所慑,愣了一刻。又皱起眉,似乎想要呵斥他,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脸看方耋。
李伯辰将他这举动看在眼中,心里暗笑。亏这隋子昂虽然人品极差,但脑袋不笨,倒懂得三思而后行。这就最好了。
他便不理他们,走入丛云轩中厅左右看看,见中厅是个人设的山水小池子,两旁则是燃着符火灯的雅座。其中一些坐了人,门口笼着薄纱帘子,内里人影若隐若现、娇笑声时有时无,该是饮酒狎妓的所在。
他便瞅着一间左右无人的,撩了帘子坐进去。
厅中自有仆役待人差遣。这种场所的仆役大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与隋子昂、方耋三人在门前交谈一会儿,且都面色不善,那些人该都瞧见了。
因而如今见他走进来坐了,衣着又并不高雅富贵,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竟无人来招呼。
隔一会儿,隋子昂与方耋才跟进来。皱眉盯着他,犹疑一会儿,道:“李伯辰,你刚才说什么?”
李伯辰这才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大概是从陈三姑那儿打问出来的吧,她快人快语又健谈,的确藏不住什么话。
便笑了笑:“好,连我的名字也打听出来了。真是做的好事。”
又转脸沉声道:“我乃无量城奔掠营统领李伯辰。我再等二十分,人若不到,往后自己向彻北公交代。”
隋子昂和方耋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发怔。
李伯辰便扬声叫:“来人!没有伺候的么!?”
见隋子昂站在这里,仆役忙跑过来了。李伯辰道:“有什么炙烤腿肉之类的,端上来。”
仆役观瞧隋子昂的脸色,见他不说话,只得道:“客人,此间乃是雅舍,实在没人整治那些……”
李伯辰笑了笑:“雅舍?怕是鸡舍。那我就吃鸡——蒸烤煎煮的,都端上来。”
仆役略犹豫。此时隋子昂终于转脸向方耋叮嘱几句,方耋看了一眼李伯辰,转身走了。
而后隋子昂走到李伯辰对面跪坐下来,对仆役道:“愣什么。”
那仆役才道:“是……这就去。”
李伯辰在心中略松了口气。这两人该是被他唬住了,是个好的开始。不过要唬住接下来的人,怕得多费些力气。他知道自己眼下是在行险,但此时行险,是为了往后的万全。
他在应慨那里吃了教训,晓得不要轻易扮演什么自己并不了解的角色,否则极容易疏忽大意,被瞧出破绽。
但他自觉而今在做的这件事,自己了解的已足够多了。璋城里,怕没有第二个人既识得诸天荡魔弥罗阵,又清楚北原上发生过的事,且知兵事。
他得弄清楚空明会在璋山附近所行之事是否如他所料,如果是,又何时将对璋山的山君出手。今日璋城混乱,机不可失。
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眉头紧锁的隋子昂,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人的脑袋未必比自己笨,见识也未必比自己少。可如今竟被自己唬住了,怕是因为从未像自己一样,无数次直面生死吧。
自己刚才连阴差都杀了,还会怕他在这里看的么?
便也抬眼,盯着隋子昂。两人对视片刻,隋子昂移开目光,低声道:“你口气不小。你是无量军的统领?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然是个当兵的。”
李伯辰笑了笑:“昨天你险些祸从口出。我劝你今天最好少说话。”
隋子昂哼了一声:“在璋城里只要我想,我就是别人的祸。”
此时仆役送了一盘烤鸡上来,又摆了几个看碟。李伯辰毫不客气地扯了一条鸡腿大嚼,待咽下去,看隋子昂:“这只鸡看地上的虫豸时,该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被我吃了。”
陈子昂挺起身子低声道:“你!”
但想了想,又坐回去,冷笑:“过一会儿便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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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无巧不成书
方耋从璋城府衙后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听得府衙内的机鸣钟响了三下。他算了下时间,知道眼下离那人所说的二十分还有大半。他身旁有一人,年约五十,胡子花白,穿了一身褐色便服棉袍。这是璋城府的府丞苏仝友。
隋子昂叫他来请此人,但方耋心里稍有些忐忑。对方打着彻北公的名号……万一是真的,又耽误了事情,他怕给自己惹麻烦。
于是加快脚步,对身边人道:“苏丞,子昂叫我在路上同你讲。他该也拿不定主意。”
听得他的话,苏仝友沉声道:“好,边走边说。”
“那人自称是无量城奔掠营的统领,叫李伯辰。口气极大,要见府治、大会首。子昂叫我对你提一句,那人曾在术学中与他辩论,似乎颇知军事,因此他一时间才不知真假。”
“再有呢?”
方耋皱眉想了想:“这人气度也的确不凡。可是苏丞,要是真的……彻北公的人跑来璋城做什么?”
苏仝友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道:“无量城倒的确有个奔掠营。我家中一个护卫,就曾在无量城从军。我已差人去传他,是真是假,他到了一看便知。”
又叹了口气:“说到陶家,唉……方耋,公子任性,你怎能纵容他去见大会首?为一个猪行商人,大会首竟也真用了阵。只怕麻烦。”
方耋道:“也许大会首是担心过些日子要多闹出几条人命吧。到时候,还得我那位表弟在府治面前多美言几句。”
他想了想,压低声音:“苏丞,进展到哪一步了?”
苏仝友一皱眉:“你知道会中规矩。这事你不该问。”
“我已是会士了,又不是会友。”方耋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快些走。”
两人又耗了约十来分,走到从云轩。进入中厅,向李伯辰所在的雅间看去时,发现仆役正端着食盘往里面送。
两人对视一眼,愣了愣。苏仝友便站住脚,先打量一会儿,皱了眉。不过心中已略觉不妙……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大吃大喝,不是饿死鬼,就是真统领。
他定了定神,抬脚走过去,趁仆役撩开薄纱的当口儿,将李伯辰看了个清楚。
看着很年轻,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体格也健美,的确像是在军阵中炼出来的。面前摆了四个空盘,胃口极大,倒也像军人。看他吃喝时的模样虽豪放,却不粗鲁,也的确有官长气度。
苏仝友走进雅间,向隋子昂施了一礼:“公子。”
隋子昂起身道:“苏丞。就是此人。”
李伯辰搁下筷子,将苏仝友打量一番,笑了笑:“你是府治,还是璋城大会首?我看两个都不像。”
苏仝友脱鞋入席,坐到桌边拱了拱手:“我乃璋城府府丞苏仝友。将军有事可以告知于我,我稍后向府治、大会首转达。”
李伯辰又一笑:“你配听我的事么?”
隋子昂阴沉着脸。苏仝友便道:“将军放心,府君该知道的,我都可以知道。将军可以问隋公子。”
李伯辰斜眼看了隋子昂一会儿,道:“也罢。我先对你说了,不怕此地府治不来见我。”
“本将,为彻北公做事。来璋城,是因为上月有李国临西君逆党潜入无量城,刺探军机。彻北公命我彻查此事,我便出无量城,沿途追踪,查到璋城来。”
“我在那陶府暗藏身份,本打算静待时机将城中李国逆党一网打尽。可今天陶家竟被璋城空明会设了个阵,那陶家女子四处奔走,闹得满城风雨!”李伯辰竖起眉低喝,“你们是要暴露本将行踪,使逆党警觉吗?!”
隋子昂与苏仝友听得此话,都愣了愣。苏仝友不知他这话的真假,可他家中那护卫还未到,这顶帽子又扣得够大,不禁沉吟一番,道:“这位将军,只怕是误会罢了,那陶……”
李伯辰冷笑一声,又看隋子昂:“误会?我疑心璋城术学中或许也有李国逆党藏身,昨日便去术学探查。”
“结果这位隋公子在众人面前说我是逃兵——难道不是有意提醒术学中的逆党么?昨天说了这事,今天便毁了我的藏身处。难道这位隋公子也从逆了?还是整个璋城府都从逆了!?”
“你血口喷人。”隋子昂忍不住挺身道,“璋城哪有什么李国逆党?苏丞,我看此人——”
他边说边去看苏仝友,却见他脸色凝重,似被李伯辰说中了什么一般。隋子昂心中一跳:“苏丞?”
倒是此刻,方耋引了一个着劲装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撩开纱帘:“苏丞,人到了。”
苏仝友还未转脸看他这护卫,护卫便愣了愣,身子向后一缩,额上一下子渗出冷汗来:“统……统领!?”
李伯辰也见到了这护卫,但并不认得。他醒来之后只做了十将,做统领的记忆都是从前那位留下来的。想来那个莽夫不属于心细如发的人,麾下五百兵,自然不能全认得。
可见这人的神色,他心里已猜到了。该是个逃兵吧,运气好,逃来璋城安顿下来了。看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觉得这里宜于藏身。
——北辰在上,天助我也!
便冷冷笑了笑:“是你。逃出来了,看着过得倒不错。”
那护卫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统领恕罪,统领恕罪!小人如今上有老下有小……”
李伯辰低喝:“退下!本将今日不理你的事!”
那护卫立即爬起,也不管方耋、苏仝友,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引得许多人侧目而视。
再看隋子昂、苏仝友,则脸色极难看,面面相觑。
李伯辰冷笑:“真伪也验了,如何?”
苏仝友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将军……可还有……能自证之物?”
这人倒是难缠。李伯辰在心里笑了笑,但早知道来与自己打交道的人必然深得府治或者大会首的信任,不会像寻常人一般好哄。刚才的运气自是运气,不过他也的确早准备了别的。
便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枚白玉搁在桌上:“识得此物么?不认得不要紧,送去给你们府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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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美玉
隋子昂与苏仝友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枚白玉上。
苏仝友是先愣了愣,但隋子昂的脸却一下子白了。
他出身国姓,对这些富贵物件见识极广,因而一见便知这玉该极昂贵,不是这个武夫能有的。
而那枚白玉尾端,则雕有浪纹,浪中浮出一只蛟首,纤毫毕现,巧夺天工。
这是隋国有封爵的国姓才有的玉佩,美玉可以造假,这徽记也可以造假,但此时从李伯辰怀中拿出来,隋子昂便知这绝不是假的了。
可他仍不死心,慢慢探出手,运行体内灵力,在这玉上点了一下。一点微芒转瞬即逝,扩散到白玉内部去了。
他面如死灰,喃喃道:“……是真的。”
两人一时间无语,李伯辰却略移开目光,去看方耋。刚才那护卫被他吓走之后,方耋不动声色地放下帘子,退到外面去了。眼下则找了个仆役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参与雅间之内的事情。
但李伯辰看得到那仆役的神色——他记得从前做统领时偶尔会与新兵说话,仆役与新兵那时的脸色是一样的。显然仆役不习惯与方耋交谈……方耋该只是为了叫自己看起来有事做吧。
前天此人在巷子里也表现得颇为克制,今天在从云轩门前,也未发什么妄言,可见这人的性情是极谨慎小心的。但这个人却又帮隋子昂与空明会牵线,搞出陶宅的事来……李伯辰已对他的心性有了几分定论。
胆小谨慎的投机者。可用。
他便看苏仝友:“如何?现在我能不能见府治和大会首?”
苏仝友心中仍存疑,但已信了七八分。他坐直身子,强笑道:“李将军,多有得罪。将军要是一到璋城便亮明身份,岂会如此麻烦。是下官失礼……但府治和大会首日理万机,恐怕实在抽不开身。将军有什么要求,可否由我先代为转达。待府治一得空,立时召将军相见!”
李伯辰倒并非真要见府治。一地府治多由国姓子弟担任,身份高贵,说起来,也算王族。但六国王姓得天下多年,国姓也都开枝散叶,子子孙孙不知道有多少。
璋城的府治与今上要论起亲来,已是很远了。隋子昂虽被称为“公子”,但与隋不休那个“公子”相比,算是一钱不值了。
但府治毕竟是一地主官,也不是他这统领想见就能见的。苏仝友与李伯辰都懂这个道理,李伯辰便道:“要求?我为彻北公忠心办事,能有什么要求。只是我原本在陶家教那小子刀法,一月能有六百钱,如今被你们一搅,钱全没了,我怎么为大公办事?”
苏仝友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道:“这是我们的过错。将军稍安,很快便有赔礼奉上。”
李伯辰便笑了笑,语气也稍缓和些,又看隋子昂:“隋兄,我看你往后做事还是要谨慎些。譬如这衣裳——人人都爱漂亮衣裳。但人要没了,衣裳又有何用?”
隋子昂紧抿着嘴,隔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李将军说的是。我……叫人撤了阵。李将军还可安心住回陶家去。”
他此时已知李伯辰身份微妙,说话时便又成了在术学中的样子。
李伯辰低哼一声:“陶家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要别再叫人惹事就好。但出了这种事,我也不好再待在那里。陶小姐父亲病重,一个人孤苦无依,你们不要再去找她麻烦。”
隋子昂喘了几口气,从牙缝里道:“好。”
李伯辰就真笑了:“当然好。那么告辞,我还要找个住处去。”
苏仝友忙道:“请将军安心,我回到府衙就奏禀府君。这一点,将军先笑纳,也好找个体面的安身处。”
他边说便从怀中摸出两块银铤,搁在白玉旁边。
李伯辰将它们抓起收入怀中,向帘外一指方耋:“我要住在哪里,用不着告诉你们了吧?你们总能找得到。至于赔礼么,最好今日送到。就叫那人送。前天我遇见他的时候,见他腿脚麻利,最适合做这些事了。”
他说了这些话便站起身,谁也不看,大步走出去。
隋子昂与苏仝友没来得及起身,便索性又坐了一会儿,再次面面相觑。半晌,隋子昂才砰的一拳砸在案上,低喝:“竖子欺人太甚!他算什么?彻北公的狗!?敢同我那样说话!”
苏仝友叹气:“公子,回禀府君吧。”
隋子昂又皱眉:“刚才他说术学里有李国逆党,你愣什么?是真的?”
苏仝友站起身:“公子,此间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府再议吧。”
……
……
“真的!?”璋城府府治隋以廉低呼一声,“彻北公的人?”
“怕是真的。”苏仝友道,“公子曾在术学与他辩论,说此人的确深谙军事。他在席间又取出一枚海涛蛟首佩,公子验过,也是真的。再有……”
苏仝友顿了顿,低声道:“他说自己追查李国逆党,一直查到了术学。”
隋以廉原本大惊而起,听得这话,却跌坐回去。愣了一会儿,连声道:“苏仝友啊苏仝友,我早说过,不可姑息!现在可怎么办,怎么办!?”
隋子昂瞪起眼睛:“父亲,术学真有李国逆党!?”
苏仝友便不做声,可在心中道,这时候又怪起我来。去年便偶然间发现,术学中有人频繁往李国传递书信,悄悄截获一看,是送给那李国临西君的。那时候他对隋以廉建言,该将此事上报。
可这位国姓府君只想做太平人,说一旦报了,必然要当地严查。万一查不出什么,徒增埋怨。哪怕查出什么来,听说那临西君睚眦必报,为人狡诈奸猾,一旦施行报复手段又怎么办?
再有,璋城中李国人甚多,安知都是良民?一旦民变,如何收场?
反正李国逆党也只是在李国旧地行事,并不滋扰隋境。藏身璋城中,大概也只是为了筹措物资人手,何必招惹他们。
府君既然铁了心,他这府丞又能如何,只得附和道“府君深谋远虑”,如今倒落了埋怨。不过他知道隋以廉向来如此,就不怎么往心里去,开口道:“对这个人,府君倒不必太担忧。”
隋以廉刚发了牢骚,此时听得此言立即道:“怎么说?”
………………………………
第六十七章 优柔寡断
隋子昂冷哼一声:“因为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也对,哪有武夫不贪财的?”
“在从云轩,他就开口要钱。该是没怎么见过世面,要了钱又怕咱们不送赔礼,说今天之内一定要拿到。父亲知道么,那人今天从陶家出来,穿的不是我昨天看见的那身,而是一身新的。我猜是陶家准备的换洗衣裳,他竟然连这也舍不得。”
“又跟我说了一通什么衣裳、什么人。言下之意便是指那陶纯熙,叫我不要和他抢。”隋子昂咬牙道,“我看得上她么?不过是觉得比较特别罢了。哦,还有,之前指着叫方耋去给他送赔礼,我猜也是因为方耋曾得罪过他,他要将他羞辱一番。这种人……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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