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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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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回去。”
“那不就结了。师父若是不喜欢你,跑都跑了,干嘛还回去!”
阿木想想,咧嘴一笑,点头道:“嗯,喜欢阿木。”
“谁喜欢你?自作多情!”姜桐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嘲笑阿木道。
阿木没搭理他,继续抱着纸袋吃零食。鬼眉说他不会有恶意,就是嘴巴坏点。不高兴可以不理。
阿奇看看笑眯眯的人,暗自嘀咕,没有躲起来伤春悲秋啊?
“听阿奇说你找我,有事?”鬼眉故作不知地问道。
“嗯,心里高兴,想找你喝酒。”姜桐撩起醉荷满襟的衣脚,朝阿奇身边一坐,勾过他的脖子笑道,“我说找不着臭丫头,原来是被你小子拐了。怎么,被老头子骂得气着了?找臭丫头诉苦来了?”
“我可没什么苦好诉。”阿奇斜睨一眼姜桐,闲闲回道。原以为他指不定会难过成什么样儿,躲在哪儿借酒浇愁呢,谁知白担心了。
“这就对了。你想,他若不是被我气得半死,如何肯失了仪态张嘴骂人呢?”姜桐朝阿奇说完,转对鬼眉笑道,“今儿来了个人叫我气跑了,据说那人应该是我爷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听听我这爷爷的故事?说来,你从未知道我家里的事呢。”
“没兴趣。”鬼眉不咸不淡撂下三个字,起身往后头去,“我只晓得,老赵是我鬼眉喊出来的老赵,他叫姜桐。我回去沐浴更衣,若要找我喝酒,半个时辰后过来。”
姜桐不到十岁便带着阿奇离家出走,能够一路走至今日,炼经种种,本就不再是什么脆弱善感之人。况且,在赵家的那几年,没有人拿他当亲人相待,他实在是没法和他们有什么亲情依恋。对于失了爹娘的那份伤痛,也早已埋在内心深处,并不会为这么个如同陌生人般的爷爷勾起多少难受来。若说恨意,倒是有不少。可惜,即便是恨,也吊不起姜桐的兴趣。这整日笑眯眯的人,压根儿就不喜欢咀嚼不合胃口的点心。
大概知道鬼眉多少从阿奇那儿听了些什么,他便借题发挥,拉着鬼眉喝了一晚上的酒。次日又撒娇耍赖地痴缠了她一天。感怀身世倒不见得,赖着鬼眉才是真。
鬼眉也看出来他并没把赵老头的到来当回事,顺着他故作难受的矫情,敷衍了一日。隔天一早,招呼也懒得同他打一个,拽着阿木直奔驿馆,找司马狴野去了。
姜桐起床后本想痴嗔娇憨地再赖一天鬼眉,得知她一早和阿木出去了,气得原地跳脚,将阿木骂得一路喷嚏连连。
司马狴野果然爽直,见了鬼眉二人,多话没有,找来衣裳就给两人换上,又将官帽的帽檐贴上布条加宽几寸,遮了两人的墨汁眉毛,带了就往既定处赶。
皇帝行冠礼同民间有些出入,除了仪式繁琐,也在行礼年龄上略有区别。若是不够双十年纪的少幼者,需是提前行了冠礼才可登基的,意味宣告成年能够担当天下大任。
瀚宇皇帝的冠礼拖滞今日,一来,当年国丧、家丧两重在身,礼节恐怕轻重均是不合时宜,二来,登基之事争议颇多,朝堂之上纷乱嘈杂,实在也没法顾及此事。冠礼拖至今日,在行事上,除了遵循瀚宇的习俗,又同先者惯例有些出入。瀚宇皇帝原是闵王之孙,没有父皇母后之列为其加冠。现今他又是皇上,闵王家为臣,也不合适执礼。行礼之地便定在了皇庙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由世外高僧慧通大师主持。
皇庙占地较一般寺庙要广阔许多,建筑也是气势恢宏。殿前的平台上设了香案、条桌,用了明黄的绫罗铺设。案上分类放着卷册、印鉴、金冠等物,只舍了布冠、皮冠之类。地上布了蒲团。此处想必就是具体的行礼之地了。
从平台上又一路铺设了毡毯,向外直到山门。
毡毯两侧规则地布置了不少座席,已经就坐了不少人。看服饰打扮,应该是瀚宇的王侯将相,文武百官。余者,那些空着的尊位应该是留给观礼的外使宾客的。场地四周另有礼乐之类早已列位就绪。礼部的官员并卫队、侍者,也都按部就班地各司其职。
听了唱报,司马狴野一行由瀚宇的官员引路,步入既定坐席落座。为了方便鬼眉和阿木观礼,司马狴野照顾二人,让他们扮作了贴身近侍站立身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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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8章 章 宁静而致远
皇庙占地较一般寺庙要广阔许多,建筑也是气势恢宏。殿前的平台上设了香案、条桌,用了明黄的绫罗铺设。案上分类放着卷册、印鉴、金冠等物,只舍了布冠、皮冠之类。地上布了蒲团。此处想必就是具体的行礼之地了。
从平台上又一路铺设了毡毯,向外直到山门。
毡毯两侧规则地布置了不少座席,已经就坐了不少人。看服饰打扮,应该是瀚宇的王侯将相,文武百官。余者,那些空着的尊位应该是留给观礼的外使宾客的。场地四周另有礼乐之类早已列位就绪。礼部的官员并卫队、侍者,也都按部就班地各司其职。
听了唱报,司马狴野一行由瀚宇的官员引路,步入既定坐席落座。为了方便鬼眉和阿木观礼,司马狴野照顾二人,让他们扮作了贴身近侍站立身侧。
阿木不知道来“看看”瀚宇皇帝的冠礼,还得这么老老实实半垂脑袋站着,没多大会儿就开始不安份地连连动弹。鬼眉只得时不时扯一下他的衣袖,提醒他站好。心里庆幸,没肯让他把小瓜一并带了来,实在是明智之举。
半柱香不到的工夫,朝旭国的使者也跟着落座观礼席。看那领头之人的穿着打扮,估计是个在朝中颇有威望的老臣,身后跟随的官员不时和他嘀咕些什么。两人时而眉头微蹙,时而点头,显得有些过于严肃。看神情,两人的话题大概并不止于瀚皇冠礼而已。
也是,这瀚皇弱冠本是瀚宇皇室的私事,几国来朝恭贺固然是礼之所至,更多的却还是为眼下表面平静、波涛暗涌的局势所迫,来聚会社交的。
朝旭国使者落座不久,又听瀚宇官员唱报了几个诸侯小国的来使,被安排在了次一等的坐席。随后,又听礼官唱报,却因些微嘈杂未能知是谁来。两名侍者在前引路,随后进来一位从众伴驾,蟒袍加身,金冠绾发者。这身打扮和排场,不消说,应同司马狴野不相上下,只不知是哪一国的。
鬼眉看着那人一步一迈地走来,眼睛有些挪不开。
那人容貌实算不得绝色,也无皇族凌人的高贵姿态,却自有一股脱俗气质,叫人无需苦寻,众人里偶然一瞥,便能知他所在。那副眉眼之间,淡如云烟,纯澈干净,却又不同于无知稚子。轻轻滑过的目光,不经意间与人的对视,让人犹如梵音洗心,安然而自在。行走的步伐,不疾不徐,绥带悠悠随风,犹如轻舟随波,未有高山之壮阔,也不见激流之波澜。只淡淡的,轻轻的,让人不知觉间想要跟着一起徜徉。
宁静而致远。
鬼眉正在出神之际,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袖,转头看看,却见阿木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正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喂,你怎么啦?我咳了半天你都没有反应。”
鬼眉听见身前低低传来司马狴野的声音,才知方才自己竟看得有些失态了。这两个,一个不停地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低头,一个连咳几声,不断提醒她注意随行人员应有的仪态。
“呵呵,我是觉得这人穿蟒袍不好看。”鬼眉干笑两声掩饰尴尬,躬身上前借着给司马狴野斟茶低语解释道。不是觉得他穿蟒袍不好看,而是觉得另有更适合他的打扮。他也似乎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应该另有更契合的境地。比如,杨柳风前,杏花雨下,一只轻摇的乌篷船头,立着那一抹淡淡的白,持一支翠竹的洞箫,让偶遇之人不忍上前叨扰,只甘愿躲在一隅,让自己的心魂随那一段清幽之曲,在半弯弦月下淡淡流散。
司马狴野端杯靠唇,轻声打趣道:“不好看?可见姑娘眼界高着呢。要知道,但凡见过他的人,可是很少有这么评价他的。不过,我也觉得这一本正经的蟒袍玉带是不太适合他。告诉你,这熙阳国的十一皇子,不独气质超然,还是位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你莫要计较他穿什么好看了,还是担心担心他那一身绝妙剑术,会不会日后抢了你的江湖地位吧!”
熙阳的皇子?
鬼眉未曾答话,也不再去看那人,只是垂首静立。依旧在出神,却是同方才的感受大不相同,有些淡淡的涩。
鬼眉收了眼睛,阿木却偷偷多看了那人两眼。武功好啊?嗯,那得找个机会让他提点提点。
司马狴野接着又说了几句什么,鬼眉却是一句也不曾入耳。
熙阳这位十一皇子的风度冠绝,让人忍不住想起瀚宇的第一公子。思及昭岚,司马狴野不由扫视场上,见他此时正同瀚宇的相国同席而坐,两人轻声交谈着什么。不一会儿,昭岚起身去了纪彪武身边,耳语嘱咐了几句,然后一路顺着坐席同外使一一招呼。那道天青色身影从司马狴野席前离开时,颇有意味地看了看他身侧的“随从”,也不说破,便翩然而行地离了场。
司马狴野知道大家本已相识,不等走到跟前必是早已互相认出,见昭岚未曾出言责难,便也顺势而为故作不知。
鬼眉却是因为仍在神游天外,竟不曾注意昭岚从眼前而过。忽觉场上异样安静下来,似有人高声唱喝了一句,这才全然回神。
原来是礼部的官员已经就位,捧了卷册在走程序了。一段听着费劲的官文颂词后,从大雄宝殿内走出个长须过胸,白眉垂腮的老僧。慈眉善目,满身祥瑞。左右身侧还跟了两个眉目清秀,神态超然的弟子,各捧一个盖着布帛的托盘。三人前后左右略略错开,仪态脱俗地走出,在案桌旁站定。然后面朝南面山门方向微微倾身。
又是几句唱诵,顿闻鼓乐齐鸣。在场众人皆离座行礼,跪了一多半。鬼眉知这是主角要出场了,忙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阿木随着司马狴野行了使臣礼节。
俯首垂眉,偷偷抬起视线,透过睫毛打量。只见随着礼乐鼓点,一双双脚走过毡毯两侧,沿途站定排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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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9章 章 女帝
鬼眉却是因为仍在神游天外,竟不曾注意义云从眼前而过。忽觉场上异样安静下来,似有人高声唱喝了一句,这才全然回神。
原来是礼部的官员已经就位,捧了卷册在走程序了。一段听着费劲的官文颂词后,从大雄宝殿内走出个长须过胸,白眉垂腮的老僧。慈眉善目,满身祥瑞。左右身侧还跟了两个眉目清秀,神态超然的弟子,各捧一个盖着布帛的托盘。三人前后左右略略错开,仪态脱俗地走出,在案桌旁站定。然后面朝南面山门方向微微倾身。
又是几句唱诵,顿闻鼓乐齐鸣。在场众人皆离座行礼,跪了一多半。鬼眉知这是主角要出场了,忙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阿木随着司马狴野行了使臣礼节。
俯首垂眉,偷偷抬起视线,透过睫毛打量。只见随着礼乐鼓点,一双双脚走过毡毯两侧,沿途站定排开。
依照鞋靴分辨,有男有女。先是厚底锦靴,想是开道的侍卫仪仗。接着都是些薄底浅口绣鞋,必是引路、执扇的宫人。后头又是一些侍卫。最后,在山门方向,毡毯的那端尽头,一方辇舆停下,从上下来一双踏云金靴。只见那双金色的脚,一步一步,扣着鼓乐,步态端方地行到了殿前,拾阶而上,和慧通大师的那双僧履相对而立。
待礼官唱完礼毕,众人完礼。
鬼眉这才看清那台阶上站立的瀚宇皇帝。这年少便扬威瀚宇天下的人,除却一步一步走过毡毯的金靴,全身上下也都是金光灿灿。他并未着龙袍冠冕,而是一身金色盔甲。甲衣犹如片片龙鳞,包裹得那挺拔的身躯越发显出一份威武之态。一顶金盔,从上至下,分路环着云翅。正面却是连帽的面具,一直遮到鼻翼,只留着眼窝和线条优美的嘴唇下巴。
从阶下向上看去,让人直觉得他如同一柄注了封印的上古宝剑,惹得人忍不住要起贪恋,生出觊觎之心。却又恐太过接近了会为剑气所伤,更或,不小心揭开封印放出魔来,只能止步不前,仰望观瞻。
礼官又是一阵辞藻精美的颂词,终于轮到了慧通大师开始他国祚昌隆,百姓福祉的祝愿。祝词诵完,便开始进入中心环节。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阶上。鬼眉和阿木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就等瀚宇陛下除去他金光灿灿的头盔,好一睹龙颜。今儿不就是为“看”他而来的么!
“诸位,失礼了。不知我凌霄国可曾来迟?”
众人正期待着,典礼却被一个女声贸然打断。
这突然的一声弄得众人胸腹间的气息一阵紊乱。因为等待瀚皇动作而提在喉部的气团被这不期而遇的打扰打落腹中,又因这飘然而至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环佩相击,更是因那“凌霄国”三字,再突地一下弹跳上喉。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阶上正在行礼步骤的瀚皇和慧通大师,皆被刹住,转头寻声而望。
这一看,场上顿起一片唏嘘低叹。
天王殿的上空,飞来一群白羽大鸟,状似鲲鹏,又似鹰鹫,围聚、牵引着一条雪色长幔,托着五名异装女子。前方两人屈膝侧坐,各人手执一柄长约两尺、状似如意的玉器,器物顶端却非常见的祥瑞云团,而是实物大小的雪莲花。后方站立着两人,各持一柄高过头顶半身的雀翎羽扇。这四人皆是飞天模样的露腰短衣、阔脚裙裤装束。容颜娇俏,神情肃穆。
四人围聚处歇着一张兽皮圈椅,端坐着一位乍看便知身份尊贵的年轻女子。一样的雪色妆扮,却是华美繁琐的长裙盛装,不露手脚,直掩颈项。面上还遮了长及胸前的罗帕。
长幔前方,一个银色铠甲的女子立于鸟背之上。方才的问话似乎便从她口中而出。长幔的后方,是装束与她相仿的两路十二个女子,也都齐齐站立于鸟身,配着枪戟。
这么一群白羽托着这样一群女子,如同天外仙子踏云而来,直叫人看得目瞪口呆。
众人还在为这白茫茫一片耀眼昏眩之际,她们却已从半空落下,齐齐立于地上。飞鸟盘桓一圈低鸣而去。
打头开道的那名银甲女子朝瀚皇方向单膝跪地,再次响起清脆嘹亮之音:“凌霄国秦九护送我主恭贺瀚宇陛下加冠之喜!”
“祥羽飞临,贵客远至,澹台之乐!”
阶上传来瀚皇的清朗之声,众人方才回魂。礼部官员立刻惊醒,顿觉此刻是典礼途中,不容耽误。顾不得为这诡秘传奇的凌霄国突然出使造访而惊,也顾不得为这别致惊艳亮相的凌霄国主并使者而叹,忙忙在行礼的平台和观礼席位处的空地加座。这临时加塞的坐席,无奈兼无意间,竟成了众人首席。
凌霄女帝在礼官引路下,从瀚皇方才走过的毡毯上步步生莲向席间而去。露于遮面罗帕之外的双眼,神情镇定自若,毫不以为有所失礼。眼神悠远清冷,明明看着前方却又并未聚焦落点一处,看似目空一切。
“美兰!”
吐词不清的两字来自阿木。被鬼眉一指点在身上,咬着舌头了。他不满地瞥了一眼鬼眉,继续看着行至身前的焦点人物。
鬼眉也不满地瞥了一眼阿木。
这小子,竟用内力搅动清风,想要揭起凌霄女帝的遮面之物!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还美人?戳死你个好色的小糊涂蛋!要看美人,自己回家照镜子就行了!
其实,阿木的内力用得极其巧妙,并不易被人察觉。鬼眉虽然拦阻及时,那罗帕还是微微动了一下。只这一瞬,却也已足够两个眼明手快的习武之人,借着恰巧又刁钻的角度,将那罗帕下的真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同时窥见女帝娇颜的还有一人。不是司马狴野,他被两个活宝的小动作分了神,没看到。是他坐席前站在毡毯边沿的一个侍卫。
就这一眼,那侍卫险些将手中的佩刀掉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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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0章 章 剧痛
“美兰!”
吐词不清的两字来自阿木。被鬼眉一指点在身上,咬着舌头了。他不满地瞥了一眼鬼眉,继续看着行至身前的焦点人物。
鬼眉也不满地瞥了一眼阿木。
这小子,竟用内力搅动清风,想要揭起凌霄女帝的遮面之物!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还美人?戳死你个好色的小糊涂蛋!要看美人,自己回家照镜子就行了!
其实,阿木的内力用得极其巧妙,并不易被人察觉。鬼眉虽然拦阻及时,那罗帕还是微微动了一下。只这一瞬,却也已足够两个眼明手快的习武之人,借着恰巧又刁钻的角度,将那罗帕下的真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同时窥见女帝娇颜的还有一人。不是司马狴野,他被两个活宝的小动作分了神,没看到。是他坐席前站在毡毯边沿的一个侍卫。
就这一眼,那侍卫险些将手中的佩刀掉落。
那侍卫窥见凌霄女帝的容颜,险些惊掉手中佩刀,同时,想起另一个人来。那人曾经大张旗鼓地造访过公子府邸,同义云算过人情帐。
见过那人,是在虬枝岭上,那侍卫曾服役过远征军。当日那人带人救难,亦是从天而降。那一袭红衣,绝色容颜,冰冷无情,杀伐果敢,每一样都叫他至今难以忘记。
眼前这位凌霄女帝,一样拥有绝色容姿,一样是冰冷气质,一样令人仰望又不敢靠近。
然而,他从这诸多一样里却,又体会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那人的红衣之下,犹有纯净;而她,白裙之下却隐藏血色。
那人的冷艳,会令人不由感叹,饶是无情也动人;而她,却是叫人不敢起念,只能哀叹,虽是动人却无情。
一样的绝艳,一样的无情,却是截然相反的感受。
那人似红梅覆雪,她却是胭脂染冰。那人叫人寒意入腑,她却让人冻从髓出。那人的冷,叫人求生不得。她的冷,却是叫人――求死无门。
那人,在纷乱的血色疆场上开遍荼蘼,却也给了人,生的希望;而她,默默无言走向寂静的人群,却仿若引路地府的勾魂使者。
凌霄的使者落座后,典礼照常继续。
众人经由这群不速之客地无端拨弄,早已无心细听礼官和慧通大师唱念何词,只看到瀚宇皇帝慢慢抬起双手扶住头盔,缓缓摘下,一瀑青丝从头盔下轻轻滑落,直到腰际。那面具下的容颜,也终于展露在了世人面前。
众人的心肺又一次经历了生死轮回的考验。那些每日上朝的瀚宇官员,随侍在侧的瀚宇宫人,虽是早已熟知圣上有张不凡容貌,因了平日不可直视仰望,今日也随周遭的诧异惊叹齐齐倒吸了一口气。朝旭国的席位上,竟有人失手打翻了茶盏,惹得鬼眉多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得隐约有些眼熟。
至于对瀚皇的风采,鬼眉饶是已算有过见识,仍旧不免微微一窒,情状犹如先前的那个侍卫。
原来,那上古宝剑打开了封印,果然是有迫人剑气的,也散出一股魔来。只是她不懂,为何在济济人群中她看着那身穿金甲的人,突然想起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走南闯北,江湖漂泊,鬼眉见过的人数不清,见过的美人也不可枚举。便是这样,当日仍是被阿木美人的惊艳弄得魂不附体。不想,今儿个竟又一次体会到了一个多月前的那种感觉。
感觉相似,感受不同。
阿木的美,超脱在尘世之外,带着洁净和空灵。阶上那人,偏偏带着厚重的尘世印记,是一份红尘中积沙沉淀后的凝重之美,却又让人总觉得他不属此间。
他同阿木其实不可相提并论。除了一样都是美得叫人不敢呼吸,两人既没有相似之处,也没有相对之处,应是各有千秋,各有所长。
只在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那些莫名之处,她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阿木的美,莫名令她安然。而他,则是没来由地叫她心疼。
是的,他的美,带着皇室贵胄的尊贵,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仪,带着年少气盛的桀骜,受尽众人顶礼膜拜,受尽众人倾慕艳羡,受尽众人羞惭妒恨。
她却,替他感觉到一抹隐隐的溃于心头的疼。
没容鬼眉细细分辨这心底的隐隐疼痛究竟何来,一边的阿木却叫她慌了手脚。
在她看着那张美颜微微颔首,由慧通大师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为他绾发戴冠时,阿木呆愣愣看得目不转睛,然后脸上显出异于平日之色,渐渐开始唇色发白,额角、两腮开始渗出密密细汗来,接着便开始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阿木,你怎么了?”鬼眉发现阿木的异状,焦急问道。
“痛啊!”阿木捂着脑袋应声,声音竟夹杂了一丝忍耐的颤动。
鬼眉再问话,他已疼痛难忍,顾不上回答。
典礼还未完,鬼眉又不便带他离场,只能点穴控制他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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