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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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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啊!”阿木捂着脑袋应声,声音竟夹杂了一丝忍耐的颤动。
鬼眉再问话,他已疼痛难忍,顾不上回答。
典礼还未完,鬼眉又不便带他离场,只能点穴控制他的痛感,却不见有效。
司马狴野也感觉到了身侧之人的异样,偷偷递过茶盏给鬼眉,让她给阿木饮茶安神。
点穴止痛都未能奏效,哪里是一杯茶便能解决的?
鬼眉只得扬手甩了银针扎他几处大穴,谁知阿木竟动了内力崩开了银针。银针从他身上反弹而出,险些射入旁人身体。鬼眉眼见阿木身上起了少有人能抵挡的真气,趁他心智尚未迷乱,不会以她为敌,一掌劈了他的睡穴了事。
看着阿木倒下,周围的人只当他被瀚皇天神容颜震慑,纷纷投来异样眼光,弄得鬼眉和一班奉天使者尴尬不已。看着司马狴野关切的眼神,她更是抱歉万分。
这死小子,要来“看看”,却看出这么个麻烦来,回头收拾他!不过,他怎么好端端的会头痛起来?鬼圣那个神医将他养大,阿木若有隐疾,凭他的身手应该不会不知,也不会不医。不是说他只是因为心病失忆而已么?
鬼眉疑疑惑惑朝台上那绾了长发,戴上金冠的人瞥了一眼,再看看躺在她脚下的阿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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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1章 章 越挫越勇
鬼眉只得扬手甩了银针扎他几处大穴,谁知阿木竟动了内力崩开了银针。银针从他身上反弹而出,险些射入旁人身体。鬼眉眼见阿木身上起了少有人能抵挡的真气,趁他心智尚未迷乱,不会以她为敌,一掌劈了他的睡穴了事。
看着阿木倒下,周围的人只当他被瀚皇天神容颜震慑,纷纷投来异样眼光,弄得鬼眉和一班奉天使者尴尬不已。看着司马狴野关切的眼神,她更是抱歉万分。
这死小子,要来“看看”,却看出这么个麻烦来,回头收拾他!不过,他怎么好端端的会头痛起来?鬼圣那个神医将他养大,阿木若有隐疾,凭他的身手应该不会不知,也不会不医。不是说他只是因为心病失忆而已么?
鬼眉疑疑惑惑朝台上那绾了长发,戴上金冠的人瞥了一眼,再看看躺在她脚下的阿木。
这小子是见了瀚皇的真容才头痛失态的,方才身上也分明起了杀气,难道,他还和这瀚皇有宿仇旧怨不成?不能够啊。鬼圣不是说,他从年幼起便一直住在山里么?这刚刚出了山就被自己拐了,也没什么机会同人落仇,何况深宫里的皇帝陛下?就算小时候和人家干过架,这会儿还能一眼认出来?这瀚皇除了长得神妒鬼嫉的,脸上也没什么痦子、胎记可容识别的体貌特征,小时候顶多是个漂亮娃娃而已。
莫非,是这冠礼的场面勾起了他的某段记忆?总不会是和慧通大师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有关吧。老和尚长得像他爹?还是爷爷?
鬼眉被阿木这突然而来的头痛弄得迷惑不已,又担心他这是突发疾病,忧心忡忡挨到礼成,立刻和使者团里的人架着阿木离场。司马狴野也不等他们回家再请大夫,直接安排同自己一辆马车奔了驿馆,让随行的医官仔细诊治。
结果,三个医官轮流望闻问切,翻了眼皮摸手腕,摸了手腕摸头骨,看了舌苔看牙齿,连脚板底的穴位都扎了针,硬是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只说阿木体内有些燥热,需要去火。
鬼眉担心阿木头痛未去,不敢解了他的睡穴,等他一觉睡醒,已到了黄昏时分。
见阿木醒了,鬼眉走到床前问道:“头还痛么?”
阿木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看陌生的房间,然后视线落在鬼眉脸上,一骨碌坐起身来,却因为起得太猛,一阵眩晕,又扑通一声倒了回去。见鬼眉面露担忧之色,躺在枕上摇摇头。
“你怎么会好端端的头痛呢?以前有没有过这样?”
阿木又摇摇头。
鬼眉这边一问三不知,司马狴野那边又传了医官来瞧,诊断结果还是不变。
“那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阿木再次摇摇头,然后不好意思地轻声道:“肚子饿。”
鬼眉顿时滴汗。这臭小子!几天前她刚让司马狴野欠了她一个人情,阿木今儿一天便让她倒欠了人家两个。让人担心了大半天,这会儿一睁眼就喊肚子饿,真是不知道尴尬两字怎么写。不过,也不能怪他,她中午和司马狴野一处用了饭,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何况他一天未曾进食。
鬼眉刚准备和阿木一起回家,司马狴野却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传饭。
“一会儿,你们兄妹俩就在房里用吧。”
“狴野不必客气,我们住处离得也不算远。”
司马狴野爽朗笑道:“你既说不必客气,就只管安心用饭,用了饭也不用急着回去。木少侠这头痛之症来得蹊跷突然,现下瞧着无碍,也不知会不会反复。不如就在这儿住上一宿,若是再有异状也好随时传唤医官。太医院里出来的医者总比外头的普通郎中强些。等到明天还是安然无恙,大家也好放心。”
鬼眉看看阿木,也不是全然放心,便点头答应了。司马狴野要去给鬼眉另开一间房,鬼眉推辞了。说这间房如此宽敞,又有床有榻,拉过屏风就是两间。司马狴野想想,鬼眉留在房中倒也方便照顾阿木。兄妹俩因照顾病患同处一室也无甚好忌讳的,便顺了她的意思。
用了晚饭,司马狴野寻思鬼眉留在房中照顾阿木,也不会太早入睡,自己也左右无事,便抱了棋盘来寻她下棋。
阿木此时也没有异状,又睡了大半天,精神格外好,看他二人桌前游戏,心里好奇,便在一旁不言不语地静心观战,竟是一点点看出门道来,越发有了兴趣。
厮杀到将近子时,鬼眉终于不敌瞌睡,告了失礼爬去榻上梦会周公。阿木却接替了鬼眉的位置,拉住意犹未尽的司马狴野继续对战。
鬼眉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大亮。听见说话声,转头看向屏风那边。桌前坐着的那两人竟是一夜未睡,死磕到现在。
“木兄,小弟告饶了,认输!认输!”
嗯?这下了半夜棋,少侠变木兄了?司马狴野还自称小弟?这男人的情谊果然是“杀”出来的。不过这阿木是不是也太厉害了些?昨晚她刚和司马狴野对战时,他还一脸看不懂的表情。在一边什么也没问,看着看着,似乎也看出了规则和门道。这会儿就杀得司马狴野求饶了?她亲手领教过,知道这奉天的九殿下棋艺可不弱。
鬼眉爬起身来去看残棋,虽没下到残兵败将之境,阿木这边的布局却甚是诡异,司马狴野再继续下去也意义不大。
司马狴野见鬼眉起了,问道:“睡得可好?”又起身抻抻手脚,笑道,“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必须今日起程赶路回去,真想和木兄杀个三天三夜。木兄的棋风竟如陈年佳酿,后劲实足,越下越精进,叫吾越挫越勇,当真欲罢不能。”
鬼眉笑道:“来日方长,狴野还是以要事为先。我们叨扰一天一夜,也该告辞了。”
“嗯。待我回朝了了大事就来邀请二位府中做客,到时还请务必赏光。”
“放心,一定不会同你客气。说不定,不用你来信,我们也会前去叨扰的。”
司马狴野笑道:“那是求之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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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2章 章 还是狴野好
昨晚她刚和司马狴野对战时,他还一脸看不懂的表情。在一边什么也没问,看着看着,似乎也看出了规则和门道。这会儿就杀得司马狴野求饶了?她亲手领教过,知道这奉天的九殿下棋艺可不弱。
鬼眉爬起身来去看残棋,虽没下到残兵败将之境,阿木这边的布局却甚是诡异,司马狴野再继续下去也意义不大。
司马狴野见鬼眉起了,问道:“睡得可好?”又起身抻抻手脚,笑道,“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必须今日起程赶路回去,真想和木兄杀个三天三夜。木兄的棋风竟如陈年佳酿,后劲实足,越下越精进,叫吾越挫越勇,当真欲罢不能。”
鬼眉笑道:“来日方长,狴野还是以要事为先。我们叨扰一天一夜,也该告辞了。”
“嗯。待我回朝了了大事就来邀请二位府中做客,到时还请务必赏光。”
“放心,一定不会同你客气。说不定,不用你来信,我们也会前去叨扰的。”
司马狴野笑道:“那是求之不得!”
三人各自洗漱,又一处简单地用了早饭,以茶代酒算是饯别。出了驿馆,鬼眉和阿木送了司马狴野出了城门才返回赵宅。
一进门,便碰上了一张黑脸。
鬼眉和阿木一进门,就见姜桐黑着一张脸倚墙而立。
见姜桐难得不见笑颜,以为他有要事,鬼眉便向阿木道:“玩了一夜没睡,你先去歇着。回头吃午饭时,我叫你。”
姜桐斜着眼瞟了一下阿木。
阿木见姜桐又有“恶意”,也回敬了他一眼,竟还开口呕了他一句:“还是狴野好。”然后高高兴兴地踏着轻功去了小楼。
姜桐越发面沉如水,盯着鬼眉不语。
狴野?是何人?这木公子还没能打发走,那边就来了个义云公子。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玩了一夜没睡?她看不出来他也是一夜未眠么!
“老赵,有事么?”
“昨儿一早你们就出去了,到现在是十三个时辰。”
“怎么了?”
“一天一夜――,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鬼眉见他脸色难看,语气不佳,这话里用字更是隐含歧义,知道他并非别有要事,淡了笑颜不悦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是我觉得你该和我说些什么。”
鬼眉看看他面上陌生的表情,抬步朝里走,边走边嗤笑道:“不过才一天一夜而已。不提以前,便是现在,你我不是时常月余不见么?有什么好说的。”
姜桐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扯回自己跟前,看着她的眼睛,面带薄怒道:“你我之间,何时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鬼眉抽了抽胳膊,没抽动,没好气道:“你是没睡醒还是喝多了?”
“我没喝酒,但是我等了你一夜!”
鬼眉一怔,旋即轻笑道:“你困了就睡呗,等我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哄你睡觉不成?”
姜桐沉声道:“你别给我装傻,我知道你并非不懂我的意思!”
“懂你的意思?那你究竟什么意思?”鬼眉索性也不挣扎了,直直看着他问道。
谁知鬼眉这一问,竟将姜桐给问住了。他究竟什么意思?好像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见她和那根天下无双的木头一起出双入对,如今还彻夜不归,心里就是不舒坦。还有那什么义云公子,狴野什么人的,光是听着就不舒坦。究竟因何不舒坦,却又说不上来。
心里糊涂,再被对面一双亮晃晃的大眼睛瞧着,姜桐竟不自觉地面红耳热起来,松开了拉扯鬼眉的手,偏开头去,目光闪烁不定。
鬼眉拍拍姜桐的肩头,故意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老赵啊,知道你平日里打理生意不易,治下也严,可是,别因为我在你这儿住得久了,就将我也当成了你的那些伙计、属下,成不成?咱们向来是对方想说那就听着,不想说,从来互相就不多问。你现在是要我时时汇报行踪,事事请示报告?”
姜桐闻言在心内驳斥道,他何时将她当成自己的下属了?!
不悦地扭过头来,瞪视着鬼眉,薄怒道:“一个府里住着,一扇门里进出,彼此招呼一声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是要你时时汇报行踪,事事请示报告了?哼!堂堂的鬼眉女侠,哪里是我这个小小商人能够过问得的!”
鬼眉凑近了他拉着的臭脸,觑了觑,果见他白净面上有些暗沉倦色,如同两汪秋水的眼里,布着彻夜不眠的血丝,抱歉地笑了笑,道:“你是怪我昨儿个出去没同你打招呼?那不是因为走的时候你还没起么!何况,我也不曾离了容城。若是远行,哪能不同你言语一声?这不,这会儿回来见着你也没不理你呀。眼下住着你的地儿,吃着你的,用着你的,我可不想怠慢了你被撵去住破庙。”
姜桐因为鬼眉突然凑近自己的脸,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寸,耳朵嗡了一下,脸越发热得厉害了。
早些天,就因为那根木头终日黏着她,心里就不舒坦,昨儿个又见二人相携而出,心里更有些生恼。不知为何,一天都有些浑身不适。到了晚上,用饭时分仍见她未曾归府,竟是失了胃口。草草用了几筷子,便去房中躺下。为自己莫名的不舒坦又生了几许恼意。
和衣躺在床上干瞪眼,烙饼样翻腾许久,终是拎了酒坛去她小楼下候着。不想,这一等竟是一夜。人是一夜不见归来,酒是一滴不曾饮下。没她陪着说话,这酒,独饮难有滋味。
在小楼下一直枯坐到鸡鸣天亮,然后不多时,又听得梅雪、柳烟等人起身洗漱的动静,依旧不见鬼眉和阿木归来,终是哐当一声砸了手中的酒坛,转身回房阖门睡觉去了。
昏昏沉沉躺了半天也不曾睡着,惦记着铺子中还有事,只好又折腾起来。想想自己的情绪起伏,心内也有些好笑,遂摇摇头准备出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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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3章 章 不对劲
姜桐因为鬼眉突然凑近自己的脸,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寸,耳朵嗡了一下,脸越发热得厉害了。
早些天,就因为那根木头终日黏着她,心里就不舒坦,昨儿个又见二人相携而出,心里更有些生恼。不知为何,一天都有些浑身不适。到了晚上,用饭时分仍见她未曾归府,竟是失了胃口。草草用了几筷子,便去房中躺下。为自己莫名的不舒坦又生了几许恼意。
和衣躺在床上干瞪眼,烙饼样翻腾许久,终是拎了酒坛去她小楼下候着。不想,这一等竟是一夜。人是一夜不见归来,酒是一滴不曾饮下。没她陪着说话,这酒,独饮难有滋味。
在小楼下一直枯坐到鸡鸣天亮,然后不多时,又听得梅雪、柳烟等人起身洗漱的动静,依旧不见鬼眉和阿木归来,终是哐当一声砸了手中的酒坛,转身回房阖门睡觉去了。
昏昏沉沉躺了半天也不曾睡着,惦记着铺子中还有事,只好又折腾起来。想想自己的情绪起伏,心内也有些好笑,遂摇摇头准备出门。
刚刚绕过照壁,下人还不曾将车马驱到门前,就听外头隐隐传来鬼眉和阿木的说话声,恰恰才被自己劝下的恼意,竟是蹭地一下又上了头,这便拉了脸倚墙伫立等着二人。
虽分不清心里的那些没来由是因何而起,却知自己是不喜欢看着鬼眉丢开自己,只同阿木亲近的,更恼她竟陪着那臭小子在外一夜未归。此刻听得鬼眉话里话外并非自己的意思,又闻得自己在她口中似乎成了个小气房东,偏又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一番心思,只能干瞪着眼看她。
鬼眉见平日里笑眯眯的大蝴蝶此刻成了一只斗鸡,有些失笑,故意掩嘴打了个哈气道:“昨儿拉着阿木去看了个热闹,后来又轮流和人下棋,我这觉也不曾睡够,回去补眠了。”说完,撂下还在作蛤蟆状的人,径自往后头去了。
姜桐虽是仍旧不曾有纾解之状,听了鬼眉有意无意地解释,竟不自觉地心头暗自一松。便也不去追究内心那些莫名而起,又莫名而散的小疙瘩,朝鬼眉的背影瞧了两眼,转身往铺子去了。
鬼眉到了小楼前的花径,正遇上柳烟,被她一把拦住。
柳烟鬼溜溜看看左右,压着嗓门问鬼眉道:“你进来时遇见赵老板没有?”
鬼眉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不对劲?”
“嗯,好像是有点儿。”鬼眉不以为然地应着,继续朝前慢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对劲?这府里发生什么事了么?”
柳烟转身跟上,指指前头,道:“没听有事发生,就见他早起在那儿砸了个酒坛子,连树头上的雀儿都被熏醉了。”
鬼眉顿时失笑道:“我说他怎么一大早拦在门口,逮着我问东问西的,原来是想找我喝酒不成,心生埋怨了。”嘴上说笑,想起姜桐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寻思,他不是在自己楼下等了一夜吧?这一想,心里竟不由生起一股与往日不同的情绪来。
柳烟闻言凝眉想了想,张嘴欲言,看看鬼眉懵懂无知的模样,心思一转闭了嘴。她和梅雪几个,从没想过要鬼眉和老赵之间除了儿时情谊该生出点儿什么别的,于是便不打算点醒眼前的人。
鬼眉在心里摇摇头,甩开那些陌生的感触,问柳烟道:“蓝门主可还在巫山阁?”
“应该在吧。自他揽下蓝字一门的差事,知道咱们会来落脚,便先一步进了容城,开了巫山阁后就没听说他回去。”
“嗯。你帮我约一约,我找他有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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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阁。
巫山阁并非一座楼阁之名,而是隐于京都繁华之外,一处景色极为雅致的园子,也是自成方圆规矩之地。宾客而至,必是在那铜皮包角的两扇浮雕红木门前,如同造访官家一般,阶前下马。递上名帖,报上被访者的名号得到回应方得入内,所以初访者必要熟客引见。
从街市去往巫山阁并不好找,只通往园子正门前的路已是密林探幽九曲回肠,但因口口相传,彼此推荐,园外却总是车马络绎不绝,访客终年不断。
按着规矩由小厮引着入得门去,所见又不似一般中规中矩的屋舍人家。不曾见高门大户阔路相通的座钟式对称建筑,也不见一般人家,天井连通前后进屋舍。只是一路的通幽曲径,将粉墙黛瓦的园内各处自然相连,又有花木山水间隔,令各处的亭台楼阁自成一体。
这满园桃红柳绿、白山碧水的景致中,另外还有别致一景。
从进得巫山阁的园子里来,各处的小楼台里,玉阑干旁,花前树下皆能闻见莺歌燕语,丝竹肉鼓,轻笑娇喘,谈笑嬉戏之声。又能见各处隐隐卓卓,或依偎而坐,或相携而舞的男女人影。
巫山阁是一处供人寻欢的烟花之地。
如此别具匠心的园子,浑然天成的景致,究竟是只招待风雅之客,还是也做皮肉买卖,那就得问当家之人了。
巫山阁的当家叫蓝翎,鬼眉约见的便是此人。
问了小厮蓝翎现下所在,也不用人引路,鬼眉径自而入。倒没像去义云府中那般,骑着恢恢踢踏行走,只迈着两条腿,悠悠闲闲地穿花踏草,寻踪而行。
听得一阵叮咚水声,穿过一处假山小瀑,远远便瞧见一处水榭。
水榭上铺设了一张羊毛毡毯,一个湖蓝色的身影双手枕在脑后,两腿屈起,左腿架在右膝之上,仰面朝天地躺着。那只翘着的脚从衣袍底边露出,竟是一只白净的裸足。骨肉匀称,脚趾浑圆,指甲泛着健康的珠光之色,很是优美。一头青丝如瀑散在耳畔,在日光下隐隐划过一丝淡淡流彩,似身上蓝色丝缎的映色,又或是身侧湖光折射。
走得近些,发现那人正双目轻阖,似在休憩。美好的侧脸极具线条感,只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和两扇卷睫,并那高挺鼻梁下如染胭脂的红唇,透出一份妖娆妩媚的魅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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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4章 章 没兴趣
巫山阁是一处供人寻欢的烟花之地。
如此别具匠心的园子,浑然天成的景致,究竟是只招待风雅之客,还是也做皮肉买卖,那就得问当家之人了。
巫山阁的当家叫蓝翎,鬼眉约见的便是此人。
问了小厮蓝翎现下所在,也不用人引路,鬼眉径自而入。倒没像去义云府中那般,骑着恢恢踢踏行走,只迈着两条腿,悠悠闲闲地穿花踏草,寻踪而行。
听得一阵叮咚水声,穿过一处假山小瀑,远远便瞧见一处水榭。
水榭上铺设了一张羊毛毡毯,一个湖蓝色的身影双手枕在脑后,两腿屈起,左腿架在右膝之上,仰面朝天地躺着。那只翘着的脚从衣袍底边露出,竟是一只白净的裸足。骨肉匀称,脚趾浑圆,指甲泛着健康的珠光之色,很是优美。一头青丝如瀑散在耳畔,在日光下隐隐划过一丝淡淡流彩,似身上蓝色丝缎的映色,又或是身侧湖光折射。
走得近些,发现那人正双目轻阖,似在休憩。美好的侧脸极具线条感,只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和两扇卷睫,并那高挺鼻梁下如染胭脂的红唇,透出一份妖娆妩媚的魅惑。
鬼眉不由停住脚步,似乎不愿扰人清梦。
不一会儿,发现那支楞着的裸足,拇指竟顽皮地时而翘起,时而落下。而枕在脑后的手也时不时轻轻扯一下自己发丝。细看之下,才发现那瀑青丝竟有一缕滑入了湖中,水里的鱼儿正忽近忽远地不时过来叼上一口,直到感觉那几丝细细黑线被人拉扯,才一哄而散,半晌后又悄悄围聚而来。如此往返,竟与岸上的人玩的不亦乐乎。
鬼眉莞尔一笑,再度举步向前,然后寻着台阶上得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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