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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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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绝的是,舞姿翩翩不见滞缓,连歌声也丝毫不受舞蹈动作影响,未见一丝慌腔喘息。从始至终,皆是悠悠倾吐,如对情人细诉衷肠。那歌声虽似情歌,却也不见碧玉小家女子那般的哀哀戚戚,倒是与这月下山水雄浑一体,于豪迈中显现柔媚,于娇俏中暗见洒脱。
无端的,众人屏息而看,竖耳倾听,渐渐觉得那银月也好,那黛山也罢,连同这玉带江水,碧树清风,都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背景,存在的价值也只是为了给她这一场歌舞频添些许妆点。而那一袭红衣曼影的她,却似飘进茫茫尘埃中的一粒朱砂,悄然落在了人的心尖上,落在了池凤卿的心尖上,从此长作一颗朱砂痣,直到日后渐浓渐深,剜之不去。
众人沉醉,蓝翎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恼意,瞬间即逝。重又勾起唇角,在神魂去了一半的池凤卿耳畔赞道:“都说丝不如竹,竹不如肉,果然还是歌声比之器乐更易叫人动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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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8章 章 蓝翎
更妙绝的是,舞姿翩翩不见滞缓,连歌声也丝毫不受舞蹈动作影响,未见一丝慌腔喘息。从始至终,皆是悠悠倾吐,如对情人细诉衷肠。那歌声虽似情歌,却也不见碧玉小家女子那般的哀哀戚戚,倒是与这月下山水雄浑一体,于豪迈中显现柔媚,于娇俏中暗见洒脱。
无端的,众人屏息而看,竖耳倾听,渐渐觉得那银月也好,那黛山也罢,连同这玉带江水,碧树清风,都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背景,存在的价值也只是为了给她这一场歌舞频添些许妆点。而那一袭红衣曼影的她,却似飘进茫茫尘埃中的一粒朱砂,悄然落在了人的心尖上,落在了池凤卿的心尖上,从此长作一颗朱砂痣,直到日后渐浓渐深,剜之不去。
众人沉醉,蓝翎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恼意,瞬间即逝。重又勾起唇角,在神魂去了一半的池凤卿耳畔赞道:“都说丝不如竹,竹不如肉,果然还是歌声比之器乐更易叫人动容。”
池凤卿闻言恍然回神,转头重对蓝翎之际,犹自不甚甘愿地再流连了一眼,却见已是歌罢舞歇,倩影无踪了。将那一丝留恋不舍悄悄揣入怀中,和蓝翎重新对坐酒前,笑道:“公子不愧造诣深厚,此话正是一语中的。尝以天籁之音去形容绝妙佳曲,可见,接近自然之声最能打动人心。不止歌乐如此,便是世间万事万物也皆同理。”
说到此处想起方才两人论琴,遂又道:“公子的琴音之所以俗流非比,当也是因了公子的妙指,向凤卿及闻者描绘了自然画卷之故。”
蓝翎摇头轻笑:“在下不知是否描绘了自然画卷于人,只是在巫山阁里伺弄风月,少不得于此道上头多花了些心思,知道些雅俗清浊,懂得些优劣高下,自甄好恶罢了。”
“巫山阁?”池凤卿思索片刻,似乎哪里听过这名字,忽然想起在容城驿馆时,有人曾推荐过此处消遣,只是自己并未去过,便问道,“可是容城的巫山阁?公子难道是巫山阁的蓝当家?”
蓝翎琢磨着他的眼光,点点头。
池凤卿并未表现出对蓝翎出自风月之所有何歧见,只带着淡淡笑意道:“怪道听人说起巫山阁纷纷称道,说是此处乃是容城别致一景呢。原来是蓝公子当家。只是,凤卿愚见,以公子这样的人,蜷于一隅之地,应对俗流,终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蓝翎笑道:“非也,风月之人惯对雪柳艳桃,和风冰蟾,未必就不能偏爱高天流云,远山长水。既然胸中已容下了一方山水,又何必在意身处何地?于蓝翎而言,应对风月俗流和为知音操琴,二者并不矛盾,只不过一个乃是求生之技,一个却是心头所好。逢迎世俗和独善其身,也未必不能两全。正如殿下,生长于重门繁宫,岂不是也深解天高水阔之意?”
池凤卿闻言,眉眼又笑开了一些,点头道:“是凤卿狭隘了。正如公子所言,胸中已有山水,无需计较身处之地。若是为了斯而累于斯,实在流于其表,得不偿失。凤卿受教!”
此后,两人月下把盏,相谈一夜。直到东方发白,月隐天涯,才由从人租来小舟,蓝翎起身告辞,池凤卿下船相送。
送走蓝翎,不知是大船搁浅得厉害,还是侍卫找来的纤夫不得力,池凤卿又在原地滞留了三天。直到第四日早上方才重新启程。船从碎玉江驶入东江时,池凤卿又回头看了看已不在视野里的苇岸红亭,目送那晚月下的螺黛秀峰从眼中淡去。
——
巫山阁。
蓝翎依旧如同往日,披散着长发,翘着裸足,仰躺在水榭边的羊绒毯子上。还是那副魅惑撩人的姿态,却比往日不同的是,勾扬的眉梢眼角不见妖娆笑意,甚至还带着隐隐怒气。
鬼眉在他身旁盘膝坐着,脸色也不甚好看。
良久,鬼眉微带薄怒问道:“你为什么食言?”
蓝翎斜瞟她一眼,也带着情绪回道:“我有食言吗?该去,不该去,还是去了!该见,不该见,还是见了!”
鬼眉见他狡辩,伸腿轻踹了他一下,低吼道:“你还敢说你没有食言?原本你我是如何约定的?我在约好的地方死等半天也不见你,你居然自己跑了?!谁让你跑到那破亭子里去弹琴了,啊?”
蓝翎冷哼一声,嗤笑道:“是啊!亏我一番苦心算计,你是不必领情的,现在你也无需领情了!如了你的愿,本公子的绝世琴音和那半路杀出来的鬼影子相比,还不知是流水知音更叫池大公子在意,还是装神弄鬼更叫他上心呢!”
鬼眉闻言默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见的他?”
“还能怎么见?巫山阁,当家,蓝翎!”蓝翎拖着长音无谓回道,然后动弹一下,换了个姿势,翘起另一条腿。
鬼眉抬指虚点着蓝翎上下,问道:“这样?”
蓝翎斜睨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说呢?”
鬼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犹犹豫豫带了几分不自在,又问道:“你真没有在他面前露出妖精样子?”
蓝翎闻言一骨碌放下翘着的脚,翻了个身,一肘支头,侧身半卧,眼中含了一丝戏谑笑意,将脸凑到鬼眉跟前,挑起眉梢别有意味地问道:“你是担心我吃了他?还是——,担心他吃了我?”
“没个正形!”鬼眉囧意更甚,抬脚加了点力道又踹了他一脚。
蓝翎长叹一声,放下手肘,仰面朝天躺成了个大字,拖拖拉拉回道:“他那人啊——。放心!去见他的是巫山阁当家蓝翎,不是你面前的蓝翎,也不是其他的蓝翎。”静默了片刻又自语嘀咕道,“我倒有些庆幸去见他的不是其他模样,而是个最像常人的蓝翎呢。”
鬼眉也挪了挪臀,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池塘里嬉戏的小鱼,咂巴着嘴问道:“你们好像谈了一夜呐——!都谈了些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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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9章 章 没个正形
蓝翎斜睨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说呢?”
鬼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犹犹豫豫带了几分不自在,又问道:“你真没有在他面前露出妖精样子?”
蓝翎闻言一骨碌放下翘着的脚,翻了个身,一肘支头,侧身半卧,眼中含了一丝戏谑笑意,将脸凑到鬼眉跟前,挑起眉梢别有意味地问道:“你是担心我吃了他?还是——,担心他吃了我?”
“没个正形!”鬼眉囧意更甚,抬脚加了点力道又踹了他一脚。
蓝翎长叹一声,放下手肘,仰面朝天躺成了个大字,拖拖拉拉回道:“他那人啊——。放心!去见他的是巫山阁当家蓝翎,不是你面前的蓝翎,也不是其他的蓝翎。”静默了片刻又自语嘀咕道,“我倒有些庆幸去见他的不是其他模样,而是个最像常人的蓝翎呢。”
鬼眉也挪了挪臀,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池塘里嬉戏的小鱼,咂巴着嘴问道:“你们好像谈了一夜呐——!都谈了些什么?”
“举杯对月,江上吹风还能谈什么?难不成谈朝堂政治?还是谈,瀚皇加冠时掉了几根头发?本公子既是有心去会知音的,又是对上他那么一人,还不是谈琴谈曲?后来顺带着谈了点儿书画。一脉相通嘛!唉!不过,看他那样子,大概本公子到底还是输了那夜半鬼嚎一丁点。”
看着天空上的流云眨了眨眼睛,又兀自嘀咕道:“琢磨琢磨,好像那歌词听着倒也合适这巫山阁里用的,不如改个曲子拿去给姑娘们试试。”说着,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低头揭起羊绒毯子一角,从下扒拉了半天,扔开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掏出一个装着笔墨纸砚的抱回毯子上。揭了盒盖撂开,取了纸笔,将笔尖在舌上润了润,舔了舔砚台里干涸的一层墨垢。然后刷刷刷,就在纸上写开了鬼画符。写到半途又涂涂抹抹,然后又接着往下写。
鬼眉凑头看看,戏谑道:“这哼哼唧唧的能好听么?”
蓝翎将笔朝身后的空地上一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笑道:“这巫山阁里来的都是什么人?不是来摆官威的,就是来烧银子的。要不就是故作风流的和冒充风雅的。哪里能体会那种意境!不过借着这词让他们沾沾风雅的光罢了。这种调调既不俗俚泛滥,也不曲高和寡,刚刚好。真遇到有些懂得抒臆胸襟的,必会主动向姑娘们提出点拨,又添点意趣。”此外,他还另有话要交代给姑娘们听的。
鬼眉照着谱子轻轻哼了一段,忽然问道:“你说,他是真是假?”
“嗯?”蓝翎将新谱的曲子折叠成方胜,装进笔墨盒子,一转身又塞到了羊绒毯子下,疑惑不解反问道,“你问什么真啊假的?”
“我是问你,他那人,是真是假?”
蓝翎没有回答,复又仰面朝天躺下,看着湛蓝的空中划过一只云雀,独自神游。
当日不肯传授蓝家秘技与鬼眉,有他自己的个人原因,同时,也是不信池凤卿其人。以为他并非如外界传言的那般淡漠云烟,清雅闲逸。只怕他如同诸多皇家子弟一样,是个精于算计,懂得掩藏,城府极深之人。唯恐在那如炬慧眼下,鬼眉吃了亏,被焚毁了去。
原来只是担心那人不好相与,害怕鬼眉白费苦心,然后一力不到而遭反噬。现如今,自己亲见了其人,心里却越发不得轻松了。另一番不得说破的担忧,别上心头。
对于鬼眉的问话,他,不好回答。
瀚皇冠礼结束,司马狴野因着朝堂有祸,急匆匆赶回了奉天。池凤卿则无心同人酬酢也未作逗留,起程返回熙阳。凌霄国的使者嘛,典礼途中忽然踏羽而来,礼一成,连宫中赴宴也不曾出席,就又忽然地不知了去向。好似并未回去,但介于“凌霄国”三字在圣天大陆本是禁忌,加之那个本身就让人意欲退避三舍的女帝,所以也没有人敢多嘴打听。反正这女帝一行是,行踪成谜。至于那些诸侯小国,有去有留,无非忌于瀚宇的震慑力,为求自保或是争取利益,大多是和瀚宇的朝臣周旋,无需赘语。
且只说剩下那一国的使者,朝旭的丞相——武穆德。他原也是急着回去的,却被瀚皇留了下来,并且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召进宫中,单独面圣。
在冠礼上见着瀚皇如仙如魔的真容,很多人都被惊着了。不过,别人是惊叹,而这位朝旭的丞相,武穆大人,却是惊吓。缘由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明白。
武穆德忐忑不安地随传话的人出了驿馆,依照瀚宇的宫规和瀚皇御旨,丢了侍卫随从、下了马车,经过搜查进了宫。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无心欣赏瀚宇皇宫的气派,只时时提醒自己强作镇定。入了内宫宫门,又经过好几次搜身,一道比一道严格,直到将他因为自己的身份、官威而强撑的一点底气,彻底消耗殆尽。终于进了御花园,和瀚皇见了面,他差点儿脚软趴地。
宫人见这位朝旭国的丞相大人面色发白,直冒虚汗,心里只当他是病了,还关照了几句,却没有一个人猜到他是被吓的。本来嘛,皇上未着朝服召见使臣,地点又设在内宫的御花园,任谁都当皇上这是自降身价,以示友好亲热。
殊不知,瀚皇身着便装越发显出本真容姿,越发令人赏心悦目,而叫武穆德一瞧,他也越发心底恐慌的厉害。但是,不管怎样,表面文章总还是要做足了去的。
“朝旭武穆德见过瀚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诶!朕私下召见,何劳武穆丞相行此大礼。”瀚皇见武穆德跪拜在地,倒是显出一份特别的随和,立时朝旁边人吩咐道,“还不快扶武穆大人起来,赐座,再备些茶水、点心来,朕要和大人好好聊聊。”
武穆德推辞不过,只得谢了恩,半个屁股险险搭在凳子上,在瀚皇下首坐了。偷瞧上座那人的脸色,虽是自带不可侵犯的威仪,却又带着淡淡的笑,未见其他异样,倒是显得十分客气和友好。武穆德心内自我安慰,偷偷吁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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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0章 章 武穆大人
宫人见这位朝旭国的丞相大人面色发白,直冒虚汗,心里只当他是病了,还关照了几句,却没有一个人猜到他是被吓的。本来嘛,皇上未着朝服召见使臣,地点又设在内宫的御花园,任谁都当皇上这是自降身价,以示友好亲热。
殊不知,瀚皇身着便装越发显出本真容姿,越发令人赏心悦目,而叫武穆德一瞧,他也越发心底恐慌的厉害。但是,不管怎样,表面文章总还是要做足了去的。
“朝旭武穆德见过瀚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诶!朕私下召见,何劳武穆丞相行此大礼。”瀚皇见武穆德跪拜在地,倒是显出一份特别的随和,立时朝旁边人吩咐道,“还不快扶武穆大人起来,赐座,再备些茶水、点心来,朕要和大人好好聊聊。”
武穆德推辞不过,只得谢了恩,半个屁股险险搭在凳子上,在瀚皇下首坐了。偷瞧上座那人的脸色,虽是自带不可侵犯的威仪,却又带着淡淡的笑,未见其他异样,倒是显得十分客气和友好。武穆德心内自我安慰,偷偷吁了一口气。
“武穆大人,朕今儿个请你进宫,是有一桩私事想要麻烦大人的。”瀚皇盯着他的天灵盖不疾不徐道,声音还特意放得极其温热柔和,让旁边伺候的宫人都因不得常见而有些诧异。
武穆德闻言却立刻从座上直接滑下地行礼,全然忘了使臣与他国君主社交酬酢该有的仪态和应对之策,垂着脑袋惶恐道:“瀚皇陛下折煞武穆了!”
“诶!朕之前已说让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同朕好好说话。你再如此,朕可要生气了。”
瀚皇的话在宫人耳中是随和地嗔怪,在武穆德而言却是命令,只好又小心翼翼将屁股挪回凳子上,然后考验着腿力搭在凳子边沿。
“朕既有事要与大人相托,就和大人先聊聊因由吧。”瀚皇依旧盯着武穆德的天灵盖,语色轻缓道,“众人皆知,闵王乃是朕的亲祖,如今只得朕一个嫡亲之人可以依靠,所以朕,自当要为老人家颐养天年做些事情。”
武穆德不知其用意,也不敢随意搭话,只得小心翼翼无语听着。
“朕的父王英年早逝,以致祖父年迈,却膝下无子奉养,甚为凄苦。朕虽有心替代父王,于祖父跟前行孝,无奈国事缠身,总不能每每如愿,甚为苦恼。不过,朕后来想起一个人来,或许,若得那人来为祖父伺汤奉药,祖父当能更为开怀。武穆大人可愿帮朕完了这个心愿?”
武穆德听其话知其意,知道他是想向自己要人,却又一时吃不准他究竟要谁。心中虽然另有猜疑忍不住发颤,却也只能毕恭毕敬地应道:“陛下客气,武穆若能分忧,自当竭力。”
瀚皇唇角一勾,笑道:“朕就知道武穆大人有份侠义心肠,仁爱之心。大人放心,此事于大人而言并非难事,只不过是朕要大人帮忙寻人而已。只因此人身在朝旭国境内,朕碍于身份也不便前去寻找,故而才要劳烦大人的。”
武穆德心里咯噔一下。
瀚皇见他面泛惨白,冷汗涔涔,暗忖,倘若这人一时被吓死了倒怪没意思的,遂岔开了话题,暂不提要他寻找何人,只天南地北的闲扯了一通。那武穆德果然慢慢卸下戒心,渐渐酬酢自然起来。
见他恢复常态,瀚皇借着低头饮茶暗自冷嗤了一声,再抬脸时,浅笑道:“朕再给大人讲个故事吧。”也不理那位是否感兴趣,起身负手踱步,自顾自娓娓道来,“大约二十多年前,容城来了一位公子,于赏花节上无意中与一位小姐相逢相识。两人,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另一个容貌倾城、贤淑端庄,又都满腹才华,在赏花节的诗会上出尽风采,自然彼此吸引。此后,一来二去,便相互倾心,有意定下终身。郎才女貌,本也是美事。谁知,这家的老爷却对这公子说,他家女儿一不嫁皇亲国戚,二不嫁官商之流,三不嫁寒门白衣。”
武穆德不敢托大,见瀚皇离座便也立时起身侧耳恭听,一时听得入景,下意识插言道:“这不是谁都嫁不得了么?纯属故意刁难。”
瀚皇点头道:“正是。这家人原是因为这位公子并非容城本土人士,心内不**儿远嫁他乡,故而才说出此言有意为难于他。不过,这位公子却也并没有知难而退,当即赋诗一首,又对小姐的家人恳语相求,说自己以诗明志,请求小姐爹娘斟酌。”
武穆德又不由接口道:“后来呢?”
瀚皇转头看了看园中风华正茂的花木,暗道,世事难全,便是此刻再好,一场风雨也就狼藉满园,一地哀伤了。心内一时感伤却丝毫不曾半点外露,继续道:“其实,这位公子的诗只是几句简短的表白之语,却因真情恳切不仅叫小姐动容,也说通了小姐的家人。公子说,‘高寒景里月常缺,富贵门中事难全。若愿女儿永世好,不如嫁与一心郎。春秋出入知相护,冬夏朝夕晓暖寒。此世不作旁顾想,双栖双宿共婵娟。’。小姐的家人不愿女儿远嫁,本也是出于疼护之心,既得公子这样的承诺,知道女儿不会受委屈,便也同意了。”
“这事算得圆满了。”
“是啊,本是能得圆满的,可惜世事不肯由人,总要节外生枝。都说无欲则刚,偏这公子一心求娶这位小姐,竟是生了忧怖之心,介于小姐家人先前的为难之语,便不肯提及家中,只自己在容城置了房舍,托了媒人,成了亲。婚后不过半载,他家中有事来寻,他只得带了小姐急匆匆回去。小姐家人极为不满,便断了联系,只她母亲私下与女儿偶有书信往来。”顿了顿,又看向武穆德一字一句道,“其实,这位小姐不是外人,她就是闵王的女儿,朕唯一的亲姑姑。常听人说,朕的容貌与这位姑姑生的极为相似,却也不知到底像了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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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1章 章 等死
公子说,‘高寒景里月常缺,富贵门中事难全。若愿女儿永世好,不如嫁与一心郎。春秋出入知相护,冬夏朝夕晓暖寒。此世不作旁顾想,双栖双宿共婵娟。’。小姐的家人不愿女儿远嫁,本也是出于疼护之心,既得公子这样的承诺,知道女儿不会受委屈,便也同意了。”
“这事算得圆满了。”
“是啊,本是能得圆满的,可惜世事不肯由人,总要节外生枝。都说无欲则刚,偏这公子一心求娶这位小姐,竟是生了忧怖之心,介于小姐家人先前的为难之语,便不肯提及家中,只自己在容城置了房舍,托了媒人,成了亲。婚后不过半载,他家中有事来寻,他只得带了小姐急匆匆回去。小姐家人极为不满,便断了联系,只她母亲私下与女儿偶有书信往来。”顿了顿,又看向武穆德一字一句道,“其实,这位小姐不是外人,她就是闵王的女儿,朕唯一的亲姑姑。常听人说,朕的容貌与这位姑姑生的极为相似,却也不知到底像了几分。”
武穆德心底一震,方才再度警觉自己面对的乃是何人,并那隐约将要面对的乃是何事。
瀚皇深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姑姑只与祖母偶有联系,却又总只是些嘘寒问暖之语,并不提及姑父家中。朕只知姑父是朝旭人士,姑姑随他去了朝旭。”
武穆德好不容易缓解的脸色,再度渐次发白。
瀚皇故意停了许久,暗瞥他手脚发了颤,才又不疾不徐地说道:“本来还算偶有联系,可也不知怎的,七八年后,嗯,大约在十余年前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忽然就音信全无了。既是这般,祖父即便早已消了气,有心原谅姑姑他们,分隔千山万水的却又何处去说?朕就想着,倘若能寻了人回来,祖父定然是高兴的。据悉,姑姑有一独子,乃是朕的亲表弟,年纪又比朕差不了多少,朕也想亲近亲近。以朕所知,他们人在朝旭总不会错,故而,朕便有意托请大人代为查寻。以武穆大人的身份,回去若能着户部查访一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是能帮了朕的大忙。哦,姑姑若是因了祖父的缘故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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