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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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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劳,却是能帮了朕的大忙。哦,姑姑若是因了祖父的缘故隐姓埋名,大人也不必为难,就照着朕的样子寻人就成了。朕的这张脸,总不是容易叫人忽略忘记的。大人可肯应了此事?”
武穆德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直响,身上虚汗直冒,脑子里走马灯似地晃过旧事。
“大人,大人,皇上和您说话呐!”旁边的宫人轻轻在武穆德耳边提醒他。
瀚皇瞧他这副模样,面上虽依旧带着淡淡的礼节性的笑意,眼中却喜怒不明,甚至还在一刹那,犹如宝剑出鞘,划过一抹寒光。
武穆德回魂,连忙应道:“陛下恕罪,武穆失礼了。武穆适才正在搜寻记忆,看看可能想起陛下形容的人来。陛下请宽心,只要人还在朝旭,武穆定当竭力去寻。”说完,就在想着找个借口告辞,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谁知瀚皇却冷笑了一声,反口道:“不!武穆大人,朕改主意了。朕在想,十余年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朕的姑姑,此前就是瀚宇的亲王之女,郡主身份,如今更是尊贵不消细表,容不得别人放肆欺侮!若有人胆敢谋算她的性命,朕要那人全家陪葬!烦请武穆大人带话回去,就说朕向你们朝旭皇帝讨个人情,请他务必为此给朕一个交代!”
武穆德当即腿脚一个哆嗦,差点儿就此晕过去。
瀚皇盯着他的天灵盖,又拖长了声音道:“当然了,若是武穆大人有能耐让朕见到活人,将朕的姑姑一家安然给朕送回来,朕,也是自当感激不尽,厚礼相谢的!”
这武穆德大概时运不济,注定了这趟出使瀚宇是他偿命还债的开始。且不说他究竟因何见了瀚皇的容貌就吓得要死,又因了何事扯上瀚宇的郡主。只说他惶恐不安地出得宫来,命运之手便将他的转轮往应去的方向又推送了一格。
武穆德出了宫,坐上马车,带了侍卫从人急匆匆往驿馆赶去,只想快点儿打包离开瀚宇。他的马车急匆匆赶路,前头却有人与之相反,走得极为悠闲,注定要发生追尾事故。
鬼眉从巫山阁出来后,一路骑着恢恢慢慢往赵府回去。心里在琢磨着自己问蓝翎,而蓝翎不曾回答的那个问题。脚下也不催策恢恢,任它极不认生地在大街上闲晃,东张西望地瞧看热闹。这一不察,就被人,不,被马踢了屁股。
武穆德的马车奔得飞快,一路吆喝连连,无奈恢恢正瞧着路边的小吃淌口水,而它主子也正神游天外,两个都是充耳不闻。等那马车奔到近前,看见对方没有避让之意也是改道不及。只听那马儿一声长嘶,前蹄就踏在了恢恢屁股上,致使它当场受伤。而它的主子也被摔到了地上,虽是就地打了个滚不曾受伤,可是形象极为难看。
于是接下来,事故双方当场交涉。
鬼眉看着武穆德的随从递上银子,冷嗤一声。
那人不悦道:“这驴子再金贵也不值几个钱,我赔的这数目可算翻了几倍有余了!”
鬼眉指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恢恢没好气道:“你以为它是你们家拉磨的驴吗?”
那人又加了一点,见鬼眉依旧不接,不由恼道:“姑娘莫要故意敲诈!”
鬼眉眼睛一圆,瞪着他道:“敲诈?我有说过要你赔多少银子了么?”
“那姑娘要待怎样?!”
“你还不明白?姑娘我介意的不是你赔多赔少,而是你这态度!”
那人犟嘴道:“姑娘还要我怎样的态度才算是好?叫姑娘受了惊吓是我们不对,可姑娘听到动静却不躲开也有不妥,我们可是老远就喊着叫人避让了。算起来,本是双方都有错,我已主动赔付银钱,姑娘再三咄咄逼人,可不叫人多想么!”
鬼眉翻了个白眼,又指着恢恢道:“你是打算让它躺在大街上等死,还是打算叫本姑娘自己一个人扛着它去医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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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2章 章 故意敲诈
于是接下来,事故双方当场交涉。
鬼眉看着武穆德的随从递上银子,冷嗤一声。
那人不悦道:“这驴子再金贵也不值几个钱,我赔的这数目可算翻了几倍有余了!”
鬼眉指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恢恢没好气道:“你以为它是你们家拉磨的驴吗?”
那人又加了一点,见鬼眉依旧不接,不由恼道:“姑娘莫要故意敲诈!”
鬼眉眼睛一圆,瞪着他道:“敲诈?我有说过要你赔多少银子了么?”
“那姑娘要待怎样?!”
“你还不明白?姑娘我介意的不是你赔多赔少,而是你这态度!”
那人犟嘴道:“姑娘还要我怎样的态度才算是好?叫姑娘受了惊吓是我们不对,可姑娘听到动静却不躲开也有不妥,我们可是老远就喊着叫人避让了。算起来,本是双方都有错,我已主动赔付银钱,姑娘再三咄咄逼人,可不叫人多想么!”
鬼眉翻了个白眼,又指着恢恢道:“你是打算让它躺在大街上等死,还是打算叫本姑娘自己一个人扛着它去医馆啊?”
那人听到前面的话本想说,稍后叫人给她将驴送回去,听得“医馆”二字不由惊呼连连,咋舌道:“姑娘这还不算为难人么?谁见过医馆里管医驴子的!”
“我早说过它不是你们家拉磨的驴!还不赶紧地找人找车!”
“你!”
武穆德在车内迟迟不见起动,不由朝外喝道:“还磨蹭什么!”
鬼眉听了这一声喝,却是心头一震。若是有人当着你的面挖坟掘墓,又放火烧了你唯一的亲人和仅有的栖身之地,你是怎样也不会忘了那人的。何况武穆德的声音自有特点,又恰巧说了和当日一样的话,不多不少,就这五个字。
鬼眉心思一转,对那侍从道:“姑娘我现在不想同你多话了。赶紧叫你主子出来,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你这样不晓事的奴才!”
那人瞥了一眼鬼眉的丑脸和身上的劣质白裙,鄙夷道:“我家主人身份尊贵,岂是你能见得的?我劝姑娘还是莫要生事,接了赔付的银两快快离去的好!莫要等吃了官司,入了大牢才知道敲诈错了人!”
鬼眉自是不以为然,同他僵持不下。
武穆德在车内等得不耐,不欲为此事耽误了行程,当下放了官威身价,撩起车帘朝鬼眉道:“是本官治下不严,本官这就代下人给姑娘道个歉,还请姑娘莫要再计较了。”又对那从人吩咐道,“你留两个人下来,这姑娘说如何就如何,莫要再纠缠不休了!”
鬼眉见了那张脸,此番细细一打量,顿时心内冷哼不已。怪道瀚皇的冠礼上瞧着眼熟,如今却是对上号了!虽是往日旧事有了年月,可这青壮之人不比老人、孩子,便是添了岁月痕迹,大致模样却变不了多少。眼前这人,不过是从当年血气方刚的青年,变为如今留了一撮须髯的中年人。声音加上容貌,鬼眉确信自己绝不会认错了人。
那就好!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仇早该清算,让他多活了这么些年,早便宜了他!既然仇家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容不得她心慈手软了!哼!不过,这人好像是朝旭来的使臣,看来还不宜当街动手。那就再容他一时三刻,反正认出了人,他这回可是跑掉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鬼眉于是不动声色地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态度,对那随从道:“算你家主子还有些晓事,本姑娘也就不多做计较了!你家主子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赶紧地给我抬了驴送去医馆!”
这一页,暂算揭过。
当晚,武穆德因为急于赶路,一行人错过了投宿之地,只好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林子外扎马歇脚。不知是因为心中有事,还是因了天气早晚凉,让人有些受不得树林里氤氲而出的湿气,武穆德裹着毯子在马车里睡得极不安稳。
入夜时分,武穆德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毯子翻了个身。心里毛毛刺刺的,总隐隐有股不祥之感。虽然阖目而睡,却不得深眠。那瀚皇的脸和旧识之人的容貌不断在脑子里打转,跟着又冒出更多的人,更多的脸来,逼着他问为什么。其实,许多年来都是睡得不太安稳,但是总以为已然时过境迁,便是有些愧疚,世上却也没有后悔药卖。便时常安慰自己,人,都有年少时候,谁人年少不曾犯过错?
他却不曾想,有些错犯了无伤大雅,有些错犯了可以悔改,而有些错,永远也犯不得!便是悔改了也不足以弥补,终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往往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鬼眉缩在树头上看着篝火星星的几丈之外,有那些习武的耳朵在,没敢一时靠得太近。她在点数人数,盘算着下手的地方。武穆德的侍卫不算太少,想要全部杀光再取了仇人的脑袋太费事,何况她也无意要那么些无关之人的性命。否则,将阿木叫来帮忙就好了。既然要亲手取了仇人性命,又不欲伤及无辜,盘算契机,一举中的,尤为重要。
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见侍卫分班睡下了一拨,守在马车外围的人也已有了倦意,只内圈的人还谨慎地持刀站着,鬼眉开始准备动手,摸了摸袖中的匕首和卡在树杈上的油罐子。今儿个不打算用银针。一刀割喉,留着半分,然后淋上油,点火。她要武穆德以同样的死法去慰她亲人的在天之灵。
正要起跳,却被一个不期而至的人影拦住。
“怎么是你?”鬼眉望着身穿夜行衣的昭岚,有些诧异。这人改风格了?
昭岚指指马车所在的方向,如同逛街偶遇般闲语道:“见他拼命赶路,一时有些好奇,所以跟过来瞧瞧。”又对鬼眉笑道,“也怪不得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了。怎么?是江湖买凶,还是你同他有仇?”
“家仇。”鬼眉简单应了二字,又反问昭岚道,“你呢?究竟又是想盘算些什么?瀚宇第一公子,半夜里只身郊外,可别用‘一时好奇’这样的烂借口来敷衍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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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3章 章 出访朝旭
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见侍卫分班睡下了一拨,守在马车外围的人也已有了倦意,只内圈的人还谨慎地持刀站着,鬼眉开始准备动手,摸了摸袖中的匕首和卡在树杈上的油罐子。今儿个不打算用银针。一刀割喉,留着半分,然后淋上油,点火。她要武穆德以同样的死法去慰她亲人的在天之灵。
正要起跳,却被一个不期而至的人影拦住。
“怎么是你?”鬼眉望着身穿夜行衣的昭岚,有些诧异。这人改风格了?
昭岚指指马车所在的方向,如同逛街偶遇般闲语道:“见他拼命赶路,一时有些好奇,所以跟过来瞧瞧。”又对鬼眉笑道,“也怪不得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了。怎么?是江湖买凶,还是你同他有仇?”
“家仇。”鬼眉简单应了二字,又反问昭岚道,“你呢?究竟又是想盘算些什么?瀚宇第一公子,半夜里只身郊外,可别用‘一时好奇’这样的烂借口来敷衍我。”
“嗯,姑娘果然聪慧,敷衍不得。”昭岚心定神安地点点头,半分未觉被人当面拆穿的尴尬,接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厚颜无耻道,“有福放着不享,于此时此地餐风饮露,我自然是为心事别有所系。不过,却是专程来找你的。姑娘可觉动容?”说着,又向武穆德宿营之地相反的方向指了指,“那边说话。”
鬼眉自不会觉得他在打情骂俏,也没那心情与之玩笑,斜睨一眼,低喝道:“有事,等我了结了他再说!”
昭岚摊摊手道:“你今儿杀了他,我的事情可就落空啦。”
“我管你!”鬼眉没好气道。
“诶,你可不能不管!”昭岚眼明手快地抢抱了她的油罐子,一边往远处跑,一边道,“我也不是为他求情,他的脑袋依然还算你的,只是叫你暂时不要动手罢了。”
鬼眉无奈,只得跟上他。二人到了一处避风的小丘后头,鬼眉却见昭岚手中的瓦罐已然不是方才那一只,从泥封处淡淡透出一股酒味。
“你到底为什么拦着我?!”鬼眉不悦道。
昭岚温温雅雅起了酒封,又翻出两只杯子,斟了两杯酒,递给鬼眉一杯道:“此地不方便煎制绝壁雪芽,就以酒代茶吧!”见鬼眉不接,放到一边的石头上,没心没肺似地摇头笑道,“昭岚同姑娘也算有些交情,在下的师父又同姑娘有些渊源,姑娘便是自己无所顾忌,也不能给昭岚找麻烦啊?嗯,一个朝旭的丞相死在瀚宇的地盘上,不好。”
“难不成我还要追到朝旭去不成?!”
昭岚眼睛一亮,笑道:“咦?就说姑娘聪慧,这么快就猜到昭岚的心思了。”
鬼眉见他作态,蹙眉道:“你究竟想要同我说什么?又在盘算什么?”
“就是邀请姑娘去朝旭报仇啊。”
鬼眉站起身来,不耐道:“你不说,就别瞎耽误我的功夫!我只管报我的仇,你有麻烦是你的事。若是想要因此抓我去大牢,就看你的能耐了!”
昭岚摸摸鼻子,心道,这丫头倒是知道抓人软肋,真出了事,他还就不能将她怎样。不说别的,光就自己的师父,定也舍了他护着她。
“皇上预备过几日出访朝旭。”
鬼眉一时没有听懂这与前言毫不相干的话,默然想了想后有所了悟,不由低吼道:“你们算计人家,打算利用我?这是你们朝堂之上的事,我有什么能耐帮你!”
昭岚立时笑得光风霁月,满脸欠揍之色。撩了撩鬓边碎发故作惊奇道:“难怪师父总在昭岚面前夸赞姑娘,在下不过刚说了一句‘出访’,姑娘便能想到这么远去!”
“你说真的?!”鬼眉讶异不小,继而不怀好意地冷哼道,“你将这种事情叫我知道,就不担心我会泄了密去?”
昭岚摇头:“不担心。他们丞相的脑袋,不是还等你去取呢么?咱正好顺道做个伴。”
鬼眉闻言不由觉得好笑:“我不过报个私仇,于你又有何利用价值?人家死了一个丞相就算会乱上几日,但也不至于影响朝纲,新的丞相很快就会走马上任的。”
“昭岚需要的――,自然是姑娘的江湖人脉。”
鬼眉挑眉看着他,静等下文。
“瀚皇御驾出访,就算亲兵卫队仪仗够大,人数总也有限,不足以成大事。所以,在下需要姑娘召集一些江湖人士帮忙添乱。光死一个丞相,可没有多大意思。”
闻得言下别有用意,鬼眉这才严肃了态度,盯着昭岚幽深如渊的眼睛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瀚皇亲临,却在人家的地盘上作乱,丝毫不为自身安危担忧么?”然后眯了眼睛试探道,“你们是只想要拿捏人家,争取割地赔款,还是打算――?”
昭岚看着她没有说话。
鬼眉抬头望天,长吁一口气后不可思议道:“你们疯啦?!”
昭岚看看天边的星月,弃了酒杯,抱起瓦罐灌了一口酒,然后垂眉盯着脚下道:“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况且,边境上时有滋扰,虽是近年有所收敛,却也总不能一味听之任之。但是,倘若瀚宇大举发兵征战朝旭,却也未免连累百姓受苦,于如今天下形势而言,此也不可为。再者,吞并之战旷日持久,昭岚等不起。所以呐,当下不作他想,既然瀚宇吞并朝旭不太可行,那就让朝旭换个和善乖顺些的皇帝。”言谈之间,音色平淡无波却没了方才的玩笑之色,有些发闷,再抬头时又对鬼眉道,“姑娘报仇的同时,正好可以顺道帮助在下打个急战。”
鬼眉叹气:“你们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些!就不怕我知道了此事,会给你捣乱么?”
昭岚又笑了起来:“姑娘这般聪慧,定然算得过来这笔帐。瀚宇不动朝旭的心思,朝旭早晚也要找瀚宇的麻烦,与其将来两国征战,叫百姓不得好日子过,不如早点寻个妥当的法子了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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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4章 章 上路
昭岚看看天边的星月,弃了酒杯,抱起瓦罐灌了一口酒,然后垂眉盯着脚下道:“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况且,边境上时有滋扰,虽是近年有所收敛,却也总不能一味听之任之。但是,倘若瀚宇大举发兵征战朝旭,却也未免连累百姓受苦,于如今天下形势而言,此也不可为。再者,吞并之战旷日持久,昭岚等不起。所以呐,当下不作他想,既然瀚宇吞并朝旭不太可行,那就让朝旭换个和善乖顺些的皇帝。”言谈之间,音色平淡无波却没了方才的玩笑之色,有些发闷,再抬头时又对鬼眉道,“姑娘报仇的同时,正好可以顺道帮助在下打个急战。”
鬼眉叹气:“你们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些!就不怕我知道了此事,会给你捣乱么?”
昭岚又笑了起来:“姑娘这般聪慧,定然算得过来这笔帐。瀚宇不动朝旭的心思,朝旭早晚也要找瀚宇的麻烦,与其将来两国征战,叫百姓不得好日子过,不如早点寻个妥当的法子了结。况且,姑娘同朝旭的皇帝又没有什么交情,可是昭岚同姑娘却是自己人,瀚皇自然也算自己人呐!既有这份情谊,姑娘没有道理袖手旁观不是?朝旭借由我等之力换了新帝,铭感五内之余,必然厚待我等,岂非也算自己人?自己人的势力控制了朝旭,姑娘还不好处多多么!”
鬼眉咬牙:“如此说来,你一心算计于我,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昭岚摇头:“姑娘想岔了,昭岚只是想找姑娘帮忙而已,算不得算计。再者说,昭岚此举也是前来好意提醒姑娘,同时送给了姑娘一个将来向昭岚讨还人情的机会,可是亏了呢。姑娘想啊,若让你在这儿杀了那人,瀚宇定然处于被动,会被朝旭借机挑衅,所以,自然有人要保他一路平安出了瀚宇,姑娘大概很难得手。可是,姑娘若要一路追去朝旭呢,又必然要多费些人力、财力与精力,因为那里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地盘,姑娘更不好下手。昭岚若是什么也不同姑娘说,届时等到了朝旭再坐享其成,那才真叫算计。”
鬼眉顿时无语。算计人也算计得这么在明面儿上,这昭岚公子对!他这的确不叫算计,他这叫明抢!
后来,也不知昭岚如何唇舌鼓噪的,鬼眉到底未曾出手,武穆德终于暂且能得苟活一时。几日后,诚如昭岚所言,瀚皇果然御驾出宫,起程前往朝旭国,进行国事访问。
就在瀚皇銮驾声威四震,大摇大摆出容城,一路由兵马开道,宫人随伺,华盖遮阳高调现身,经由官道前往朝旭时,鬼眉和昭岚也提前三四日早一步起程上路,同向而行。比之因了国事访问郑重出行的皇家仪仗,不同的是,熏风暖阳里,他们择了林荫下悠闲而行,一并是有要事在身,却显得极为随性自在,仿似游山玩水一般。
一条黄泥小道上,昭岚又是一袭青衫随风,姿态优雅地骑在马上。看看一侧和小瓜并排坐在马车顶上吹风赏景的阿木,又看看身边顶着芭蕉叶骑着毛驴悠然慢行的鬼眉,玩味笑道:“姑娘真的是要去朝旭寻那武穆德报仇么?”
鬼眉心头对他的算计恼羞未消,斜睨一眼答非所问道:“我也不想去朝旭,你肯么?”
昭岚指指她座下的毛驴笑道:“姑娘不仅有乐于助人的侠义心肠,竟还有一份难能可贵的仁爱之心,想来是有意让那武穆德多活几日的了,远道赶路居然弃马不用。只是,这坐骑不如原来那小家伙瞧着喜人。”
恢恢此刻还躺在容城哼哼唧唧呢。
鬼眉哼了一声,将阔长的芭蕉叶换了个肩膀扛,回敬道:“我怎么去朝旭是我的事,反正不耽误公子的大计就成,公子可也别误了应允我的话。到时候,若是不等本姑娘出手,武穆德便断了气,本姑娘可是要找公子算账的。就是误杀也不成!”
昭岚掩鼻低笑。这是反将一军了。他不容她在瀚宇动手,她就要他多“保”武穆德那厮几日。随后,想到鬼眉做事随性的江湖做派,思量虽和她早已说妥关节,可瞧着她眼下这般过于闲散模样,又并除了马车顶上那一对,半个帮手也不曾带,心里仍旧起了一丝不踏实。遂问鬼眉道:“姑娘在朝旭也有很多朋友么?”
鬼眉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反问道:“你找本姑娘的目的是什么?我要弄个和你们皇帝老子似的阵仗,你以为我还进得了朝旭么?怕不是这瀚宇一路的官府就容不得。”又眯眼盯了他的脸道,“倒是你,不是瀚皇陛下的宠臣么?怎么不去躬身御驾车马前,倒来这里聒噪本姑娘!”
昭岚闻言,知她已有妥当安排,心内暂安。和风满面地笑回道:“昭岚这不是要先行一步,为陛下一路打点过去呢么,当然,私心里也是为了和姑娘一路有个照应。不过,昭岚倒是略有失算,不知陪着姑娘这样一路过去,会不会等到了朝旭都城时,陛下已然返朝了。”
昭岚心焦面不急,嘿嘿笑了两声,又朝马车顶上安然自得的人看了看。
又同行几日,昭岚到底耐不得鬼眉骑驴慢行,打了个招呼,径自策马而去。鬼眉等昭岚离去后,连黄泥小道也弃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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