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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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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当不得了!他们来寻我时,说是有圣天朝遗留的宝藏可挖,钥匙便藏在幽王府里。又说,圣天的余孽就藏在幽王府,为保万一,最好杀人灭口。”
义云苦笑:“所以,你们就连老幼妇孺也不放过?所以,在人死后仍要鞭尸?甚至挖坟掘墓,让朕连义兄的尸骨也遍寻不着?甚至,连那出手相助,拾骨堆坟的不相干之人也不放过?”
苗震风疑惑地又看了一眼武穆德,对义云摇头道:“不!江湖买凶,苗某承认打杀幽王府确有其事,但,往后种种并非苗某所为。其实,我等行走江湖,舔刀饮血,却并非没有心肝。值下手之际,除去要紧之人,其他的往往会偏上分毫,只看那人有没有命死里逃生。那日最后,我记得,追着一辆马车奔了有几十里地,后来看它坠于断崖,便回头交差了。”说着又转对武穆德冷嗤道,“说来,武穆大人尚且欠着苗某一个交代呢!”
武穆德闭口不言。
义云心中有数,道:“冤有头债有主,朕只同皇叔算账,不欲多添罪孽。今日询问你二人,无非是想弄明白旧事真相来去,若无欺瞒,或可放了不相干的人一条生路。是照着幽王府昨日重现,还是不欲牵连家眷,亲友,二位自己斟酌。朕只问,朕的父王、母妃,可是果真依照皇族规矩,棺椁敛葬?当日同朕一起逃走的青衣男孩,尸骨究竟哪里去了?那断崖之下,孤坟之旁的隐居之人又去了哪里?”
武穆德颓然回道:“王爷、王妃葬在了皇陵,当年先皇尚在,有他发话无人敢违逆。其他的,烧了。”
义云闻言,无语仰头,生怕眼中酸涩无力落下。良久,对武穆德切齿道:“你好狠的心呐!你是不是一直以为那孩子的尸骨就是朕?死后鞭尸,挖坟毁骨,你当真禽兽不如!朕要如何治你,才能慰朕义兄在天之灵?才能消朕心头之恨?!”
武穆德本已求生无望,一心等死,闻听此言,唯恐受那剥皮凌迟之罪,大呼道:“并非武穆有心如此,皆因当年太子有令难违,陛下圣明啊!哦,那圣天宝藏之事就是他命罪臣编造,哄了苗大侠的。真的!后来唯恐苗大侠泄了幽王府秘事去,又命罪臣放风出去,令江湖对其追缴,讨要圣天信物。”情急之下还慌不择言地喊道,“此事,苗大侠当可佐证。”
苗震风一听此段,终是明白了当日究竟。碍于手脚被卸了环,打杀他不得,只能朝他吐了口吐沫,喝骂道:“卑鄙小人!害我天煞帮被玄冥那老东西一路追杀,至今藏于深山不敢出世,竟又是你这狗东西作的怪?我呸!你裆下的鸟蛋是白长了,算不得个男人!老子今日不能亲手杀了你,待一同下了阴曹地府,阎王面前看我如何讨要!”
侍卫见他污言秽语甚是难听,喝道:“闭嘴!皇上跟前容不得尔等放肆!”
义云闭目忍下心中火气,问道:“说来说去,那圣天的什么信物,究竟是何奇物?竟引出幽王府如此祸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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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7章 章 披麻戴孝
武穆德本已求生无望,一心等死,闻听此言,唯恐受那剥皮凌迟之罪,大呼道:“并非武穆有心如此,皆因当年太子有令难违,陛下圣明啊!哦,那圣天宝藏之事就是他命罪臣编造,哄了苗大侠的。真的!后来唯恐苗大侠泄了幽王府秘事去,又命罪臣放风出去,令江湖对其追缴,讨要圣天信物。”情急之下还慌不择言地喊道,“此事,苗大侠当可佐证。”
苗震风一听此段,终是明白了当日究竟。碍于手脚被卸了环,打杀他不得,只能朝他吐了口吐沫,喝骂道:“卑鄙小人!害我天煞帮被玄冥那老东西一路追杀,至今藏于深山不敢出世,竟又是你这狗东西作的怪?我呸!你裆下的鸟蛋是白长了,算不得个男人!老子今日不能亲手杀了你,待一同下了阴曹地府,阎王面前看我如何讨要!”
侍卫见他污言秽语甚是难听,喝道:“闭嘴!皇上跟前容不得尔等放肆!”
义云闭目忍下心中火气,问道:“说来说去,那圣天的什么信物,究竟是何奇物?竟引出幽王府如此祸事?”
苗震风没好气道:“什么奇物?就是一块废铁!我当日拿了那东西,见不像这老小子所说,什么发光发亮的,本想找他理论,索要酬劳。不想,横路里忽然杀出来个玄冥老怪物,那东西便被他抢了去了。这么些年,也没听江湖上说起,谁挖了圣天的宝藏去。可见,这老小子从一开始就是存了恶毒心思的。皇帝陛下莫要轻饶了他!我天煞帮的一众兄弟也因了他的鬼话,不少人命丧玄冥之手。陛下让苗某亲手了结了他!”
义云心中酸涩难耐,实不能接受,不料那样的惨祸之下,竟是还有这些个荒诞因由,起身拂袖,捏拳冷喝道:“朕的义兄当日也吃了天煞掌的苦,又被你们逼得摔下悬崖致死,你也轻饶不得!”又对身旁侍卫吩咐道,“朕的义兄非是我族中人,按规矩享不得皇陵安葬,皇庙供奉。朕也不欲强冠名头,委屈他改名换姓。这两个,你们监管着,着他们以指为器,就在寝宫后头挖出坟穴。我要义兄陪我同看仇人偿债,同看这吃了他骨血的朝旭江山!”
朝旭皇宫的后苑之中,一日后,果然辟出一园,建了座衣冠冢。义云将当年密谋筹划、炮制幽王府惨案的一干罪人,勒令以他皇叔为首,披麻戴孝,三跪九叩,向坟冢行了大礼,全了他当年在义兄坟前发下的誓言。
透过那些颤颤巍巍,额头磕得渗血的罪人,透过那一个个披麻戴孝的人影,透过那一片惨淡的白,义云模模糊糊仿似又看见了那年的金色黄昏。
一片残阳如血,一片枫林如火,一个清瘦的小小人影立在山路的那头,不声不响静静拦下了幽王府的马车。看见侍卫不惊不怕,看见幽王无畏无惧,只轻轻问道:“可能收下我?”
幽王问:“为何?”为何一人在此,为何出得此言,又为何要收下他。
那小人儿看了尚不足三岁的义云,笑道:“一个人太冷了,我可以陪他。”
义云当时便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那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在夕阳里金光灿灿的小人儿。
幽王后来终于带了那孩子一同坐车回去,私下又问了那孩子一回因由。那孩子只淡淡回他道:“带我出来的人都死了,我的爹娘也死了。但我知道,我尚有亲人在世,我要活着。若我也死了,有一个人,会冷。”只是义云不知道这一段。
此后,幽王府便多了个喜欢着青衣的孩子,成了小世子的玩伴,成了王爷、王妃视如己出的义子。陪义云习文,练武给义云看,帮着义云打鸽子直到那个血色之夜。
那个翻天覆地,天地变色的夜,那个青色的人影在孤寒的月下凋零。
因他而去,替他而去。
那年,暮叶,月下凋零。
暮叶,你可看见了?义云为你报了仇。义云发誓要让害你的人为你挖坟掘墓,为你披麻戴孝,为你三跪九叩。今日,你可看见了?
暮叶,你且等着,义云还欠你一个未完的心愿,你且等着。
义云擦了擦眼角的泪,转头对身旁吩咐道:“看着这些人叩满万数,一个也不得少。明日传话去礼部,三日后,朕去皇陵祭祖,给父王、母妃磕头、上香。太常寺要如何安排,烦他们赶紧拟个章程给朕过目。父王、母妃的谥号要不要变动,派何人前去守灵,让他们看着办!另外,朕的义兄,不行追封,但以君礼待之,一应丧仪也让他们酌情办理。此处事完,一干人仍旧入监收押,等待三司会审。那个武穆德就不必了,让他此处跪等着,传鬼眉姑娘进来领他。”
“是!”
“朕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义云无力地再看了一眼暮叶的衣冠冢,心内怅然。人已死了,做这一切,当真能够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么?
鬼眉得了御旨,由内侍引路进了宫。既未见着朝旭新帝,也未见着瀚皇和义云,心内有点小小的不高兴。她帮了这么大的忙,怎的连个当面的谢字都落不着?这皇帝小子忒没风度!这义云公子也,不够意思!等到入了皇帝的寝居宫苑,看见武穆德当庭跪着,鬼眉这才一扫不满,心道,义云尚且算得说话算数,什么皇上的谢礼就算了吧,谁让她大肚能容呢?
正要扯了武穆德走人,抬眼看见不远处似有陵台建筑,一时不免惊奇流连。细看之下,果见是一方坟冢,便去端详那竖着的墓碑,再见了一堆啰啰嗦嗦的铭文里有“暮叶”二字,愣住。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死了?怎么就死了呢?让她无处怨,无处恨的!还有,一丝想念也跟着无处着落了。
过了好一会儿,甩了甩头。罢了,死了就死了罢!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尘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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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8章 章 验尸
“是!”
“朕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义云无力地再看了一眼暮叶的衣冠冢,心内怅然。人已死了,做这一切,当真能够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么?
鬼眉得了御旨,由内侍引路进了宫。既未见着朝旭新帝,也未见着瀚皇和义云,心内有点小小的不高兴。她帮了这么大的忙,怎的连个当面的谢字都落不着?这皇帝小子忒没风度!这义云公子也,不够意思!等到入了皇帝的寝居宫苑,看见武穆德当庭跪着,鬼眉这才一扫不满,心道,义云尚且算得说话算数,什么皇上的谢礼就算了吧,谁让她大肚能容呢?
正要扯了武穆德走人,抬眼看见不远处似有陵台建筑,一时不免惊奇流连。细看之下,果见是一方坟冢,便去端详那竖着的墓碑,再见了一堆啰啰嗦嗦的铭文里有“暮叶”二字,愣住。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死了?怎么就死了呢?让她无处怨,无处恨的!还有,一丝想念也跟着无处着落了。
过了好一会儿,甩了甩头。罢了,死了就死了罢!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尘烟。
鬼眉自我安慰着,拖了半死不活的武穆德去往城外。
出了城,又奔了几十里路,到了一处山石嶙峋的世外之地,鬼眉在半坡高地上勒缰下马。将如同货物般被捆在马屁股上的武穆德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下,撂在地上。立在夜风中看着旧貌依稀的山谷沉默了片刻,然后指着月下的山林拖腔问道:“武穆大人可知姑娘我,为何要带你来此处么?”
武穆德自然想不通,为何义云没有当场要了他的性命,反而让个丑姑娘带他出了宫。
鬼眉冷哼一声,倒提着武穆德的一脚,一路拖拽着由曲径下到谷底。再欲开口时,见了武穆德那副离死不远的模样,有心刺激,便自己蹦跳着分饰多角,让当日情景还原重现。指着一片荒草道:“这里,就是这里,原来有座坟。武穆大人可威风呢!对着手下人喊道‘挖开’,那些人就挖坟了。然后大人又道‘验’,那些人就翻看尸体啊!那些人回大人道,尸体已经腐烂,面目不清,但胸骨处伤痕不错,大人又道‘烧’,那些人就一把火烧了!”
武穆德顿时明白,怪不得义云让她带自己来此,原来还是要他去面对往日罪孽的。
鬼眉说完这边的事,又拖着这条死狗挪了地方,然后指着另一片荒草又问道:“这里呢?大人可还有印象?”
见武穆德未给反应,鬼眉照着他的头脸狠踢了他一脚,咬牙冷笑道:“我来提醒大人吧,这里原来有所小屋子,屋里躺了个重伤的男子。大人可有印象了?大人真是官威不小啊!就因为这屋子离着那坟近,大人二话不说就下令放火。下人犹豫,大人居然还喝骂道,‘还磨蹭什么!’。‘还磨蹭什么’?大人可知,就是这五个字,姑娘我可算找着仇家了!”
武穆德浑浑噩噩看着鬼眉自说自话,脑袋晕得厉害。
鬼眉看着早已不见旧痕,长满荒草的地方,咬牙道:“说实话,我爹本是受了重伤回来,大概也是性命堪忧。可是,倘若没有大人出现,到底还有一线生机。我可以去寻在世神医救他,他便能活。或者,便是躲不过一死,若只让他自己咽气,甚或服毒自尽,也能走得舒服一点。呵呵!就是大人一句话呢,居然让他临死还要受尽烈火焚身之苦!他与大人何仇何怨?就因为你们不肯放过的那个孩子?追杀一个垂髫稚子,又行挖坟毁尸之举,还要焚烧一个将死之人,这就是你身为朝廷命官,受着百姓供养之人的行为?我真奇怪,你是如何做了丞相的?怪不得这朝旭要改天换日!”
武穆德忽然看着她觉得有些面熟,却实在没想起来她何时在义云身边出现过。
鬼眉翻出备好的瓦罐子,将油淋在他脚上,冷笑道:“你烧了我当年唯一的亲人,烧了我唯一的栖身之地,让我从此孤苦无依,无处可歇,我该如何谢你?大人可知道,当日,我就躲在山崖的石缝里?我爹听得有人的脚步声,让我躲出屋去,不许动,不许哭,不许发出声响,要我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活下去。于是,我生生看着大人烧死了我爹,烧毁了我的家。可我眼睁睁地不能冲上前去,不能随我爹而去。因为他要我活着。”
鬼眉说完,胸腹间憋闷地厉害,怔怔地在那一片荒草里看着往昔。那个噩梦之景同此处一并有过的温情画面一阵交杂纷乱,竟又活生生地回了眼前,也活生生拉扯不住地同隔着阴阳虚幻一线。收回抓空了的手,握了握拳,鬼眉又将油罐倾斜,淋了一点在他胸腹上,无视他的苍白,无视他的颤抖,含着泪,带着满身抹不平的伤痕淡淡自语道:“你可知,我尚在襁褓中便没了家,是我爹拼着性命带我逃出生天,又是他替我亲生爹娘养我长大?你可知,他是我的全部?你拿走了我的全部,我该如何讨要?”
武穆德隐隐觉得有些惧怕,却无力挣扎。
“大人想不到还会有个孩子躲在一旁苟且偷生吧?大人想不到那孩子会来找大人讨还吧?大人想不到的可多呢!因了大人,那****肩上又多负一条血债!一路受尽风雨苦楚,却再无亲人相伴,只能独自承受。可我也该谢谢大人呢!若不是大人当着我的面烧死了我爹,我终是不能深彻体会,我家是如何破的,我的亲人是如何亡的,我的活着,又是意味着什么。大人,你说,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
武穆德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避开了那双含冰带霜的眼睛。
鬼眉将最后的油尽数倒在他头上,掷了瓦罐,道:“我本来想了一千种,一万种折磨你的方法,可是我放弃了。因为,我原以为报了仇我会好过一些,临到这一刻,我却觉得越发堵得慌了。既是这样,就还是让你怎么欠的便怎么还吧!”说着,便将火折子朝武穆德身上一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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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9章 章 一个誓言
武穆德隐隐觉得有些惧怕,却无力挣扎。
“大人想不到还会有个孩子躲在一旁苟且偷生吧?大人想不到那孩子会来找大人讨还吧?大人想不到的可多呢!因了大人,那****肩上又多负一条血债!一路受尽风雨苦楚,却再无亲人相伴,只能独自承受。可我也该谢谢大人呢!若不是大人当着我的面烧死了我爹,我终是不能深彻体会,我家是如何破的,我的亲人是如何亡的,我的活着,又是意味着什么。大人,你说,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
武穆德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避开了那双含冰带霜的眼睛。
鬼眉将最后的油尽数倒在他头上,掷了瓦罐,道:“我本来想了一千种,一万种折磨你的方法,可是我放弃了。因为,我原以为报了仇我会好过一些,临到这一刻,我却觉得越发堵得慌了。既是这样,就还是让你怎么欠的便怎么还吧!”说着,便将火折子朝武穆德身上一丢。
转身之际,又道:“那日在容城的街上,被你的马车所撞,听得那句‘还磨蹭什么’恨不能当场杀了你,到底还是忍着回到了原地。也罢,就在我爹丧命之处,让你以同样的方式去还,这,许是给你最好的结果了。只望我爹和那些被你害了命去的早已轮回,武穆大人莫要于黄泉路上再碰上讨债的!”说完,便朝林子里去了。
剩下武穆德顾不得听这能够解惑之语,只在原地抽搐翻滚,生生受着油煎火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鬼眉点了他的哑穴。她受不得看人垂死挣扎,也听不得人垂死喊叫。犹如那夜她面对燃火的小屋,想着她那躺在烈火中焚毁的爹,不能承受。尽管那男子未曾挣扎,未曾喊叫,如钢铁一般忍受生命的锤炼,只为唯一牵挂的她,尽可能地有勇气活下去。
武穆德咽气前,想起了太师慈眉善目的脸,想起了幽王的种种关爱,想起了幽王妃的温言笑语,想起小时候胖嘟嘟的义云扯着他的衣襟同他说话,想起那个喜着青衣的孩子唤他一声武穆叔叔。也想起了他的家人,不知他们会受自己怎样的牵连。最后感觉,自己终于从罪恶的身体里破茧而出,对着苍茫大地叹了一声,果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其实,这世间依旧有不少人会觉得,他这样死了,是他得了大便宜。他就烂命一条,可他所欠的血债,何止一两条人命!改变的又岂只鬼眉和义云的命运!
鬼眉走到林间,对月枯坐。默默对她爹的在天之灵做了告慰,然后,想着那个多年前在此偶遇,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叫做暮叶的男孩。她曾很喜欢他,因为当时她不见了爹,是他陪了她一个多月,他是她除了爹以外,在这世上见过的第一个人;她也曾怨过他,因为他的不告而别;她更是曾恨过他,因为武穆德的出现,她知道是因了他祸及于她爹。
现在,她不恨、不怨了,空剩一丝无处安放的挂念。今日之前,她除了被祸及而怨恨,对当日那个偶遇的男孩是留着一丝牵挂的。她不知道,有武穆德这样的人存在,他从这林间走出去后,究竟是死里逃生了,还是终究没能躲过命运的残忍。见过宫里那块墓碑后,她知道了,他终也是个难逃厄运的孩子。现在,心头空落落的,像似长久以来那里藏着一样东西,忽然没了。原本以为,便是一时不见了,终有一日可以再度遇见,为着这再度遇见,总是怀揣着一份希望的。而人生中,只要是希望,总就能给人力量。
如今,那个叫暮叶的男孩,没了。属于他能给予她的力量,也,没了。那份原来夹杂了怨恨和牵挂的想念,终于化作夜月下苍白的凭吊,然后凝成一丝忧伤而冗长的疼痛,只能闷闷地堵在胸口,伴随余生。
或许,那个难逃厄运的暮叶,本也是她的厄运。此刻这样想,不再是因他引来了武穆德,而是,为什么注定了要阴阳两隔,偏偏还要闯进她的生命,在她那时白净如纸的心里画上那样醒目的一笔?然后又用生死抹杀,在那心上最美好的一处划下一道看不见的伤口?
鬼眉不由看着天空含泪讽笑。她曾对田田戏语自己乃天煞孤星命,此刻忆起幼年种种,她便是个不信命的人,也不由暗自嘲讽,至少幼年的她,还真是个煞星!
鬼眉月下凭吊了亡魂,隔日,义云也去祭拜了他爹娘,然后按照在瀚宇同样的手段,审问了一干人犯,洗换了朝堂。为已故幽王和王妃清正其名,以本姓本名登上朝旭金銮宝座。
杀了当日参与谋害幽王府的罪臣,未责其家眷,只贬为庶民,允,三代内可以行任何业,但不得入朝堂。他那皇叔,被削了皇姓,赐名“孽”,着守皇陵,永不予出。后妃者,有罪的论罪,其他的自然是去皇陵相陪。子嗣,专门择人严加教养,免得将来步其后尘。其实,义云有那么一瞬想要皇叔亲眼目睹当日幽王府之事重现其身,让他看着自己绝后的,到底不愿与其同类,最终心慈手软了。
其他的皇亲国戚,按着翻出的旧案种种,依律论罪。无罪者,可得两个选择,保留封号,但终身不得出封地;反之,想要自由自然必须付出一些代价。生活待遇方面也不算薄待,暂可享原来银俸。这么处置,义云算不得失信于那些封疆为王的皇叔。但是,兵权是被借机收了个干净。特权被削,终有怨尤不满,但是义云不予理会。有胆子反的,尽可一试。
这朝旭的江山,从来就不是他义云想要的,他也不会交给这罪孽的家族。若要给,他也只会去给那不知尸骨何处,虚葬在后宫坟冢里的人,全他一个夙愿,全自己一个誓言。
再无战事纷争,这改朝换代仍旧少不了伤筋动骨,该安抚的需安抚,该修复的地方也要修复。(未完待续。)
………………………………
第1620章 章 以牙还牙
其他的皇亲国戚,按着翻出的旧案种种,依律论罪。无罪者,可得两个选择,保留封号,但终身不得出封地;反之,想要自由自然必须付出一些代价。生活待遇方面也不算薄待,暂可享原来银俸。这么处置,义云算不得失信于那些封疆为王的皇叔。但是,兵权是被借机收了个干净。特权被削,终有怨尤不满,但是义云不予理会。有胆子反的,尽可一试。
这朝旭的江山,从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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