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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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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眉闻言一阵惊奇,上下打量眼前的美人儿。嗯?有谁这么不长眼,居然会嫌弃她?阿木可不算数,只说让她换个颜色的衣裳穿,可没说嫌弃她。
“那个不长眼的人是谁?”
女子咬着牙道:“池凤卿!”接着,便将离京之前的事拉拉杂杂说了,然后对鬼眉又是一阵从头到脚很是不满的抱怨。
鬼眉听了,自然从女子的话里明白了蓝翎的用意,也不觉得意外。倒是对“池凤卿”这三个字又生出些不一样的感触。自己对他,究竟是高估了,还是小看了?
说到池凤卿,他回到熙阳皇都也有不少时日了,过得――,算是古井微澜吧。公事倒是依旧办得中规中矩,妥妥当当。只是为一桩私事弄得有些失了方寸,举止多少有些失常。
那日夜半在碎玉江上一番偶遇后,池凤卿又原地逗留了三日,一是想着蓝翎能够应邀同行,却也知道他一时丢不开手头的事务,并未抱以多大期望。更多的只是盼着能够再见一回那螺黛峰上的红衣倩影,再品一回那银月下的清歌曼舞。
最后,到底没能得偿所愿,带着些许遗憾扬帆离去。他也并非酒色之徒,虽是对那红衣女子有些眷念,甚至次日便将当夜所见丹青绘就,但也不曾冒冒然兴师动众地着人去查访。一路回到熙阳皇都后,便也将那夜机缘偶遇淡忘开去,进宫交旨,重归于以往的生活轨迹。
直到蓝翎重新编谱后的那支唱曲传遍了熙阳,传入皇都,再度传入池凤卿的耳中,他才发觉,原来,那夜的惊鸿一瞥并不曾被忘了。看着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看着那一片朱砂悉心描就的身影,竟比之前越发生出些悸动。怔神之际,仿似又回到了碎玉江上,只是此番不再是那遥不可及,朦胧中只觉得自己也立在了那螺黛峰头,看着她在不远处长袖轻扬,然后等着她回眸嫣然一笑。
触手撩不开那丝丝飞舞的如瀑长发,随风旋起的轻纱薄袖,终还是看不清那红纱后头模糊的娇颜,池凤卿这才恍然回魂。收回摸上画卷的手,看看指尖沾染的淡淡朱砂印迹,犹豫片刻朝外唤道:“唐彪可在?”
门外一个侍卫应声折膝,朝内回道:“回主子,唐彪在。主子可是有事吩咐?”
池凤卿捻了捻指尖的朱砂微尘,问道:“听说,近日京中不少地方在传唱一支什么《九州谣》的曲子,你可曾听过?”
唐彪思索了一回,应道:“主子可是问的那唱词里有什么月呀,舞呀,又是什么水呀,洲呀的曲子么?属下昨日去尚书府回帖时,还听他府里的歌姬唱过。”
池凤卿闻言抬眸,点头道:“孤正是今日听了去他家赴宴的几位大人议论,听他们说起那唱词,心里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这才随口问问你的。”
唐彪笑道:“不怪主子听着耳熟,听说这曲子如今在京城极受欢迎,连咱们府里的小丫头都会哼上一段的。”
“哦?那你叫个会唱的过来给孤学上几句,孤倒想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曲子如此受人追捧。”
“是。”
唐彪不一会儿便领命带了个干净利落的丫头去而复返。
池凤卿初听那丫头的起调与记忆中不同,不由有些失望,再往下听,又觉得音韵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倒也不曾出声打断。直到细细听完,那唱词竟与碎玉江上所听如出一辙,一字不差,不由问道:“你这曲子是从何处学唱来的?”
丫头不知他的用意,犹犹豫豫回道:“只是听外头都在传唱,府里的姐妹们也都会哼哼两句,奴婢这才学了的。主子可是不喜?那,奴婢就不唱了,回头也告诉各处姐妹别唱。”
池凤卿知道对这丫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摆摆手道:“无碍,这并非什么浓词艳曲,你们喜欢唱就唱吧,只别误了差事就行。”
丫头闻言心头一松,诺了声舒眉而去。
池凤卿想了想,对唐彪吩咐道:“你去查一查,看这曲子是从哪里先传唱开的。”
唐彪领命而去,出了二门又招了个丫头来问,再听仔细了那唱词后,不由恍然大悟。暗责自己不够细心,又琢磨琢磨主子的意思,心下了然。几日后,便给做了妥善安排,将池凤卿带去了一家乐坊。
唐彪本是欲将唱曲之人请回王府献歌给主子的,无奈,那首唱者是人家乐坊的头牌,轻易不肯出场。唐彪思量,强人所难未免于主子清誉有碍,反倒不美,又不欲用其他人来替代敷衍,这才斗胆领着池凤卿亲自走一趟。惯来知道自家主子虽然喜好音律,但于声色犬马上不同别个皇亲贵戚,未免有些忐忑。仔细斟酌了回话后,不想,池凤卿竟毫不犹豫地应了,当即心道,主子平常少于应酬等事,但是去乐坊听个曲儿,看个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随后便小心翼翼地各处交代清楚,陪着池凤卿便装化名前去。
那乐坊用的是个俗名,叫做红袖招,但,所处之地并格局布置等等,却不同于一般的风月场所,里里外外透着一份匠心独具,甚是雅致。若有瀚宇容城的客人来此,定然心里会不由自主地将此处同那巫山阁作比。
池凤卿见唐彪熟门熟路地停车歇马,递了名帖进去,不由问道:“你来过这里?”
唐彪对着这么个过于洁身自好的主子,有些不做贼也心虚,带了些许尴尬,扯扯唇角回道:“回主子,属下曾和兄弟们闹酒请客来过两回。这红袖招虽说也是风月场所,却不比别处,最喜标榜一个‘雅’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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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9章 章 红袖招
惯来知道自家主子虽然喜好音律,但于声色犬马上不同别个皇亲贵戚,未免有些忐忑。仔细斟酌了回话后,不想,池凤卿竟毫不犹豫地应了,当即心道,主子平常少于应酬等事,但是去乐坊听个曲儿,看个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随后便小心翼翼地各处交代清楚,陪着池凤卿便装化名前去。
那乐坊用的是个俗名,叫做红袖招,但,所处之地并格局布置等等,却不同于一般的风月场所,里里外外透着一份匠心独具,甚是雅致。若有瀚宇容城的客人来此,定然心里会不由自主地将此处同那巫山阁作比。
池凤卿见唐彪熟门熟路地停车歇马,递了名帖进去,不由问道:“你来过这里?”
唐彪对着这么个过于洁身自好的主子,有些不做贼也心虚,带了些许尴尬,扯扯唇角回道:“回主子,属下曾和兄弟们闹酒请客来过两回。这红袖招虽说也是风月场所,却不比别处,最喜标榜一个‘雅’字。不光自家行事与众不同,对来客也甚是挑剔,一般乱七八糟的闲人是不接的。便是雅客,头一回来也需熟人引见才得入门的。”
池凤卿看他一眼,勾唇轻笑道:“如此说来,孤今儿个是借你的光了。”
唐彪再度尴尬地扯扯面皮,不曾作答,只恭恭敬敬地为他旁侧引路。
池凤卿随着唐彪闲庭信步而入,果见此处不似听闻旁人形容的一般妓馆菊院模样。不仅未见鸨母、龟公之流吆喝,也未见脂粉香浓的女子围拢迎客,连狎妓闹酒的客人也不曾见。一路只是于楼台间曲径通幽,在花木深处传出些隐隐卓卓的琴曲歌声,倒像是入了谁家别院上门做客的。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便到了一处小楼前,两个眉清目秀小厮打扮的童子将二人引往楼上一处安置,除了礼貌用语也不曾多话,请他二人坐下后问了需求便径自告退。
池凤卿打量室内的布置,果然还是雅致风格,不见所谓的****香衾,一应陈设具是书香人家模样。屋子中间是方精雕细刻的圆桌并六张鼓凳,桌上摆了事先准备好的瓜果、点心和酒水菜单。左手靠墙又放着几把紫藤圈椅和小几,后头墙上挂着些雅俗共赏的字画。右手是四幅的推拉门,蒙着绢布,上头绘着山水图。房内未设惹人遐思的床具,只在窗前设了张供人休息的软榻,铺呈的也非香艳之色,而是淡淡的烟紫罩面和藕荷色靠枕。
窗沿下吊着几盆抽穗兰花。窗外是一道回廊,挂了一层淡绿的轻纱,湘妃细篾的帘子卷在上头,结了丁香色的丝扣。满室中,其他细微处的装点也是淡淡清雅,连香兽里的燃香也是淡淡袅娜,不闻刺鼻浓烈味道。偏要捡一处浓艳之色,便是墙角花架上叶片上尚且滴露的蔷薇花,透着几分撩人之意。
池凤卿瞧着干净清爽的布置,也不见有什么女子来聒噪,又问唐彪道:“这些都是照你的意思办的?你倒会揣摩。”
唐彪无辜道:“主子要来这里,属下自然是要交代一番的,不过也不得这样细致。主子一路进来也瞧见了,这红袖招里自有规矩,本是懂得体贴客人的。”
池凤卿无谓地笑了笑。
须臾,那两个小厮去而复返,捧来一套紫砂茶具,后头跟着个淡雅的粉妆女子,在珠帘外朝二人福了福,轻言问道:“敢问客人,可是要现成的茶饮,还是要绮罗在此烹茶?”
唐彪见池凤卿没有回绝之意,问道:“姑娘烹茶可有讲究?”
绮罗笑道:“谈不上有多讲究,只还晓得些火候控制。”
唐彪便点点头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小厮闻言便入内移动小几,布下泥炉用物。绮罗半跪在小几前,洗手焚香,然后煮水煎茶。茶得后又洗杯冲泡,行事途中一边做,还一边轻言细语念念有词:“焚香除妄念,冰心去凡尘,玉壶养太和,清宫迎佳人,甘露润莲心,凤凰三点头,碧玉沉清江,观音捧玉瓶,春波展旗枪,慧心悟茶香,淡中品致味,自斟乐无穷。”每道工序做得恰如其分,还自带女子温婉之态。
池凤卿端杯轻啜,唇齿间布满茶香后,也忍不住称赞道:“姑娘这煎茶的手艺不错,说的也有些意思,想必是花了一番心思练过的。”
绮罗笑道:“这茶酒二道本是基本的待客之礼,自然是要先学会了才能见人的。公子若是要饮酒,绮罗还另有一套说词,便是各种酒令,也是样样知道一些的。”
唐彪思量这红袖招到底还是开门迎客之所,生怕绮罗一时过了反而惹得池凤卿不悦,赶着眼下恰到好处便适可而止,插话道:“姑娘这茶便已很好,无需再劳烦了。我们今日是特地来听那《九州谣》的,不知还要等多久?”
察言观色本是风月场中惯常的本事,绮罗当即知他用意,掩嘴笑道:“公子要听《九州谣》,绮罗唱得也不差,可惜二位不肯给我机会,只冲着咱们的头牌来。”打趣一句便起身指着廊外道,“宦娘少顷便会在下头的莲台上歌舞谢客,公子若是觉得不曾污了耳目,可将花架上的花摘下一朵投于莲台上,绮罗代宦娘先行谢过二位公子。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一心只等宦娘献歌献舞,绮罗便不打扰了。”
池凤卿二人顺势向外一看,原来这小楼竟是围着一处水榭合聚了一圈,那水榭中央正有一处尺丈莲台,想必就是那宦娘即将歌舞之处,只不知她要如何越过碧波上到无路通岸的莲台上头。再看雅间外头,也并非是各处相通连结的回廊,而是依照每间雅阁,朝着圆心飞悬而出的露台,都是轻纱垂幔,竹帘半卷,一圈下来共计十三个。楼上、楼下一共三层,那就是三十九间雅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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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0章 章 天籁
察言观色本是风月场中惯常的本事,绮罗当即知他用意,掩嘴笑道:“公子要听《九州谣》,绮罗唱得也不差,可惜二位不肯给我机会,只冲着咱们的头牌来。”打趣一句便起身指着廊外道,“宦娘少顷便会在下头的莲台上歌舞谢客,公子若是觉得不曾污了耳目,可将花架上的花摘下一朵投于莲台上,绮罗代宦娘先行谢过二位公子。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一心只等宦娘献歌献舞,绮罗便不打扰了。”
池凤卿二人顺势向外一看,原来这小楼竟是围着一处水榭合聚了一圈,那水榭中央正有一处尺丈莲台,想必就是那宦娘即将歌舞之处,只不知她要如何越过碧波上到无路通岸的莲台上头。再看雅间外头,也并非是各处相通连结的回廊,而是依照每间雅阁,朝着圆心飞悬而出的露台,都是轻纱垂幔,竹帘半卷,一圈下来共计十三个。楼上、楼下一共三层,那就是三十九间雅阁。
唐彪心道,好会做事。这头牌姑娘不肯单独见客,如此一来,既避免了前桩,又不似大厅里一处纷杂,还让每间雅阁里的客人如同单独欣赏。再想同绮罗说话,却见她已告退,两个小厮也给满含期待看着碧波中央的池凤卿在露台上置下桌椅,然后退出门外。
果然唐彪才将池凤卿让入座中,便闻丝竹乐起,在环绕的小楼和一池碧水上荡漾开来。伴着乐声,几道绸幔从空中垂落莲台,还不等人顺势仰望,一个盛装女子便从那青纱帐里袅娜而出,启开了歌喉。
池凤卿先是面色微微一动,瞬间又归于平淡无波,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怅然。唐彪也瞧出了宦娘歌舞与螺黛峰上的伊人不同,眼见自家主子一瞬间的神色变化,越发心头有了一丝了然。对于主子不为宦娘娇颜所动,不为其歌舞所惑也不曾讶异,只暗自庆幸池凤卿好歹不曾立刻拂袖走人,算是给面子了。不管怎么说,这宦娘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女子,歌舞也非泛泛可比,主子借她此番歌舞聊以慰藉也好,毕竟,那碎玉江上的倩影已是遥不可及了。
宦娘所唱之词确实是和那夜螺黛峰上听来的一样,只是曲子却是府中丫头学唱的那个调调,完全不同于那日夜歌。池凤卿怔怔地看着莲台,实际却渐渐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只管任由思绪飞奔千里之外,去那螺黛峰上留恋徘徊。直到曲罢舞歇,从各处露台的纱幔后飞出花朵落于莲台上,他才回魂。怏怏起身折返房中,也不预备再多逗留,撂了珠帘就想出门回去。
还不曾行到门扇前,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娇叹:“不知公子是爱极了那盆中之物,舍不得摘取呢,还是不肯怜惜宦娘这朵娇花?今日那莲台上,可就差了公子的一朵蔷薇了。”
池凤卿止住脚步寻声而望,只见那绘着山水的绢布门扇向两侧徐徐启开,竟露出这雅阁的一间偏室来。门扇那边也有一挂珠帘相隔,帘后一个红衣身影亭亭而立,看不清面容。
池凤卿瞬间心头一窒。
那红衣女子隔着珠帘见池凤卿停了脚步,再度娇语相询:“公子可是对我红袖招的待客不满意?还是,嫌弃宦娘的歌舞入不得耳目?”
池凤卿看着那影影绰绰的红衣身影怔然呆立,好半天才醒转神魂,回道:“并非此间怠慢,也非宦娘的歌舞不好。”
“哦?那是为何?莫非,公子并不喜欢这《九州谣》么?”
“不,在下今日本是专为这《九州谣》而来。只是,今日所见所闻虽也不俗,却与在下原本期待的毕竟有些不太一样。若是因着莲台上少了一朵蔷薇显得失礼,还望姑娘见谅。”池凤卿随即便吩咐唐彪去花架上摘取蔷薇丢去莲台。
“公子不必勉强。既是不曾合了公子的心意,这一朵蔷薇不要也罢。”红衣女子轻言拦阻后,又问池凤卿道,“其实,这《九州谣》还另有一曲相配,也无需弦乐相伴,只消清唱即可。不知,公子可有兴趣留步,再听上一段?”
池凤卿闻言心头一跳,稳了稳心绪道:“宦娘姑娘今日的歌舞也算脱尘,只是这曲调与歌词所表意境有些出入,若是姑娘有那更加贴合词意的曲子,在下愿意洗耳恭听。”
“那小女子便献丑了,但愿能合公子心意。”红衣女子勾唇笑了笑,在珠帘那头微微施了个礼,当即轻启朱唇,清幽婉转地清唱开来,“月下清风共我舞,我舞,月影也婆娑。今年月下此江上,明年复上何滩头?年年有月照九州,处处有洲经水流。我欲年年共此月,可得处处同一洲?”
唐彪在旁听得那词曲竟是同那日碎玉江上的夜歌几乎如出一辙,不由目瞪口呆,继而去偷眼打量自家主子。却见池凤卿的面容果然微微动了一动,只是,很快又归于波澜不惊,并未有料想中的激动之态,连双眸都不曾暗含惊喜之色,甚至还隐约有些不悦。心内不免有些疑惑。
池凤卿初闻红衣女子唱出那晚一样的曲调时,心头确实一阵悸动,再听她的音色似乎也不差毫厘,竟止不住生出一股喜悦之情,差点儿迈步冲去珠帘那边。可惜,未待她唱到一半,砰砰乱跳的一颗心却又跌回腹中。耐着性子听完后,板着脸质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语色中竟不自觉地隐含薄怒,似乎同人赌气一般。
红衣女子讶然问道:“公子何出此言?红袖招乃是风月之地,开门迎客,自是力求要让客人满意。只因公子先前不喜宦娘的歌舞,唯恐让您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故而将这看家的曲子拿来献于公子。怎么,公子还是不喜欢么?”
红衣女子不解池凤卿之意,就连一旁的唐彪对其态度也是满腹疑惑。主子今儿个不就是为了这《九州谣》来的么?先前那宦娘歌舞同当日月下所遇不同,主子不喜尚且可以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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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1章 章 巫山阁
唐彪在旁听得那词曲竟是同那日碎玉江上的夜歌几乎如出一辙,不由目瞪口呆,继而去偷眼打量自家主子。却见池凤卿的面容果然微微动了一动,只是,很快又归于波澜不惊,并未有料想中的激动之态,连双眸都不曾暗含惊喜之色,甚至还隐约有些不悦。心内不免有些疑惑。
池凤卿初闻红衣女子唱出那晚一样的曲调时,心头确实一阵悸动,再听她的音色似乎也不差毫厘,竟止不住生出一股喜悦之情,差点儿迈步冲去珠帘那边。可惜,未待她唱到一半,砰砰乱跳的一颗心却又跌回腹中。耐着性子听完后,板着脸质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语色中竟不自觉地隐含薄怒,似乎同人赌气一般。
红衣女子讶然问道:“公子何出此言?红袖招乃是风月之地,开门迎客,自是力求要让客人满意。只因公子先前不喜宦娘的歌舞,唯恐让您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故而将这看家的曲子拿来献于公子。怎么,公子还是不喜欢么?”
红衣女子不解池凤卿之意,就连一旁的唐彪对其态度也是满腹疑惑。主子今儿个不就是为了这《九州谣》来的么?先前那宦娘歌舞同当日月下所遇不同,主子不喜尚且可以理解。眼下那令他念念不忘的红衣倩影步出画卷,又唱了同当日一模一样的歌,主子怎么反倒不高兴了?莫非,是嫌这姑娘不曾如同那日一样边歌边舞?不对,不对!那碎玉江距离熙阳皇都何止千里之遥,这姑娘忽而夜半出现在那江上,忽而又现身在此风月场中,有问题!如此思量,唐彪也不由生出了戒备之心,暗暗盯着珠帘那边,又提防着四下里的动静。
池凤卿自觉有些失态,压了压心头的不快,换回温雅之色道:“不瞒姑娘,在下并非第一次听闻此曲。姑娘此番所唱,正是在下所指贴合词意之曲,自是要比方才宦娘姑娘所唱的高出一筹。而且,单论姑娘的歌喉与唱功,也非泛泛可比,可谓声情并茂,不算辜负此歌本意。只是楼阁雅室的雕琢之音和那江上月下的随性而唱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些神韵。此歌也只有那时、那境、那人所唱,才得歌里描绘的那情、那景。此曲本是由心而生,姑娘即便是能琢磨透了这歌里的意境,倾力而为,再如何悉心演绎却也唱不出那人的性情。在下还请姑娘不吝赐教,这《九州谣》――姑娘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唐彪恍然大悟,心头一松。原来主子不是以为被人有心算计了而着恼,眼前这女子和当日偶现月下的女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主子果然厉害,不识伊人之面,竟凭这几乎如出一辙的一曲也能区分开来!也对,红袖招里的姑娘,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半夜里跑去了瀚宇的碎玉江上,而那女子也不大可能千里迢迢忽然跑到熙阳来,还投身在这烟花之地。如此也好,省得还要费力猜疑,对方是不是别有用心,存心算计自家主子。只是主子恐怕回去后又要对着墙上的画犯傻了。
“公子好耳力!”红衣女子被池凤卿一语道破,也不曾因他那不太留有情面的评语心生不悦,反而由衷地赞了对方一句。暗忖,这位的耳朵可真够厉害的!到底是谙熟音律之人,自己已然竭力,不说百分百做足了功夫,却也是真的难寻毫厘之漏。不想,这不足毫厘的差别还是没能混淆对方视听。
罢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再刻意糊弄下去,反倒要弄巧成拙了。心思一转,遂又对池凤卿坦然笑道,“红袖自以为并非俗流,今日却还是做了鱼目混珠的事,叫公子见笑了。公子可曾听说过巫山阁?”说着话,纤手微抬,莲步轻移,撩开珠帘就转到了这边。
唐彪一见那女子的面容,心中忍不住一阵赞叹。只道这红袖招是个美人窝子,来过几次见到的具是色艺俱佳者,如那绮罗一般。方才那头牌姑娘宦娘,更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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