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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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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再说’,是‘作罢’!”田田又朝他喊了一句,然后转头朝鬼眉和姜桐道,“他若再提银子的事,你们只管去告他,就说他索要贿赂。自个儿的师父,没道理叫别人孝敬着!”
鬼眉二人顿时朝昭岚挑眉示威。
正吵吵闹闹着,斩风跑了进来,对昭岚道:“公子,外头来了个访客,因为没有官府的凭证,馆役便拦着不让进,他恼羞之下便和人动起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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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8章 章 先欠着不行啊
田田可不听他解释,指着姜桐对昭岚凶巴巴道:“他一路上同人做买卖我也瞧见了,老老实实的模样会漏缴了税款?况且,那征税之事乃是户部职责所在,你替他们代劳,难道要养着他们偷闲惫懒不成!再者,一路过来,为师见你悠闲自在得很,何时说过帮他找什么人了?还有,为师这穿的、用的,收了人家那么些东西,难道要为师自己掏银子?光那两面镜子的代价,为师就”
这一通絮絮叨叨的指责还没完,昭岚便缴械投降,连连摆手道:“再说,再说!”
“不是‘再说’,是‘作罢’!”田田又朝他喊了一句,然后转头朝鬼眉和姜桐道,“他若再提银子的事,你们只管去告他,就说他索要贿赂。自个儿的师父,没道理叫别人孝敬着!”
鬼眉二人顿时朝昭岚挑眉示威。
正吵吵闹闹着,斩风跑了进来,对昭岚道:“公子,外头来了个访客,因为没有官府的凭证,馆役便拦着不让进,他恼羞之下便和人动起手来。断流上前斡旋,他便连断流一并打上了。属下去问了因由,才知他是来寻鬼眉姑娘的。本来由属下将人引进来也就没事了,可是那人却逮着我们不肯撒手,这会儿正打得激烈着,属下好不容易才抽身出来。”
鬼眉话未听完便抬脚跑了出去,其他人也连忙紧随其后。
听了斩风的回报,几人连忙拔腿而行。
出去一看,前一刻还称得上雕梁画栋的驿馆门厅,此时已成了残垣断壁。朱漆铁铆的大门被轰塌了半边;门廊的房顶开了个朝天大洞;入口的照壁墙并两架水车瘫在了地上,散落一片;两边八字合围通联内外的廊坊生生各少了一截,活像老太太豁了牙的模样;那些花草盆景、屏风瓷瓶,更是不用说,残碎得完全分不出原来是哪个物件儿。
几人不由看看斩风,心道,这叫激烈?根本就是摧枯拉朽、风卷残云嘛!
而打斗的人,却正有往二进门内继续摧残之势。昭岚的护卫、使团卫兵、驿馆的卫戍,似拦似躲地围了两三层,却完全没有成型的阵脚,被内圈的掌风扫得东倒西歪,灰头土脸、狼藉不堪的大有人在。打斗的中心,断流和截云二人正在合力对敌,饶是高手联袂,也被打得节节败退,渐显疲软之态。
而那滋事之人,却是捉住二人不放,打得似乎正在兴头上。他将众人打得狼狈一片,自己却不急不喘,翻飞的衣袍几乎都不曾落尘。单看那一道身影,哪里像是在同人打斗?发丝舞动、眉眼飞扬,再配上张弛有度的身姿,简直就像飞天舞蹈。
鬼眉待看清了那张脸,顿时大感头疼。料到此时喊话对方大概也听不清,干脆自己飞身而上。那人打得正欢,硬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让鬼眉在断流、截云的合力围护下也受了几招。
终于风停雨住,驿馆的卫戍似乎还要自不量力地上来拿人法办,姜桐赶紧拉着昭岚前去善后。
鬼眉对断流和截云抱歉地笑了笑,拉着祸首责问道:“阿木,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轻易和人动武么,居然还在这里大打出手?”然后又低声道,“你不在红门里带徒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木却头一偏不肯理她,而向刚刚走开的断流、截云等人抱了抱拳,做了个承让的礼。
鬼眉见状心有惊喜,这小子多日不见有长进了。又扯扯他的衣袖,朝脸上比划两下,悄声道:“你的假面呢?就算你现在能应付外人了,可是在这儿闹了这么一出,叫人看见了真容,那官府画了你的画像四处贴了缉拿你怎么办?”
阿木听得她的关心之语,这才回应道:“那东西用得有些久了,贴在脸上痒痒。”声色之间却依旧带着明显不悦。
“哦,回头我给你重新弄一个。”鬼眉看看昭岚那边,见他打发了驿馆的人,心知事情不会闹大,便领着阿木往里走,边行边道,“待会儿你走的时候别让人跟梢了,省得被摸清了去处,再生事端。这会儿你来了也好,倒省得我再跑一腿了。我原想着,来此找昭岚说完话,回头便去吩咐红袖,让她派人将你接了过来,咱们也准备准备过年的事情。嗯,人凑得这么齐,今年可有得热闹了。”
阿木先听得那个“走”字,以为才来就要被撵,心里狠狠一闷,脸色又暮沉几分。再听得后话,这才云散雨霁,委屈道:“原说随时能见的,你却连那三五日一面都不曾守约。这回更是一推再推,都不知推了多少个‘过几日就来’。今儿去找了红袖,她说连她都有日子没见你了。再问,有人说你来了这里,我便找来了。”
鬼眉听得这一段,心中又喜又愧。喜的自然是,阿木不比从前,不再是茫然无知模样。而且,懂了人情,却不见得世故。如今这样瞧着,越发是个心性纯善的翩翩公子。愧的是,自己果真失信于他不少次了,他却不曾“忘恩负义”。
阿木见鬼眉不出声,恐她为方才的事生气,又赧然解释道:“我先也没和人动手。守门的人不让进,我又正气恼着,有个人过来推搡我,我便反推了他一下。也没将人推跌下,可旁边的人却围了过来要捆我,这才动了手。后来的那几个态度算好,我见他们身手不错,拉着切磋了一下而已,也没伤人。”
鬼眉知道他的心性,又见他现在知情识理,必不会没轻没重,听得解释便戏谑道:“人是没伤着,可东西却坏了不少,找谁赔呢?”
阿木果然脸上犯了难,想了想,问道:“我先欠着行不行?”
鬼眉立时哈哈大笑:“原来不让你动手,是恐你心思简单,误会之下不知轻重地错杀了人,惹下是非。到底还是怕你吃亏的意思。如今这样,我倒要想想,是不是该让你同老赵和昭岚公子多接触接触,省得吃那不必要的亏。我可不想我身边的人无端地落了下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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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9章 章 求字
鬼眉听得这一段,心中又喜又愧。喜的自然是,阿木不比从前,不再是茫然无知模样。而且,懂了人情,却不见得世故。如今这样瞧着,越发是个心性纯善的翩翩公子。愧的是,自己果真失信于他不少次了,他却不曾“忘恩负义”。
阿木见鬼眉不出声,恐她为方才的事生气,又赧然解释道:“我先也没和人动手。守门的人不让进,我又正气恼着,有个人过来推搡我,我便反推了他一下。也没将人推跌下,可旁边的人却围了过来要捆我,这才动了手。后来的那几个态度算好,我见他们身手不错,拉着切磋了一下而已,也没伤人。”
鬼眉知道他的心性,又见他现在知情识理,必不会没轻没重,听得解释便戏谑道:“人是没伤着,可东西却坏了不少,找谁赔呢?”
阿木果然脸上犯了难,想了想,问道:“我先欠着行不行?”
鬼眉立时哈哈大笑:“原来不让你动手,是恐你心思简单,误会之下不知轻重地错杀了人,惹下是非。到底还是怕你吃亏的意思。如今这样,我倒要想想,是不是该让你同老赵和昭岚公子多接触接触,省得吃那不必要的亏。我可不想我身边的人无端地落了下风。”
阿木闻言心中欢喜,又露出了大白牙,惹得鬼眉连连暗忖,怎的到现在还受不得看他这张脸,抵御不了这春暖花开的笑容。
少顷,昭岚留客用饭,都算旧识之人,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田田和姜桐一路已然熟惯,虽将尊老二字挂在嘴上,嬉笑起来却完全没有所谓长辈的样子。见了阿木也很随和,更因见识了他的身手,喜欢之情溢于言表。自然,她是不会再向阿木提出什么收徒之语的。和鬼眉就更不用说了。其实她对有灵性的孩子自来就缺乏免疫力。便是对昭岚,也只是表面上凶巴巴的而已。因被昭岚算计而成了师徒,意识里总有一点曾经落败之感,所以要时常故意端着师父的架子,就为淡化心结,纯属面子作祟。
姜桐自白谦君事件,阿木临走前对他说了那样一句话后,心里便接受了阿木,而且,不再是因为看在鬼眉的面子上。久别重逢,对他的态度不比对鬼眉差多少。
鬼眉自然是左右逢源。
至于昭岚,显然此时对阿木的兴趣更浓厚些。在鬼眉的眼中,估计他是因见了阿木的身手不错,又起了算计的心思。而昭岚自己,心里却是有别样情绪的。左瞧右看,犹疑许久,终于朝阿木问道:“木公子,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鬼眉心道,这套近乎的伎俩也太拙劣了些。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差点儿忘了,朝旭那一趟的银子还少算了一份。正好,今儿驿馆这档子事就麻烦你摆平吧,他那一份你就不用付了。”随即两手揪了揪自己的眉毛,指了指阿木。
昭岚恍悟点头。没多会儿工夫,却又开始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鬼眉来。鬼眉不知他又在动什么歪脑筋,权作视若无睹。
饭后聊了片刻,鬼眉便起身告辞。姜桐立刻吩咐阿奇收拾行装。亲疏有别,鬼眉也不好意思再留他于此,便意欲让阿木陪他去红袖那里安顿,或是去如意茶庄的鹏城分号落脚。三人遂向那师徒二人暂时作别,出了驿馆。
没走多远,姜桐的马车便被一个小厮拦住,说是他家主子有请。伸手不打笑脸人,三人见那小厮态度恭谨,十分礼遇模样,虽闹不清何人相请,又因何事,但也不好太过失礼。顺势而为,便决定先去瞧瞧再说。
随那小厮到了附近一座茶坊,然后留了阿奇看顾车马、行李,三人随那小厮登楼而上。顶层赏景阁子已叫人包下,楼梯、走廊上皆无人行走。鬼眉心道,何人这么阔气,请他们喝口茶、说个话都要包下一层楼,还是视野最佳、价格最贵的一层。
小厮将人领上楼,便和几个打扮一样的人站在了楼梯口守着,另有一个俏丫鬟引着三人入内。进内便见还有一个丫鬟正在给人斟茶、递水,被她伺候着的人是个满头宝钗、华衣锦服的小姐。此刻正垂眉低头地细啜慢饮。
引路的丫鬟碎步上前通报了一声,那小姐立时丢下茶盅,提裳敛衽地起身离座,对着三人盈盈一礼,然后笑不露齿地对三人道:“冒昧请移贵驾,失礼了。”
鬼眉先是眼见兴师动众请他们来的人不过只是一位闺阁小姐,不由满心奇怪。再见那小姐抬起一张俏脸时,她是差点儿闪了下巴。这裴小婉――,果然让人头疼!要命的是,不知她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似乎和平日不太――,不,是太不一样了。
裴小婉和三人见完礼,便邀三人入座。
鬼眉不欲和她纠缠,便道:“我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实在是想早些落脚休息。姑娘有事不妨直说,若是无什要事,请恕我等少陪,这就告辞了。”说着,便和那二人打了个眼色,转身欲走。
裴小婉也赶紧递了个眼风给身旁的婢女。那丫头收到主子示意,小跨一步,巧巧堵住去路拦住三人,然后施了个礼,道:“请客人留步!我家小姐实是有事相求,烦请三位见谅稍坐。”
鬼眉见被拦阻,心生恼意,本欲强行出门。转念一想,这张扬跋扈的小妞忽然变得贤淑端方,步步有礼的,又说有事相求,甚是稀奇。眼下也无急事,不如看看她究竟有何作为,且当一乐就是。遂又和二人转身回头,应邀落座。
三人坐下后,依然是鬼眉全权代表,对裴小婉道:“看小姐非富即贵模样,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居然对我等外乡来的凡夫俗子说个‘求’字?”
三番两次都是鬼眉开口,阿木和姜桐几乎一句话也不曾说,裴小婉的心里早就恼了。又见她总是一副刺儿头不好相与的模样,加之一张倒足胃口的容貌,更是很不愿意待见她。无奈真的心有所求,便按捺着性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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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0章 章 见礼
裴小婉也赶紧递了个眼风给身旁的婢女。那丫头收到主子示意,小跨一步,巧巧堵住去路拦住三人,然后施了个礼,道:“请客人留步!我家小姐实是有事相求,烦请三位见谅稍坐。”
鬼眉见被拦阻,心生恼意,本欲强行出门。转念一想,这张扬跋扈的小妞忽然变得贤淑端方,步步有礼的,又说有事相求,甚是稀奇。眼下也无急事,不如看看她究竟有何作为,且当一乐就是。遂又和二人转身回头,应邀落座。
三人坐下后,依然是鬼眉全权代表,对裴小婉道:“看小姐非富即贵模样,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居然对我等外乡来的凡夫俗子说个‘求’字?”
三番两次都是鬼眉开口,阿木和姜桐几乎一句话也不曾说,裴小婉的心里早就恼了。又见她总是一副刺儿头不好相与的模样,加之一张倒足胃口的容貌,更是很不愿意待见她。无奈真的心有所求,便按捺着性子,仍做彬彬有礼状,转对阿木道:“小女子偶见这位公子身边有一奇物,那模样可爱异常,心中十分喜欢。便想请问公子,可愿割爱?”
鬼眉闻言,心中顿时大笑。装的倒似模似样的,原来还是狐狸尾巴夹不住,一开口就要抢人的东西。
阿木听她说奇物,先是疑惑不解,继而从怀里摸出小瓜,笑道:“你也喜欢小瓜?”
裴小婉被他的笑容惹得头晕目眩,呆怔了一会儿才红了双颊点点头,声若蚊蝇道:“确实因为心中喜欢难舍,故而有此不情之请。还望,还望公子成全。叫公子见笑了。”
姜桐见她这副模样,别有意味地朝鬼眉挑了挑眉,鬼眉便对裴小婉细察起来。
阿木看看小瓜,摸了摸它的尾巴,眼睛亮闪闪地朝裴小婉问道:“你是真的很喜欢小瓜么?”
裴小婉心道,原来连这声音也这般好听,耳朵发热地再度害羞起来,轻轻点了点头。
阿木看看她,又看看小瓜,然后蹙眉想了想,有些为难道:“可是小瓜就一个,给了你我就没了。要不,要不我另找一只小瓜给你吧。”
鬼眉见裴小婉神情有些不对,闻言顿时粗声粗气插话道:“这东西不叫小瓜,叫松鼠,山林子里多的是!小姐若是真的意在此物,带上渔网一两张,果仁三四盒,家仆五六个,走上七八里地,去九里坡上的林子,保管能十分满意而归!”说完,再没有逗留的心思,拍拍姜桐的胳膊,拉了阿木就走。丫头、小厮一概拦不住。
裴小婉一见人走了,再顾不得装模作样,提裙一路疾跑,追在身后喊道:“公子,你姓甚名谁?我若寻不着另一只小瓜,去哪里找你帮忙?你到底住在哪里?”
鬼眉止住阿木不得应声,朝身后摆摆手,暗含讥讽地敷衍道:“别追了!松鼠也好,人也罢,有缘自会相见!”
裴小婉提着裙脚一路追到楼下,却见几人已经扬长而去。立刻上车吩咐仆从打马去追,一路紧赶,却哪里还有踪影?看着茫茫人海,怅然若失。
早先听见丫头惊呼,不知她是因为那公子的样貌。转头并未留意那只剩一个背影之人,只觉得那没见过的小东西怪有趣的,着实喜欢它那毛茸茸的可爱样子。一路尾随追到驿馆,却见他同人打了起来。那惊天动地的阵仗,几乎将她吓得半死。后来躲在角落偷瞧,又觉得那身姿英武异常,倒生了仰慕钦佩之感。再等他们打完了,看着阿木站着同人说话,见了他那惊为天人之貌,心里竟没来由地怦怦急跳。
本欲上前,却碍于官家女眷不便随意接触外使,恐招来私通他国之罪,进不得驿馆。便留人守着,包了茶楼等候。终于见着了,果然瞧着是个不俗的人物。声音也好听,似乎脾性也挺温良可惜,连姓名也不曾知道就走了。
哼!都是那个丑姑娘碍事,可恶!
裴小婉骂人的当口,鬼眉正得意而笑。虽是有车马、行李牵制,不过,她鬼眉想要甩掉个把人还非难事,尤其对方不过是个没带高手的官家小姐。裴小婉哪里追去?
姜桐见她甩了裴小婉后甚是自得,瞟了瞟阿木,故意吃醋拈酸道:“你这可是有可能坏了一段好姻缘呢,也不知按的什么心!”
“好姻缘?切!”鬼眉讽笑一声,道,“她那装模作样能瞒得过你的眼睛?你说,她哪点配得上阿木?哦,只有咱们最不当事的家世还能说上一二。但他那做中书令的老子可更是老狐狸一只,我怕阿木羊入虎口,被啃得渣都不剩。当然了,更怕阿木受不了他们那一套,一怒之下杀她满门。阿弥陀佛,这是多少人免受其灾呀!我这是救苦救难,菩萨心肠!”
阿木稀里糊涂看着那两人对他说三道四,继而又相视大笑,只是眨着大眼睛疑惑不解。怎的小瓜都能扯出命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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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岚在驿馆休整一日,次日上朝面见熙阳帝,依照使臣礼节说了些邦国交好云云,献上了不少瀚宇国特产。慑于瀚宇国其威,宽慰于使节此行之礼,朝会后,熙阳帝以国礼相待,设宴招待昭岚。昭岚以受宠若惊为由,以替瀚宇帝礼尚往来之名,借熙阳帝行宫别院为所,回请了熙阳满朝文武及其家眷。他自带着师父做东道,而丹影,则以惠县主、冯府嫡女身份随行冯良工为宾。
昭岚在宾客之中瞧见了丹影,一阵讶异,然后又若有所思。有人上前同他见礼,他便只好收起心底的疑惑种种,温雅浅笑地还礼寒暄。
而田田,就没有他那样自在潇洒了。打从宾客陆续而来起,那双晶亮的眸子就没歇过。逮着上了年岁的官员便是盯着不放,犹如狩猎待出之鹰。直到焦安师现身,田田当场捏碎了一只酒杯。若不是昭岚事前有言在先,当场及时提醒,又有斩风等人守着,几乎险些闹出事端来。唯恐意外发生,只好以其不胜酒力为由,让断流带人先行送她回了住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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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1章 章 心性多疑
阿木稀里糊涂看着那两人对他说三道四,继而又相视大笑,只是眨着大眼睛疑惑不解。怎的小瓜都能扯出命案来了?
昭岚在驿馆休整一日,次日上朝面见熙阳帝,依照使臣礼节说了些邦国交好云云,献上了不少瀚宇国特产。慑于瀚宇国其威,宽慰于使节此行之礼,朝会后,熙阳帝以国礼相待,设宴招待昭岚。昭岚以受宠若惊为由,以替瀚宇帝礼尚往来之名,借熙阳帝行宫别院为所,回请了熙阳满朝文武及其家眷。他自带着师父做东道,而丹影,则以惠县主、冯府嫡女身份随行冯良工为宾。
昭岚在宾客之中瞧见了丹影,一阵讶异,然后又若有所思。有人上前同他见礼,他便只好收起心底的疑惑种种,温雅浅笑地还礼寒暄。
而田田,就没有他那样自在潇洒了。打从宾客陆续而来起,那双晶亮的眸子就没歇过。逮着上了年岁的官员便是盯着不放,犹如狩猎待出之鹰。直到焦安师现身,田田当场捏碎了一只酒杯。若不是昭岚事前有言在先,当场及时提醒,又有斩风等人守着,几乎险些闹出事端来。唯恐意外发生,只好以其不胜酒力为由,让断流带人先行送她回了住处。
宴会结束,昭岚回到驿馆,进了田田的房间。见她虽是脸色依旧难看不已,但也不致再度情绪失控,失去理智,便面容整肃地问道:“师父,你是否认清了?”
田田声色发颤道:“不会错,不会错,就是他!”
昭岚沉思片刻,道:“师父,依你之说,师公当年最多只是忤逆之罪,却万不能祸及家门。熙阳帝便是再昏庸残暴,也不能因此就迁怒妇孺,我料应该恐怕尚且别有隐情未知。那焦安师自然是你的仇人,熙阳帝也罪责难逃。只是,倘若其中真的另有隐晦,只怕冒失之下,错放了真正仇敌。既是为报仇而来,当要不能错漏了元凶才是。”
“那怎么办?皇帝老子不能轻易动他,难道连这老贼也动不得么?!那我田家的冤屈岂非永世不得昭雪?!冤魂屈鬼如何肯去转世投胎?!”田田声嘶力竭吼道。若不是昭岚的人将馆役等人驱远,只怕此刻就要招来熙阳卫戍擒敌拿人。
昭岚安抚道:“师父稍安勿躁!徒儿并非拦阻师父报仇,只是想将事情做得周全些。这桩陈年旧案,还是要翻一翻的。若是放走漏网之鱼,岂非更叫亡魂不甘?”
田田这才稍有缓和,道:“时隔多年,我父旧交今日几乎不见,大概多已不在朝中了,哪里还有人可以探询往事?知情之人当更是少之又少。更莫说,人皆有避祸之心,这等事情要哪里去问?”
昭岚道:“知情者未必都是师公的旧交,要查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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