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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5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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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固伦也指挥着王府侍卫赶紧下崖救人。又见红袖疯癫般地折向小径,不由追在身后问道:“你又做什么去?”
“我不会水,下去寻舟子捞人!”红袖头也不回,径自沿着小路半走半滑,跌跌撞撞地往崖下的水岸边疾行。
“你没见这揽镜台上没人么?必是早叫凤卿清了场了,你又去哪里寻舟子?”池固伦见她脚下打滑险些摔倒,一把搀住那胳膊,“别慌,这么些人下去救了,没事的。”
红袖怒目而瞪:“你和池凤卿到底是不是兄弟?!鬼眉也说同你交情不错,原也是唬人的么?我怎么见你一点也不着急?!”
池固伦顿觉冤枉:“等你找了舟子捞人,只怕早就晚了。你没见他们的身手比行船更快?你这么关心则乱的,再出了岔子,恐怕还得劳人分心来救你。纯属添乱!”扶她站稳后又道,“不如随我去那朱楼上瞧瞧,先备下炭盆、姜汤,等人救上来也好用上。”又嘀咕道,“这鹏城里不识水性的也没几个,倒叫本世子碰上一位!偏还比那会水的闹腾,只管撒了两条腿像个瘸腿鸭子似地往下扑,亏她还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
“我是担心他们不会水么?!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寒毒?动作慢些,就算淹不死,那也”红袖朝他又吼了一句,自觉底下的话不太吉利便没出口。探头朝崖下张了张,果见两府侍卫,一堆的人在连瑶湖上扑腾,料想应该无碍。遂又狠狠瞪了池固伦一眼,没好气道,“你说的炭盆、姜汤在哪儿?还不快走!”
且说池凤卿摔下崖来,半空中便已调整姿势,以匕首前行破冰,然后直身入水,将高空坠湖的冲击力减到了最小。入水一刻,又闭眼深深吸足了气,到了水下并无大碍。他今儿并非一心求死,自然,也不是为的要和鬼眉搏命拼个输赢。没入冰下,只觉那水比外头还温暖几分,不由想起鬼眉偏了方向又强卸了大半劲道的一掌,心内苦笑不已。竟是想替李家、凤家,先还些债给她也不成么?
再说鬼眉。跟在后头跃下连瑶湖,却并没有找准方向,又不曾顾及姿态,便在距离池凤卿前方一丈有余处,狠狠砸破冰面,摔进了水里,一沉数尺。耳鼻灌水,手脚撞击疼痛不已,胸中又因逆转真气憋闷的厉害。这一入水,竟是周身不适,一时居然拖不动吸水变重的身子,又往下沉了一段。
冰下水温即使比那外头的积雪略高些微,终究也是刺骨寒冷。一旦内外尽湿,鬼眉便觉得如同幼年时被那变态的乔老鬼掷进池子里一般,先是手脚僵化,接着,肚腹间犹如一颗冰魄寒珠打旋乱转,左突右顶寻不着出路似的搅得肠胃打结。跟着,又是一阵剧烈紧缩后随即犹如内丹炸裂,那股刺痛腑脏的寒意便急速窜向四肢百骸,竟是比连瑶湖的冰水更加蚀骨。
面临险境,一时顾及不了池凤卿,心内未免发急。又思及今日诸般,皆因那池厚德昔日种种,难免担忧之中夹生一股怨气。更兼想起了那乔老鬼,怨尤之上再添几分恼怒,顷刻心火大盛。求生**加上诸般情绪,鬼眉潜藏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渐渐便被撩拨催发,后腰处顿时开始灼热发烫,竟将蚀骨冰寒冲淡了不少。
虽然冰火交加并不好受,好歹却是手脚能够动弹自如了。一觉身体能力复苏,鬼眉当即凫水上行,挨着冰面下探寻池凤卿所在。而此时的池凤卿,也隐约想起,似乎方才另有重物紧随身后砸进了连瑶湖。不由心下一惊,也划动四肢找起鬼眉来。
“那里!那里!人在那里!”
下水营救的众人见池凤卿冒了头,立刻放弃浮浮沉沉不得方向地搜寻,直奔目标而去。
池凤卿见四周或远或近地一片水花翻腾,却偏偏不见鬼眉的身影,情急之中再度沉入水下,弄得众人大为惊慌。复入冰层下,借着透入水中的薄薄微光,四下里焦急张望。终于,模糊看见前方有一处薄冰忽隐忽现地泛着异彩,而那光晕之中,恰是一团熟悉的艳红,便尽全力急速游了过去。
两下相逢,双双都松了一口气。
说话不便,二人便借由池凤卿手中的匕首破冰,相携前行,然后在众人的救护下游向水岸。
有惊无险地脱了困境,池凤卿想起方才一刹那所见的异象,又见鬼眉眼底此刻仍有些未曾褪尽的赤色,犹疑问道:“方才你你的眼睛”
“没什么,大约是叫水给腌着了。”
池凤卿想了想,遂也没再追问,同她一起登岸。
池固伦和红袖果然为众人备足了炭火和姜汤,一见二人出了连瑶湖,便将人赶紧地带入朱楼,分头驱寒。
一进房间,红袖便催促鬼眉赶紧脱下湿衣,将自己的雪裘和棉袄与她暂时换上。然后看着她一气灌了两碗**辣的姜汤,又围足了炭盆,才一边烤着衣衫,一边开口问道:“你那寒毒可曾悉数尽解,有碍无碍?”
鬼眉勾唇笑笑,看着她渐渐转回红晕的小脸道:“你不是说我与一众孩子都不一样么?就那老鬼的一点微末伎俩,奈何不了我的。况且,幼时都没能把我怎么样,如今哪里还会有事?你放心吧!”
红袖仔细打量她的首尾来去几回,确定她并非出言糊弄自己,终于放下心来。然后濡了濡唇,犹犹豫豫道:“池凤卿,他”本想问,是不是池凤卿心存不善,又想起亲眼见着两人落崖的先后,便问道,“他今儿约你来这里做什么?方才又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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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0章 章 耳目不灵
一进房间,红袖便催促鬼眉赶紧脱下湿衣,将自己的雪裘和棉袄与她暂时换上。然后看着她一气灌了两碗**辣的姜汤,又围足了炭盆,才一边烤着衣衫,一边开口问道:“你那寒毒可曾悉数尽解,有碍无碍?”
鬼眉勾唇笑笑,看着她渐渐转回红晕的小脸道:“你不是说我与一众孩子都不一样么?就那老鬼的一点微末伎俩,奈何不了我的。况且,幼时都没能把我怎么样,如今哪里还会有事?你放心吧!”
红袖仔细打量她的首尾来去几回,确定她并非出言糊弄自己,终于放下心来。然后濡了濡唇,犹犹豫豫道:“池凤卿,他”本想问,是不是池凤卿心存不善,又想起亲眼见着两人落崖的先后,便问道,“他今儿约你来这里做什么?方才又发生了何事?”
叫她这一问,鬼眉遂想起了池凤卿的异常之处,蹙眉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按理,他早先对我说过,为着儿女私情,或者会抛家舍业、忤逆父母,但,绝无可能灭家亡国、危及血亲性命。既是这样认定了,如何今日会突然变得,变得”抬头看着红袖,不解道,“便是知悉了《告帝罪书》上的种种,至少也得求证一下,如何会问也不问,便像似已然认定了的?也不替那也不替那人质问或是求情,却只在意我恨不恨他?便是心性软善,觉得那人罪有应得,他又何必故意地往我掌下来撞。是打算替父偿债,一心求死么?他若果真这样想,就不怕,便是他便是他,我也只会倍加怨恨,并不会放过那人么?”
“什么?你坠崖是因为着急救他,自己故意跳下去的?你不要命啦!”红袖闻言惊呼,又撇嘴不满道,“我没瞧出他有什么一心求死的模样,倒是你,反倒被他拖累地不轻!”继而又恨铁不成钢道,“便是你那寒毒不会再发作,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你不知道疼啊?!这天寒地冻的,湖里的水是热的么?!不过为着个臭男人,你便死活不问了?亏你还常常将那‘惜命’二字挂在嘴上,原来都是哄着我们玩的么?!”
鬼眉见她面色才转好些,两句话一说竟又似红了眼眶模样,连忙赔礼道歉,笑语安抚道:“好秀秀,莫哭莫哭,是我错了,我给你赔罪好不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这副模样,你是要改了属兔子么?其实这崖并没有多高,下头又是水,我哪里就能闹出个好歹来?再者,我同他并无仇怨,他又是被我打下崖去的,难道我要看着他出事么?现在大家无恙,你兹当我不懂事,贪玩掉下去的。小时候,我不还挂过树枝呢么!”
红袖见她确实安然,又被这戏语逗弄得哭笑不得,便故意狠狠瞪了她一眼,继续埋头烤那衣衫。
池凤卿那边也自是免不了一场口舌,不作赘语。等众人收拾妥当后,看见鬼眉二人也穿戴整齐出了房间,见那模样并无关碍,遂无悲无喜地问鬼眉道:“不论我今日又有何缘由,若再劝你罢手,你仍旧不依么?”
鬼眉僵滞片刻,冷着面孔道:“便是有人存心相替,我亦不能饶过他。不死不休!”
“好!是非种种,我知道多说无益,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我只求你,无论如何,莫要让自己有所闪失。”说完,也不去看鬼眉变了的脸色,径自招呼池固伦等人同她两个作别离开,转身走了几步,又朝身后道,“你为景氏,天经地义,为了其他,亦是侠义仁善。只,李家人并不值得你倾囊相待,便是你义父对你有恩,那也是他应当做的。他的仇,该由更恰当的人去报,日后,你莫要再为他暗自伤怀了。”说完,清风一般而去。
――――
二月二十八日连瑶湖上的一场插曲,并未撼动鬼眉的计划,即便是池凤卿那样的作为,那样的言词,也只是令他在她心里再度深刻几分,却不能阻止她行进的步伐。
原定十日后的行事,仍旧做了提前,不过是定在了五日后。
二月二十九日,红门线报,池凤卿易装出了鹏城。
鬼眉闻讯隐隐蹙眉,随即再度传令,将计划又一次提前,改在了两日后。
同日。龙庭有雷。
那位意想不到的人拦阻疏漏,熙阳帝终是收到了一封奏折,得知隐晦不明的片言只字,从中获悉,谷阳节度使行止有异。只,因为消息有限,他并未知道徐双成已经扯着大旗挥师南下,又兼小人心性,却是将此事疑心到了池凤卿身上。兀自以为,池凤卿挂帅边关一个来回,私下里同那边将等人结党营私,意欲图谋大位。
太子初立不久,且是他自己看重之人,猜疑又无确实证据,若是果真论及废黜,诸般不妥。虽然,废太子的话也曾恼怒出口,池凤卿也正被幽禁拾遗府,熙阳帝却不愿将猜疑诉诸于口。转念一想,又疑心乃是余下的几个儿子从中作梗,目的,自然是为的将池凤卿彻底根除。
颠来倒去,疑虑重重,恼恨之下,言语不明地将一干朝臣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一旨诏书,着令各大节度使进京述职。回到内宫,心中怒焰未熄,一把掀翻了御书房桌案。随后又将寝宫砸了个稀烂,迁怒之下,还赏了好几个内侍一丈红。
发完了火,不曾自省其身,也不曾勘破重重疑点,只以为那徐双成乃是旧臣部下,传承了他老师的陋习,妄自尊大。再由此及彼一番思忖,以为外放官员盘踞一地日久,渐渐权柄尽数在握,不免存了野心。如此,便叩着桌案掂量,琢磨着洗换朝臣。
也无怪熙阳帝耳目不灵。
鬼眉种种手段,武林大会上的事情,除了相关之人,未到场者几乎不能得知。自然,不少京官也就成了和熙阳帝一样的盲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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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1章 章 十里白
颠来倒去,疑虑重重,恼恨之下,言语不明地将一干朝臣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一旨诏书,着令各大节度使进京述职。回到内宫,心中怒焰未熄,一把掀翻了御书房桌案。随后又将寝宫砸了个稀烂,迁怒之下,还赏了好几个内侍一丈红。
发完了火,不曾自省其身,也不曾勘破重重疑点,只以为那徐双成乃是旧臣部下,传承了他老师的陋习,妄自尊大。再由此及彼一番思忖,以为外放官员盘踞一地日久,渐渐权柄尽数在握,不免存了野心。如此,便叩着桌案掂量,琢磨着洗换朝臣。
也无怪熙阳帝耳目不灵。
鬼眉种种手段,武林大会上的事情,除了相关之人,未到场者几乎不能得知。自然,不少京官也就成了和熙阳帝一样的盲瞎之人。
而,有幸出席武林大会的那些官员,因为受制于鬼眉,并不敢胡乱出头,往熙阳帝跟前去寻晦气。再则,便是想要有所作为,此等大事也要拉帮结派,非是单枪匹马能成。因为人心各异,身侧又有眼睛盯着,这合纵连横之事,几乎没有可能。
大庭广众的朝会上,无人敢直言不讳,琢磨着私下里面君、密奏,也是不能得逞。
除开那些惦念景氏,记着旧情之人,还有三个要紧人物作了屏障,挡在了熙阳帝跟前。荣亲王和焦安师,近日几乎成了熙阳帝跟前的门神,日夜轮换、来去交接,安插亲信、收买内外,只把熙阳帝“看护”得闲人勿近。池厚德只当兄弟亲近,愿意伴君解忧,未疑。至于焦安师,他本就习惯常常找来说话,此刻对方主动些,频繁些,他也皆以为太子不妥,保傅大人一味寻求安稳的毛病犯了。另一个,自然是那拦截奏折、搜刮呈报之人。自己心中有所思量,又同焦安师走动往来,两处联袂,熙阳帝如何能够收到密奏?
至于官员之间的书信往来,防不慎防,也无需一一监视。反正,闹翻了天,也是被堵在宫门外。宫锁重门,区别内外,彰显的是尊卑贵贱,隔断的是,忠心真言。位居深宫者,好,便是坐享天下,号令无疆;歹,不过是尊贵的囚徒,禁闭在奢华的牢笼。
还有一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熙阳帝失却人心在先,实是天要亡他。大祸临头,不能自知。
三月初二,辰时,小雨。
熙阳京都鹏城,朱雀长街。
千人素衣,十里白幡。
鬼眉当头引领,麻衣重孝,双臂各抱一尊牌位,面如霜雪,身姿铿锵。
半步之后,八人稳步相随,分列左右,亦是各执牌位在手。
其后,乃是红门簪花郎。今日未做翩翩郎君打扮,亦是麻衣在身。孝服之外,又添判官衣帽,手执钟馗伞,冷面而行。二小子相随左右,各托一方乌漆托盘。其一,《告帝罪书》并红泥等画押之物,置于其上。另一边则是白绫、鸩毒,共一柄利剑横展而呈。
这三人之后,又有十六人分纵横左右,推送一架平板车跟着。板车之上,是一具黑漆棺材。
再后,挂白扛幡,捧饭撒钱,齐整整千人队伍,丧仪而走。
横街雪消融,春归已是时。人心辨冷暖,再现十里白。
这千余人的服丧队伍在朱雀长街上横穿而行,气势壮阔令人咋舌,堂皇越礼令人侧目。君臣百姓,一应仪礼皆有规制,如这丧仪之事,礼器几等,人员几何,孝服旗幡又该什么样式,无不明令有定。而在朱雀街行走,除皇亲国戚和恩赐特例外,余者凡喜丧之事,皆不可越步正街,均需绕道而行。
队伍尚未及正街楼昉,驻守朱雀街的士兵中便有人意欲上前喝止阻挠。无奈,还不曾迈步,就已叫同僚手刀击晕,丢在了一旁。城中卫戍也先后闻讯获悉,迅速调动兵丁围合驱逐。可惜,乌压压一群人四方涌来,却见那南北两头的策马领队之人,忽然驻足扯缰,然后卸下常服一甩,竟是露出了同那服丧队伍一样的素白一身。接着,刀剑扬天一挥,那所领的士兵中便有无数人得令而动,纷纷抽出藏匿的孝带扎了额头、腰间,随即调转矛头,将那不知就里的一群阻在了巷道路口,迎面对峙。
再次踏上玉带桥,鬼眉心中五味陈杂。片刻后,甩开脑中纷乱思绪,勾唇冷嘲一笑。
凡人勿入,止步阶下?哼!
随即,便领着她那无官无职千余人的丧仪队伍,抬头挺胸地越过了玉带桥,迈向皇城正南的朱雀门。
皇城四面及宫城内外,皆由左右骁卫辅助左右卫分兵守之,而皇城东西两面又有左右威卫辅助主守,左右领军卫则除助守皇城东西面,另司京城、苑城诸门之职。那助守朱雀门的卫尉遥见异状,料想事不寻常,一面使人去急报中郎将知晓,一面提着小心防范来人。
岂料,鬼眉步近门下丈余,却挥令众人止步,朝那卫尉喊话道:“景家不孝女景彤,遵昊天之意,鸣百姓心声,今率我八门门众声讨罪君,以慰冤魂之恨,以平苍生之怨。既是顺天而为,事不及无辜,尔等若能晓以大义,还请速速让开,莫要为那贼子枉做小人!”
对面那不知前因后果者闻言大骇,齐齐变了脸色。竟不是为着人命官司,想要去大理寺击鼓鸣冤么?这姑娘的话,是造反的意思吧?!当即又使人去催郎将大人,又往承德、嘉天二门内去寻职守在那的大将军。自家更是纠合了两旁侧门守卫,并那附近的巡逻卫队,纷纷抽刀拔剑地严阵以待。
鬼眉也不着急,静静看着聚合门前的兵卫,再一次声明来意:“我等只为那无道昏君而来,并不愿与那不相关的人为难。你们就算职责所在,也要想想各自家中老幼,为着一个颠倒黑白的昏君,可是值得枉送性命,辜负亲朋?况,既知食君之禄必要分君之忧、忠君之事,也当知道,帝君给予尔等的俸禄,本是天下百姓供养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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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2章 章 鱼龙而舞
岂料,鬼眉步近门下丈余,却挥令众人止步,朝那卫尉喊话道:“景家不孝女景彤,遵昊天之意,鸣百姓心声,今率我八门门众声讨罪君,以慰冤魂之恨,以平苍生之怨。既是顺天而为,事不及无辜,尔等若能晓以大义,还请速速让开,莫要为那贼子枉做小人!”
对面那不知前因后果者闻言大骇,齐齐变了脸色。竟不是为着人命官司,想要去大理寺击鼓鸣冤么?这姑娘的话,是造反的意思吧?!当即又使人去催郎将大人,又往承德、嘉天二门内去寻职守在那的大将军。自家更是纠合了两旁侧门守卫,并那附近的巡逻卫队,纷纷抽刀拔剑地严阵以待。
鬼眉也不着急,静静看着聚合门前的兵卫,再一次声明来意:“我等只为那无道昏君而来,并不愿与那不相关的人为难。你们就算职责所在,也要想想各自家中老幼,为着一个颠倒黑白的昏君,可是值得枉送性命,辜负亲朋?况,既知食君之禄必要分君之忧、忠君之事,也当知道,帝君给予尔等的俸禄,本是天下百姓供养所得。所谓担君之忧,本是替民解忧;忠君之事,也是忠于这天下万民之事。君若思虑不明、不足,身为臣子,当忠言谏之;君若行止有差,当挺身拦阻之;君若有过,罪不容恕,尔等当为万民代而讨之,方能以谢天下!怎么,已然一错又错,还不知幡然觉醒,仍要再三助纣为虐么?!”
“放肆!”
守门的卫尉正被她说得似觉三分有理,恼羞之余泛起糊涂时,一人策马领着盔甲刀枪队伍飒飒而来,身后还跟着执旗持弓的无数射手,一片亮黄。
到得门前,那人挥剑朝鬼眉一指,向左右厉声吩咐道:“悉数拿下逆贼,不许放过一个!”
鬼眉冷笑一声,眯了眯眼,嘀咕道:“这左右卫的头儿我怎瞧着有些眼熟呢?”不过瞬间转念,随即朝对面高喝道,“若我不曾记错,阁下当是折降身价去过那武林大会的吧?既是去过那武林大会,必然早已清楚始末。怎的,你当日诈降于人,权作苟且,难道今日仍旧不辨是非,还想领着这些对你信赖有加的手下兄弟行事不义,往那不归路上飞蛾扑火,留个身后骂名?!”
“某一时权宜之计,就是等的今日!”那人冷哼一声,当即一面再度呼喝手下剿杀拿人,一面便策马奔行几步到了城门之下,然后飞身纵起,在那马背上点足一踏,持剑便朝鬼眉直刺而来。
一道银光破空迎面,鬼眉不骄不躁,不挪不动,只见一片云影掠过头顶,持着红黑相间、金粉镶边的钟馗伞翻飞而出,对上了那人。红门的簪花郎此番出手,再不与那比武打擂时故意相让一般斯文有礼。钟馗伞既出,那人顿时成了伞下无所遁形的鬼魅。伞齿飞旋间,银剑脱手而走,人也被那柄尖在额上中正处戳了个红痕,瞠目狼狈倒地,无力问天。
头领已然仰躺脚下,鬼眉便朝门前喝道:“骁骑、豹骑的八门兄弟可在?清道!”
“是,尊主!”
一片得令声中,门前众人当即“内讧”,分作两派打杀起来。结果,不言而喻,鬼眉带着她千余人的孝服队伍坦坦荡荡跨过朱雀门,跻身皇城之中。
此时的皇城之中,也已经喊杀成一片。混迹射声卫中的红门小子,于皇城东西两面六门悄然放行,将果毅和他的骑射队伍放了进来。果毅进得城中,还未及同鬼眉汇合,护她往前,便迎上了闻讯赶来的左右骁卫、左右武卫两处统领大将,同那豹骑卫、熊渠卫的人马战成了一片。
鬼眉在人群中搜寻到果毅所在,便朝他打了了手势。
对方会意,当即隔空喊道:“姑娘只管自去,这里就交给某了!”
“那就有劳众位兄弟了!”
迎风喊完,果毅当即带着自己的部下和八门从属,将那卫尉人马纠缠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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