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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休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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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的手。
再落下的时候,那手掌捅穿了钟南集的胸口。
道路上,阴吾立起身走开。
血泊之中,钟南集倒着,脸庞无力地垂下。
可同时,他的手掌下,遮住了三个用鲜血写的字,阴吾立。
师傅,师兄,南集,未负正气。
···
“这世上,一死不难。难得是,一生都持着一念正气而活,至死不负。只有如此,才能自称泰山弟子。”
这是很久以前,钟南集初拜入泰山派的时候,他师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他也无数次对自己的弟子说起过这句话。
现在他亦是真的做到了。
如此。
钟南集的眼前完全黑了下来。
我也算是,真正的泰山弟子了吧。
………………………………
第六十一章:攒阴德这种事,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封建迷信
天中略有阴沉。
一座小城里,李驷正坐在一间酒楼上吃着早茶,手里拿着一枚铜板,盘算着这一小枚铜板能掰成几半花。
这时一个人提着刀从酒楼的门外走了进来,他直直的走上了酒楼,走到了李驷的桌边,将刀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李驷抬了一下眉头,把玩着铜钱的手也顿了一下。
应该说他的直觉还是不错的,来的路上他就总觉得这一路不会安宁,这不,还没到地方,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如果你是来抓我的。”李驷看着身前的人说道:“这样,是不是也太光明正大了点。”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严亭之。
这个黑衣捕快听着李驷的话,嘴唇上的胡子抖了抖,但脸上依旧是一脸正色,默不作声的拿起了李驷桌上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李驷抿了抿嘴巴,无奈地说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喜欢不问自取啊?”
半截仙是这样,严亭之也是这样,怎么总是问都不问,就喝他的酒水。
不过,他好像是这个江湖上最没有立场说这句话的人,因为他自己就是最擅长不问自取的人。
喝完茶,严亭之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低着眉目,斟酌了一下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抓一个人。”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本来是不想让李驷帮这个忙的,毕竟李驷是贼,他是官。
不过现在的情况,他也没得选,而且李驷和这件事,也算是牵扯颇深。
“抓人?”李驷愣了一下,他是没想到严亭之会找他帮忙,而且还是这种忙。
“上次你还欠我一件事,这次便算是还了。”严亭之将手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
李驷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之前白药儿的那事,失声笑了一下,将桌上的干饼拿起来吃了一口。
“放心,你难得求我帮忙,我在自然会答应你。不过,你让我帮你抓人,总得先让我知道要抓谁吧?”
桌边的严亭之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睛,看着李驷说道。
“说来此事,和你也有关联。”
李驷吃着饼,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口齿不清地问道。
“怎么说?”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来抓你的只有我一个人吗?”严亭之看了看桌上的刀,似有似无地出了口气。
“因为朝廷人手不够了?”李驷随意地猜了一句。
谁料严亭之居然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如此。因为上次你从天牢离开后不久,有一个人也趁乱越了狱,大内的高手没能将他拦下来,皇上只好派了更多的人手去抓他。”
李驷吃着东西的嘴巴停了下来,眉头不自觉的收紧,因为他开始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当然知道,关在那天牢里的人,可没几个善辈。
“此次皇上压下了你逃狱的消息,也多半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严亭之继续说道。
“因为那个人的逃脱,对朝廷的名声会有很大的影响。而且放任他在江湖行走,会非常危险。”
朝廷关了那个人二十多年,却依旧没能杀死他,最后还让他给逃了,定会有人说这是朝廷办事不利。
所以皇上先将此事的消息压了下来,派人连夜前去追捕。
但严亭之明白,这种消息每多压一日,祸害也就大一分,皇上终归年轻,常年待在朝堂之上,对于江湖事的了解还不够深。
凭朝廷派去的那些人,是很难将那人抓回来的,甚至,很可能受到反噬。
所以,严亭之来找了李驷,只有尽快的将那个祸害除掉,才是对天下最好的交代。
此时的李驷也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饼,神情里少了一份随意,认真地看了一眼严亭之。
“我们一前一后越狱,你就不怕我同那个人有所牵连吗?”
“我知道你的为人。”严亭之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李驷,毫不回避地说道。
“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此事,确实同你有关系。”
如果不是李驷扰乱了天牢,那人也逃不出来。
半响。
坐在桌边的李驷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叫什么,你要我怎么做?”
既然此事同他有关,他就会担起责任。
说起那人,严亭之收紧了眼睛,声音也沉下去,缓缓地说道。
“他唤作阴吾立,是几十年前的一个杀人魔头,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和来路,只知道他练得是一身少林锻体的功夫,还有一门闭气内功。说他的力道有多大,脚程有多快,其实都不尽然,只是他那一身枯骨般的血肉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他刚出现在江湖上的时候便已经是一副老人模样,他喜欢杀人,而且随性杀人,短短几年间就与许多门派结下了仇怨。
不过从来没有人能够将他拿下,因为别说刀剑了,便是将他置于深潭之中他也能自己走出来,烈火灼烧他也能毫发无伤,甚至可以不进饮食,只靠内气而活。
他很棘手,有很长地一段时间朝廷和江湖都拿他没有办法,直到白云公子江怜儿用一手擒拿术将他缚住,才将他送进了天牢。
但是那时朝廷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人,于是就有人提出,将他用重锁锁起,关进了牢房里,不予他吃喝,随他自生自灭,皇上应允了。而这一关就是二十余年,本以为他会被耗磨至死,却没想到现在又叫他跑了出来。”
说完这些,严亭之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你应该听说过,最近江湖上的穿胸杀人一事吧?”
李驷还在考虑着面对这么麻烦的要怎么应对,听到了严亭之的话,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嗯,听说过,怎么了?”
“那便是他做的。”严亭之举着茶杯说道:“今天早上,我又接到了消息,泰山派的钟南集钟道长,也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李驷的神色顿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下来。
因为真是这样的话,他这次犯的过错,着实是有些太大了些。
大到应该足以将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阴德,亏个一干二净。
看来,他此番不只是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了,还得给江湖一个交代。
………………………………
第六十二章:所以老和尚很可能是一个boss级人物
“至于要如何做。”严亭之思索了一下,看着李驷说道。
“我们先去一趟泰山吧,阴吾立最后的消息,就是从那里来的。”
“这样,那好。”听到要去泰山,李驷看起来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里有人因他而死,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泰山派的人。
但也是因为那里有人因他而死,所以他才应该去。
······
钟南集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才被泰山派找到的。
因为那个被钟南集救下,跑去了泰山的行路人说了发生的事,泰山派立刻出动了大半弟子前去寻找钟南集,甚至就连泰山掌门都亲自出山,只是他们找到钟南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泰山掌门在钟南集的手掌下,发现了那用血写的阴吾立三个字。
他先是惊讶,随后红着眼睛,抚上了钟南集的双目,轻声说道。
“师弟,我们归山。”
钟南集的身子被带回了山门,他全身的骨头几乎全被打断了,却还是给泰山和江湖留下最后的消息。
二十年前的那个阴吾立,回来了。
那一天的泰山满山缟素,所有的弟子身穿白衣头戴白布,拔剑立誓,要叫乾坤朗朗,正气长存。
每一个泰山的先辈过世之时,泰山弟子们都会在立下如此的誓言。
誓明志明心,不负泰山,不负胸中气魄。
这是泰山的一缕气,一缕从未断绝,才当得上名门正派这四个字的气。
泰山是名门正派,名,是五岳东尊之名,正,是天塌不斜之正。
长空之下,泰山上的白布翻动,卷在大风之中,久久不休。
······
在前往泰山的路上,李驷写了一封信给那个住在金山寺的老和尚。
他问老和尚如果遇到一个外功极好的对手,应该怎么做。
还有,若是他不小心放了一个人,却叫很多人因此丧命,他又该如何自处?
严亭之帮他托了官驿,这会让送信和回信的速度都快很多。
果然,半个月之后,当李驷和严亭之来到泰山脚下时,他就收到了老和尚的回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有关于对付外功的办法,老和尚只回了三个字,找罩门。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这世上外功没有罩门的人只有一个,若是李驷遇到的是那个人,可以告诉他,他会来帮李驷杀掉那人。
至于李驷问的第二个问题,老和尚则是回了一个佛家典故,典故是这样的。
一个和尚看到了一条蛇被压在了石头的下面,看起来就要压死了,于是和尚心软,抱起了石头放了蛇。
蛇没了束缚立刻就爬进了草丛里,和尚满意地站在草边,念了一声佛号。但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蛇爬上了一颗树,张口就咬死了一只鸟吞进了肚子里。
那飞鸟到底是因蛇而死,还是因和尚而死的呢。
老和尚给了李驷一个答案,世事自有因果,莫要强求,也莫要执迷不悟。
信的最后,还有一些普通的话,多是老和尚说最近的天气变凉了,让李驷注意寒气。
在江湖上行走不是苦行,该取的钱财就取一些来,吃的好些,别总是馒头配白粥等等。
李驷终归是他照顾长大的,虽然他依旧称李驷为施主,但他待李驷便像是待自己的晚辈一样,有时也会不自觉地多些叮嘱。
这些话李驷没有细看,却也会心笑了一下。
不过老和尚说的莫要执迷不悟,他倒是没法做得那么轻松,如何也是十数条人命,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相比于放下,他反而注意到了老和尚信上的那个杀字。
杀人吗?
李驷收起了信,他不爱杀人,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看完信后,李驷随着严亭之上了泰山,一条被风吹落的白布从他们的身边飞过,这让李驷的心思更沉了一些。
此时的泰山是还在守丧的期间,弟子们的白衣还没有换下,山门上的素布也还挂在各处。
听说他们是朝廷的人,看过了严亭之的牌子,通传之后,守门的弟子便放他们入了山。
早间时分,泰山弟子基本在剑台上晨练,那上面的剑光烁烁,是比平时多了一份杀气。
看来钟南集的死,对他们还是有许多影响的。
一个弟子从远处走来,说带他们去见掌门。
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李驷和严亭之穿过了练剑台,一路走到了山后,泰山掌门的居室。
相比于泰山偌大的门庭,这个居室显得有些窄小普通。
一个相貌看起来并不出众,却气度翩然的道人坐在堂上,看到了严亭之和李驷走来,起身拱手说道。
“在下,泰山派掌门单正平,不知两位······”
单正平的面容有些憔悴,看起来就像是几个晚上没合眼了一样。
“在下严亭之,六扇门东南总捕头,见过单掌门。”严亭之双手抱拳,对于这些武林名宿,他还是抱有尊敬的。
“在下。”李驷则是有些复杂地抱起手,低头说道:“李驷。”
“这?”听到了李驷的名字,单正平看起来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看严亭之。
他自然知道李驷是谁,所以也自然知道,李驷现在应该被关在天牢里才对。
看着对方讶异的样子,严亭之苦笑了一下,开始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
等到严亭之说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一壶茶水已经凉了。
单正平坐在桌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单掌门,在下。”李驷看着身形微颓的单正平,张了张嘴巴,却又欲言又止。
“不必说了。”单正平疲惫地抬起了自己一只手,打断了李驷的话。
“我们泰山派做事,分得清事理,此事与你无关,全是那阴吾立做的。不过,你先权且过来······”
说着,他对着李驷招了招手。
李驷走了过去,单正平也站起了身。
他的右手顿了顿,接着抬手一掌打在了李驷的胸口上,让李驷退了数步。
这一掌不算重,伤不了李驷,但也不算轻,起码是普通人的全力一掌。
单正平狠狠地打了李驷一掌,却没用内气。
“这一掌是我给你的,无关泰山派的事。”
泰山派做事必须不偏不倚,但他自己做事,对错都由他自己担着。
单正平垂下了自己的手,转过身来,沉沉地说道。
“如此,这段恩怨便算是过去了,你去抓阴吾立吧,给我南集师弟一个交代,也给那些无辜而死的人一个交代。李驷,别负了你的盗圣之名,江湖给你了一个圣字,就别只做了盗的事。”
若不是现在南集师弟刚死,泰山派只剩下了他一个成名高手坐阵,他如何不想亲自下山,除魔卫道。
只恨还有先辈之门要守,一山弟子要护,否则,就是十个阴吾立,他也去得。
堂上,李驷捂着自己的胸口,站直了身子,看着身前背对着他的道人,出神了半响,他没想到只是这样的一掌,就让单正平就揭过了此事。
然后他回过神来,低下了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
“啊,在下知道了。”
其实单正平如何能放下呢,钟南集同他一起长大,从小亲如手足,如今却是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日。他放不下,他恨不得好好地给李驷一掌。
但是他是泰山掌门,而泰山派,只做对的事。
······
李驷和严亭之离开了泰山,山门之前,李驷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直入云中的山峰。
他会把交代带到的。
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刚才的那一掌。
为了江湖朋友给面子,叫他一声盗圣。
Ps:回答一下上一章有人提出的朝廷为什么不用更加极端的方式来处理阴吾立的问题,其实是一开始朝廷也没有想到他饿不死,以为关上一阵子不给吃喝他也就死了,这样最简单方便,就先关了起来。
但是后来关了几个月之后却发现他没有死,不过倒也安分,不至于闹事,也没有企图越狱,于是就权且先关着他了,没有再用溶铁,投海,丢火山这样麻烦的手段去处理他,以为再饿他一段时间他也就该死了。(还有说道用毒的,阴吾立练的内功心法相信大家也猜到了,是龟息功,而龟息功是有排毒的能力的。)
而再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朝廷这时已经逐渐淡忘了他的存在,毕竟每天有这么多的政务要处理,他死没死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没人去提,也就没人去管了。
好了差不多就说这些,那明天见了。
………………………………
第六十三章:有时候走错了一步,后面就都错了
十一月末,寒风瑟瑟,半空之中孤星对月。
荒郊野道,乱石嶙峋,篝火一旁人影微斜。
李驷和严亭之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朝着火光,这让他们的身后微暗。
火上烤着两只野兔,严亭之抓来的,没放什么调料,只是剥了皮就着火烤,想来味道也不会很好。
李驷看着火上的兔子,显得有些沉默,这几天他笑得很少,少得都有些不像他了。
“亭之兄。”李驷伸手翻了一下兔子,突然说道:“此次,是我错了。”
他终归是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不是小孩了,做错了便是做错了,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严亭之看了一眼李驷,身上黑色的官服沾着这些天赶路留下的风尘。
“你自从出现在江湖以来,就一直随心所欲,闹出事情本就是早晚的事。”
他说着,取下了自己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
“你要是真的知错,以后做事就瞻前顾后一些,也别再偷了,做人干净点,我也好不必再来抓你。但是,你说这可能吗?”
他看了一眼李驷。
李驷抬了抬眉头,苦笑了一下。
“难。”
他自己的性子,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那就继续做你的事。”严亭之盖上了水壶,将之放在了地上。
“你,这是让我继续偷下去?”李驷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严亭之。
严亭之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
“我这是让你将功赎过。”
“呵呵。”李驷终于轻笑了两声,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省的。”
说罢,他拿起了火上的大概烤好了的野兔吃了一口。
“亭之兄,你这烤兔的功夫,可真够差的。”
听着李驷的嫌弃,严亭之自顾自地拿起了自己的那一只,滴了会儿油珠说道。
“觉得不好吃就别吃,也省得这些生灵受你祸害。”
“这不是你杀得吗?”李驷扯了一下嘴巴,怎么就成他祸害的了。
“但不是你吃的吗?”严亭之反问道。
李驷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哈哈,是,有理。”
这世上的因果总是如此奇怪,若是想不明白,不如就不要多想了。
“不过说来。”严亭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从烤兔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有办法找到阴吾立吗?”
李驷坐在一边倒是吃得满嘴油光,听这严亭之的话,想了一下,随后笑着抬起了眼睛。
“有。”
“什么办法?”严亭之问道,朝廷在江湖中的情报确实不够灵通。
这些年来皇上一直着重于政务的处理,使得国泰民安,但是对于江湖事,却总是不甚在意。
不过也是,如果皇上够重视的话,就不会叫阴吾立活到现在了。
“那就要,看你想用什么办法了。”
李驷笑得深奥,但是配着他那满嘴的油腻,却显得很滑稽。
理论上来说,这江湖上应该没有他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
毕竟江湖上最大的情报贩子就是他的朋友,而最大的情报组织,就是他朋友的儿子办的。
······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二月末。
一条让江湖人人人不安的消息从泰山传了出来,二十年前的那个杀人魔头阴吾立,从天牢里逃出来了。
而且最近的穿胸杀人一事,便是他做的。
此时的他就身在江湖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杀死下一个人。
泰山提醒江湖人各自注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们没有提起阴吾立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样的消息让许多在外行路的江湖人夜里都不敢休息,而没有在外的,也有些开始考虑起了还要不要出门的事。
二十年,对于这个江湖来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是还不够叫人们完全遗忘一个人的过去。
很快阴吾立过去所做的事,就从江湖稍老一辈的人的口中,传到了新一辈的人的耳朵里。
什么一夜杀人满门,什么就凭一双手臂硬接了成名高手百余刀,什么生啖人肉等等,简直是将他传成了妖魔鬼怪。
是有人指责朝廷办事不利,但更多的,则是担忧此番该如何是好。
阴吾立一日不除,江湖就一日难以安宁,因为这人杀人,根本就不讲道理。
然后,就有人将视线投到了二十年前抓住了阴吾立的那个人身上。
那个云山深处的人,白云飞袖,江怜儿。
阴吾立的外功已经登峰造极,单凭寻常的刀剑,根本伤不了他。
但是江怜儿却像是天生克制他的那个人一样,正好可以破了他的外功。
原因是江怜儿的内力极其浑厚,配合一手封穴擒拿之术,可以将一个人的周身大穴全全封死,要么毙命,要么动弹不得。
当年的阴吾立,便是被他这样抓住的。
多数人认为,江怜儿可以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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