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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休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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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的男人喝了口茶,将茶碗放在了桌上。
“霍,还真是新奇,那你倒是说说,江湖上有哪天是不死人的?”高大的男人倒着茶水,好笑的说道。
“不不不,这次不一样。”矮小的男人摇着手:“我说的那些死人,死法都很特别。”
“哦?”高大的男人像是有一些兴趣:“怎么个特别法。”
“我听说,他们死的时候,胸口都被开了一个大洞,而且神情都很惊恐。”
“大洞?”
······
高大和矮小的男人还在聊着,李驷却没有再听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路上,他已经听人说了好几次了。
最近的江湖上常有行路人被杀死在路上,死相惊恐,胸前有一个大洞,就像是被人用手臂贯穿的一样。
一开始只是死了几个,还没有人在意,但是后来越死越多,甚至有些有名有姓的好手都栽在其中,也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件事。
穿胸杀人,这与其说是一种杀人手法,倒不如说是一种杀人习惯,因为被杀死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死的。
这说明杀人的人很可能练的是一种特别的功法,所以不用兵器,就像李驷自己一样。
而且他应该对自己的很有自信,所以才总会用一种方式杀人,简单直白,一击毙命,也完全不怕别人会躲过去。
高手杀人一般都有这样的习惯,只用一招,也常用一招。
但是叫人不能理解的是,那人杀人似乎没有目的,也没有差别,简直就是遇见就杀。
这样的杀人魔放在江湖上着实是一个叫人头疼的存在。
希望不会叫我遇到吧,不然估计又是一个大麻烦。
李驷这样想到,喝完了自己的茶,起身离开。
接下来他准备去黄鹤楼,还准备好好游玩一番呢,可不想遇见什么麻烦。
该说李驷入世的时间终究是有些短的,如果他在二十几年前就身在江湖的话,应该对穿胸杀人的这种杀人手段有些耳熟,起码会略有耳闻。
这种杀人的手段出自一个人,一个曾经叫整个江湖都无能为力的人。
………………………………
第五十八章:有些名门正派,也还是蛮正派的
李驷走在路上,但是江湖里走在路上的却远不止他一个,应该说江湖里的大多数人都走在路上,这也算是江湖人常年奔走的一种生活方式了。
有人走得急,有人走得清闲,有人快马加鞭,有人不紧不慢。
但是既然走在路上,就免不了遇到些风云不测。
泰山脚下,一个一身道袍的中年道人正准备归山,他的手里抱着一把剑,两袖宽大,随风轻翻,倒是颇有一副风仙道骨的模样。
他叫做钟南集,是泰山派的持剑长老,也是泰山派唯二的两位成名高手之一。
而且在泰山派培养出下一个成名高手之前,他应该都不会退位。
不过成名高手又是何其难遇,既需要天资,又需要机遇,更需要后天的苦修,这三者差其一,恐怕都只能止步一流之境。
通常一个门派,三四百年出一到两个成名高手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所以等到下一任持剑长老接任的时候,他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
嗯,这人生在世,想得个清闲,却是真难。
钟南集这样想着,对着远处的泰山摇了摇头。
这条路上虽然已经能见到泰山了,但是离泰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路上也偶尔能够遇见过路的村人,赶车的行商,或者是走道的江湖客。
今日也是一样,他远远的看见了一个落魄老人在向一个路人问路。
路人倒也好心,耐心的听着他的问题。
可是老人问的问题倒是奇怪,他问路人,你知道江怜儿在哪吗?
江怜儿。
钟南集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江怜儿他自然是认识的,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小小年纪就步入了成名之境,和铁剑门的那个少主并称为江湖上一前一后的两大奇才。曾经也有过名极一时的时候。
不过他性格倒是恬淡,成名之后就逐渐隐世不出了。
但这老人是为何要问江怜儿的所在?
钟南集有些在意,便稍稍放慢了脚步,继续听起了两人的对话。
路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明显是答不上老人的问题。
于是下一刻,老人伸出了一只手掌,捅向了路人的胸口。
那手上的劲力极大,掌如刀,臂如柱,若是捅实在了,路人绝对活不了。
钟南集的双目一紧,手中的长剑就已经出鞘。
剑如云动,翩然亦不失凌厉。
“当!”一声金铁交击之响,震得人耳朵发疼。
路人脸色苍白地摔坐在了地上,他的面前,是一柄长剑挡住了老人的手掌。
钟南集握着长剑,回头看向路人喝道。
“还不快走,往泰山去,那里自然有人会护住你。”
他让路人去泰山,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完全拦住眼前的这个老人,更没有把握保住路人的命。
原因就是刚才的那一剑。
他的剑在于老人的手掌相触的时候,老人的手纹丝不动,而他的手却被阵得发麻。
这老人练得是外功,而且练得很是厉害。
听了钟南集的话,路人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命地向泰山跑去。
而钟南集则是回过头来,看向身前的老人,皱着眉头,厉声说道。
“他好心回答你的问题,你为何要害他性命?”
老人低着头,对于自己的手掌被拦下来了的事,似乎有些意外,饶有兴趣的抬起了眼睛,对上了钟南集的视线。
“他答不上我的问题,便是没用,没用的人,当然没必要活着。”
这人······该是已经步入魔道了。
钟南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那样,接下来的交手,估计就要分生死了。
泰山派一直以来作为名门正派,行得端做得正,对于这样的邪魔外道,绝对不能留下祸患。
“兹!”长剑拖过手掌,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刺响。
钟南集抽身退开,横着长剑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你到底是何人?”
他出声问道,因为他莫名的觉得眼前的这人眼熟。
“呵呵。”老人阴冷地笑了两声,放下了自己的手:“看来我太久没出来走动了,以至于都没人认识我了。”
说着,他用手拨开了自己脸前的头发,露出了那下面如同厉鬼一般的面孔,和狰狞的笑容。
钟南集的眼睛顿时圆睁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强横的外功,和这样的一张脸联系起来,只能让他想到一个人,一个二十几年前的人。
“阴吾立······”
钟南集压着声音说道。
“嗯。”阴吾立满意地放下了自己的头发:“看来还是有人记得我的,作为报答,等会儿我会给你个痛快。”
“你居然从天牢里逃出来了。”钟南集的脸色很难看。
“那还要感谢一个人。”阴吾立笑着背过了双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开锁着实厉害。”
阴吾立的外功虽强,但是也扯不开天牢为他特制的锁链,这让他在那暗无天日的牢里一关就是二十余年。
要不是前段日子有一个人越了狱,打晕狱卒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把钥匙落在了他的牢门前,他还真出不来。
不过阴吾立也确实不认识李驷,毕竟他关进去的时候,李驷还住在山谷里呢。
“呼。”钟南集沉沉的出了口气,手中的剑举着,一动不动。
“那看来,我得将你再送进去一次了。”
“好啊。”阴吾立扯开了嘴巴,笑道:“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话音落下,两个身影就已经飞速的靠近。
一个恍若清风,跃上了半空,飞身出剑。一个势大力沉,一脚踏过,地面都微微震动。
半空中,长剑带着寒光落下,似似飞星直坠。
长剑之后,钟南集的神色严峻。他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是阴吾立的对手,他也知道一个疏忽便有可能让他今天死在这里。
但是为人正派,就该有所为,所有不为。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阴吾立当着他的面杀人。
他泰山从无惧魔畏邪之辈,长剑在手,便该除魔卫道,何惧身死道消。
ps:这段时间在整理思路,更新有些慢很抱歉哈,就如大家所说故事就要进入第一个主线了,明天开始应该就会双更了,也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包括批评),我也会更加努力的,努力写出更好的故事带给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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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总要有人去做对的事
“刺!”
这是剑掌交错的声音,一柄带着凌人剑气的长剑和一只干瘦的手掌相触在了一起,叫人难以置信的是,长剑竟然在一个交手之后就避了开来。
剑气擦过手掌,却只在手掌之上留下了一道细白的划痕。
手掌则是不偏不移,直直地向着握着剑的道人怀中探去。
钟南集看着携着劲风而来的手掌,剑眉一竖,半空中的身形翻转,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随后又是一剑劈出,劈在了阴吾立的背上。
“刺啦!”
长剑割开了这干瘦老人背上的衣衫,却没有伤到他的一点皮肉。
钟南集的眼睛微缩,只看到阴吾立回过头来,冷笑着看向他,连忙一脚踏在了对方的背上,腾空退开。
看着那神色凝重的道人,阴吾立笑得更阴冷了些,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你的剑好生平钝,莫不是没有钱买好的,可要我借你一些?”
“哼。”钟南集落在地上冷哼了一声:“口舌之利。”
不过他的心中也在想着对策,他不是冲动之人,也不是无谋之辈。
刚才的那一剑虽不是全力,但也有他的七八成功力,就连这样都不能伤到阴吾立一点,说明凭他一人确实难是阴吾立的对手。
如此看来,胡乱动手,非要分个生死明显是不明智的。
最好的办法便是先做一番缠斗,等那行路人跑远了,他也自可退走,回山门向师兄禀报此事,再另做打算。
这样想着,他再一次向着阴吾立欺身而上,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的落在了阴吾立的身上。
道路上传来了剑鸣声,几个呼吸之间,钟南集是把阴吾立的周身上下都刺了个遍。
显然,除了缠斗之外,他还准备继续试探一番,试出这阴吾立身上的破绽。
可惜,阴吾立的全身都像是铁铸的一样,刀剑不入,而阴吾立的一招一式,钟南集却又不得不躲。
百余个回合下来,钟南集一直在消耗内气,而阴吾立的攻势却是愈加猛烈,一拳一脚大开大合,挥得风声阵阵。
此消彼长之下,钟南集招架得也越来越艰难。
“当!当!当!”
长剑三点,点在了阴吾立的眉心,咽喉和胸口处。
可阴吾立只是一步不退的接下了这一招,迎着剑刃,冲进了钟南集的怀间,一拳就要砸下。
钟南集的长剑一格,架开了阴吾立的拳头,右脚踏在地上,向着身后退了数米。
“呼。”他出了一口胸口的闷气,看向了阴吾立身上自己的剑刚才刺过的地方,无论何处完全没有一点破开的迹象。
该死,这人身上就没有罩门吗?
能试的地方他都试了个遍,甚至就连下三路他都已经试过了,但是就是找不到能够破了这阴吾立外功的办法。
现在只有对方的眼睛没有试过了,可是只要钟南集用剑刺向他眼睛,阴吾立就会把眼睛闭上。
钟南集的剑能快,但也快不过人闭眼的一瞬,他又不是独孤不复,而且就算是独孤不复,也不一定有这么快。
扫了一眼远处的道路,刚才那逃跑的行路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钟南集喘口气,看向阴吾立。
他是准备退走了,从刚才的交手来看,阴吾立的轻功并不好,他要走的话,阴吾立留不住他。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思,阴吾立也停在了原地,笑了一下,好像是不准备阻拦钟南集。
看着淡然自若他的样子,钟南集紧了紧眼睛,却没有说话,转身欲走。
可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刻,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我记得这附近有好几个村子吧,你若是走了,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杀个遍。”
钟南集的身后,阴吾立背着双手,乱发之下的嘴角轻勾着。
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能够他活动筋骨的人,他可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
钟南集的身子猛地顿了一下,半息之后,他的身子转了过来。
此时的道人逐渐褪去了平时那气度翩翩的模样。
他的双眉倒立,怒目赤红,身上内气翻涌,衣袍发须无风自动,一柄三尺长剑握在手中寒光利利。
口中张开,一字一句地说道。
“贼,子,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阴吾立抬着眉头,捶了锤自己的背,声音沙哑。
“就算是你们泰山的人都来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钟南集,咧嘴笑了笑。
“要不,你就在这里杀了我?”
他就知道,这些江湖正派,总是会这样自缚手脚,着实好玩。
话音落下。
钟南集的手中长剑一翻,搅得四周的风声一卷。
长剑被道人竖在了身前,一股剑气从他的身上拔地而起,恍若冲天之剑破云而去。
接着他的手中掐起了一个剑诀,道路上风起云涌,风中那孤身直立,道袍翻动。
“那就试试?”
道人的声音传来,语气微冷。
霍,还生气了。
阴吾立眯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那就试试。”
······
泰山派一直以来都是名门正派,所有的弟子在入门的第一天,都会被教一件事。
这世上一死不难,一世持着一份正念,才是最难。
入了泰山的门,便要一生不负道,不负教,不负师长,不负所学,不负心中的那一份正念,做这世上最难的事。
要孤身向道,哪怕这世上没有人做的事,只要是对的,你便该去做,这便是孤身向道。
不为什么,只为心中那一个正字,方正不斜,要用一生来写,一笔都不能错的正字。
······
阴吾立刚才的那句话,让钟南集明白了一件事,他该杀了他,就在此时此地。
有几成把握,他全力以赴的话,大约三成。
不过他会去做,因为他的心中尚有一份正念。
泰山门规不多,也就六个字。
我自孤身向道。
简单易懂,身可死,但道不能错。
ps:第二更在晚上哈。
………………………………
第六十章:不负正气
路上真气四散,惹得风声不静,两旁的树木摇晃不止,叫得山林不宁。
道人持剑而立,手中的剑诀快速变换,每变一次,长剑便凌厉一分,剑上的真气便上涨一寸。
当他捏出了最后一个剑诀时,长剑之上的真气已达到了极尽,于是风静树止,再无杂声。
好似世上只剩下了一柄三尺青锋,立于天地之间,闪着寒光清幽。
剑身上,映得了道人的脸庞,也映得了阴吾立的面孔,两人各占一面,一正一反,一正一邪,也将要有一生一死。
“贼子。”
钟南集将自己捏着剑诀的手负在了背后。
他身前长剑竖直,身后道袍飞扬,身上一股浩然之气撑起了七尺之躯,像是擎天立地。
“可敢接剑?”
道人问道,声音在真气之中阵阵作响。
看着他的模样,阴吾立没有半点惧意,反而是兴奋的笑了起来,面目越发狰狞。
“好啊,来吧。”
被关在牢里二十年,他是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那,接好了。”
钟南集手中的长剑横过,一剑便已刺出。
泰山剑法第十二式,否极泰来!
···
人都说泰山剑法的特点就是连绵不绝,没有太多的杀意,却能将人耗得筋疲力尽从而制服。
但那是他们没有见过泰山剑法的最后一式,若是他们见过,便知道泰山剑法杀起人来,绝对不会比任何一种剑法差。
那是泰山弟子只有身逢绝境之时才会用的一招,此招会将全身的真气汇聚于一剑之上,虽是破釜沉舟,却足以扭转局势。
它的用处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先将自己置于绝境,再由绝处逢生。
而这招的威力也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势如破竹,只进不退。
附上了泰山弟子一身真气的剑几乎无坚不摧,除非是武功要高出用剑的人许多,否则根本挡之不住。
这一招的名字就叫做否极泰来。
而钟南集眼下用的,就是这一招。
他是一个成名高手,附上了一个成名高手所有真气的剑能够有多利,这很难说得清楚。
但是此时的阴吾立,却是能够亲身体会到的。
剑还没有刺到他的面前,一股凌厉的剑气就已经将他脸上的乱发吹散了开来,露出了下面他那微微出神的面庞。
一瞬间,阴吾立的身后寒毛直立,心中有一种感觉不断的在告诉他,这一剑之下他有可能会死。
阴吾立慌了,他想要躲开,但是此时他已经躲不开了。
剑刃已经几乎贴在了他的喉咙上,锐利的剑锋逼得他的喉间生疼。
情急之下,阴吾立连忙运起了全身的内气守住了咽喉。
然后剑刺了下来。
“当!!”
随着一声重响,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排了开来,吹得尘土飞溅,败叶席卷,遮得天昏地暗,让人看不清那其中发生了什么。
而等到尘土落下,一切都已经结束。
阴吾立呆立在原地,他的喉咙上,一条血线清晰可见,血流了下来,却没有流下太多。
他的面前,钟南集弯着身子站着,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把断剑的剑柄,折断的剑刃沾着一些血迹,摔落在一边的地上。
该是过了半响。
阴吾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额头上带着细密的冷汗,直到他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才看向了钟南集几近癫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早就说了!你该换一把好一点的剑!”
刚才的那一剑,若是钟南集的剑再好一点,阴吾立已经死了。
钟南集败了,败在了他的剑上,他的剑承受不住他的真气。
“咳!”道人咳嗽了一声,身子再无力站着,跪倒在了地面,用断剑伫着才没有倒下。
他抬起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阴吾立说道。
“只恨贫道,剑不够利,没杀了你这邪魔外道。”
“那又如何?”阴吾立笑着,喘着气凑到了钟南集的面前说道。
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反正现在我还活着,而你就要死了。”
他刚才是真的慌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路上遇见的道人居然能刺出这么凌厉的剑。
作为一个将外功练到了极致的人,他很难死,同时他也很怕死。
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结果却活了下来,所以他现在不打算给这道人一个痛快了,他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再杀了他。
这样想着,他一脚踢在了钟南集的胸口处。
这一脚不轻不重,正好踢断了钟南集的几根肋骨,让他倒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吐了口鲜血。
“嘿嘿。”冷笑了一声,阴吾立再次走向钟南集,没等他爬起来,就又一脚踩在了他用剑的手掌上。
“啊!”道路上传来了一声难以忍耐的惨叫,和一阵吱呀作响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
等到天边日暮的时候,钟南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趴在地上,嘴角流着黑红色的血浆。
感觉有些玩腻了的阴吾立蹲在了他的身边,像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用手抓着钟南集的头发,将他的脸从地上提了起来,笑着说道。
“不如这样,你的功夫不错,应该认识江怜儿吧,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嗬······”钟南集的脸上满是血迹,他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阴吾立,嘴巴轻轻张合了一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泰山的剑,宁折不弯。”
“嘁!”阴吾立扯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松开了手,让钟南集的脸重新摔在了地上的石板间。
“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的手。
再落下的时候,那手掌捅穿了钟南集的胸口。
道路上,阴吾立起身走开。
血泊之中,钟南集倒着,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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