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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魔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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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曾经的何尚只是一个平凡人，而现在的何尚却是半步练气的强者。
其间之差距，云泥之别。
一路上，何尚沉默着，低头默默前行。但是后方的赵五却嘀嘀咕咕吵个不停。
“何爷，你知道我们富贵楼的招牌菜吗？嘿！那个熊掌了不得！味道那叫一个……”
“何大人啊，我们富贵楼有一种酒，叫做英雄酒。如今小人看到大人您，觉得您这样的人物就是要喝英雄酒！大英雄佩英雄酒……”
各种各种的马屁话从赵五嘴里窜出来，真不愧是酒楼小二，各种能说会道。
何尚不会因为赵五的话而有什么特殊反应，因为他早就看透了赵五的想法。
拍马屁给自己拍舒服了，最好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乖乖的做一把屠刀，被他们富贵楼利用。
赵五的计策没出错，但是他却看错了使用对象。
何尚是什么人？曾经是底层蝼蚁贱民，今变成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如果换成另外一些脑袋瓜子里全是浆糊的傻汉，恐怕被这一波马屁拍下来，就要连自己姓啥都忘记了。
但是何尚虽然年纪小，但是见识却不浅。他父母死后，何尚和他姐姐一起流浪三年。人情世故见了不少，明白人心的复杂性。
（这个赵五真心可怜，嘴巴都快说干了。然而却并没有什么效果。啧啧啧，我很期待着这场宴会。）
末绝早就隐藏起来了。何尚如今的右手背上光洁一片，没有妖瞳的丝毫痕迹，这颗妖瞳总是很避免出现在外人眼前。
手背上没有妖瞳，但是不代表末绝就消失不见。它照样寄宿于何尚体内，照样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
何尚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前行。末绝也没有继续念叨，它沉默着，只是让何尚的眼睛染上一丝琥珀色。
两人行，很快就走出了贫民区，来到了平民区。
烂泥路被沙砾石路面所代替，无声的说明着他们二人已经走入平民区域的事实。
路上行人渐多，身上的衣着也开始变得不同起来。一双略带琥珀色的瞳孔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眼眸深沉。
（身上不是穿着粗麻布衣服，五颜六色的模样。手里的油纸伞也是相对轻巧，脸色也红润得多。比较一下你原先待着的地方，啧，差距真大。）
“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何尚轻声的说着，他说话的声音被周围的嘈杂声给掩盖，没有令人发觉。
流浪的几年里，何尚去过很多地方。为了生活，只能到处乞讨为生。这一情况，直到他的阿姐成为了一名浣纱女，才得以改善。
起码他们可以一天吃两顿饭，不用担心饿死。
他乞讨的那几年，去过平民区很多次，因为平民区有相对较多的施舍钱财。
在乞讨的几年里，他明白了这个世界是等级森严的。
修仙者高于王公贵族，王公贵族高于官吏富商，官吏富商高于平民百姓，平民百姓又比贫民和乞丐要高级。
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所以何尚以前也幻想成为人上人。
然后……他成了一只食人野兽。
拳头突兀的握紧，吱嘎作响，脚步停下，猛的一抬头，沾染琥珀色的黑瞳望向天空。
天空白云高高在上，而一双沾有琥珀色的黑眸却深沉无比。
许久之后，何尚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赵五在他背后开口问到：“何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看到天空中有御剑飞行的仙人。嗯嗯，仔细一看才发觉自己看错了。”
“哈哈，大人天资聪颖、根骨精奇，一看就是有仙缘之人。”
没有理会背后赵五的阿谀奉承，何尚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大步向前走去。
“黑暗的世界，做人无用，或许只能成为一只食人野兽。”若有若无的一句话飘在风中，被周围的嘈杂声所掩盖，没有任何人发觉。
说出一句话的何尚眯了眯眼，又继续仰望天空，说到：“不，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黑暗的。它永远都是吃人的，吃人的世界。”
说罢，何尚大步流星的向着富贵楼的方向走去，抛下了赵五，他一人独自向前。
至于赵五……他刚刚看到何尚仰视天空的动作，赵五他怀疑天空中真的有仙人。所以他正停留在原地，高高的抬起头，想要找出虚无缥缈的仙人。
他寻找得可真是仔细，用尽全力寻找，生怕遗漏了半分，错过了仙缘。
当他回过神来，何尚已经停下了脚步。
“富贵楼。”
何尚看着他面前的酒楼，低语一声，然后信步向前走去。
………………………………
第十一章 心思
富贵楼，一座酒楼，一座酒楼行业中比较“低级”的酒楼。
不过所谓的“低级酒楼”可并不代表它是一枚软柿子。恰恰相反，富贵楼的后台很硬。
据说它的背后是内城之人，这一点就足够镇压住绝大多数不怀好意之辈。
来到富贵楼前，何尚站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抬头仰望这一座酒楼的面貌。
大红灯笼高高挂，门面光洁又漂亮，酒楼牌匾上三个飞舞的毛笔大字――富贵楼！
真是好一座富贵楼。
（呐呐呐，真是一座好楼，被火点燃的时候肯定很好看！！！！小子，带好你的屠刀！来来来！！！杀杀杀！！！）
末绝这颗妖瞳又兴奋了。它狰狞的声音响彻何尚的脑海，带有嗜血味道的声音轰炸开来。
“别玩了，很吵。”
（好的，我就是幻想一下罢了。）末绝的声音瞬间正常下来，它停顿一下，又继续开口说到（即使是把这座富贵楼的变成一座鬼楼，也不会让我感觉到很兴奋。）
何尚深深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富贵楼，开口说到：“那你刚才在幻想什么？”
（啊啊啊，没什么。）
末绝不愿意说，何尚也没有兴趣追问下去。他现在人群里，迈开脚步，向着前方的酒楼走去。
中午时分的柳城街道行人不是很多，，何尚顺利的走到了酒楼门前。
一进门，放眼一看，真是食客众多，基本上座无虚席。各桌上都放置着饭菜，甚至还可看到几个酒壶。
饭香、菜香和隐隐的酒香，都是可以勾人肚中馋虫。
何尚一进门，接着这股香气，真是令人嘴馋。
“哟，这位爷。你是要饭菜酒食？还是要客房伺候？”
一位满脸笑容的小二低头哈腰的来到何尚面前，轻声询问道。
（小子，这家酒楼还兼客栈的作用？）
没有理会脑海中末绝的疑问，何尚开始他今天的目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请帖，单手递给面前的小二。
于是乎，何尚面前的小二把腰弯得更深，脸上的笑容更是堆积了一层。他径直放下手中的活儿，给何尚当带路人。
何尚走在小二后面，用微不可查的话语回答末绝的疑问，说到：“准确的说，还兼职着窑子的作用。”
富贵楼！富贵楼！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若是仅仅只是一间低级酒楼怎么会有内城人物的后台背景？
吃食、住宿和卖肉，这仅仅只是富贵楼的表面一层。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就拿前面领路的赵五来说，可以运用四字成语的小二……可不是一个低级酒楼就能有的。
人在走，两人行走于富贵楼之内。两个人，一个是前面带路的小二，另外一个人自然是何尚。
何尚表面看上去老实安分，可内心活动却很剧烈。
（嘿嘿，越来越有意思了。富贵楼的这潭水，真深啊！）
“内城人物的棋子罢了。我现在感觉这次宴会是……内城人物的斗争！”
（哦？那你还来参加这次宴会？你为什么不缩在家里呢？按照你原先的谨慎性格，应该缩在家里瑟瑟发抖啊！哈哈哈！）
末绝嘲讽的声音响彻了脑海，不过何尚却没有理会。
他沉寂一会，开口轻声说到：“人无横财不富。”
何尚不是一个傻瓜。相反，他心里很明白。
这次宴会的主题是什么？极有可能是斗争和利益！富贵楼邀请他赴宴的目的是什么？当一把屠刀！
不过，这把屠刀他当的心甘情愿。因为他会由于这次宴会而获得足够多的利益。
对于一个吃人的野兽来说，杀戮就是最好的利益。何尚需要力量，而力量可以通过吞噬快速获得。
可是……哪里会有大量的尸体来让何尚吞噬呢？去狩猎？不现实！
他前面猎杀四人已经成功引起了恐慌，吸引了一大片目光的注视。
何尚敢打赌，要是他继续狩猎行动，绝对会引出修仙界人士。
柳城是一座有规则的城市。不管是阳光的世界还是黑暗的角落，都有它们自己独特的一套运转规则。
若是使用正常的手段，杀死四人绝对不会引起修仙界的注视。但是怎奈何他是需要吞噬才能获得力量！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疑似外来修士入侵！这就是对柳城规则的一种挑战。
继续展开猎杀行动，这会增大吸引修仙界人士的几率。所以，何尚才赴宴富贵楼。
他需要更多的尸体，而富贵楼需要一把屠刀。两情相悦，很符合合作共赢。
特别是，何尚心里也有考虑加入富贵楼，成为富贵楼势力的一份子。
怎么说呢？何尚修炼的吞魔毫无意义是魔修功法，但是柳城却也有不少魔修。
很多魔修都隐藏在柳城，特别是那些内城的贵人门下。
谁家里会嫌弃一把有用的屠刀呢？恐怕那些内城贵人们很乐意收下何尚吧。
当然，何尚不可能直接傻乎乎的走上前，询问可否加入他们。
就如同故事里那些豪杰加入帮派势力一样，何尚需要一张投名状。
这一次的富贵楼宴会就是一张不错的投名状。
何尚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建立了一条计策，一条可以让他加入富贵楼势力的计策。
赴宴，交好王掌柜，隐约暴露出一点意思，然后多次试探，最终确定是否可加入。
就在何尚思索如何加入富贵楼势力的时候，他身前的小二说到：“何爷，场子到了。”
何尚回过神来，只见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巨大的场地。
“我真的很期待呢。”
何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弧度。
………………………………
第十二章 试探
话说如今正是中午刚过，下午露头。
大院里，有几棵大树，有五个大桌子。放眼院里别处，又可见几个大锅子和几个厨子。
真是好不热闹的一片景象！
羊肉、狗肉、鱼肉、鸡肉、鸭肉……除了没看到牛肉，能够出现的肉类几乎都出现于此地。
不仅有肉类，其他的蔬菜也不少。如：红薯、竹笋、白菜……真是叫一个丰富！
香味传到了院子里的各处，就连站立于偏僻处的何尚也可闻到菜肴香味。
（真是丰富的一顿。不过怎么让我莫名想起了断头饭和鱼饵呢？）
“这不是鱼饵，是狗食。”
（对对对！狗食！狗食！把狗狗喂饱，然后让狗去咬人。）
“嗯。”
何尚和末绝的又一次对话后，他们两个又陷入了沉默。
末绝很无聊，不过它正在慢慢适应这种无聊。
何尚也很无聊，所以他手里抓着一片桂花叶，用指甲蹂躏着。
幸运的是，他们一人一妖瞳并没有无聊很长时间。
因为……某个王掌柜已经来了。
大腹便便，身着华贵的锦衣，很符合人们映像中的富商形象。肥胖的脸颊，油光的脸上长着两颗精明的眼珠子，一溜一溜的，简直就是一只……胖老鼠！
“老弟！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何尚，何壮士！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开口有些滑稽，并且一开始就套近乎，一脸讨好的油腻笑容更是莫名增添了一种厌恶感。
若是常人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遇上这种情况，恐怕心中就生出轻视感和厌恶感。
不过何尚不是常人，他也不会如常人一般。
他心里很明白这个胖子的身份――王掌柜！
没错！这个胖子就是富贵楼的王掌柜！
问，王掌柜会是一个肤浅、喜欢套近乎的死胖子吗？
答，除非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正常人都会对这个胖子警戒三分。
何尚的智商不敢夸口聪明无比，但是也起码处于正常人的平均水平线之上。
更何况，何尚他感知到了……那个王掌柜的身上有隐约的一种威压。
来者不简单！恐怕是有修仙界背景！
“哟！老弟哟！你正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大波奉承话从王掌柜的嘴里喷涌而出，简直就是把何尚直往谪仙的方向夸耀。
“我和你真是一见如故，仿佛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弟兄啊！”
说着说着，王掌柜激动起来，肥硕的腹部一抖一抖，抖出一阵阵波浪。他那只白白胖胖的肥手更是激动的向何尚抓来。
来了！何尚心中一惊，他看到了，看到王掌柜的肥手向着他的右手抓来。
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一抓，看起来只是因为激动而不能自已的一抓，但不简单！
这一抓，不简单，带有这某种意图。
何尚知道王掌柜这一抓代表着某种意图，王掌柜也不怕何尚看穿他的意图。
因为这就是一场戏，一场必须要有的戏。
于是乎，何尚没有躲开这一抓，因为没有必要躲开。
两只手接触，抓住，握住，让后松开。
这一切，在旁人眼中只是王掌柜因为激动而做出的失礼举动，但在两人眼里却是有些不俗的意味。
何尚看了一眼自己略微通红的右手，眯了眯眼睛，开口道：“王掌柜真是好大力气。”
“哈哈哈，何老弟也同样力气不小嘛。”
接着，他便走开了。就如同他突兀的来，现在他又突然的走开了。
他肥硕的躯体一抖一抖，两只精明的眼睛用余光看了一下他多肉的右手。
原本白白胖胖的手红了，出现明显的红痕，甚至还有微微颤抖。
好大的力气。
他心里说着，对背后那个叫做“何尚”的家伙更是警惕起来。
与此同时，何尚这边也不平静。
（哈哈哈，这个胖子真是有意思。低级酒楼的掌柜都是半步练气吗？）
“内城人物做后台，不一般。”
（你说，这个家伙的后台是谁？）
“不知道。”
（切，我真是又犯傻了。你一个贫民区的贱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明显不可能的。）
话音落下，末绝也闭上了它的嘴巴，沉寂下来。
何尚也没有继续聊天的兴致，他继续依在角落里，等待着宴会的开始。
宴会马上开始了。香气扑鼻的美味菜肴通通出锅，各位宴会宾客也陆续到来。
西市的恶霸头子，东边的游侠老大，南边有名的屠户……来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货色。
嘈杂声起，各种打招呼声，交谈声，吹牛声都飞起，连带着院子里的菜肴味道弥漫于空气中。
五个大桌子，整整齐齐四十位宴会客人，各类美味佳肴，好几壶昂贵酒水。这就组成了一个宴会。
何尚也是其中的一员，他吃着，喝着，聊天，吹牛……就像一位普普通通的街头青皮无赖。
宴会尽管很尽兴，有酒喝，有肉吃，但是……缺了一个主角。
王掌柜没来！
何尚吃肉喝酒的节奏一顿，扫了一眼周围的院子，然而却并没有发觉出那个肥胖的身影。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尚带着疑惑，继续投入宴会中。
宴会过，一片狼藉，众宾欢也。
在宴会末尾，一位小二走来宣布了他家掌柜的原话。
今天只管尽情欢乐，明天再议正事。请各位路程较近的客人回家休息，明天早晨再来。但是一些路程较远的客人可以选择留宿。
于是，宴会过后的狼藉现场中，一位小二摸到了何尚的周身处。
我家掌柜希望何壮士留宿，现以准备上好客房一套。
“哦？”何尚眯了眯眼睛，略微带有琥珀色的黑瞳充斥着莫名的神色，开口道，“如此一来，就恭敬不如从命。”
………………………………
第十三章 拉拢
中午的宴会过后，何尚留下了。
富贵楼给他准备了一顿有酒有肉有白米饭的晚饭，真是让何尚吃了一顿好的。
然后又给何尚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住几天就要一大锭银子的那种昂贵客房。
“真是用心的……拉拢。”
何尚略带嘲讽的笑了笑，推开了客房的门，显露出里面的房间景色。
一间文雅的客房，一间摆着书的客房。
住价不菲！
何尚环视了一周客房，然后一屁股就坐在床上。床上铺着温暖的被盖，厚厚的蚕丝被。接着就顺势倒下，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
吃饱喝足，就是睡！
………………
此时此刻，富贵楼的另一处角落。
胖乎乎的王掌柜摸着他的胡子，眼神里露着思索的神色。而他旁边，则是满脸讨好笑容的赵五。
王掌柜摸胡子的手一顿，对着一旁的赵五说到：“吃的住的喝的，全都做好了？”
“是的，根据掌柜大人您的吩咐。吃的是山珍菜，由李大厨亲自掌勺。那个喝的啊！可是是醉乡酒，十年的年头。住的是最好的文人雅间！”
赵五的回答略带肉痛，这位店小二为其间的成本而感到心疼。
山珍饭，八菜一汤，连白米饭都是用一种叫做白玉米的昂贵白米。
醉乡酒，十个年头的醉乡酒，这酒的价钱让一些富商都消费不起。
文人雅间，听名字就知道住价不菲。
念想这些东西的时候，赵五都有一种嫉妒心理滋生出来了。
这么大价钱的拉拢，那个何尚凭什么？！
一旁的王掌柜看穿了赵五脸上隐藏的嫉妒，但是却没有点明。
因为他不在乎，赵五对他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一个名为心腹的工具。
只要工具可以完成本职任务，那么工具就是有用的。至于工具的心理情绪？这个不重要。
“还不够，还不够。”王掌柜嘴巴念叨着，脑子里开始转动起来。他在思索事情，思索如何拉拢一个半步练气的凡间行走。
也许在高高在上的修仙者眼里，半步练气的凡间行走只是蝼蚁，是可以随意舍弃的工具棋子。
但是在王掌柜这样的凡人面前，半步练气的凡间行走就是宝贝啊！
于是，王掌柜要拉拢何尚，拉拢一个半步练气的凡间行走。
吃的、喝的、住的都给了最好的，还能给什么呢？
突然间，王掌柜一醒悟，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可真是迟钝！可能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导致如此明显的答案都思索半天。
王掌柜猛的对赵五说到：“我记得曾寡妇应该在我们楼里吧！她呢？还有没有被做成了生意？！快回答我！”
声音猛烈，甚至说话的次序都有点乱糟糟。
“没有，没，没，没……”赵五被他家掌柜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顺畅了。在他的意识里，从没见过自家掌柜如此失态。
这也不能怪王掌柜失态，因为何尚是一个新冒出来的、还没有显露出和其他势力有牵扯的“白纸”新人。
而且还是年纪轻轻的半步练气！
这个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拉拢何尚成功就等于一大笔功劳。
“那她人呢？还是干净的？除了她那个死鬼丈夫，是不是没人上过她？”
“是的，没有人。她……她性子烈，至今都还没卖出去。”
“好！叫她过来。快去！”
“是！”
………………
话说何尚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进入假寐状态，闭目养神。
何尚闭上了眼睛，可某只耐不住寂寞的妖瞳却睁开了眼睛。
一整天没有睁开的妖瞳睁开了，琥珀色的瞳孔又出现在了右手背上。
（喂喂喂，睡啥？起来聊天。）
“不想起来，躺着聊。”
何尚继续躺在床上，享受着着舒舒服服的蚕丝被。
末绝的眼角略微抽搐，它摊上何尚这个家伙也是无语了。
算了，躺着聊就躺着聊吧。它末绝可不是那些脾气古怪的千年老怪，没有这么多臭脾气。
（你怎么看富贵楼的举动？）
“隔墙有耳，我不想在此地讨论这些东西。”
（隔墙无耳，放心。）
“好吧，那就说说。”
何尚一个用力，便从温暖柔和的蚕丝被上起身，无视末绝在他脑海中“你不是说躺着聊吗？起身做甚？”。迈开步子，走到了客房的桌前，拉开一张凳子坐下。
“很有钱的拉拢。”
（是啊，吃的喝的住的，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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